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这下乐了,一脸猥琐.这个小丫头长的不赖,何况只是一个宫女,玩玩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全都一拥而上。把莲儿逼到牢房的墙角.嫣染儿就这样看着这一幕发生,她把手一圈打在铁门上,缝隙里漏着血:"你们这帮畜生,谁碰她一下我让你们求死不得,求生无路!"嫣染儿的泪一下涌出了眼眶,这时候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聂芊芊看着这景色笑的好不欢快.

嫣染儿大吼道:"聂芊芊,你本事冲我来!"她听到莲儿的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从最开始的疯癫状态,突然下跪,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流,左手的血溢在地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让他们住手,我求求你!"

莲儿看着一个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没有恨,只有恶心。恍惚间她突然记起小姐灿若樱花的笑,仿佛唱着熟悉的童谣。可是她却有清晰的听到小姐的哭声,本来挣扎的身子突然停止,大声笑道:"小姐我不怕, 你不要跪."泪水顺着脸颊到脖子,永不止.

撕,又是衣服破烂的声音,琴她们敲打着铁门,莲儿还只是个13岁的孩子,她只是个孩子啊!

聂芊芊看着这个丑女人终于繁华落尽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她大笑道:"你说你求我,你求我?那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他们住手,哈哈!"

就在这样千军一发的关键时刻,莲儿绝望的闭上眼,嫣染儿血红的眼睛透彻着杀气,那些泪能让人闻到它的味道,惊恐委屈和无力.

突然正在撕扯莲儿衣服的大手停止了,其他人都疑惑着望向第一个人,怎么了?怎么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个侍卫的脑颅已经被穿了一个小洞.简单来说就是被暴头了!其余两个侍卫还来不记反应的时候,自己互相看了一眼,惊恐的眼神开始涣散,终究还是丧了名,他们大叫一声"啊!"就在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谁都被突来的一幕吓到了,莲儿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她没有被,没有被.谢天谢地.

真的是神显灵了,那个不大的少年一身黑衣来到嫣染儿面前:"我回来了!"tuo下自己的外杉跑到莲儿身边给她包裹起来:"丫头不哭."

凡离的话刚落,莲儿眷恋此时的温暖,她这时才敢放声大哭,似是把所有的恐惧都fa泄出来.凡离眼中闪着若隐若现的光,他用杀气般的眼睛看着聂芊芊!

此时还来一个人,白衣如水.他走到嫣染儿面前,用手mo去她的泪微微一笑:"都过去了,我以为你不懂的下跪."而在这般情况下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敌人,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了别人能牺牲到这种地步?

聂芊芊不傻,她其实会武功只是不常用.她出生将军世家,自小跟在父亲身边.暗地学了不少功夫,如今见情势如此,她早就跑个没影子了.连侍卫都不管,也是凡离他们疏忽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武功!

是爱是恨?

紫冷央着急的到了天牢就看到白莫衣在为嫣染儿擦泪,这个该死的女人!亏了自己这么替她担心,这么放心不下她.

qing人的眼里本来就容不得一丝沙子,他不出声吩咐狱卒:"去端碗堕tai药,快!"这个丑女人的孩子要不得.如今看来更要不得.

紫冷央步入天牢.拍拍手冷笑:"好一副感人的画面,情真意切的很."

白莫衣起身,微笑道:"央,我回来了."白莫衣没有料到紫冷央已爱嫣染儿到什么地步,紫冷央居然在中盅的时候重新爱上嫣染儿,所以他的性情一点点的改变了.除非接触忘qing盅.

紫冷央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捶着白莫衣的肩头大笑着说"你这家伙还知道回来."而是错过白莫衣狠狠的瞪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嫣染儿轻轻道:"你勾谁我都不过问,你觉得你配站在莫衣身边?你这个下jian的女人!"

白莫衣又嗅道了诡异的气息,这不像央,这不是自己儿时陪伴长大的央.他突然记得师傅说过的话,轻则性情大变,重则经脉错乱.白莫衣一惊他是如此了解紫冷央,他不知道此时的感觉是安慰还是悲伤.他可以肯定紫冷央虽然换了另外一个性情却同样爱上了嫣染儿.那样的感情,自己也能做到吗?

"央,你听我说.我刚从要药神谷出来.你中了忘qing盅."

嫣染儿抬起头,中了盅所以才失去记忆,变的不像以前的紫冷央么!

