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英姿阴险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紧拳头:“他不是老在背后嘲笑离烨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吗?老子这次也让去尝尝那鬼沙漠的滋味!”

“这有点严重吧?听说那边很热的!”

“越热也好,快点想办法,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叶楠长叹,小手揉弄着一头及腰青丝,美丽纤长的五指刺入头皮,一分钟后点点头:“确实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莫要到时后悔!”

英姿不可思议的冷笑:“后悔?我后悔什么?”

“呵呵,你呀,心直口快,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估计过不了三天,你就该忍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好似知情一样,偷偷一乐。

“呸,我会想他我就是这个!”竖起小拇指。

“那好,既然如此,我给你出个招!”

英姿立刻竖起耳朵。

叶楠边捧着茶杯边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几乎他们每一次去都是因为柳啸龙,也就是说,除非柳啸龙下达命令!”

“这个我知道,可柳啸龙拒绝了!”

“呵呵,按照你们以往的描述,柳啸龙他应该不会追求女孩,送完风铃,离烨变被派遣到那边,而风铃习俗,是离烨家乡的习俗,我推断这个主意便是离烨所出,导致柳啸龙碰了灰,一怒之下…”

阎英姿一副了然:“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离烨才去的,啧啧啧,他却还不自知,继续说!”

“大王花,仙人球…他这笨拙的招式应该出自他身边之人,而这种问题他基本问的也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四位护法,那么英姿你,实在气不过,唯一的方法必须要从柳啸龙下手,这样…”十分钟后,结尾:“他就可以去撒哈拉了!”

“哎呀,太妙了,叶楠,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你就是我们的神!”激动的握住女人的双手,冰雪聪明,一点也不假。

叶楠轻柔的拍拍好友的手背:“劝还是再考虑考虑!”

“拉倒把,不需要考虑,我这就去办!”哼哼,小子,这次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来怀疑老子,爽!

“嘘嘘嘘嘘…”

辽阔的大道上,女人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想到刑事组那群人那崇拜的眼光,心情舒畅了,当然,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不要一路紧跟就更上一层楼,烦死了,这男人吃错药了不成?前几天还对她不闻不问,突然这么热情。

该不会是又想利用她吧?前车之鉴,还是连话都不要说的好,免得又上当。

这个男人本事大啊,几句话就能哄得人团团转,什么搞公益活动,这谁防得住?明智之举,不要理会,才得无恙。

柳啸龙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搭在车窗上,看似很恣意,金丝边下的双眼却紧皱不放,直直盯着前方的女人沉思,想到了无数个搭话的画面,却都被一一扼杀。

杀过去堵住她?那一定是…

“柳啸龙,我警告你,他妈的耽误了我的工作时间,老娘跟你拼命…”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微微摇头,行不通,把车开过去?

“砚青,我带你去吧?”

“滚蛋,老娘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如果我一定要呢?”

“哼,谁知道你那车上有没有病毒?老娘情愿在自行车上哭,也不要在那垃圾的车上笑!”

“那就让你没车可骑…”

这个主意不错,自行车破了,也会被迫上来,俗话说,近距离才能产生美,思即此,邪佞的舔舔性感唇瓣,掌握好力度,一踩油门横冲直上。

“嘘嘘嘘嘘…啊!”

前一刻还乐不可支的某女直接一个狗吃屎,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哪个狗日的这么大胆?居然敢撞警车,‘噌’的一下跳起,见可怜的自行车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马路中,便愤慨的瞪向肇事者,见是那混蛋后,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咆哮道:“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揉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柳啸龙没有去看女人,而是瞅了一眼还安然无恙的自行车,嘴角抽了抽,再踩油门,直接朝无辜的代步工具冲了上去。

砚青小嘴微张,就这么看着那失心疯接二连三的行凶,一个轮胎飞出老远,呼吸顿时变得困难,她的车啊,刚买的。

“上车吧!”男人下车亲自为美人打开车门,极具风度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定定的望着残破的宝贝自行车,简直欺人太甚,僵硬的抬起头,面对着男人一脸假惺惺的可亲,也牵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上前将双手搭在其双肩上:“柳先生,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膝盖残忍的抬起,毫不留情的顶上男人之最脆弱部位,笑容不减,伸手一推,到中间捡起车子。

