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拧眉想了想,后摇摇头:“那就得用另外一种方式了!”

砚青万分唾弃了:“我觉得你这话还是不要说给她听,要是我,我也自杀,柳啸龙,我小看你了,他妈的这种你都能存在着目的,你也太阴险了吧?”

“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如果真没有宾利也没有你,我会娶她,有了你们,我不会,你要说有你没宾利,我想只有一种方法适合她,那样她活着也是痛苦,亦没有希望,我会把她送到她父母身边,给她父母钱!”

“她要再自杀呢?你不报恩了?”

“你觉得她的父母会让她死吗?”

“如果是呢?”

柳啸龙有些不耐烦了:“只要他们把她照顾好,我会不断给他们物质上的帮助,如果照顾不好,我会让他们一无所有,人,都是钱的奴隶,我们也是,他们摆脱不了,我和谷兰,并没你想的那么坚固,曾经有想过要了她,可当我要和她那啥时,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制着我,和她不可以,任何人都行,唯独她不可以,或许是我的父亲吧,他牵制着我,黑社会,命最没保障,于是我就想等结婚那晚!”

砚青长叹一声:“可不是吗?你的命迟早被你玩没,一旦被抓…”

“哼!就算是死,那也绝非是被逮捕枪毙,好了,本想等她好了后再跟你说的,不过你这家伙,动不动就离婚,离家出走,以后不许再乱想了!”无力的靠后,宠溺的拦住女人的腰肢抱入了怀里。

“你真的觉得她和宾利有戏吗?”她怎么觉得根本不可能?

男人按按肚子,有些不确定:“不知道,但想想当初她求我放过他的画面,我想会吧,她失忆前,和失忆后,差别很大,她还从没去求过陆天豪放过我呢,失忆后的她,让我看到了她真的很爱宾利,那种眼神,我从没见过,就像你每次看到我快死时一样!”

“你脑袋又被门挤了?我什么时候那样过?你死了,整个世界都和平了,我还得开香槟庆祝!”

柳啸龙脸色暗沉下,不满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伸手也揉向了男人的肚子:“你不会死吧?”

“死我也拉着你…唔!”

一拳头挥下,正中腹部。

男人弯腰大口吸气:“你…你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还痛不痛!”慌乱的用力揉,到底什么病?

“你说呢?”瞪了一眼,站起身命令:“扶我过去!”

砚青赶紧半搂半抱往床上移动,到了后便温柔道:“你慢点,来,先躺下,报告怎么还没出来?”她真不是故意的,这手,太不听话了。

柳啸龙安然平躺好后才呼出一口气,见妻子一脸焦急便安慰:“我命没这么弱,且陆天豪还没死,老天不会收我的!”

“为什么?难道老天留着你,就是为了杀他吗?”

“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全家!”口气不带丁点打趣的味道。

某女无语了,这都三十岁了,还在互相诅咒,无不无聊?也是,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好奇道:“你们不会到老的时候还要斗吧?”

男人冷下脸:“我会杀了他的!”

“你成熟一点,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有,真是你杀了他父母?”对这一点一直就很怀疑。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

好吧,人家不愿意说,问也是白问,忽然想问问他对她的看法,眼神有些闪躲,面露难以启齿,抓着侧脑笑道:“那个…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刚才都说那么清楚了,现在是要向她告白了吧?

柳啸龙扬唇道:“粗鲁、庸俗、男不男女不女、成天像个战斗机、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和风韵、最该反省的是‘不解风情’!”

拳头开始震动,笑容也敛去,阴郁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的?一点好都没有?”

“有一个优点!”终于不再吝啬。

砚青立刻整理整理发型,再扯扯风衣,期待道:“说说看!”就说嘛,在他心里,她怎么可能没优点的?

“愚忠!”

噗!