可现在的紫冷央哪里还听的见别人的话,他满腔的嫉妒和怒火要fa泄出来.这时狱卒端来了一碗药.他接过来道:"嫣染儿既然你如此喜欢荣华富贵,朕就成全你.若你喝下这碗药,我答应恢复你后位."不忍心杀,时刻放心不下,那就永远把她锁在身边给她想要的,但是这个孽种不能留!

白莫衣心中一痛,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那中血脉结合出来的结晶,是不是此生已经注定紫冷央和嫣染儿纠缠一生,而自己呢?

凡离睁大眼睛,他以前还觉得紫冷央是个值得钦佩的人,谁人不晓得紫小候爷曾经驰骋疆场,保我国土完整无缺.而此时他居然知道自己中盅,居然还要让主子喝汤药.他大声吼道:"皇上,你没听到白军师的话!你中了盅."

紫冷央眼中只有嫣染儿,他还是在等,等一个答案.

嫣染儿看着紫冷央的眼睛,她突然记起那个温柔的夜,那份纯洁的笑.九重塔上脆弱的紫冷央,因为情曾动,所以她明白懂得紫冷央.她知道这个霸道的男人又一次把自己放在了心间,他句句狠毒,却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嫣染儿记得一本书上写: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dou.

她端过汤药,轻声道:"我不要荣华富贵,你可以立即将我处死.我想离开皇宫,带着我所有的家人.你若同意,我现在就喝下这药."恨不逢君时,日日与君好,他们只是错了时间,错了地点.爱让人伤.

紫冷央握着手,意思是她连死都愿意呆在自己身边吗!他左边的xiong口微疼,有点喘不过气,但他依然冷冷笑道:"好."好个P ,他不想让她走,就算折断了她羽翼,紫冷央也想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不管是爱是恨,只要能看到就好!

冷央痊愈

她是他错娶的妃,她知道,她的心死了。他眸中的寒意令她心如刀绞。她扬起头,毫不犹豫地饮下那碗堕tai药.嫣染儿动作很快的,一仰头便喝下了那碗汤药.她怕自己会后悔,她想要这个孩子.

紫冷央看着眼前的女子终于喝下了汤药,他却突然感觉到巨大的悲哀,仿佛自己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眼角有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大概只是以前的紫冷央再哭.

白莫衣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迅速的点了紫冷央的穴,然后把一个红色药丸塞进嫣染儿的口中.这是世上最好的良药,世上仅有三粒.能救快死之人,希望这孩子能保住.他用黄泉剑划开嫣染儿的手臂,用剑锋取血,迅速点穴止血,眉眼不眨的划开自己的左手,让嫣染儿的血混在自己的血中,来到紫冷央前轻笑道:"央,我不想看到日后的你后悔,我曾说过你想打天下,我陪你..如今我们爱上同个女子,命运弄人." 划开紫冷央的左臂.紫冷央不语果然如自己所料,莫衣也爱上了那个女人.

而嫣染儿此时才明白,白莫衣为什么会护自己周全.可自己开始觉得悲中做乐,什么时候她变的这么抢手了.(你才刚知道你抢手啊,汗.)

丫头们和凡离都看着白军师,他们不曾想过.那个传说中的惊人谋士居然也暗恋主子.

而下面的情节更让他们夺目,只见自冷央的手臂的血管处,蠢蠢yu动.细看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溶动.

那东西仿佛闻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突然间变的疯狂无比.想要tuo离紫冷央的身ti.它露出了头,整个身自ruan绵绵的,血红颜色.瞬间钻进了白莫衣的左手伤口中.原来这就是血虫,如今血虫失去了毒性只是寄宿在白莫衣的身ti中!

自血虫离开了紫冷央之后,昔日的记忆慢慢的恢复过来,紫冷央承受不住如此记忆恢复,抱住自己的头大喊一声:"啊."他身ti已经超出了极限,把穴道都冲破了.

狂吼的声音,渐渐落下来.他想起他bian打自己最深爱的女人,他想起他刚刚还让嫣染儿喝下堕tai药,他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是嫣染儿,一个是他们的孩子.谁说男子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再抬头时已满脸是泪,动人心魄.那样无法言语的悲伤,用眼睛传递给嫣染儿.嫣染儿何尝不痛,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她本以为可以恨紫冷央,可是她恨不起.她的血顺着腿开始流,她感觉到一个小生命在渐渐流失.

白莫衣横抱起嫣染儿施展轻功一跃而起:"央,你放心.我会保住这个孩子."

