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猫儿的呜咽,撩人心弦,柳啸龙却微微皱眉,好似有着想退缩,并没想到女人会这般大胆一样,胸腔起伏越来越大,闻着她吐气如兰的芬芳自鼻翼喷出回应:“嗯!”

砚青也忘了自己只是个被报复的对象,更忘了男人的身份,垂头粗鲁的吻上男人的唇,小手则蛮横的扯烂亲手为他挑选的衬衣。

‘啪啪啪’

纽扣脱离布料,破碎的落地,残忍的捏上男人的胸口,温柔这两个字,此时此刻绝对无法看到。

“喂唔!”柳啸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刚要喊出声,所有的不满都被女人吞进了口中,从来没一个女人敢…奈何该死的期待,大手同样粗鲁的撤掉那件制服。

砚青危险的眯眼,要上也是她在上面,憋屈了这么天,今天就要翻身,这么多天,体力也恢复了,就不信搞不过这个男人,眼明手快的将手枪扫到桌下,不能冒险,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还是就一颗子弹?

较劲一样骑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十指刺进柔软的短发内,垂头比着吻技,她不会输给他的,虽然这些技术都是这男人教她的,可向来学东西就快,现在已经炉火纯青了。

直到快要窒息砚青才微微退开,粗声喘息道:“今天我要在上面!”虽然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显得女人比较吃亏,可心里就是觉得压着这个男人,真的很兴奋。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柳啸龙邪恶的扬唇,眼眸内欲火旺盛,但有一股叫人热血沸腾的振奋取代了这一抹欲望,发泄似乎没有和女人较量更舒坦。

砚青不屑的哼笑一声,捏在男人皮带上的小手猛地一抽,眸子顿时凌厉,在柳啸龙还没反应过来时,急速抓住他的双手,一秒钟捆绑住,动作快如火箭。

柳啸龙确实愣了一秒,也就是这一秒,双手已经被禁锢,并未不满,抬起双臂将女人套在了手肘间,一脚踹开茶几,敏锐翻身将那精瘦的身躯骑在身下,挑眉道:“这就困住我了?”太异想天开了吧?

砚青挣扎了一下,奈何男人有力的双腿正夹在她的腰部,一扭动,他就会狠狠的收紧,疼得她头皮发麻,忽然抬眼看着男人的后方怔住,眼里有着惊恐。

柳啸龙见她这表情,顿时阴冷的眯眼,都察觉到有枪正对着他的后脑了,慢慢转头。

砚青露出得逞的笑,一拳打向走神之人的肾部,在男人还没来得及转回头就狠狠一推。

后脑重击地面的声音极为响亮,柳啸龙咬牙咒骂一声,回过神来,女人已经爬在了他的身上。

小手臂坚硬不催的抵着男人的咽喉,冷笑道:“没听过兵不厌诈吗?还要打吗?”

柳啸龙被撞得头昏眼花,曲起一条腿刚要踹时,顿时闷哼一声,致命点被抓住,放松神经无奈的笑道:“OK!我输了,你来吧!”见她微微一怔就调侃:“怎么?不敢了?”

“我为什么不敢?免费的牛郎,放过岂不是可惜?”暴戾的退下男人的西装裤,等只剩下一件四角裤时,确实有着迟疑,小脸开始泛红,昨晚说好伺候他的,就当还债了,可怎么下手?

“快点!”

男人明显有些等不及,俊颜也有了少许的红潮,凌乱的发丝显得此刻魅惑苍生,砚青抿抿唇瓣,一咬牙趴了下去,舌尖在男人耳际开始舔吻,流连忘返的挑逗着,后吸吮了一下大动脉。

“嗯…”

柳啸龙扬起后脑,闭目感受着那青涩的服务,喉结在湿润炙热的小嘴里的感觉原来这么舒服,滑腻的舌尖调皮的扫动着,带着恐惧,怕女人瞬间化身为恶魔将咽喉咬断,也是这恐惧叫人销魂蚀骨,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却还是不忍住要求道;“下面一点!”

砚青有想过,一口咬断他的喉管,可一想到这男人半夜出去给她买衣服,还亲自给她刷牙,彻夜陪着她数钱…算了,这一次就当单纯的玩乐,不是警察对着黑社会龙头老大,只是女人对着男人。

小嘴缓缓下移。

“砚青…别…嗯哼!”

