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这些!”蓝子倾身,将下颚抵在膝盖上,这就是所谓的有得有失吗?这些可以换回一个人吗?

记的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呵呵,发了疯才想着找个男人玩一夜情,玩出了段感情,好不容易肯为他放弃所有时,老天却又要把他带走,如果得不到结果,为何又要给出希望?

“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陆天豪笑着将资料丢到了床头柜上:“在很久以前,他就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不幸身亡,就把名下所有的资产交予你手,顾盼蓝,虽然我很不想认同你,可为了他,还是早日振作起来比较好,你好,他好,大家都好,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将名片也搁下,这才节哀顺变的走出。

蓝子这才看到那一罐子的骨灰,轻柔的抱过,发现封闭得很严实,疲累的继续躺下,紧紧环抱着闭目安睡,一直就在身边吗?一直在看着她吗?

是啊,既然选择活下去,那么就不能消沉,睁开眼对着玻璃罐苦涩道:“一天,我只要一天时间,我发誓,一定会振作起来的,我们睡觉!”将脸在罐子上蹭蹭,对不起,无法将你下土安葬了。

“大哥,回公司吗?”

高调显眼的黑色轿车内,钟飞云看向后视镜询问。

陆天豪没有再斜躺,而是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色冷笑:“去云逸会,真以为他能一手遮天?想得倒挺容易!”

找柳啸龙打架吗?钟飞云兴奋道:“那小的回去叫人!”

“叫人做什么?”某陆莫名其妙。

“不是要去找柳啸龙算账吗?”

陆天豪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钟飞云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不是去找那人干架,那去做什么?

烈士陵,死气沉沉,一阵阵的凉风仿佛是游魂野鬼在穿梭,带着说不出的惊悚,一群人站在其中一个墓碑前献下束束鲜花,碑上,韩云精神干练,笑看着大伙,看着妻子,和未出世的儿子,还有视如己出的女儿。

佳佳已经哭得没了眼泪,呆呆的望着父亲的墓碑:“爸爸,我会争取拿下出国留学的机会,到时候一定给您带来通知书,我会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就算将来有了男朋友,也第一时间带来给您看!”

孔言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笑道:“放心的去吧,我会告诉好我们的儿子,女儿也长大了,不用我操心,记得多回家看看,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嫁,永远守着…你!”眼泪再次滚落。

“妈妈你别再哭了!”佳佳环抱住母亲,刚接到消息时,就哭了两天两夜,肝肠寸断,再哭,会对弟弟不好的。

等母女两走了后,阎英姿才上前一步,带领着扫黄组所有成员,低声喝道:“敬礼!”

全体抬起了右手。

砚青也跟着抬起了手,直到出了陵园,阎英姿才摘下警帽,和好友并肩前行,抱歉道:“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当时我…一心都是韩云的死,令耶稣有机可趁,好在你这家伙本事大,又给抓回来了,不过听说差点害得你失去两名得力手下,好在都没事,否则我就罪大恶极了!”其实当时也是失血过多,脑子昏昏沉沉,否则定不会给那人机会。

砚青耸肩:“汗,都过去了,还想它做什么?那人狡猾多端,若不是一路上李英给他迷药,估计又会落跑,对付这种人,得下狠手!”

英姿扶住额头,苦不堪言:“做我们这行,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可又能怎样?当初选择了这条路,注定没有回头的一天,自己的心也不允许!”

“那就一直走下去,我们倒了,后面还多的是人会站起来,不要泄气!”

“我想杀了耶稣!”

砚青点点头,拉住铁姐妹的手臂就往外走:“一起去审理,我比你更想宰了他!”突然又觉得柳啸龙收服了布勒多是件好事,因为一早就接到了通知,布勒多正式废除了耶稣的王子身份,立刻枪决也无人有意义。

在中国贩毒,私藏军火,更是自各大军营偷取那么的弹药,还击杀一名警员,诸多的罪够他受的了,证据成立,不需要等个一年两年,便可身首异处。

从小没这么想杀过一个人,若不是定要遵守纪律,现在就想给出一枪。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皇甫离烨将不知何人寄来的三十二寸剧照搬到了龙头面前,愤愤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货寄来的,还用镜框给裱起来了!”三十二寸,深怕他们发现不了一样,比家里的彩电还大。

