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也捂住嘴,自牙缝中挤出提醒:“李隆成,你干嘛摸人家的胸?那是女人!”她的手下怎么变这么色了?

李隆成大惊,意识到这一点时,仿佛一道响雷劈下,但脸部被打了几拳,火辣辣的疼,面子里子就看这一瞬间了,好不容易给压倒的,看似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下流不堪,右手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讥笑道:“还以为是男人的胸肌呢,原来是女人的胸啊?”

莫紫嫣顿时化身恶魔,表情狰狞,抬起右腿就狠狠的踢向了男人的后脑。

这个画面砚青再熟悉不过,陆天豪能躲开,可自己的手下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果然…

这次就连柳啸龙都微微放大了瞳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啵!’

李隆成想躲开,奈何能力有限,就这么看着女人的小脸越放越大,直到薄唇沉重的贴上了一双柔软的唇瓣,瞪大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黑瞳,那是一双比黑水晶还要明亮的眸子,这么近距离,都能看到那瞳孔内的线条,更能从里面看到自己,胸口更是感受到了女人柔软的…正抵着他平坦的胸口。

心有瞬间狂跳,不假思索,赶紧起身道:“对不起!”

莫紫嫣起身就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冷着脸看向了柳啸龙,低头道:“对不起!”

“柳啸龙,不关她的事!”李隆成见柳啸龙脸色暗沉就立马蹙眉。

一群人那叫一个汗颜,柳啸龙摆手道:“下去吧!”

“是!”莫紫嫣秀眉紧皱,弯腰捡起镰刀就走进了玉米地里,谁也没看,什么也没多说,仿佛一个古时代的死士。

砚青掏出手铐边给王八蛋戴上边挑眉道:“我的手下也不差吧?”虽说正面不行,可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投机取巧!”柳啸龙仿佛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步走向了前方的马路。

什么人嘛,输了就输了,还不承认,无意间看到李隆成脸颊通红就双手叉腰笑道:“你够花心的,一会是和楚遥结婚,一会看上了茹云,现在好了,又看上人家了?”

“哥!这个女人不会喜欢你的,我记得她,莫紫嫣,人家和你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她要是钻石,你充其量就是个玻璃渣子,别做梦了!”李英边说边看向莫紫嫣消失的地方,为什么她一想到她刚才的孤寂,居然会如此心疼?

莫紫嫣?李隆成诧异的瞪眼,是她?那个被说成是扫把星的女人?抿抿唇瓣,右手五指微微弯曲,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温度呢,不过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眯眼道:“那也是个黑社会份子,哼!”

哪有这样的妹妹?帮着外人,要不是一腔热血,他早就成黑道之王了,想了想又看向砚青,有着说不出的情绪:“老大,您幸苦了,我还以为你看上那黑道头子了,原来是为了情报,您不用这样牺牲自己,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查出这里的秘密!”

“嗯嗯!”砚青立刻点头,乌纱帽,保住了,拍拍胸脯道:“当时我确实那么想的,不过我姿色不够,对了,什么是风情?”她没风情吗?女人有的她都有,瞧瞧这胸,都快三十六D了,这腰…好吧,现在是有点发福,可不是说很快就下去了吗?每个医院都这么说的。

这腿,白嫩白嫩的,哪里没风情了?

大伙纷纷摇头,都不解风情是什么。

李隆成抓抓后脑,为难道:“老大,风情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男人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就是懂得浪漫,每个男人都喜欢浪漫,浪漫您懂吗?”

“我懂,浪漫就是浪漫,雨中漫步,还有站在山顶看烟花,对吗?”电视上是这样演绎的,可叫哥哥也叫浪漫吗?这男人一定有恋妹情节,为什么喜欢在那种气氛下让人叫哥哥?太变态了,一声大哥,够对得起他了,为什么听完就立刻翻脸了?

无法理解的人,明明西门浩他们叫他大哥时,他都没什么反应的,怎么自己叫,他就不高兴?

李英抓抓俏皮发丝,拍手道:“对!这就是风情和浪漫!将来我会和我老公天天去雨中漫步,逢年过节就去山顶看烟花。”

砚青见大伙一致认同,点头道:“嗯,走吧!”

