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老混蛋…!”女人不断的自言自语,小腿一勾,骑了上去,睁开朦胧的双眼,瞅着下面的人道:“你就是个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玩味的伸手支撑起侧脑,定定的观赏着卸下一身铠甲的女人,到最后已经听不清在嘟囔什么,只看得到那艳红的嘴儿张张合合,霎时口干舌燥,大力翻身将其压了下去,低头拉近距离:“你在勾引我吗?”

“切!你太自恋…唔!”无力的闭目,手却环了上去。

陆天豪见对方如此热情,自制力瓦解,大力含住那嘴儿吸吮,舌尖疯狂的顶开贝齿引导着痴缠,酒精的麻醉不但阻止了痛苦,也使人意乱情迷,大手不受控制的解开了女人的紫色衬衣,三两下撤掉了自身的束缚,直到只剩下一件内裤时,才搂抱着同样只剩下内衣内裤的娇躯翻滚。

饿狼扑食,干柴遇倒了烈火,粗喘声代表着他此刻很想要被抚慰,嘴里是最真实的感受,柔软的唇瓣被吸得丰沛,背后除了纱布掩盖住的部分,大片面积都被猛龙占据,鳞片在昏黄的光线下闪闪发亮,热吻的过程中,男人始终半睁着眼,无意间看到女人眼角滑下的一滴泪,令他刚要拉下女人内裤的动作停住。

及时刹车…

喘息着用额头紧紧抵着那带着灼热的前额,沙哑道:“我是谁?”末了亲昵的在那沾满他津液的小嘴上爱怜的吻了一口。

“他妈的!”砚青仿佛不敢睁开眼去看一样,咒骂了一句,胸腔同样剧烈的起伏着:“这个时候…问…这么深奥的话…你是不是不行?”挑衅一样,手儿伸了下去。

陆天豪呼出一大口气,合上双眸低头再次吻了下去,这次维持了两分钟,十指紧紧抱着女人的头颅,吻着吻着,用最后残存的意识撤离,烦闷的看着那像蛇一样的娇躯,足以令人发癫了,不再去多看,抬起右手长叹道:“下半辈子老子就靠你了!”缓慢移动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幻想着刚才的一切而自我安慰。

“哼嗯…”

床上,砚青闭着眼挥舞了半天,一无所获,撅嘴散发出不屑声,翻身摸过能取暖的棉被覆盖好,沉沉睡去。

“大哥,是真的,大嫂和陆天豪走了,从水榭居室门口走的,先是坐游艇去浪漫烛光晚餐,后回到了卧龙帮,恐怕今晚是不会回来了!”皇甫离烨不敢有所隐瞒的如实禀报。

沙发里,柳啸龙抚摸着下颚的手缓缓捏紧,眸子沉下,许多的狠戾因子跳跃,性感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紊乱,失去了冷静,陈年老醋坛‘喀喀喀’的被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砸出几个洞。

李鸢却没有生气,反而还带着冷笑:“你看到她了是吧?为什么不追呢?你自己等吧!”起身阴着脸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好,现在知道去找了?当时干嘛去了?

皇甫离烨看看手表,这都快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天都亮了,大嫂为什么还没回来?和陆天豪在一起彻夜不归?

“你回去吧!”柳啸龙摇摇五指。

“那大哥您早点休息!”点点头,大步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并未去休息,而是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里等待着,时钟每敲击一次,眸底的阴郁就更深一层,拿出手机找出糊涂中,没有按下,盯着一串手机号码而发呆,不知是害怕看到某些画面,还是相信那两个人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等待着女人回来的解释,并没过去找人。

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金色的光线挤进细缝,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烙下一团一团半透明的光斑。

晨光里细尘漂浮,外面白雪压枝,古朴的树枝被雪花包裹着,吃力的垂坠而下,形成一条条细长的冰凌,金色的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景象。

受阳光的洗礼之后,冰凌受热融化,晶莹的水滴顺着树梢滴落。

整齐的床上一男一女平躺,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如同世上最安全的羽翼将身侧的女人紧紧拥着。

一双白嫩的脚踝钻出温暖的被子,随意的踢蹬几下,女人嘤咛一声,用力的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几道沉稳的呼吸声令她戒备的睁开眼,昨晚…喝多了吗?现在胃部还极为不适,电影倒带似地,一幕幕落入脑海,游轮,鲨鱼,后游轮突然好了,返航,被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睡着了?

