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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模样,和如今的雷绍衡大有不同,雷绍衡是温柔的绅士,风度翩翩,而那个少年太过沉寂,只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注视紧盯,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满愤怒桀骜不逊,仿佛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充满了仇恨。

可是这个少年,分明就是雷绍衡。

从清早开始,消息的传播速度可谓是所向披靡,如坐火箭一般。

不出一个小时,大街小巷全都在谈论雷绍衡。

蓝天建筑这边白晶晶一到公司,就觉得气氛怪异。这里的老板是雷绍衡,当然不敢大肆议论,这是大忌讳。可是难免私底下闲言碎语,毕竟这是大事件,声誉对于一个名人而言,那是不可估计的财富,而且一旦有了污点,就无法抹杀,很难弥补。

白晶晶愈发觉得不对劲,就将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两个女同事拉到茶水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告诉我呀!”白晶晶问道。

“晶晶,这个…”

“支支吾吾做什么?为什么不说啊!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那两个女同事被她缠得不行,终究还是没办法隐瞒,也知道不可能瞒不过,索性就拿了报纸给她看。白晶晶一看见那些黑鸦鸦的文字,只觉得又气又怒,双手拿着报纸,一下将那纸张给抠破了,“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白晶晶将报纸抓成一束,奔向了雷绍衡的办公室,可是却被告知他不在。白晶晶又要打他的电话,却是已关机。她很难过,根本就无心工作了,只好联系到孟和平,她在电话里哭诉,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这样!真的太过分了!”

孟和平这边安抚了白晶晶,说了好久才让她停了哭,“好了,你别哭了,一会儿哥知道了,又要担心你了!你现在就好好工作,好好完成手上的活儿,哥会解决的!知道了吗?”

白晶晶哽咽地应声,又是叮咛一句,这才挂了,“我打不通哥的电话,你要是看见哥了,让他回我。”

孟和平刚安抚完白晶晶,却有人叩开了半掩的门。

孟和平抬头一瞧,竟然是雷绍衡。

雷绍衡漫步走了进去,孟和平立马将门关上,他又是坐回原位,望向他道,“哥,我看到报道了。”

其实说实话,孟和平有预感雷绍衡会来找他。所以当他看见雷绍衡的时候,并没有太过诧异,却是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不问都知道,他来找他会说什么,可是孟和平确实替他咽不下这口气。

孟和平神色十分凝重,眉宇之间有着气愤难平,“这么多年了,我觉得她应该站出来说些什么。”

雷绍衡也不多说,对着孟和平的时候,他就是兄长,他是撑起一片天的男人,言简意赅,“记着当年你答应我的话。”

孟和平向来都不会忤逆雷绍衡,雷绍衡是在自己落魄时伸手援手的人,是培养他念完大学的人,是他这一生崇敬的人,无论多穷多苦,都不会让他和白晶晶受委屈的人,虽然心里仍旧有气,可是他还是强咽下去,只要他放了话,他就不会反驳,“我知道了。”

“行了,你忙着。”雷绍衡作势就要走。

孟和平喊住了他,“刚才晶晶来电话了,他说你手机打不通,让我看见你,就告诉你,让你回她。”

雷绍衡掏出手机一瞧,原来是没电了。

雷绍衡一回到蓝天公司,从后边的地下室而入,避开了围堵的记者。

他让白晶晶上来。

白晶晶心里本来就不踏实,悬在半空,什么也做不了。雷绍衡一回来,她仿佛就有了信念,眼眶一红,眼泪又要掉下来,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忍着没落下,“哥,你怎么手机关了,我找不到你。”

“没电了。”雷绍衡笑道。

“哥,我看见那些报道了,他们都是神经病了,我不会理的,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白晶晶道,泪水蓄满眼眶。

雷绍衡瞧着她,就想到当年,事发后她也是对他这么说的。那时候的白晶晶,也只不过是个孩子,那么小那么可爱,却为了他和那些警察争辩吵闹,大声哭泣,说他是好人。

雷绍衡朝她招招手,白晶晶就走到他跟前。

雷绍衡抽了纸巾,替她擦擦眼泪,“多大点事,哭什么,这都过去了。”

白晶晶呜咽了一声。

“哥肯定没事。”

“恩。”

“那你现在就去工作,给我当后盾。”

“好。”

雷绍衡刚刚劝走白晶晶,又接到了一通聂文诚的电话,让他看电视报道。雷绍衡就按了键,调到那个电台,就看见那幢三层楼的楼房前拥挤了更多的媒体记者,而那个楼房的招牌是H·L,一如昨日的场面。

