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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恼了,她什么时候说报手不管了,他又没叫她,难道要她眼巴巴的挤进去“出谋划策?!”抱歉,她没这么贱!

“夙凌,你。。。。。”冷眼列上寒眸,顾云正要发飙,余石军已经闻到火药味,赶紧讨好说道:“是啊是啊,夫人想出来的妙计,您怎能不参与围剿突袭的商议呢?!您坐您坐!”这一对夫妻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面不吵一架好像就不算见过面似的。。。。。顾云不买账,依旧冷着一张芙蓉脸,站在营帐门口,拿夙凌练眼力,夙凌则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任由她瞪着。

夙任暗自好笑,大哥明明就是想留人家,开口却没一句好话,青末再怎么独特、坚韧,终归是女子,他就不能哄哄人家!营帐中的气氛有些糟,夙任目光划过夙凌缠着绷带的肩膀,眼前一亮,上前一步扬声叹道:“大家都坐下来说吧,大哥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军医特别交待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伤口再裂开了。”

那双黑眸依旧如昔的咄咄逼人,不过他的脸色的确很差,暗暗咬牙,看在他昨天救过她,还是病人的份上,这次她忍了!走到案桌前,拖出一张凳子,顾云一屁股坐下,脸上的不爽毫不掩饰,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

好在夙凌也没再说什么气死人的话来撩拨顾云的怒火,一群人终于在案桌前坐下,夙凌身为主帅,调兵遣将之事自然由他部署,指着图纸乱贼营地的位置,夙凌说道:“按照楼穆海的说法,乱贼的人数最少一万,明日余副将带领五千精兵,先行开路,点火烧山,我率领两万押后,以渔网阵将贼窝围住,随着火势慢慢收网,绝对不能让乱贼脱逃。”

肩上的血窟窿有多深,夙任是亲眼所见,不禁急道:“大哥,你有伤在身。。。”

“无妨,我自有分寸。”夙凌冷傲的打断了夙任的话,夙凌继续说道:“黄金所在地四通八达,任,你带领一万将士兵分四路,从四个方向堵截,决不能让他们把黄金运走。一旦找到黄金,立刻运出来,到时我会安排楼穆海接应你们。”

“是。”夙任没在劝他,朗声领命,自家大哥,他最是清楚他的脾气,多说无益。

听了半天,冲锋陷阵中没有听到他的名字,身为前锋,韩束有些急了:“那我呢?”

夙凌淡淡的回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留在营地。”

韩束豁然起身,一脸严肃的说道:“将军,这一点小伤还难不倒我,请让末将也带兵出战。”

刚毅的脸上尽是坚持,挺拔的肩膀彰显着他的决心,夙凌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爽快的说道:“好,你随夙任一同前往,务必将黄金运回。”

“是。”响亮的声音显示着韩束的好心情。

他们这边说了很久,顾云始终一声不吭,夙凌以为她还在生气,细看之下,才发现她一副神游的样子,根本没在听他们说话,夙凌微恼,夙任直接问道:“嫂子,你在想什么?”

思索了一会儿,顾云还是决定将今早见到那名女子的事情说出来:“今天在雨林里我见到了一个特别的女人,武功不弱,对雨林的环境非常熟悉,看装扮像是长期生活在雨林里的本地人。”

女人?“说不定她是乱贼头子的女人。”韩束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不然一个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深山野林里出现,还那么熟悉地形。

想到与那女子相处的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顾云果然的摇头,回道:“不像!她。。。身上有一种清灵孤傲的气质,实在不是被人圈养的女人能够比拟的。”

圈养?!几个男人对看一眼,这个女人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顾云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根本没在意他们变换的脸色,继续说道:“我主要是担心这片雨林除了乱贼还有其他原住民,他们的存在对我们也是一种潜在威胁,如果我们烧山,那就是破坏他们生存的环境,只怕会惹来麻烦。”到时候他们群起而攻之,夙将军即使有三万人,只怕也吃不消。

顾云所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几人瞬间沉默了,他们都把目标集中在乱贼身上,这时候居然旁生枝节?那个什么女人到底是何身份?

