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梦都会笑醒,那么就说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莫紫嫣看看双臂,挑眉道:“那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李隆成依旧是一副很随意:“只要你去,他们现在就有空!”

“啊?可是我的手…等我好了吧!”那样可以留个好映像,现在这可是枪伤,会吓到人吧?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再给你按摩按摩!”说完便又吻了下去。

第二天,柳宅

“老大乖,笑一个,来给妈妈笑一个!”

一大早,客厅里就不时传出这等调戏声,只见某女警服加身,蹲在地上夹着宝贝的肩窝一直挑逗:“别这么吝啬,你才四个月不到,能不这么深沉吗?”这还是不是孩子?笑一笑才像小孩子。

宝贝眼珠胡乱转悠,扫射着周围的环境,逗急了就撅嘴哇哇大哭,就是不笑。

如此这般,只好转移阵地。

老二一见母亲看过来就赶紧垂头,一副‘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老二,你来笑,听话,我说你们两个不爱哭不爱笑,搞什么?”饿了就哭,拉了也哭,难受哭,平时就跟个木头一样,女孩子家家的也这样,像谁呢?见老三伸手要抱抱就瞪眼道:“去去去,谁要抱你了?”越过走到小四身边抱起:“我的乖女儿,就你最懂事,最贴心了!”

“咯咯咯咯!”宝宝一被妈妈抱起就手舞足蹈,叫笑就笑,又不顽皮,不像老二,活像个男娃,莫非老二真是男娃灵魂投胎?其实自己就只有一个女儿?明珠,亲亲那小嘴:“喜欢妈妈吗?”

“呀呀呀!”小手儿摸上母亲肩膀上的标致,不一会又摸上熟悉的脸,好似她最喜欢妈妈一样。

“哇哇哇哇哇!”老三眼巴巴的看着,嘴巴撅了半天,终于仰头闭目嚎啕,掉醋坛子里去了。

砚青没有去管,反而还坏心眼的蹲下身子抱着小女儿捏捏三儿子的鼻子:“哭我也不抱你,怎么样?打我啊?打啊!”

老三并没听懂,只是母亲伸手来摸他了,委屈的收住哭声,伸手要抱。

“好好好,抱就是了!”一手一个轻而易举的抱起,都吃饱饱了,怎么还要抱呢?

“呜呜…阿么!”

忽然,老大伸手要去拉砚青,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放臭屁声,可见他拉了。

砚青没办法,把宝宝们放下,开始一个一个的换尿布,而李鸢和龅牙婶都在厨房忙碌,还有一段时间那些佣人才回归,也减轻了两位老人的负担。

“吃饭了,臭小子怎么还没下来?儿媳妇你去看看!”李鸢边把饭菜端上桌边吩咐。

“他出去住了,可能以后都不…!”

话语卡住,有些无法相信的睥睨着楼梯口,男人正仰头整理着领带下楼,后是配戴手表,那端正的走姿根本看不出背后有中枪,真能装,明明就痛得要死吧?万一来个不知情的在后面狠狠一拍…

转回头边把纸巾放回原位边苦想,昨晚那么火气冲天,居然不是离家?切!还以为多能耐呢。

柳啸龙谁都没有去看,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落座,见母亲递来刀叉便接过,冷漠无情的开始将煎蛋切开,叉起四四方方一块送入唇中,嚼食动作很是富有风雅,还带着湿润发胶的青丝泛着光泽,刚刚洁面不久,也显得清新俊逸。

砚青自然也不会多去看男人一眼,坐过去直接用筷子夹起煎蛋豪迈的啃下一口,装模作样,一个鸡蛋切什么切?浪费时间,如果这就叫优雅的话,那她情愿一辈子都粗俗,撇到男人用叉子叉一个馒头就伸手过去拿了一个啃。

哎!突然觉得自己爷们多了。

李鸢微微眯眼,看来是在打冷战,还是那句话,不要闹到法庭上,随便吵去。

宝宝们都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儿媳妇,你今天就要上班了吗?”

