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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让屋内的气氛发生了一些变化,夙凌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似乎更加晦暗了几分。

此人行踪飘忽,为人怪癖,请他他都不一定会来,何况是这样自己出现!他来刑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单御岚暗暗揣测着。吕晋也敏锐地感觉到敖天的出现,或者是整个案伴的转机,也有可能是。。。危机!

上前一步,吕晋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这半个多月以来,京城不断发生凶案,凶徒有一个明显特征,就是银发,其实我们询问你,也不过是希望能以此证实你的清白,毕竟你为朝廷抓到不少恶徒,我们也不想怀疑你。”

毫无波澜的眼中划过一抹明显的讽刺,他抓人从来就不是为了朝廷,也不屑要任何人的信任。敖天冰冷地回道:“不必罗嗦,想问什么就问吧。”

顾云觉得好笑,无礼的话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吕晋也不再寒暄虚应,这些对于敖天来说,根本没有意义:“本月十一、十六、十九、二十三,还有今天晚上,你都在干什么?”

敖天沉默了一会,倒是很配合地回道:“十一日下午我将官府通缉的犯人交到刑部之后就回到住处,一直没有出门,十六、十九日晚上,我在。。。一棵大树上睡觉。二十二日晚上我也在住处没有出门。今晚到过浮华街,然后就来这里。”

他今晚到过浮华街?!程航急道:“你今晚去浮华街做什么?几时到,几时离开?你说的这些,有没有人能为你证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些案子和眼前的男人一定有关系!!

“亥时到浮华街,亥时三刻离开。我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人能为我证明。”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里透露着傲慢,程航脸色一暗,不悦地瞪着敖天,他以为他是谁?

相较于程航外放的怒意,吕晋则显得冷静不少:“今晚的凶案就发生在浮华街,也正是你说的这个时间,这样会让你很有嫌疑,你要不要再想清楚一点,我刚才说的时间段,要是有人能证明你当时在哪,在干什么,就能降低你不少嫌疑。”

这次,敖天干脆选择沉默,根本不屑于解释。

单御岚这边苦于没有证据,敖天这边又冷傲不驯,气氛再一次僵冷起来。

“本月十六日晚上,我和他在一起。”平静的女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静,紧接着,是茶杯碎裂的声音。。。。瓦砾从松开的指尖滑落,茶水溅了一地,坐在上位的夙凌,双眼一横,狠狠地盯着顾云,这个该死的女人,那晚彻夜不归,她就是和敖天在一起!!

顾云被瞪得莫名其妙,有些怪异地盯着夙凌被热茶烫得有些红的手,他又发什么疯?。。。。敖天幽冷的眸静静地看了顾云一眼,很快又漠然地收回视线,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短得来不及捕捉。

“一整个晚上?”小心地看了看顾云身旁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已经气得头顶冒烟的男人,程航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你们。。。都呆在一起?在哪里?干什么?”

面对一屋子表情怪异的男人,顾云低咒,这些人都在想着什么!!微昂着头,顾云坦然地大声回道:“在将军府后山喝酒。正确的说法是,我能证明子时到寅时,还有辰时的时候他都和我待在一起。”

顾云不意外地听到几声浅浅的呼气声,他们以为她和敖天在一起能干什么?!

吕晋听出时间段似乎有空了两个时辰,问道:“寅时到辰时之间呢?”

顾云如实回道:“那两个时辰我睡着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过,早上时我醒的时候,他在。”

她居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睡着了?!!想起那天自己为她担忧了一个晚上,她竟是和敖天在外饮酒作乐一夜不归,夙凌的心,一阵紧缩的疼痛,这种怪异的疼法是他以前没有经历过的。满含着怒意不知如何宣泄,夙凌惹火的鹰眸盯着顾云,手也握得咯咯作响。

夙凌视线始终不离顾云,就好像她是她的所有物一般,敖天心中忽然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总之他就不想让夙凌好过!“十六日晚上,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那天在树上睡着了,我怕她掉下去,一直没有离开她身边一步。”敖天看向顾云,嘴角轻轻扬起,虽然是极淡极淡的笑,却是在场众人谁也没有见过的。冰冷的声音如故,但是怎么听都带着一种淡淡的宠溺。。。敖天说完,屋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终于,夙凌暗黑的眼从顾云身上移开,看向轻依在门边,满目寒霜却带着挑衅的男人。