雷绍衡就看见蔚海蓝被堵在房子里了,那两个助手小妹很慌张。

三楼的窗户,紧关着窗。

记者们没有像昨天那般莽撞的冲进房子里,而是在四周等候,突然画面一个切换,后门这边闪现一道身影,蔚海蓝刚要出去,却又被媒体围堵,她根本就无法离开,只好又退回房子里边去了。

雷绍衡将遥控器“啪”的桩在办公桌上,猛然起身而去。“雷先生,后边也有记者堵了。”

“阿易,你开车引开他们。”

“是,雷先生。”

于是何易就开走了那辆车,后边坐着王珊,以及另一位男助理。当车子引开记者后,雷绍衡又开了另一辆黑色轿车,亲自驾车一路往城南飞奔而去,他踩着油门,不管红绿灯,没命一样地开。

工作室这边,依旧乱成一团。

“蓝姐,这该怎么办?”助手问道。

蔚海蓝先前已经通知过警方了,确实也派了两个警员过来,可是那些记者没有硬闯,也就不能拿他们怎么办。蔚海蓝这边要出去,却成了一个难题。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力气去拨开人群,真是烦不甚烦。

蔚海蓝豁出去了,她一定要离开这个是非地。

“雷夫人,请问您怎么看雷先生盗窃伤人的事件?您是否事先就知道雷先生犯案过?雷夫人,雷先生改名换姓,如果您不知情,那么是否是雷先生对婚姻的不忠?听说您的母亲给雷先生下跪过,这又是因为什么?雷绍衡先生和您母亲的死,会不会有关系?”闪光灯不断,记者的问题依旧尖锐。

蔚海蓝缄口不答,试图推开人群离开。

可是她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抵挡,硬是走了半天走不出。

“让开!”突然,一声厉喝震天响起。

蔚海蓝已经有些晕眩,被那些记者推来挤去。可是突然一下子,就瞧见雷绍衡出现在眼前,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冷酷,愤怒到可以杀人了,她被怔在原地,那些记者也一时也忘记反应。他大步奔向她,她看见他离她越来越近,只是一个恍惚,在这纷扰里他一下握紧她的手。

蔚海蓝莫名一酸,想着以前就觉得这么握一辈子就够了。

如今,她不能去握他了。

有时候觉得牵手是恋人间最温暖的小动作,甚过那些激情。哈,某瑞突然又发现临近月末了,亲们有月票就砸几张吧,过期作废哈。某瑞谢过飘过。

正文 318:红豆最相思(7)

“雷先生,您为什么要改名换姓?雷先生您是怎么看待自己曾经盗窃伤人的事件?您后来离开劳教所后,选择了念法律成为律师,是否想一雪前耻?想要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您和雷夫人是否正在和平离婚阶段?雷先生,雷夫人,请你们回答一下好吗?”

记者们起先还愣住了,而后瞧见雷绍衡出现,急忙又是将镜头话筒对准了雷绍衡,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漏掉什么具有价值的信息,恨不得从他嘴里打探到一言半语,这可是头条的新闻,一定能大卖。

雷绍衡紧紧握着蔚海蓝的手,蔚海蓝觉得他的力气好大,她都被他握痛了。

那些记者还在不断地拥挤他们,蔚海蓝被撞来撞去,车子就停在路边,不过是几米远的距离,可是这条路,蔚海蓝却仿佛是有几万里那么遥远。她虽然不娇小,但是身材很纤瘦,哪里能够抵挡记者的撞击推拦。

人群如暴风雨里的海浪,浪头一个个袭来,蔚海蓝就要被冲跨。

“雷夫人!”有个记者竟然大胆地去抓蔚海蓝,企图阻止他们前行。

蔚海蓝一向是厌恶别人碰触的,终于忍无可忍冷声大喝,“放手!”

她的呵斥传入雷绍衡耳朵,扭头瞧见记者的行为,他强行拉过她,猛地伸出手臂,霸道地将她揽入怀抱,而在同时用了巧劲,胳膊肘撞向那记者,同时不让记者的冲撞伤到她。蔚海蓝闻到那熟悉的薄荷香味,在这样炎热的夏天,耳边不堪的喧嚣,全都散去了。

“雷先生,请您说两句好吗?”那记者被撞得鼻子也青了,嗥了一声,手里的话筒凑向了雷绍衡。

雷绍衡本是沉默不语,她侧头瞥向他,他依旧英俊耀眼,而那微抿的唇,那样冷酷的神情,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周遭还在叫嚣的记者不禁轻了声,雷绍衡忽而扬起有笑,沉声问道,“你是哪家杂志社的。”

那记者一个哆嗦,支吾了下,不敢回话。

雷绍衡念出记者脖子里的工作证,他轻描淡写地放话,却是杀一儆百,“明天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不过你所在的杂志社,我不打算邀请出席。而且,请你等着林恩事务所的律师函,我会告你恶意搔扰。”