紫冷央从来没尝过这样的滋味,万念俱灰.他有什么资格请求染儿的原谅,他该死,该死的!他空洞不安,他不想失去.

嫣染儿支撑着自己道:"求你保住这个孩子."话一说完,就昏迷在chuang上.

白莫衣打开药箱,他是药圣的徒弟.有妙收回春神手之称,他能保住这个孩子吗?

孩子保住

皇宫,九重宝塔上,紫冷央背手而立。谁都看不到他的泪,他用手一拳拳的打在石碑上,满腔鲜血。他像只负伤的野兽。特有的嘶吼声,沉闷低昂,他的内心到底有多痛多后悔!他该死,为什么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如意。

短短一生,弹指一瞬,她竟能体会两种人生。嫣染儿的梦是从21世纪到古代发生的种种,那些人物深刻的映入脑海,她强迫自己睁开眼。嫣染儿看到是那个白衣飘飘的神仙男子,她眨眨眼睛,随即感觉一道锥心的痛,嫣染儿的手扶上小肚。她的孩子?

白莫衣干净一笑,多日来阴霾全部散去,茶香溢满整个房间。他走到床前看见嫣染儿动作轻声说:“不用担心,一切安好,他还在。”

嫣染儿的眼布满了光亮,底下头满zu一叹气:“那就好。”只要孩子在,她就还有生存的意义。这本就是不属于自己的时代,自己活的是有多寂寥。若是宝宝在,就好。

“我是叫你嫣染儿合适,还是叫你嫣韦?”骨干分明的bai皙手指端着一杯瓷器,递给在嫣染儿手上。

嫣染儿接过茶杯一笑道:“姓名只是个代号而已,随君喜欢。”嫣染儿知道白莫衣的聪明才智圣人都难做到,更何况昨日晚上他又见到了莲儿肯定猜出了自己就是嫣韦,也许更早前就察觉到。而自己对这个人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不需任何隐瞒。

“你是绝世无双”一句话不轰轰烈烈也不平平仄仄,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实。被白莫衣道出来有说不出的滋味。

“何以见得,绝世无双怎会是女子。”

白莫衣xiu长的手指掩着瓷器转了一圈,微笑道:“若你不是无双,温柔乡那日我怎会被摆一道。”

聪明的人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两人相视一笑。

“央只是太爱你,这种叫忘qing盅,若是不爱,也不会恨你入骨,折磨你到这番地步。”

嫣染儿抬头望着白莫衣,勾起嘴角:“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紫冷央对她的感情,只是事实已成。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最起码现在不适合。嫣染儿把喝完的水的茶杯递给白莫衣又道:“我不适合皇宫,而央注定做天下之主。”是的,他那样的男人适合于战场,适合于国家,是良将更是明君。

白莫衣淡笑不语,原来除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人如此了解紫冷央。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各个紧张的脸印在嫣染儿眼瞳中。

莲儿上前抱住自家小姐就开始抽泣出声:“少主保住了 ,我们都活着出来了。“

嫣染儿看着凡离,看着莲儿,看着琴棋画,唯独少了书。她的心像是被蝎子猛的蛰了一下。

“书,有没有消息。”她要找出那个傻孩子,生见人死见尸。

无人说话,无人应答,一瞬间沉静下来。聂芊芊聪明狠毒,连尸体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她是早就找好了退路,她是知道紫冷央对她有念旧之情。

下跪认错

嫣染儿挣扎着要起身,白莫衣按住她的肩膀摇摇头微笑道:“既然得知来之不易,就好好的保护好他。让牺牲的血不白流。”

凡离冰冷吐出几个字:“总有一天,我要挥剑聂家。”

白莫衣拍拍他的肩,微笑道:“聂家世代忠良,开国功勋,抵御外敌数十年,你可以选择挥剑聂芊芊。”

凡离点头受教,一人错并不等于一家人都有错。

嫣染儿看着窗外,别人的话都入不进耳。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书的一举一动。书替自己代理慈宁宫,书为了自己走上了黄泉路。她就这么深刻的记得一个15岁女孩曾说过:“主子,你不用难过,我等定会保你周全。”是自己的私yu害死了书,书的聪明伶俐,书的笑声话语。

紫冷央站在门外,他没有勇气进去。昨日一夜留宿九重塔,一收到贵喜的消息,他就纵身来到了白园。幸好孩子还在,他站在门外能看见嫣染儿望着窗外发呆。他想念这个女人,仿佛一世没有相见。他害怕,害怕嫣染儿看到他是一副厌恶或者一副平静。

