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眼里充满了血丝,还是死死的瞪着那张恶心的脸,颤声道:“陆天豪,你敢弄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会拉你下地狱…唔!”

一拳头就这么冲肚子狠狠打了下去,三成力,足以让一个孕妇痛彻心扉,嚣张道:“砚青,还要继续说吗?”摇摇拳头。

“你永远都找不到你的灰姑娘,知道为什么吗?”忍住剧烈的刺痛,可悲的摇头:“因为老天爷都知道,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即便你的灰姑娘回来了,迟早也会死在你的手里!”

陆天豪吞吞口水,抓着头发的手不停的收紧,眼里也有着怒气,而女人不但不求饶,反而越来越硬,也笑不出来了,看着那讨厌的嘴低头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带着惩罚,带着憎恨,带着不容拒绝。

砚青很想一口咬下去,但她知道,一旦咬下去,自己会瞬间死亡,没有表情,也不挣扎,也不抗拒,就那么形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男人胡作非为。

吻了一会,陆天豪松开了,嗤笑道:“也不过如此!砚青,我真不想杀你,真的,可是你和那些总是背叛我的人一样,认为我是一个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你错了,我陆天豪要杀的人,还没一个能活着的!”

“那你杀,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你也是怕柳啸龙…”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得砚青差点栽倒,腹部的痛已经消失,可见这人也不是想杀人,继续道:“如果你只抓我,我没把握他会来,但是有孩子在,他一定会来,陆天豪,你也怕我死了,他不会善罢甘休吧?”

陆天豪冷漠的揪起女人的衣襟拉近距离,眼里的仇恨和杀气全数展现:“少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砚青,这个世界上,我任何人都可能会去怕,唯独他柳啸龙,我永远不会怕,你就看着吧,我怎么一点点折磨死他,你知道吗?折磨一个男人,不是身体上的摧残,而是心!”指指女人的胸脯:“你死了,你说他会如何?”

“呵呵,你不是在折磨他,是在折磨你自己,陆天豪,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世界上所有人都惧怕你,那一天你就完了!”彻底的走进冰窖,心就仿佛被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包裹,无论多大的烈火也无法令它感受到温暖。

“听说柳啸龙抓你的时候,叫你跪就跪了,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一定要唱反调吗?你不是挺识趣的吗?”

砚青瞪了一眼,不再理会,识趣?识趣有用吗?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和那人在一起,虽然也会感到害怕,但他的包容心是你没有的,更不会对女人下手。

“不是挺能说吗?怎么不说了?”指尖划着漂亮的脸蛋。

“陆天豪,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想利用我引柳啸龙来对吗?”

陆天豪闻言笑道:“你这女人总是那么聪明,没错,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是…他若不来,你就不能活了!”说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眼神里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砚青这才看向肚子,你爹会来吗?没关系,不来有我陪着你。

全体不停的翻看电脑,皇甫离烨拧眉道:“大哥,是罗保,陆天豪在搞鬼!路线是四环路!进入了盲区!”

喉结一阵滚动,双目紧闭的重重靠向椅背,冷冷道:“不用找了!”拿出手机边走边拨通:“陆天豪,你想怎么样?”

‘你这速度够快的,这才四个小时!’

“少废话,说吧,你想要什么?”鹰眼危险的眯起。

‘想让你死!’

步伐停顿,后捏紧手机轻笑:“有本事你就来让我死,抓个女人算什么?”

‘那你杀我母亲时,又算什么?她不是女人吗?柳啸龙,你也少耍花招了,四环末端,新建的电厂,我不想看到多余的人,明白吗?’

‘嘟嘟嘟嘟!’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后狠辣的将手机给扔到了地上,双手叉腰仰头做了个深呼吸。

“大哥,怎么了?”皇甫离烨慌忙上前询问。

“如果我死了,你们好好照看云逸会,照顾好老夫人!”认真的拍拍兄弟的肩膀。

林枫焰和西门浩立刻挡住了去路。

“大哥,说好的,同生共死,您都忘了吗?要去一起去!”

“刀山火海,我们都不怕!”

柳啸龙摇摇头,眯眼道:“我是说如果,现在他还盯着武阳山这块肥肉,没有我们,他也挖不出来!”说完就沉着脸推开了兄弟们大步走向电梯。

‘叮!’

“臭小子呜呜呜呜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呜呜呜”

“柳啸龙,你他大爷的就是个混蛋,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做产检为什么不陪她去呜呜呜呜?”阎英姿一出电梯就是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各大警局都在搜寻,奈何到了盲区就一筹莫展,多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怎么办?

