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似乎有太多的人无法入眠,卧龙帮内,陆天豪倒在床上愁眉苦脸,脑海里重复的播放着被推开的一刹那,柳啸龙居然救他,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父母也并非他所杀,其实两大帮会这么斗下去,不见得是好事。

保不准哪天就给外来人钻了空子,算起来,和柳啸龙个人并没多大的恩怨,这些年,一起联手击败了所有挑衅者,打倒了人们试图推翻他们的敌人,或许是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砚青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此太过了解,而他,也三番五次的救那人,不管为了什么,也下不去手,当然,他依旧不喜欢那人,一个独断独行的家伙。

几乎他的做事方式都是他不屑一顾的,但他的能力,他从没小觑过,不管自己如何做,就是超越不了云逸会。

两大帮会这么成天的你死我活,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不觉得没有了卧龙帮,云逸会真能一辈子坐享其成,无敌手,更不觉得没有了云逸会,自己的帮会能支撑到永久,但两大帮会保持友好关系,可就不一定了。

端过红酒一饮而尽,舔舐过唇瓣,思考了几天,这是最终结论,可兄弟们那里,要如何交代?或许可以找那家伙仔细的谈谈了。

‘嘟…嘟呜…’

反手抄起电话,皱眉没好气道:“什么事!”

‘大哥,A市出现了异象!’

“异象?哼,说来听听!”

‘您不是让我去找回陈月儿吗?今天我刚到她的军需品店,就看到有人在她门外交易了毒品,是一个老年男人,挎着一个军用包,到处发放,我跟踪他一天,他居然交易给了数十人,后他回到了一个酒店,我发现还有不少和他这样的挎着包,到处发放毒品,您知道一公斤收入的价格是多少吗?’

陆天豪摸摸下颚,摇头:“继续!”

‘仅仅需要两万块,这根本就不可能,且都是纯正的海洛因!’

“两万?两百万的东西卖两万?”

‘是啊,所以说是异象!’

陆天豪仔细的想想,坐起身:“会不会是有人交易时,为了保命放弃,而被这些人捡到?所以以如此低的价格出手?”

‘干咱们这行的,谁这么傻?’

“这事我知道了,恰好砚青搞缉毒这一块,我明天告诉她,那酒店叫什么名字?”

‘大丰酒店!’

快速挂断,一公斤两万,谁买?有多少他要多少,并没太在意,继续想着和云逸会的相处方案,如果柳啸龙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拒绝,倘若为了他是他的情敌,就放弃,他会轻视他,况且他从来就没想过和砚青开花结果。

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爱一个人,就必须据为己有,他喜欢砚青,喜欢的那一股子忽冷忽热的性子,那一抹英气,正直,豪爽,不拘小节,又不是一具**,否则随便拉个女人不就好了?犯得着这么麻烦?

他相信这一点,柳啸龙也懂,当然,如果他敢伤害那女人,他会毫不留情的争夺而来,用尽手段的占有,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山洞那一次,悔啊,多好的机会?被那女人强上了,看她如何狡辩,当时那欲火焚身的感觉还在,闭目将右手伸进了棉被。

脑海里幻想着当时彻底撕裂女人的衣服,后狂肆的索取,女人更是搂抱着他娇喘,迎合,不一会便闷哼一声,该死的,持久度越来越薄弱了,只能说这女人太撩人,哪怕有一点点讨厌该有多好?

哎!这人啊,还真不能不认命。

柳啸龙也不错,为了砚青,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以前那种机会,他不但不会拉他,反而还会在那里阴笑,更是向所有人证明了他有多爱她,对此还是很欣慰的,多一个人保护,就多一份安全,何乐而不为?

嘿,爱她所爱,还真是这样。

一下了飞机,苏俊鸿就连连吹口哨,还是中国的味道好啊,因为有爱人?有孩子?有兄弟姐妹?直接拧着包冲入了云逸会,到了办公室外就哈哈笑道:“大哥,我回来啦!”肤质依旧白嫩,好吧,他用了林枫焰那一招,几乎除了脸,脚丫子都黑如碳了。

在那么炎热的地带,知道成天套一个头套在脑袋上的感觉吗?何止一个生不如死?简直寒到了心坎里了。

柳啸龙闻言仰起头,只瞅了一眼,又继续忙碌手中的工作,无情道:“正好,拿去吧!”

接过机票,某苏差点栽倒:“啊?大哥,这…您什么意思?”

“没意思!”柳啸龙挑眉回。

“不是,大哥,您老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呢?”太残忍了吧?

“两个月!”不容拒绝。

苏俊鸿吞吞口水,连理由都不给他吗?苦涩道:“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回去收拾一下!”