半响后,柳啸龙才贴上车身,良好的修养没有令他伸手去捂住,扭曲的俊脸有着无法言语的隐忍,抓住车门的双手近乎断裂,最终高大的身躯还是瘫坐进了副驾驶座,闭目猛吸着凉气,试图缓解这种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蚀骨之痛。

砚青边捡起轱辘边偷偷观察了一眼,刚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会就会复原吧?这一招又不是头一次使用,绝对不足以致命或者残废,如此一想,罪恶感直接一扫而空,呸了一声扛起无法自行修补的车子打来一辆出租,扬尘而去。

五分钟后,男人才从噩梦中醒来,紧闭的细长凤眼缓缓睁开,暴怒显而易见,坐起身压制了一会,起身扶住车门,后泄愤般,狠狠一甩。

整个车身跟着一阵轻晃,顷直的西裤掩饰掉了所有罪证,每一步都端端正正,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规划出七个最易侦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实行,精疲力尽的骑着刚刚修好的女士自行车走出警局,居然见那男人又像鬼一样出现,还带着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只是这笑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妈的,这男人干嘛一直阴魂不散啊?

她就那么好欺负吗?非得来利用她不成?是什么货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这个时候,他才会这么积极了。

视而不见的骑着宝车向家的方向行驶。

柳啸龙立刻上车尾随。

这次砚青聪明了,走人行道,她还就不信他敢开进来,小子,跟姐玩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没想的那么愚蠢,摸着开了几年的车子,眼底划过不舍,可又有一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横,猛地撞向一根电线杆,快速打开车门要下地时,乌云罩顶般,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井口内。

‘砰’的一声,另砚青不得不回头,路人并不多,可还是有几个不断侧目,快速固定好脚踏车,小跑过去对着车子查看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刚要走人,就见脚边一口井黑漆漆的,谁把井盖搬开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吗?

吃力的将铁盖子盖好,呼出口气,拍拍双手走向了人行道,却没看到一米外竖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子。

‘此处施工,行者绕路!’

才起步两分钟,手机便叫嚣起,一看来电显示,很不想接触,或许真有别的事情?孩子的事吗?还是婆婆?戒备的接起:“最好别跟我…”

‘给我把井盖拿开,立刻!’

声音透着愠怒,某女狐疑的扭头,哎呀,难道刚才那混蛋掉进去了?下面得多脏?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云逸会全都问她要人,可担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见到那所谓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将井盖搬开。

果然,下面四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她,吱吱唔唔道:“那…那个我不知道这里在施工,抱歉!”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为民工白了一眼,继续走进深处开工。

柳啸龙一脸的污泥,全身上下,仿佛在泥堆里打了滚,恰好对准的也确实是大堆水泥,伸手撑在地面,矫健地一掠,轻松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眯视着还在不断冲下面道歉的某只儿,好似在说‘怎么一碰到你就准没好事?’一样。

砚青同样瞪着前夫:“碰到你准没好事!”气死了,倒霉死了,推着自行车就要远离。

“砚青,你把我搞成这样,不负责吗?”某柳没料到女人居然这般无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大手拉住后座:“赶紧送我回去!”

砚青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恨不得一脚给踹开,奈何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打不过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气吞声的指着车子道:“我带不动你,你带我!”

“也行!”说完便捏住把摇了摇。

女人见这生疏的动作就忍不住问:“你会骑吗?”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有何难?”车都会开,更何况一个小小自行车了,提提裤子,踩上脚踏:“上来!”

半信半疑的撇开腿坐了上去,小手紧紧抓着后座,诚惶诚恐。

柳啸龙信心百倍的用力一蹬,几乎要将手把捏碎,车子却完全失控一样,无法掌握,四下摆动。

“喂喂喂,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啊!”