四辆警车呼啸着警笛纷纷离开了村庄。

“喂!你是不是有恋妹情节?”

车内后排坐上,砚青特意把所有人都赶走,留下个李隆成开车,问着心中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问题,一副正儿八经,军人的姿态,环胸,面无表情,透着不怒而威,轻轻靠近戴着手铐的男人,偏头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边细声问。

柳啸龙挑眉,带着不理解,薄唇微微抿抿,后冷漠的斜睨向那个仿佛从没说过话的人儿:“为什么这么问?”声音同样小得只有两人才可闻。

“你干嘛老想让我叫你哥哥?还是在那种时候!”仿佛正在和玻璃窗谈天。

“哪种时候?”

装什么糊涂?某女历眼瞪视过去,见他还真一副不苟言笑就尴尬道:“做…做…就是那个时候!”一个爱字半天说不出来,哪有警察把那两个字挂嘴边的?

男人懒得去看女人,也盯着窗外淡淡道:“不懂!”

这男人…非要她说那么直接才懂?抓抓后颈,不耐烦的附耳说了一句,后立刻坐正。

“欢爱就欢爱,砚警官又何必故意拐弯抹角?”鄙夷的嗤笑了一下,见女人举起拳头就嚣张的挑眉:“有本事你打,殴打犯人是要丢官的!”

好家伙,厉害,刚才还还手,现在改用她最怕的话了,好吧,她还真不怕他跟她对打,怕就怕被告,公安机关人员现在是没权利在没拿到证据前动粗的,收回手阴沉着脸:“那你说,你是不是有恋妹情节?”

“你猜?”故意气死人不偿命。

砚青咬紧下唇,又是这俩字,以后谁再跟她说这俩字,她非扒了他的皮,摇摇头:“猜不到,你快说。”

柳啸龙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挑眉看着窗外道:“看过韩剧吗?”

“跟这有关系吗?”叫哥哥跟韩剧…夸张的看向男人,见他又看向了窗外就咬咬牙,是记得韩剧里的男主都喜欢女主叫他哥哥,什么‘欧巴’,咦!恶心死了,想不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变态,还去看韩剧,食指捅了捅:“你以前是不是和每个女人…”

回答得爽快干脆,视线没有离开过染指了灰尘的玻璃窗,依旧面不改色,双腿优雅的叠加着,一头短发梳理得整齐,雪白的裤腿有着黄泥和草汁,白色的球鞋也沾满了泥,而手腕上还带着价值连城的劳力士,看似多见的品牌,全世界却只有这一块珍藏版。

细长的两根食指没有戒指残留的痕迹,真正的黄金单身汉。

砚青却尴尬了,习惯性的摸摸后颈,后不再说话。

“你怎么又把他给抓来了?”

会议室,老局长怒目圆睁,看看砚青,又看看戴着手铐的柳啸龙,还有后面那一群被人说成是饭桶的猪,以前他是做梦都想把这人抓来,可现在他最不想在这里见到的就是柳啸龙,烦死了,每次都没证据,他已经不相信干女儿了。

砚青伸手抓着老人的肩膀摇了摇,呲牙咧嘴的、恶狠狠的说道:“他种地了!”那模样,仿佛在说‘中国要完了’一样。

“然后呢?”老局长也很认真的看着砚青,等待着下面的话。

柳啸龙抬起双手放在鼻翼上,仿佛有些忍耐不住,眼角闪烁着笑意。

“局长,他真的去种地了,还锄草呢,锄头我都带来了,您看!”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锄头。

老局长不可思议的看看锄头,后咬牙低吼:“还有呢?”

“警官,锄草也犯法吗?”柳啸龙得意的扬眉。

砚青立刻凶狠的瞪了一眼王八蛋,后举起锄头道:“局长,他去锄地,您不觉得奇怪吗?他可是云逸会的会长,居然去锄地了,您信吗?”

“我不信!”老人摇摇头,眼角已经开始抽搐了,不过还是隐忍住了怒火:“可又能说明什么?嗯?砚青,抓人是要证据的,证据呢?他犯法的证据呢?”