“该死的…那里…唔!”

一声闷哼结束了激情,砚青眯眼坐起身狐疑道:“你不是吧?这么快?”都还没做呢。

女人明显的鄙夷令柳啸龙黑了脸,望着天花板道:“太激动了!”向来这方面从没被质疑过,奈何每次这女人一用嘴给他…就忍不住,很奇怪,这女人的嘴里热得仿佛要将人融化,过于刺激神经,从来没遇到的现象。

“可我还没有呢!”这种事是双方快乐的好不好?怎么每次都是男人自己在爽?

柳啸龙抬抬手:“解开!”

砚青皱着眉不满的解开皮带,委屈至极,然而刚刚解开就感觉身躯腾空,惊呼一声就被扔到了大床上,紧接着男人爬了上来,视线清晰后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不是都那啥了吗?还能来?

这…太厉害了。

柳啸龙见女人满脸的惊讶就挑眉,低头在其耳际轻轻舔吻,察觉到身下的娇躯有颤抖便更加狂野,舌尖钻进耳廓疯狂掠夺。

“啊…痒!”砚青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明明很痒,却又忍不住往对方嘴里送,从未有过的感觉,好舒服。

“喜欢吗?”大手顺着裙摆探入,微扬头颅在微张的红唇上轻吻一下。

某女被弄得欲罢不能,偏开头不去看那得意的表情,突然间想要更多,饥渴了这么多年,放纵一回吧。

柳啸龙没得到回应就顺着脖颈一路吻下,留下一颗颗红梅,一道道印记,动作同样生疏,令砚青更加癫狂,难道这男人第一次为女人服务吗?想想也对,这种人,排着队想给他舔脚趾的女人多的是,哪里需要取悦女人?

舌尖流连在侧腰,仿佛要灼伤肌肤,刺激得她脚趾都蜷了起来,很想他继续向下,这形同是隔鞋搔痒,难受异常。

见他要起来就伸手大力将那头颅按了下去,娇喘道;“要…!”

“不行!”男人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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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拍拍屁股走人

砚青扭扭腰肢,她都给他做了,为什么他就不能?是觉得她脏吗?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推开男人,既然这样,那有什么意义?她还没嫌他脏呢,忍住欲火拿过内衣裤穿好,不想在一个觉得她脏的男人面前裸露身躯,套好水蓝色晚礼服冷冷道:“说吧!要怎样才放我走?”

怪不得富婆都喜欢找牛郎,仍一叠钱,随便玩,全方面服务,最起码在牛郎眼里看不到排斥的表情。

柳啸龙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猛吸三口,后看看外面开始变暗的天色淡淡道:“想放你走的时候自然就放你走了!”

“柳啸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砚青本就一肚子火,现在还跟她来这套,气愤的爬上床抓着男人的双肩低吼:“要不是你这七年来一直那么恶劣,我会绑架你吗?而且你现在伤都好了,我也损失惨重好不好?前面后面第一次都给你了,还要该死的穿成这样,因为你,我现在除了这条命,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睥睨了一眼抓着双肩的小手,柳啸龙扔掉烟头将女人再次按在身下,钳制住,玩味道:“我就喜欢你这股不怕死的劲!”

喜欢她?不怕死的劲?砚青诧异的眨眨眼:“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字?”

“不字!”

“呵呵!”大手带有欣赏的刻画着女人的小脸:“你骗不了我,砚青,知道我为什么不放你走吗?就是因为你够特别,令人想探究!”

这…砚青石化了,特别?她怎么不觉得自己很特别?他是在夸她还是…?

柳啸龙温柔的将女人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继续道:“渐渐的,被你那种对待所有事物都不在乎的态度吸引了,我想不通,世界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吗?真有将钱财视为粪土的吗?”

天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就因为这个留下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试图绑架我,而你做了,至今我都想不通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就是陆天豪他也没这个气魄,这一点,我佩服你,最让我佩服的是你居然作案后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马来西亚等我抓,抓到你后,若是苦苦哀求,我也许会放了你,不产生丁点兴趣,谁知你竟然还敢跟我大打出手!”