双双倒地,砚青伸手扶着额头,没有心情去管快断裂的后腰了,后脑也受到重击,扭扭脖子,意外的发现男人也正平躺在车子下,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无语。

柳啸龙第一次露出无辜的眼神,冲女人无奈的挑挑眉:“还好吧?”

“你说呢?”砚青将车子扶正,跟着坐起,抬脚就冲男人的侧腰踹了几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啊?出门忘吃药了?”

“唔…”按住腰身,有棱有角的薄唇苦涩的紧抿着,扶扶镜框,不怒反笑:“感觉像回到了年少时!”

砚青一听,气也消了大半,不对啊,平时这家伙一定是跟她唱反调,今天好像格外的谦虚,还嬉皮笑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整个人性情大变,阴谋,绝对的阴谋,她得小心应付,至于回到从前…

看看那些路人怪异的目光,咧嘴乐道:“是挺幼稚的!”两个三十好几的人了,大马路上骑车跌倒,刚学骑车事,也是摔得浑身是伤,只不过那个时候有父母陪伴着,站起来催促:“上来吧!刚好也回去看看妈!”

妈…

柳啸龙所有的鸟气都被这个字而吞噬,很愉悦的跨上后座:“去你家吧,我这个样子回去,佣人们会笑话的!”

“不行!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们已经离婚了,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多难听?”柳眉倒竖。

某男与其分析:“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吗?我是自己去你家,那么就是我在倒追你,传扬出去,也是我念念不忘,不是吗?”

砚青边咬牙骑上斜坡边思考,是啊,那样丢人的就不是她了,故作不乐意道:“仅此一次,洗了澡立刻滚蛋!”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柳啸龙有些无力的自嘲,想起老人的金玉良言,伸手理所当然的环住了女人的小腹,扬唇将侧脸也贴上了妻子的后背,懒洋洋的,相当快活。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呲牙道:“你是不是在演韩剧啊?”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太不正常了。

“是的,思密达!”

“哎哟我的屁股今天这是怎么了?”砚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可怜的车子正以飞快的速度向坡下划去,不一会就传来巨响,装进了一个沟槽,她看到是彻底的报废,转身开始拳打脚踢:“你他妈的是不是诚心和我的车过不去啊?”

柳啸龙也没躲避,任其发泄,抓抓后脑,指着斜坡道:“走回去吧?正好欣赏夜色!”

砚青万分痛苦的搓搓脸,车也不要了,黑着脸攀爬,这是这一年里,最最最恶劣的一天,做啥啥不顺。

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辉,路灯照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各怀心思,柳啸龙的心情同样低落,一切都和试想的完全颠倒,唯一做到的便是此刻还没分开。

今夜格外的闷热,感受不到风的凉爽,砚青用手边扇风边望着星空长叹,这一定是在做梦,完全没理由,可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反正她不觉得他是来示好,太过突然,谁会信?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里有鬼的话,总会露出破绽,烦闷道:“你能离我远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赖着你不放呢!”

“又没人看到!”柳啸龙单手插兜,脏乱的外套搭在肩上,即便头发有些微散乱,但出众的外表与气质也令人无法将其与‘穷困’划伤等号。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这么多星星,都看得到!”砚青指指星空。

柳啸龙再次笑着摇头:“它们要看得到,就不该叫星星了!”

“那叫什么?”

“神仙!”

男人意外的偏头,瞅着近在咫尺的脸道:“你确定上过学?”

砚青努力的吸气,后吐纳出,不生气不生气:“这跟我上过学有关系吗?”

“喏!”仰头指向最亮的一颗星教导:“这最亮的一颗恒星叫天狼星,它离地球最相近,却依旧有八光年的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它的面貌,是八年前!”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却还是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这么神奇?八年前,这不扯淡吗?

“怎么不可能?宇宙还有许多人类不曾挖掘到的东西,拿那织女星来说,离地球有二十七光年,你现在看到的是它二十年前的模样,一束光要传达地球并非瞬间可见,再远的,例如现在看到的北极星,几千年后将会变成为人们指示北方的织女星!”

