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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她闷头冲进浴室。

王珊想着她还没有吃午饭,一定会肚子饿,就给她简单做了些吃的。等她做好菜肴,她却依旧没有从浴室出来,只听见里边不断传出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王珊感到了怪异,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就上前去敲门,“蔚小姐,饭已经做好了,您洗完澡了吗?”

无人应声,王珊又是喊道,“蔚小姐?”

一连喊了数声,王珊想着去找钥匙开门。可她刚要转身,浴室的门打开了。

匆忙中忘记取睡衣,所以她只裹了浴巾。

王珊却倒抽一口冷气。

裸露在空气里的少女身体,每一寸肌肤似乎都用刷子擦拭过了。她用了很大的力道,所以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都是擦破充血的痕迹,泛紫发青,几乎找不到完好的。甚至有好几处,都开始渗血。这根本就不是在洗澡,完全是在自虐了。

“王秘书,我想睡觉。”蔚海蓝轻声说着,自顾自走进卧房甩上了门。

王珊在客厅里踌躇了五分钟,悄悄打开门张望。

蔚海蓝已经换上了睡衣,从家里带出来的那套,大红的颜色,长袖长裤,真丝质地,她安然地侧躺而睡,背对着她。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王珊在门口站了片刻,这才走进去瞧了瞧。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可是即便是在睡梦中,浓密的睫毛还在轻颤。

王珊只好退出了房间。

晚上十一点,雷绍衡才赶回住所。

“人呢?”扫了眼四周,没有瞧见那抹身影,他开口问道。

“蔚小姐在房里,还在睡觉。”王珊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向衣帽架。

雷绍衡又问,“什么时候睡的。”

“一回来就睡了,晚饭的时候,我有叫蔚小姐吃饭,可是她不肯吃,只是说还想睡。”王珊显露出几分担忧,如实说道,“而且,蔚小姐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回来以后她立刻去洗澡,一洗就洗了好半天。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把自己身上的肌肤都擦破了。”

“你可以休息了。”雷绍衡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朝着那间卧房走去。

王珊提过包穿鞋,安静离开。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都听不见。窗帘拉着,一团墨黑,若不是有客厅的灯光照应,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突然,天花板上的大灯亮起,刺目的光明,有人按下了墙壁的开关。

雷绍衡终于瞧清了床上的人儿。

她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背对着大门,几乎都没有变化过。被子盖得很严实,直接盖过她的头顶,也不怕闷着。她真的如同一只小猫在睡觉,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唯有露出的少许黑发,证明真的是她。

雷绍衡绕过床来到她跟前,大手一拉,就将她盖住脑袋的被子掀掉。

瞬间的亮光让她感到难受,蔚海蓝直觉地伸手盖上,闭着眼睛说道,“王秘书,我不饿。”

“起来。”冷硬的男声隔着被子传来,蔚海蓝浑身一僵。

脚步声随即响起,那人像是踱出了卧房,声音却转为温柔轻和,“还是觉得那座老园子挺旧的,需要翻修…”

他的话还没说完,蔚海蓝一下半躺起身。

“恩”他却倚着门而站,根本就没有走出房间。那双黑眸敛着笑意,雷绍衡的目光扫过她穿着衣服的身体,十分惋惜地说道,“其实你可以继续睡的,睡到明年也没有关系。”

蔚海蓝不打算与他争辩,抿着唇不说话。

餐厅的方桌上,摆了几道菜。这还是王珊中午的时候煮的,看样子晚上又热了一遍,所以菜肴的成色看上去有些怪,而且也已经冷却了。蔚海蓝简单地洗漱了下,等到她走至餐厅,就瞧见如此情形。而那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午夜电视新闻。

明显,他已经吃过饭了。

蔚海蓝是十足十的千金小姐,搬到这里住之前,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要提做饭了,连厨房都是不让进入的。但是现在,她也知道热个饭菜了。自顾自在一边捣鼓吃好,一放下筷子,那尊大佛开口了,“不用收拾,进屋去。”

蔚海蓝站起身来,如同上了发条的机械人一样听话。

关了灯,将门彻底反锁。

许是先前睡得太久的缘故,蔚海蓝重新躺回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重要的是,外边的那尊大佛该不会突然闯进来吧。

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门把手动了动。

蔚海蓝整个人一激灵,竟然是一片空白了。

“砰”一声,那人直接踹了门,如同未驯化的野蛮人。

蔚海蓝裹紧了被子,半躺起身,客厅里的灯光转为昏黄笼罩着他,打下深深黑影,隐约瞧见他脸部轮廓,那双鹰眸显得极其森然,这让她感到恐惧,一下捏紧了被沿,她大喝出声,“不要过来!”