“嗯,今天晚上还有点事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想都能热血翻腾的事,当然也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至于上班嘛,现在过年时期,警察最忙的阶段,人越多,治安就越要严谨,一些倒霉孩子从外面回来就聚一起吸毒,这些事情绝不容忍发生。

“啸龙,你今天也要去上班吗?”

柳啸龙点点头:“嗯!”

都不多休息几天?

吃完早饭,正要上车的某柳一见自山下行驶来的黑色轿车就捏紧了拳头。

林枫焰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一看,这陆天豪也太…猖狂了吧?把这里当什么了?他家吗?说来就来。

‘咚咚咚咚!’

轿车内,高昂音乐很激烈,直到停靠下才终止,车门打开,先是拐杖落地,后风靡万千少女的男人现身,微薄的阳光下,显得朝气勃勃,一张脸总是挂着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笑,上前道:“柳老大,为何不走呢?”

骨骼脆响,揣在裤兜里的手捏得发颤,转身走到大门口,一副阻止入内,更是忽略了对头此刻的死样子是多么的可笑:“你来干什么?”语气不善。

“看看我的礼物有没有被她签收!”眼里写着‘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告诉她!’

“扔了!”

陆天豪瞧这架势只是挑挑眉,一瘸一拐的上前绕过要进屋,谁知死对头却嚣张的挡住,眼睑抬起对视。

‘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

号角响,战鼓鸣…

在一片青青草原上,一头金黄雄狮凶狠的瞪着前方的一头斑斓公猛虎,爪子在地上挠挠,守护着后面躺在树下的母狮子和四个小狮子。

斑斓猛虎同样眸光狠辣,森白的牙齿露出,强劲的后背拱起,猛地攻击上去。

‘嗷…’

‘吼呜…’

雄狮全身毛发竖起,张开血盆大口大力咬住敌人的脖子猛摇头颅,前腿残忍的踩在老虎的头上,而老虎可怜兮兮的脆弱不堪,几招就倒地不起,血流成河,直到断气雄狮才松口,爪子狠狠的挠了几下断气者的脸,呲牙咧嘴的模样仿佛在怒吼‘敢搞我女人,挠死你…’

直到老虎被毁容,雄狮才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直,仰头冷漠的望着前方的太阳。

后面的母狮子见配偶如此的气吞山河,顿时跟着叫了起来,以示鼓励,四头小狮子也不停的嚎叫‘爸爸好厉害,爸爸好厉害!’

“柳老大,你在想什么?”

陆天豪见敌人目光阴险,肯定没安好心,莫不是在心里蹂躏他?

柳啸龙似乎心情依旧很是不愉快,想起昨晚的一切,‘是和陆天豪一起…’,顿时雷怒九霄,扬唇危险的眯眼凝视着对面的男人:“陆天豪,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以后离她远点,我柳啸龙也是跺跺脚,整个世界都会摇三摇的人,惹急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末了眸子瞪大,熊熊烈火已经全数写在了脸上。

往往一个人气到极致时,基本都会识相的绕开,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

“我喜欢她,你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

林枫焰瞠目,真的假的?陆天豪喜欢大嫂?他不是有个灰姑娘吗?现在这算什么情况?二龙争妻?

四个字,令柳啸龙眸子瞪得出现了血丝,可见有多愤怒了,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深呼吸,见敌人并非玩笑就反问:“你不是把她当朋友吗?”

陆天豪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摊开双手惊讶道:“我这种痞子说的话你也信?”

“她是有夫之妇!”咬牙提醒。

“那又如何?我管她结婚没结婚,爱情这玩意儿不分男女,更何况是结婚了,十九岁的还能爱上五十九岁的呢,她是我的灰姑娘,按理说我比你早认识她十九年,我还没怪你抢走,你倒先来质问我?”一副他比谁都委屈的模样。

某柳牙关紧咬,表情扭曲,镜片下的凤眼也眯成了一条线,英眉深深拧起:“可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陆天豪嗤笑,鄙夷道:“我说了,这不重要,只要你们一离婚,我立马光明正大的娶回家!”说得理所当然,豪气万丈。

“那你要失望了,我们过得很好,不会走到那一步!”