傲然的鹰眼对上冷凝的黑眸,两个同样冰冷的男人互不相让,只不过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漠然无情。

在情感方面严重神经缺失的顾云,只觉得今天的敖天有点怪怪的,而单御岚一行心里不由哭笑不得,这两人不会在提刑府里大打出手吧。。。。

这种气氛,他们站在这里到显得有些尴尬了。。。。吕晋轻咳一声,赶紧把话题又绕回了:“十六日的案子发生在寅时三刻,刚好是青姑娘睡着的时间,所以即使那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还是不能完全证明你不是凶手。”

“的确不能证明。单大人认为我有嫌疑,我可以在牢里等让你们慢慢审。”敖天缓缓收回与夙凌争锋相对的视线,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的讽刺的意味倒是不用揣摩就已经十分明了的。

单御岚沉默不语的像在思考着什么,顾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冷声说道:“查案缉凶本来就是官府的责任,若是你们认为敖天有罪,应该由你们找证据证明,他是凶手,而不是让他在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程航和吕晋交换了一个眼神,吕晋上前一步“,大人,庆典将至,既然敖天如此声明大义,也请您以大局为重。若敖天关押期间,凶徒依旧作案,说明凶手并非敖天,若是。。。凶徒不再作案,也可保证庆典期间京城的太平。”

他们真的要把敖天关起来?顾云秀气的眉紧紧地蹙在一起,单御岚当真是糊涂了?!

单御岚当然没有糊涂,青末所说的,他再清楚不过,然而吕晋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案子比失心案更加棘手,凶徒下手没有固定对象,这让全城百姓都为之惶恐,外国使节有可能以此嘲弄穹岳,到目前为之,没有任何线索,刑部根本无从下手,现在看来,敖天的嫌疑最大,把他收押,一来对百姓也有个交代,二来。。。。。这个案子或许真的与敖天有关,即使不是他干的,也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单御岚迟疑了一会,精明的眸扫过夙凌暗黑的脸,忽然问道:“皇上将庆典的保卫事宜交给夙将军,此时夙将军以为如何?”

顾云暗骂一声奸诈,她的心中虽然只关心破案,不喜问政治,却也不傻,单御岚明知这样抓人不合理,就像利用夙凌将敖天关押起来,上次为了帮她,敖天与夙凌打了一架,看他现在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怀恨在心!

那。。。熬天岂不是。。。。

果然,夙凌缓缓扬起嘴角,低沉的声音朗声回道:“敖天一头银发,与凶徒特征吻合,多起凶案案发的时间里,找不到人证明他的去向,今晚又那么巧的出现在凶案附近,实在可疑。”

在那双鹰眸之下,敖天不为所动,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冷漠的明中是淡淡的嘲讽与不屑一顾。

“不过。”就在顾云都以为夙凌会同意将敖天关押的时候,他刚毅的声音平稳地说道:“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因此将其入狱,不合律例。破案抓人是单大人的事情,何须问我?”夙凌虽为武将,在这暗波涌动的朝廷中为官这么多年,岂会不知单御岚打什么主意,他是看不顺眼敖天,但是并不代表他会任人利用。

顾云秀眉微扬,有些惊讶地看着夙凌,原来。。。他不是只会发火。。。。。单御岚暗叹,他还是小看夙凌了,微微揖手,笑道:“夙将军所言有理。”

沉吟片刻,单御岚对着敖天问道:“那不如劳烦敖天在刑部厢房住些日子,并不入狱,如此是否可行?”

“厢房就不必了,大牢里呆着反倒舒坦。”敖天冷傲的说完,站直身子对着程航说道:“走吧。”

程航一愣,他居然同意了?!这人果然是硬脾气,程航对他似乎又有了点好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程航说道:“得罪了,请。”

“等等。”两人还未走出屋外,顾云忽然出声。

以她的固执和对法理的坚持,她会叫停,单御岚早有所料,只是原以为她会反对他们抓人,谁知,她只是冷静地问道:“单大人,我有话单独和他说,可以吗?”

单御岚不着痕迹地看了夙凌一眼,他仍是黑着一张脸的坐在那,不发一语。夙凌都没有意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请便。”

顾云率先走出屋外,敖天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跟着她到了院内。

顾云在院中站定,忽然转身,看着敖天平静无波的脸,低声说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他今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单御岚抓他入狱吧!

