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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蓝放空的双眸,迅速地闪过一丝光芒。

雷绍衡又道,“你这么跳下去,海水不冷么,冻着你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忽然很温柔,蔚海蓝眼底的光芒又集聚而起,这次盘踞的时间更长了。

静默无声,时间已经走过四分。

雷绍衡望着她那张小脸,依旧是那抹微笑,“我不会告你,我要你记得,这一刀是你捅的。”

蔚海蓝轻轻一颤,他只盯着她的双眼恶狠狠地道,“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这是你欠我的。”

分针又悄悄走过了五十秒,余光扫了眼窗外边谨慎伫立凝视的那道身影,雷绍衡的目光在重新对上她的时候,突然低声说道,“如果我说你母亲的死,和我无关,你信不信。”

话音落下的同时,雷绍衡猛地起身,而后打开门笑道,“我要撤案,这一刀是我自己捅的。”

而在这个时候,她的小手攥住他的衣摆。

风景辛诧异地瞧见,木偶般的蔚海蓝竟然有了反应。

蔚氏彻底被收,王谨之的身份浮出水面。雷主动消案,这让精神恍惚的蓝终于有了反应。空暇时的数字游戏,支持雷的请留言数字1,支持风的请留言数字2,让瑞瑞看看亲们的支持度吧!

正文 216:风动护清铃(10)[VIP]

多日以来,蔚海蓝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好,昨日昏倒之后,她刚醒过来,就被风景辛带到了这儿。一路上,她也没有开口,风景辛只怕惊扰她,更是不曾开口。他轻轻搂着她,带她来到了局里。她就由他带着走,也不出声。

可是这么突然,蔚海蓝竟然站了起来,她甚至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摆。

她那么轻轻地攥住他,雷绍衡却感觉她轻如鹅毛的力道犹如千斤重。

他眼眸一凝,嘴角的弧度飞扬而起,漠漠回头,又见她那张尖瘦的小脸格外的孩子气。她正茫然地凝望着他,那双眼闪烁着昏暗的光芒,她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想要找到回家的路,所以瞧见个人,便小心翼翼地抓住,可是深怕他会拒绝,只能这么攥着不放。

雷绍衡低下头,冷冷地说道,“放手。”

蔚海蓝却不肯松开手,死死地攥着,纤细的手指,将他的衣摆弄出了褶印。

“放开。”雷绍衡又喝了一声,他甚至伸手,将她的手挥开。

可是下一秒,她又重复动作,再次攥紧他的衣服。

这儿可是纪律严谨气氛窒闷的公安局,雷绍衡却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好笑。可他没有表现出来,俊颜上的那抹笑,不知是假面的绅士,还是得逞纵容,他竟也开始反复地挥开她,她就不停地去攥他。

风景辛站在门外边,沉默地瞧着这一幕。

几个调解员顿时汗颜,这究竟是做什么呢。

又一次地挥手攥紧之后,雷绍衡终于抬头瞥向门外边的男人,那神情颇为无奈,“我可还有事儿。”

风景辛的目光望向后边的蔚海蓝,他却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驻足等待。

“你…”那沙哑干涩的女声轻幽响起,蔚海蓝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她感觉自己有太久没有说话,所以一出声都有些不能自己,又是涩涩地挤出了几个字,“说什么。”

“我说我还有事儿,你能不能放手?”雷绍衡笑道。

蔚海蓝目光有了焦距,静静望着他道,“你刚才说什么。”

雷绍衡突然凑向她,在她的耳边沉声说道,“蔚家的公司,是我扳倒的,蔚家会败,也是我完全一手操作。你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可惜,小蓝,你斗不过我。你要是想死,那就更好,死了也是被我逼死的吧。只要想到你是因为我死了,做梦我都会开心的笑。呵呵。”

蔚海蓝却觉那颗空洞的心被填满,而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让她清醒睁眸。

雷绍衡云淡风清地扬长而去,笑声渐隐。

“蓝。”面前响起那声低沉呼喊,风景辛挺拔的身影映入眼中。

蔚海蓝怔怔瞧向他,这一刻才算是瞧清了他。

那个少年,稚气尽褪,已然成了英俊的男子。

风景辛无声凝眸,眼底深邃暗涌,太多的情感交织,一时不知该如何释放解脱。

她却朝后退了一步,这让他更为怅然,听见她喃喃说道,“你不该回来,不该回来…”