“雷先生…”那记者顿时苦脸,不知是该如何是好。

而其他的记者瞧见这情形,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放肆地追击,只怕自己也会被“封杀”,仅是小步地跟随两人。

雷绍衡不再多说一个字,护着怀里的她奔向那辆停靠的车。

蔚海蓝不由自主地反握他的手,忘却了一切,忘却了他们已经分开。

两人飞快上车,记者们不停的拍照。

他们在闪光灯中飞驰而去。

那些记者不再追逐。

开了车窗,蔚海蓝瞧着前车镜,摆脱了纷扰的她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边却冉起异样感觉。蔚海蓝没有去瞧他,她也不知道车子要开去哪里,就这么往前奔去,一直一直不要停,胸中有种翻山越岭的壮阔。

终于,车子转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公园。

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日,正是上班时间,所以小公园里没有人。

雷绍衡下了车,蔚海蓝也下了车。

树木苍翠枝桠茂盛,那些树影像是纵横交错的人生轨迹,一道又一道,看似连接在一起,可分明是属于各自,毫不相干。秋千架上没有孩子,孤单单的空着,蔚海蓝走过去坐下,一大早上发生那么激烈的冲突,她也确实累了。

这附近没有椅子,雷绍衡也往她身边的那架秋千坐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竟然这中间还隔了一架。

蔚海蓝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蓝天还真是晴丽。

有打火机的声音,雷绍衡抽了支烟,过了半晌,他开口说道,“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了。”

这生疏的第一句开场白,竟然好像是交情浅薄的相识之人。

蔚海蓝握着秋千绳索,轻声说道,“我也影响到你了,扯平。”

雷绍衡突然就笑了。

他的笑让她感到狐疑,她默默侧目望去,他正望着她瞧,心里就有些热热的,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他的语气很平淡,可是男声很低沉,“你还是这样,什么都想算清楚,不想欠任何一个人。”

蔚海蓝道,“不欠别人,这样比较开心。”

“是么。”他散漫的问道。

“恩。”

他又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挺不开心的。”

蔚海蓝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事儿,她一时措手不及。只好选择了沉默,她不想去回答这个问题。

雷绍衡自嘲的苦笑道,“原来和我在一起,你这么不开心。”

“也不是…”她却急急反驳。

蔚海蓝发现他的眼睛很明亮,有着一丝戏谑,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蒙了,她有些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可是偏偏气不过,她不甘示弱地找茬,同样挖苦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衣服全都搭配得好好的,现在真是失败。”

其实也不能算是失败,只是他太过随意了,黑西服黑衬衣黑领带,清一色的黑,瞧着很压抑。他们还在一块儿的时候,蔚海蓝就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一墨色的黑,这样不好。

虽然他穿黑色很好看。

当然,这个话她当时没有说。

她不说是因为怕他太得意忘形。

“我也想找那件银灰的衬衣,你放哪儿了?”雷绍衡似有懊恼,冷不丁问道。

蔚海蓝脱口而出,“左边的衣橱,如果你没有动过,那就是右边倒数第六件。”

“衣服都是你放的,我都找不到,这得怪你。”雷绍衡道。

“关我什么事,你不会让…”差点就要说到唐婉,蔚海蓝才意识他笑的愈发狡猾,她气闷的回过头又不再说话。

那时候,雷绍衡哪里需要去费心思管手机充好电没有。他都不用多说,她一准就替他准备好了。衣服鞋子袜子,里里外外,她全都打理齐全。雷绍衡收回目光,盯着头顶的蓝天道,“全忘光吧,这样就不会不开心了。”

蔚海蓝来不及有所反应,他已经站起身来,“自己回去,没问题的吧?”蔚海蓝点了个头。

“那就好。”雷绍衡笑笑,他高大的身影朝前走去,离她越来越远。而身边的秋千架,轻轻的晃动,空空如也。

他的身影淹没于那小道尽头,蔚海蓝的心也有些泛空。

蔚海蓝回想起多年以前。

当时她问:开心这种东西,很重要么?

蔚海蓝还可以清楚的记忆那些欢笑逗趣的场景,就在眼底浮现而起,那些画面如此熟悉,可是她竟也尝不到甜蜜滋味,除了苦,就是涩。不是没有开心的,只是太少太短了,不是她麻木无情,只是最后就记得痛了。

原来痛这个东西,才会叫人记忆深刻。

雷绍衡在宣布明日召开记者会之后,得到了暂时的安宁,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恐怕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形。

三个男人正在通过网络远程视频商议。

“从今天早上开盘起,盛世的股票持续往下跌。不过杨慕清一直在买进,所以现在就追平了。杨慕清昨天就高价买下了百分之四的盛世股票,到晚上收盘,他手中持有的盛世股票,应该会到百分之十。”聂文诚的笑容极为轻雅。

秦臻简短道,“鸿丰要一箭双雕。”

聂文诚分析局势,“政府部门现在知道大哥的背景后,会对他重新评估。春城下面最瞩目的建设工程,就是三座跨江大桥。到时候政府会对外开标,蓝天一定会参与竞标,如果董事本人信誉有了污点,得益者就是鸿丰。”

雷绍衡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说道,“老三,知道该怎么做了?”