然后是什么?依稀记得有接吻…接吻?

诧异的转头,见陆天豪早已醒来,淡淡的看着她,身上的凉意不需要看就知道穿着有多么的单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后悔了?”陆天豪坐靠起,笑道:“昨晚可是你…”

一巴掌冷冷的挥下,在俊颜上留下五根鲜明的指印。

“无耻!”

砚青咬牙说完就翻身下床,拿起桌子上被叠放得很好的衣服裤子迅速套好,毫不留恋的走出,浑身透着阴寒刺骨。

随着门被大力关严,陆天豪这才回过神来,大手摸摸侧脸,自嘲的笑了一下,拿过床头柜上的雪茄点燃,并不在意一样,没有发怒,亦没有去多做解释。

屋子内,很快被奇异的香味环绕,只有着吸入和吐纳出的声音,直到心安静下才拿起手机不温不火的下达着命令:“阿保,去给臭小子再找个奶妈,最好是干警察的!”

‘大哥,不是有砚青吗?’

“叫你找就找,哪来这么多废话?”

挂断后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翻身下床拿过崭新的服饰套好,边穿着风衣边头也不回的离场,淡淡的微笑令人揣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三十章 搬出来住了【首发文字版VIP】

柳宅

“回来了,少夫人回来了!”龅牙婶边进屋边冲李鸢和柳啸龙小声报告,这大伙都一夜没睡,少爷更是连坐姿都没换过,死气沉沉,一会不会打架吧?

李鸢吞吞口水,瞅向儿子:“臭小子,我相信儿媳妇不是那种人,你最好搞清楚再…”

黑曜石般的眸子暗暗眯起,拧眉起身冷漠的走到门口,一脸的质问。

大门外,砚青同样面无表情,仿佛刚从地狱脱颖而出,抵达的却不是天堂,而是另一个会把她再次推向地狱的魔窟,嘴唇红肿,显然被人深吻过,没有哭过的痕迹,亦没有笑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院中时,收住脚,仰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俊颜上写着等她去解释,扬唇双手插兜大步过去,越过时没有再去多看一眼,直奔二楼。

“儿媳妇,你…你没话要和我说吗?”李鸢也站起身望着正在上楼的人儿,以为她会极力解释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完全超乎了意料,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她相信她,只要她解释,她都相信她。

砚青笑着转头:“妈,我很好,也没什么可说的!”继续上楼,走到婴儿房打开门,来到四个小小吊床边落座,手儿抚摸上宝宝们的脸蛋,抱起老大和老二,见宝贝们都醒了过来就垂头亲了一口。

老大伸手去抚摸母亲的胸口,几乎一被抱住就忍不住想吃奶奶。

三个字,令站在门外的柳啸龙止步,大手按在扶手上,没有进,也没有退。

“阿么…”宝宝睁着大大的眼珠看着妈妈,没有再闹腾。

砚青露齿而笑,爱怜道:“很快你都会叫妈妈了,你们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但是从今以后,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你们了,我会想你们的,会经常回来看你们,很想带你们走,可是根本不可能,对不起!”垂头将脸儿埋进了宝宝们的怀里,真的好舍不得呢,十月怀胎,经历了那么多凶险才生下,一起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这种感情真的无人可以取代。

柳啸龙眸光沉下,握着门把的大手收紧,牙关紧咬,有着说不出的狠辣正在滋生。

“奶奶会很爱你们的,妈妈会让奶奶每天带着你们去找我,给你们喂奶,这个家以后就是你们的家,都要乖乖的听话,不许调皮!”不忍去多看,重新放好,颤抖的唇一个一个的吻了一遍才决然起身走出,直奔主卧,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没有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拿走一些她当初带来的物品,都弄好后才拿着一份合约来到第三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抬手敲门。

推门而入,来到沙发前落座,将合约书扔到了玻璃桌上:“签吧!”