清亮的眼眸满含犀利的锋芒,敖天心猛地一怔,冷硬地回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又是只丢下一句话,敖天转身对着屋内的程航说道:“走吧。”两人很快出了庭院。

顾云静静地站在庭院里,深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眉头皱的比任何时候都紧,她没有再追问敖天,也不需要,因为刚才他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他,果然是知道的,凶手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何心甘情愿为凶手入狱?!

夙凌注视着院中眉头深锁的女人,什么时候她如此愁眉不展过?她是在为敖天担心?他们的关系竟已到这边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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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夫人 卷一 第五十九章 陷害还是合谋?(上)

秋季的清晨,微凉的秋风吹得渐黄的树叶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叶缓缓飘落,昭示着秋的到来。苍劲的大树下,躺着一名素衣女子,她自然不是来悲春伤秋的,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她一昂一合的身子起落,额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两百九十九。。。。。三百!

做完最后一个仰卧起坐,顾云双手抱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昨晚几乎没睡,一直在思考敖天这个案子,前面几个受害人的口供都没有什么大用处,尤其是强奸案,记录得很少,估计是衙役也不敢问。她或许应该自己去找受害人再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昨晚的案子,问询笔录也一直没有弄好,她总觉得昨晚凶手作案应该是比较匆忙的,没有前几个案子做的那么从容,从他选的地点就能看出来。

他是故意如此还是。。。情急之下随意为之??

心里记挂着案子,顾云觉得还是到刑部去一趟。利落起身,用衣袖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顾云朝院外走去,才刚出了倚天苑,就看见冷萧和葛惊云站在院门处,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等了好一会,看见顾云出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头儿。”

顾云看向葛惊云,笑道:“你的伤势如何?”看他说话中气十足,应该是没事了。

用力捶捶自己的胸口,葛惊云爽朗地回道:“已经完全好了。”

顾云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两人对看一眼,最后还是冷萧说道:“我们听说,将军打算从夙家军中抽调一些将士,由您亲自来训练,是不是真的?”

“嗯。”

冷萧难得神秘的低声问道:“我们还有机会跟在您身边吗?”

顾云微微一笑,朗然回道:“倒时会有一场比试,如果你们够优秀就可以,我只要一百人。”

两人听到通过比试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等着看吧。”他们担心是由将军直接安排人选,如果是比试,那么他们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就算是真的输了,也是自己没用,怨不得别人!

两人信心满满的样子让顾云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笑道:“好,我等着!”

三人相视一笑之后,心中有了默契,冷萧和葛惊云放心地朝着练功场跑去。

他们倒是提醒了顾云还有训练特种部队的事情,夙凌虽然一直没有再提,但她当时既然已经同意,总不能漠不关心。想到这里,顾云决定先去找夙凌再去刑部。

走到书房前院,正好遇上从里边出来的夙任,看她要进去,夙任问道:“你找大哥?”

“嗯,他在吗?”

点点头,夙任笑道:“在。”

这人是属狐狸的,看他那明显怪异的笑容,顾云皱眉:“他不会又在发火吧?”昨天回将军府的路上,他一直阴阳怪气的,一双黑眸冷冷地瞪着她,当她以为他又要发飙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地骑上马背狂奔离去,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夙凌在想些什么。

轻咳一声,夙任似笑非笑的回道:“你进去吧,我先去忙。”

看着夙任开溜的背影,顾云潜意识的就不想进书房了,总觉得此刻的夙凌一定不好惹,想到上次在书房中他拥着她不放,说了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话,顾云的脸没来由的烧得慌,心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要不。。。她等人多的时候再去找他?

顾云转身退出几步,心下忽然又觉得不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孬种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上次是她不小心,才会让他有机可趁,如果有了准备,一定不会让他再得逞!深吸了一口气,顾云再次踏进书房的小院。

进到屋内,顾云以为又会见到一座活火山,不曾想到,夙凌就那样静默地坐在案桌前,手里握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有些冷硬,却又比手持长剑时多出了一份儒雅。

从顾云进入院内开始,夙凌就知道她来了,本来不想理会她,但是她那样直直地盯着他看,让早就习惯被无数眼光追逐的他也恍惚起来。

一刻钟之后,终是夙凌败下阵来,看着笔下明显没有之前行云流水的字迹,夙凌低咒一声,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夙凌冷声问道:“什么事?”