萧茹云已经泣不成声,抓着男人的肩膀道:“你把人还给我们呜呜呜还给我们呜呜呜呜!”

西门浩赶紧过去把爱人拉进怀中,眼里也有着血红,大哥这一去,一定凶多吉少。

柳啸龙推开阎英姿,最后看了一眼母亲,步入电梯。

“柳啸龙,你要不把人给我们找回来,我跟你没完呜呜呜!”

“砚青啊呜呜呜呜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呜呜呜!”

哭声震天,带着极致的悲伤,皇甫离烨看看手腕道:“走吧,带人到四环路口围堵着!”

“嗯!”西门浩放开萧茹云,直接走楼道。

夜间八点

夜空挂满了星星,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照亮了整间庞大的电厂,只有一间亮着灯光,门口守着百名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谁能想到人质被抓来了此处?

离盲区都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周围都是一些乡下村落,极为偏僻。

空旷的车间内,形同青天白日,一百多盏吊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大门口对准的正前方,陆天豪手里玩弄着两颗铁弹,坐姿很不端正,双腿叉得过开,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木椅扶手,眼角带着得意。

砚青则被迫压制在男人的脚边,发丝凌乱,脸颊上有着鲜明的五指印,嘴角溢血,五花大绑,背在身后的小手不停的想挣脱,腕部破了皮,却还在挣扎,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周围十多个手持棒球棒的男人,这一刻,她却希望那男人不要来。

一声枪响,令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屋子外,砚青秀眉紧皱,望着大门口,还是来了。

柳啸龙满脸阴霾,进屋后将手枪扔到了地上,来到中间时才将视线转向被枪抵着后脑的女人,沙哑道:“放了她!”

“放?行,跪下!”陆天豪邪恶的扬唇,眼里的笑意和恨意交替着,极为复杂。

砚青惊讶的仰头,这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枪更干脆吧?要一个男人去跪一个杀父仇人,可能吗?

“陆天豪,你以为我们死了,你就能活?”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柳老大,我今天也不杀你们,非但如此,这事不久后,你还得来求我,我这人说话算数,你跪了,我就放了你们!”边说边用大手揉了揉女人的头顶。

柳啸龙紧握成拳的双手开始抖动,瞪着仇人的眼里也有了明显的狠辣,笔挺的西装因为一路的狂飙而有了少许褶痕,却依旧不减原本持有的风姿:“我要是不呢?”

陆天豪嗤笑了一下,后面一个手下立刻拿出一袋白粉倒进一个碗里,摇一摇递上前,大手接过,捏开女人的牙关道:“知道这要喝下去了,会如何?”

“放开!”砚青愤恨的想甩开那只大手,心脏狂跳,怎么办?海洛因,喝了孩子就没了。

“孩子会畸形,亦或者流产,搞不好就一尸两命!”边说边看着柳啸龙,碗却毫无人性的伸向了那被迫张开的嘴前。

“跪啊!”

“快跪啊柳啸龙,也让我们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周围五十多人看得那叫一个激动万分,大哥就是厉害,居然能让这死对头下跪,当初没跟错主。

柳啸龙透过镜片冷冷的看着白瓷碗,就在水要倒入口时,闭上双眼弯曲一条腿,单膝跪地,这已经是一个男人的极限了。

下颚被放开,砚青眨眨眼,吸吸发酸的鼻子,眼泪夺眶而出。

“哈哈哈哈!”陆天豪大笑了几声,冲手下们道:“你们有多恨他,就怎么打!”

“柳啸龙…”砚青双唇颤抖,肩膀被狠狠的按着,不断哽咽,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没有警察找到这里?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来了?

十多个人阴笑着上前,最前方的男人对准那强劲的后背狠狠打下。

柳啸龙微微皱眉,依旧保持着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砰砰砰!”