男人淡淡的瞅了一眼离婚协议书,再看看坐姿不雅观的女人,摇头道:“不可能!”

“你又何必跟我装呢?离婚后,你可以立刻娶她过门,而我,可以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这层枷锁在,只会是负累!”表情很平淡,心平气和的商议,没有难过,也没有愉悦,好似在商讨一件最不起眼的事。

柳啸龙闭目,指腹磨蹭着饱满额头:“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我们并不合适,我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这样很累,我永远也无法去体谅你,你想要的,我都做不到,而你所做的,我都不会认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疲惫,这个理由可以吗?”

鹰眼认真的注视过去,定格在肿胀的小嘴上,似乎一切都明了,抽出胸口的笔,拿过协议书作势要签下大名。

砚青双手环胸无力的靠后,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没人想,可命运就是这么来安排的,谁也逃不了,如果昨晚没有去找他,也不会心情低落,也不会和陆天豪去海中央,不会想着喝那么多酒,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算了,当时不去找那就不是她了,何必这样猜测性的活着?

地球上没了谁都在照样转。

抵住纸的笔尖无法划下,平时一秒钟就可签下的名字,这一刻似乎有些重如千斤,透明的镜片也失去了光泽,淡漠道:“是自愿的吗?”

“你管得着吗?快点!”签下后,我们就没有这层夫妻关系了。

柳啸龙却收起笔装进了胸兜里,握着扶手,紧紧咬着下唇:“我对你来说是什么?”瞬也不瞬的凝视着。

砚青嗤笑一声,挑眉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从此后,我们就当做没认识过,你的事我也不会管,你的案子我也不会再插手,大强这件事,我会按照原计划办,完了后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际了,你也不用担心去了谁那里回来不好解释,而我也不用担心绯闻这种东西!”

“可有可无…我不会签的!”没得商量的口吻。

“无所谓,分居两年,也由不得你!”

“那就等两年后再说!”

女人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拿起行礼直奔楼下。

李鸢伸手抹了一把老泪,好笑道:“砚青,你让妈失望了,太失望了,这个家对你来说就可以这么草率的抛弃吗?”

“妈,谢谢你这一年来给我的关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以后…我希望您能带孩子到我那里,直到断奶,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妈!”我也不配再做您的儿媳妇了,深吸一口气决绝的拖着行礼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砚青…你太坏了呜呜呜呜!”老人伸手捂住脸,泣不成声,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狠心的来伤害,太坏了,她对她比对任何人都要好,居然说丢下就丢下了,见小绵羊被骑走就愤恨的跑上二楼,闯进卧室抓起不孝子的衣领哭喊:“呜呜呜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呜呜呜呜这一切都是你的自己一手造成的呜呜呜都是你自己!”

柳啸龙木讷的任由母亲抓着摇晃,没有去追,一副放手,眼眶已经变红,半响后捏紧拳头推开老人走了出去,打开车门倒转了几下,飞驰而出。

刚刚骑到半山腰的砚青忽地被一阵狂风弄得差点栽倒,瞅着那辆劳斯莱斯以超速下山也没有阻拦,脑海里的思维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负荷,这一刻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曾经,没有结婚的日子。

阎英姿,萧茹云,孔言三个女人安坐沙发,姿势各异,但都带着审问,更有着怀疑。

砚青拍拍行礼,笑道:“呵呵!我回来了,你们不欢迎我吗?”怎么都这幅模样?不是应该开香槟庆祝?她是人,不是鬼,至于这么夸张?