“据我所知,事实不是如此!”

柳啸龙懒得跟小人费口舌一样,阴郁道:“这里不欢迎你!”很是明显的赶人。

“是吗?”陆天豪挑眉撇向正好出门的砚青喊道:“砚青!”

“咦!陆天豪,你伤还没好,怎么跑来了?我正有事要找你,进来吧!”招招手,后进屋开始沏茶招待,牛人,就算没伤到要害,可这些男人也不至于这么强悍吧?都这么爱装,哎!

某陆拍拍某柳的肩膀长叹道:“这里只有你不欢迎我!呵呵!”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畅通无阻的进屋。

青青草原上,斑斓猛虎突然吃下起死回生的仙药,懒散的站起身昂首挺胸的越过那眼珠子一直随着它转的雄狮走向大树,不一会就和母狮子欢快的打打闹闹,不亦乐乎,且半响会后还生出来个半狮半虎的畜生。

雄狮则‘砰’的一声趴了下去,嘴里妖异的红喷涌不止…

柳啸龙伸手重重的揉揉眉心,转身进屋,见妻子和敌人正面对面的坐着,聊得相当投机,甚至都懒得来看他这个正主,二话不说,黑着脸走到婴儿房将四个孩子全部弄醒,然后一起抱着下楼来到沙发前,直接给塞到了女人的怀里,仿佛这么做就能百分百放心的去工作一样,因为放下后就大步走向了门外的车内:“走!”

林枫焰不敢怠慢,边向山下开边漠然,看来是真的,砚青就是陆天豪的灰姑娘,这下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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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二十七章 给我狠狠的打【首发文字版VIP】

“呵呵!”陆天豪看看砚青怀里四个又开始睡觉觉的宝宝失笑。

某女很是尴尬,这柳啸龙真是吃饱了撑的,丢不丢人?又将孩子们送回了婴儿房,许久后回到沙发里端起茶杯:“你不痛吗?”什么事这么重要?杵着拐杖就来了?

陆天豪摇摇头:“这点痛就无法忍受还怎么混?锻炼习惯痛觉有助身体发展!”说得很是无所谓,仿佛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神经!快点说,什么事,赶紧回去躺着!”

“终于知道关心我了?”眉梢得意的扬高。

砚青低头看看手表,本来还想为了家庭和睦,让他作证一下那晚他们三个是掉一起的,这事只有陆天豪知道,可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时间来不及了,认真道:“我当然关心了,万一你死在我家里怎么办?”

男人的笑意渐渐走样,咬牙道:“你的意思我死在外面你就不关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再次看看手表起身道:“意思也差不多,我送你!”一副赶人的模样。

陆天豪深吸一口气,起身杵着拐杖边向外走边道:“不用,我自己会走,我是想告诉你年前给你送了二十箱礼物,被柳啸龙放到车库了,回头见!”

礼物?等男人消失后某女才狐疑的来到车库,果真见到无数个纸箱,上前好奇的打开,瞬间头冒黑线,全是军火,上面还附带了一张纸条,‘这些对你们有用,但对我来说,算是淘汰的!’,拐着弯的来挖苦警方,拿起一把手枪笔画了几下,确实比她的警枪好了一个档次,拿着很轻盈,如果淘汰就会扔掉的话,她不介意当个收废品的,拿起手机道:“阿成,有人送来大量淘汰军火,恰好最近我们业绩不是很好,你来我家把它们拉走,后带回警局就说是九死一生在别处缴获的,给组里争取点功德!”

‘马上到!’

挂断电话,瞅了一眼二十多个箱子,这么做很无耻,可为了保住乌纱帽,无耻就无耻,这本来就是她上缴的,又不会问国家要奖金,希望局长本子上的叉叉少点,全是勾勾就完美了。

一出车库就看到两个老太太正在扫雪便心疼道:“妈,你们就回屋就去休息吧,这些等那些佣人来了再处理!”