一口血喷出,死小子,太气人了,但不怒反笑:“是啊,我就是这么差劲,可你不还是娶了我吗?娶了这么差的人,你能好到哪里去?”大家半斤八两,在她心里,他也没好可说。

“哎!上了贼船,没办法!”某男懊悔的摇摇头,带着苦涩和悲惨。

狮王怒吼,只见女人伸手掐着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摇晃:“你他妈的以后不想死就给我说话注意点,可恶!”

“咳咳咳…放…咳咳开!”柳啸龙伸手抓着女人发疯的双手,不一会就面色发紫:“断…气了咳咳咳咳咳!”

“哼!”嫌恶的甩开,坐在一旁生闷气。

男人揉揉脖子看向门口道:“进来!”

女医生进屋看着报表问:“最近是不是经常发烧?时常想干呕,下腹部疼痛?”

“他就几个小时前刚…”

柳啸龙出声打断:“确实如此!”

砚青愣了,最近一直这样?那还跑去雨里站一天?眼里闪过了愧疚。

“阑尾炎症!”

“阑尾炎吗?”砚青欣喜的站起走到医生身边。

阑尾炎?男人再次按按肚子,仿佛不相信,紧蹙的眉头带着‘他会阑尾炎?’的问号。

医生点点头:“恩,这是一种常见病,并无大碍,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必须手术,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外科医生,危险性可降低到忽略不计,加上你丈夫体质本就比常人要优秀,所以基本没什么风险!”

“好好好,立刻手术!”砚青激动的捂住柳啸龙的手道:“只是阑尾炎,这个病不会死人的,我朋友还割过的,你…”察觉到失态,一把甩开那手,冷冷道:“死了我也会给你烧纸的!”

柳啸龙再次坐起,边下床边道:“还是留着给那些孤魂野鬼吧,走了!”同时,也松了口气。

手术室外,砚青边给老人报着平安边四下徘徊,即便已经困得不行,也没想过去休息片刻,挂断后坐在凳子上等待,虽说没有危险性,可不管什么手术都有意外,什么切破某根大血管的,呸呸呸,想什么呢?

抬起左手,这颗戒指还真顽强,不管怎么摘,最后还是戴在手指上,回想着出门时,看到男人要摘除,他是轻易不会放手的,却也要摘掉它,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她哪里知道他有病?淋了一天,痛了一天?

这男人就是这样,逼着她非要去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猜到他身体不好?他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照顾谷兰居然还有另一层目的,哎!累啊。

“大哥…大哥!”

“大哥人呢?”

电梯门打开,四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仓惶而来,皇甫离烨焦急的四处寻找,后看向‘手术中’的三个字而安静下来:“大嫂,大哥怎么了?”

“怎么还做手术了?”林枫焰冲手术室看了看,什么病这么严重?

阎英姿和甄美丽还有叶楠也守了过去,都坐在砚青身边,浓烈的担心令人看了都觉得温暖。

砚青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阑尾炎切除!”

“啊?大哥也会阑尾炎?”皇甫离烨惊呼,真的假的?大哥在他心目中那是刀枪不入的,居然也会得这种最平凡的病?上次还上火了呢,大哥不是神,也就是个比较像神的人而已。

他太高估他了。

西门浩环胸斜倚门框,头型微微散乱,可见出门前正在睡美容觉,突发情况,连梳理都来不及,冷酷的神情叫人不敢直视,叹息道:“手术后尽量不要走动,明天商量一下学学俊鸿当时的非人类精神,只需要他签字就好了,把他那份我们都处理一下!”

“可别找我,我那一个月,会折寿十年,不过会里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就是有几个大客户需要他见见!”苏俊鸿深怕都把工作累积给他,立刻拒绝。

“你也知道会折寿?现在人人夸赞你办事能力强,云逸会有你一个人就够了!”林枫焰瞪了一眼。

某苏无语:“我那是被刺激到了,现在我就每天八个小时,多了吃不消,明天我还飞一趟哥伦比亚,但我有孩子要照顾,这个任务,阿浩就你去吧,就一场比较大的交易,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嗯!”西门浩点点头,无意义。

皇甫离烨摸着下颚道:“明天我可能去不了公司了!”