“老实交待,发生什么事了?”阎英姿不容肇事者反抗的口吻,眸子锐利的瞪着罪犯。

“你不是该住在柳家吗?为什么突然搬出来了?”萧茹云表情稍微温柔一点,难道是昨晚柳啸龙找谷兰的事?有点后悔告诉她了,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可不告诉她,自己还算姐妹吗?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关键是她丈夫出轨,总得让当事人知道吧?这样才可以防范于未然,可也没叫她搬出来…

砚青拍拍胸膛,女英雄一样看着大伙:“我离婚了,从此后我砚青就和你们一起做老姑婆一辈子,不好吗?”慷慨激昂,壮士一去不复返,看不出有半点的忧愁,反而还很激动。

孔言举手道:“我弃权,我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英姿,茹云,你们两个陪着我就够了!”

阎英姿和萧茹云互看一眼,后傻笑着客套:“哎呀茹云,你这妆画得不错啊…”

砚青双手叉腰,冷冷道:“她是素颜!”

“英姿,你今天的发型好帅啊!”茹云摸摸好姐妹的头发。

“她每天都这个发型!”

两个女人一听,都沉默了下来,阎英姿仰头道:“一辈子老姑婆似乎有点长,我呢,不是很愿意!”非常不愿意。

某女瞪向最乖的女人:“茹云,你呢?”

“我…我想找个人结婚了!”萧茹云垂头,很是愧疚,谁要当老姑婆?多难听?而且有生完孩子还叫老姑婆的吗?那是宫里的老嬷嬷,现在她只想找个男人赶紧结婚,这样就不会担心复合什么的了,她也怕了,不如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生,这些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放低姿态,更不要告诉他你有多爱他,永远不要说爱。

这样分手了也不会太难看,西门浩这匹烈马谁愿意骑就谁去骑。

“结婚?”

异口同声,砚青快速走过去扶着好友的肩膀惊呼:“你可别胡来,你现在非状态!”别找个歪瓜裂枣的,最起码要真心疼爱她才行。

萧茹云点点头:“嗯!我要去征婚,我要找个爱我的,如果他能让我爱上他就更完美了!”意志坚定。

征婚?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任何男人都比西门浩强,茹云适合大众型,性子太僵烈的她驾驭不了,阎英姿欣喜的拉过好友的小手:“茹云啊,你一定可以找个爱你的,前提是找到了后,一定要先让我们过目知道吗?”

“那是自然!”

砚青不满的坐好,烦闷道:“英姿,你真的不陪我吗?以你的性格,不会也去征婚吧?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就好了,大不了我的胸给你摸一辈子!”紧张的看过去,不要只丢下她一个人。

都幸幸福福的,她自己孤孤单单,天天看着她们亲亲我我,这刺激太大了。

阎英姿为难的抓抓头发:“可是我喜欢男人,一直就是,而且我们的工作不适合传出什么同性恋的绯闻!”

“算了,那就让我一个人将老姑婆发扬光大吧,好了,以后我就住这里了!”起身要上楼。

“砚青!”茹云拉住,担忧道:“你是真的假的?和柳啸龙离婚了?”这么突然吗?

“是啊,说说看!”

某女抿唇,长叹一声又坐了回去,许久后才点点头:“没错,但是他不愿意,那就分居两年,自动离婚,不合适的两个人终究不合适!”这样生活多好?无忧无虑的,他要娶谷兰就娶去,往后和她再没有半毛钱关系,目前希望的是婆婆能经常带孩子过来,那个家,她不会再踏足,除非那男人不在时可以去去。

阎英姿很想劝,可她是因为柳啸龙找初恋而要离婚的,这个东西劝不了,唯一要等的就是心变,柳啸龙这个人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可比起西门浩要强太多了,她始终相信柳啸龙不会和谷兰乱来的,可有什么用?他的心里放不下,且谷兰还救过她,哎!