低沉的声音幽深的眼眸终于让顾云回过神来,她居然盯着他看了什么久,该死!在最靠门的椅子上坐下,顾云故作无事地问道:“也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和你谈一下特种兵训练的事宜。现在夙任回来了,长驻军基本也都已经回到京城,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庆典过后。”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夙凌低下头,随手拿了一本书,没再抬头看她。

顾云轻轻挑眉,她还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夙凌,平时他不是对她吼,就是对她动手,再不然就是那她练眼力,今天这样冷酷又平静的他,总让她觉得怪异,顾云低声问道:“你在生气?”

夙凌翻书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依旧不曾抬头,只是冷声回道:“没有。”

这样还叫没有生气?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低眉思索了好一会,她好像没招惹他啊,实在想不出来,顾云直接问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她还敢问!?夙凌再次抬头,这一次鹰眸中不再平静无波,如果视线能杀死人的话,顾云已经死了好久次了,咽了咽口水,顾云觉得自己真是贱骨头,她似乎觉得。。。这样的夙凌比较真实。当然,也比较危险!

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顾云讪笑道:“你忙你的,我打扰了。”

要问的已经问完了,顾云打算拍拍屁股走人,谁知她脚还没跨出门槛,夙凌阴沉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等等。你要去哪?”

顾云转过身,如实回道:“去刑部看案卷。”

她果然是要管这个案子!夙凌冷哼道:“这么热衷于这起案子,是因为关系到敖天,你才这么格外的上心吧!”

顾云暗叹一声:又来了。。。

不过相比刚才高深莫测的他,她更愿意和此时的夙凌打交道,起码她觉得很熟悉,顾云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所有案子我都热衷。敖天救过我,帮我过,我自然希望这件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但是即使这只是一起普通的案子,我也一样上心。所有凶徒都应该归案,与是谁没有关系!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尽心尽力的。”

如果是你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尽心尽力的。。。。夙凌刚才还怒火翻腾的眼倏地一沉,心中的不爽居然因为她一句仿佛随口而出的话而消减了不少,想到剿山贼时,她确实为了他做了很多,夙凌注视着顾云的眼越发幽深,神色也显得有些复杂。

他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面对着夙凌再次变得“怪异”的双眸,顾云的心又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不自觉的退后一步,顾云笑道:“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等等。”

脚下一僵,顾云哀叹,他又想干嘛?!

夙凌从案桌前起身,走到她身边,心情貌似不错地说道:“我陪你去,刑部毕竟不是寻常地方。”

他要陪她去?她可不可以说不要?

夙凌已经率先踏出书房,答案很明显是——不能!

顾云无语地跟着夙凌出到院外,一名小将正好进来禀报道:“禀将军,礼部侍郎玉泽司求见。”

玉泽司?夙凌剑眉微蹙,他来找他做什么?其实玉家和夙家也算世交,当年母亲生夙任的时候差点难产,是医药世家出身的玉夫人出手相助,母亲才没有因难产身亡。算起来,玉家也算他们的恩人,只不过后来父母身故,来往也渐渐少了,玉泽司平日里几乎都不会来夙家,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他来的目的,但是玉泽司已经亲自来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轻轻抬手,夙凌对着小将说道:“请。”

“是。”

看他脸色有些凝重,顾云以为朝廷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乘机笑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是能帮单御岚破案的人,他是不会为难我的。”

磨蹭了这么久,都快上午了,顾云想快去快回,才转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也同时在耳边响起:“你坐一会,待会我和你去。”

顾云一怔,他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坚持?