“等着收礼啊,大哥受伤,送礼的人肯定不少,我就在医院负责处理这些礼品!”刚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他用得上的。

“皇甫离烨,你这人,好事都抢着做!”苏俊鸿鄙夷的指指好兄弟。

巧克力摊手:“谁叫你们每次都慢那么一步?”

阎英姿也鄙视:“离烨你就是个现代版和珅,怪不得柳啸龙最喜欢你!”马屁精不说,还是个会做人做事的,从来不会令柳啸龙丢面子,能讨主子欢心的奸臣。

“大哥最看重我,那是因为我对他最忠心,在我心里,大哥永远最大!”竖起拇指。

叶楠打趣:“那我们的美丽呢?”

一句话,全都看向了那黝黑的男人。

林枫焰起哄的撞了好兄弟一下:“是啊,美丽呢?大哥最大了,你家美丽排第几?”楠儿太聪明了,总算给了他攻击的机会,这次看你回家不跪搓衣板才怪。

见皇甫离烨愣住,甄美丽就自己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大男子主义的,离烨要把我捧太高,我会觉得他很没男子气概!”末了给出一抹幸福的笑。

“美丽,你站哪边?”阎英姿不高兴的捅了捅女孩。

“我实话实说!”美丽一脸认真,当然,心里想的却是…是你们自己攻击他的,她不帮他的话,谁帮他?

皇甫离烨搂住苏俊鸿的肩膀拍拍,附耳道:“瞧见没?这才叫女人,你家那个,我是消受不起,兄弟,深表同情!”小可爱就是可爱,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林枫焰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瞧把他给得意的,上天把所有的眷顾都给他了,不但最得大哥的心,连他的女人都像个小绵羊一样天天跟他屁股后面,而他,倒霉催的,每次都只跟在叶楠的后面,而阿鸿,瞅了一眼二流子的阎英姿,哎!不是一般的可怜!

砚青看看时间,怎么还没结束?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甄美丽拍拍砚青的手给予安慰,阑尾炎而已。

“我是困了,谁担心他?哎!想睡觉!”弯腰倒在叶楠的肩膀上,揉揉眼皮,眼眶内血丝条条。

困还来陪?当然,这种话藏在心里就好,有些人过于好面子,要是反着来,或许下次为了某些表面上的东西就不会来了。

门一打开,四个男人就纷纷上前担忧的瞅着躺在推车上的男人。

柳啸龙因为麻药的缘故,此刻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移了一圈,就在黯然时,看到了妻子,扬唇淡淡道:“没事!”

十分钟后,病人已经转到了床上,医生挂好点滴细心的嘱咐:“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快离开,半个月无法下床行走,一日三餐医院会负责,莫要乱吃东西,且这几天什么都不能吃,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了后,四个男人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但肩膀却时不时的耸动。

而四个女人则站在另一边,肩膀也在耸动。

柳啸龙见一群人都如此担忧的看着他,轻叹道:“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有着少许的感动。

“噗!”林枫焰第一个没忍住,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后继续咬牙忍着,目不斜视的盯着病怏怏的人瞧。

“我真的没事!”柳啸龙好似不忍心,再次给予安慰,可等了几分钟,都像被定格了一样便摇头道:“一个人,在生病时,还有这么多…”

“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林枫焰伸手捂着肚子弯了腰。

砚青等人也哈哈大笑出:“你怎么不整条肠子都发炎?哈哈哈哈阑尾炎哈哈哈哈,这要传出去了,才搞笑哈哈哈哈!”

“哎哟,我憋死了哈哈哈哈啊哈笑死我了,哈哈哈!”阎英姿转身走到沙发里躺着打滚:“你要哈哈哈哈得个痔疮才搞笑哈哈哈!”