砚青的性格就是那种对方不说爱,死都不会承认的那种,而柳啸龙也是如此,脾气都一样的倔强,都那么骄傲,在一起只会累。

有什么心事都憋在心里不说,最起码的坦诚相见都没有,无法交流,这种日子真不适合砚青。

“亲爱的,你也二十七了,我相信很多事你都有主见,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唯一想说的就是柳啸龙爱不不爱你我真不知道,但他和谷兰,应该纯属照顾,你要…”

没等英姿说完,砚青就伸手打断:“暂停,以后不要试图撮合我和他,没用了,这种事咱也不要再提,我呢!现在就安心把工作搞好,祈祷着我的儿子女儿们快快长大,你们都能幸幸福福的,我就知足了!”

语毕拉着行礼快步上楼,住进往日出嫁前的那间,关好房门后便苦涩的笑了笑,拉开行李箱,拿出一张七寸彩照,上面是她的四个宝贝,个个白白胖胖的,很快就能爬了吧?望着屋子,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过去,不同的是有了四个牵挂。

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通讯录,找出‘老王八蛋’,犹豫不决,后还是打了过去,祈儿那里一天里必须吃一次人奶,否则晚上不会乖乖睡觉,别人的又不吃,可以找人抱过来给她喂。

‘有事吗?’声音无温度,透着神采,可见已经彻底清醒,或许是半响等不到回音,继续道‘没事我挂了!’

“我是想说祈儿要是闹的话,可以让人抱来给我…”

‘不用了!’

“孩子是无辜的!”

‘他是我儿子,我的话不听那还要他有什么用?好了,就这样吧!’

小手攥紧,做了个深呼吸,扔下手机躺在了床上,无力的看着屋顶。

‘别老是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还一起死里逃生过,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这种友谊相当难得,不要试图想着怎么让我死心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还不会和那女人结婚,一场空!’

昨天我们还是无话不谈,今天就是没话可谈,无论是什么感情,都有可能刹那间毁灭,不管以前建立得多么的坚固,都如此不堪一击,也罢,从此后大家都是陌生人,反正一开始也不认识他们,不照样活得精彩吗?

卧龙帮大门口

“柳啸龙,你别太过分了!”

二十来个手下纷纷挡在了男人身前,若是带着一大群人来,可以火拼,但单枪匹马…谁也不敢动手。

“让开!”

男人怒火滔天,瞪着前方的二十多人,伸手缓缓摘去眼镜折叠放放入口袋中。

“这里是卧龙帮的地盘…唔!”

漆黑的皮鞋就这么无情的踹向说话的男子,令其倒退数步坐倒在地,怒吼道:“柳啸龙,你太目中无人了,给我上!”

柳啸龙闻言一把将西装脱掉直接抛向冲来的两个男人,坚韧的身躯快速穿梭人群中,眉目间散发着足以摄人心魂的冷漠,寒气逼人,深邃的眸子此刻不再半眯,反而瞪得堪比铜铃,大手残忍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头发狠狠向下一拉,膝盖倏然抬起。

脑门重击到铁一般的膝盖,瞬间七窍流血,倒地进入了死亡状态。

也在这同时,男人疯了一样弯腰躲过几个铁拳,大腿一扫。

三人倒地,没有哀嚎,却也是隐忍着痛苦无法在站起,见又有十个人倒下,其中一个伸手道:“别打了,让他进去!”和疯子一般计较的后果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武功好高,二十个人几乎都没碰触到他,高手在别墅内,他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谁惹他了?

柳啸龙最后踹了一个人的小腹一脚,西装也不捡了,直接汹涌的冲进大门,直奔正中那一栋最豪华的庄严大屋。

“大哥,柳啸龙疯了,冲上来了!”

书房里,陆天豪正坐在沙发里翻阅资料,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后背懒散的靠着,并没有再和身体过不去,静心的韬光养晦,闻言眸子斜睨了一下后方,不屑道:“来就来了,你慌什么?”

