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柳啸龙抬起了左手,摩擦着婚戒,似乎有点无可奈何,但并不气馁,倘若再次敲门,依旧会碰灰,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拿起手机找出了‘大舅子’的号码,是的,他确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冷冷道:“听说你目前还未有理想的工作吧?”

‘是龙哥啊,是啊是啊!’声音万分激动。

柳啸龙嫌恶的拧眉:“叫谁哥呢!”

‘啊?…哦哦,妹夫!’

“你们中国有个古人,名为阿斗,我不希望你真的成为他,这样,我现在要找砚青出去看电影,她不愿意见我,你给我想想办法,比如那个什么三千亿的!”

‘不行啊妹夫,我说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事要办成了,恰好我身边少名私人秘书兼助理…”

没等男人说完,那头立刻给出了答复‘事一定给您办成,妹夫啊,你真是新一代好男人,砚青嫁给您,那是她的福气,呵呵,就请好吧!’啧啧啧,这是好事,看来这柳啸龙是百分百给出了诚意,如果他当了他的秘书,那么不是可以替砚青监视他吗?往后还可以帮他挡掉那些莺莺燕燕,这个主意太棒了。

柳啸龙看着电话长叹着摇摇头,似乎有点后悔让这类人入伙了,不过他有自信将一个废柴打造成天才。

砚青仿佛感应到男人还不曾离去,可她真的不想再陪他浪费光阴,浪漫感觉没找到,失败倒是一大堆,起身走回卧室,爱等就等去吧,这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宋鑫,立刻整理整理情绪,礼貌道:“哥!”

‘砚青,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做哥的没脸说!’

舔舔唇瓣,盘腿而坐,揉揉长发:“呵呵,哥,别告诉我你又闯祸了!”

‘是上次那事,就是耶稣那事,那三千亿其实…其实…’有口难言一样。

可砚青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警察哪是白当的?立刻蹙眉:“继续说!”声音极为清冷。

‘是我向妹夫去借的,他给我了,我都给耶稣了,否则现在早死了!’

手机滑落,她就说嘛,宋鑫哪能那么聪明?耶稣确实有人在中央,可这事过去那么久了,就没再问,抓了人都把这事给忘了,三千亿…三千亿…伸手捂着脑门,垂下了头,见电话还在传出悉悉索索的道歉声就怒吼道:“你他妈的干嘛去找他?啊?这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还?你就等着让干爹揍死你吧!”想到什么,又拿起来问:“你怎么好意思去问他要的?”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没人可找,砚青,我们根本就不用还,你好好跟他过不就好了?’

“宋鑫,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当初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说如果,谷兰这事是真的,他真的包养了女人,那你让我情何以敢?”泪落下,她就怕他去找柳啸龙,结果他还是去了,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当初那男人可没说来追求她,他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这是我欠你的,而且那不也不是真的吗?你就不要怪他了!’

砚青抹了一把泪,哭喊道:“你欠我的?我有让你欠吗?钱是你自己借的,就你自己还去,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如果当时柳啸龙不借给你,有想过后果吗?你死了就死了,嫂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干爹把你养这么大,他又怎么办?”

‘我真的长教训了,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要觉得骂我揍我解气,就随便来吧!’

“反正你自己还去,三千亿,你要早说,当初收网时,我会把一部分归还,现在都上缴了,你才来告诉我,还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三千亿啊,他柳啸龙就是个冤大头吗?你说要就要,没想过还不起?我们一家全部卖了,值这个钱吗?”

‘砚青你不要哭啊,我真知道错了,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行吗?’

“少给我来这套,我真怀疑他为什么会给你,宋鑫,希望你明白什么叫自力更生,不能老去依附别人,是,他是有钱,可你要知道他的钱那是拿命换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再去找他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请你相信我!’

“算了,只要你别成天想发横财,我也就欣慰了,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踏踏实实的做人,钱不用很多,够养家糊口就行,那么容易就成为大老板,世界上哪还有穷人一说?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你不和他复婚啊?’