柳啸龙只看了一眼,整张脸就铁青铁青的,仿佛照片中人杀了他的全家一样,手中的金笔若不是质量有保证,唯恐早就一分为二了。

照片中,是两张放到最大的脸,男人含情脉脉的垂头与女人眼神交汇,仿佛在说着什么最动听的情话,而女人神态悠闲,甚至还在晃动着双脚,在身后那一群黑衣人拥簇下,更显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脑海里出现了那副根本不该存在的古画,再想想这些年完全称不上幸福的婚姻…和离婚的事实…

莫非真是上天的安排?冷冷的对上手下的视线。

皇甫离烨也眨也不眨的看着柳啸龙,大哥看他做什么?一分钟后,明白了,点头道:“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就咬牙,一拳头狠狠砸向了镜框。

‘噼啪!’

玻璃瞬间碎落一地,见大哥表情还是那么难看就将照片撕了个粉碎:“大哥我出去了!”到了门口吩咐道:“进去收拾干…哟,这不是陆天豪吗?他来做什么?”没有立刻推开,而是隐身到一旁看戏。

大哥现在都恨不得杀了他了,居然还敢自动送上门,一会一定会打起来,想到此,慢慢掏出手枪。

陆天豪完全把敌人的窝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办公室,见地面有着玻璃碎片便猜测,貌似错过了什么好戏?看都没去看柳啸龙的脸,屏退手下们,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内,翘起二郎腿开门见山:“少废话,五百亿,拿来!”

柳啸龙鄙夷的落座,抬眼勾唇道:“我要是不呢?”

陆天豪这才玩味的抬起眼睑,开始打量。

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离烨盘算着最后谁伤?

“呵呵!”陆天豪不怒反笑:“容不得你说不,还记得在武阳山,我可是忍痛割爱啊,为的是什么?五十亿?我缺吗?所以回头想想,要得少了,多出十倍,你也不吃亏!”

某柳根本不屑去听,开始慢条斯理的翻阅文件:“我上我自己的女人,凭什么要给你钱?”

“有意思,柳老大不给也成!”陆天豪悠哉悠哉的站起身,弯腰,双手撑在木桌上,给出最最温和的威胁:“从今天开始,我会用尽所有办法,把她搞到老子的床上去!”

“那你就大错特错,就算她疯了,也断然不会跟着你!”自信满满。

陆天豪咂舌摇头:“我为何一定一开始就要她心甘情愿呢?知道什么叫先斩后奏吗?你会玩阴的,我也会,柳啸龙,我想搞定的女人没有不到手的,不信?我给你解说解说!”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边思考边笑道:“首先,略施小计,灌下春药,第二步,做出被她强暴的假象,恰好你们离婚了,她也不希望你老是烦她,我可以很无辜的跟她说,我们结婚吧,婚后谁也不干涉谁,结婚只是个幌子,然后就是近水楼台,啧啧啧,慢慢的,一年,十年,五十年好了,我就算得不到,你也只能干瞪眼,是吗柳老大?”

皇甫离烨不断摇头,太阴险了,居然计划得这么周全,恐怕他每天都在这么想。

果然,柳啸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森骛的眯视了一会,好似不敢拿这事来打赌一样,拿过支票写下数字,起身摩拳擦掌,挑起下颚一副要大人的趁势。

“算你识相!”陆天豪拿起支票一看,纳闷道:“嘶!气坏了?多写了八千!”气糊涂了?真是大快人心。

下一秒。

铁拳无预兆的猛击出,打得陆天豪倒退数步,伸手捂住已经在流血的鼻子愤恨道:“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耶稣你们带得出去吗?”

柳啸龙摇摇出击的拳头,笑得人畜无害:“多出来的是给你去看病的,往后最好离她远点,否则别怪我故计重施,不送!”

那血,哗哗的,短短几秒,已经满手都是,还真是个好面子的人,做了好事也无法讨喜,真不知道砚青喜欢他哪一点,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闹事讨不着好,反正钱拿到了,此次吃亏并不算大,黑着脸步出。

皇甫离烨见陆天豪流血不止便收起枪,大哥就是大哥,被威胁也不肯吃亏,干得好!