他根本就不理会她,几个大步就冲向了她,什么东西被甩在床上,压着被子有些重量。

空白过后的大脑,唯一的决策就是逃,纵然知道这可能无济于事。

果然,她刚刚跳下床,身后就有大手探向她的肩头,将她按回原位。

“你不要碰我!”

“凭什么?”他仅用一只手就将她彻底擒住,以绝对性的优势将她压倒,雷绍衡低下头来,贴着她小巧的耳朵吐气,那声音似是警告,却又那么暧昧,“听好了,你是我的人,我爱怎么碰就怎么碰!你不是不许我碰你么,今儿个我就碰个彻底,让你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扯下衬衣的领带,蔚海蓝慌了,“你做什么!你不要乱来!”

“平时觉得你挺闷的,现在倒是挺能说会道啊。”雷绍衡轻轻笑着,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块干净小毛巾,塞住她的小嘴,她“唔唔唔”发出呜咽声,他将领带捆绑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不让她有机会乱动。

蔚海蓝只觉一阵毛骨悚然。

“虽然我挺喜欢你这小嘴儿的,可是半夜三更的,吵到别人不好。”雷绍衡低声说完,随即含住她的耳垂重重吸吮。而她只想躲开这恼人的亲密碰触,身体就往旁边奋力挪去。只挪了半寸,他一条修长的腿压制住她,力量悬殊巨大,注定她无法抗衡,她终于也放弃了挣扎。

昏暗的房间里,蔚海蓝惶惶地盯着他。

许是被那双空洞茫然的双眼所惑,雷绍衡眼眸一紧,不再多说半句。粗鲁地脱去她的衣服,脱不掉就用扯,也不管衣服是否会碎掉,几个眨眼之间,就将她脱了个一干二净。

她身上散发出苹果味儿沐浴液洗发水的淡淡香气,似有若无地撩拨他。

雷绍衡拿过一个瓶子,利落地旋开盖,空气里随后散开一阵薄荷的清凉。手指沾了冰凉的液体,直接往她身上抹去,掌心的温度却是灼热,一下子冰火两重天。他涂抹的甚是仔细,脖子,肩头,胸,细腰,双腿,脚踝,无一放过。最后将她翻了过来,大手往背上抹了过去,滑向她光滑细嫩臀部时,故意用力打了几下。

蔚海蓝吃痛皱眉,嘴里的毛巾被扯掉了,手腕也是一松。

雷绍衡起身站在床沿,颀长高大的身躯罩下黑影,轻飘地开口,转身就走,“手感不错,改明儿继续。”

那人扬长而去,蔚海蓝听到隔壁房间的关门声。

身上除了残留药膏的薄荷味,还有他手指的味道…

亲们,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哈!而且要和家人一起吃!

嘿嘿,咱们家雷果然好温柔呀,虽然他不说,但是用行动表示了是不是?

PS:大家还记得这瓶清凉药膏吗?

088:花月夜未眠(4)[VIP]

次日去上课,一切依旧。

刘婕一直盯着门口地方向,第一时刻瞧见了蔚海蓝,立刻朝她招手,随后比了下身旁的空位,示意已经替她占座。蔚海蓝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刘婕探过头来,轻声询问,“海蓝,你还好吗?”

昨天刘婕从通风口顺利逃走以后,急忙找到了警察前去救援。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期间,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只是记得当时她被几个摄影师围在中间,场面混乱,衣服也脱地只剩下内衣裤了。后来被一齐带往警察厅作笔录,她先行出来,慌得六神无主,也没有来得及和她碰面,就由那位王秘书派人送她回了住所。

回去后,刘婕并没有对同公司的另外几人提起此事,总觉得这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况且,不只一个人说过街上搭讪的星探信不得,她却还傻傻地把对方当成是同城朋友,之所以被人骗,只能怪自己太愚笨。

最为难过的,就是连累了伙伴。

蔚海蓝从挎包里将笔记本和水笔一一取出,扭头说道,“没事,我挺好,你不要担心。”

“真的吗?”刘婕连问了好几遍,又是放心不下,声音更轻了,“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当然,我说过的,一直等到你回来,就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蔚海蓝平静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机敏执著的光芒。

刘婕一听这话,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把握住她的手,难掩激动和愧疚,真挚感慨说道,“蔚海蓝,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以前我不是太喜欢你,因为我觉得你太高傲了,上课还要专人专车接送,像个千金大小姐一样实在是太爱显摆。但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再次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蔚海蓝欣然一笑。

“讲师来了,我们上课吧。”

“好。”

