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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庭并不认识面前的人,他一手还拉着聂禾希,目光却是从夏朵的脸上移开,他笑不出来,拉着聂禾希说:“禾希,我们回去吧。”他是最要面子的人,不会在大街上闹腾,再说这种事也见不得光。

聂禾希一味地哭,委屈不已,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指着夏朵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想抱着我老公干什么?别以为我没看见,我都看见了!我忍了你很久了,你真的以为我对你客气你就有本事把我赶出瞿家?”

“禾希,不是你看见的这样!”冲过来的时候,那一刻他几乎忘了他的老婆也在对面的事实,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徐海军满脸错愕,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样子立马打蔫了,他低头看向夏朵,看见她咬着唇,还哭花了脸,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他还感觉得出,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要不是他扶着,她根本就站不住。

聂禾希依旧哭着:“怎么不是我看见的这样?你还想替她说话?刚才难道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吗?”

瞿庭动了唇,还没有出生,后面陆祁昊的声音突然传来:“瞿太太话可不要乱说,她又不是瞿总的什么人,怎么会对他投怀送抱?”他的声音不大,惹得所有的人都一起朝他看去。

夏朵更是吃惊不已,目光转过去,视线有些模糊,那个身影缓缓地靠近,夏朵的睫毛一颤,眼泪滴落下来,眼前的画面一下子从模糊变得清晰无比。

真的是他!

他抬眸,目光淡淡滴朝夏朵看来,突然伸手向她,话语像是责怪,又半夹杂着宠溺:“说你几句你就跑,我还说不得你了?瞧瞧,鞋子也不换,家里的拖鞋可不是让你出来在大街上穿的。”

夏朵震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瞿庭的眼睛撑大,胸口隐着一股怒气,不过现在这么多人,他自然不好发作。夏朵还在他面前说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他想的那样,现在算什么?他们还同居了!

他的目光,从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缓缓往下移动,落在她脚上的那双家居拖鞋上,一怔,再是移不开目光。

前半段,他还沉浸在夏朵主动扑进他怀里哭泣的那种久违的感觉里,可是显示残酷地告诉他,这个他爱的女孩,真的将自己卖给了面前的男人!

徐海军适才反应过来,粗着嗓门叫:“这位太太,以后说话请搞搞清楚再说!哎,都别看了,看什么看!”他一吼,边上看热闹的人都悻悻地走开了,有几个还显得很失望,竟是没有看见一场好戏。

聂禾希看了看夏朵,又看着陆祁昊,嘲讽地说:“我怎么样貌似还轮不到瞿太太来管,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就行了。”

他的话,不恬不淡,而那看似洞悉肺腑的眼神却是直直地看进瞿庭的心底去,似斧砸心头。瞿庭却是在那一刻猛地一震,从来好面子的他在那一刻也不知究竟怎么了,脸色一变抬步就要冲上去。

“你说什么!”一声怒喝骤然响起,聂禾希已经感觉身侧的人冲上去的架势,她是吓了一跳,慌忙拉住自己的老公。徐海军也被吓到了,松了扶住夏朵的受跨步上前拦住瞿庭。

夏朵整个人还瘫软着,此刻没了支撑点,双腿一软,本能地伸手胡乱抓了一把。

他的只见与她相触,手上微微一用力,夏朵已经跌进他的怀中。他没有受伤的右腿正好垫在她的身下,夏朵大吃了一惊,本能滴抬眸,却见他的眼底瞬息之间闪过的阴沉流光。

“不要乱动。”他的话,似劝说又似警告。

夏朵震惊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一刻的陆祁昊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可是,那会是因为她吗?

这一切,全都让瞿庭尽收眼底。

他的脸色铁青,面前两人当众就卿卿我我起来,心底那种不甘与愤怒似达到了一个燃烧点,一寸寸滴击溃他的骄傲和自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小情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拥抱,这让他有种被带了绿帽子的感觉。

聂禾希几乎快要拉不住他,哭得愤恨:“你还想怎么样?还嫌不够丢脸吗!”

瞿庭到底是怔住了。

嗲多跌坐在陆祁昊的身上,再是哭不出一滴眼泪来,耳边是周围人说话的“嗡嗡”声。后来,瞿庭和聂禾希是怎么离开的她像是记不清楚了。

她只听见徐海军回头叫她的声音,接着,那爽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扶起来。

他们是开了徐海军那辆噪音很大的老爷车来的,夏朵和陆祁昊一起坐在后座上,她愣愣滴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当初借了五十万给她爸爸,瞿庭竟是和自己的老婆说给她的分手费吗?他竟是这样说的!