本因明日的突袭而高昂的气氛,此时显得有些低迷,夙凌坚定而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不管她是乱贼的女人还是所谓的原住民,明日火攻势在必行,我军焚烧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山野,雨林里湿气大,没有火油、硫磺助燃,火很快就会灭掉。只要我军能够速战速决,十个时辰内结束突袭,就算真有其他原住民,等他们发现我军,集结前往的时候,我军也已经撤离了。

夙任点头附和道:“是啊,若是明日不攻,最少要等半个月之后,如此一来肯定会超过圣旨上的期限。”抗旨的后果,即使是夙家军,也依旧不能承受。

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出是那里出了问题,期限摆在那,顾云也只能点头回道:“好吧,也只能先这样做了。”

顾云看起来已经有些心不在焉,韩束和夙凌又有伤在身,夙任看向夙凌,说道:“已经快子时了,大家也都累了,今天就先讨论到这吧,明日辰时,再具体部署,大哥你看这样可好?”

夙凌也没坚持,点头回道:“嗯。”

他话音才落,顾云立刻起身,什么也没说的跨步离去,夙凌眸色冷暗,也没再看她一眼,夙任暗自纳闷,一个以身相救,一个全力相助,不是应该郎有情,妾有意吗?怎么看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局面啊。。。。。众人散去,夙凌正准备回营,久违的红影悠闲的晃荡进来,凤眸擒笑,上下打量着夙凌,慕易啧啧笑道:“我才离开两天而已,你就伤成这幅摸样了,果然英雄不好当啊,尤其是救美英雄。”

“废话说完了就早点在我眼前消失。”慕易的调侃奚落,夙凌早就麻木了,懒得看他一眼,夙凌将水系图放入木盒之中,置于背后的书架上。

被人彻底的无视,慕易也不恼,一边叹息着一边朝帐外走去:“好吧,我好不容易查到青小姐的家世生平,本来是想和你谈谈这位青家三小姐的趣事,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走好了。”

握着木盒的手一顿,夙凌转过身,冷声叫道:“站住。”

声音不高,仔细听来还有那么一点急切。唇角轻扬,没在继续卖关子,慕易在椅子上坐下,兴致颇高的笑道:“青末,芳龄十五,五岁能作诗,七岁会作曲。十岁那年与皓月最有名的棋师傅越对弈,以和局名扬各地,后又连胜各国使节。小小年纪就凭借其高超的棋艺与青家大姐的琴音,二姐的书画并称皓月三绝,只不过她胆子很小,怕见生人,身体又娇弱。。。。。”

“等等。”夙凌冷冷的打断慕易的话,黑眸中满是不信:“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是我认识的青末?”前面还勉强能听下去,后面就实在离谱了,胆小娇弱?青末能算胆小娇弱,这世上还有胆大健康的女人么?

早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慕易耸耸肩,意有所指的回道:“我说的是青家三小姐,是不是我们眼前看到的青末就不得而知了。”

夙凌皱纹:“难道她平日里都在韬光养晦,世人看到的皆是她刻意装出来的表象!”

慕易凤眸微闪,凌第一反应不是军中的青末是假冒的,而是认为那些不过是她韬光养晦的假象,看来在不知不觉中,凌已经看上了人家。心下在笑,脸上却是一副不认同的样子,慕易叹道:“她能有今日的本事和见识,绝对不可能是闭门在家,看几本兵书、拳谱就能获得的,必是经过不少试炼。

据我所知,青家三小姐一直都居住在皓月京城。”

心中隐隐了然慕易话中的意思,夙凌还是没有点破:“也许她有什么奇遇或是不为人知的过往。”

慕易低笑一声,眼中尽是狂傲:“天下间哪来这么多奇遇,更没有我查不出的过往。”

慕易说的虽然傲慢狂妄,却并未虚言,夙凌沉吟:“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军营中的青末其实不是青家三小姐,而是别人冒名顶替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一时无法将那双坦荡张狂的眼与奸细联系在一起。

“我可没这么说。”慕易一脸的无辜,撇得干干净净。在夙凌冰寒的目光逼视下,慕易笑道:“其实要验证她是不是青末,有一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这要感谢你的岳母,只不过。。。要验证起来比较难,一般人可能做不到。”

“少卖关子,说。”慕易眼中的不怀好意的光芒太过耀眼,夙凌已经能猜到他说出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人郁结,却又不得不问。

