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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也有不少看热闹的闲人聚集了过来,然而碍于这些衙役的存在,到底不敢上前,跟别说打抱不平之类的了。那男人顿时急了,叫的更大声了,然而这样的招数,衙役们哪里会放在眼中?

京城里面虽说治安不错,可是犯事儿的一样少不了,还有不少纨绔子弟,要是这些衙役们遇强则弱,遇弱则弱,天子脚下一旦惩治起来,他们焉有命在?再加上大理寺本就是独立于刑部之外的,直属于皇帝任命,因此大理寺出来的衙役个个都是极为剽悍的。

不管是纨绔子弟叫嚷着我爹是谁我娘是谁,还是平头百姓说什么没天理没王法,他们一概不理,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怕得罪谁或者是招惹了什么闲话。不过嘛,这些衙役也不傻,他们的顶头上司都是淳于相爷的人呢,更别说不过是搜个身,他们也没怎么偏袒不是?

“你、、、你们快住手,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啊!”那男人的老婆更是四下躲闪,不停地尖叫起来,惹得衙役们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这老婆娘也太自视甚高了吧?就你这样的,谁下的手去非礼你?搜你身还嫌脏了爷我的手呢!少在那里唧唧歪歪,否则的话,就是妨碍公务!”那妇人听了这话,又恼又气,羞得满脸通红。

“几位差爷说得对,不过苏某也不能让几位担了一个非礼的名声,正好我这戏院里面有女戏子,就让她出来搜这妇人吧!”苏云轩淡笑着开口,神色却是丝毫不放过这对夫妻。很快的便搜身完毕,却是除了一些碎银子之外,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

苏云轩皱起眉头,而与此同时,他的随从飞快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东家,楼上什么都没找着,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如今我们梨园雪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倒像是有人刻意散播的留言。说是梨园雪有死去的冤魂寻找替身,只要去梨园雪看戏,都有可能横死。现在已经有不少人闹着要退票了,且不说我们戏楼损失惨重,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开不了业了,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这次的事件闹得太大,随从可是清楚当初的德云社是怎么毁掉的,好不容易才洗脱了那鬼魂杀人的污名,现在又闹上了,还比当年的事情更加诡异。闹鬼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别说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百姓们不会想到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梨园雪,更不愿花钱去买罪受。万一真的遇到鬼死了呢?

“先别慌,你去处理退票的事情,别再发生什么乱子就成,这边交给我。”

苏云轩沉声开口,他才不相信这夫妻两人身上没有猫腻,眸光一闪,他的视线落在了被众人忽视了的,跟在那对夫妻后面的小男孩身上。这孩子七八岁的样子,眼神却十分呆滞,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倒没有一般孩子该有的机灵活力。又想起白流苏说过的话,他立刻有了计较,亲自上面拉过那小孩子。

他这番动作有些突然,然而那孩子竟然没有受惊,而是傻乎乎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倒像是脑子有毛病的模样。那妇人见状,心都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赶紧上前想要把儿子夺回来。

“你干什么?把我儿子还给我!天啊地啊,这简直没法活了,不但害死了我们家老爷子,现在居然这么狠心对一个孩子都下手了!这是存心要我们一家人的命啊!我不活了!当家的,我们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为老爷子讨一个公道!”

说着,这妇人就狠了心地朝着苏云轩冲了过去,很明显打算是用她那肥硕的身躯把苏云轩撞开。她越是这样激烈,苏云轩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轻蔑,苏云轩抱起了小男孩,敏捷地避开了她的冲击,一双手更是迅速地在小孩子身上摸索起来,最终在孩子的裤裆里面摸到了一个小瓷瓶。

这妇人竟是如此歼猾,居然把小瓷瓶系在了孩子的小J、J上面,苏云轩一头黑线,只觉得拿着那东西的手都在发烫。到底还是顾忌着如今的场面,没有把手上重要的证物给扔出去。

一旁的衙役们赶紧把这夫妻两人制住,苏云轩则是将那瓷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然而却有着水渍,明显里面装过东西。要是查出来这瓷瓶里面的东西就是让这老人家发狂跳楼的真正原因,梨园雪的危机便暂时能够解除。

“你们这么慌张做什么?莫非这瓷瓶有什么古怪?而且,这里面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们用得着藏到孩子的裤裆里面去吗?我看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我梨园雪闹鬼,恐怕是受了别人指使,故意为之,想要毁了我梨园雪的名声吧!”