繁华如梦,镜花水月,似真似幻。

川流不息的街头,满目都是奔波的车辆人群。

蔚默盈慌不择路的冲出公司大门后,瞧见一辆车开了过来,她伸手拦下便坐了上去。

师傅问她要去哪里,她茫然地摇头,只让他快点往前开,她只想离开这里。车子一路开了几条马路,师傅也不断地询问她,到底要去哪里,最后停了车。师傅向她索要车费,她就这么跑了出来,哪有带钱,一时茫然无措。师傅吵嚷着要报警,她顿时怔了,猛地摘下耳朵上的彩金玫瑰,塞给他抵了车费。

下了车,顾不得路旁众人眼里的诧异,蔚默盈大步狂奔。

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可是怎么回事,脚步一停,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

她竟然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有这么多的泪水。

蔚默盈顺着人流随波逐流,仿佛不知倦一般,只是不停的走,脸上是麻木到极点的木然,还有泪痕未干,混在人群中,一眼便知是个失意人。

这世上,总有太多失意人。

蔚默盈想她这二十几年,想到她快乐的童年,想到蔚家还是蔚家时她风光的那些日子,想到蔚家出事后,她苦苦支撑的那些日子,又想到那个人不远万里回到这里…她那时甚至还天真地认为,他也许是为了她而回来的。

蔚默盈忽然就很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她不知道人生居然能这么讽刺?

叔叔?

这才是他的身份吗?

蔚默盈发现自己又流泪了,但她懒得去擦。

蔚默盈一边走一边想,想的脑袋发晕发疼,却还是止不住的想,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想起他来到蔚家的第一日,就连那一天天气很好,她都还记得,她甚至记得他那天的衣着,他的第一个笑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瞧瞧,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她从来都没有刻意,却没想到已经满是他了。

公司没有了,而那个一直深埋在心中,她所爱着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叔叔。

压垮她的不是失去蔚氏这件事情,而是王瑾之。他在蔚家这么多年,却只字不提,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沦陷,却仍然什么都不说,他到底是怎样狠心的一个人,他为什么不早早就让她彻底死心,也好过如今这般。

她的天空在今天崩溃的那么彻底。

路上的行人经过她身边,总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失意的美丽女人,木然的神情,空洞的眼睛里不停往下滑的眼泪。自然不会有人上前安慰她,红尘中摸爬打滚的众生,管好自己已经不是易事,哪还有多余的闲工夫去管别人呢。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蔚默盈被寒冷的气流冻得清醒过来。抬眼打量,这条路很是陌生,她无路可去,更不想回去。可是该去哪里,她惶惶走着,居然无意识的走到了城东近郊。

她想到方禹伯伯就住在这附近,那么关于王谨之,他又知道多少呢?

蔚默盈这样想着,人已经往那片而去。

远处的那一幢花园洋房,正是方禹伯伯的住所。

开门的人正是方禹,瞧见她单薄又狼狈的模样有瞬间的怔愣,随即将她拉进了温暖的屋子里,他忙倒了杯热水让她端在手里暖着手,一脸慈蔼地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穿的这样少就跑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孩子他算是看着长大的,虽是女孩子,却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太要强,蔚家发生种种事情后,他也知道一直是她咬牙顶着,蔚家这几天来的情况他虽然一知半解,可今日他也明白大势已去。

方禹在她对面坐下,长叹一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蔚家…这不是你的错,你尽力就好,别太自责。知道吗?”

“方伯伯。”蔚默盈捧着水杯,眼睛紧紧盯着杯里热水氤氲出的白色水雾,眼泪啪的一声掉进杯子里,泛起一阵一阵的涟漪,水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芒,颤声问道,“您与爷爷最要好,请您告诉我,王谨之…他是不是爷爷的儿子?”

方禹神色一震,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喟然一叹,“这件事,原来终究还是瞒不住的。”

“谨之那孩子是个老实人,他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从来不争也不抢,老爷子原想着亏欠他太多,只让他认祖归宗,可他拒绝了,说这样挺好…”方禹三言两语,简单几句诉说了王谨之与蔚家的关系,末了,感慨叹气。

“那笔钱根本不是爷爷留着给我们急用的,而是留给他的。”蔚默盈转念明白过来,恍惚说道,“留给他的儿子,王谨之。”

喉咙有些痛,像是被灼伤了。

然而当那个名字从喉咙里滚出来时,像一把极薄极锋利的刀子突然割断了她的声带,痛得她险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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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7:风动护清铃(11)[VIP]

夜幕降临,屋子里飘来饭菜香气。

方老夫人准备好晚饭,吆喝他们来吃。

“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饭总是要吃的。”方禹拉过她,硬是将她带到了餐桌上。

蔚默盈已然恍惚,不知不觉也就跟着他坐下了。

三个人的晚餐很简单,是很家常的菜色。方伯母虽记不得蔚默盈,可依然不停地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