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也是不自觉滴紧握,今天要不是遇见他老婆,这件事她还不知道!

前面的徐海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咬牙切齿的夏朵,以为她还是为刚才的事生气,他笑着:“你们说刚才那女的像不像泼妇啊?还说你和她老公有一腿,她还真是好笑。老陆他虽然长的没我帅,可往那儿一摆也总比那男人好吧?妹子你说什么也不会选择那男人啊,是吧?”这番话原本是想说笑缓减沉闷气氛的,却不想他一个人乐呵呵地说,后面二人却仿佛压根儿没听到他说话似的。

徐海军低咳一声,再接再厉地说:“我说妹子,你就别生气了,老陆他知道错了,你看这不你们一吵架,他立马打给我叫我和他一起出来找你了。”

夏朵这才缓缓地转回思绪,侧脸悄悄地看了陆祁昊一眼。他似是一怔,受猛地伸上来,那一刻竟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夏朵原本是想问他出来找她干什么,可是一想起徐海军还在车上,到底是咽了声。

陆祁昊的脸色有些奇怪,与之前在瞿庭面前调侃说笑的那个判若两人。

夏朵随即低下头,也不说话。

赤着脚穿着拖鞋跑出来,此刻她的脚上还觉得冰凉得疼。

陆祁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没有接,竟是掐断了。徐海军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老陆,干嘛呀,刚才不还挺着急的,现在人找着了,你倒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抬眸睨视了他一眼,陆祁昊冷冷地说:“闭嘴。”

徐海军一点也不怕他,得瑟地叫:“行啊你,有本事以后又是别叫我帮忙啊。残得只剩下一条腿的人还在那叫什么叫,真是…”他欢快地摇了摇头,车速又加快了些。

陆祁昊的脸色难看至极,车子到楼下的时候,他拦着徐海军没让他上去。徐海军皱眉说:“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利用完了兄弟我,就一脚踢开了?啧啧,不过看在你还有事的份儿上,兄弟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话虽这样说着,可夏朵看他脸上没丝毫的不悦,他又冲夏朵挤眉弄眼一番,这才钻进驾驶室里扬长而去。

夏朵回神的时候,见陆祁昊已经朝电梯的方向而去,她迟疑了下,到底是跟了上去。

“还找我干什么?”憋了一路的疑惑,此刻才能问出来。

他没有回眸,声音悠转在空荡荡的楼道内:“以后要走麻烦你带上钱。”

憋了一路的疑惑换回这样一句话,夏朵忍不住自嘲一笑,叫她带上钱,他还真是怕她在外面冻死还是饿死?

陆祁昊已经驱动着轮椅进了电梯,见夏朵还站在外面,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启唇说:“还不进来?”

说实话,夏朵一点也不想上去,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跟着他进来。刚还和她吵完一架,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可是夏朵心里别扭。

见她不懂,陆祁昊哂笑一声:“还留恋他?是不是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

淡漠的话犹如是带刺的场边,狠狠地抽打在夏朵的身上。惊恐地撑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之人,他都看见了?看见她对瞿庭“投怀送抱”?那不就更加坚定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吗?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出面帮她?

夏朵没有动,电梯的门已经缓缓地合上了。

却在那最后一秒,陆祁昊看见她纤长的手指伸过来,卡在了两门中间,轻轻一拨,纤细的身影已经闪进来。她瞪着他看,直直地问:“既然都看见了,为什么还要帮我!”

因为她有“前科”,他抵死不让她和自己的弟弟亲近,哪怕是做朋友他也怕他们日久生情。可是刚才她与瞿庭那一抱,既然是他亲眼所见,他又为什么肯帮她?

这个男人身上的矛盾几乎快要把夏朵逼疯了。

陆祁昊的睫毛覆下,他低声说:“TP的模特需要身家清白。”

这样的回答,叫夏朵愣住了,半晌,她却摇头:“你骗我!”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可她总觉得这样的答案并非是真实的那一个。

陆祁昊淡笑一声,凝眸瞧着她,话语简短:“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夏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你了吧?”