苏云轩厉声呵斥道,那夫妻两人虽说被他镇住了一番,到底很快就回过身来,那妇人反驳道:“你才胡说八道呢,我家狗蛋去年伤了头,现在又笨又傻,他这个傻孩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瓷瓶子系在裤裆里,我们哪里知道?方才慌乱,还不是怕你对我儿子动手?天啊,我们的命真苦啊、、、、、”

这妇人!倒还是一个有脑子的!苏云轩皱眉,同时也有些了然,既然那幕后之人设了这样的局,怎么可能不找那稳妥的人选?罢了,只要查出来这瓷瓶里面的东西就是害死了老爷子的凶物,证明没有鬼魂而是有人刻意陷害,就不怕事情没有转机!

就在这时,梨园雪的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群同样打扮的衙役,为首的人苏云轩不认识,倒是他身边的王头皱了起眉头,冷哼了一声:“这赵大怎么来了?不知道西区是我接管的吗?”

“王头,对方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苏云轩皱起眉头,心中不安起来,王头沉声道:“听说你们在东区的梨园雪也发生了命案,赵大正巧就是负责东区的,看这个情况,今儿你是免不了要去大理寺走一遭了!”

东区,苏云轩深吸了一口气,只希望庄班主那边能够同样抓到什么线索才好。

白流苏坐上马车之后,便飞快地往秦家的方向赶去,她心中有一种预感,如果抓住了柔儿,从她嘴里逼问,一定能够找到有关白承越的把柄的。

而此时此刻,秦家这边,因为得了白流苏的提醒,白霜便有了准备,她通过分析,便猜测这个柔儿恐怕是个用毒一类的高手,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显然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她要是想要到找机会溜进瑾苏院的书房,肯定会对人用药。而在这之前,恐怕还会想法子把她给调开。来天白有如。

想到这里,白霜便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顺着柔儿的计划开始行动起来。

第224章 复仇的心 ☆

就连白霜也不得不承认,柔儿这个丫鬟还真不是一般的谨慎,如果事先不知道情况,书房里面真的有剧本的话,肯定已经被她得手了。这女人手上的各种毒药、迷。药数不胜数,不但是个用毒高手,解毒的东西也不少。

更让她吃惊的是,她居然能够用那些女子化妆用的东西,将自己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分辨不太出来。而且这个丫头也走的不是寻常人的路子,瑾苏院的书房,自家主子用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厮看守,再是负责打扫一下清洁就行了。而她竟然悄无声息地用药放倒了那个小厮,扮成了他的模样,光明正大地进了书房!

不管是言行举止,她模仿起来完全没有太大出入,要不是白霜一直暗中观察着,差一点就被她蒙混过去了。白霜跟在白流苏身边久了,也知道她那一手化妆术的神奇本事,本以为自家主子已经够厉害的了。却没有想到,这个柔儿居然也是一个高手。

唯一让白霜庆幸的是,这个柔儿没有武功,可即使如此,也费了她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给抓了起来。这女人身上毒药太多防不胜防,若不是她随身带着主子赐下的解毒药丸,还真会被她给逃了!

利落地将昏过去的柔儿捆了起来,让她无法动弹,又从她的头发指甲和牙齿里面检查了一番,有没有什么死药。在主子没有回来下达命令之前,白霜暂时不会将她处死。

而就在这时,小丫鬟匆匆忙忙地上前禀告道:“白霜姐姐,大少夫人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白流苏回府之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才发现,白霜居然已经把人给捉住了。

“做得好!把她带到暗室里面去,我要亲自审问她!”

她和瑾琛的书房里面都有一个暗室,而实际上,她最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这里面的。打开这暗室需要钥匙,而这钥匙却是她头上的一阵簪子,这个秘密,除了他们夫妻两人,也就只有白雪白霜知道了。因此,就算是有人混进了书房,也拿不到真正重要的存在。

“把她弄醒吧!”