蔚默盈哪里吃得下,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发抖。

蔚默盈目光发怔,取过白瓷酒瓶,将酒斟了两杯,一杯往他面前推过去,笑着说道,“方伯伯,爷爷走了以后,爸爸也病了,好久没人陪您喝一杯了吧。今儿个我陪您喝。”

方禹轻叹了一声,仰头将酒喝下。

蔚默盈也不再说话,只觉这酒液太过辛辣,所以入喉像要燃烧。她拿着瓷杯,盯着杯中的酒瞧了又瞧,思绪陷入久远的岁月。

方禹又絮絮的说了良多,蔚默盈只是静默的听着。面前人影闪过,她想起他隐忍而忧郁的眼睛,想起他两次推开她的情形,想起他的温柔和偶尔不小心流露出的痛苦…眼泪仿佛已然干涸,却再流不出半滴来。

蔚默盈手中的这一杯酒端了半天,不曾动过一口米饭。

这顿饭却是吃了很久。

蔚默盈起身告辞时,已经九点多了。

告别了方伯伯与方伯母,她刚要走出园子,却见外边站了一道墨黑颀长的身影。

那个男子,不知在何时到来,他就站在外边等候。

月光下,他那张清秀的俊颜变得模糊。

那是她今生永远也不能触及的男子。

王谨之方才接到了方禹的电话,就立刻赶来了。电话里得知他们在吃饭,他不敢入门,只在外边等。现在一瞧见蔚默盈,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眼底闪烁着月润光芒。

王谨之和两老打声招呼,便接蔚默盈回去。

两人踏着月色前行,越走越远。

夜里的风更冷,蔚默盈跑出来时连件厚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而她此刻却是心中的寒凉更甚。忽然有带着温暖体温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她微微一怔,却没有抬起头来,手指紧紧扣着那件大衣的扣子。

蔚默盈认得这颗扣子,白玉石一样的颜色,触手而凉。

她今天曾见过它穿在某个人的身上。

她不说话,身边的人也没开口。

好半天,他才开口,嗓音低沉而萧索,却似往昔温柔,“回去吧,别着凉了。”

蔚默盈依然没有抬眼看她,她看着脚下,只是不断不断地往前走。这一条路,突然希望长一些,又希望短一些。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并排而立的两个人,两道影子几乎融成一道。

可是她却知道,他们绝不会有可能。

坐车回公寓,到了小区门口。

蔚默盈眼眶一红,自嘲地掀了掀唇角,凝望着他认真地质问,“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瞒着?你当我是傻瓜,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如果你早点说出口,如果你早点说出来!如果…”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王谨之只说了一句,“我答应过我的母亲,这一生不入蔚家,不称蔚家人。”

“呵呵。”蔚默盈笑了,扯下身上的衣服还给他,终于转身疾步而走,将那人远远抛在身后。

路灯昏黄的光芒落在王谨之的眼睛里,他沉默的看着那道身影渐去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也没有收回视线。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从身体里冲出去,又撞回来,盘旋着好像已经把内脏都搅散。

蔚默盈大步奔向大楼,前方却有脚步声急急响起。

蔚默盈只看见陈晟一阵风一般冲了过来,脸上的焦急与疼惜毫不掩饰。

“大小姐!你去哪里了?冷不冷?有没有吃饭?”陈晟担忧地问道,质问斥责的话语却没有半句。

蔚默盈瞧着他,这个男子,一直跟随她多年,面对她的趾高气扬,他不曾有过怨言。

蔚默盈只觉得很累很累,她终于上前一步,而后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陈晟有些不知所措。

蔚默盈自言自语地呢喃问道,“我已经不是大小姐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

夜色沉沉,树影曼曼,月光洒了一地如银。

这日回去之后,蔚海蓝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仍然很沉默。用了晚餐,她便早早就睡了。睡了一晚,她很早就起来。

九点的时候,有人来访。

王珊亲自送来了一个行李箱,轻声说道,“夫人,这些是您的东西,请您清点是否有缺。”

“雷先生说了,今天早上十点,瑾园就会拆除,您要是有空,可以来参观。”王珊顿了片刻,见她没有出声,又是说道。

蔚海蓝不曾有所反应。

王珊离去后,她才痴痴地说道,“我要去看看。”

风景辛立刻备了车。

车子一路往城东行驶。

正是瑾园的方向。

等到了城东,车子转入那熟悉的林荫道,却没有靠近,只在路口停留。蔚海蓝下了车,风景辛也下了车。她走过小道,往后边的巷子里走。他就跟着她,一路跟着她走到了一座大楼。从大楼的地下室,直接搭乘电梯到了顶层的天台。