砚青微微摇头,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奈的望着这一切,两个始终都活在仇恨里的人,不停的争斗,不死不休。

“噗!”终于,男人睁开了眼,一口血液喷洒出,还来不及反应,又一棒落在肩上,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另外一条腿也跪了下去,一条腿在这一刹那狠狠踹向了他的胸口,整个人就这么向后倒去。

“唔!”大腿传出了锥心刺骨的痛,却没有力气去抚摸,就这么躺在地上任人蹂躏,薄薄的唇上血肉模糊,紧接着另一条腿也承受了重重一击,西装已肮脏不堪,胸口被击中,不得不艰难的翻身。

“不要打了呜呜呜陆天豪呜呜呜别打了求求你了呜呜呜陆天豪…他会死的呜呜呜!”砚青急了,开始求饶,好不凄惨,怎么办?他会死的。

打到最后,人们开始拳打脚踢,对准俊颜就是一阵猛打。

陆天豪仿佛听不到一样,保持着笑容,很是享受这种过程般,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一男人猛地按下膝盖,正中奄奄一息之人的肋骨。

柳啸龙立刻抬起上半身,无法承受的疼痛令眼泪滚落,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也缓缓松开,好似连视线都在模糊了,不断的眨眼,眼镜早已被踩碎,着实令人心惊。

“柳啸龙…柳啸龙呜呜呜陆天豪,他快死了呜呜呜他快死了!”砚青激烈的挣扎起来,天啊!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只是做个产检而已。

“呼呼大哥…他太能扛了,打不动了!”

“我也打不动了!”

十多个人纷纷瘫坐在地,都憎恨的瞪着那个不停抽搐的男人,命够大的。

陆天豪弯腰凑近砚青挑眉道:“不要忘了,这次不是杀你,下次就轮到你了!”拍拍那苍白的脸颊起身道:“走!”

砚青浑身的束缚被解开,跪爬到柳啸龙身边将其抱起,见嘴里不停流血就用手捂住:“柳啸龙呜呜呜你他妈不要死啊呜呜柳啸龙,现在怎么办?”

“他不会让我死…待会…就有人来了!”凤眼虚弱的打开,见女人泪痕斑斑就抬起血红的大手摸了上去,拇指抹去那些泪花:“你…爱上我了!”

“你他妈别呜呜呜呜说话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们到底呜呜呜什么时候来啊?”这么多血,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我可能要死了咳咳咳帮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和妈…”痛苦万分的抓住了女人的手,急切的想得到回应。

砚青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抱着男人的头抽泣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呜呜呜呜你他妈的在神父面前说什么了?呜呜呜呜你说过要照顾我的!”怎么办?她现在背不动啊。

柳啸龙忽然伸手挽住女人的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吻了上去,舌尖颤抖着触碰着小丁香,见女人有短暂的抗拒,又开始紧紧抱着他就弯起了眼角,直到实在没力气才倒了下去,喘息道:“你放心…我柳啸龙…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有孩子…还要当爹呕…”一口血实在忍不住涌了出来,却还是咬牙继续道:“还有家…肩负重任…!”

“别说话了呜呜呜怎么还不来啊?”手机也被拿走了,该死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差?

某男无力的眨眨眼,成熟的脸此刻气若游丝,望着天花板道:“我看到了…看到我爸在天堂…身边很多仙女环绕着…!”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保持着眼睛睁开,仿佛有意不让女人过于担心一样,斜睨过去拧眉:“叫你…别哭了!”

砚青忍住哭声,用力按着男人颤抖的身躯,点点头:“我不哭,但是你别死,否则我就把你儿子扔菲律宾去。”

“叫声好听的…我就不死!”睫毛扑闪了一下,极度虚弱的看着女人。

“我…老…”砚青叫了半天,刚要叫一声‘老公’时…

“大哥!大哥!”皇甫离烨‘嗖’的一下冲进屋,后装起抢扑了过去。

呱呱呱…

柳啸龙原本就无表情的脸顷刻间变得形同地狱的审判官,额头青筋都跳了十多下,后闭目晕了过去。

皇甫离烨,你给我等着。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九十四章 产检!四胞胎【手打VIP】

‘滴…滴…滴…’

恬静的空间内,只有这证明生命还在延续的声音,屋中仅仅只有两人,洁白无瑕,找不出一丝的尘埃,床上男人戴着氧气罩,并未有太多的纱布环绕,脸颊上有着淤痕,脖子打着石膏,盖着薄被,双手无力的搁在外,右手手背上插着一根细针,好似比上次更加严重。。

靠窗的单人沙发内,砚青换了一套背带裤,黑色T恤,白色孕裤,球鞋,头发还是那么精神,浏海一根不留,高高的马尾长达肩窝,双腿叠加,手臂环胸,淡淡的看着床上之人,脑海里全是对方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话我只说一遍,听不听随便你,我对她不是感情,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连婆婆都这么说,是她太小肚鸡肠?向来做事都很大方得体,心胸宽广,怎么碰到这事,会如此斤斤计较?再次看向那惨不忍睹的躯体,为什么你的话总是那么少?惜字如金,一次性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非要让人去猜,不觉得累?那陆天豪说话直来直去的,从来不让人去猜,学学人家,跟家人还喜怒不形于色,啧啧啧,什么时候她能做到像婆婆那样,她做人就成功了,不用猜都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

太难了,和这种人活在一起,要么充分了解,要么就等着累一辈子吧,天天都不用干别的事了,猜他每句话每个表情的含义就行了。

她才没那闲功夫去猜。

“猜猜猜,以后我也让你猜!”愤恨的垂头,自己有什么事值得他去猜的?