李鸢头戴纱帽,直起腰拍拍胸脯:“放心,硬骨头是靠锻炼出来的,这比去晨跑要来得有用,我们就是弄着玩,快去忙吧!”

“哦!那你们好好锻炼,我走了,孩子们都睡着了!”出屋看着那辆停靠在棚子下的兰博基尼,上前拿出车钥匙打开旁边一辆电瓶车骑着就向山下冲,放着宝车,骑着小绵羊,谁叫她不会开呢?老说去考驾照,也没得时间,明天就去考!

西门浩拿着车钥匙刚要捅开车门时,剑眉瞬间拧起,偏头一看,俊颜漆黑,十多条公狗就这么成天守在他家附近,追查了许久也不知原因出自何处,嘴角抽了抽,迅速打着车门,发现毫无效果便狠狠踹了一脚才转身撒腿就跑。

对此事彻底的无奈了,上次已经很决断了,结果非但没有吓唬到她们,反而变本加厉了,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真杀吧,阿鸿会杀了他,可谓是不留半点活路,问题是她们到底想干什么?给个理由是吧?

娶?不可能,这不是理由,她们也不会,报复他?没必要,那最终目的是何?

“呵呵!”

依旧是西门浩缺席,但这次等待过程中,不再是‘咔咔’声,静谧中,偶尔散发出这种无法言语的傻笑,柳啸龙微微偏头看向手下,扶扶眼镜,没有询问,淡漠的审视着,试图看出对方傻笑的原因。

皇甫离烨双手环胸,坐姿霸气,一脚踩在桌脚栏上,低垂着头,那特殊的发带令其像足了某个部落的国王,吊绳与发尾并齐,眉心完全舒展,性感唇角上弯,配合着笔挺西装,披肩黑发显得复古又流行,不知是不是多给发带增添了十多根的吊绳,这一刻大伙觉得这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林枫焰双手搁置桌面,还是放着那本厚厚的圣经,穿着神父袍子,对这点并没觉得有损形象,反而更能掩饰身份,瞧了一会冷冷问道:“离烨,你发骚了吗?这都十分钟了,一直笑这么淫!”

“嗯?”巧克力收住笑容抬眼,见一些高级管理全都看着他,连大哥都带着疑惑就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你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该进疯人院了!”某林唾弃,今天这人太奇怪了,一大早来了后就光芒四射,比起往日都要精振,可谓是容光焕发,遇到什么好事了?

皇甫离烨耸肩摊手,一副真的没什么的样子,笑话,他哪能把小可爱和他的**说给他们听?而且这种事也不能拿出来和外人分享,要是以前说说也无所谓,以后都不可能。

柳啸龙相当不耐烦了,或许是背后带伤,所以自制力较平常差了少许:“西门浩怎么又没到?”

巧克力举了一下黝黑大手:“他现在每次出门都要面临万米马拉松长跑,目前估计又开始了!”惨啊,太惨了,认识这些女人到现在,他感悟到将来无论如何也不要去惹,否则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苏俊鸿闻言打圆场:“我会把会议结果详细列一份给他的!”

“阿鸿,你有空就说说你家的…”话到此,某林闭嘴,阎英姿已经不是他的了,而且十多天后,他也要回法国了,这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某苏只是笑而不语。

“那么开始吧!”柳啸龙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道:“放在你们桌上的是两份重要文件,一个月后与洪山组交易的过程已经全数…”

随着领袖的介绍,大伙纷纷拿起资料查看,是一座山的正反面,正面是一间小木屋,反面则是一块平整的树林,再看看介绍,无人敢在此时插话,细细端详思考着,一个小时后,大伙都钦佩的看着自家会长,好一个声东击西,可谓是完美。

苏俊鸿接着介绍道:“从今往后,云逸会的所有交易将要保密,不可外传,泄密者,定追究到底!”

全体异口同声。

“黑桃A!”

“红心,压你!”