砚青听得入迷,忘了反驳。

“哪个女人见到我不是绞尽脑汁的讨好?而你总是不屑一顾,还想将我抓进监狱,甚至还敢让我帮着你数钱,对你好,你一点也不领情,说你没心没肺吧,为了朋友,甘愿沦落风尘,义薄云天,拿两千万交公,刚正不阿,看似在笑时,眼里却冰冷得像寒潭,看似委曲求全时,又一身傲骨…!”

“别说了!”

“怎么?难道不是吗?你知道吗?你越是对我不屑,我就越是欣赏你。”

某女大力推开男人,想也不想双膝下跪,哭丧着脸祈求道:“求求你了,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了,我鸡皮疙瘩要掉完了,柳老大,您误会了!”

女人突然这般懦弱,令柳啸龙微微皱眉。

“是真的,其实我最怕死了,真的,当初绑架你是因为我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只能活一个月,否则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抓您是不是?还有我不是大摇大摆来马来西亚故意让您找的,而是我实在没地方去了,再说了,跑哪里去,不都是您的地盘吗?”

果然,柳啸龙脸色开始变冷,似乎对看错人很愤怒。

砚青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擦擦眼泪抽泣道:“呜呜呜这几天我都快吓死了呜呜呜,不是要在您面前装坚强,而是以为自己迟早都会死,还不如装得傲气一点呜呜呜,如果我知道就是这该死的伪装让您抓着我不放呜呜呜我早就给您认错了!”说完赶紧磕三个头。

男人暗暗捏拳,视线犀利,牙关紧咬:“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拿错报告才抓我,而不是因为你…?”

“是啊是啊!”砚青点头如捣蒜,抹了一把泪珠认真的望着男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误会解除了吧?不会再抓着她不放了吧?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愤怒的起身拉着女人的手臂无情的往门口拖。

“哎呀!”

某女被一脚踹出卧室,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痛呼了一声,屁股都要被踹散架了,爬起身拍打着房门。

三个字几乎是咆哮出的,吓的四周的二十多人哆嗦了一下,砚青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望着男人抽泣道:“呜呜呜我的箱子!”

女人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柳啸龙几乎要把门把拧断,不断深呼吸,要不是阿浩告诉他不可以杀害的话,真想立刻一枪给毙了,转身提着箱子也扔了出去,青筋突突的跳,看都不再看女人一眼,‘砰’的一声把门紧闭。

砚青擦擦眼泪,提着箱子站起身冲木门吐了口口水:“呸!强暴犯还你妈这么嚣张,臭流氓,当老娘乐意装?谁知道你这么变态,越不鸟你你越来劲,整个心理扭曲,犯贱!”

拍拍屁股瞪了一眼才走向电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走了,老天爷,我爱你!

门口的人全都呆若木鸡,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也能明白,是大哥让她滚蛋的,可这女人为什么前一秒还楚楚可怜,后一秒就像变了个人?

终于可以离开了,哇咔咔,回国,咱恢复警察本色。

第五十章 出发回国

形同走出监狱的一刹那,一离开大门砚青就闭目抬头仰天,深深吸纳着芬芳,仅仅是隔了一段距离,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得多,活着总是美好的。

“嘘嘘…砚青!”

唔?谁在叫她?是女人的声音,狐疑的拧眉转头,凌厉的视线内带着警惕,当看到拐角处伸出的一个头颅就惊喜的笑着小跑了过去:“茹云,你怎么在这里啊?”

萧茹云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大门口守候着的几个黑衣男人,后拉着砚青跑向远处停留着的小面包车道:“先上车!”

砚青没有多想,提着钱箱跟着狂奔,后敏捷的跃进车内,尽然发现司机是那个皮条男王哥,‘砰’,随着车门关闭,车也迅速移动起来,这才拉过旁边萧茹云的手追问:“你怎么在这里?不知道很危险吗?”

这里的人可都带枪支,一想到她刚才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按照黑道上警惕的性格,定把她当奸细处决的。

一身运动服的萧茹云显得很是干净利落,长发高高竖起,一米七二的身高配上橘红色套装倒是显得比穿那些暴露装更令人眼前一亮,握着砚青的手微微颤抖,并非是因为惧怕,而是过于兴奋,露齿一笑:“就因为危险我才来的,这不是担心你吗?当初王哥听说你被抓了,就跟我来救你了,但是我们找了所有能混进去的办法都徒劳无功,都快急死我了!”