“我接个电话!”

南门警局,正要进审讯室的砚青捂住叫嚣的手机走进卫生间,拧眉道:“茹云,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

‘砚青,谷兰的铺子明天就要开张了,还有她听说你刚经历一番生死,很担心,想给你做一顿饭给你压惊…’

这样啊,前两天这人就醒了,而且茹云说她做菜的手艺相当了得,正好大伙都聚在了一起,晚上要搓一顿,把蓝子也叫上,要真那么好吃,或许能给蓝子开胃,想了想,点头道:“那晚上就在她的店里吃吧,钱我们会照付,跟她说别吝啬,做好吃点,嗯…差不多有三十个人,你们人手要是不够,就叫美丽过去帮忙,好了,我要审案了,别打来了!”

慎密,严肃的屋子里,蕉氏怯生生的望着那些身穿警服的人,莫名的感到有压力,更有着心虚,嗫嚅道:“我…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笔钱!”

砚青有些头疼:“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我们损失了一名优秀的警员?”

“我知道我知道!”蕉氏焦急的点头,慌忙道:“可是我…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恕我不能告诉你们芯片的位置!”

老局长举起一张全身扫描:“在你的心口位置,一旦取出,我问过了无数的心脏科医生,都称没有那个技术拿出,会划破你最主要的器官,但是只要你配合,我们会请最好的医师前来,确保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蕉氏伸手捂住心口,额头上汗珠连连:“我儿子怎么办?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我知道我一定会死,你们也不用骗我,但是我不会配合,除非你们安顿好我儿子,在市中心给他买套房子,房主是他,我就配合你们!”

“他还有他爸爸!”砚青冷漠无情的说道。

一提到‘爸爸’二字,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仰头看着一群警察讥讽道:“爸爸?你们知道是谁斩断了我儿子的双手吗?就是他那没人性的爸爸,把我们母子逼得如此绝境的是他爸爸,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的也是他爸爸,你觉得我能把人给他吗?”最后是咆哮出的。

“局长,于蓝枫带到!”

闻言大伙转头看向门口的少年,十七八岁模样,虽然穿着长袖运动服,但从根部袖子就瘫软着,可见是从臂根斩断的,长得可以说异常的帅气,少了阳光,很是怯懦,几名女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砚青,好好看的少年,三七分的浏海下,一双冷得惊艳的眸,细长细长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皮肤白皙干净,倘若不是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意的态度,双手也存在的话,这绝对是个高大俊美的灌篮男孩。

连砚青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果将来儿子能长得和他一样…

何为谪仙?眼前的便是,活了一辈子,什么少年没见过?眼前这不沾闹市世俗的男孩,就跟…对了,依稀记得当初看到的柳啸龙那一张在哈佛搂着谷兰的照片一样,两个模子,却完全不分高低,万万想不到,蕉氏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儿子。

“妈!”少年走到女人面前,只淡淡的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仿佛目前要死了,也与他无关一样,甚至都没有去看任何人一样,那么的孤僻内向。

令大伙甚是心疼,听说从小到大在学校受尽欺凌,逐渐喜欢和人打架,只凭靠一双腿,再也没人敢近身,喜欢过一个女孩,却被对方果断拒绝,理由就是不想嫁给一个什么都靠脚的人,是啊,写得一脚好字,比人们双手模拟出来得还要工整,吃饭靠脚趾,任何事,都靠一双脚。

听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和人接触了,心里存在着怨恨吧?怨恨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有个完全不把他当人的父亲,有个把他生在不幸福家庭的母亲,还有着全世界歧视的眼神,不恨才怪。

那双桃花眼真是越看越心神荡漾,这是李英半天得出的结论,只可惜,姐姐大你近十岁,否则一定不嫌弃的,比那个什么布斯好看多了,不知道还是不是处男,能用叫给他自己那啥吗?呸呸呸,想什么乱七八糟呢?还好无人能洞察心里想法,否则丢死人了。

蕉氏起身,刚才的怒气消失,甚至在儿子面前便得无比的懦弱,矮了一截,十指紧张的揉捏着:“枫儿…我…我…”