巨型沙发内,皇甫离烨和林枫焰闲得蛋疼,打起了扑克,没工作,总得找事情来打发时间,阿鸿又飞去苏格兰了,能说什么?人家把业绩都分给大伙了,越是这样越让人气愤,无奈十多天后就要回法国,大伙无话可说。

林枫焰甩上一张牌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看文档的柳啸龙,人家都处理好了,签字不就完事了?还看什么看?不如过来打牌比较有意义,叹息:“你们说阿鸿回到法国能好起来吗?”

“哼!人家不要他,不好起来又能如何?人这一辈子还是看开点的好,莫要因为失去而自甘堕落!”巧克力也甩上一张牌,手里夹着香烟,好不快活。

“阿鸿感情上我也不了解,但他是个比较执着的人,否则也不会和上官思敏在一起二十多年,阎英姿这次可把他给祸害惨了,到了法国恐怕也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忙碌,迟早累垮!”

“这段时间,我看他就不正常,医生提醒过我,叫做回光返照,成天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铁人都无法消受,神经一直处在最紧张状态,持续一个月,不垮都难!”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关键在于这个阎英姿身上,当初阿鸿一直逼着她一个警察做情人就不对,哪怕换个职业也行,哎!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这女人接受他!”

柳啸龙见两个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声道:“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莫要到真无法挽回!”

林枫焰同皇甫离烨一起扔下手里的扑克牌,那也不能看着阿鸿就这么一辈子在法国孤独终老吧?这种事确实难以入手,但他始终是孩子的父亲,说不定会有旋转的余地,一旦到了法国,有可能像大哥以前那样,对女人来者不拒,那么阎英姿从此就再不会看他一眼。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没有两个人相亲相爱来得幸福。

“你女人不是很聪明吗?我们去找找她,人多力量大,商讨一下看看是否还有扭转乾坤的方法,说不定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少了一个突破口,阿鸿这里我可以肯定,阎英姿嘛!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太骄傲,不知道怎么下台阶,我们就给她制造一个,她要下,这事皆大欢喜,她要不下,说明她心死了!”皇甫离烨很是期待的看向林枫焰。

“那当然,楠儿不但圣洁高雅,头脑聪明,还心地善良,所有的好在她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但我今天有事,大嫂借了二十个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叫我今天把人都带去,大略的猜测到她是要去打人,回头我悄悄告诉你们!”

柳啸龙捏紧资料,抬眼瞅向手下们:“大强的事她不管?”还有心思搞别的事?

林枫焰一副不知情:“大嫂似乎是没提到过大强,当初她要人好像就是冲强子的案子来的,如果今天发生的事和强子无关,那大哥,大嫂肯定是生您气了,决定不管!”

“不能吧?她要不管,那么到时候怎么交差?还真要杀了强子?”皇甫离烨摸摸下颚,后惊讶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下一步就要搞我们了,大哥,这事可大可小,如果她不管了,往后要搞我们都防不胜防!”现在就开始防着的话,万一人家没这么想过,那她一定会失望透顶。

“她不会!”

“万一呢?”

某柳放下资料,瞬也不瞬的看着两个等待着答案的兄弟认真道:“那我们就跟阿鸿一起走!”

“这…也太严重了吧?”皇甫离烨抿唇,大嫂,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可为什么不见你忙强子的事呢?

“查到了,老大,今天大强会从这条路经过,是去开红酒吧销售毒品!”李隆成将一叠纸张送了过去。

砚青接过,看了看,扬唇笑道:“去找两个打手,将市局的孙女给接到这条路上去,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您要做什么?”

“叫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直到办公室就剩她自己时才转动着钢笔冷笑,多年受的鸟气终于可以出一出了,打压我,叫你打压我,拿起电话道:“蓝子,进来一下!”