有着少许的愠怒。

“大哥!对不起!”通报小弟低头认错,见领导挥手便转身走了出去。

罗保和钟飞云同时挑眉站到了旁边护航,七个目光清冷的阎罗将手伸到了怀里。

果然,不一会门就被大力踢开,两个被打得接近断气的手下被扔到了地上,太猖狂了。

陆天豪可谓是临危不乱,甚至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认真的查看着资料懒懒道:“柳老大这火气未免更上一层楼了,建议你去多喝几罐王老吉!”

柳啸龙捏紧的拳头已经开始滴血,可见方才打人时有多狠了,狰狞着脸上前大力提起敌人的衣襟,抡起拳头就这么不计后果的冲挂着笑意的脸打下。

某陆直接栽倒在沙发里,就在柳啸龙还要打时,已经有十多把枪支对准了他的头颅,然而他好似真的疯了一样,翻身骑在了死对头的小腹上,铁拳再次狠辣的锤了下去。

陆天豪吃痛,胸口被重击,想反击,奈何浑身都是洞,根本力不从心,怒吼道:“柳啸龙,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了?”

某柳再次一拳头打在了对头那张极其恶心的脸上。

“噢!该死的!”陆天豪伸手摸摸嘴角上的血渍,再看看骑在身上的恐怖分子,好似一条冰蓝色的水龙正与一条火龙纠缠,都不是善岔,显然水龙此刻只攻不防,一枪就可毙命。

罗保捏紧手枪,不敢开出,死在这里,整个云逸会还不得上门来要人?到时候恶战是肯定的,避免烽火,大伙都在思考该怎么做,见柳啸龙还要打,当机立断:“拉开!”

十来位顶尖高手上前拉人,罗保揪住敌人的后颈向地上一甩。

毫无防备的柳啸龙就这么翻滚着倒地,很快就一个鲤鱼打挺而起,猛攻向那所谓的七大阎罗。

顿时屋子内扭打成一团,哼哼哈哈声不断,摆设被摧毁,一人单挑一群显然有些吃力,钟飞云忽然一个手刀砍向了男人的后颈。

“去死吧!”罗保怒瞪着眼踹向了男人的锁骨。

庞大身躯又一次倒下,而这次似乎无法再迅速站起,而是艰难的用手支撑起上半身,所有的神经都因为一个手刀而紊乱,目光出现了重影,还没坐起就又被一脚给踹倒,却还是要站起来,视线定格在沙发里坐起的男人:“陆天豪!你这个卑鄙小人!”

陆天豪刚要解释的表情在看到男人痛恨的模样而变换,摊手道:“我从没说过自己是大人!”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擦破掉的嘴角,对于这种误会,显然有些喜欢。

“要么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会取下你的头!”柳啸龙字字句句都是自牙缝中挤出的,黑瞳边早已被血丝侵占。

“哈哈!柳老大,试问你哪天不想取下我的头?”狂妄的翘起腿,鄙夷的俯瞰着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

四目交汇,都有着当仁不让,无一人败下阵来,置生死于度外,最后陆天豪移开视线,接过雪茄抽了一口,挑眉道:“我这人,有两种女人不会搞,有夫之妇,非心甘情愿,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也请柳老大以后不要把私人情感加诸到众兄弟的生命上,明白?”

柳啸龙气喘吁吁,一秒都没移开过视线,仿佛要将敌人盯出一个洞来,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

“现在你让我去招惹,我还不屑呢!”冷哼一声,令人看不出这话里有什么虚心假意参合,性感薄唇吐纳出烟雾,眉梢翘着,很是不在意。

柳啸龙这次顺畅的站起,毫无阻拦,身上的刺痛也在慢慢消失,衬衫的衣摆颓废的搁置在皮带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走了出去,一刻都不想多逗留般。

“嘶!”某陆这才伸手捂着嘴痛呼:“这小子,下手够狠的!”