“这事我会解决,好好孝顺干爹干妈,好好对嫂子!”

恢复理智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再次倒进枕头里,她能说什么?从小干爹把她抚养长大,对她比对宋鑫好,这是她欠宋家的,如果说狠话,让他自己去还,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发财梦了,可她要如何还得起?

几辈子都还不清。

天文数字,这柳啸龙也真是的,不是从不吃亏吗?

明明知道是热包子打狗,还是做了,明明知道可以从庇佑教得回,却还是要把功劳全部给她,一个国库亏空的布勒多,值那么多吗?

整个一傻帽,宋鑫要不告诉她,那么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当初要是真的分了,不知不觉就欠下了这么一笔债,她知道,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借给宋鑫,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价值三千亿,哦不,三千九百亿,他未免把她捧得太高了吧?

不知道摔下来后疼不疼,伸手捂住了脸,水珠自指缝中滑落,更知道宋鑫突来的电话,是那男人威逼利诱的,时间太凑巧,可她并不责怪,因为他当初不愿说,是为了她,现在说出来,还是为了她。

不如不知道呢,她要是他,会一辈子不说,因为那个人一定还不起,徒增悲伤罢了,也看得出这个人不会哄女人是千真万确的,并非故意戏弄她。

三千亿啊,据她所知,可是他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三,要是她,肯定无法如此大方,毕竟那钱来得太不容易,为了这些钱,她曾经扬言将他就地正法七个年头,为了这些钱,全世界的警员都扬言将他送入大牢。

真的好想问一句,她在他心里,到底价值多少?

擦干满脸泪花,到浴室洗了一把脸,如果要说什么拿一辈子去还的话,那她就跟他复婚去,反正她不觉得她还得起,还有资格去提要求吗?三亿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打开门,果真见男人还在外徘徊,仰头和颜悦色道:“电影呢,也别去看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登记!”

柳啸龙并未欣喜若狂,反而黑了脸:“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砚青没好气的反问,后走进屋。

男人跟着进屋,反手关门,后无温度的开口:“我只是单纯的想你可以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况且我柳啸龙需要用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女人吗?”

砚青吞吞口水,瞪起了眼:“那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不就是想结婚吗?”

“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

“说啊,继续说!”

柳啸龙仰头,松松领带,烦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跟你这女人在一起,就无法冷静,这样跟你说,在我心里,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某女白了一眼:“你这么多钱,你要我怎么还?”

“我什么时候要你还了?”见对方一副好笑,就尴尬的咳了一声:“是,我确实有想利用这个来使得你跟我出去,我也只是让你跟我走,没有说去结婚,我只是想去看场电影!”越说越急躁,一屁股没风度的坐进了沙发。

看着男人在那里焦急的解释,砚青再次红了眼,第一次这么想过去狠狠抱住这个男人,可还不行,这个时候就妥协,将来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得扛住,说不定就是他一贯用在商场的奸计,看,她这不就想过去抱住他了吗?

“你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结婚了?”

柳啸龙一副彻底被打败:“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我希望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报恩心态!”

砚青还在纠结:“问题是,我们家就是欠了你巨款…”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我的钱,不也等于是你的吗?”男人实在不明白他都不在意了,她还在意个什么劲,中国的女人太令人费解了。

“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欠你的了!”砚青立刻指着男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柳啸龙愣了一下,这叫什么?不冷静的后果,挑眉,双手环胸,靠向沙发,淡淡的审视着:“算盘打得够响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砚青不自在的耸耸肩:“我又没逼你说!”

“可你要不嫁给我,我这心里它也憋屈!”

某女瞬间炸毛,起身指着男人控诉:“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柳啸龙,说要我不在意的是你,现在又要我在意,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你就是想让我一辈子肉偿!”

某柳垂头长叹:“你不相信我能做到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对吗?”

砚青收回手,想了想前两次的约会,挑衅的点头:“按照你那种非人类的追求方式,我还真不抱任何希望!”