“你有什么可猜的?”

唔!缓缓抬头,赶紧费力的拖着沙发就坐过去了,伸手摸了摸并不发烫的额头唾弃道:“你看看你,干脆就在床上过好了!”单枪匹马就过去,他以为他是神?鲁莽。

柳啸龙无力的半眯着眼,深邃的黑瞳露出了少许,偏头瞪了女人一眼:“识人不清,说不定这辈子就躺这里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识人不清?柳啸龙,你现在没嚣张的资本!”验证性的狠狠摇了一下绑着石膏的大腿,叫你狂,叫你狂。

“嘶!”某男痛呼出声,愤恨的大力扭头,再次皱眉,抬手摸了摸脖子,察觉有石膏后就抽了下眼角,后阴沉下脸:“难道不是吗?”

“你以前没躺过吗?退一万步来说,每次都因为我吗?”

“第一次,在你家!”鹰眼愠怒的瞪过去。

心虚的低头抓抓后脑,那次是太残忍了,不对啊,咬牙道:“你这人怎么只记仇不记好?”

柳啸龙顿时头冒黑线,后很是认真的看着某女:“你有好可记吗?”

“我当然有,我…”哪里呢?还真想不起来,她有帮过他吗?对哦,她救过他一命,扬眉道:“有了,记得吧?那次抓杨翠萍,要不是一凳子把你头砸歪,你就被她砍到脑门了!”

“你要不砸,我会给她砍我的机会吗?直接一脚就踹倒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啊?是吗?那么说那次是她的错了?哎呀!怪不得他说她没好,忽然眼前一亮,笑道:“那你后来住院了,记得吧?要不是我,你就被那些人打死了!我没照顾你吗?”

柳啸龙一副彻底无语的样子,后憋屈的咬咬牙:“你不给我吃错药,那几个人我会对付不了吗?是照顾了,从轻伤直接到木乃伊!”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砚青气呼呼的伸手又摇了摇那大腿,见他皱眉就抬手狠狠拍了那脑门一下:“我都是为了救你,而你还在这里说我这个,说我那个,你对得起我吗?”

这女人…一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一样,盯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砚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死了,早知道就不管他了,气呼呼道:“反正我没错,错的都是你就对了!”

见女人一脸的怒容,男人扬唇道:“对,你没错,都是我的错!”说完就冷下脸不再理会。

“这还差不多,虽说我帮你都帮了倒忙,可我是在帮你对吧?你只要记得我是在帮你就行了,不要去想什么对和错,不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难得好心,居然还说她没好可记,摸摸肚子道:“还有很多好,还给你生孩子,是不是?特别是第一次你受伤,你是后面血肉模糊,可我只上你一次,凭什么你就弄那么多次?柳啸龙,这仇我跟你记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利还给我的!”

“怎么还?”毫无迟疑的,立马转头问出,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砚青靠向沙发,一只脚蹬着床,眼里出现了阴笑,视线定格在男人的下腹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柳啸龙整张脸顿时漆黑,伸手拿过新买的金丝边眼镜戴好,看似无表情,实则额头上早已青筋蹦出。

“我这人向来认定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你也别存在任何的侥幸心理,我的屁股不是那么好玩的!”到时候一定买一款会震动的,润滑油…

“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感觉到了女人的决心,不得不低头。

某女很果断的摇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我这人记仇的本事无人能及,八百年前的都记得!”他越不愿意,她就越想。

男人斜睨了一会,后闭目养神,氧气罩内不时喷出大量雾气,英眉保持着长蹙,好似有着烦心事。

“喂!”好奇的趴在床头。

“干嘛?”没有睁开眼,回得懒懒散散。

“你后面真的没感觉吗?”