呼!砚青放下锄头,揉着眉心,她是没证据,审问半天也没审问出什么,人家就是一句‘闲得慌,去感受一下农民的辛苦’,她信吗?鬼都不信,总之她知道那地里有问题,谁也别想改变她这个想法,而且那莫紫嫣居然真因为种地肩膀都黑了,一个百亿富婆,种地…

最近一想到那地,知道得越多,心里就越发慌,可又想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有想办法把这男人扣留了,干爹一句话,把柳啸龙拉北京中央去,看他那些手下还敢那么嚣张带枪去不。

“局长,把他控制起来吧,否则会酿成大祸的,真的,您相信我好不好?”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黑社会,没证据你叫我怎么控制?还有…!”看看那确实想抓又抓不到的人,戳了一下干女儿的肩膀:“跟我来办公室!”

砚青欲哭无泪,为什么没人相信她呢?没证据也要抓,一旦放虎归山,那么后果相当严重,证据证据,都为了证据,结果因为证据,这男人一直逍遥法外,干了一桩坏事又一桩,轻轻松松二十亿到手的人,居然为了那地耗费六年时间,可想而知,地的秘密,不知道超越了多少个二十亿。

想得最多的就是文物,可值得他这么去做的文物应该只有秦始皇陵和故宫博物馆,别的什么王孙贵族的坟墓,不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不是文物,又是什么呢?陆天豪给她的彩绘仅仅是一个九凤环,它值得男人这么去做吗?

查过了,九凤环在历史上没有记载过,没有那样的花式,如果那是古物的话,也没人能估算出年龄,因为没看到真品,就不知年龄,有可能就是现代的东西。

最值钱的墓穴就是西安那个,慈禧和乾隆什么的,都被孙殿英盗了,而且皇陵也没有在武阳山下安葬的历史,所以墓穴被她列入了黑名单。

不管是什么,都非同小可,问他的话,他会说就不叫柳啸龙了,无奈的走进局长办公室,看着老人电脑旁的刘罗锅磁带就拧眉,诚恳道:“您相信我,那地真有猫腻!”

“砚青!砚警官!”老人斜靠在摇椅内,淡淡的看着手下。

“到!”砚青立刻敬礼。

“听说你和柳啸龙在搞暧昧?”见干女儿一副惊讶就立马拍案而起:“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那是什么?那是个通缉犯,迟早要枪毙的,你还去勾引他?”说为了情报,他死都不信,一定是她被俘虏了。

砚青头冒冷汗,摇摇头:“没有,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目光真挚。

“我倒是希望你是为了情报!”说完又无奈的坐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女孩。

“您的意思我可以为了情报勾引他?”

“那也不行,老砚就你一个女儿,万一你真看上他了怎么办?砚青,干爹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嫁给谁都不反对,就是不能和那流氓,知道吗?”老眼内有了一丝担忧,那柳啸龙似乎有些奇怪,非常奇怪,怎么感觉都不怀好意,这么多年了,也没对砚青下手过,别的警察,这样跟着,不是死了就是被扔到了海里,甚至被搅黄了几次交易,也没对她下手,凭好玩?

一个黑社会龙头会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警?思前想后,得出了结果,那就是看上她了,可那男人情人无数,看上也只是一时的,到时候干女儿怎么办?

砚青吸吸鼻子,感动的点头:“我一定抓住野狼,一定!”全当报答。

老局长语重心长的叹息:“我知道你很想立功,但也不要走错路,不要再试图去玩火,他不会对你好的,你看看你,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张脸还看得过去,他为什么要为了你而放弃那些狂蜂浪蝶?你自己想想吧!”

“切!您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觉得我很好,没钱没势怎么了?我的灵魂和主席的灵魂都是平等的,我们有的是一样的心,一样的血,那些乞丐,和我们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投胎好坏的问题,那是没得选择的,凭什么说我就配不上他?他柳啸龙投胎时和我换换灵魂,我现在就站在他的位置上!”她才不会像那些总是自卑的人一样,她还看不起那王八蛋呢。

“自信过头就成骄傲了!”他就不明白了,什么都没有,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干爹,如果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谁,那样活着很累的,我不会去嫉妒比我富裕的人,也不会看不起没有我富裕的人,真男人,是不会想最底层的女人配不上他,武则天以前和我就差不多,小官的女儿,最后不还是做皇帝了吗?”