男人闻言,眼底闪过失落,但并不灰心:“你去换衣服,定让你满意就对了!”反正这部片子他比较欣赏,连他这种向来不喜看电视的人都接受了,必定效果不错。

砚青想的却不是这个,提要求:“那我以后不会存在内疚,那三千亿…”

“咱就别纠结这三千亿了,再晚,电影院就得关门了!”看来感情和商业不同,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了。

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双手揣兜不在意的问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值多少?”

这个问题很深奥,柳啸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正儿八经道:“那要看我能赚多少!”

也就是无价喽?砚青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抬手揉揉后颈。

柳啸龙狐疑的眯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作甚,淡淡的瞅着一会,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淡漠催促道:“给你十分钟…”欲言又止。

女人弯腰对准俊颜飞快一吻,后懒懒散散的转身走向了卧室。

男人有些难为情的干咳一声,等卧室的房门合并后才轻笑,如此心甘情愿的献吻,比起圣诞夜那次,更让人…大手摸摸被亲过之处,如果这就是爱情,他希望是永恒。

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涌上头,脸颊飞上红霞,走进浴室,果真见满脸通红,好似觉得过于丢人,打开水龙头以冷水消火。

等砚青穿戴整齐出来后,男人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沙发里看财经,奇怪,家里杂志确实不少,可她不记得有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去电影院也不知道穿休闲一点:“我可警告你,要是不好看,浪费我时间,定找你算账!”

“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男人放下书刊,起身率先走向了屋外。

也是,电影嘛,再难看不也是电影?而且还是爱情电影,莫要亵渎人家导演的心血,秉着这种心态,满意的出屋。

市内最大电影院内,两人排队购票,看来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密密麻麻的,气氛还算不错,小情侣手拉手,让人羡慕,砚青见不少女人对柳啸龙不停放电,立刻伸手牵住了男人。

柳啸龙回头:“怎么了?”大手却没放开,反而抓得更紧。

“买你的票!”女人白了一眼,长得太让人不放心了,他倒是毫不自知。

这时,旁边一对男女吸引了砚青的注意,主要是他们的话令她无法忽视。

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挽着一位娇滴滴的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停的做着解释:“我真三十四岁,证件不都给你看了吗?而且你看我这头发,乌黑乌黑的,不要相信谣传!”

女孩温柔似水的依偎进其怀中:“我这不是不放心才问的吗?他们都说你四十岁了,可以做我爹了,我说也不像!”

砚青嫌恶的皱眉,别说其他人了,她看那男人长得就够老的,当然,那头发不像是染的,就算三十四好了,配她也有点大吧?在古代,可不是爹?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钱,嫁个大十几二十岁的大倭瓜还偷着乐呢。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

双双入场,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子,砚青拿过爆米花边吃边道:“是什么电影?”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好小子,还弄得挺神秘的,拿起酸酸甜甜的橙汁饮料喝了几口,就见刚才的老倭瓜坐在了正前方,那一头增亮增亮的黑发让她都羡慕,营养得搭配得多好才能养出这么一头秀发?而那女孩很不注重社会风气,恨不得黏在那老倭瓜的**里去。

时不时还亲几口,算了,眼不见为净,看电影,是哪部爱情片如此吸引人,两百多人呢,情侣居多,想不到这柳啸龙还挺会选,就在影片开始播放时,‘电锯惊魂’四个大字占据了满屏,小嘴儿里的橙汁以一条直线喷出。

老兄,有才,太有才了,不能怪她,实在是太意外,因为脑海里只想到了爱情片,连搞笑片,亦或者恐怖片,她最爱的警匪片都没考虑过,能不失态吗?

一声尖叫,惹来所有人的主意,砚青大惊,直勾勾瞅着前方那乌黑秀发上沾满了水份,闯祸了。

女孩起身指着砚青怒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了?随便把水往人家头上喷,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喂!小妹妹,说话留点口德,我有说我是故意的吗?”砚青边瞪着女孩边拿出纸巾倾身给老倭瓜擦头。

老倭瓜深吸一口气,摸掉额上的粘稠,烦闷道:“算了算了!”