于蓝枫依旧没去看一眼,也不说话。

“枫儿,妈可能…没办法再陪你了,不过你放心,妈会争取给你要一套房子的…”

“嗯!”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声,很是不在意,一副在哪里生存都没区别的模样。

砚青见一个同样具备男性魅力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外,穿着笔挺的警装,老泪横纵,那是说不出的哀伤,有着惭愧、无地自容,虽然在哭,却给人一种很刚硬的感觉,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请来的,目前还在办一件案子,百分百保证他今天的出现不会被发现,要想蕉氏安心的交出芯片,这个于父才是关键,毕竟找的那个法国医师也说了不敢保证。

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医生吗?除了…眼睛一亮,宾利,她怎么没到他呢?对啊,找宾利,这方面他最在行了,而且最喜欢冒险,英姿当时那种情况他都能救活,所有人都说谷兰无药可医,他不也妙手回春了吗?

只不过,他会帮忙吗?现在人家可不是医生,在英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能帮她这个小警局的忙?而且如今也和柳啸龙离婚了,即便柳啸龙叫他来,他也不一定会来,人命在这些人眼里,简直堪比蝼蚁,也就谷兰有那个本事令他念念不忘了…

哦!谷兰,这事可以找谷兰帮忙,谷兰应该可以有办法把宾利找来,只要人到中国,救个人也是顺便的事,对,就这么办,在心里狠狠击掌,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绝境必逢生,这脑子,能不能不要在最后关头才开窍呢?

儿子的冷淡,蕉氏并没在意,他恨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她嫁了那么一个男人,也不会令他的日子过得这么艰苦,转身要继续争取房子时,却唰的一下冷下脸,狠狠盯着那张化成灰也认得脸道:“你来做什么?你们找他来做什么?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是畜生!”

于蓝枫终于抬头,在看到父亲的一身警服后,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有意思!”

“于蓝枫,不许胡说!”砚青低吼。

少年好似不良一样,冷哼一声低头不再说话,站得很是没品。

老局长拿出一叠勋章道:“他并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也确实是一名正直的刑警,从二十年前就是!”

二十年前…蕉氏乐了:“是吗?警察会把自己的儿子折磨成这样吗?嗯?”

于父上前愧疚道:“当初血气方刚,年少轻狂,其实那时就不该有结婚的打算,最后还是害了你们,我以为远离你们,就会平安无事,没想到…蕉月,我不请求你们母子的原谅,只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布满沧桑的脸抬起,也逼不回颗颗滚烫水源。

蕉氏或许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一个你恨了这么久的丈夫,突然成为了一个正直骁勇的警员,你无法面对,可事实就是如此!”砚青拿过那些勋章一个一个介绍:“这是他在和你结婚前,与警方里应外合缴获的一宗贩卖人口器官案,这是你们结婚两年后,与警方合作缴获的拐卖儿童案,还有这些都代表着每一个案件的奖励,至于你儿子被斩断双手时,那是一个非常残暴巨大的团伙,警方派进去的卧底都被人灭了口,多次进行攻击,都被对方逃脱,继续逍遥法外,这个案子还是我们A市西门刑事组负责的,一直听说警方有一个名为‘金鹰’的卧底,他参与的案子,没有一件是空手而亏的,所以就找了金鹰,但这个组织过大,贩毒、逼良为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能做到这般龙头,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一开始就给金鹰出了个难题,为了表示他的忠心,抓了他的儿子前来,要他亲手斩断他儿子的双手,才可招聘他为贴身保镖!”

于蓝枫这才惊讶的看向多年不见的父亲,哽咽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不能说!”砚青替于父道:“卧底,就是这样,除了他的上司,特别是家人,不能告知,他们的生活就是演戏,有时候入迷了,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居中的角色,于蓝枫,你父亲是个值得你骄傲的人,他是许多人的在世父母,你不能恨他!”

于父过去重重的拍在儿子的肩膀上,苦涩道:“孩子,我也不配做你的爸爸,但是你们的情况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很感激他们能将你妈妈救出来,我称不上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也不期望你叫我爸爸,今天来,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好好配合警方,我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再陪你们了,我得走了!”扭头便要走。

“于书城,在你心里,我们母子就这么无关紧要吗?结婚时,你说什么了?你说会让我过得安乐,你说会给我一个家,你就是这么给我的吗?”蕉氏再次起身呜咽出声,仿佛要讨个说法。

“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儿子的将来,我会打点好!”