老局长再次长叹,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有自信是好事,这是凌修发的请帖,十天后正式举行婚礼,都是同行,以后你们两个也别再吵了,化干戈,送份礼去!”

砚青闻言心里稍微有点愧疚,摇头道:“我不去,我要去了,他会不高兴的!”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小孩子家家,记什么仇?不要让人说我们警局的各个组不和谐!出去。”

接过请帖,满脸惆怅,最后看向老人争取道:“武阳山下真的有问题,您自己好好想想吧,莫紫嫣就在那里种了六年的地,一个百亿富翁,肩膀都晒黑了,貌美如花的,干爹,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里有问题,可您老真要想清楚,一旦里面有什么是我们中国不能失去的东西被运到国外,到时候追悔莫及!”说完就苦涩的转身,一打开门就见柳啸龙已经被无罪释放。

且还单手插兜斜倚在外,反感道:“偷听我们说话?”

“砚警官抓我来,不是该把我送回吗?”某男说得理所当然,后走向电梯。

“没空!”局长不发话,她又要负责野狼,又要去守着他,哪有闲心?

柳啸龙边入电梯边斜靠在了扶手上,眼看电梯门要合并,就见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的男人走入,没有多说,垂眸看着地面。

然而砚青却握紧请帖,直到电梯门合并才转身握住男人的手道:“听说十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一定去参加,喜欢什么礼物?”

凌修抽回手,苦闷一笑:“算了,砚青,虽然我结婚了,但是我…”

“凌修,既然结婚了,就对她好点,别的不要再想了!”逃避似的扭头,越不想见,就越是见,他该不会又是在外面等她吧?每次进电梯都能看到他。

“我不喜欢她,我的心里,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你…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的!”即便母亲去世时,也没掉多少眼泪,而这个女人冷漠的模样,总能让他心如刀绞,为什么一定要一口回绝?即便结婚了,也无法忘怀,真的这么狠心吗?

柳啸龙暗暗拧眉,缓缓抬头看向眼眶发红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垂头,一副透明人一样。

砚青要发疯了,她该怎么办?就在她不知要怎么回复时,腰肢突然被人抱入怀中,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感觉那宽阔的怀抱脱离,两秒钟,凌修已经躺在了地上,都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事,而柳啸龙则伸手拨了两下衣领,单手插兜推了她一把。

“走吧!”

凌修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离开,好快的手法,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躺下了,柳啸龙,是这样吗?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吗?

“你干嘛打他?这里是警察局,暴力是不被允许的?你听到没有?喂!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你干嘛打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这该死的混蛋,人家招他惹他了?太不像话了,敢殴打警员,对哟!她可以把这个作为证据,关他几天。

正沾沾自喜时,立刻被撞得倒退了几步,要向后栽倒时,腰又被搂住了。

柳啸龙大手一抬,后蹙眉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哪怕是死里逃生救你?”

“难道不是吗?你是黑社会,我是警察,你是耗子,我是猫,说难听点,你是鸡,我是黄鼠狼…我不是说我真是黄鼠狼,反正不管你救不救我,在我眼里,你都不是好东西!”这也用问?

“没心没肺!”四个字完毕,某男黑着脸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无数警察的视线,直奔大门口。

你才没心没肺,都在祸害整个世界,有资格说别人吗?刚走进缉毒组就纳闷了,他怎么走了?殴打警员不是要犯法吗?刚要去追时又顿住了,算了,刚才怎么说那混蛋也帮她解除了困境,饶他一次,拍手道:“都听好了,我有个好消息,上头说了,我们中午不用再独吃面粉了!”

闻言整个组都露出了笑脸。

“而是全警局一起吃!”

砰砰砰,全体栽倒。

砚青走到一张椅子上落座,沉痛道:“所以现在全警局都在抱怨我们,不过…走吧,开会,有个天大的好消息等着我们呢!”