“我留口德?你说吧,今天这事没完,我老公除了我,谁都别想欺负!”说完就端起自己手中的可乐就想泼过去,手却被禁锢,呲牙道:“放手!”

柳啸龙毫不留情的说道:“一个头套,值多少,赔你便是!”

砚青还在极力的给老倭瓜擦拭,头套?不相信的捏起狠狠一扯,张口结舌:“哎呀,还真是!”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头发黑得有点诡异,捏着头套左看右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哇,太神奇了!”

“真看不出来!”

老倭瓜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满头白丝,且秃了大半。

女孩傻了,手里的可乐杯‘砰’的一声落地,此刻在她眼前的,何止是像她爹?爷爷都不为过,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变态!”拿着包包立刻走人。

“一秒变爷爷,噗!”

周围的笑声不断,仿佛这比电影更具备吸引力。

砚青也坐回,见老人走了后才冲柳啸龙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还需要去发现?”男人不以为然,仿佛一眼识破再平常不过。

“是是是,你有本事,不过你也得给人家留点情面是不是?多尴尬呀!”那老倭瓜一定得气死,柳啸龙也真是的,都不给人反悔的空间:“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头挺眼熟的!”

柳啸龙叠加起双腿,瞅着荧幕散漫道:“不就是你们圈子里的胡督察吗?”

这次轮到砚青落掉饮料了,是啊,照片她见过一次,胡督察,想去总局,第一道工序就找这个老头盖章,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柳啸龙一见就能发现那是头套,双手抱头弯了腰。

“放心,你和他,永远不会打交道!”柳啸龙安慰似的拍拍女人的后背。

砚青压制着怒火,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不知道她要入总局的事,且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苦涩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荧幕,她这一刻才明白陆天豪第一次陪她那一夜的感受,生不如死。

此刻一定乌云罩顶。

柳啸龙看得倒是起劲,咂舌道:“确实够逼真的,你…”无意间看到女人表情木讷,担忧道:“你还好吧?”

“你知道我们最近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为的是什么吗?”

“这事我听说了,不是想冲业绩吗?”

“是啊,冲业绩!”砚青瞬间泪流满面:“因为我们组拼了命想驻扎总局缉毒组去,而刚才的胡督察就是第一道程序!”

柳啸龙薄唇微张,彻底语塞,怎么不早说?安慰道:“我相信只要你努力,终会达成所愿!”

女人摇摇头,擦掉水泽:“算了,不怪你!”怪她轻信于人,电锯惊魂也就算了,比起那些情情爱爱的更吸引人眼球,只是现在她没心情看了,愣是陪着看完,后快速冷着脸向外走。

到了大门口,柳啸龙才道:“你别灰心,明天我们去玩热气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我有点事急需要去处理,我先走了!”唯恐对方会不答应,快速脱身。

“啊?那个…”砚青苦涩的仰头,要拒绝时,人已消失,不去吧,三千亿,去吧,再次捂住了脸,老天爷,您直接杀了我好了,别这么折磨人了。

浪漫的感觉她有点不想要了,人生中可以剔除,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热气球,听起来不错,一个恐高的男人,居然带她去玩热气球,一辈子,还真没玩过,再信他一回吧。

夜半时分,软床中,女人满头热汗,好似睡得很不安详,脑袋晃来摇去,仿佛被恶鬼压床,无法从痛苦中醒来。

“柳啸龙,我恨死你个王八蛋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热气球突然没油,正剧烈的下降,疯狂的想抓住救命稻草,下面是荒山野林,如此高的幅度,下去了还能活吗?

“没事没事,抓紧我!”男人搂住女人的腰身,安抚道:“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呵呵,鬼鸳鸯挺好的!”

“我去你妈的鬼鸳鸯!”