砚青闻言意外的看向开车的男人,和这人只有过几面之缘,为什么要救她?拍着萧茹云的小手安抚道:“这不是没事了吗?王哥,谢谢你!”一直在酒店里心惊胆颤,没想到外面一直藏着要救她的人,感动啊。

“呵呵!没事,我也是华人,能帮到故乡的警察是我的荣幸!”王哥老脸一红,说话也不敢再轻佻,眼睛也不敢再带着淫秽,如果不是太有自知之明,真的很想追这个女人。

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警察呢。

“是该谢谢他了,砚青,你知道吗?别人听说你是被柳啸龙抓去的,没一个人敢来,就王哥自己,连他的司机都吓跑了,他每天陪我蹲在这里,一刻都没离开!”萧茹云真心的冲王哥点点头,以前觉得这个人很恶心,这次后才发现人不可貌相。

患难见真情,她死都不敢相信王哥居然连晚上都睡车里陪她救好友,生活在异乡能碰到这么好的人,真的很难得。

砚青越听越不是滋味,伸手抱住萧茹云,吸吸鼻子道:“谢谢你们!”

王哥听着对方走一句谢谢有一句谢谢,顿时面红耳赤,摆手道:“我这辈子,虽然都是做违法生意的,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敬仰你们这些为国效力的公务人员,砚小姐,现在我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虽然是警察,但这里不是中国,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到家后你先收拾行礼,我去给你买机票,尽量今天就送你回国!”

“是啊,砚青,你今天就回去吧!”

“你不跟我回去?”砚青不满的瞪向萧茹云,她还想在这里混日子?等她一走就去吸毒?

萧茹云落寞的垂头,苦笑道:“回去后我能做什么?虽然有高中文凭,可现在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比比皆是,我又没一技之长,一个月哪里能赚那么多给医院?”

砚青看了一眼脚边的皮箱,里面有着一亿多,足够治好萧妈妈的病,可这钱…一辈子从没做过贪污的事,难道要在人生上画出一个污点吗?

王哥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两个女人,从怀里抽出一张卡道:“密码197823,里面有二十万,茹云,你跟她回去吧,这么久以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和客人上床,但不是王哥不罩着你,而是这里的客人几乎都认识你,天仙也会看腻的,在这里你也没什么生意,且你也不适合干这行,回去吧!”

“这…王哥,我…!”萧茹云惊愕的瞪大眼,刚要拒绝时…

“拿着吧,砚小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也知道我赚的也不多,希望这些可以帮到你!”把卡塞进了萧茹云手中,继续目视前方。

砚青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个矮胖的大肚腩,穿着廉价西装,牙齿上还粘着紫菜叶,可以说其貌不扬,可比起那些没有同情心的富家子弟,是值得让人敬佩的人,擦擦好友脸上的泪花道:“给你就拿着,以后好好过日子,我这次回去后,工资肯定不止三千一个月,到时候看情况给你,萧妈妈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呜呜呜谢谢你们!”萧茹云捏紧银行卡,不断的道谢。

好人还是存在的,王哥,以前骂你没人性的话,现在收回。

吉隆坡—机场

王哥看看手表,后凝视向对面两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笑道:“还有一个半小时,你们先去候机室吧,我…走了!”

“王哥!”

王哥不解的转身,立刻被抱了个满怀,心漏掉一拍,呲牙笑着拍拍砚青的后背道:“如果有缘,希望还可以见到你们!”

砚青放开男人,一跺脚,将小手比在侧脑,以军人礼铿锵有力道:“一定会再见面的!”

这架势,让王哥吓了一跳,尴尬道:“其实我真没想到你是警察,多有得罪之处,希望谅解,对了,这是我电话,如果回去后不会忘了王哥,就给王哥打电话报个平安!”末了也学砚青行了个军人礼,只是没有女人的标准而已。

“我会的!”握住男人的双手摇了摇,洒脱的转身拉着好友走进安检处。

王哥久久不能回神,这砚青并没有倾国倾城之姿,可配上这气质,让他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警察,呵呵!他居然无意中帮助了一个警察,荣耀啊!希望你可以逢凶化吉,会祝福你的。