眼角又抽了几下,后眯开一条缝:“你可以看看心理医生了!”语毕便铁青着脸做了个深呼吸。

小手一扬,对准漆黑的头顶就大力拍下。

鹰眼瞬间射过去,带着警告。

“哎哟!这个时候还瞪我!”说完就又打了一下,再打一下:“啪啪啪怎么样?咬我啊?”挑衅的吹了一声口哨。

柳啸龙绷着脸转回,再次做了个深呼吸,后闭上眼。

砚青则微微扬唇,伸手揉了揉打过的头顶,后缕缕发丝道:“柳啸龙,以后…你就去照顾谷兰吧!”

闻言狐疑的挑眉,见不是开玩笑就点点头:“嗯!”

“不过你要记得你说的,不许和她搞到床上去,还有,你给她买的房子都要写我的户头,最重要的一点,每次去她那里之前,你先跟我打招呼,不要每次一眨眼人就没了,你都不问问我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吗?”看在你这么不要命的份上,我退一步就是了。

“晚上必须十一点回家,不许夜不归宿,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到时候一群记者来找我,问我对丈夫找小三有什么看法的话,我一定跟你没完!”

柳啸龙先是轻笑一声,后点点头:“砚大警官的面子哪能丢?”

笑什么?事实就是如此,堂堂一个警察也要面临小三,虽说谷兰现在不算被包养,是被照顾,可别人谁会信?到时候还不得一夜成名?

“喂,你以前不是很爱她吗?还每天躲树林外守护几小时,还不论刮风下雨!”所以说,他是不是在骗她?在坐享其成,左拥右抱?不管信不信,绝对要等那女人消失了,他又能让她心甘情愿把手给他时,才跟他走,否则免谈,孩子一到能离开爸爸时,瞬间闪电离婚。

“你以前没有谈过?”问完就明了的挑眉,眼底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幸灾乐祸。

砚青捏捏拳头,后尴尬道:“我也是有人追的,有个人爱了我五年呢,而我却不知道,哎!凌修是个好男人,其实跟他结婚了也未尝…”无意间看到某男那可怕的眼神就继续添油加醋道:“是真的,他说结婚后他做饭,他洗碗,他赚钱,他做家务,而我只要每天好好工作,偶尔逛逛街就好!”

深邃的黑眸内是不为人知的深沉,方才有的笑意也被一抹骇人的阴骛取代。

啧啧啧,你也知道戴绿帽不好看?心情无比高涨,环胸警告道:“你要是给我红杏出墙,我就爬出去找男人,告诉各大记者,我有个老公叫傲柳啸龙,性无能,满足不了我!”为了凌修的安危,继续无奈道:“不过我发现他说的那种生活茹云也能给我,我一回家,茹云就把饭菜都做好了,洗衣做家务的,他给我的感觉过于单调迂腐,没有那种特别想去尝试的悸动,所以我拒绝了他,后来他结婚了,现在也离开了警局,真心的希望他和他妻子能幸福吧!”

“那是他不会追女人!”眼里开始平淡。

“呸,你就会了?送大王花,亏你想得出来,还挂铃铛,柳啸龙,你以前到底是怎么追谷兰的?”她都要怀疑这人从来没泡过女人了。

“咳!是她追我!”

“然后你就以身相许了?”

某男沉默了一下,后戒备的想了想,摇摇头:“柏拉图式!”

也就是说没上床过了?想不到这小子小时候够纯情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天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不相信的伸手到被子里摸了一下,发现没那么变态,刚要抽回手,就又…吞吞口水抽回手,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有辐射!”

“哦!”又赶紧关闭,这贱手,干嘛这么好奇?烦死了,尴尬死了,感觉到男人一直在看她就无所谓道:“你对我很有感觉?”

柳啸龙却显得非常淡定,拧眉道:“有感觉有什么用?你又不帮我弄,砚青,我真的很久没…你了解男人吗?正值壮年,说不定哪天就找别人了!”冷哼一声,可见极度的欲求不满。

“哟!还威胁我,去找,我永远不会阻止你,我还会鼓掌呢!”就你会找?不在乎的开始四处扫射,半响都没听到回音就吹着口哨看过去,好家伙,脸黑得跟锅底灰一样:“我…我怀孕了,不能做!”

“用手!”再看看那小嘴,突出的喉结滚了一下,别有深意道:“用上面也行!”

砚青伸手煽煽风,怎么这么热?大半夜的聊这种话题,低吼道:“换个话题!”

“你觉得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不行!”

“你想怎么样?”