讲师站于讲台上,开始早晨的课程演讲。

房间里拉着窗帘,投影仪中放映出图画,斑斓的色彩投射向帷幕,一张张幻灯片切换而过,在眼中闪过一幅幅画面。诺大的讲堂里,蔚海蓝静坐其中,忽然想到那些人的手曾经触碰过自己的身体,周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阵难受的发痒,就想去抓破。

有种窒息的感觉,逼得她蹙起眉头。

忽然,有人拉开了窗帘。

阳光灿烂地重洒光芒,暖洋洋地照耀在她的身上。

那隐约的薄荷香气缠绕而来,让她渐渐平复了心悸。

结束课程前,讲师拍手微笑说道,“各位学员,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四个月时间里,也不知道各位学到了多少,希望有所帮助。一个季度马上就要结束了,所以诸位也有了新的任务,希望各位展现独具匠心的创意,下面开始放假,以月末最后一天为限,期待你们创作出全新作品。此外,优秀的设计学员,届时将会受邀参与纽约知名设计师菲尔德先生的时装秀。”

“噢耶!”众人兴奋异常,拍手叫嚣。

“如果能参与菲尔德先生的时装秀,那真是太棒了!”刘婕双眼灼灼放光。

蔚海蓝对于讲师所提到的菲尔德先生,自然也是知晓的。

菲尔德乔治,所设计的服饰带着浓浓的复古气息,绚丽奢华的独特气质,大胆中略带叛逆,刺绣,花边,毛皮,蕾丝…一切华丽的装饰都是他喜爱惯用的设计特色,形成了独树一帜另类风格。那种梦幻的魔力,妖艳、颓废、怪诞的风格让女人们尖叫,甚至将其誉为女巫之父。

回住所的路上,依旧是不变的老规矩,蔚海蓝先去店里买了长条全麦面包。一手拎着挎包,一手抱着食物。

狭长的巷子里,有年轻的男孩女孩在玩滑板。帅气的姿势,不惧怕摔跤,挥洒着青春的活力。

她的注意力被他们所吸引,一路走来都没有转移视线。

前方有孩子在踢易拉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那只易拉罐滚到了她的脚边。

蔚海蓝低下头瞧了一眼,没有多想,立刻抬腿,漂亮的一记飞踢。

“噢,MyGod!”孩子瞧着易拉罐飞了好远,吃惊嚷道。

蔚海蓝朝他比了个“耶”的手势。

直到走近那一幢大楼,蔚海蓝才瞧见了六楼阳台上站立的男人。

天空很蓝,偶尔有白云悠闲地飘过。

雷绍衡只穿了黑色的薄毛衣,配了同色系的西裤。那种竖条纹款式的毛衣,会将他的身形修得更加挺拔。毛衣的边缘随意翻起些,率性地贴着皮带,一边耷拉而下,一边却被卡住,如此便一高一低。墨黑的头发,有些长了,随着轻风吹动,遮了他的双眸。

可是他却弯着眼角,胳膊肘撑住台沿支头,目光紧盯着她,带着些兴味。

这样的姿势,似乎已经维持了许久。

蔚海蓝脚步微慢,想到他刚才一定瞧见自己踢易拉罐,不知怎得脸上一热,就像是被人抓了小把柄一样。

公寓里,王珊在整理资料。

一大堆的文件搁置在茶几上,看来方才已经持续了长时间的工作模式。

王珊立刻起身,“蔚小姐,您回来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蔚海蓝说道,王珊应允坐下,继续埋头奋斗。

阳台上站的那人终于开口,男声沉沉飘来。

他在喊她,“蔚”

又是这样的呼喊。

蔚,喂,喂。

蔚海蓝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了阳台。

他侧身望向她,晴空之下,他的笑容竟然比阳光还要耀眼。

雷绍衡盯着她瞧了一瞬,忽而拉过她,将她锁在胸前,随即转身眺望这片风景。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身体,圈在她的腰际,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有些重量,这样的姿势亲密得如同爱人。

“下午还上课么?”他低声问。

“不上。”

“恩?”

“放假设计作品。”

“放几天?”

“月底交稿。”

“这样啊…”他的声音绵长富有磁性,微笑说道,“那我就要把你打包带走了。”

蔚海蓝尚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又是沉声吩咐,“王秘书,整理行李。”

用过午餐立刻出发,车程耗费了几个小时,下午近四点的时候,终于从纽约城赶到了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这里是美国的首都,属联邦政府直辖特区。车子穿梭于这座繁华城市,最终来到了一处豪华酒店。

他并没有下车,只让王珊陪同她进了酒店。

“雷先生近日非常忙碌,应酬很多,春城的事务所成立后,美国这边就已经开始撤离。大概就在这几个月,会结束美国的事务所,将事业重心全部转至国内。”王珊倒了杯水给她,又是想到什么,急忙从行李袋中取出一只蓝丝绒的木盒。

她走到她面前,将盒子打开,“蔚小姐,您看看喜不喜欢?”