“你就这么走了吗?你没有心吗?”蕉氏小跑上前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咄咄逼人的问:“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你知不知道嫁给你时,在我心里,一直以你为骄傲,我很崇拜你懂那么多,到后来的玉石俱焚,你不道歉吗?”

于父吸吸鼻子,红着眼眶点点头:“对不起!”

蕉氏倒退两步,摇着头道:“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存在感情吧?你只有你自己,只有那些需要你去救助的人,可我呢,我跟了你,一辈子都给了你,我又算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个什么?”

“蕉月…”于父无奈的伸出手抹去了爱人的泪花:“不管我心里存放着什么,也不管经历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都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女人,可我不能给你什么,一旦我在乎你,下一个被斩断手脚的就有可能是你,如果每一个人都只为了自己的温饱,自己在乎的那么几个人而不愿为国效力的话,国家迟早灭亡,没有国了,何来的家?你说是吗?”

“你的父母你也不管,你也不拿钱回来,我得养儿子,我的妈妈,还得养你的爹娘,知不知道真的很累?你娶我就是为了帮你照顾公公婆婆的吗?”这么多年了,她真的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又不能放着不管,女人为何这么难当?

“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能有在乎的人,一个都不能有…以后我会通过别的方式给他们钱,刚好前不久我有个同伙离职了,他会帮我照顾好儿子和爸妈他们…”

“一辈子,你都不打算回头?”蕉氏眼里的憎恨少了许多,选择理智的谈判,没有发疯的捶打,毕竟曾经也是个老师,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

于父长叹,几乎不需要考虑,就点头:“对不起!”再也不肯多留,擦着泪就退了出去。

于蓝枫却依旧是一副恨进了骨头里,恨不得要杀人一样,一脚将椅子给踹翻,仿佛不知道似乎更好般。

办公室里,于父见门关上后立刻双膝跪地,吓得砚青动也不敢动:“您…您这是干嘛?”会折寿的,仿佛看到他身后有着千千万万人跟着跪地,受不了的弯腰搀扶起。

“一定得死吗?”于书城慌乱的看着砚青。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你应该有所耳目,他叫宾利!”这男人,走都不说多看儿子几眼,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呢,带这里却来给她下跪,这可承受不起。

男人闻言蹙眉:“宾利?云逸会的宾利?”

砚青微微点头:“没错,他医术精明,无人能及,有人称他为现代版华佗,我想他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前辈,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妻子多聊会,她虽然很恨你,可是我看得出,她还是很在乎你的,否则不会帮你养那么多年的两老!”

“哎,再过五年,上面就准许我退休了,等有命活了再来请求她的宽恕,现在我不能再给她希望,干我这行的,随时都有可能送命,我知道她心里还有我,所以想请你无论如何帮我保住她!至于钱,我真的不能花,每一个户主都会将我钱监视,少一分,都会去查到了哪里,所以我冒着巨大风险让我上司将钱转给你,你帮我每个月分发给他们吧!麻烦了!”后看看腕部时间:“我得走了,出来时间越长,越容易引起怀疑,目前跟踪的是件以不正当手段逼迫人们吸食毒品案,有九十多名少年少年正被关押在地牢里成天被喂食那些玩意,刚有了点眉目,不能出差错,蕉月以前是名优秀的教师,她知道轻重,会和你们合作的,再见!”

“喂…”人已去,这么匆忙,拿起被退下的警服,真是个尽责的好警察,老婆孩子却无法理解,这么一想,这些年,柳啸龙也挺理解她的,好在不是真卧底进去,否则早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

比起这位警员,她还差得远,您放心,蕉月,一定给您保住,那么接下来…狠辣的捏响骨节,耶稣,我看你这次还能那么自信不,可恶!

到了审讯室门口,便见英姿手持两把水果刀不断的比划,黑了脸:“你想干嘛?”比她还心急呢。

“没什么,幻想一下而已,进去吧!”将双刀扔给了后面的小风,一同进屋。

“警官!”