“你不是拧着包的吗?还收拾什么?”

更加冷血的话,彻底将苏俊鸿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苍天,他到底招谁惹谁了?知道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也要知道他错在了哪里吧?老婆孩子都不让他看:“我想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问你老婆去!”终于,男人不吝啬的开口。

英姿?噢!那女人又给他惹什么事了?比起让老婆过去,还是他来承担吧,点点头,拧着包走出,大哥还真是从不留情,谁叫人家是大哥呢?他要敢不听,另外三个也饶不了他。

柳啸龙扔下笔,冷着脸做深呼吸,做错事,就得给予教训,砚青娘家的人他动不得,那自己的人何须客气?再说了,也不见得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还人格保证呢。

萧祈将一份资料送到了未婚妻面前,外带一杯奶茶:“会议报告整理一下,后写一份总结报告给我,累吗?”

“习惯了!”萧茹云接过奶茶,边喝边翻开了一下资料,后道:“明天给你!”

“嗯,茹云!”

见男人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萧茹云立刻站起身:“怎么了?”

萧祈抓抓后脑,后为难道:“我想…我们的婚期提前好吗?就在下个月的二十号,刚好和砚青结婚时同一天,很有纪念意义对吗?”

“这…怎么突然要这么做?”萧茹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答应我好吗?”男人温柔的牵起女人的手包裹,自从听说西门浩所做的那一切后,他终日担心着,就怕这人再走回头路。

茹云鼓起勇气,捏紧茶杯吱吱唔唔道:“萧大哥…我…我想我们…我们…”

萧祈转移话题打断:“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茹云,我爱你,认真的,非哥哥对待妹妹那般,嫁给我!”

她该怎么办?真的说不出口,无法拒绝,谁来告诉她,这一刻,她该怎么办?

“四年了,我等不下去了,茹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孩清秀的脸:“但你要记住,我萧祈,这辈子谁也不要,非你莫属!”

萧茹云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这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确实没有和哪个女人传出过绯闻,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身为白翰宫总裁,满心系在她身,无怨无悔,事事为她着想,叫她如何去伤害他?

目前能做的就是嫁给他,告诉他迟早有一天会忘记西门浩,那个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想到什么,沙哑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心里装着他吗?不介意我忘不掉他吗?”

“我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他只要她,就算家人还是不赞同,可他就是要她,他在她身上耗费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结婚吗?

“如果,我说如果,我不愿意嫁给你,你会怎么办?”

萧祈愣了,苦笑一声,转身道:“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其实我早知道你和西门浩的事了,但是你要想清楚,他曾经那样伤害你,不值得你再为他付出一丝一毫,茹云,路是自己走的,莫要再后悔!”

萧茹云沉默了。

“而且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现在都知道我们会结婚,为了你,我和家人闹翻,为了你,背负着耻笑,这些我都不在意,凭良心说,我并没亏待于你吧?你走了,我成什么了?”他不知道他哪里比不上西门浩那个烂人,为什么她还是要想着他,就因为他不如那人地位高吗?

“你对我很好,在我心里,萧大哥一直是最好最好的人…”

忽然,萧祈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推翻,怒吼道:“那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茹云,你把我萧祈当什么了?”

萧茹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萧大哥,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萧祈步步紧逼,后大力抓住了女人的双肩猛烈的摇晃:“摸摸自己的良心,茹云,你觉得你该说这种话吗?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的,我等了你四年,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忘记他了,可到头来,你又和他纠缠不清,我是一个包袱吗?说用就用,说扔就扔?啊?”

双肩传来刺骨的痛,可茹云没有反抗,从来不知道萧大哥也会如此气愤,木讷的摇摇头:“我没有!”

“你有,落云山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独处了一个月之久,在屋里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选择原谅,装作不知道,而你却来告诉我不想结婚,我是人,我也会难过,我也有颜面,你这样让我往后怎么做人?你有替我想过吗?”越说,动作越大,西门浩西门浩,成天都是西门浩。

茹云同得滑下了眼泪,开始大口吸食冷气,除了摇头就是摇头:“萧大哥,你冷静点,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别人不会信!”

怒吼完,一把甩开,趴伏在桌子上粗喘,松松领带,确实太冲动了,可也是事实,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吗?他的未婚妻又和前男友藕断丝连,一个月如胶似漆,就算真的没那事,最起码也该避嫌是不是?

萧茹云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小声道:“这事我会澄清!”

萧祈这才好受一点,起身换上温和的笑脸:“那我们五月二十号结婚!”