可是必须要去面对,紫冷央走进屋里,众人都安静下来却没有行礼。

紫冷央淡笑一声:“身ti还好么?”说完他就像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可能好?那伤疤都是自己一条条打上去的,那左臂也是被自己捏断的,他宁愿嫣染儿上来捅自己几刀。

嫣染儿抬头一笑:“好没死。”

紫冷央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他设想的场景统统都不存在,但是自己却更加害怕。真的失去了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么!嫣染儿看着紫冷央痛苦的眼瞳,心里狠狠的纠结着。她爱上了这个男子,早在那个交出自己的夜晚变爱上了。她恨这个男子,不是恨他如此对待自己。而是恨他桃花运旺,惹得女子来夺。所以她失去了书,甚至差点让莲儿失去了童贞。这都是这个男子惹得女人爱,聂芊芊才会这样。

紫冷央单膝下跪,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爱你。”明明几个简单的字,明明如此的语气平淡,却让人听着想落泪。他是一代霸主,他是所向无敌的小侯爷,他是战场上的不败之神。现在的他拿着所有的自尊跪在嫣染儿面前,并不是求的原谅,而是要告诉嫣染儿,他爱她!

白莫衣心里闪过痛,他知道自己遇到情劫,可紫冷央何尝不是遇到了大劫。都是命中注定,谁都逃tuo不掉。

凡离自小就佩服南征北战的小侯爷,他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主子,而那种感情深沉的连自己都理解不透,他不参与任何意见,主子想接受谁都行。(我想翻白眼,有人问过你的意见么,亲爱的离。)

莲儿和琴棋画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动,一代明君若是能如此,是爱的有多深。

嫣染儿恍惚一笑,她还沉浸在失去书的痛苦中:“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书就能回来么?我原谅你我们就能白头偕老么?你是皇帝,将来还是主宰世界的王。呵,我突然想见聂妹妹,还希望皇上把她请来。”

紫冷央看着自己的手,终究还是毁在了他的手中。他点头吩咐贵喜把聂芊芊叫来,他不明白染儿为何在这个时候找聂芊芊。因为他心中的聂芊芊,还是那个笑的一脸灿烂偷东西送到冷宫给自己吃的小女孩,他不曾想过,那个女孩已经被皇宫的现实捻成碎片,变成了只为得到疼爱和权力的蛇蝎女人!

发断情丝

慈宁宫,聂芊芊懒惰的躺在贵妃椅上。她jing神变得异常,越怕什么就越来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贵喜公公传话,让聂芊芊去白园,皇上在等。

她跟着贵喜公公走,不管如何yao死不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没想到阴险毒辣的聂芊芊还有一副三尺厚的脸皮,果真是厚颜无耻!

聂芊芊挺直腰板步入厅房中,屋中除了白莫衣,紫冷央,嫣染儿一脸平淡的望着她。而其他人都一副想治她于死地的模样,在心中暗杀了她不下万次。

聂芊芊欠身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央哥哥叫臣妾来有何急事?我刚还在自己的宫殿里为染儿姐姐准备补品呢,熬了一上午的红枣粥。”说完娇俏一笑,好不天真浪漫。

嫣染儿眼里没有厌恶也没有仇恨,她轻笑声:“是么,那有劳妹妹了。”站立起身,走到凡离身边出人意料的拔出碧血剑。一步步的走向聂芊芊,嫣染儿的信念只要一个,她要让这个害死书的女人死!只要她死!

倾尽全身之力举起剑,挥向聂芊芊。紫冷央张大眼睛,他不明白,但是他必须阻止。紫冷央不能让曾经在深冬寒夜里给自己送东西的小女孩死去。他挪动了身子,用手接住嫣染儿的剑,血从剑鞘流到了剑柄。

嫣染儿痛的呼吸不过来,动了动喉咙说:“让开。”简单两个字却酝酿着风云!

紫冷央摇摇头,轻声道:“染儿,我不懂。”他不懂为什么染儿要杀的人是聂芊芊,到底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嫣染儿深吸口气,泪往下流:“不懂就给我让开!”

紫冷央依旧摇头:“我曾答应过保你周全,我甚至可以给你所有想到的,但是我能让你伤芊芊半分。”尤其是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命丧黄泉。

嫣染儿哈哈的大笑起来,冷然若冰道:“紫冷央,你现在能阻止我,我要让这个天下苍生所有的鲜血来告诉你,不杀她我誓不为人!从今以后,你我之情如同断发,再无交集” ”

转过头对着凡离说:“我们走。离开这个皇宫!”