“是,主子。”白霜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解药喂了柔儿服下,这才退到白流苏面前,呈现出保护者的姿态。

柔儿嘤咛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忽如其来的阴暗,顿时让她心中一惊,猛的站起身来。当她看到对面神色冷漠的白流苏和白霜之后,便知道自己今天的行动彻底失败了。

“我倒是没想到,你化妆的技术还不错,竟然有本事扮成这幅模样走进书房里面来。只不过,你有再多的算计,恐怕都会落空了。白承越威胁我三姐,甚至让你这个卧底跟到了秦家来,不仅仅是为了偷盗剧本,更是想给我下绊子吧?我三姐却不是那么心思歹毒的人,如今她已经什么都跟我说了。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把什么都招了。要是你说的话有足够的价值,本夫人可以考虑放了你一命,并且保你避开白承越的追杀,如何?”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白流苏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然而就在这时,柔儿却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来。

“可以考虑放我一马,保证避开白承越的追杀,可是那也仅仅只是考虑而已。白流苏,你想要我死,当我是傻子吗?把什么都告诉你,再让你捡了一个大便宜,最后再悄无声息地杀了我?你做梦吧!”

白流苏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柔儿居然这样敏锐,不错,她根本没打算留着她的性命,所谓的坦白从宽,也只是她劝降的招数罢了。说她恶毒也罢,这样危险的人物,她绝对不会容许对方继续存在。很多时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真等到别人真正来犯的时候,也许就是致命一击。

“你说得对,我不会放过你的性命,所以,如果你想死的痛快一点的话,还是老实交代的好。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否则的话,就要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你不用费那个心了,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有关白承越的任何事情的。白流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看着你失败痛苦,看着你陷入绝境,我才会觉得痛快!只可惜,谋划了那么久,哪怕是到了现在,我还是落到了你的手上。我真恨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就那么好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名誉,地位,还有位高权重的夫君!老天爷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柔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白流苏,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狠戾。要不是她全身都被缚住无法动弹,恐怕早就一跃而起,上前对白流苏进行攻击了。她的话里面包含着凄厉和怨恨,让白苏愣在了当场,脸上的神色更是猛的大变。

她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大少夫人,也不是白舒苏,而是白流苏!

倒抽了一口凉气,白流苏眼神凌厉地审视着眼前几乎癫狂了一般的柔儿。刚刚进了白家的时候,老太君就给她改了名字,估计整个白家,也就阿景和二叔记得她还有一个名字叫白流苏了。除此之外,便只有云州那边的旧人,才会知道她叫白流苏。这个柔儿,她为什么会清楚?

还有她对自己仇恨的眼神,更是丝毫不掩饰的毒辣,白流苏毫不怀疑,在这样的眼神下,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害人全家性命的大事儿,才会让对方这么恨她!可是翻遍了记忆,貌似她也没有真正的做过多恶毒的事情吧?这个仇人,又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的?

“白流苏,你一定很好奇吧?哈哈哈,也对,当了几年的贵人,恐怕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年在云州寄人篱下的时候,那下贱卑微的样子了吧?”

“柔儿,柔儿,你是刘雨柔?”白流苏猛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能够说出自己原来的名字,甚至还有云州寄人篱下的过往,如此恨她,名字里面还有一个柔字,白流苏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当年的刘雨柔。她离开云州之后,几乎已经将哪里的事情都抛却了,唯一值得她记住的,便是与阿景之间的相濡以沫,还有和瑾琛之间的脉脉温情。

当初害她的刘家,郡王府,想起来简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刘家的确是面临着来自郡王府的压力,可是当时的情况,最多刘家被苏家挤垮,成不了那三大家族之一罢了。以刘家的家底,怎么说也能过上富贵日子,眼前的女子若真是刘雨柔,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白流苏,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无辜了,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沦落风尘,害得我生不如死!如今我还苟且偷生的活着,就是找到你报仇雪恨!”

柔儿,不,现在应该说是刘雨柔了,她恶狠狠地看着白苏,眼中有恨意,更多的却是不甘。那利剑一般的目光,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看得白流苏心惊肉跳。这刘雨柔,不会是疯了吧?

“我什么时候害得你家破人亡了?真是好笑,当初明明是你自己存了恶毒的心思,想要害我们姐弟,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反击罢了。老实说我真的搞不明白,你是刘家的大小姐,而我呢,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外姓人罢了,我的存在真的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吗?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陷害与我,你败坏我的名声,让我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就罢了,谁叫我以前就是那么一个蠢人呢?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对我弟弟下手!再说了,你们最后被郡王府打压,就算是郡王府的人下手狠了一点,让你们刘家倾家荡产之类的。那也是郡王府犯下来的事情,你要报仇怎么不去找郡王府,反而找我?真当我好欺负的是吧?”