“为什么你没得痔疮哈哈哈哈?”砚青趴在床头狠狠拍打男人的手臂。

瞬间满屋子笑声满堂,东倒西歪,柳啸龙原先的感动也变成了铁青,拳头不断攥紧,冷冷的瞅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一个人生病时,得到的却是嘲笑,将是怎样的心情?

“哈哈哈!”

“都给我出去!”

冰冷话语让四个男人打住,女人们也渐渐识相的收声,后互相道别,等只剩下砚青后才坐在床边憋笑,看着丈夫那张漆黑的脸就想笑,他越是生气,她就觉得越好笑,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真心的忍不住。

“呵…”

柳啸龙抿唇淡漠的眯视着妻子,没有移开过。

砚青坐姿端正,表情也没什么异样,但时不时发出‘呵’这种忍笑时才有的声音,可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开心’。

“你有病?”男人看了半天,最终问出这三个字。

“呵…没…呵…”快不行了,肠子要打结了,不会也得阑尾炎吧?

“我刚做完手术,这很好笑吗?”

女人用尽所有意志力将情绪控制,叹息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阑尾会烂掉吧?因为你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伤不到你的心,就都去祸害你的阑尾,然后它就慢慢的烂了,最后不得不切除,以后你要再这样,就开始长痔疮了噗…呵…”完了,看着他要吐血的样子太好笑了,忍不住了快。

小脸因为忍笑而越来越红,一手按着肚子阻止狂笑出,这样是不对的,嘲笑一个开过刀的人太缺德了,所以她得忍住。

“给我倒水!”某男七窍生烟,开始转移话题。

“呵…你等等!”

快出内伤了,那也得忍着,否则以这男人睚眦必报的精神,往后肯定会加倍讨回去的,拿过一个厚厚的瓷杯,倒满后端过去:“我喂你!”

薄唇刚刚触碰到水面就想退缩,奈何女人竟然因为害怕继续笑出声而大力倒了一口。

“噗…咳咳…!”

砚青不明白的伸手擦拭男人嘴边的水,妈呀,怎么这么烫?开水一样,拿过纸巾边擦边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开水!”

柳啸龙眼神犀利的扫射过去,蚀骨的痛没有令他吐出舌头叫喊,紧紧抿着薄唇喘息。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先别动,脖子上都红了,会不会起泡?”摸摸锁骨上的肌肤,天,一定很痛吧?

“冰!”自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几乎将满腔怒火都聚集在了这个字上,吐了出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

到了外面才发现这凌晨四点半根本无人走动,处处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医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可堂堂警员,满身正气,还信这玩意不成?可到哪里去找冰?边走边看,到了服务台,空无一人,奇怪的到处乱找着护士。

几乎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等到了一个地方时,站住脚,心跳都要静止,缓缓仰头…

‘太平间!’三个字映入眼帘…

差点尖叫出声,该死的,她怎么来了这里了?仿佛有种东西正把她往这里拉一样。

‘为…为…为…’

一道奇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倒退一步,门是关着的,哪来的声音?里面都毫无灯光,吞吞口水,转头一看,仿佛整个医院都只剩下她一人,伸手到后腰,一摸,该死,枪在家里,冷下脸握住门把,按理说应该是反锁的。

‘喀!’

心再次震动,屏住呼吸慢慢打开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冷冽的眼四处查看,并没想象中的黑暗,但依旧无法洞察到事物,温度到达了零下七八度,那种似说话的声音也消失,没有生物出现的迹象,拿出手机照明着墙壁,见到一个开关时欣喜的打开。

屋子内瞬间形同白昼,刚要转身时,五指开始弯曲,眸子也渐渐眯起,明显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生物,如此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直接举起拳头轮了过去:“哈!”

并未打到任何东西,甚至前方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不可能,刚才明明感觉有东西靠近的,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没人呢?低头冥想,却看到了地面上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冰!

一尺长,一尺宽,进来时这里有冰她怎么感觉不到?