推开天台的门,眼前是一片蓝天。

蔚海蓝往前迈了一步。

风景辛急忙跟紧她,谨慎锐利的目光灼灼。

蔚海蓝站在这最高处,静静地眺望远处的风景。这里的视野辽阔,更可以看见前方的园子。

那是蔚家的老宅子,放眼望去郁郁葱葱。

而此时的瑾园,更可以聚集在园前的车辆,以及园子里隐约的人影。无数的人在走动。隆隆声响,数辆挖掘机驶入了瑾园。还不曾开始动工,但是时间一到,就会一致启动,可以想像那震耳欲聋的场面。

蔚海蓝静静说道,“高三那一年的五月,我和他有过一个交易,只要我和他结婚,瑾园有我一半,他不得擅自拆除。”

“他骗了你。”风景辛漠漠说道。

蔚海蓝眼底浮起几分黯淡光芒,整个人愈发沉静。

“我已经查过了,中国境内以及境外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你们登记注册的信息。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合法妻子,你们之间的交易也根本就不成立。”风景辛转念一思量,眉宇凛然,沉声说道,“那时你未满十八岁,还没到法定年龄。”

蔚海蓝记起他们结婚的那日,连夜赶去了意大利。

“他带我去教堂,我们在神父面前许下誓言,还在结婚文书上签了各自的名字。神父告诉我,我已经是他的妻子。”

“就算是在国外注册结婚,也应在中国驻该国使馆或领馆办理结婚登记。”

“那份文书不具备法律效益,他设了一个局,他骗了你。”

“我查过他的资料,但是查不到太多。只知道他祖籍也是春城人,后来才移民去了美国。之后就一直在美国定居,他在法律界很有威望,而且认识很多金融奇才。外界有传言,美国一次最著名的金融危机,就是由他引起,伙同了几个伙伴。但是后来没有足够证据,所以不了了之。那几个伙伴里,有炒股票的能手菲力罗德…”风景辛漠漠开口,“而且据我了解,罗德先前和你的父亲有接触,是生意场上的伙伴。蔚家倒了,沈家也倒了,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商斗,他是来报仇的。”

他低沉的男声在风中被吹散开,蔚海蓝定睛地瞧,仿若未闻。

许久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原来连结婚都是假的。”

九点,九点三十分,转眼到了十点。

十点一到,车声隆隆震响,那座园子应声开始逐一被挖起。

一时间尘土飞扬,遮迷了双眼。

周遭满是喧嚣,瑾园主别墅的大厅里雷绍衡端坐在正座上。他坐了许久,似是在等待什么,可又似是早就料到,那个人永不会来。直到动工拆园,他这才站起身来。

雷绍衡刚要踱出园去,却有几人惊慌失措地奔来。

“雷先生!”那人面如土灰,指着园子里道,“地窖里有死人!”

本环节结束,下一环节剧情预告:良辰误佳期。

先前就有亲们曾经猜测到今日的一幕,地窖里的死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瑾园?雷的婚姻原是一场骗局?等待某瑞揭开谜底!感谢南之音的长评!恩,亲们,咱们开始向300月票冲击了!亲们给力!

正文 218:良辰误佳期(1)[VIP]

雷绍衡剑眉一皱,眼底却也有愕然,立刻随那几人奔向了地窖。

冬日里的后院,枯草荒凉。

地窖一向是鲜少有人到来的地方。

不管是蔚家兴盛之时,又或者是蔚家落败之后。

先前夫人的母亲赵娴还住在园子里的时候,也唯有她会进出。毕竟这地窖是为她而建的。赵娴喜爱冰雕,一年四季都与冰雕为伴,性子也似这冰雕,冷冷清清。她不喜欢下人们进出打扰,怕是磕碰到了不好,于是打扫地窖都是亲力亲为。下人们应了声,自然也不会私自进去。

若非是瑾园这日被拆除,还料不到要多久时间,才会有人发现这里边的秘密。

只见无数冰雕摆放在其中。

那些冰雕里边,却有一座引起他的注意。

那座冰雕,是襁褓中的小婴孩。婴孩睡在同是冰雕的摇篮里,香甜好眠。孩子的手中,握着小鸭子玩具,胖乎乎的手指,全都雕刻得精巧细致。而那孩子的面容,雷绍衡曾经瞧见过,与她有几分神似。

而她曾瞧得痴迷,久久无法回神。

“雷先生!就那个木箱子!”有人惊恐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