“青夫人是皓月有名的刺青师,她在三位小姐满月的时候就在她们身上刺了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你只要检验一下青末的身上有没有“末”字,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青家三小姐了,据说啊。。。。。那刺青可不是一般的刺青,刺在上面的字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情绪激动或者体温升高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而刺青的位置恰恰是在她右胸上,你说,要在她体温升高的时候看她的胸部,一般人是不是很难做到?”慕易故意把“体温升高”四个字说得又慢又大声,夙凌的脸色是越听越黑,慕易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看凌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把人家吃掉,他真是一个好人,给了凌一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啊~~夙凌面色僵冷,久久的无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慕易决定“好人”做到底,再推他一把:“凌,如果是在一般人家,她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你看她顺眼,留在身边暖床也没什么,但是你是一个将军,现在她还混进了军营里,深受将士们的爱戴,如果她不是青末而是冒名顶替、心怀不轨的女人,甚至有可能是乱贼派来潜伏在夙家军中的探子。。。”

话未尽,意思已经到了,慕易在看到夙凌鹰眸中划过一丝暗黑的光芒后满意的闭上了嘴。

明日就要突袭乱贼营地,身为将军,他要对整个夙家军负责,绝对不能将一个身份可疑之人留在身边!高大的身影豁然起身,直直的朝帐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不轻不重的问句由帐内幽幽传来,细听之下,不难听出淡淡的窃喜。。。。今晚的夜色真是撩人啊。。洗冤集录时,夕颜在温泉池使诈一窥酥胸,猜猜夙凌要如何验明正身捏~~哦呵呵。。。。。

军师夫人 卷一 第三十九章 如何验身?(下)

军中用水一向紧缺,她又不愿意到河里洗露天浴,只能提了一桶水,到帐篷里擦擦身子,将身上的泥水擦净,顾云换了一身黑衣。这个时代没有内衣,顾云平时都会在胸前围上几圈束布,这样奔跑或者动武的时候比较方便,今天已经很晚了,顾云将束布放在一旁,里边只穿了一件肚兜,外面披了件黑色外衣,盘腿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换药。

手上的伤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整天在湿气大的雨林里穿棱,怕伤口感染,顾云还是坚持换药。将衣袖撩到手臂以上,顾云轻轻解开纱布,有几处伤口还有些血水会不时渗出,与纱布粘连在一起,为了能尽快把纱布取下来,顾云一咬牙,眼一闭,用力一扯,纱布是接下来了,她也疼得龇牙喇嘴,就在此时,帐帘被粗鲁的掀开,高壮的背影堵在门前。

顾云吓了一跳,手迅速的抓起一旁的腰带利落打了一个结,外衫虽然松垮,好在哪里都不漏,顾云暗舒了一口气,清冷的眸子里燃起了薄薄的怒火,瞪着门口那个不速之客,顾云讽刺道:“夙大将军,没有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门之前,要先敲门吗?!”

夙凌跨入帐内,低沉的声音冷硬的回道:“没有。”

顾云顿时无语,他回答的还真是理直气壮!好吧,人家是大将军,她现在只希望他快点走,没兴趣教他礼仪之道。单手握着药瓶,顾云用嘴咬开上面的木塞,口齿不太清楚的说道:“有什么事,说吧。”说完快走。

帐篷里面很暗,床前只放着一盏油灯,地上丢着一条带血的纱布,床上凌乱的放着几个药瓶和干净的布条,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中,正单手别扭的撒着药粉。

夙凌黑眸一暗,心下微恼,女人没有女人样子,就知道逞能,夙凌脸很臭,动作也很粗鲁,一把夺过顾云手中的药瓶,将药粉刷刷的洒在伤口上,抓起布条,闷不作声的帮她包扎伤口。

顾云有片刻的呆楞,回过神来也没矫情的抽回手,虽然他换药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总比她单手操作来的快一些,暗自猜测着夙凌来找她的原因,倏地手上一疼:“嘶——”夙凌狠狠的打了一个结,顾云低咒,该死的男人,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疼死她了!

染火清眸对深沉的冷眼,夙凌冷声问道:“你是谁?”

“什么?”顾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青末生性胆小,性情温顺,更不会武功,你到底是谁?”低沉的声音并不高,却是字字逼人,顾云终于了然,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确实不是青末,那他想怎么样呢?