蓝子开门进屋,俏皮的短发下,是一张透着严格的精致小脸,虽然比不上李英的女人味十足,可这些年跟着老大也像个女王了,丹凤眼勾魂,除去过于显眼的黑眼圈,也算得上倾国佳丽,身高一米七二,能文能武,身强体壮,胖瘦适中,五官不施粉黛,警服带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傲气,二十五岁,一直默默无闻的将青春奉献在公安事业上。

声音有气无力。

这让砚青有些诧异,抬眼瞅了半响,虽然这个手下一直处在不高不低的位置上,可向来都是最积极上进的一个,没有李英能打,但也算是拳击冠军,记得刚来时,这丫头和甄美丽差不多,胆小如鼠,被大伙欺负着端茶递水,从不抱怨,自己选上她的原因是当初亲眼看到她为救一个小男娃差点残废,加入后,更是感激涕淋的努力报效,和男友分手也不惜,每次进屋都很铿锵,怎么才几天不见,就这幅模样了?

是自己结婚后不怎么关心下属吗?没有责备对方的不尽忠职守,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家人又逼你结婚了?盼蓝,你其实也不小了,该听父母的…”

蓝子伸手抓抓帅气的短发,后看向砚青苦涩道:“如果是个这样的,我也要考虑吗?”伸手在肚子比出五个月怀孕的模样,哭笑不得:“某银行经理,工资月一万五,三十岁,一米七四,体重两百,也就是说我和他在一起,三公分高跟鞋都要告别,老大你知道的,我有高跟鞋控,不上班时不穿受不了!”

呵呵!外貌协会,这没办法,找老公,自然要找个看得顺眼的,爱了的话,丑八怪也变潘安,问题是她要不爱,那就是一辈子的东施:“既然不考虑,为何还一夜没睡?”

“老大,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向您借钱,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您也知道我的名字,以前叫巍盼男,为了盼个弟弟,太难听,给改了,我家三个姐妹,我排行老三,还真给盼来个弟弟,也考到了清华,当初爸妈就牺牲了我的两个姐姐,一个嫁给了二婚,当后妈,人家出了三十多万,二姐远嫁北方,一个品行不好的姐夫,成天在外找女人,可人家有钱让我弟好好上学,这不,到要留学了,我赚的钱全都给我弟了,依旧不够,爸妈就残忍的把我卖给了那个大肚腩,聘礼一百万,巧合的是那人还是我妈同学的儿子,即便不为钱,她也会把我扫地出门的!”烦死了,找也给她找个看得顺眼的吧?

和丑男结婚,要么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第一眼就给送过去,谁受得了?没错,她就是外貌协会的,谁爱鄙视就鄙视去,哪个女人不喜欢找个看着舒心的?

“一百万?我买你,以后跟我了!”说完就要掏银行卡。

“不了,我确实该结婚了,免得以后他们烦我,结就结吧!”可怜她就谈过一个男友,还是在大学时,纯情的年代,还是校草呢,早知道就把第一次给他了,还能留个美好的回忆,哼!逼她是吧?从小到大都重男轻女,那银行经理一看到她就流口水,牙齿都是黑的,女友也是有八个的先例,今晚她就去酒吧拉个男人好好度过第一次。

这样方可平衡。

砚青呲牙,看得还真开,明了道:“那行,不一定长得不好人就不好…”

蓝子唾弃:“有过八个女友,还给人家打胎四次,这种人能他妈好…能好吗?”意识到说了粗话,立刻改口,都是被老大给祸害的,说话都不分场合了,记得当初来缉毒组时,别说来一句‘他妈的’了,‘该死的’都没有过,以前那可是乖乖淑女,现在都快成男人婆了。

好在这张脸与男性不搭边。

“本来想让你给我把这些翻译出来的,看你精神不振,那我还是找英子吧,至于结婚,好好考虑!”拿着一叠看似是简体中文,实则全是‘说啥子嘛,弄旦旦面的’,四川方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就得想办法去把强子的母亲接过来,好好招待。

蓝子和李英不懂外语,却对国内所有方言都一清二楚。

蓝子闻言,点点头:“对不起,这几天我可能都不会在状态,老大您要记过就记吧,我知道我一直赶不上其他精英,可我…”

砚青摇摇头:“你很棒,还记得当初在抓野狼时,你为了救我和英姿还有几个女孩时,中了一枪,这些我都记得,咱们没有谁最优秀,都是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在为国家办事的,蓝子,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您说!”她真的很优秀吗?老大第一次夸奖她呢,鼻子瞬间发酸。

“我爱你!”