“好!”茹云点点头,他说得对,现在她背弃他,会令他颜面无存,这是她欠他的,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说吧,最不济也不过是一个死而已。

“茹云,刚才我失态了,对不起!你忙吧,我出去了!”说完快速逃离,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亲手杀了西门浩,当初要不是他,表妹不会去到国外,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背负如此多的骂名。

茹云上前将门关好,后呲牙坐回椅子内,慢慢拉开衬衣,见肩膀早已乌青一片,火辣辣的疼,怪只怪她还不太懂为人处事,没想到照顾西门浩的同时,会给萧祈带来莫大的伤害,早知道就该交给其他人去照顾了。

找出一盒膏药,轻柔的涂抹,不一会功夫,就大掌印子已颇有渗血的趁势,萧大哥一定很生气吧?他第一次弄痛她呢,可她不怪他,还是那句话,欠他的。

萧祈回到办公室,发现完全没心思处理公务,只的起身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到了酒吧,酒过三旬,耳边全是嘲讽的话。

“萧祈啊,不是我说你,这女人不要也罢,真的,你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你为了向上爬,娶一个妓女,现在好了,妓女都看不上你,情愿去吃回头草,还是一棵将她扎得遍体鳞伤的刺网,这边还要跟你结婚,你成什么了?”

“就是,你说说你,好歹也算是个钻石级人物,不值得!”

萧祈没有理会,一杯接一杯,今天若不是他打断,是不是就要说还忘不掉那人?要回去?越想越恼怒,直接拿起瓶子猛灌。

四五个男人纷纷劝解,其中一个微胖的男人说得极为难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要是我,早打得她服服帖帖的了,给老子舔脚,老子还嫌她脏,说什么十年没和男人上过床,萧祈,你信吗?大伙信吗?西门浩为什么甩了她?说不定就是因为被人用烂了的,听哥的,甩了吧!”

“甩?哼!”萧祈再次大喝一口,摇头道:“想得倒美,把老子当什么?门都没有!”

“西门浩要喜欢,就还给他,你斗不过那一群人的,别搞到最后身败名裂!”

“是哥们,才劝你这些,就当成人之美,说不定这西门浩一高兴,在云逸会给你安插个堂主身份,那才是荣誉!”

“你还真以为你这总经理是靠你自己的实力得来?还不是西门浩主动让路?”

萧祈一听,更为气愤了,这么多年,为云逸会鞍前马后,却不肯收他进总部,现在还来个总经理都是情敌忍让,多么可笑?他的努力真的就一分不值吗?瞧瞧人家,又是护法又是国王,柳啸龙咋不看重他呢?

靠一个女人上位,呵呵,明明是他自己争取的。

从中午喝到了半夜,回到家里,见女人坐在餐桌前,步履蹒跚的上前,笑道:“萧茹云…萧茹云…”大手指着摇了摇。

茹云起身笑道:“萧大哥,你回来啦?听说你今天出去喝酒了,我特地过来为你做好了饭菜,赶紧坐下来吃…”

猝不及防,因为一巴掌栽倒,捂着脸仰起头:“萧大哥,你怎么了?”没有立刻爬起,甚是恐惧的后退。

萧祈傻笑了两声:“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嗝…你告诉我,来…起来别怕,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我该,我该还不行吗?”强行拉起,逼迫着面对面:“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忘记他?”

“萧大哥,砚青她们约了我,我要走了!”眸子闪躲,萧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已经说过了,会澄清的。

“茹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凤眼内,布满雾气,不一会,两行泪滑落,声音变得极为沙哑:“我是个男人,你懂吗?我也有尊严,我也有朋友,你能让我在他们面前抬得起头吗?你能吗?”

萧茹云冷静下来,点点头:“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你别哭了,我发誓!”

萧祈这才将女孩紧紧拥入怀中,好似深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般,越抱越紧:“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茹云!”边说边将大手伸进了女人的衣襟内,醉眼朦胧的吻住了女人的脖颈,大力的吸吮,动作越来越疯狂。

茹云鼻子开始发出幸酸,不一会,泪水滚落,哽咽道:“萧大哥,你不是说就算我们有名无实的生活着,也无所谓吗?”不是说不会强迫她吗?

“别抗拒,茹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西门浩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他还会伤害你,还会将你逼入绝境的…”一把褪去女人的长裤,今天,他一定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人。

“萧大哥,我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结婚再那啥好不好?”茹云有些胆怯了,开始推举,她不想这样,真的不想,心里很是害怕,多么希望砚青她们会立刻出现,因为她抵不过男人的力度:“萧大哥呜呜呜我求求你…啊!”