“做人要礼尚往来,你帮我,我再帮你,如果是尺度大的,比如身体摩擦,那你得先让我报仇!”再次看了一下下腹,到时候就去买情趣道具,他有制服控,其实她也有,以前确实喜欢一个大帅哥西装笔挺的,但是她现在喜欢看这男人穿海军零七式制服,或者戴假发,穿龙袍,坐龙椅。

瞬间瞅着男人的脸在脑海里开始幻想。

男子长发及腰,五官配上长达锁骨的浏海完美得叫人喷鼻血,慵懒的斜躺在金黄龙椅之上,龙冠是双龙戏珠,单手拖着侧脑,一手缓缓伸出蛊惑性的勾勾手指,某女摇摇头,我不过去,于是乎,古代版柳啸龙立马冷冷的看过来,大手开始轻柔的抓住袍子一扯…

完美的胸膛展露,胸前的两点配着天生白皙的皮肤,形同羊脂上摆放的两朵待人采摘的桃花,衣衫半开,一只强壮的臂膀展现,再次伸手勾勾,某女捂住嘴再次摇头,还扛得住。

终于,大手轻柔的放在了膝盖上,将袍子一点点向上拉,踩踏在黄金之上的脚都令人想去亲吻,小腿不似女人那么娇嫩,有着卷曲明显且不突兀的汗毛,见他有继续向上拉的意思,终于某女伸手捂住了鼻子,再上点…再上点…

刹那间,龙椅散发出金光,紧紧环绕着长发飘飘的男人,露出强劲的大腿,表情却依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可诱惑是真真切切的,再上点…再上点…帅哥我来了!

“砚青?砚青?你怎么了?”柳啸龙见女人一直双目冒光的瞪着他,渐渐的鼻血流了出来就想坐起身,却发现根本毫无能力。

某女这才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看某男,后心虚的摆手:“没什么,走神而已!”

“走神流鼻血?”

有吗?吸吸鼻子,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捂住鼻子的双手,天,幻想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丢人吧?暗骂了一句走向了洗浴室,擦洗干净后拍拍脸蛋,都不敢去看男人正等待着她回答的双眸,走到病床前睡到了另一边。

柳啸龙狐疑的伸手探了探体温,拧眉道:“你是发热,不是发烧,想什么呢?”

“想到对你以牙还牙,所以有些兴奋!”立马翻身侧躺,然而穿龙袍的柳啸龙却还在向她勾手指,真是疯了。

薄唇抿了一下,后拿过遥控器将灯关灭,谁都不再说话,柳啸龙唯独双手还能活动,几乎形同瘫痪,为女人盖好被子,见她又踢开便不厌其烦,大手安抚性的拍着小肩膀,这才阻止了对方的不安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就男人也要昏昏欲睡时…

“嗯…帅哥…唔…!”

猫儿叫春,柳啸龙有些诧异的转头,后差点坐起来,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女人正在落汗,双手在被子低下的身躯中游移,很显然在做春梦。

柳啸龙无奈的长叹一声,伸手按住了女人在腹部流连的小手,然而她却带领着他向裤头探去,吞吞口水,沙哑道:“砚青?你…你不是吧?”

梦中,砚青小腹平坦,搂着美男不放,使劲亲吻着那刚毅的薄唇,费力许久,终于合二为一,就这么在龙椅上疯狂的翻滚。

某男闭目扬起后脑,耳边全是女人的哼吟,试着翻身想欺压上去,却发现于事无补,尽情的抚慰着陷入沉沦的身躯。

砚青发现美男动作过于缓慢就嘟囔道:“别磨蹭!”该死的,好舒服。

柳啸龙没有睁开眼,胸腔开始剧烈起伏,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右手不得不钻进薄被,后解决掉累积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想发泄的烈火。

“砚青,嗯哼…!”似乎并不如意,见女人终于虚软下便拉过那滑嫩小手代替,后迷醉的抬高下颚,直到十分钟后才低吼一声:“嗷…”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拿过床头的纸巾,半响后呼出一口气笑看向了旁边熟睡的女人,抬手捏了捏那小脸蛋才一同而眠。

翌日,依旧是晴朗的一天,砚青伸着懒腰坐起身,先是看了看旁边睡着的男人,后垂头,做春梦了,做完后发现今天特别的精神呢,丢人死了,好在没人知道。

柳啸龙眯开一只眼,见女人在那里祈祷就不动声色的闷哼了一声,后睁开眼道:“起来了?”

“废话?”都坐这里了还用问?眨眨眼,冷漠的瞪过去:“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哦!我去梳洗,一会送饭的就来了,这两天我不上班,都是些小案子,他们负责就好!”怀孕后,仿佛特别喜欢睡觉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还要熬到九月才会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