砚青头一次听说,唏嘘不断,望着天空不肯挪动一步:“好不可思议,你的意思这些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样貌吗?”发现新大陆一样,捂着嘴惊叫。

柳啸龙笑着点头:“更远的,有几百年前的,几千年前的,几万年,几千万年,甚至更古老,有些或许早在很久前就已消逝,这些不过是留下的身影而已。”

“哇塞,能看到几千万年前的星宿…”

“你老师没教过你?”

某女干咳,他哪里知道她上学时成天都在混日子?连一手字都写得似蝌蚪:“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

刚要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但不是来打击人的,耸耸肩:“还行!”

砚青勾唇,斜睨向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且裤腿全是水泥的某男,这个时候都不忘保持形象,他就不难受吗?看在没挖苦的份上,带回了巢穴,推开门,按下灯光按钮,指着浴室道:“快点,我还要睡觉!”随手将钥匙扔到了茶几上,躺进沙发里开始转换着喜欢的节目,后定格一时下流行的穿越剧。

柳啸龙大略的环视了屋子一圈,品味见长,评价完,不得不入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围着浴巾来到女人身边:“我要穿什么回去?”

“吸,你!”砚青整个人都倒进了长条沙发里,指着男人几乎算一丝不挂的身体,目带训斥,但视线就是没志气的大次次的观赏,几年不曾碰触,想不到越加精壮了,分明的胸肌引诱着异性上前抚摸,是否和看到的那般硬朗,想一探究竟,再往下,八块无法忽略的腹肌挂着水痕,丝毫不显突兀,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迷人,持续向下扫去,碍眼的浴巾挡住了大半春光,有些失望。

失望?可恶,一定是太久没接触男人才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不能被色诱,否则这辈子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虽说有过武阳山的亲密事件,可以得到缓解,但对于柳啸龙说,自那次后,更加渴望,满脑子都是女人当时的热情,迎合,并无特意,没想到引来妻子如此火辣的视线,烧得他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开始叫嚣,小腹一阵收紧,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弯腰拉近距离。

砰砰砰,砚青仿佛都听到了如同鼓点般的心跳声,吞咽着唾液,突然觉得发黄的灯光都变得极其暧昧,电视里散发出的声音早就被忽略,满脑子都是扒光衣服,后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男人并没任何的表情,配合着垂下的浏海,却性感得要命,刀削般坚毅的唇透着诱人的淡红色,摘去了眼镜的眸正热情的注视着她的眼,里面跳跃着原始的**。

压下来了,结识的胸膛正紧紧贴服着她的躯体,透过衣料,能感受到沐浴后属于对方的热度,烧得她全身都骚动而起,美男…带着欧洲风情的美男…

柳啸龙深深的看向女人微开的嘴儿,鼻尖触碰到小俏鼻,贪婪的吸食着爱人喷出的呼吸,那就是最浓烈的催情剂,口里呼出的芬芳强迫着他微微扬起下颚,温柔的全数含住重重一吮。

水眸眨眨,用残存下的那点可怜意志进行推拒。

“给我!”男人却含着妻子的唇儿含糊道,见还要抗拒,大手不容拒绝的抓住一直不安分的小手直接送进了浴巾中:“你看它对你多热情?它只想要你!”隐忍时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足以蛊惑人心的感性。

砚青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前一刻还在看电视…

柳啸龙将舌尖扫荡进肖像了许久的口腔中,舔舐过每一颗贝齿,刚要攻击向有些闪躲的丁香时,也在一只手熟练的伸到女人背后要解开内衣时,一声闷哼,侧脑一疼,外带被一脚踹下地,粗喘着仰头低吼道:“你到底还要闹什么时候去?”

“谁他妈跟你闹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柳啸龙先生,你当我是什么?出台小姐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在你心里,我砚青只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的那种,给你五分钟,立刻滚出去!”差点就失误了,好在自制力够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同样不友善的色狼:“你到底走不走?”