顾云缓缓起身,与他比肩而立,低缓的声音同样咄咄逼人:“你其实是想说我根本不是青末,冒名顶替混进你的军营是什么目的,是吧?在你心中,我帮你救韩束、练精兵、画地图就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以便于更好的出卖你们夙家军,是吧?”顾云每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是吧”都像是在指控夙凌的不知好歹。

夙凌冷颜渐沉:“我并不认为你就是奸细,但是身为一军统帅,我不容许任何有可能威胁我的军队的人存在,我今晚来,就是为了验证你到底是不是青末。”她为夙家军做的那些事,他一一记在心头,但是他今晚仍有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谁!

顾云失笑,他说他身为将军要为整个军队负责她可以认同,但是验证?

他要如何验证?双手环在胸前,顾云冷笑:“我说我是青末估计你也不会相信,你要怎么验证?”

夙凌忽然不说话了,头微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背对着油灯,顾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此时冷傲的夙大将军黝黑的脸色变得有些暗红,又过了好一会,顾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才听到那道冰冷的男声带着几分别扭,低低的回道:“青家的姐妹胸前都会刺着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所以呢?”顾云皱眉,胸前。。。刺字。。。顾云脑子轰的一下被炸懵了,他的意思不会是想。。。。。。该死!$,@*ξ顾云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理智却告诉她,冷静冷静,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冷静!深吸了一口气,顾云寒声回道:“我胸前没有字,你若认为我不是青末,大可以把我关进牢里,犯不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手紧紧的握成拳,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微微的抖着,她发誓,夙凌要是敢再废话一句,她绝对狠狠的扇他!!

老天保佑,夙凌确实没在废话,因为。。。他直接动手了。

“得罪了。”丢了一句话,夙凌的大手倏地住顾云的右肩,她虽然说自己身上没有字,他却没有轻易相信,她一直是个嘴硬的女人,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今晚一定要看到。

肩上一沉,顾云心惊,他不会是要动手吧!

“冰。。。。”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顾云想唤来冰炼,谁知她才刚开口,一道红光闪过,夙凌的赤血剑立在冰炼前面,冰炼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异常,想要飞到顾云手中,但是不管它向左还是向右,赤血都尽职尽责的挡在它前面,冰炼显然也恼了,与赤血对打了起来,帐篷内因为它们的较量,变得忽冷忽热。。。。。。好个夙凌,他早有准备是吧!就算不是对手,她也不会乖乖就范!

看向他受伤的肩膀,顾云心一横,出手极重的狠击在他肩头的位置,顾云打算他只要一松手,她就可以乘机闪身退到床后,不至于被他逼在床脚的位置,谁知夙凌吃痛,非但没有当手,抓住她肩头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只听见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顾云的黑衣从衣襟的位置开始被狠狠的撕掉一半。

肩上忽然一凉,顾云急忙伸手掩住胸前风光,她此刻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缠上束布!

夙凌目标明确,不可能让她得逞,大手抓住她的细腕,顾云坚持护住胸前,两人较量起了手劲,夙凌暗骂,这女人手劲怎么大,抓住顾云的手,一直把她逼到帐角,顾云的手开始发麻,最终还是抵不过夙凌的蛮力,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顾云只穿着肚兜的前胸就这样呈现在夙凌面前,不知是恼还是羞,顾云的脸轰的一下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朦胧的灯光下,她娇颜如花,饱满的胸部在薄薄的肚兜掩盖下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夙凌呼吸为止一窒,只觉得一个热血直冲脑门,差点忘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收敛心神,夙凌看向右胸处,光洁的皮肤莹白光滑,却没有一个字。夙凌眸光一寒,她真的不是青末!?

双手被钳制,顾云却不甘心就此受制于人,抬脚朝着夙凌的下腹部猛地一踹,夙凌倒吸一口凉气,该死!

夙凌欺身向前,下半身紧紧压在顾云腿上,让她被困在帐角与他之间,连抬脚都因难,顾云还在继续挣扎,夙凌忽然发现,随着她的扭动,右胸上原本白暂的皮换渐渐的泛红,想前慕易说过的话,夙凌将她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一起抓右手手心里,空出左手,抚上娇柔的右胸,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他再一次闪神,身体的某个部分也不听话的。。。。顾云浑身一僵

他他他。。。。。他竟然。。。。。。

手脚皆动弹不得,恼羞成怒的顾云再也顾不得形象和气质,张嘴狠狠的咬上近在咫尺的结实肩膀!