夏朵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看着他,要不是看他这么悲惨的样子,她真的有种冲动一拳打过去。谁要他喜欢?就算他喜欢她,她还不喜欢他呢!

做事古板,说话刻薄的老狐狸!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陆祁昊径直出去,夏朵却是站着不动了,她真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上来?还要听他说那样尖酸刻薄的话!想想心里就很生气。

她一咬牙,伸手就按了下去的按钮。下意识因为赌气做出的动作,又让她忘了身上没有钱的事实。

却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外头飞进来,他的身影,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被拦在外面,那话语却是轻悠悠地飘了进来:“过去开门。”

夏朵本能地低头,见滚落在她脚边的果然就是他家里的钥匙。

她也有一把钥匙的,只是随同她的东西一起放在自己的卧室,这一把,自然是陆祁昊的。光秃秃的,也不见任何修饰,真符合他的性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夏朵刚想说话,才发现电梯已经往下去了。

咬咬牙,将钥匙捡起来,陆祁昊应该也没想到她不出电梯的吧?现在好了,他就巴巴地守在门外吧!

电梯到了一层,她从里面走出来,迟疑着,想把这钥匙给送上去,可是上面要没人按下九层的按钮,电梯好端端的也不会自己上去啊。这样想着,夏朵有些懊恼,她是真不想上去,不想面对那让人生气的老狐狸。

可是她不上去,难道真的要陆祁昊睡在外面?

“自找的!”愤愤地说,谁让他把钥匙丢给她?

不自觉地掏出手机看了看,奇了,也不见他打电话给她。

她有些纠结,转身朝外头走去,却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猛地回身,这一次,没有进电梯,而是走进了一侧的楼梯。她想着,也许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心里就后悔了,不想上去给他开门。如果真的那样,那她就下来,不管他,叫他自生自灭去。

谁知道跑着跑着,一口气就跑上了九楼!

推开楼梯的门时,她已经气喘如牛了,眼前的颈项还有些微微的摇晃。陆祁昊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见了满头大汗的夏朵,他启了唇,竟是问:“电梯坏了?”

夏朵有些愤恨地走上前,不是电梯坏了,是她的脑子坏了!

大步上前,轻易地将房门打开,伸手将钥匙丢在他的身前。却见他抬手,不过眨眼间,夏朵碗口一震剧痛传上来,他已经准确无误地钳住了她的手:“去哪里?”

“不要你管!”咬着牙,“放开我!陆祁昊你混蛋,你算我的谁?你放开我!”

听她脱口骂着,陆祁昊的眉头微微紧皱,悠悠地吐出一句:“我是你的债主,我有权知道欠了我一屁股债的人想去哪里。”

“我又没说我不还,我又不会逃!”

“很好,那就进去工作,早点还清,你轻松我也轻松。”手上微微一用力,将夏朵推进去。

别看他现在坐在轮椅上,手劲儿还是挺大的!

夏朵抚着被他握得生疼,怒瞪着他。他却并没有看她,径直走进房门,轮椅在茶几前停下了,他倒了杯水,低声说:“现在连瞿庭都知道你和我同居了,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吗?”

夏朵喘息未定,此刻又听他提及瞿庭,更是要气炸了肺,咬着牙叫:“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还怕他知道?”

陆祁昊平静地喝了口水,点着头说:“是吗?我还以为你拼命地要逃离是想告诉他你和我住在一起另有隐情。”

“你…你胡说!”

他的眉毛微挑,无视她的愤怒,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倒还是我会错了意,以为你还是为了他。”

“是因为你!”脱口就吐了出来。

陆祁昊到底是怔了怔,目光朝夏朵看来。夏朵微微咬了下舌头,紧接着说:“是因为你…你的话!”

他略笑了笑,反问着:“哪句话?”

愤愤地看着他,哪句话?细细回想了下,貌似他说的没有一句是人话!

可是她也不想一一翻出来和他说,那一刻,也不知怎的,她竟是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主动要投怀送抱的!”这句话,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牙齿也咬得“咯咯”响,她只是太无助,心里害怕,然后瞿庭突然出现她就抑制不住地哭了。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端着水杯的受略微迟疑了下,陆祁昊似是未曾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他依旧是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可不是瞎子。”

只此一句,堵得夏朵再是说不出一句话。

面前的人影不再,她只听得那房门关闭的声响,夏朵蓦然退缩了一步,跌坐在沙发之上。脑子里,竟又是细细地回想着刚才在外头,那酒吧外,遇见瞿庭的那场景。

他替她喝退了那几个醉酒的狂徒,替她解了围,然后她“哇”的哭出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指尖猛地颤抖着,然后被陆祁昊看见了?