白流苏也怒了,是不是人都喜欢找软柿子捏啊?还是在刘雨柔看来,自己就是能够随意揉捏的面团?

“哼,这个时候你还在装傻?白流苏,你把我当成傻子吗?当初你那身份尊贵的好二叔,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刘府!我们刘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条人命,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最后更是被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

刘雨柔忽然伸出衣袖,从里面倒出了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手掌心,随后疯狂地在自己的脸上揉搓着。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白苏看到她的模样,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张烧伤了之后,再也无法复原的脸,尤其是在这张脸的主人神色癫狂,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的时候,凶恶的眼神,简直就跟地狱里面钻出来的女鬼一般恐怖。而与此同时,更是与白流苏记忆中的另外一张脸,慢慢重合了起来。

那是在她进白家之后,第一次出去参加宴会,却被人设计,穿了一件和娉婷郡主一样的红色华服,最后还差点着了道的时候。那个忽然间出现又忽然间消失不见的毁容少女,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刘雨柔!

可是她嘴里说的又是什么?二叔走的时候,让人在刘家放了一把大火,烧死了刘家上下一百八十口人?她一定是听错了吧?刘浩天,刘志旭,还有那个总是和她吵架的刘雨香,她们竟然全部都死了吗?

怎么会这样?她虽然讨厌那些人,可是也从来没有过置人于死地的心思,更何况这么残忍的杀死了全家?二叔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有郡王府的惩罚那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此时此刻,白流苏脑子里面的思绪纷乱无比,她猛地想起来,苏云娘是白家进了族谱的平妻!在这之前,云州的时候,她却是再嫁给刘浩天的妾侍,这样的一个污点,二叔并没有因为离开云州之后而放心,而是直接选择了杀人灭口!

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白流苏知道,事实若是如此,她就算不是直接的杀人凶手,却也讨不了干系。全家葬身祸害,刘雨柔捡了一条命活了下来,却是容貌尽毁,家破人亡。昔日高高在上的娇小姐跌入泥潭,却连自己真正的身份都不敢暴露,生怕会被人发现。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刘家烧成了废墟,我因为还有一口气在,却被一个江湖上有名的恶人毒婆婆抓住,去当了她的药人,每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那个时候,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杀了你!我要报仇,我要你白流苏给我们刘家上下一百八十口人偿命!”

连承经情承。白苏心中一震,看着眼前几乎整个人都沐浴在仇恨之中的少女,一时间说不上是何种滋味。刘雨柔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刘家最后落到那样一步田地,刘雨柔恨她,想要找她报仇,这样的情况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做的。所以,她没办法心安理得觉得自己是无辜的。

不管怎样,刘家都是在当初他们母子女即将饿死的时候,让他们活了下来。人家给了吃穿,提供了住处甚至还让阿景去读书,这些本来就已经是恩情了。虽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苏云娘的再嫁为妾,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给刘家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我忍下来了,讨了那老妖婆的喜欢,让她给我治脸,叫我如何制毒,如何改变自己的容貌。只要我乖乖听话给那老妖婆试药,她就不介意教我这些东西,只可惜我才学了半年不到,她就自己误吃了毒草死了。可是没关系,我学到的东西,足够用来对付你了。所以我千方百计的到了京城,冒充了一个丫鬟进了白家。”

第225章 谁更狠 ☆

说到这里,刘雨柔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哦,对了,我冒充的那个丫鬟,你也认识的。”

“你难道是柳儿?”白流苏心中一跳,越是深想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当初的柳儿五官平凡,然而肤色很白,现在看来,她当初应该是用了特殊的脂粉把脸上的伤疤遮掩起来了。再加上她说自己擅长化妆,自然也能改变自己的容貌。这就跟现代社会里面,一个男人都能通过化妆变成绝世美女一般,关键在于手法。

以前在刘家的时候,刘雨柔就是最出色的一个,虽然她的容貌比不上别人精致,然而通过巧手打扮,一群少女中间,外人第一眼注意到她的,绝对是她。而她说的那个毒婆婆,自己却是有所耳闻的。