聂文诚应道,“哥,你就放心吧,杨慕清这边不会那么逍遥自在的。我的线放得还挺长,该收就收。”

“明天的记者会,重点是什么?”秦臻问道。

雷绍衡幽幽道,“该来就来,该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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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9:红豆最相思(8)

两兄弟不多说什么,一致的沉默了。

只不过,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雷绍衡如果宣布婚变,对他而言,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更甚至无疑是雪上加霜。

“行,你们该干吗就干吗去。”雷绍衡说完便切断视频,结束了这次的远程。

王珊敲门而入,“雷先生,唐小姐刚才打来电话找您,她说她一定要见您。”

雷绍衡这会儿又是赶去唐婉所住的别墅。

唐婉醒得比较晚,醒来后并没有出门也没有看报纸,所以一个上午她都不知情。等到了下午,用餐的时候她开了电视,这才发现新闻里满是有关雷绍衡的负面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雷绍衡是白宇,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犯案,进过劳教所,有不良记录。

唐婉感到很不安,想到杨慕清电话里所说的话,她就觉得心里生起一股恶寒,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这么狂妄,原来是早就准备。唐婉慌了,她立刻联系雷绍衡的秘书王珊,她焦急地想要见到他。

唐婉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等到了雷绍衡。

唐婉站起身来,望着他徐徐走近,在这一个小时里,她也想了很多,究竟如何才能让他消除污点,而她应该做些什么,最后只有一个办法,她开口说道,“我去澄清,让我站出来澄清。”

“明天你不是要召开记者发布会?我也去!我去把真相说出来!”唐婉很激动,娇好的丽容有一丝偏执和疯狂。

雷绍衡静静道,“就算你说了,有谁会相信?”

唐婉怔了下,她被他一句话给呛住了,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仓皇吼道,“这不是你的错!”

雷绍衡抬眸凝望她,“我确实潜入他的家,也确实将他打伤了,证据确凿的事情,我就是犯了法!”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唐婉摇头,“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全是我!”

雷绍衡微笑说道,“别人不会这么认为,如果真的站出来,他们只以为你是被我收买的,故意编造了这些事情博取同情。”

“怎么会是编造!那个摄影师就是证人!我可以和他对峙!”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人海茫茫,你以为找得到?”雷绍衡反问。

“那怎么办,那该怎么办…”唐婉只觉得希望落空,茫然然的没有了思绪。

安静了几分钟后,雷绍衡道,“你坐下来。”

唐婉果然往沙发上一坐,那神情很是哀伤。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不要去做这些无用功的事情。”雷绍衡的声音很低沉,唐婉不知可否地点了头。

唐婉低着头,她的眼睛很红,全是泪水,“对不起,对不起,白宇,如果当年,如果当年我站出来,就不会这样了。”

“我不是受你的唆使,和你完全没有关系。”雷绍衡特别平静,淡淡说道,“之所以会有今天,也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我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自己做出的决定就要自己承受。”

唐婉的眼泪终于簌簌落下,印湿了朱红地毯。

而那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雷绍衡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他有一瞬间的恍然。

这不正是她曾对他说过的话。

蔚海蓝这天没有再回去工作室,打电话询问情况,助手告诉她,那边已经没有记者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决定暂时避避风头。蔚海蓝也不回家,在外面晃了一天,而后找了袁圆,干脆去袁圆家蹭饭了。

袁父特意去买了菜,蔚海蓝难得吃了两碗饭。

这边两人将袁父轰出去,让他和同楼的大叔往外边散步。

袁圆道,“今天听了个故事。”

“故事里边就讲从前有个书生,他和未婚妻约好要结婚。但是等到了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不了打击就一病不起。这时,路过的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先是看到了茫茫大海,一个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个人,看一眼后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个人,把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走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就说,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经给过她一件衣服。她这辈子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书生领悟了。”

袁圆在那里不住的感慨。

“其实我不大信什么神佛的,人有没有前世,谁知道呢,死了以后会不会有来世,又有谁知道呢。不过说真的,听了这个故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总觉得一切都是缘分。”袁圆洗着手,水声哗啦啦的,擦了擦毛巾道,“就比如说我和你,我们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