“嗯——”肩上一疼,夙凌恼火的看向怀中如激怒的猫一样撒泼的女子,不由得竟是想笑,但是一想到她的身份,夙凌脸色又是一沉,带有薄虽的大拇指有力度的摩擦着胸前皮肤,在他的轻揉下,右胸上如血丝般的红线慢慢浮现,越来越明显,若隐若现间一个字隐隐出现,夙凌鹰眸微闪,微眯的眼紧紧的盯着那块细腻的肌肤,不一会,血丝终于凝聚成一个小小的红色字样,那是一个——“末”字!

看到那个“末”字的时候,夙凌的心一阵狂喜,她果然是青末,她不是冒名顶替的奸细!再次看向怀中紧咬着他不放的女子,夙凌低笑道:“小猫,咬够了没有?”她真的很喜欢咬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咬过他一次,不过。。。她撒泼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倒是惬意啊 口中如愿的尝到血腥味,顾云才松开嘴,相较于夙凌的好心情,顾云现在恨不得杀人,出口便是火药味知足的低吼:“卑鄙小人!你摸够了没有!”

夙凌的手一顿,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但是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女性的身体竟然是这么娇弱温暖。。。。。手虽然缓缓的松开了,他却还在晃神。

夙凌的手稍有松动,顾云抓住时机,挣脱他的钳制,双手一起朝着他已经开始渗血的肩膀猛捶下去,趁着他后退的一步,顾云抬脚,对着他的小腹是连踹两脚。

肩腹用时受敌,夙凌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住身子,肩膀一片濡湿,火燎般的刺痛提醒着他强摘带刺的花儿后果是多么的惨烈。

顾云已经抓起床上的黑衣披在身上,昏黄的灯光下,她发丝微乱,潮红的脸色还未褪去,一向清冷的眸染上的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他再上前一步就和他拼命的架势。

夙凌幽深的黑眸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便转身朝帐门走去,掀开帷帐,夙凌脚步一顿,背对着顾云,一向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局促,却还是异常清晰的说道:“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顾云被气得差点脑溢血,大吼道:“谁他妈要你负责任,你给我滚!”

半夜三更,这一声怒吼的威力可想而已。。。。。于是,军中流传,昨晚将军把夫人给吃了,估计是不够温柔,夫人发飙了。。。。。走出顾云的帐篷,清风迎面吹来,夙凌一直紊乱的心跳非但没有渐缓,反而跳得越发猛烈,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左手,夙凌再一次失神。。。。“噢~验身而已,要不要这么激烈啊?”夜色中,红衣妖娆的慕易斜睨着夙凌带血的肩头,脸上洋溢的分明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夙凌双手背在身后,对这个明显是来看笑话的男人视而不见,就在两人快要插肩而过的时候,慕易故作哀怨的继续调侃道:“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你也没有借口扒人家的衣服啊,你有机会温香软玉再怀,应该谢谢我才对吧!”

“滚!”一句温香软玉让夙凌黝黑的脸色可疑的泛红,离开的脚步越走越快。

他没有眼花吧,刚才某人是脸红了吗?虽然夙凌已经远去多时,慕易还是愣愣的立在那里,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害羞?岩石也开始有感情了。。。。今晚的夜色果然撩人。。。。久久,慕易眼神复杂的看着顾云帐篷的方向,看凌的神情,那个女人应该是真的青末,为何他会查不出她的生平往事呢?!

。。。

军师夫人 卷一 第四十章 山贼头子

本该阴暗的洞穴里,点起了熊熊燃烧的火堆,照得整个山洞火光一片,远远地看去,像是着火了一般。数十名手握钢刀的异族男子将一名三十出头的布衣男子围在其中,火光映照下,钢刀闪和森冷的寒光,明晃晃的竟是有些扎眼。男子双手背在身后,脸色沉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大方的仰视着高位上黑色斗篷笼罩下的身影。

斗篷掩盖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即便如此,余项仍是感受到一道冰冷与探究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他身上,他与这位神秘的首领见过不下三次,却始终未曾得见真容,除了知道他名叫穆沧,在族群中地位崇高,无人敢违抗他之外,便一无所知。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对视着,言歌有些不耐的问道:“余项,我们与西太后的交易在吴王死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你还来做什么?”