就是当初德云社那种花的毒性,她和瑾琛一开始的时候在想,是不是要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看看。而瑾琛却说,要是能够找到毒婆婆恐怕会更容易查清楚一点。这位毒婆婆原本是出生于医学世家,然而却剑走偏锋,独独痴迷于毒草和毒药的研究。

一开始还好,只是用小动物来实验,后面随着她能力的提高,就不在满足于此了,甚至开始在身边的丫鬟身上做起实验来,还闹出了好几条人命。家里的人急了,劝她不要再研究痴迷毒药,她却不听,搞得后来别人听了她的名声都不敢上门求亲。就连她的父母都害怕有一天会不会成为女儿实验的对象,一个不小心就被毒死了。

最后自然是把她赶出了家族,毒婆婆流落江湖,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个人的性子可以说是没心没肺,完全痴迷于毒药,有点像是科学狂人。因此招惹了不少仇家,可是她不但凭着一手人人自危的毒术让人避之不及,还有一个绝技就是把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模样,让那些追杀她的人找不到一点踪迹。

也许,刘雨柔为了复仇想学毒术,表现出来的狂热让毒婆婆另眼相看,甚至传授了她这些毒术和化妆技巧,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柳儿还是柔儿,她们所用的手段,都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药,她的心中就是一沉。

“不错,柳儿是我,柔儿也是我,如果这次我能从你手上逃走,也许下一个潜伏在你身边复仇的人就叫雨儿了。本来我一开始想得到你的信任,那样才更好动手的,没想到你戒心那么重,最后只能选了白舒慧那个笨女人。谁知道她竟然那么懦弱,最后害得我的计划也功亏一篑。后来我在白三爷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并且告诉了他一些小秘密,让他帮我进入秦家,能够再次有机会对你复仇。”

刘雨柔冷笑了一声,仿佛要把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做过什么事情全部坦白出来一般。

“你不觉得好奇吗,白三爷怎么会忽然知道白舒慧的身世之谜了?那是我在白家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韩氏的异常,什么当家主母,竟然暗地里在密道和自己的夫君的兄弟私会!你是不是很高兴?原来自己不是什么庶女,而是白家长房唯一的嫡女?”

“我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因为这东西我都不在乎,现在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嫡女庶女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这样做,肯定是为了报复我二叔吧!当年是我二叔到云州来接我的,那么一把大火,烧掉整个刘家的人,也肯定就是他了。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当初我也没想到,二叔为了白家的名声,竟然狠下心做出了这种事情。

我不会逃避我的责任,刘家的覆灭与我有关,不管你怎么想,我的确很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你。说来说去,如果不是我娘嫁给了你爹当妾侍,刘家根本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灭族之灾。刘雨柔,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我的道歉,在你看来十分可笑,可是我是真心的。”

白流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她知道,刘雨柔一开始进府,实际上却是五爷爷那边的人。估计她能够那么顺利的进门,也和五房脱不了干系。给白舒慧下药,还有那种花的存在,肯定是五房的人吩咐的。只是后来她做的事情被拆穿了,五房为了掩盖真相而选择杀人灭口,而她在那个时候为了活命,选择和三叔合作,又逃了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谜团已经解开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刘雨柔那么恨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招出白承越的把柄。她巴不得世人都给她添堵,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安生才好。

而现在,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刘雨柔了,杀了她,她过不了内心那一关。不杀她,她更担心她那疯狂的报复手段,说到底,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怎么可能让身边留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

“你是真心的?真心的道歉,说一声对不起,就能让我变成原来的样子吗?就能让我刘家一百八十口人都活过来吗?”刘雨柔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疯狂地大笑起来。那声音如此凄厉,宛如杜鹃啼血。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更是一个踉跄,猛的摔倒在了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白流苏心中一慌,下意识地上前扶起了她,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白流苏倒抽了一口凉气,竟是刘雨柔偏过头来,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腕,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吃了她一般!白霜反应过来,一脚踢开了她,巨大的力道更是让刘雨柔在地上滚了几圈,躺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着。

“主子,你的手流血了!”

因为是夏天,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再加上刘雨柔那狠命的一咬,真的是差点要将白流苏的手上咬下一块肉来!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白流苏痛得直抽气,没一会儿就已经是神色苍白,满头大汗。

“我、、没事、、、、”白流苏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开口,只觉得有些头晕。脚下一软,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一双大手猛的揽住了她的腰,下一秒,白流苏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却是已经下朝,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淳于瑾琛。

“姑爷!”