“大哥,他也太不像话了!”

“你女人被人搞了,会像话?”睥睨向罗保。

罗保无语,明了的点头:“当然不会!”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吧?虽说女人如衣服,谁要穿了,别人再拿去穿可不行,只有一个人可以享受。

十天后

某征婚事务所,萧茹云拿起照片看得目瞪口呆,照片上的男人成熟帅气,身穿黑西装,典型的成功人士,且嘴角的笑令人如沐春风,儒雅绅士,没有邪佞,亦没有狂妄不拘,一个相当沉稳的男人。

“虚岁二十九,在本市最大的饭店白翰宫工作,副总,亿万富翁,没有感情史,最重要的一点是其父母急于寻找儿媳!”

经理细心的解说,最近来征婚的人都是人间极品,要不是她都结婚了,说不定就自己上,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男人,目前也就眼前这个配得上了,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体条件,算得上绝色佳丽,且男方不要求女方的家世,只要能让儿子看得上眼结婚就成。

砚青和阎英姿看得直流口水,大帅哥,上相的大帅哥,某女呵呵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茹云,居然是萧祈,这就是上天给你安排的缘分!”

“萧祈是谁?”阎英姿好奇的问。

“原来你们认识啊?”经理有些意外的看向萧茹云:“那就更好办了,怎么样?要不要见一见?地方我来安排!”

萧茹云还在犹豫,萧大哥,不解了:“为什么他会来征婚?”

“还不是因为父母逼得紧吗?看样子他是非自愿的,抵不过老人的死缠烂打,且你们的姓氏都一样,又认识,还同时来我这里征婚,天赐良缘啊,姑娘,可要好好把握,这么多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是天意了!”

“是啊茹云,见见吧,看看萧祈怎么说!”砚青激动万分,这何止是天赐良缘?简直就是…就是…不管了,总之就是上天的刻意安排,让她脱离苦海的安排,从此后西门浩哪儿连凉快哪儿待着去。

阎英姿对照片看了许久,竖起大拇指:“面善,桃花眼,高鼻梁,剑眉星目,嘴唇诱人,五官端正,头型也好看,品味不错,坐姿富有风雅,茹云,你还挑什么?这种男人你不要我就要了!”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征婚,简直太刺激人了,以前她怎么就没碰到过?

砚青搂过好姐妹的肩膀拍了拍:“你就别想了,我跟你说,明天苏俊鸿就走了,你要再不抓紧思考,一旦离开,你就等着去后悔吧!”

“法国到中国只有十多个小时,后悔了再去找不就好了?”阎英姿反驳。

“你错了,即便他再怎么爱你,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回来,即便他到时候真的回来了,可感觉就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非要逼她现在去找他回来?脸面往哪里搁放?当初的气现在还没消除呢,还每天早上六点起来给他做饭,给他洗脚按摩,呸!何不找个佣人得了?

“当然不一样,会让他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男人的尊严是不能随便去践踏的,否则他会抬不起头,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懦弱,你要是想和他重修旧好,听我的,不要让他走,你要不想,也好好考虑一晚,别等以后追悔莫及!”

阎英姿瞪了好姐妹一眼:“当初你们不是都很讨厌他吗?”怎么一个个的全都帮着那混蛋说好话了?

萧茹云拿着照片赞同:“当初他确实很气人,喜欢不起来,可他改正了,你只要放低一点,这个男人就是你的,如果你不肯低头,这个男人就会是别人的,说不定到了法国就被家人逼着他结婚了,以死相逼的那种,到时候出来个什么未婚妻,我看你怎么办!”