当年首领之所以会与他们合谋,是因为昊王答应,只要他登基之后,就将佩城周边这些原本就属于他们的领地归还,让他们可以如祖辈一般在首领的带领下过最朴素自然的生活,谁知道昊王谋反没有成功反而被处斩了,三年来,西太后也没敢和他们说黄金的事情,莫不是现在反悔?!

言歌的无礼余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脸上始终带着淡定的笑容,将一封烫金密函从袖中拿出,看向高位上那道隐于黑袍下的身影,余项笑道:“这是太后给首领的密函,首领看过之后再议不迟。”

他脸上的那样笃定的神色很是刺眼,穆沧暗暗好奇,是什么让他如此自信,轻轻抬手,身侧的少年立刻走到余项面前,接过密函,恭敬的递到穆沧面前。

打开密函,一路看下去,穆沧的脸色越来越暗,黑眸中划过一抹暴戾,怒极反笑,穆沧啪的一声将密函合上,扔到余项脚步,暗哑而低声的笑声带着不屑,冷哼道:“杨芝兰希望我把黄金交还给穹岳?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主子,别人都是她脚下的奴才,任由她差遣?!

穆沧直呼太后名讳,实在是大不敬,只是面对着一群蛮夷暴徒,余项深知,少有不慎,别说太后的威严扫地,他的命也会不保。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余项摇头笑道:“首领误会了,太后此番本非是与您谈条件,而是为了助您和您的族人逃过这场死劫。”

让他们交出黄金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助他们逃过死劫,言歌直接唾道:“我呸!昊王早死了,你们的太后已经不可能兑现原来说好的承诺,现在想支使我们为她做事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想得倒是挺美的!”

余项看向言歌,一副不知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叹道:“夙凌征战多年,未尝败绩,镇国将军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皇上已经下了死令,黄金必须找回,就算你们不交出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谁知言歌非但没有挫败,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夙凌再厉害,现在还不是一样被困在林外,若是他敢进来正好,他不是未尝败绩嘛,这次就让他尝尝!”交过一次手,他承认夙凌确实很棘手,但是光他一个人厉害又有什么用,他那些将士进入林泽之地,一样不堪一击。穹岳朝廷哪年不围剿个几次?结果还不是被他们打出雨林!

余项好笑的质问道:“夙凌岂是坐以待毙之人?夙家军有三十万人,你们有多少人?他现在不过调派了三万而已”你们已经疲于应付。黄金他是要定了,若是你们想搭上所以族人的命和这片森林,我也无话可说了。”

始终沉默的无极似乎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问道:“什么意思?”

开始担忧了吗?余项心中暗喜,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愁容,说道:“据我所知,现在佩城内,所有的火油和硫磺都已经被买光了,你们说夙凌想干嘛?他已经等不及了。夙凌志在黄金,你们若是愿意听从太后安排,太后必定会全力相助,帮你们免于次吃灭族的灾难。”

夙凌要放火烧山?!当年穹岳先帝派兵围剿的时候,不是没有用过这一招,只不过雨林太大,湿气也重,他们找不到族人聚集的地方,用火攻需花费很长的时间,雨林中的灌木生长得很快,烧过后一场雨,没几天又会长起来,最后他们还是放弃了。

这片山林是祖先留给他们的圣地,即使当年只烧了几天,已经让身为族长的父亲羞愧难当,如今夙凌又要故技重施,以他的谋略才智,必定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只怕他们的栖息地已经被他发现!

黑眸再次掠过地上的烫金密函,暗哑的声音冷冷的回道:“按杨芝兰的意思,是要我束手就擒,被夙凌押解入京,以便帮她陷害楼夕颜?”他不想写那个女人,若是他被抓获,只怕她不但不会帮他的族人,反而会落井下石。

听出穆沧言语中的怒意,余项赶紧回道:“首领您说笑了,太后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外人一直都只闻首领其名,未见其人,首领只要找个人伪装替代一下就足以达到诬陷楼相的目的。”太后也怕倒时穆沧倒戈,给她捅娄子,毕竟当年窃取黄金的主使,正是太后。

穆沧沉默了一会,再次朝少年摆摇手,少年了然的走到余项身侧,轻笑着说道:“余大人此行想必也累了,喝点水休息一会再议如何?”