狗日的巧合!

她在心里骂着,她以前从来没说过“狗日”之类的字眼,因为觉得很粗俗,可是此刻在心里骂出来,她还觉得不解气。

猛地转过身去,定定地看着陆祁昊那紧闭的房门。

他就是打死不信她了,所以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她!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很生气却恨不起来?

也许潜意识里,多半还是在怪自己之前有眼无珠将自己陷入这样哑巴吃黄连的境地吧?

心里是咬牙切齿地不舒服,下意识端起面前的半杯水,一股脑儿灌进去。才至一半,她才猛地意识到这不就是陆祁昊喝剩的半杯水吗?

那杯口,怎的还像是留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这样想着,口中的水再是吞咽不下去。

身后陆祁昊的房里,又传来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夏朵再次回头,竟见那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四目相对,惊得夏朵防线一松,“咕噜”一下,含在口中的水就给咽下去了。

陆祁昊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开口说:“回房去给小成回个电话,该怎么说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重重地将手中的杯子搁下,夏朵站了起来:“不打,要说你自己去说。”她又不是听话的小猫,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现在还想她乖乖地听他的话门儿都没有。

虽然,呃…也算是她自作孽,可是夏朵心里就是很不爽。

“喂,夏…”陆祁昊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响,夏朵闪进了房间,房门也随之被关上。

陆祁昊怔怔地看了会儿,竟无端地笑出声来。刚才那丫头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拒绝做作业的学生。他蓦地,又一愣,她竟然在他的面前使性子?

夏朵的脊背贴着房门,像是很快活将满腔的不爽都关在门外。她倒是忘了去看陆祁昊刚才的脸色,想必他要对席成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所以才要她去说?

可是,她说什么?再说她现在和席成又没什么,情情爱爱的八字还没一撇呢,陆祁昊这样防范于未然当然会叫席成不爽。连交朋友都没有自由了,席成的性子不会反对他哥的暴政才怪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着,她竟是“哧”的笑出声来。

低头看了看安静的手机,她竟是关了机。大约是有些怕瞿庭会打电话来骚扰她吧?

想着他今天知道她和陆祁昊住在一起的样子,她的心就开始不舒服。甩甩头,知道就知道,反正他一直以为她和陆祁昊有一腿不是?

开了电脑才发现下午的时候有一个文档竟然没复制进U盘里去,忙拿出了U盘来,插进去却是没有反应。夏朵来来回回弄了很久,好不容易有了反应,却是怎么都打不开。这下她开始急了,她有个习惯,东西一旦转进U盘就将电脑上的文件删了,要是打不开,那一下午的工作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样想着,她简直要抓狂了!

可惜她是个电脑白痴,弄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用。

只能又将手机开了机,打电话给电信公司,那边工作人员说这事儿不归他们管。夏朵只能打给同学问,唯一一个对电脑懂一些,隔着电话又和她这个电脑白痴说不清楚,两个人一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外头,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夏朵回头,看见房门被推开,露出陆祁昊那张阴沉的脸:“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夏朵愣了下,委屈地说:“我U盘坏了,下午工作的东西都装在里面呢。”她赚钱不就是为了还债吗,陆祁昊作为她的债主应该对她这么倒霉的事感同身受才是。

她没钱赚,那就是他没钱收。

心里的祈祷像是起了作用,陆祁昊将房门推得大了些,皱眉道:“怎么坏了?”

“打不开。”

他推着轮椅进来:“我看看。”

夏朵惊讶地问:“你懂电脑?”

“懂。”他的回答很简短,夏朵心下一阵激动,忙挂了同学的电话,将最大的位置让给他。一面解释着:“那里面的东西对我可重要了,万一丢了我今天就白干了!”她是真的很抓狂,此刻听陆祁昊说懂电脑她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把之前这个男人所有的坏都忘记了,只要他帮自己搞定U盘的事,那她一定好好谢谢他。

陆祁昊的动作看起来真的很娴熟,夏朵反正是看不懂,干脆坐在床沿等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看见他收了手,侧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东西太多了,什么都放,电脑居然还裸奔?中了那么多毒能运行已经很不错了,我现在已经帮你清毒了。”夏朵心里高兴,才想要谢谢他,听他又说了句,“满U盘的毒,我顺便帮你格式化了。”

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住了,撑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夏朵虽然对电脑不太懂,可是什么叫格式化她还是清楚的,见他漫不经心地出去,她猛地拉住了他的轮椅,脱口问:“你是说你把我的东西全都删了?”