噗!蓝子差点吐血,伸手捂着胸口,惊愕道:“我不喜欢女人!”

“呵呵!逗你的,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是精英,一直就是,我们组里每个成员都是精英,你和李英的天赋是外人无法媲美的,上海话,北京话,四川话,温州话,各地语言都通,就是我都做不到!”如果你们两个家里钱够的话,现在也是十六国语言,记性超好,没钱学外语就不断交中国各地的朋友,学方言,这种东西很重要,有时候听温州话比听法语还要令人头疼。

“谢谢老大,我也爱您,明天我一定能进入状态,我走了!”擦掉眼泪,老大居然夸她了,太感人了,还以为她的眼里永远只有李英一个女警呢,组里五个女警,老大去哪里都带着李英,很少关注她们,当初中了一枪,还以为就她一个人知道,都忘了呢,想不到老大还记得。

不管如何,过了今晚,即便是嫁个猪头,她也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上来的。

一天的调查安排,终于有了收获,夜间八点整,砚青靠在一条小巷子里,环胸,目光冷峻,十米外一盏发黄的灯光照射的警帽黑色塑料边缘泛青光,墨黑色的警服透着任何犯罪分子都畏惧的光环,细长双腿交叉着,一副伺机待发的神情。

周围站着二十个穿着花花绿绿的高大男人,似乎都有些不习惯穿这种街头混混的服饰,穿惯了西服,感觉忽然从高级黑社会直接沦落成低级流氓了,大嫂吩咐这么穿应该有她的道理,手里都拿着一根棒球棍,站得挺直。

林枫焰点燃一根香烟,不断猜测着女人到底要教训谁,需要搞出这么多花样,到底和强子有没有关系?不过这一刻看这女人,身边小弟个个对她毕恭毕敬,又活像个黑道外加警察的大姐头子,这气质,恐怕一万个谷兰也撑不起,黑道大嫂也得有这种黑道风才相配,怪不得大哥愿意选她也不选谷兰。

容貌再好,他也觉得此刻的砚青更有大嫂风格,他喜欢!

“大嫂,卸胳膊还是腿?亦或者要人头?”其中一个拿着棍子的男人问。

“我是警察,怎么能干这种勾当,你们听好了,你们是流氓,不是云逸会的,流氓懂吗?这样!”拿过一根棍子,站姿歪斜,小腿一直抖,脸上是不正经的邪笑:“明白吗?你看看你们,装个流氓有这么难吗?”

二十人虚心受教,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的是拿枪,都是由专业人士训练的,走过三年比当兵还痛苦的路,云逸会里要找出几个那么低级的小流氓还真难,可不得不跟着学,有的拿出香烟点燃,后挂起猥琐的笑容。

有的则弯腰把牛仔裤上割出几个洞,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五分钟后,一个个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将低级流氓发挥得淋漓尽致。

“good!就是这样,一会给我狠狠的打,记住,千万不要伤及要害,更不能丧命,否则老娘就卸了你们的腿,知道吗?”习惯性的命令,或许是看着一群痞子,忘记了他们其实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大嫂放心,我们知道了!”

“恩,会有人经过呵斥你们,跟他们打,绝对不能出人命,忘记你们会武功,打不过就立刻跑!”

林枫焰扬唇,有魄力,可目的是什么?打谁?什么叫打不过就跑?还有他们打不过的人吗?

“老大,已经找人把市局的孙女给绑架过来了,是两个外地来的,写了封信,敢报警就撕票,市局也正赶过来赎人!”李隆成指指巷子外的街道,行人稀疏,一条夜间基本没人经过的街道,路灯都少得可怜,作案的最佳地点,也是大强销赃完要回家的路。

砚青笑着点头,视线定格在远处,差不多十五分钟时,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穿着睡衣,够紧张的,挥手道:“上!”