心知穆沧支开他,必是要与左右使相商,这也说明他还是被说动了,朝着穆沧微微拱手,余项有礼的笑道:“好,我等着首领的好消息。”

待余项的身影消失在洞中,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说道:“你们怎么看?”

无极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密函,看了好一会,才低声回道:“其实西太后提出的方法的确不错。”

一把夺过密函,言歌扫了一眼,却是与无极截然相反的态度:“我怎么没看出不错在哪?黄金是我们辛辛苦苦运回来的,有了黄金,这些年来族人都不需要再去强掠了,刀剑弓弩我们也都有了,夙凌虽然不好对付,我们也未见得必输无疑!好端端的黄金现在要拱手相让,怎么想都不值!”

言歌话音才落,平日里一向冷静寡言的无极一反常态,厉声吼道:“他们现在要放火烧山林,这片林泽不仅养育了无数生灵,更是族人信仰,历任族长的骨灰长埋于此,先人的魂灵都留在这片林泽之中,万两黄金如何能与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相比!”他不会忘记十年前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五天五夜,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无极倏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沉声说道:“首领请三思!”

无极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言歌也不好再继续坚持,负气单膝跪下,喃喃说道:“首领三思。”

高位上的人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幽深的眸中闪着狡黠阴狠的光芒,一向暗哑的声音此时也略有些起伏:“黄金可以给他们,但是。。。却不能让他们拿得那么轻巧!至于杨芝兰,可以帮她一把,只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守信之辈,想要陷害楼夕颜是她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就看她自己的人够不够聪明了。”

随着他缓慢的脚步,黑袍微扬,恍惚间,一道翠绿色的光芒划过腕间,极快的一霎那间,已经消失在黑袍之下。

正午

帐外阳光炽烈,热力逼人,帐内。。。。气氛就有些诡异了。

军医换药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抖着,只希望自己能快点,再快点,早点逃离这怪异的氛围。他还是有些纳闷,将军这伤创口不大,却是极深,几乎是穿肩而过,但是他昨天检查伤口时,明明已经不再流血,渐渐愈合了,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又裂开了,莫不是真如军中传言那般,昨夜将军与夫人太过激烈。。。他要不要交代将军,这肩背上的上还是颇重的,实在不宜剧烈运动。。。。在将军的眼刀下,帐中的将帅都低着头,连抬也不敢抬一下,他还是不要多嘴的好。终于将绷带缠紧,军医暗舒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下官告退。”

夙凌挥挥手,军医逃似的朝帐外奔去。

一个个头颅低得几乎快要撞到案台上了,夙凌阴冷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哼道:“你们很喜欢低头是吗?”

他话音刚落,既然刷刷的抬起头来,只是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回去,极力憋着的脸显得很是滑稽。

用力的咳了一声,韩束说道:“将军,您。。。今天还能迎战吗?”本来只是没话找点话说,不然一群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他可受不了,谁知他话才出口,对面的既然立刻猛烈的“咳嗽”起来,夙凌的脸色也立刻黑的如暴雨前的天幕一般。

不行,这气氛实在不太好,大哥说不定谁知都会发飙,夙任赶紧说道:“快午时了吧,嫂子怎么还不来,还是派人去请吧?”

余石军愣愣的接到:“不急吧,楼老将军还没来呢,昨天她也累坏了,晚点再去请吧。”昨天在雨林里忙了一天,夫人估计是累了,毕竟是女子嘛,说这话的时候他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迎向夙任和韩束惊恐的目光,一副“你真不怕死”的佩服样,在想起昨晚夫人的怒吼。。。。余石军忽然冷汗直流,僵直的脖子缓缓的转向夙凌的方向,急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将军,我其实是说。。。我不是想说。。。”将军的拳头握得这么紧,不是想要揍他吧!将军的铁拳,他可禁不住几下啊 就在余石军心中悲呼的时候,帷帐被粗鲁的掀开,事件的女主角顾云面无表情进入帐内,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顾云冷冷看了夙凌一眼,当作没看见般的移开视线,倒是夙凌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顾云走到夙任身边坐下,夙任笑着打了声招呼:“嫂子。。。”

“闭嘴!”怒吼震得一群人傻了眼。“以后谁在叫我嫂子、夫人的,我立刻劈了他!”