凡离听到之后笑了,莲儿和琴棋画也是一副开心之色,一步一行的跟在主子身后。自始至终白莫衣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他知道留不住那个有羽翼的女子。他知道他只是嫣染儿和紫冷央的局外之人,不管他们是甜mi还是彼此伤害,自己也融入不进去。

而紫冷央瞬间失了神,大吼道:“暗卫,阻止皇后,不能伤她半根毫毛!”他不能让染儿走,只要在身边自己就还有机会用尽一切方法去补偿,他不能失去她,在知道懂得幸福之后。就算是折断了这个深爱的女人翅膀,就算是染儿会恨自己一辈子。也要把她留在身边,照顾好她,看着她就好 。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原谅祝福,是希望另外一个人过的好?不对,爱情是自私的,爱情就是两个人能在一起!

嫣染儿就知道紫冷央会这样做,她的碧血剑早就准备好,不动神色对着紫冷央狠狠的在自己左腕上划了一道伤口:“央,你是想让我死,还是想放我自由?”

紫冷央知道嫣染儿的,这是第二次她有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自己。这对自己不公平,明明知道自己深爱她。

紫冷央又是大吼一声:“暗卫,给皇后让路!”转过头他对着嫣染儿灿烂一笑眼角有泪:“我不想你如何,我只想有你在身边,穷尽所有宠爱你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嫣染儿的左手的血低落在皇宫的路上,真正的血路就是这样炼成的。紫冷央跟在他们后面,他知道今日一别再相见是多不易。

嫣染儿走到宣武门界限点看了紫冷央一眼,踏出了皇宫半步。也许是情到深处,紫冷央喷出一口血,就真的像金庸小说里写的一样。他的发一夕白了颜,银色的发丝随风舞。全城的护卫,都看着这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莫不是神仙下凡?那样俊逸十足的紫冷央,少了份年轻的张狂,多了份成熟的低调。人为老心已死。

嫣染儿也看到了此景,她的泪涌出到脸颊上,注定的缘谁也逃不掉。她突然记起了西藏的银发帅哥,原来紫冷央是为了自己鹤发童颜。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劫数,纠缠此生!嫣染儿呢喃自语道出一句零碎的话:“你就是我毕生的劫,央。”

染儿出宫

紫冷央与嫣染儿相隔五步之遥,此时此景让人想起一段俗不可耐的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嫣染儿看着那颓废的紫冷央,断然回头,血还在流,心痛难耐。她总有一天会回来,而目的只有一个-复仇!

紫冷央再也没像之前一样去阻止,他知道嫣染儿还会回来。他叫出暗影轻声道:“跟着皇后,暗中保护,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不管是一年还是数年,自己都会等你。

三千弱水巷,杏花温柔乡,触眼可及的是一派繁华,夜光美酒琵琶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个地方让多少男ren流连忘返,而不知为何锦台上出现一人轻声道:“各位爷们对不住了,温柔乡今晚暂停营业。今日的消费都算在我红花头上,大伙都回吧。”日夜的担心烟消云散,刚刚棋丫头回来禀告自己,无双公子已出了宫,不方便白天来这温柔乡。

所有人都大声吵吵起来,有得是占了便宜,有得是放不开怀里的姑娘。最后不管是多么权贵的人也说不过红花妈ma的三寸不烂之舌。

“吆,我说贝勒爷你看这样成不,今日您先回去。改日您来了,我让恋雪姑娘单独为您拂曲。”这句话自己应了N多个人,说了无数次了。今日都是爷,明日我红花也就记不得今日说过什么话。

小贝勒一听乐了,咧嘴大笑:“那就这样说定了!“那恋雪姑娘可是清官,自己还没尝过鲜,她也从未单独给谁奏过曲。小贝勒一点头,领着一群闹事的奴才们出了温柔乡,真像现代的地痞无赖!

红花深深吸口气,见这温柔乡都安顿好了,立马走到后院去找棋丫头。

这时候恋雪从楼上跑下来,欢喜的看着红花道“妈妈,是不是无双公子要来了?”