“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们继续!”说完就又要往上爬。

砚青却没有再发飙,委屈得鼻子直冒酸气:“凭什么?你说我卑鄙,我就卑鄙,现在又来跟我说是你不对,柳啸龙,你连到底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就是个受气包吗?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男人所有的欲火熄灭,解释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不影响感情,你要知道了,会更生气而已!”

“去你妈的感情,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把你抓进去!”掏出手枪手铐威胁。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阴着脸走回浴室,不一会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西服走出,看了一眼浑身警惕的女人,再看看一身的污泥,心烦意乱的放下一句话甩门而去。

“这辈子,也就在你这里这么窝囊!”

两把金属重重的扔到桌上,他还窝囊,全世界有比她更窝囊的人吗?五年,都怀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也就想上床的时候肯服软,混蛋,离婚状态就想搞这种事,真把她当充气娃娃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小区门口,柳啸龙拿着手机翻找着手下的号码,所有人都找了一遍,都觉得不合适,又垂下手,看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摸摸俊颜,这张脸,配上住址,定能被人认出,以免节外生枝,弯腰捻起一把泥土,刚要将脸涂画时,又狠狠抛下。

拿起电话再次翻看了一遍,喃喃道:“谁的嘴最不碎?”离烨暂时不可能,林枫焰…

“大哥,您这是决定兼职下水道工吗?”

该死的,直接拨通了苏俊鸿的号码:“阿鸿,立刻过来接我,在…”

‘马上!’

确实,苏俊鸿在看到自家大哥那一身狼狈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后车门道:“大哥您请!”

柳啸龙挑眉,整理整理外套,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苏俊鸿也没异样,尽责的掌握着方向盘,澳洲正规血统面孔十分的安静。

这倒是让柳啸龙好奇了,不信邪的瞅瞅一身的脏乱,和还没来得及梳理的湿发,点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香烟,瞅着窗外的夜景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苏俊鸿呵呵乐了一下,看向后视镜道:“不用问也知道您掉水沟里了,而且还被大嫂赶了出来,大哥,我很识相的,不该问的永远不会问!”

来不及喷出的云雾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导致闷声咳了起来,暗骂了一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顿时如坐针毡,不问有错,问也有错,哎,真不知道离烨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回答,估计是‘无法在大哥您身上发生了什么,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崇敬的大哥!’,啧!这种拍马屁的话他是说不出口。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二章 越老越流氓

皇甫府内仿佛遭到歹徒,往日富丽堂皇的别墅内,被洗劫一空,一家三口穿着单薄的坐在客厅中央地毯上,互相依偎。

甄美丽双手托腮,目光无神的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长叹:“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床都被搬走了,衣柜都没留下,我所有的衣服都没了!”就剩一件背心和裤子,熟睡的儿子也只剩一套睡衣,太狠了。

皇甫离烨并不在乎这些,而是反复的思考,是啊,都是他的错,害得大哥家不得安宁,他有罪,如今两手空空,账户里所有的财产都被那两人转走,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谁知道来真的,没脸去讨回,下一步便是更加努力的养家糊口。

“你还好了,看我,只剩条裤衩子了!”

健壮黝黑的身躯暴露在外,异于常人的身高,适中的体魄,咋看都是个相当粗暴的种类,在妻子孩子面前却那般温和,大手搂过妻子可爱的小娇躯,愧疚道:“明天这里暂时便不能住了,他们这次铁了心,但我无权怪责,就当是买个教训,好在工资还有几天就会拨下,美丽,愿意跟我暂时去住宾馆吗?”

“我当然愿意,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不会离开你,有你的地方才觉得快乐!”将脸儿紧紧贴服着爱人的胸膛。

“呵呵,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动力,放心,工资一拿到,立刻先将房子买回,我们从零开始!”爱怜的玩弄着麻花辫,不气馁,反正一个月的收入,足够买几十栋这样的房屋了,当然,滨海的钱又得从新支付,人啊,原来真的可以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美丽点点头,表示无意义,反正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饿着她就是了,想到什么,坐起身认真道:“离烨,我打算明天就去警局报道,虽然你一直给我情报,但我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容易,让我没成就感!”