顾云还是那样安稳的坐在夙任身边,暴力的声音和平静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除了夙凌表情复杂之外,几个大男人心中满是疑惑,昨晚将罕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顾云的出现没让帐内气氛缓和些,反而更加紧张,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话呢?还是应该闭嘴,或者最好。。。消失。。。“报,楼将军到。”第一次,通报声让几人高兴得差点没欢呼出声,夙任赶快回道:“快请。”

楼穆海掀开帷帐,看所有人都到了,笑道:“大家都到齐了,老臣没有来迟吧?!”

“没有没有,时间刚刚好!刚刚好!”夙任和韩束同时起身相应,一脸欢悦的笑道:“楼老将军您坐您坐!”

楼穆海一头雾水,夙统领和韩潜伏为何忽然对他如此热情,终于他也感觉出帐内的气氛不太对。

夙凌沉声问道:“夙老将军,东西准备得如何?”

夙凌的问话,让楼穆海没在去研究帐内一样的气氛,爽快的笑道:“佩城内外方圆三百里的火油、硫磺都调运过来了,烧那么一小片山林,绝对没有问题。”

指着桌上的水系图,夙凌干脆利落的再次说了一遍作战的计划:“既然东西已经备齐,按照昨晚的安排:余副将带领五千精兵,从这跳支路进入,先行开路,成一字阵型前进,同时点火烧山。我会率领两万押后,以渔网阵将贼窝围住,随火势收网。夙任,韩束你们带领一万将士堵住四条支路,无论如何不能让乱贼把黄金运走。一旦找到黄金,立刻东南两个方向运出来。”说道正事,三人同时收起了戏谧的笑,认真的听着夙凌的安绯。

“楼老将军,麻烦您在林外接应!”

楼穆海点头回道:“没问题!交给我。”

顾云始终坐着,未曾说一句话,夙凌也没对她做出安排,夙任低声问道:“青末,你随哪一路进攻?”

想也没想,顾云回道:“我跟你一组。”

夙任小心的看了夙凌一眼,他似乎好不在意青末的去向,对着余石军交代道:“整军列队,未时出发。”

“是。”

哎。。。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是不用说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估计只有慕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慕易在哪呢?

顾云冰冷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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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夫人 卷一 第四十一章 中计?

朗日当空,高大的树木撑起了一把把绿荫大伞,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草木芬芳,耳边不时传来虫鸣鸟叫。夏日的正午,站在这样的绿荫下,应该还是蛮惬意的吧,当然。。。如果头顶上的松树没有时不时地掉几条毛毛虫,空气不是那么湿热,脚不是淹没在肮脏的泥潭里,慕易也会觉得惬意!!

青末,那个小肚鸡肠,心狠手辣,善恶不分的女人!

一滩不时隐隐晃动的稀泥里,一道殷红的身影僵直地立在那里,浓稠的泥浆淹没到他膝盖处,但下沉的速度很慢很慢,已经一个时辰了,也才下沉了一寸而已。这里毕竟不是沼泽,泥潭是不可能淹没他的,但是会死死的将他困在这里,纵使他武功再高,身边连个可以借力的树藤枯枝都没有。他想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趴下身体,手就能勾到旁边的石块,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将要全身浸在这肮脏的、恶臭连连的泥泞中!!

光是想象那粘稠的稀泥巴在他身体上的感觉,他就已经恶心地作呕!!

殷红的衣衫与又黑又黄的稀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的慕易悔得肠子都青了,昨晚他根本就不应该去招惹那个小气又阴险的女人!夙凌吃她豆腐,管他什么事?!她撒气撒到他身上来了,真是殃及池鱼。话说,昨夜是这样的夙凌恼羞成怒地离开之后,慕易久久地凝视着顾云帐蓬的方向,一会儿,顾云居然也从帐篷里面出来了,脸上也是同样的潮红不退,只是眼中分明燃着怒火,不知她的脸红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这一刻,慕易做了一个后来看起来,无不愚蠢和悲剧的决定,他跟了上去。

手撑着腰,顾云微仰着头瞪着天上无辜的皎月,借由夜间徐徐的微风来平息她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此时,不识相地低笑在身后响起:“今晚的月色不错,青姑娘也出来赏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