砚青站住,转头居然看到蕉月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半天才开口道:“他…走了吗?”

“哦,走了,这件事你们要保密,否则他会很危险,就当没发生过,知道吗?”

“当然,谢谢你们把他找来,让我不觉得那么委屈了,我愿意跟你们合作,什么时候取?”好似死也值得了一样,再想想,又觉得很光荣,就说嘛,她哪里会瞎眼?爱他,就尊重他的职业,越想越觉得自己嫁了一个伟大的人,可惜我们只有来世了。

砚青抓抓后脑:“那个,不着急,过两天吧,我还没找到那个可以令你没生命危险的人,蕉月,你这个老公,让我都羡慕你,真的!”

“呵呵,以前吧,我对他也是一见钟情,现在也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去我们学校了,恐怕也是卧底,你们告诉是对的,最起码觉得这辈子的付出值得,如果真的可以活下去,我会帮他照顾好他的父母!”

呼呼,真通情达理,不像那少年,一点都不为之所动,点点头,走进了屋子,反手将门关严,露出冷峻的表情瞪向坐在屋子中央抽烟的男人,嘿,他还是那么自信,气定神闲的。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章 想修好,跟我走

“砚青你来了,过来!”老局长指指一旁的椅子。

来到电脑前,打开笔录记载画面,十指搁置键盘中,蓄势待发。

一身囚服,被男人穿出了特有的韵味,那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难以磨灭,指尖有意无意的抖动着烟灰,谁也不曾去看,绿宝石般的眸子内透着傲慢,仿佛只是在接受采访,毫无压力。

“耶稣是吧?你当这里是什么?”

阎英姿收敛起平时的毛躁,在长辈面前,坐得异常端正,警帽扣住了齐肩黑发,服饰笔挺,十指交叉微微搁置桌面,冷冷的看着那个恣意的罪犯。

耶稣挑眉:“哼,真想不到啊,居然在你们这小国落网!”

“小国?”老局长嫌恶的拧眉,中国算小国吗?够自大狂妄的:“既然知道落网,那就配合一点!如实交代,我问你,芯片从何而来?”

“我想弄的东西,别说是钱币的制作方式,就是你们中国所有军区的内部构造,各个上等官员的致命要点都能一清二楚,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何必来问我?反正无论你们写什么我都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耐烦的熄灭烟蒂,好似急着投胎般。

砚青抿唇,这倒是一个配合过度的犯人,只是他却不愿说出如何得到钱币制作的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钱币的地方出了叛徒,这关系重大,必须得问出来呢,淡红的唇烦闷的抿紧,想了想还是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很容易,找几个不怕死的人进去,靠一双眼记录下全过程,然后结合在一起不就好了?”

“派谁去的?”

“你说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你们有本事抓到他们吗?据我所知,他们可是你们各大警署的首要通缉者,首要,不就是想抓又抓不到吗?”

阎英姿明白了,一定是那几个所谓的神偷零家族,多年来,盗取了不少的文物贩卖到其他国家,也同时从他国盗取了重要机密贩卖到中国某些贪官污吏手中,共十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这十个人让大部分国际刑警头疼脑热,甚至至今都没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而她也只是听说,与扫黄组并没多大关系,芯片还没取出,到时候能看的也只有上层,确定真实后,定要向上呈,这辈子她是没机会看了。

老局长和砚青也同时想到了那家族,有着小小失望吧,抓获什么的,肯定是不用想,砚青自认为向来不惧任何困难,但这十个人,她还没想过去抓捕,等你到美国时,人家却来电话,到澳大利亚了,等你到澳大利亚,人家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零家族?”

耶稣邪笑:“没错!”

“你能联系到他们?”老局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嘿,能抓到这十个人其中一个,这辈子也光荣。

“噗,想让我帮着你们逮?开什么玩笑,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出钱,他们出力,别痴心妄想了,我也几番想逮住他们,可人家不吃这一套,行事作风低调,又从不贪心,一切讲究够花就行,凭你们,嫩了点!”