被拉到最靠近书桌的椅子旁坐下,顾云也只能等了,按照夙凌的性格,她硬要走两人说不定又是一顿大吵,有她也不想整天和他对吼,识时务者为俊杰,等等吧。

不一会,小将带着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进入书房,顾云抬眼看去,老者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名女子,女子微低着头,高挑的身材,优雅的举止,一看就很有大家千金的风范,顾云忽然有些好奇女子的长相,在往上看,顾云一怔。。。。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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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夫人 卷一 第六十章 陷害还是合谋?(下)

玉泽司一进门,就看见了旁若无人的靠坐在椅子上的顾云,能出现在夙凌的书房,还这么一身轻松的女人,他还真没见过。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玉泽司对着夙凌微微拱手,行礼道:“见过夙将军。”

夙凌难得客气的说道:“玉大人无需多礼。”

玉泽司身后的玉菡萏也文雅的行礼道:“夙将军。”温润的声音加上优雅的姿态,怎么看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惜夙凌不但没有表现出开心,剑

眉还微微蹙在一起,只是对着她酷酷的点点头,转而看向玉泽司,问道:“玉大人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

玉泽司再一次深深一揖之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今日前来,实在是。。。不得已。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夙将军能答应。”

“玉大人请说。”就冲在玉夫人曾经救过母亲的份上,玉泽司开口了,夙凌能帮的自然不会推脱。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求过他,这次前来所谓何事?黑眸扫过安静的站在那里的玉菡萏,夙凌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玉泽司低叹一声,忧虑的回道:“承蒙东太后抬爱,钦点菡萏在此次庆典中为各国使节献艺,这是我们玉家的荣幸。只是昨日菡萏意外目睹一场凶案,还和凶徒正面遇上,那歹人凶残无比,我怕他会对菡萏不利,所以,想请夙将军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夙凌还未发话,一直漫不经心的顾云都忽然来了精神,也不在意是不是会打断夙凌的话,盯着默不作声的玉菡萏,问道:“你与凶手正面遇上了?

那么你是否目睹了他杀人的过程?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玉菡萏一愣,默默的看了夙凌一眼,他竟然没有发飙,脸上也没有发怒的征兆,似乎顾云这样忽然插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正是在那张始终不敢直视的脸土发现了淡淡的宠溺与忍让,缓缓掩下眸光,玉菡萏才低声回道:“昨晚我与丫鬟一起去妙音居取新作的琴,结果琴的音色有些问题,调了很久也没弄好,到了亥时一刻我们才回府,因为天色已晚,为了尽快回府我们准备走小巷回去,才走到巷口,我就看见。。。”

一直努力保持平静,但是想到昨夜看到的那一幕,玉菡萏还是明显气息有些不太稳,深深吸了一口去之后,她才有继续说道:“看见一个银发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衣衫尽褪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短刃,刃尖。。。还在滴血!

吓得尖叫了一声,男子回头看到了我们。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和他对视了一会,这时候听到叫声的人都跑了过来,男子就朝另一个方向跑了。他站在暗巷里,长什么样子看的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看见他的脸型很消瘦,看人的眼光像一把刀子!”

这么说,她听到尖叫声的时候,凶案正在进行,而那时,敖天才离开她眼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从他离开的方向再折回暗巷行凶杀人,时间明显不够!这么说,杀人的一定不可能是敖天,那么他出现在案发现场真的是巧合?还是说,他是在给凶手打掩护拖延时间?又或者是另一种可能,凶手就是为了要陷害敖天,所以在他出没的地方杀人?

顾云脑子高速运转着,分析者各种可能性,所以人的都在等着她接下来说什么,她却进入自己的世界,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书房内瞬间显得安静的有些尴尬。

夙凌无奈,思索了一会,对玉泽司说道:“关于这件案子的事情,玉大人应该和刑部商量。”不是他不想帮,这毕竟是刑部主审的案子。

玉泽司苦笑一声,回道:“老朽刚从刑部回来,单大人说,目前官府都在全力查案,人手不足,此次庆典的安全由夙将军负责,所以老朽才希望夙将军能保护小女安危,这也关系到庆典的顺利举行,恳求将军能答应!”

该死的单御岚,他倒是会省事!心中不太爽,脸上依旧沉稳,夙凌终于还是点头回道:“我会派一队人马驻守在侍郎府外,保护小姐的安全。”

玉泽司迟疑了一会,看了看身边的宝贝女儿,最后忍不住继续说道:“老朽听说,那凶徒武功极高,嗜杀成性,只怕。。。。”

在夙凌渐渐暗下来的脸色下,玉泽司的声音也越发的小了,没有人能在他的鹰眸冷视下还能如常的说话,当然顾云除外。

刚理清了一些头绪从思绪里出来,正好听见玉泽司的话,顾云莞尔一笑,顺势笑道:“你想让玉小姐住到将军府,这里才是最安会的,对不对?”