倏然大骂着坐起身,看着黑压压的卧房,剧烈地喘息着擦掉冷汗,做梦呢,吓死她了,还以为要命丧黄泉,和姐妹们天人永隔,不不不,她决定不相信他了,什么浪漫,她真不要了,尼玛命都快没了,要浪漫何用?

急急忙忙下床,穿戴好拿着钱包冲出了房门,午夜梦回还未清醒般,小手儿使劲按着电梯按钮,披头散发的冲出小区,打来一辆车报出地址。

“刚才那不是大嫂吗?她回来了?”

“我就说嘛,迟早的事,你们还不信,钱拿来!”山下守卫们立刻活跃。

到了柳家,砚青熟门熟路进屋,直奔主卧,‘咚咚咚!’敲门。

三分钟,门突地打开,一把漆黑手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吓得立刻举起双手。

“是你?”柳啸龙收枪:“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砚青粗喘着扬起头,给出一个笑颜,却比哭还要苦涩:“我决定这五年被冷落的事原谅你了!”

“我可以问理由吗?宋鑫那事不是说不再提吗?”语气相当不满。

“不是那事,我不喜欢热气球行了吧?”

“那深夜爬山?”

深夜爬山?某女一想,浑身汗毛直立,肯定会出现豺狼虎豹,摇摇头,真的快哭了。

柳啸龙琢磨琢磨,后打响指,邪笑道:“来点刺激的,不是喜欢蹦极吗?我们去蹦极!”

到一半,绳子就断了,砚青见他还要说,心惊胆战的双手作揖:“总之我求求您老,别再出幺蛾子了,我真的原谅你了,柳啸龙,你已经很不错了,真的,我现在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你不信自己看!”指指泫然欲泣的双眼:“我是认真的!”

“可你不是一直表现得很不开心吗?”

“我那是装的,其实很浪漫了,虽说都差强人意,可只要是两个人一起携手度过,就是浪漫!”另一个意思便是‘求求你放过我吧,还想多活两年呢!’,她算是彻底被他打败了,不服都不行,以前吧,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没想到这家伙,简直就是扫把星、穷神、瘟神、丧门星附体,还不足以形容,你说雨中漫步而已,四月天的,居然还下起了雹子,当然,这事往年也有过,可几年才一次?偏偏就给她碰上了。

再说说那看日出,谁他妈的去看日出却看到日落?连看个电影,多么不具备攻击性的活动?都能惹出大麻烦,刺激的还了得?

柳啸龙看出了砚青表情不对,没有深层去思考,反正听到了原谅的话:“真的原谅了?那明天我去接你!”

“不不不,我只是原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我想要的,你还没做到,我走了!”啊!不用死的感觉真好,她只是个小警察而已,禁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就是浪漫吗?谷兰说过,人生有点遗憾也不错,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非常好。

“那个…”人已经下楼,到底想要什么呢?女人心里究竟都在想什么?大半夜跑来告诉他原谅他了,抓抓头皮,难道就是等过生日吗?是不是又要个一年?明年二月,真能折腾,摇摇头倒回床中。

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生日,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表才三点,睡意全无,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西门浩的电话。

‘大哥,有什么指示?’

“你那边情况如何了?”

‘预计下个月二十三日后就位,听您的声音,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关于砚青?’

他倒是聪明,沉声道:“一边说想要,一边说不要,一边说原谅,一边说不原谅,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构造的?”

‘噗!这事急不得,落云山应该也完工了,明年…’

摸摸下颚,冷笑道:“人生有几个明年?那陆天豪你又不是不知道…咳!立刻回来!”

‘大哥,您怎么也沉不住气了?’

柳啸龙揉弄着额头,不耐道:“当初是你说离婚并无坏处,阿浩,我警告你,这事成不了,你知道后果!”

‘这…好吧,我立刻返回,您可想好了,现在这么做,定没明年的效果!’