砚青倒不生气,因为这话不假,那十个人,从来不做大风险买卖,否则也不会把得到的芯片给耶稣了,好吧,这件事她承认没能力,管好毒品这一块就足以:“你为何要杀王涛?”边为边敲下字体。

耶稣抬起双手揉揉眉心:“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这些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你们派去的,居心不良,我当然要杀他,还用问吗?”

“答你的就是,再问你,为何…”

客厅里,陆天豪面到为难,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香烟一根接一根,脑海里出现的是云水村屠杀的一幕,眉心闪动着愧疚,又无能为力。

钟飞云立于一旁,好似知道陆天豪到底在苦恼何事,蹙眉道:“大哥,云姑娘应该并不是一个喜纠缠的女孩,您可以直接跟她说的!”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就应该阻止他把那女人带在身边,现在好了,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大哥却一副不乐意,又不好拒绝,莫要为了一时的愧疚就迎娶,对谁都不好。

“当初她爷爷用命挽救了我们,为的便是能好好待她,无论如何,我也是欠她的!”男人愁眉苦脸。

“那不是您失去了记忆吗?现在想起来了,我想他们在天之灵能理解!”

陆天豪越听越烦躁:“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云水村没了,她又无家可归,我…!”

话语终止,垂头继续点燃一根烟。

楼梯中,仙儿同样带着丝丝的惭愧,或许这个决定陆大哥会很失望,可她仔仔细细思考了几天几夜,都没理由放弃这个决定,或许很自私,但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来到男人的对面温婉的落座,小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仰头笑道:“陆大哥,你终于有空啦?”

“嗯,最近一段时间帮里出了很多事,冷落了你,感到很抱歉!”陆天豪不自在的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狠话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今天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钟飞云也开始着急了,肯定是说结婚的事呢,这下大哥要如何拒绝?该不会答应她吧?然后一直这么冷落着,这不是明智之举。

陆天豪仿佛也猜测到是如此,所以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意外的是…

仙儿狠搓着小手,鼓起勇气,看向男人字字句句道:“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陆大哥你别生气,不是你不好,是我个人的问题,请原谅我不能继续帮你照顾祈儿,不能和你结婚!”

“咳咳咳!”

一口云雾来不及吞吐,过于意外,直接呛得猛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凝视向女孩那一脸的为难:“为什么?”

钟飞云赶紧伸手推了自家大哥一下,你管她是为什么,人家亲自提出,正合您意,还问什么问?这个仙儿真是他见过最最最能顺人意的女人,奇女子。

“可能这样会给您带来麻烦,我知道您结婚会有很多宾客参加,不举行会让您为难,可我想要的生活并不是如此,像您说的,一直就把我当妹妹,可是陆大哥,婚姻不是兄妹情,我知道我很喜欢您,但爱情和生活碰撞在一起,两者必须融合,即便您说喜欢我,但是眼下的一切,我也适应不了,我想回云水村!”对不起,我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爱情放弃所有,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爱他吧。

多少次想好好谈谈,每次都忙得不可开交,无暇来顾及她,两个人相爱是要像爷爷奶奶那样,从来不忽视双方,再大的事,妻子最重要,这才叫相守。

陆天豪恍悟,不动声色的又抽了一口,才道:“确实有很多自偏远山村来的人无法适应这种生活,仙儿,你可想好了,云水村此刻无一人…”

仙儿见男人并没太生气,就笑了:“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自食其力,太久没干活,我都有点怀念那种生活了,陆大哥,您不会生气吧?”不怪她不肯为他付出一点点吗?

“哦,不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仙儿能跟着自己的心走,陆大哥很开心!”先前所有的苦恼都被赶走,此刻倒显得有些轻松快意了。

“那就好,我其实有尝试着来适应,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也知道您不可能和我回云水村,看得出来,卧龙帮在您心里,不单单只是个帮会,也是个大家庭,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您的亲人,有他们照顾您,我也很放心,如果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去云水村探望我,一定好好招待!”仙儿心中的大石落下,想到当初还试图让他放弃整个帮会时,真的很天真,当然,现在心情也不错。

想到终于能回到故乡,源源不绝的思念之情占据了整个心房,他和她一样,都有着自己放不开的东西,她也做不到为了他放弃回云水村,就算爷爷奶奶都死了,可他们的影子还在,村民也会终日陪伴着她。

钟飞云好奇道:“仙儿小姐,你的意思今天就要走吗?”