“这什么菜?这么难吃?不吃!”

高档居家复式阁楼下,餐桌前,一身黑衣黑裤的苏俊鸿面露不屑,一把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整齐的穿着透露出君子风度,而做的事却恰恰相反,高傲的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敲击着玻璃桌面,敲着大爷腿,视线盯着大厅内的装潢。

阎英姿闻言缓缓抬头,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身上还围着围裙,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吃,几口拨完就起身拿过垃圾桶,将盘子内的美味佳肴全数倒入垃圾桶内,三个小时做的成果就这么被摧毁,没有愤怒,亦没有欢喜,那么的平淡。

“阎英姿,你这是什么态度?”某男愤恨的起身,越来越不像话了,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自己不吃,关我什么事?”倒完后就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洗涮,嘴角挂着淡笑,不吃拉倒,饿的又不是她,这脾气,他未婚妻真受得了吗?反正她是受不了,办完这案子就解脱了,五十万,看把他得瑟的。

挑眉看了门外一眼,暴脾气,踹吧,反正又不是她的。

某男气冲冲的推开门,指着那无视他的女人咬牙道:“你不要忘了,是你欠我钱!”

某女耸肩:“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做这么一大桌好吃的!”

“你…可是我吃不下去。”苏俊鸿脸色阴郁,这女人真有把人气疯的本事,噢!上帝创造她时,是不是就安装了专门去气人的系统?

阎英姿眼神瞬间黯然,停止手里的动作看着窗外道:“可这对我来说,算是最好吃的了,苏俊鸿,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想送礼物的是你的未婚妻吧?”特意请假回来做的,只是想有个人陪着吃。

空间瞬间静谧,苏俊鸿心虚的吞吞口水,抿唇笑道:“你早说嘛,当然不是,要为你做的!来来来,我来洗,你刚才只吃了几口,我来做!”上前推开女人,做着从没做过的事。

“呵呵!行!”骗鬼去吧,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送礼物,幸亏是碰到一个不会谈情说爱的主,要是个高手,说不定已经沦陷了,解下围裙给男人围了上去,在一旁监督:“你会不会洗?有油就要用洗洁剂!”

“我一个帮会的护法,当然会洗,就没什么事能难倒我!”男人瞪了她一眼,对被看不起很不满,拿过洗涤剂狠狠一挤。

阎英姿看得瞠目结舌,看着一瓶就这么快倒没就愤恨道:“这个放一点点就可以了,给我!”抢过,盖好盖子,都像他这么用,一瓶洗一次,一天三瓶,浪费。

苏俊鸿憋屈的眨眨眼,两根手指捏起一个脏兮兮的盘子,由于捏的地方太少,一提起来就滑下去了。

两个玻璃杯碎裂,盘子也报销,不信邪的抓起盘子碎片向地上一扔,埋头苦干,额头汗珠滚落,终于安全洗好一个碗,笑着随手扔进了地上的竹筐里,继续洗,继续扔。

阎英姿见男人还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就哑口无言,也不阻止,就那么看着。

洗好一大摞的餐盘和碗筷,汤匙,擦擦手道:“可以了!我说过,没什么能难倒我的!”

某女扬唇笑笑,指指地上的箩筐。

苏俊鸿一看,笑容僵住,不敢置信的弯腰伸手一拨:“怎么全都碎…嘶哈!”血液迅速顺着中指滑落,起身尴尬道:“手破了!”伸出还带着泡泡的大手。

“不会做还逞强!”拉过大手在水下冲洗,后到客厅内找出急救箱拿出创可贴给黏好:“男人总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除了做做家务,生生孩子,发泄发泄**就百无一用,哪里知道家务哪里是那么容易做的?生孩子的过程有多痛苦?”