“去把药箱拿来!”淳于瑾琛没有什么废话,立刻开口吩咐道。白霜狠狠地瞪了地上要死不活的刘雨柔一眼,立刻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幸好书房里面都准备了这些东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因此没多久,她就带着药箱走了进来。

淳于瑾琛看着她血淋淋的伤口,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担忧和杀意,他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看地上刘雨柔的身影,语气冷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被捆成这样都能伤了你?”

白流苏心中有些尴尬,瑾琛这话是在关心她,可又何尝不是在责怪她的疏忽?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那个时候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她还没到那种真正恶毒冷心的地步,说到底,也是她害了刘家,毁了刘雨柔的一生。

“就、、就当我还给她当年、、、、当年刘家的、、、恩情、、、好了、、、”白流苏断断续续地开口,只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连说一句话都得费很大的力气一般。不仅如此,她只觉得好像有人在她的身体里面拿了一个锤子,一截截地敲断了她的骨头,痛得她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主子,我看你根本用不着可怜她,这种人,死了都是活该!”白霜忍不住开口,一边手脚麻利地给自家主子包扎。在她眼里,什么都比不上自家主子的安全重要。

倒是淳于瑾琛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很疼吗?”

虽然手上的伤口看着恐怖,然而这样的程度,还不至于这样大汗淋漓的模样,而且看白流苏的神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晕过去一般。白流苏艰难地点了点头,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应该是着了道,这伤口不仅仅是咬伤那么简单,伸出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瑾琛、、玉瓶、、、”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淳于瑾琛立刻会意,掏出她怀中的玉瓶,将里面的灵泉水全部倒进了她的嘴里。

“好些了吗?”

白霜也注意到了,一贯沉稳的脸上也有些慌乱起来。

“姑爷,这女人擅长用毒,莫不是方才接触的时候给主子下了毒?”

虽然她已经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前就已经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搜走了,可是这女人还不是一样的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东西,弄掉了她脸上的妆容?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职居然让主子遇到了危险,白霜就是一阵自责内疚。

她猛地起身提起了昏倒在地上的刘雨柔,恶狠狠地闪了她几个耳光,又倒了一盆冷水在她身上。很快的,刘雨柔便清醒过来,看到了白霜一张冷漠而又愤怒的面孔。

“说,你对我主子做了什么?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到勾跳充鬟。“何必跟她废话,八光了她的衣服仔细找找,有什么毒药先在她自己身上试试,我就不信她没有解药。”淳于瑾琛冷哼一声,看着刘雨柔的眼神满是杀意,而白流苏已经连话都没办法说了,眼睛半睁半闭,呼吸急促,那本来被包扎好的伤口,更是溢出了一道黑血,让他猛的变了脸色。

“快去把神医叫来!”

方才给白苏上的药是解毒止血粉,因为加了一些灵泉水,所以其中的功效是不言而喻。方才她的伤口是好好的,看不清楚什么异常,说不定还就当成普通的小伤处理了。可是才这么一会儿,那血就变成了黑色,这只能说明刘雨柔的确是下了毒,还是那种根本不容易诊治出来,无声无息杀人的剧毒!

“没用的,什么神医都解不了的,哈哈哈哈!”

刘雨柔疯狂地大笑起来,伸出手狠狠地摸了摸嘴巴,把上面的胭脂都蹭了个干净。为了能够算计到白流苏,她想了无数的办法,最后把那毒药涂在了嘴巴上。方才她咬她一口,不只是为了泄恨,更重要的就是让她尝尝她费尽心机为她准备的好东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音传来,伴随着噗通一声,刘雨柔倒在了地上。几颗带血的牙齿飞了出来,一张狰狞的右脸更是肿的老高。淳于瑾琛冷漠地看着她,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够刺破人的心脏:“解药拿来!”

“你对她还真好,当初在云州的时候,你就护着这个践人,现在更是娶了她,让她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呵呵呵,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白流苏这样恶毒的女人,竟然会过的这么幸福。高高在上的身世,位高权重的夫君,她凭什么就能够得到这么多东西凭什么?”