皇甫离烨顿时也较真起来:“这怎么可以?你知道那多危险吗?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过谁?”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在这里假卧底了,明天我就去上班!”她也要像蓝子她们那样一直跟着队长共患难,且队长说最近几个月要给组里冲业绩,回去也不错,多个人手,队长都发话了,她死都不会拒绝,这代表着缉毒组需要她啊,这么多年,那些人都没正眼看过她,完全当成了摆设,现在不一样了,缉毒组需要她了,终于不被看扁,越想越兴奋,眯起眼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举起拳头义愤填膺的许下誓言:“我一定要和我们组的所有成员出生入死!”

那种画面,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想尖叫了。

巧克力见女人如此振奋,就更加焦急了,在家里多好啊?看孩子,洗衣做饭,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可怕的想法?很是关心的扳过妻子的肩膀道:“出生,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入死倒是真的!”连靶都打不到,在混战中,她如何和敌人火拼?

所有的激动都被这一句扼杀,抬起拳头就进行攻击:“皇甫离烨,你这个混蛋,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讨厌死你了,睡客厅吧!”抱起儿子噌噌噌的冲上楼。

“哎呀,美丽,你别生气啊,我是说真的,你这样会让我成天提心吊胆…”

“滚!”‘砰!’反手甩上门,找出事先藏好的波斯毛毯铺垫好,将孩子轻柔的放下,后坐躺着生闷气,可恶,哪有做老公的这么说老婆?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她,总是觉得她一无是处,她才不要一直当个笼中金丝雀,一定做出成绩来让他好看。

仿佛知道爱人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巧克力无力的顺着门滑下,双手抱着头颅叫苦连天,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砚青也是,没事叫她回去做什么?愤恨的掏出手机直接拨了过去:“大嫂,你怎么能不跟我打招呼就让美丽回去呢?”

‘她本来就是我们的组员,我调她回来,还需要问你?’

“话不是这么说,你们做的事都那么危险,我怕…”

‘怕什么怕?她身为警察,岂能贪生怕死?这是她的职责,容不得拒绝,除非立刻给我辞职回家为奶去!睡觉了,再打来就要你好看!’

该死的,这么绝情,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干这行的,现在纵使他使出何等解数,估计也无法挽回,哎,他讨厌警察,一直以为这样带在身边就会平安无事,直到她退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算了,听天由命吧,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苏宅大院内,男人左右为难的来回走动,边眺望夜间浩瀚宇宙,边冲电话道:“阿浩,不要顾虑太多,这边我们自己会打点,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伤都痊愈了吗?”

‘没大碍,现在老百姓倒是开始向我们倒戈了,为每户人家都增添了点物资,反对的依旧占有不少数,不过用不了一个月,就都会拥簇我登位,至于那些前朝臣子,逆的,暗地里都给解决了,知道吗?我现在就住在宫殿里最豪华的卧室中,床都是镀金,挺会享受的,就是有些空荡,总觉得心里凉凉的…’

“你是想问关于萧茹云的事吧?”苏俊鸿窃笑。

‘咳!她怎么样了?’

“阿浩,我真的很想过去顶替你,好让你小子有时间来挽回,可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听说他们七夕正式举行婚礼!”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其实也不错,只要她人还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个男人可以真心待她,挺好的!’

某苏不再调笑,走到一棵梧桐下,坐上女儿平时游荡的秋千,烦闷的掏出香烟点燃,挺好的,声音还这么苦涩做什么?抿唇道:“你知道吗?起先你和萧茹云在一起时,羡煞哥儿几个了,却没想到最后你却是最孤单的那一个,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上天的庇佑,让我们五兄弟还能聚在一起,或许哪天某某就会消逝,可我也知足,最起码曾经拥有过!”希望他懂这话的意思吧,得不到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另一头,确实如西门浩所说,华丽得惊目的卧室处处金光闪闪,偌大的吊灯由顶尖设计师细心打造,灯柱由真金粉刷,一间用于夜间栖身的卧室便有两百平有余,家具并不古老,年年更替,正中的大床极为光彩夺目,罩子金丝编制,床柱的顶上方,四颗拳头般大的珍珠栩栩生辉,男人正穿着英国皇室般的燕尾服,领口蝴蝶花纹的白色衬衣,黑色长靴,皮裤,镶嵌着无数颗钻石的皮带,如此包装,代表着一国之王的身份。