奇怪!太奇怪了,谁这么迅速的放在了这里又隐身不见?而且那人是怎么知道她是来找冰的?不对,太匪夷所思了,依旧不放弃的捏着拳头开始前进,就在要到达里面一个停尸的小屋子时…周围的灯无预兆的熄灭,怒吼道:“谁在搞鬼?识相的给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砚青随着来源地看去,居然是从停尸间里传出来的,狐疑的眯眼走了进去,就着那些蓝光看到是从某个搁放尸体的格子内散发出,没有怕得落汗,反而带着最最骇人的阴狠,拳头捏到了随时打出都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的硬度,所有的力量都在汇集。

站定在那格子前,伸手拉开。

一名长发女子安静的躺在内,那种声音也消失,正在想那声音是不是这个人散发出时…

女子突然张开眼,带着怒气,直直的瞅着上方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唔!”砚青惊呼出,刚要倒退时女人居然把目光移向了她,二话不说,伸手抓着女人的衣领给提起:“少他妈的给我装神弄鬼,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要冰?”莫不是偷听到她和柳啸龙说话?

“为什么?”女人瞪着眼问砚青。

伸手探向女人的大动脉,果然还有心跳,哼笑道:“跟我玩这种游戏,你找错人了,起来!”粗鲁的提起,后拉着向外走,不忘给其戴上铐子,推了一下:“走!”

长发女子一个仓促,不得不走一样。

到了门口,抱起冰夹在臂弯内,拉着嫌疑人直奔病房。

“柳啸龙,你要的冰给你找来了!”将冰块仍到了床上,拉着女人推到沙发里冷喝:“说!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始终低垂着头,笔直发丝盖住了脸,不断重复着‘为什么’。

柳啸龙满脸的不解,但也没多问。

“少跟我来这套,抬起头…”抓着头发残忍的抬起,一看脸,呆了几秒,长得还真不错,为什么会在停尸间里?而且她又是怎么把她自己关进去的?

“为什么…”女子目无焦距,却瞪得很大,好似谁欠了她什么一样。

砚青见这样,就烦闷的甩开,可恶,居然敢来吓唬她,走到床头拿过一个水果刀敲击冰块,后将碎末敷到了男人脖子上,再弄出一块塞进了其嘴里:“含着!”这样会减轻痛苦。

吃了几口后,柳啸龙才问:“怎么回事?”指指沙发里的怪人。

“哦!刚才去太平间发现了她躺在里面,我就把她给带出来了!”云淡风轻的回。

“太平间?你一个人去的?”某男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砚青又敲下一块递过去:“废话!”

柳啸龙看着手里的晶莹,咂舌道:“你就不怕吗?”

“我怕什么怕?怕鬼啊?世界上哪来的鬼?就算真有,也不敢靠近我身,这就叫堂堂正正做人,半夜不怕鬼敲门,不像某些人,双手沾满鲜血,迟早他们会来找你算账的!”

“你有怕的东西吗?”

某女仰头想了想,后点头道:“蜈蚣,我的死敌,蝎子,蛇…”连连徐徐说了几十种动物,老虎狮子什么的还好,这些动物可以明着打,关键是有些动物就是阴险,偷偷的咬你一口,谁不怕?

某男嘲笑:“那你不怕什么?”

“蚊子!”

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死穴,否则每个犯人只要带点蜈蚣就能制服你!”

“我跟你说,不管我们怎么闹,你可千万不要弄蜈蚣来吓唬我,否则我真会杀了你的!”这不是开玩笑的,又敲了一块递过去。

男人也不拒绝的送进嘴里:“你为什么这么怕蜈蚣?”

“不是跟你说过吗?小时候我被坏人绑架过,从此后很多东西都不敢见了,鬼片,蜈蚣,我亲眼看着一个男人因为那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他就不耐烦的一巴掌打下,那孩子的整个头滚到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蜈蚣就从头颅爬出来了,后来才知道是那里一个坏人养了几只蜈蚣,其中一只爬进了那孩子的耳朵,总之这种东西很可怕就是了,还有蚂蝗,都很恐怖,蚂蝗知道吗?”看他娇生惯养的,肯定不知道。

果然,柳啸龙摇摇头,但‘水中蚂蝗’…拧眉道:“蚂蝗是什么?”