二十人立马蜂拥冲出,最前方的一男人手持大麻袋,到了后直接将人给套住,后推倒在地抡起棍子拼命的摧残。

李隆成伸手捂住嘴,差点晕倒,老大这…真的在打,都听到了‘砰砰’声,那是棒球棒打在**上发出的脆响,还有市局的怒吼和哀嚎,老大要造反了吗?可不像啊,老大做事向来是瞻前顾后的,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这太吓人了。

林枫焰自然认识市局的脸,大嫂要打的人居然是他?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好比一个芝麻绿豆小的官员殴打皇帝…是因为受上头的气?所以…大嫂,我太佩服您了,胆子真够大的。

“啊…哦…哎哟!”

市局无法挣脱麻袋,就这么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二十多人专门挑着不至于导致丧命的地方猛打,但骨头也有断裂的痕迹。

“呜呜呜爷爷…爷爷!”

这是,两个头戴面具的男人抓着小女孩走了过去,哭喊着想过去替最爱她的爷爷挨打,眼泪哗哗的流,奈何挣脱不了。

一个面具人道:“当初就是你这死老头将我弟弟关入监狱枪毙,今天就要你们爷孙俩去陪葬,给我狠狠的打!”

“啊…别…啊有话好好说…一定是有误会啊啊啊…要不你们放了她…我一个人承担啊!”

老局长的声音变异,很是苦涩,带着哽咽,昏暗的光束下,透着残暴和凶狠,人们疯了一样的蹂躏。

“呵呵!强哥,这次我们赚大了,一会去喝两杯?”

街头,三十多个男人拥簇着最前方意气风发的男人,四十来岁的老男人有说有笑,大强闻言笑着摇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呢!”

“强哥真是爱嫂子入骨,实在令人羡慕!”手下说完心就不由抽痛,这得受到什么样的刺激能维持三年?三年了,大伙每天跟着他装模作样,家里就一个布娃娃,什么都没有,还有两个小娃娃,也是,哪个男人承受得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被人奸杀?且满地都是骨肉的残骸,那些仇人虽然都死了,可这个伤谁也填补不了。

在大伙眼里,强哥就是个真男人,从不占小便宜,别看没什么文化,江湖义气令人折服,成立了个堂口后,只要是跟着他的兄弟,不管赚多少,都是全部平摊,爱情上,忠贞不二,即使嫂子过世三年,也没再找过女人,多少次和兄弟们死里逃生,每次被抓到,他都一个人揽下罪,好在有云逸会的会长去保释,他们都是一群想加入云逸会却没资格的人,强哥从来就不会嫌弃他们。

大强大手插兜,叼着香烟,走姿也颇有大哥风范,说起妻子时,嘴角不自觉就划过了幸福:“像她那种女人难找了,回想起当年在村子里时,我真暗恋了她十多年,她家住四队,我家在五队,她后妈对她很不好,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山里传出她的哭喊声,其实以前她很漂亮的,只不过有一次被她后妈用油给泼了,那时候她才十一岁,我十五岁,看着她那样,我哭了一个星期,也不敢去找她,长得丑嘛,我就蹲她草屋前陪着,或许一直灌输了长大后娶不到女人的思想,所以我怕配不上她,没有表白过!”

大伙都默默的听着,这些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可强哥能说到嫂子的就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全是回忆。

“气不过,我就偷偷钻玉米地里把她后妈给打残了,她看到后没有说,从此后,我们就一起割草,一起放牛,她割草时背篓不满回家就要挨打,我就只能帮她,我们这样过了两年都没说过一句话,有一天我看着她蹲在水边看她的脸,我跟她说了第一句话,我说‘小琳,你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女孩’,她就哭了,我也没表白,有一天村里有人说她嫁不出去,都说她丑,我就站出来了,说要娶她,找我婶儿去说亲,结果婶儿还说‘你们两个倒是相配’,嘲笑呢,我没当回事,只要她能帮我娶到她,她打残我,也乐意!”好似想到了当初的情景,脸上的笑更胜了,洁白的牙齿都露出。

一张脸可谓是其貌不扬,但流露出的情怀却是许多人无法攀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