“我自有分寸,就这样!”果断结束通话,半眯起眼陷入了沉思,这一天他也是充满了期待,甚至还找了陆天豪助阵,谁叫人家跟她走得近呢?能不能彻底消灭那罐子气,一切就看这一举了,再不消,他也再无计可施。

咱来玩一次穿越,看到有位亲说,搞笑前给个提示,那么这里就提示一下,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定笑翻天。

至于能不能俘获芳心,尽请期待。

给点透剧,穿越里,男主表演的是女主买来的男妓,老局长都被请去了,当然,喜剧天王皇甫离烨依旧是笑点里的**,提示一下,山庄里是一个巨型家族,且还是女尊男卑,猜猜皇甫离烨演绎的是什么角色?

此次当中,西门浩和萧茹云有了进展呢。

女主在里面那真是丑态百出…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四十七章 什么情况?

旭日冉冉而起,南门缉毒组内,全体成员精神振振的整理着综合起来的资料,后集体推开了队长办公室大门,李隆成昨日荣升副队,带领着大伙将资料全部呈上:“老大,这事十之**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您看,果然咱们前面查封的那三家夜总会不但涉嫌搞毒,且还涉黄,老板确定是同一个人!”

“哼,刚耍我们,他们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三家,我早就观察到他们的经营方式换汤不换药,不是出自同一人是什么?”接过资料一看,更加振奋了。

没错,那次被摆了一道,到是因祸得福,第三家一缴获,居然顺藤摸瓜,摸出了个巨型大案。

“下一个目标便是市里最大的夜总会,红粉,可老大,那老板刘宏业可是认识不少的达官贵人,甚至好像省里有不少的官员经常和他有来往,您可别胡来!”即便那些是贪官,可他们还没有包天的能耐,太狂妄并非好事。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这一查,确实查出了不少的贪官污吏,且又是最大的夜总会,身价无法估量,要搞的话,得从长计议,谁叫这缉毒组无实力?说不定越查越要命,官官相护,要查到中央去,她自己都后怕。

只是中国一市区,且还是分局的缉毒小组,从没想过要将全中国的贪污犯打倒,自古以来,能不惧生死,又能彻底与贪官周旋的有几人?包青天?还是斗和珅的那帮古人?她可没他们的脑子,如今查到此,红粉夜总会内,中层卖淫,底层赌博,高层玩毒,一家曾经她都无资格踏入的高级俱乐部。

“我个人觉得,这件案子,咱们还是放弃好了,或者交给总局去办,刘宏业背负的人命也不少,总局全体出动,就不信扳不倒他。”蓝子给出了建议,这要玩起来,可比耶稣更可怕,因为涉及到了政治。

更查到前年派来考察的人大代表与刘宏业多次会面,绝不简单。

砚青伸手揉揉太阳穴,这事要找干爹,他一定会不惧权威的接手,可万一上头联合给他安插个贪污罪名,一辈子毁于一旦,她不能去找他。

这可怎么办?她真的不想放手,拧眉道:“将调查出来的那些,就是关于各地官员的销毁,不可泄漏,这样,红粉就算不能全部拿下,可我们干的就是打击毒品,逼得他不得再靠这来祸害群众,另外,阿成,你去写几分报告,发给那些与刘宏业有来往的官员,说得客气一点,就当给他们个警报,另一方面他们看到我们并没弄他们,不会为难的!”

“这一招倒是不错,聪明人都会收敛,否则便是鱼死网破,且要说得客气,那么证明我们还是忌惮他们的!会给几分情面!”李隆成赞同。

“说不定老大知道后还未告发,会来谢谢您呢!”李英笑笑,希望他们明白什么叫无不透风的墙吧,老大是属于识相的种类,万一碰到个不识趣的,一查出来就放出消息,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蓝子则摇头:“那刘宏业财大气粗,心高气傲的,说不定都不会见我们,要如何逼得他放弃干毒品这一行?”