候机室里,砚青边走边想着一些该不该说的话,挣扎了许久还是站定身躯,拉过正在东张西望的好友道:“茹云,西门浩他…就在那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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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离开了

果然,萧茹云怔住,吞吞口水慢慢转头看着砚青:“你说什么?”声音都带着发颤,美丽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西门浩就在我逃出来那家酒…茹云!”没等她说完,就见好友狂奔向了来时路,立刻大喊道:“你可想好了!他已经不爱你了。”

周围很是吵杂,人来人往,候机室很大,坐满了人,可此刻在萧茹云眼里,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她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的人群成了幻影,站住脚步,如果是在柳啸龙身边,那么他就是那个什么四大护法之一的西门浩吗?

世界上叫西门浩的人那么多,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西门浩曾经只是一个佣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名震江湖的青龙堂总堂主?这个人她听过,身价无法估计,更听闻一年前就和董氏千金订婚了,是啊,自己现在去了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砚青这个时候才告诉她,肯定是不希望她去找他,理由只有一个,他已经不爱她了。

心仿佛被卡车碾碎,那么的沉痛。

“西门浩,拜托你不要总是跟着我好不好?让我很丢人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媛媛的男朋友送了她一块劳力士,你真那么有骨气,你也送我啊!”

“云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不管我将来如何,都会和我结婚的,怎么现在你这么势利眼?”

“对不起!我希望比我强的男人,不想要一个小白脸,我们…分手吧!”

双手颤抖着捂住脑袋,慢慢蹲下,‘啪’的一声抽了脸颊一个耳光,都是她的错,阿浩怎么可能原谅她呢?把他伤的那么深,总是去践踏他的尊严,感觉身体被环住就哽咽道:“我就是去看看他也不可以吗?”

砚青苦笑着摇摇头:“不可以,茹云,我们都不小了,已经过了少女时段,不该想的不要去想,幼稚的事,不属于我们这个年龄去做,未来的路还很长,四条腿的鸭子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卑微的去祈求一个?听话,这个男人,咱不要了!”

哎!就算你想要,也要不到了,既然如此,何不洒脱一点?干嘛要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尊严给别人去踩?踩了有回报也行,可西门浩,真的不可能了。

“呵呵!”萧茹云擦擦眼泪,耸耸肩膀道:“你是我们三姐妹里一向看得最开的一个人,走吧,都在看呢!”

砚青无视掉周围那些怪异的目光,互相搀扶着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等待着登机,萧茹云说得没错,她向来看得很开,特别是感情,上学时也有喜欢过班长什么的,不过只会喜欢一天,一天里发现这个人不可能属于她,就会立刻放弃,什么幸福是靠争取来的都是狗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话才是真的,她才不会因为追一个男人而像那些女孩天天给对方送爱心便当,还被对方拒绝的戏码,亦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都没男朋友吧。

有时候很搞不懂,女人就一定要找个男人结婚吗?没有男人又不会死,将来大不了就是存点钱去养老院,没人管束,多潇洒?所以从没想过结婚的事,特别是生孩子什么的,总之在抓到柳啸龙之前,坚决不要孩子,难不成还挺着个大肚子拿着枪追毒贩?

坐在椅子上,萧茹云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的人群,有几个和她一样?砚青哪里懂她的心?只有爱过的人才懂吧?或许等她爱上了,就会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了,爱了十七年,从八岁就非君不嫁,人生有几个十七年?多少次想着尝试把他忘掉,始终都失败了。

如果他现在依旧一事无成该有多好?可以一起打拼,累一点也没什么,最起码晚上还可以互相依靠,天意弄人呐,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就是当初的爸爸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哪里还看得上她?

十年不见,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长高了吗?是不是更帅了?还是那么喜欢黏人吗?还喜欢吃关东煮吗?

“好了,你别想了,难道西门浩比我和英姿还好吗?这次回去后,我会想办法联系到英姿的,七年不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还是那么缺根筋!”见好友神情木讷就搂过安慰,转移话题。

萧茹云蹙眉想了想,摇头咂舌:“啧啧啧,估计动不动就挥拳头吧,你们两个以前都一样,没事就跑出去打架,还记得有一次你和她去和一帮混混打架吧?”

“当然记得,阎英姿那时候太帅了,以一敌十,说真的,再见面后,一定和她切磋切磋,再把她打趴下!”