男人抓抓头发,要去掏烟,才发现裤兜里除了一把枪,什么都没有,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自己都这么想,又怎么期望男人不这么说呢?英姿,我…”说到这里,打住了,褐眸深深的瞅着女人为自己包扎的动作,那么的温柔,与平时的冷酷无情截然相反,很想告诉她,这只是皮外伤而已,却发现突然不想这么说了,就任由对方消毒包扎。

“嗯?你怎么了?”阎英姿头也不抬,包扎好后就整理整理药箱。

“嘶,有点刺痛!不行了,越来越疼了!”拧眉紧捏着手腕,痛苦难耐。

阎英姿闻言赶紧将创口贴拆开,果真见血液流不断,想也不想就将伤口含入了口中吸吮,将血水全数吞入腹内,伤口这么大,不疼才怪。

苏俊鸿不自觉的将唇角弯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歪头注视着这一切,大手温柔的抚摸上女人的小脸,将那挡住小脸的发丝给拨到了耳后,呢喃道:“如果我没有订婚,你会喜欢我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等没有血液后才又给上药,不再用创口贴,而是棉花纱布,缠了一圈。

“呵呵!那也比不会好,这也是为了借你的钱吗?”摇摇包扎好的手指,如果没有欠债,还会这么做吗?

阎英姿摇摇头:“救人的职责不光是医生,也是身为警员的我!”

“如果你不是警员呢?”

“你很烦!”刚要离去就被拉入了怀里,挣扎道:“我现在身体不在状况下,你自己去厕所解决吧!”

苏俊鸿低头看看下腹,后烦躁道:“可是我想…”

女人再次推开他:“想也不行!”万一怀孕了,他一捅给她捅没了怎么办?

“我找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如果不做,我还找你做什…?”立刻收音,意外的见她居然毫无反应,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吗?苦涩道:“如果不是那五十万,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嗯!”诚实的点头。

“算了,我去做饭!”起身走进了厨房,看着那些装满碎片的箩筐,狠狠的踹了一脚,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为什么面对这么冷漠的态度会这么生气?心里这么发堵?难道…意识到什么,惊愕的抬头,不行不行,这样想太对不起敏儿了。

不就是做饭吗?心平气和的、小心翼翼的将锅洗涮干净,放到了炉灶上,自冰箱内拿出一切能烹饪的鱼肉和绿色食品。

捏着刀的手抖了抖,砍人会,砍菜…‘咄咄’几下,将芹菜分为五段,放入盘中…

阎英姿坐在餐桌前等待着男人的成果上桌,摸摸小腹,例假还没来,怀孕了,推迟十一天了,按照现在的收入,养个孩子应该没问题,就不能去找砚青了,钱得留着,我会用尽一切能力将你带大的,谁说没有爸爸的孩子不幸福?

自认为觉得能当爹又能当妈,是儿子就天天练武,是女儿嘛,也要做警察,专门抓坏蛋,到时候把你爹抓警局去。

一个小时后…

“吃吧!”

苏俊鸿拿起筷子递了过去,还围着那绿色围裙,英眉始终紧皱着,是他的极限了,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干这事,要是父母知道了,定开心得睡不着觉,是的,连父母都没吃过他的手艺。

阎英姿张着嘴看着桌子上的菜,又看看男人的左手,一个伤口变成了十多个,至于吗?真的从来没做过?感动是有那么点的,不管他是不是在玩弄她,可做的事是真的,拿过筷子颤抖了一下,该吃吗?

能吃吗?

瞧瞧,每一根芹菜都糊了一点,更可怕的是…没有油,肉块也那么大,里面真的熟了?还有那鱼,真的是清水煮的,他还挺会自创,放了几片青菜进去,再看看空心菜,盘子里还有泥沙,他到底洗没洗?

“算了,我们出去吃吧!”苏俊鸿说完就要倒掉。

阎英姿夹起一块青菜放入口中,嚼了嚼,竖起拇指道:“嗯!味道还行,好吃!”

“真的?”苏俊鸿不可思议的露出笑脸,拿过筷子刚要吃时,女人却一把抢过了。

“我过生日,你吃什么吃?不许吃,太好吃了,我要自己吃!”夹了大口空心菜送入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深怕男人抢一样,小手不断拍打着他的手,后直接躲过筷子,大快朵颐,小脸上全是赞美。

苏俊鸿没有生气,仿佛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一样,骄傲道:“我就说嘛,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以后你过生日,我都给你做!”可惜了,这么好吃,却吃不到,看着那小嘴一口一口的,真的很想吃,算了,她过生日,她最大,不吃就不吃,这个时候还和她抢食物,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阎英姿最后把汤汁也喝光,豪迈的擦了一把嘴,一只脚踩在臀部下方的椅子上,竖起拇指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本领,不做大厨都屈才了!”