但那侵入骨血的寂静令人看不出丝毫的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也渐渐变得悲凉,照不暖屋中冰冷的气息。

有的只是空荡,毫无人气。

男人有着一张倾尽天下的外表,任何女子只要被那双凌厉逼人的眸子一扫,定会心醉,对于布勒多的人来说,即将登位的国王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在这男性与男性可以结合的国家,国王更是男子们心目中的良人最佳人选。

没有人知道这个国王心里还装着一个从小便追逐的人儿,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王妃。

西门浩将苏俊鸿的话斟酌了翻,坐起身淡淡的望着前方自嘲:“曾经拥有过…阿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和她在一起,都会令你们害怕?”

‘不能这样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相信你非她们想的那样,可她们不会信,萧茹云不会信,萧茹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她坚持不与你在一起,我想是真的怕了,你可知道她几度被比逼入死角,女人嘛,胆子总是那么小,如果换做是砚青和英姿,哪怕是甄美丽,也会再接招,可萧茹云不一样,她禁不起伤害!’

“路是我自己走的,她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法去证明,也不想再去证明什么,就这样吧,对谁都好,我们还是兄弟,就够了!”

挂断电话,拿起怀中的紫水晶挂坠,布勒多王妃的象征,走到一个柜子前,将挂坠彻底封闭,还有那块曾经在最浪漫的日子送出的粉色手表,一起掩埋:“放心吧,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去伤害你!”

再见了!

万万没想到爱情的魔力如此之大,可以令人从小维持到老,合上抽屉的途中,脑海里出现了最初的画面,两个人还是孩童时,一起玩闹,一起洗澡,一起写作业,一起…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该笑这颗心太顽固,还是…

满怀思念的自泰国回去时,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大哥,不是手足,而是想看看多年未见的那个人有何变化,她没有让他失望,确实变化颇大,不再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浑身都长满了刺,让人不敢再靠近,这些刺,来自于他,他懂。

抽屉彻底封闭,心里的那道门,也随之封死,他不相信什么做不成爱人,做朋友的话,他是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尊严,无法再放低姿态去祈求这段姻缘,爱情也不是靠乞来的,是两个人同时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一丝丝的在乎,他相信她会来找他的,有生之年,他会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苏俊鸿直至十一点才推开卧室的大门,老佛爷的气,应该消了吧?这都一天了,存着侥幸的心理,闪身进屋,竟见爱人还未安睡。

阎英姿手持画报,看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这个真不错,就是买起来太麻烦了!”

“世界上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苏俊鸿讨好似的上前。

英姿瞪了一眼,也没阻止丈夫爬上床,甚至画报被夺走也没多抗拒。

某苏一拿到画报,立刻拧眉:“你喜欢这个?”

“还给我,什么叫我喜欢这个?是女人都喜欢好不好!”宝贝一样的直勾勾要将纸张看出一个洞。

“这…”天,那是情趣道具,老婆什么时候喜欢这玩意了?难到是想和他玩更刺激的?瞬间血脉膨胀:“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不对啊,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想着和他那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阎英姿冷笑一声,一脚将男人踹下床:“我现在不想和你废一句话,更不会运用大脑来告诉你理由!”

苏俊鸿识趣的抱起一个枕头道:“哎!那我去外面睡了,老婆,你…”

“这个真不错,到底去哪里买呢?”英姿戳着下颚苦思。

见爱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苏俊鸿恨不得上前将画报直接给扔出去,做男人真累,末了看了那画报一眼,这是在暗示他呢,买,一定买,向来这女人对房事都比较保守,居然突然间如此的开放。

上面什么都没画,就是一条过于大胆的内裤,做工倒是精致,纯黑色的呢,爱人要穿起来…脑袋一热,立刻捂着鼻子逃之夭夭。

翌日,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