砚青鄙夷道:“他要硬来,老娘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他幸幸苦苦经营起来的家族灭亡,你们听我的就是了,快去给那些官员发警报,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没这些人,可恶!”老百姓幸幸苦苦种地,纳税,连她都要纳税,血汗钱全给他们拿去挥霍了,可有什么办法?亘古开始,贪官无处不在,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私心都具备,十个里必出一个,他们有各种理由要这么做。

有的说小时候受了刺激,有的说以前穷怕了,有的更是为了家人,反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对了。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男人一如往常,神情极为认真的坐在正中沙发内翻阅着一本十二寸之账本,视线详细的扫过每一处,看到赏心时,还会淡淡翘起薄唇,可见收成令其相当满意,特别是看到撒哈拉矿场提炼出的钻石,颗颗晶莹剔透,更是扬眉。

“扣扣,大哥!”皇甫离烨无表情的走入,后道:“刘宏业召集了各大帮会的领头人正在宝月酒楼会议室呢,来请您了!”

“哦?”柳啸龙闻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反正看样子事不小,听说表情不是很高兴,唯恐是冲咱们来的,陆天豪都去了,连金三角的墨家都被他找来助威,阿朗先生他都请到了,更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元老们,黑焱天,刀疤三都到了,就等您了!”

英眉微蹙,抬眼冷声问:“云逸会有人去砸场不成?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开批斗大会?”一副若真是云逸会找的事,定严惩不贷。

皇甫离烨摇摇头:“不知道,但亚洲一代,向来是阿焰亲自掌管,他说绝对没有手下去闹过事,生意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且刘宏业也算是我们的老主户,哪能去招惹?还有就算批斗大会,他找去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与您交情深厚?”当然,这些人联合起来,他倒是不怕,就怕陆天豪掺合进去,那么干起来,胜算只在百分之十。

黑焱天,永远不可能和大哥对着干,刀疤三有点玄,墨家和刘宏业走得近,没把握,陆天豪是百分百一有机会便不放过,且还有百十来位的帮会领导,到底是什么事?搞如此隆重,非同小可。

柳啸龙抽出一支金笔,搁放在翻阅过的一章内,后合并,起身将账簿扔到了茶几面,不再置若罔闻,反而有些为难,可见此事多棘手了:“先去看看再说!”

“是!”巧克力忧心忡忡的走出,吩咐道:“带上一百个狙击手,无论如何,定要护住大哥,不容他们造次!”

“小的这就去办!”

宝月酒楼,并非数一数二,却也是首屈一指,与白翰宫齐名,此刻全场禁止入内,无数警记拿着相机偷偷隐藏各处进行抓拍,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数一数,就是那些有钱都难以获得的劳斯莱斯便有十多辆,法拉利更是晃眼,最次的也是大奔类别,正当手段,哪能买到这等令人望尘莫及的宝车?

一看就知那些黑道头子大聚会了。

黑色西装男子更是个个虎背熊腰,双双眼睛跟能看穿人心似的,大门口站了就有上三百位,令路人不敢多做停留,那股气势足以吓得他们逃之夭夭,深怕被记住模样。

奢华的卫生间内,陆天豪手持雪茄,比起对面衣冠楚楚的毒枭家族墨老大,要随性得多,一只脚夸张的踩在了洗手台上,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表情倒是有几分平淡,不再张狂:“倘若真是云逸会干了什么影响道轨的勾当,我定不袒护!”

“呵呵,陆天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想柳啸龙崩塌,毕竟他一倒,有资格收掉云逸会的,非你莫属!”墨老大三十来岁,比较成熟内敛的男性,不比柳啸龙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封样,笑容不断。

陆天豪挑眉:“你倒是了解我,没错,只要他坏了规矩,卧龙帮支持到底!”到底是什么事?找来这么多人,突然有些期待了,虽然看在砚青的面上,他不会搞得柳啸龙家破人亡,可云逸会他从没想放弃,大不了最终留他一条狗命就是。

柳啸龙抵达时,对于周围那气势磅礴的车展视而不见,见惯了的场面,毫不在意的带领着几位得力手下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