蔚海蓝正在喝水,听得她这么说,扭头一瞧,只见木盒里一片璀璨闪烁。用玛瑙镶嵌而成的可爱小草莓,卡通的米老鼠却是白金的,金光闪闪的公主王冠精致小巧…竟然是各种各样的钥匙扣,每一枚都是昂贵不菲。

“蔚小姐,雷先生昨天回到纽约,就先送来了这份礼物。后来我给忘记了,请您不要生气。”

王珊一如既往温和的女声,尽忠职守地做着本分工作,包括转送这份礼物。但是此刻,这些话语听在蔚海蓝,却觉得是在替他说好话,目光扫过那些闪亮的钥匙扣,从她身边静静走过,不冷不热地说道,“放下吧。”

王珊愣了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夜色不知不觉中深了,空中悬有一轮皎洁明月。

蔚海蓝正在房间里安静冥想构思,却没什么灵感。

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几下,她应了一声,王珊开门道,“蔚小姐,雷先生找您。”

蔚海蓝只得放下画板,走到大厅。

那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他的手中拿着那只蓝丝绒木盒,无聊地把玩着那些璀璨的钥匙扣,一个个拿起,又是一个个放下。

“怎么?这些不好吗?”雷绍衡笑着问道,黑漆的双眸直视于她。

蔚海蓝望向盒子里的钥匙扣,淡淡说道,“那些都很好,我却偏偏不喜欢。”

她一句话看似无意,却刺了过来。

雷绍衡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她瞧见他有所动作,以为他会将盒子给砸了,可他却说,“原来不是喜欢钥匙扣,而是喜欢海豚啊,成,我一定满足你!王秘书,这些全都送给你了!”

王珊有些晕,她没有那么多钥匙!

来到华盛顿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我擦,王秘书晕了!我擦,继续吼吼月票,恩,亲们,不要客气地用月票砸死某瑞吧!

089:花月夜未眠(5)[VIP]

这日夜晚,雷绍衡并没有留宿。接了一通电话,微笑着起身离去。隐约间可以听见他说着亲昵地话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和某个情人通电话。她也不理会,自顾自回到房间。

“咚咚!”

王珊再次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只小瓶子,“蔚小姐,雷先生说了,让您自己擦药。”

“放着吧,我一会儿擦。”蔚海蓝轻声应道。

王珊将药瓶放下离去,过了半晌,她才扭头瞥了一眼。蔚海蓝走到桌前,拿起瓶子来瞧,墨绿色的瓶身,中英文的双项文字,详细记录了药物的使用方向和明细,适用于各种擦伤撞伤。旋开瓶盖,一股清凉的味儿扑鼻而来。

这瓶药膏,蔚海蓝自然是有印象的。

前往纽约之前,袁圆突然赶来机场送行,硬是将其塞给她。

蔚海蓝将这瓶药膏收在柜子里,一直都没有用。倒也不是舍不得,更不是想留下作纪念,只是没有机会罢了。唯一没有想到的,开启瓶子的人是他。她将最后小半瓶药膏全部涂抹用尽,那只空瓶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蔚海蓝不打算继续纠缠于作品的设计,躺下就睡着了。

东西都有用完的一天,都有扔掉的那一天。像是一段回忆,过去了就过去了。

覆水难收,时光无法倒流。

她不能恋恋不舍,亦没有这个权利。

华盛顿城区内的一片办公大楼,几十层高的大厦比比皆是,一幢幢直入云宵,让人感觉有些压抑。这个钢筋水泥丛林的世界,节奏是那样迅猛,不容半分喘息停留的时刻。每个人都是困兽,最初的时候做着斗争,妥协的生还了,抗拒的阵亡了。

大厦里的瓷砖地板光洁到可以当镜子照人,就连空气都是森冷的,陌生的气息。

电梯一路上升,至某一层停降。

豁然开朗,迎面就瞧见了那几个熟悉的英文LynnLawFirm。

事务所内异常忙碌,西装革履的男士,职业套装的女士,无一例外都是干练的精英形象。电话声,询问声,捧着厚重的文件走来走去的职员,接待室里有人出入,更可以瞧见休息间内坐满了焦急等候的人,急于想要寻求帮助解决,气氛格外严谨肃穆。

这是蔚海蓝初次参观雷绍衡于美国的事务所,又或者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王珊之前说过,他即将结束这里的事业,全部移至国内。

职员们对王珊显然很熟悉,逐一开口打招呼。

王珊则是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而走在后边的蔚海蓝,同样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