他皱着眉问她:“有问题?”

她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有什么问题相信她刚才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她不信他就那么而被!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就因为她没给席成打电话?

她的手指都颤抖着:“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是因为相信他才让他来弄,没想到陆祁昊竟是这样一个公报私仇的小人!

他却轻轻推开她的受,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我要去睡了,没事早点睡。”

胸口的怒意乱窜着,夏朵真想冲上去暴打他一顿。

就因为他一句简单的格式化,夏朵赶了个通宵才勉强将那些被删掉的给补回来。去洗漱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黑眼圈明显得有些恐怖,再加上昨夜哭了很久,两只眼睛还可怕地肿了起来。

在洗手间默默地问候了陆祁昊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去厨房做早点。

陆祁昊今天起得有些晚,看来是公司没有急事。

夏朵因为刚拍完那几款限量版的靴子,有段日子会空闲下来。

吃了早饭送他去TP上班,车子到了停车场,她扶了他坐上轮椅,转身就要回去。陆祁昊叫住了她:“去哪里?”

“我今天没事,一会儿下班的时候来接你就好。”

他却说:“不必了,上我的办公室去坐,我今天会提前下班。”

“可是,我还有工作…”

“在公司你是签约的模特,除此之外你还是我聘用的看护,在这二者都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你才能去做第三份工作。”不冷不热地说完,他已经转身往前。

夏朵很不情愿地跟他上去,就在他办公室坐着,又没有别的事可做。他看起来倒是很忙,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看文件。后来他出去了会儿,张欣萌进来拉着她聊了会儿天。

再后来,陆祁昊回来,夏朵开始百无聊赖。他明明说要提早下班的,可是吃了午饭也不见动静,夏朵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她昨夜赶了个通宵,下午就再也抵不住,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肩膀上有东西压着。坐起身,那盖在她身上的毛毯顺势滑下去,她吃了一惊,看见陆祁昊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静静地看着外头早已昏暗的天空。

夏朵攥着毛毯站了起来:“陆总…”

他似是回了神,转身看着她说:“醒了?那就下班。”将手中的报纸搁在办公桌上,他已经完全转过身来。

见他过来,她忙上前将毛毯盖在他的腿上,触及他的身体,夏朵微微一怔,抬眸问他:“冷吗?”

“不冷。”预期的答案。

夏朵心里暗暗地骂,骗子,她刚才都碰到他的腿了,没有一点温度。坐着不动本来就温度要比常人低,不过看他的样子,她也不想去揭穿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过转念又一想,好歹是给她披了呢。想气他职责她的时候每次都不留余力,可是撇开席成的事,他又对她又是极为照顾的。心里低叹一声,讨厌的男人。

“想什么?”冷不丁地听见他问她。

夏朵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没…”

他的嘴角一弯,也不继续追问她。

夏朵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没…”

他的嘴角一弯,也不继续追问她。

回到公寓,冲了个热水袋给他,回身去厨房的时候,听见外面门铃响了。夏朵朝陆祁昊看了一眼,见他没有抬头,只低声说:“去开门。”

夏朵已经猜到是谁了,相信陆祁昊也不例外。

席成今天拎了好多菜上来,看见沙发上的陆祁昊,他皮笑肉不笑地叫了声“哥”,陆祁昊淡淡地“唔”了一声以示回应。果然是大吵过一架,现在看他们的脸色都还很奇怪。

“你怎么来了?”

席成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来和你们一起吃饭啊,怎么,不欢迎我吗?”

夏朵不自觉地朝陆祁昊看了一眼,她欢迎有什么用,关键得看他那喜怒无常的大哥欢迎不欢迎。

席成只当作没看见夏朵的表情,推着她进厨房说:“走吧,我们一起去做饭。”

“席成…”

他将手中的菜放下,一面解下了围裙套在自己身上,朝客厅里沙发上的人看了一眼,说:“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我哥不让你接?”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