“我…凭什么要我放低姿态?”好吧,一想到那人成为别人的,心里很难受,她阎英姿是这么好玩的吗?说完爱又去和另一个人说?都不敢想那人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自己会不会哭…

“是你自己把关系逼到了这个地步,当然要你去了,你搞得他都绝望了,以为再回来也没用,要是我,我肯定不回来!”砚青再次暗示性的摇摇姐妹的身躯,去追吧,既然爱着,就不要轻易放手,孩子也是需要爸爸的。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我不会去的!”一旦去了,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照顾家,做家务…想累死她?即便喜欢着,可生活和爱是两码事,再怎么爱,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去当个女佣。

萧茹云长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苏俊鸿都快被她给搞疯了吧?那人和西门浩不一样,对爱情无法果断的放弃,且还很珍惜,定不会再出差错,而且人家和上官思敏本来就是早相识,二十多年的感情都因为英姿放弃了,也因为这事被惩罚了一次又一次,够了吧?

“她就是口是心非,明天叶楠来刺激刺激她就去了,现在是你的问题,要不要见?刚好六月我们去横店带上他!”这个萧祈她一万个满意,相信他不会在乎茹云的过去,而且萧祈也了解茹云的一切,他要不愿意的话,大伙只能惋惜,不能说他不好,谁叫茹云已经和西门浩发生过关系了呢?

“姑娘,万事先见面再说如何?”经理见女孩犹豫,就知道一单生意成了,干这行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个急着娶,一个不为感情而来,急着嫁,不在乎是否相爱,那就一定成。

茹云捏紧照片,这很尴尬的,但见砚青一脸的愉悦,又不忍心摧毁,好友现在很伤心,她看得出来,难得有什么事可以让大伙敞开胸怀…反正萧大哥又不一定会和她谈成,点点头:“见吧!”

“欧耶,你总算做了一件对事,好了,经理,安排时间吧,成了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我们走!”老天爷,一定要成,虽然这样很自私,对萧祈这个没有感情史的家伙很不公平,可她永远都站在茹云这边,只想好姐妹能获得眷顾,人都是自私的。

仓促的脚步声‘喀喀喀’整齐得形同交响乐,一百来人隔三差五会来准时报道‘上朝’,大伙表情都带着苦涩,大哥的私生活太让人焦心了,大嫂居然离家出走,会离婚吗?

皇甫离烨抱着‘奏章’边走边奇怪的看着旁边的林枫焰,居然在啃大拇指指甲?什么事把他给憋成了这样?十多天了,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今天开完会,阿鸿明天就走了,至于走不走得成,是明天的事,最重要的是总算不用当闲人了。

伸手拍了拍那肩膀:“阿焰你…”

“我没有说…”林枫焰吓得低吼,形同受惊的老虎,浑身的毛发都炸起,更是倒退了两步,察觉到失态,赶紧干咳两声:“没什么!”

周围的高管们楞了一下,后视若无睹的走进会议室。

皇甫离烨拧起眉,反应这么大?怎么可能没什么?笑道:“你没有说什么?”莫非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否则不会这么害怕,也就是说…跟大哥或者老夫人有关,只有这两人会让他怕成这样。

林枫焰白了一眼,直接无视,也走进了会议大厅,哎!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你酒后胡来,而是胡来完了,第二天还能记忆深刻,一个晚上,他骂了大哥一个晚上,喝酒坏事,这话是真的,当然,没人听到的话也就算了,问题是当时外面的手下听到了吗?应该没有吧?

且还有一个近距离的人…西门浩!

一个晚上都是他在骂,阿浩都是点头,什么也没说,自己都记得,阿浩一定记得,完了完了,阿浩不会出卖他的,一定不会的,什么把大哥送月球上去,让大哥给他下跪,给他洗脚,不高兴就鞭子伺候…啧啧啧!这话真是他说的吗?

这话能说吗?仿佛就是臣子辱骂皇帝一样,还不得被拉出去先斩后奏?大哥那么睚眦必报…光是想想都如芒在背,阿浩不会那么做的,否则还叫什么兄弟?不会有事的,莫要自己吓自己。

天知地知,阿浩知,他要敢说出来他就跟他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