红花捏捏恋雪的小脸蛋,也是一脸喜气:“那孩子不方便来,派了棋丫头叫我过去,这不我把客人们都打发了好去找她。”

恋雪搂住红花的老腰撒娇道:“带上恋雪吧,我想无双想念的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厌倦了当这红尘女,被万人骑。她开始厌恶男人,即使多彬彬有礼的,她也能一眼看透他们的yu望,他们要的只是自己的这副jiao媚的躯壳。她想过很多,世上如此多的人,只有那个女儿身的无双公子让自己感觉到的是安逸。

红花应了声好,两人跟着棋丫头走出了温柔乡,快步向城外走去。

太阳已经彻底的落入到了西谷,嫣染儿坐在城外的田野地里。左手的伤口是凡离用衣服的布料简单的包扎起来,再把她的骨头接好。嫣染儿十分茫然,她知道现在这副情景不能去温柔乡,她轰动了整个紫荆城。自己这副脸蛋生来就带疤痕,就是在告诉世人她是丑后。

去桃花林

凡离拿着刚刚考好的兔子肉递到嫣染儿手里,又是简单一个字:“吃。“

嫣染儿翻翻白眼,这个死小孩。莲儿也凑过来看见凡离脸上一红,笑着问嫣染儿:“小姐,为什么我们不回温柔乡。“

嫣染儿叹口气,她去了温柔乡能如何,避不开这世俗。更何况现在自己怀了身孕,呆在那肯定不行。而且若自己没猜错,这一路都有人跟踪,她知道是紫冷央派来的,她每每想起紫冷央最后的眼神,心中就会酸痛不安。

凡离见嫣染儿一脸愁丝,瞪了莲儿一眼:“多嘴。“

简单两个字就让莲儿红了眼眶,凡离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呜呜呜呜。

嫣染儿见凡离那个死小孩真是榆木疙瘩,一点都不开窍,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看来莲儿的情路难走啊 。

琴和画温柔的陪伴在嫣染儿的身边,淡笑不语,拿着烤好的兔子肉十分淑女的吃起来。

嫣染儿想起了书,她望着天上的明月问了一句:“凡离,你几岁习武?”

“7岁。”把木头放在火堆里,烤着另外一只兔子,一点废话都不罗嗦。

嫣染儿一笑,自己若是会武功,就不会失去书,也不会连杀聂芊芊的剑都提不起。她一脸算计的看着凡离,这让凡离感到心里发毛,这个疯女人又要做什么。(喂,亲爱的离你所谓的疯女人可是你的主子!)

“凡离保护我是不是太累?”嫣染儿吃了一口兔肉,不错外酥里嫩。自己很懂得人权主义,是时候给这个死小孩放放假了。

“不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嫣染儿一笑道:“凡离,姐姐知道你累。我想到个法子,若我自己会功夫了,你不就轻松很多?既然你师父已收下18个新徒弟,我想也不介意多我一个吧?”这兔肉确实好吃,嫣染儿mo着小腹一脸满zu。

凡离翻翻白眼又是两个字:“介意。”师父从来不收女徒弟,自己确实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主子

“你只管带我去桃花林就好。”死小孩越来越不好拐了,不过只有离开京城,就算学不成功夫。也要过去招募兵马为了以后能取聂芊芊首级,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腹中的孩子有一个可以正常成长的环境。

凡离点头,从火里拿出兔肉撕了一块递给还在低头伤心的莲儿面前:“多吃点,你太瘦。”六个字的威力足以让莲儿从垂垂自怜到心花怒放。

嫣染儿眼光一闪,原来凡离这死小孩还会关心人,有意思。

此时从远处走来三个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红花隔着老远就开始骂嫣染儿:“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让人cao心呢,劝过你多少次在宫中不比外面,人心叵测。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从刚刚的咄咄逼人到最后怜惜的落泪,这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那脸蛋瘦的,嘴角还带着血迹。

染儿知道红花心疼她,这样平凡的唠叨让她总会想起自己21世纪的妈妈。她抱住眼前的人轻轻说:“我这不好好的吗,妈妈在哭小心连温柔乡隔壁的老王掌柜都不看你了!”

红花妈妈一听破涕而笑,点了下嫣染儿的额头道:“你这孩子,净胡说。”仔细看才发觉到大气十足的红花脸上居然也露出了红霞。

再无丑后

恋雪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公子,如此狼狈不堪,却还是一脸淡然的笑。

似乎是察觉到了恋雪的目光,嫣染儿露齿一笑:“姐姐,近日来可好?”

“我近日来想公子,想的紧。”上前抱住嫣染儿,珍惜这一秒钟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