刘雨柔竭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因为白流苏而失去一切,这个女人却活的高高在上,美满幸福?她现在能够过得这样体面,都是踩着她刘家一百八十口人命的鲜血,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杀人偿命,她害死了我全家,害得我变成如今这幅样子,害得我毁掉了一生,她凭什么还想继续好好的活着?你放心,她死不了的,我怎么会让她死呢?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吗?哈哈哈哈哈,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既然她毁了我们整个刘家,我也要让你们这一辈子都断子绝孙!她还能给你生孩子,只不过,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跟她现在这样痛苦万分,生不如死!啊,毒婆婆还说了,这样带着胎毒的孩子,是活不过一个月的,生一个就死一个。”

越来越强烈的杀意迎面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长剑猛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刘雨柔吐出一口鲜血,顶着淳于瑾琛杀人般的眼神,继续猖狂地大笑着:“这毒、、、没有解药、、、你杀了我又、、、怎样?我已经、、、报了仇、、、她不能生、、、你不就、、、可以纳妾、、吗?那个、、、时候、、她肯定更加痛、、、苦吧?你要怪、、就怪白舒慧、、那个愚蠢的女人、、、、”

断断续续的声音戛然而止,刘雨柔双目圆睁,伴随着噗嗤一声,双手无力地垂下。而淳于瑾琛手上的剑,已经彻底刺穿了她的胸腔,露出了锋利的剑刃。

白霜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拼着自己最后的力气自己上前,让那剑刺穿自己的!

淳于瑾琛神色大变,他猛地抽出剑来,拿起方才的玉瓶,看到里面还有几滴灵泉水,顿时上前迅速地将灵泉水倒在了她的伤口之上。灵泉水发挥了神奇的功效,虽然因为太少而没有达到痊愈的效果,却也让她的血止住了,总算是捡回了一口气。

“姑爷,现在该怎么办?”白霜抬起头来,神色担忧地看着他。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对主子抱着这样深刻的仇恨,故意坦白自己的身份,故意说出当年的事情让主子乱了心神,故意给主子下毒,甚至故意主动寻死!她就算是死,也要让主子一辈子难受!

这样恶毒的报复,就连她都觉得心中发寒。主子和姑爷的感情,白霜最是清楚,而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更清楚。虽然主子一直说着不着急,等再大几岁再生孩子,可是姑爷的年纪不小了,主子心里其实还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对于和姑爷以后的孩子,她的心里何尝没有期待?

可若是生下孩子,却要让孩子承受这样的痛苦,在一个月内受尽折磨死去,那还不如一辈子不要孩子!然而姑爷却是秦家的嫡长子,就算他坚持,老爷子也不可能同意的。更何况,主子的这个弱点,也只能成为司马雪雁的把柄,她可以用这个借口,为姑爷纳妾。

如果姑爷愿意为了主子宁愿不要子嗣,那么就会让主子和秦家决裂,而白家那边,更是指望不上,如此一来,就是让司马雪雁如愿以偿。如果姑爷最后同意了纳妾,以自家主子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以及对姑爷的在乎,肯定会主动要一封和离书,断绝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好事啊!

“慌什么慌,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解不了的毒,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法子罢了。她不怕死,我也不会让她轻易地死了,就算是苏苏会生不如死,我也要她承受双倍的痛苦!”

淳于瑾琛神色阴冷地开口道,语气里面戾气让人心惊:“一会儿神医来了,想让他仔细检查一下,看看到底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毒。还有她最后说的白舒慧,我怀疑她下的应该是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才能发生作用的毒药。让白舒慧把这个女人交给她的东西都拿过来,一并给神医检查了。”

淳于瑾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里俨然已经痛晕过去,却依然大汗淋漓,神色痛苦的白流苏,眼中的杀意更甚。

“神医检查完了之后,去把这人从头到脚都洗干净,头发指甲牙齿,凡是能够藏毒的地方都给我敲了,每天下一份软骨散,用铁链把她铐起来!她不是觉得苏苏害死了她全家,甚至还下毒让我们也跟着断子绝孙吗?那我们就以德报怨,让她刘家子孙万代好了!把她弄到妓院去接客,我要让她每年都生一个孩子出来,让他们刘家子孙繁荣,千秋万代!”