仙儿起身敬礼:“是的,陆大哥,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就走!”还怕他不放她走呢,陆大哥人还是不错的,通情达理。

陆天豪甚是欣慰,不过…这算他被甩了吗?开始认真的令另一个角度来打量眼前的女孩,也不算被甩吧,这个女人飘然除尘,虽然终日做着农活,却在她身上看不到世俗,这个世上配得起她的男人,应该还不存在,仙一样的人物,就该仙一样的人去匹配。

可这天下,有几个男人明明有大好前途在,却甘愿陪她去个破旧的农村生存?为了美貌,一年两年可以,时间一长,恐怕就无法坚持。

这个女人不喜欢金钱,名利,只有着她的云水村,攀比的虚荣心他给过她,可每次和那些千金小姐攀比完,回来都说不喜欢,面对他人的冷嘲热讽,也没想过拿更贵重的物品去打压,总是一笑而过。

“飞云,派几个人送云小姐回去,出了插翅,唯你是问,需要什么,不许吝啬!”

仙儿摇头:“我不需要什么,陆大哥,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很大方的抬手。

“我先临走之前,去见一个朋友,您现在能带我去吗?”

陆天豪愣住:“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她叫砚青,是我来这里后,唯一不笑话我的人,我很喜欢她!”要走了呢,虽然认识的日子不长,可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她,道别吧。

“砚青…呵呵,你喜欢她什么?”某陆失笑,眼底划过别有深意,和玩味。

仙儿歪头思考了半天,后温和亲切道:“她是一个警察,你们认识的,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给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不像其他人那样言不由衷!”上次因为自己,还被陆大哥打过一次,这事都还没来得及道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在气她。

反正那次陆大哥是真的误会了,那个女人是不可能打她的。

陆天豪频频点头,表示对方说得没错,起身道:“那走吧,立刻带你去!”

“真的吗?那陆大哥您得答应我,不许再伤害她,她是个好人,上次一定是个误会,我思来想去,她是因为绊倒了,想来搀扶我,不慎抓住我的头发跌倒了,其实有时候想看清一个人很简单,并没您们想的那么复杂,只需一眼,觉得心情很舒服,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好人!”从第一眼,她就不讨厌她,眸子很澄澈,不像那些一直跟她炫耀金银珠宝的女人,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动她,好了吧?”啧啧啧,还说会看人,怎么没看出那女人不动就已经不错了?

仙儿立刻跑上楼,不一会拿着一个盒子下来:“走吧!”

陆天豪没有多问,也知里面是要送给那女人的礼物,心里忽然有股不爽,他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要走了也没说送他个礼物,才和那女人见过几次面?这差别,也太大了。

审理了三个小时,告终,耶稣也签字,按手印,等拿到芯片,此案子算是告一段落,阎英姿目睹着耶稣被押送走,不久,就会传出死亡的消息,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成功了。

“哎,剩下的就是芯片,重要证物,刚好谷兰为大伙做了晚饭,我也要去找她,准备准备,晚上到金陵岸集合!”

英姿撇了砚青一眼,挖苦道:“我看你最近对谷兰挺上心的,真的化干戈了?”那就奇怪了,既然谷兰的事都完了这么久了,她和柳啸龙怎么还没走到一起?一直这么痛恨谷兰,也觉得纯属多余,问题还是出在这两人身上,即便当初没有谷兰,恐怕也不见得早已和和美美了。

砚青耸肩:“说放下,就得全部放下,藕断丝连有意思吗?等等…市局来了,站好!”完都完了,他来做什么?一定是来试图占便宜的,要么就是说要犒劳她,哼!

“哎呀,市局,您老怎么亲自大驾了,早说嘛,我好亲自去外边迎接您!”宋老局长一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立刻狗腿的过去,点头哈腰。

老人比起从前,要壮实了许多,啤酒肚圆滚滚的,肥头大耳,砚青无奈的摇头,这几年,瞧给吃的,猪要能如此迅速增肥,也就不存在难民一说了。

市局一副折煞了他的态度,立刻搀扶起宋老局长讪笑:“小宋啊,不必这么多礼,我是来找砚青砚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