玉泽司刚要点头,夙凌冰冷的声音好不客气的拒绝道:“不行。将军府里没有女人,玉小姐在这里住不方便。”夙凌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青末就坐在他身边,这话说得。。。玉菡萏优雅的脸上划过一抹强忍的笑意,玉泽司也是一脸怪异的看了顾云,相较于他们的尴尬,顾云洒脱的轻笑,自嘲者叹道,好吧,在夙凌眼中,估计她不算是女人。。。被说不是女人应该算侮辱吧,但是女子确实那样无所谓的一笑了事,脸上的刀疤破坏了绝美的面容,却掩不住犀利夺目的风华,玉泽司终于知道女子是谁了,皇上御赐的女人——青末。只不过夙凌会让她来书房,这倒是在他预料之外,满朝文武都知道,夙凌对女人是最最不屑的。深深的看着一眼随行的坐着,大方坦然的女子,玉泽司收回视线,若有所思。久久,才有低声说道:“老朽知道,这个请求实在唐突,但是那个凶手昨天夜里就出现过一次,玉家就菡萏这个女儿,老朽实在。。。”

“等等。”玉泽司还没说完,顾云却是抓住了一个重点,再次看向面目平静的玉菡萏,顾云急道:“昨天凶手去找你了?”昨夜敖天已经在牢里了,如果凶手出现,那就更加说明凶手不是敖天。

玉菡萏迟疑了一会,才轻声回道:“我在屋里没有看见,是芙儿在院中看见一道黑影。”

只是一个黑影?顾云有些失望,看来是小丫头吓坏了,捕风捉影,如果真的是凶手,尤其会让她活下去。夙凌显然耐心已经用尽,朗声说道:“待会我让夙羽带五百人驻守在侍郎府,这样玉大人总放心了吧。”

夙凌都已经这么说了,玉泽司也不好再说什么,正要应下来,一直稳稳的坐在一旁的女子忽然起身,站在夙凌的案桌前,说道:“庆典这么重要,玉小姐作为表演者,关系着穹岳的脸面,她的安全夙家军自然袖手旁观,这段时间夙羽应该也很忙吧,不如让她在这先住下吧,反正倚天苑里还有几个空房间,我一个人无聊得很,和玉小姐也好有个伴。”

她会无聊?!!夙凌一副见鬼的样子瞪着顾云,他就没见她闲下来过!

背对着玉家父女,顾云对着夙凌做了一个“快答应”的嘴型,夙凌剑眉越蹙越紧,顾云拼命的朝他使眼色,就在她觉得自己眼晴快抽筋准备放弃的时候,终于听见夙凌冷冷的声音妥协的回道:“好吧。”

她最好给他一个解释!不然。。。。哼哼!

暗黑的小巷子里黑潦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明亮的月光也丝毫照不进这条狭小而肮脏的通道,自从上次的案子发生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夜间走这样的小巷了,老鼠吱吱的叫声在满是腐败气息的巷道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与诡异。

“主子,敖天自己进了刑部大牢,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如果不是焦急的男声在巷道里响起,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边还有人。

男子前面,一抹精瘦的黑影立在那里,耀眼的银丝是暗夜中唯一的一抹亮色,苍白炫目,而周围的黑暗一点也不会影响到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因为他本身就属于黑夜,在这里反倒让他更加自在。

“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吗?”阴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请起来竟像一个老人,但是只看那身形,却又不像。

男子恭敬的回道:“她叫青末,皓月人,是燕弘添要去皓月国送过来的礼物,她姐姐青灵嫁给了楼夕颜,青枫被封为清妃。”

原来那个女人还有这样的背景,想到那天他维护她的样子,嫣红的唇冷冷的扬起。。。。敖天啊敖天,我就不信不能把你从牢里引出来!

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玉菡萏捂着胸口,明媚的大眼瞪着吊在树上靠手臂的力量就能将自己提起来的顾云,玉菡萏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她。。。已经做了八十个了。。。不累吗??想不到她娇小的身躯,细的和她差不多的胳膊,居然这么有力量,汗珠随着额间滴落,脸色也因为持续用力而变得有些红,但是那坚毅的眼神告诉她,这个女人若是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是绝对不会罢手的,果然,虽然最后几个做的很艰难,但是顾云还是坚持做够一百个引体向上,才松了手。

轻松落地,顾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累得气息猛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