“这、、、是。”白霜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戾气外泄的姑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点了点头。

淳于瑾琛却已经抱着怀中的女子,快步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他的书房里面有一个卧室,轻手轻脚地将白流苏放到了床榻上,他从密室里面取出几个玉瓶,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倒进了她的嘴里。

眼看着白流苏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苍白的脸上也不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这才松了口气。而手上的三个玉瓶,却都已经空了。想来方才她喝掉的灵泉水只是暂时逼出了一些毒性,所以伤口的血才会变成黑色,现在再喝了这些,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关于苏苏的秘密,她没说,淳于瑾琛也不会开口去问。只是她隔一段时间就会问她东西还有没有,然后再拿一小瓶给他。淳于瑾琛知道,这一小瓶的东西到底有多珍贵,哪怕是再重的伤,都能捡回一条命。他方才不怎么慌乱,就是因为知道苏苏身边有这个东西能够保命。

可是今天,苏苏却一连喝了四瓶才缓下来。淳于瑾琛皱起了眉头,这才发现,原来这灵泉水也不是万能的。如果是致命的外伤,它也许能够起到肉白骨的作用,可是面对毒素,却不是那么的神奇了。

他也明白自己是有些想当然了,毕竟毒这东西千变万化,只能找到相克的法子去对付。不同的毒药有不同的属性,解药自然也各不相同。能够化解百毒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呢?相比之下,灵泉水能够缓解毒性,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也许每天多喝一些,随着时间的积累,就能把毒素缓缓清除呢?

他紧紧地握住了白流苏的双手,幽深的眸子里面满是担忧。这个傻丫头,要不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愧疚,她怎么会被刘雨柔算计到?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的手段,的确是够狠,让人防不胜防。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当初就不该隐瞒白承林暗中灭掉刘家的事情。

如果她早就知道了,今天就不会在心神震动的情况下,被刘雨柔故作狼狈的模样骗到了吧?

第226章 释然 ☆

“姑爷,薛神医到了!”

白霜的声音响了起来,淳于瑾琛抬起头,立刻吩咐道:“快让他进来!”

薛神医,就是当初那个用来给白舒慧治病当成挡箭牌的大夫。他和淳于瑾琛是忘年交,要说起来,此人的确是医术超群,然而却很随行,除了遇到自己感兴趣的病例,否则的话,就算是送上金山银山此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淳于瑾琛和他相遇的时候,正巧遇到有患者又是送钱又是哀求,请薛神医出面救人的场景,然而薛神医却理都不理,那患者家属气急之下,便大骂他没有医德,冷酷无情,见死不救。由于那患者家里算是有一点势力的,当下便派了侍卫,想要强行制住薛神医,逼着他去给家人治病。

而淳于瑾琛便被牵连到了打斗之中,因为在那个时候他无聊地多说了一句话:“谁说学医就得看病知人,难道不能仅仅是因为兴之所致吗?如此逼迫行径,也不怕最后把你家人给治死!让开,别拦着别人过路!”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桀骜不驯的薛神医引为知己,倒是主动赖上他了,跟着他一起到了京城。

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精瘦高大,颇有些落扩不羁的中年男人。此人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我说老弟,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人的?全身上下藏了起码十八种毒药,连她的血都是剧毒,倒像是做过药人的。”

淳于瑾琛一看到他,便立刻开口焦急地询问道:“薛大哥,如何了?算了,先不管那个女人,你还是先看看苏苏的情况,再一起说给我听!”

因为白流苏所中的毒是两种药混合在一起才引发的效果,再加上现在她已经缓解了不少,淳于瑾琛便让他先去看清楚了那两种毒素到底是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但是现在他却有些等不及了,苏苏的情况并不太好,还是等给苏苏看诊之后,他再来问问前因后果。

薛一山点了点头,当下便走到了床边,细细为床上的女子把起脉来。淳于瑾琛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一贯冷漠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薛一山脸上的神色颇有些严肃,足足把了一刻钟的脉象,又查看了白流苏的舌苔,眼白,还有她手腕上的伤口,折腾了接近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

他也没吊人胃口,径直开口道:“这种毒我闻所未闻,中毒之时会有剧烈反应,之后可能表面上不会有任何有异常,然而一旦情绪激动,气血沸腾之际,便会引起毒发,痛不欲生。而且此毒很有可能会随着母体传给下一代,婴儿情绪不稳,无法控制自己,估计最后只能每天在痛苦之中煎熬,不出一月便会夭折。下这毒的人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