砚青抬起丈夫的手臂拍了拍:“就是一种能把人的血吸干的东西,有个饲养蚂蟥的女人,某天不小心掉入了水池,然后黑压压一片的蚂蟥把她包围,而她自己也昏死了,被发现时,早失血过多而死了,蚂蝗就喜欢附在你这种白白的皮肤上,咬出一个洞,然后吸你的血,有的还能顺着洞钻进去,不小心就钻到脑壳里了,在里面产卵…一次能生一百多个,然后…”

“走开!”大手拍掉不规矩的女人,但被说得开始汗毛直立了。

“噗哈哈我逗你的哈哈哈,蚂蝗是不会钻进血管的,好了好了,嘴巴好点了没?我看看!”凑近小脸掰开牙关看了看,真可怜,舌头鲜红鲜红的:“再多吃点冰!”

“你这冰从哪里弄来的?”某男边含进去边问,味道还不错,有着一丝甘甜。

“太平间地上捡的!”

柳啸龙嘬吮动作停住,舌头一拱,冰块滑入颈子,闭目深深吸气,抬手紧紧捂着胃部:“叫医生!”

“没事的,我看过了,很干净!”

“我让你叫医生!”

砚青捏紧刀,丈夫脸上全是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知道出事了,跑出去找了一圈,居然看到刚才还没人的服务台上此刻有着四个女孩值班,上前敲敲桌子:“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女孩们一同摇头,其中一个道:“我们一直在,没离开过啊!”

“还骗我?老实说,刚才去哪里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就在,您有什么需要吗?”热情的站起身,面带微笑,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砚青皱起秀眉:“叫医生来,病人身体不适!”

回病房的路上不断的思考,这医院叫什么来着?博爱医院,推开门,不敢去看,深怕看到什么能使她下半生都住进精神病院的画面,吞吞口水,握紧门把抬头。

“为什么…为什么…”

呼出一口气,她还在,吓死她了,如果不在,要么见鬼,要么精神出了问题,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戏?这家医院一定有问题,可这些轮不到她来管。

柳啸龙按着胃部的手形同安装了震动器,令旁边的医生责备的望着砚青:“不是告诉过你他几天内都不许吃任何东西吗?”

“你没说不能喝啊!”很严重吗?这可怎么办?

“也不能喝,你是怎么照顾他的?还有这冰里有很多化学物质,只有太平间才有,你该不会…”见女人点头,医生狠狠拍了一下脑门:“算了,快点给病人看看,我去开药,以后不许再擅自给他吃任何东西,特别是饮料这些,矿泉水都不行!”瞪了一眼才匆忙离开。

另外两个医生则开始检查。

砚青愧疚的蹂躏双手,大晚上的,她去哪里弄冰?当时在太平间是谁把冰给她的?

柳啸龙万分痛苦的拉过妻子的手道:“没事!”

“是不是很痛?”为什么她总是这样粗手粗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还行,好了,很快我就可以出院了!”扬唇给出最最虚弱的笑容,眼睛眨了眨,晕了过去。

砚青瞪大眼,刚要过去摇晃时,被医生挡开:“小姐,你安静一点,问题不大,放心吧!”

沙发里,女子的情绪也很是激动,大伙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眼眶内开始充血,眼泪掉了下来,双手也开始哆嗦。

经过新的一轮打针输液,和吃下许多药物,男人皱起的眉头才舒缓开,医生们擦擦汗水,呼出口气,代表病情稳定了。

“医生,不是好了吗?为什么他还没醒?”砚青抓着丈夫的手急切的追问。

“他只是睡着了,切忌不要再给他吃东西了,药物这些护士会负责的,你们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