“呵呵!”某男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耸耸肩:“怎么样?这个生日还满意吗?阎英姿,我可告诉你,我苏俊鸿的钱可以买下你们整个市,父母也是一级官员,从小就不知道吃苦是个什么东西,手下多得整个A市都站不下,却给你做饭,你该知足了,第一次下厨,真的!”想不到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你呀你呀,夸你几句就上天了,这个生日是我过过最开心的,真的,从我妈妈走了后,我就自己一个人操持家务,可以说你也是第一个除了我爸外,唯一吃过我做的饭的人!”边将碗筷收拾好边摇头。

“其实很好吃,我就是不满你昨晚说我而已,不好意思!”谁被夸不高兴?第一次下厨就得到这么大的赞赏,再大的气也会消失吧?

阎英姿起身指指碗筷道:“太好吃,撑着了,你把碗也洗了,我去蹲会!”

“遵命!”某男立刻起身将所有的空碗端进了厨房。

然而一到厕所,阎英姿立马将门关好,跪爬在马桶前忍着声音拼命的狂吐,该死,不是一般的难吃,不但有洗涤剂的味道,肉也没熟,没有油就算了,盐也没放,可以说什么调料都没有,还煮那么多,好在买的鱼是刨腹挖心了的,否则…

吐得差不多才洗了把脸走出,见男人吹着口哨在厨房忙碌就长叹一声,每年都做,有每年吗?苏俊鸿,你说话的时候有经过大脑思考吗?

“洗好了,这次我轻轻的放,轻轻的洗,警官大人,满意吗?”环胸斜倚在门框上,挑眉炫耀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

阎英姿看了一下厨房,碗是洗了,锅呢?洗碗就只洗碗吗?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抱过一个枕头,不予理会。

苏俊鸿擦擦手也坐了过去,大手搂过低头附耳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嗯?”大手不容拒绝的伸进那衣襟里,身躯也压了过去。

“那你要轻点,我那里最近有点痛!”

“我会温柔点的!”薄唇舔吻着樱桃小口,眼里欲火旺盛,深深的凝视着,喉结不断滚动,咬着一片唇瓣呢喃道:“会让你的身体再也离不开我的…嗯!”

“有知情人士透露,柳啸龙和苏俊鸿已经合谋走这一万公斤货了,柳啸龙负责出货,而陆天豪负责把这批货安全送到非洲,众所周知,他们交易时绝不会在自己的地盘,所以排除了云逸会和卧龙帮,且从来交易时都不会开支票这种到东西,害怕在各大银行留下证据,那么当时会有价值二十亿美金的现金!”

会议室,砚青站在最前方详细的讲解。

郝云澈摇摇笔杆,眯眼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要说什么?”

“是啊老大,您不是说有天大的好消息吗?”李隆成敲敲木桌,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好软…该死的,怎么又想这个了?

砚青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开场白而已,是这样的,有知情人士告诉我们,前五次的交易,都是欲盖弥彰,第六次才是真正的交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办成了,二十亿和一万公斤,有把握吗?”

果然,大伙纷纷张口结舌,都坐直了起来,后全体面面相觑,李英举手:“老大,当真能拿到吗?不会被耍了吧?”

“绝对不会,我相信她,不要问我是谁,我不能跟你们说,因为一旦说了,她就会被云逸会秒杀!”叶楠轻易不会开口,一开口,那么就定成功。

“秒杀?”李隆成抓抓后脑,什么意思?