“拉倒吧,你把她打趴下?以前你就打不过她!”

“可我有当兵啊,受过专业训练的!”

“那她说不定都当上武术教练了!”

砚青黑了脸,不满的冷哼:“偏心,以前你就老向着她,现在还向着她!”

萧茹云噗哧一声笑出,拍拍砚青的小脸道:“不是我偏心,你砚青是什么人?像你这种人,就算是放到海中央,你都能回来,可英姿不一样,她做事向来不计后果,总让人担心,你忘了当初你和她一起逃课,结果你这家伙能全身而退,而她却被惩罚扫厕所一个月!”

“你这么说,我心情好点了,你是在夸我能言善道,呵呵!”笑了就好,老是因为个男人愁眉苦脸多不值得?

“好了,你聪明行了吧,走了,登机了!”

随着飞机翱翔上云端,马来之行告一段落,新的开始就在前方。

望着周遭的云层,砚青心里百感交集,有喜悦的,有惆怅的,回去后一定靠着这两千万美金夺回大队长的位子,那个取代她位置的…依稀记得手下说姓郝,哼!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大队长是这么好当的吗?

另一方面…房子没了,电瓶车也没了,自己住哪里?如果老爸知道她把他的租屋都卖了,会不会从地下钻出来宰了她?该死的柳啸龙,真被你害惨了,回去看我不招兵买马收拾你。

闭目幻想着一些能使心情膨胀的画面。

一只凶狠大白猫抓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大老鼠玩来玩去,一会提起它的小尾巴,一会揪着它的小耳朵,呲牙和它对视,老鼠吓得跪地求饶,但是大白猫却还是伸出尖锐的爪子,‘喵’的一声抓下,顿时老鼠五脏六腑爆出…

“哈哈哈哈…”不知不觉笑出声,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发现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就尴尬的咳嗽两声,抿唇低头忍笑,这一天会到的,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绣花针!

“你没事吧?”

好友担忧的目光看来,赶紧摆摆手呲牙道:“没事没事,想到一个很搞笑的画面,噗!”

“神经病!”萧茹云摇摇头,闭目养神。

砚青扬唇看着窗外,她说过,老鼠是斗不过猫的,咱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五十二章 送他一脚

“我的祖国,我回来了!”

A市国际机场大门外,萧茹云张开双手,仰头吸纳着属于祖国的味道,从十七岁便孤身到了国外,从未回来过,回想着不会英语却在异国七年的幸酸,无比的感慨,听着左一句中国妹,右一句中国妹,被人轻视,瞧不起,却无力反驳,心就仿佛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炸。

泪水忍不住的流淌,终于回到了自己国家的怀抱,这感觉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砚青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凝视,好友一脸的感慨,着实让人感动,只要你不要忘了你是中国人就好,揽住那小肩膀拍拍:“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谁再敢打你巴掌,姐们定扒了他的皮。

“你觉得在这里,我是任人欺负的主吗?现在怎么办?我要先去医院,等找到工作了再在工作地点附近找房子,你呢?房子都卖了,是不是先去找地方住?”

春末的天,总是带着冷热适中的温度,机场四周风景秀丽,花坛内姹紫嫣红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边欣赏着这旖旎的画面边捏紧手里的钱箱,挑眉道:“一起住吧,A市交通发达,只要不住郊区,我都很方便的,走!你先去找房子,我呢…”冷笑着瞅了一下皮箱,邪佞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算了,你先到医院看萧妈妈,电话联系!”

将行礼全数交给了萧茹云,坐上出租车直奔警局。

咸鱼终于要翻身了,怎能不激动?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看不起老娘。

“看看你这是办的什么事?这么小的一个犯人你都能跟丢,国家养你有什么用?说!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趁早滚蛋!”

南门警局,A市上百家警局的沧海一粟,比起总局,显得很是渺小,但四周打扫的一尘不染,听着这惊天怒吼,连守在大门口一只超萌哈巴狗都扬起了头,穿着制服的四婶也转头看向离大门口最近的缉毒组,本就五十来岁的沧桑老脸此刻皱成一团,仿佛对这吼声很是不满一样。

见有车来,立刻按下按钮,升降栏缓缓抬起,等车进入大门后再按下红色按钮,继续阻止车辆进入。

办公室外,李隆成等十来位年龄不一的男女忍气吞声的瞪视着紧闭的木门,老崔坐在自己的岗位上边整理资料边冷笑道:“什么东西,要不是老大下来,他能坐到这个位置吗?成天就会教训人,办了几件小案子,看他把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哎!谁叫人家是队长呢?干好手里的活吧,免得下一个被轰炸的就是自己!”