“哦!局长最近在玩网页游戏,跟他学的名词,我估计就是一秒钟给杀了,就这意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知道他们到底会把第六次定在哪里,柳啸龙对这次的交易非常重视,他本想自己干的,但是陆天豪却开始从中阻拦,我估计这次柳啸龙也知道不和陆天豪合作,他就会失败,所以忍气吞声,一起合作,那么这次是两大黑道头子一起商议的,我们要是给他搅黄了,那么那个什么非洲佬就不会再接他们的生意,给我情报的人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不能抓人!”不能抓人也他妈能爽上天,一想到自己带人进去把白粉搬走,拿走钱,那陆天豪柳啸龙的表情一定好玩,哼!这次我看你们怎么跑。

要是办成了,自己都能名垂千古,各大报纸上的头条都是‘砚青砚警官…’哇!爽。

大伙也激动得不行,王涛拿起旁边摆放着的矿泉水瓶子,哆哆嗦嗦的,盖子都拧不开了,这几个月,跟着老大,真是大开眼界,别的缉毒组能这么厉害吗?结结巴巴道:“老…老大,可咱们能调来人吗?”

“放心,我刚才已经给局长下了一个套,告诉他武阳山下有猫腻,他会派人跟我去守着的,最少有两百个,到时候我们就带着这群人去大丰收!”拍了一下桌子,翘起腿摸摸下颚,一脸的奸笑。

“两百人?那陆天豪和柳啸龙一共最少也要带去五六百人吧?”郝云澈皱眉。

李隆成也拍桌子:“我知道老大为什么让我们去找群众演员了,还有仿真枪,三千个呢,高!老大,这招真他妈的高,小的太佩服您了!”

砚青不好意思的看着手下,高什么高啊?这是叶楠出的注意,高的是她,那个什么都难不倒的神女,一个断七情,绝六欲的修女,被男人摸一下,就会在教堂里诅咒一年的人,如果她来自己身边做,那她情愿把队长的位子拱手让给她,毫无怨言,可惜志不同,哪个警局能请到她,真是请了一尊活佛。

柳啸龙这么大的人物,交易几次她都给猜出来了,比自己聪明一万倍,啧啧啧,诸葛亮,这个名字再适合她不过,等办好了,就去道谢,听几个小时的上帝也行。

“天啊!如果是真的,我们…我们南门缉毒组就…就出名了,全世界的警察都没抓到过他们,更别说得到什么好处了,那不是全世界的警察都会来采访我们吗?”蓝子激动得字都不会写了,心跳好快,好快,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能得到那么多好处,而是为了陆天豪和柳啸龙一同合作,居然被缴获了,这在她心里,价值一千个亿。

郝云澈也吞吞口水,最为理智的一个人:“可什么叫能拿证据不能抓人?抓到证据了,就必须得抓人吧?否则会被抹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黑道头子故意放水给我们,以后好和我们合作吧?”

砚青愣住,是啊,她怎么没想过这些,心又悬了起来:“可真的不能抓人,我答应过那个高人的,我不能背叛她!”

“砚队,您觉得背叛她重要,还是继续放任这两人逍遥法外重要?”郝云澈认真的看向了砚青。

某女拿过笔杆,用力攥紧,孰轻孰重她知道,可做人总要讲究诚信,否则配正直二字吗?当初她要不答应,叶楠也不会告诉她的,抿唇道:“不能抓,总之不能抓!”

“那我们会适得其反,您想啊,那么多证据在,人也在,不抓怎么行?说出去谁信?那可是一万公斤,不是小数目!”郝云澈丝毫不让路。

“郝云澈,我这样跟你说吧,我砚青,背叛谁也不会背叛那个高人,她是我心中的信仰,好吧,进警局时确实要全部退出信仰,可她真是我心目中的神,超越了我的父母,而且没有她,我们也不会知道这次的事,我们都说好了,交易五次就不再去,你想想,没有她,我们不但得不到好处,这一万公斤还会流出去害人,我们现在谈的都不存在,可以说还会垂首顿足,现在我们能得到二十个亿和大量毒品,为什么我还要恩将仇报呢?”

如果背叛了叶楠,柳啸龙和陆天豪死了,那么还会有更多人死,这对叶楠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罪恶,她就像圣母,她要知道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肯定会自杀的。

在她心里,人不分好坏,只要是个人,她都会相同对待,这种人,自杀是一定的。

“哎!您这么说也对,可…到时候别人问,我们怎么说?”郝云澈揉揉眉头,说不定还会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