“小英真倒霉!”

办公室内,李英穿着干练,俏丽的短发下,白皙的小脸挂着水珠,脚边散落的资料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浏海凌乱,可见是从头顶飞下去的,笔挺的站姿一丝不苟,目光紧紧盯着地面不言语。

对面真皮摇椅上坐着一位钢筋一样硬朗的男子,二十七八模样,仪表堂堂,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此刻正恼羞成怒,墨紫色警服仿佛为其量身定做,不怒而威。

“说啊,到底能不能干了?”性感薄唇再次吐出不给人留半点台阶的无情话语。

李英咬牙点点头。

“给你三天时间,再抓不到,就滚出缉毒组,出去!”

默默的转身,等走出大门才张口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隆成赶紧过去把阿英拉到一旁劝阻:“姑奶奶,别哭了,否则又要被骂了!”

李英擦擦眼泪委屈的抽泣:“呜呜呜连老大都没这样骂过我呜呜呜人家还是个姑娘呢,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呜呜呜!哥,我不要在这组了呜呜呜!”太丢人了,一定会被笑死的,混蛋。

“阿英,忍一忍,下班后,我们和你一起去抓大强,不要说气话,做了这行,就得对自己的工作负责,来喝杯水!”三十来岁的老崔端过一个盛满清水的纸杯上前,这郝云澈太过分了,阿英才二十四岁,连男朋友都没有过,怎么可以这样骂她呢?

“呜呜呜我想老大了呜呜呜!”阿英哭着接过纸杯,没有喝,双手捧着,知道哭很没用,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往下落,老大从来都不会骂她的,那大强诡计多端,抓不到怨她吗?以前做错事,老大都只会鼓励她的,甚至还会请她吃饭,哪里这么憋屈过?

‘吱呀!’

木门打开,郝云澈那张冰冷的脸出现,让围在一起的大伙都捏拳。

“身为警务人员,成天哭哭啼啼,也不怕被人笑话,这里是我整理出来关于大强的一些资料,你们三天内要是再抓不到他,那么我有必要考虑考虑是否换批人了!”

“汪汪汪!”

“去去去!”

老远就见砚青提着一个箱子进来,小黄立马欢快的跑了过去在女人脚边打转,尽管对方用脚示意它闪开还是穷追不舍,可见感情不一般。

四婶淡淡的望着砚青道:“你要再不回来,你那批手下都要委屈死了!”

“听到了,四婶,幸苦了!”简单的行了个礼走向目的地。

李隆成看着仍在脚边的资料阴郁道:“郝云澈,你想换掉我们可以直接向上面去提,何必这样来羞辱我们?”该死的,他以为他是局长吗?局长也不敢把东西扔到地上让他们去捡吧?

郝云澈闻言挑挑眉,环胸斜倚在门框旁鄙夷:“羞辱?就你们这群废物,我有还需要来羞辱吗?说真的,我确实想换掉你们,我不是砚青,有功赏,有过罚,哼!做错事还带去吃饭,以后呢,你们少跟我打马虎眼,我郝云澈的眼里不揉沙子,更不要废物,明白?”

“你…郝云澈我跟你拼了!是男人就来单挑!”左一句废物,有一句废物令李隆成等人怒火攻心,说着就要上前大干一场,大不了丢掉工作,堂堂男子汉,岂能被这般践踏。

“阿成别冲动,殴打上司是会被搁置的!”

“哥!算了!”

“李隆成,你是不是又忘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了?”

突来的天籁之音令大伙全体怔住,连一直毫不畏惧的郝云澈都微微拧眉看向缓缓打开的门。

砚青面带笑意,进屋将皮箱搁置桌上,后询问似的瞅向李隆成。

“啊…那个…老老老老!”

李隆成结结巴巴的看着砚青半天说不出话来,神情惊愕,可以说除了郝云澈还云淡风轻外,大伙全体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