萧祈愤恨的将女人给推出,指着趴伏在地的女人咆哮道:“你就是想着他是不是?如果换做是西门浩,你就不会拒绝对吧?不管他怎么来对待你,哪怕是将你踩在脚下践踏,你还是恬着脸回去找他,茹云,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你自己?我从没嫌弃过你的出身,从没拒绝过你任何要求,以你的喜好为喜好,而你却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

萧茹云边穿好裤子边抓过包包,知道男人现在醉了,失去了理智:“萧大哥,你喝醉了,我不和你吵,我先回去了,你冷静一下,明天再说!”起身大步走向门口,甩门而去。

一桌子的碗碟扫地,男人瘫坐在椅子内,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控制不住情绪,这都是给她逼的,给逼的。

远在布勒多的西门浩,一直心神不宁,看着那些所谓的公文,发现密密麻麻,毫无心思处理,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当地的语言,文字,这一刻竟发现字体变得烦心,揉揉额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

端过茶杯大口饮下,呼出一口气,排除烦恼,继续苦战。

另一头,萧茹云失落的走在萧条的大街上,浑身都很痛,一直以为萧大哥并不在意这些,原来是他一直没表现出来,是啊,有哪个男人不在意的呢?除非根本就没灵魂,这也证明在他心里,她并非只是个妹妹,否则不至于发火。

这是一种吃醋的表现吗?她不懂,或许是吧。

见手机响起,是砚青,接起道:“嗯!”擦擦眼泪,不就是被打几下?比起萧大哥心里的痛,这又算得了什么?皮外伤而已,心里的痛才是真正的痛,有什么好哭的。

‘茹云,陆天豪请我去谷兰那里吃海鲜,一起去呗?’

“不了,我一会要睡了!”

‘瞎说,我都听到车子的叫声了,是不是在外面?’

委屈的撅嘴,眼泪掉得越加汹涌,还是砚青她们最好,永远都是真的为她着想,无时无刻不关心着,笑道:“马上到家了,今天有点累!”

‘哦,那算了吧,我自己去了,拜拜!’

“拜拜!”

放下手机,找了个石凳坐下,望着霓虹闪烁的都市,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为什么每个人都比她幸福?是她潜意识里比任何人都弱懦吗?可她真的有很努力的在改变了,老天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双手捂住疼痛的小脸开始嚎啕,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不知道为什么而难过,就是好想以眼泪来宣泄一次,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最伤的只有她?砚青有柳啸龙捧在手心里,英姿有苏俊鸿,叶楠有林枫焰,美丽有离烨,而她又有谁可以去依靠?

脑子一片凌乱,不知道该从何整理,值得听凭命运的安排,萧大哥应该只是一时的发泄,只要她以后注意一点,不和西门浩有任何牵连,应该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将手机里关于西门浩的一切统统删除,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不可再三心二意。

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以他为大,受伤的事,也不可以让砚青她们知道,否则会找他麻烦,或许是心里累积的痛苦太多了,居然打了她的脸,一旦砚青知道,肯定逼迫着柳啸龙把他赶出云逸会的,从此一无所有。

这也证明了萧大哥并非存心,她理解。

金陵海岸

“你怎么来了?”

砚青和陆天豪刚到,就连柳啸龙那家伙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奇怪,难道自己有被人监视吗?否则他怎么每次都能猜测到她要去哪里?这感觉还真不爽。

柳啸龙伸手道:“心有灵犀,没办法!”

“消息还挺灵通!”陆天豪说完就笑着上前道:“柳老大还真是闲暇!”

“陆老大也不见得有多忙碌!”某柳都懒得施舍去看一眼,双手环胸,坐姿端正,感受着海风抚过的清凉。

陆天豪撇了一眼去和谷兰客套的砚青,倾身以一种谈笑风生的表情看着死敌,说出的话却恶毒、轻蔑,外带幸灾乐祸:“柳老大,你知道吗?你现在的作为就好像一个怨夫!”后掏出香烟点燃,看着敌人那一脸的淡定表情,心里哼笑不断。

柳啸龙心里确实有些不放心才来,当然,表现出的却是不屑,嗤笑一声,好似在说‘你想多了’,挑眉道:“陆老大还真像公厕,随处可见!”

“柳啸龙,你还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陆天豪眯眼大抽一口,吐纳出。

“你能?”柳啸龙笑着反问。

没等陆天豪接话…

砚青上前拍拍桌子,低吼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像娘们一样,到一起就吵吵?有什么好吵的?要不要跟我到警局去吵个够?”

“咳!”俩男人同时干咳一声,谁也不再说话。

他们像娘们吗?

“好了,说正事吧!”砚青各瞪了一眼,坐下后认真道:“陆天豪,你说!”

“是这样的,最近市区里出现了一批投毒者…”

“啊?你也知道这事了?”砚青惊呼,天,她白天才接到一批人来报案,且各大缉毒组都接到了,处处都有人以最低价贩毒,数量多得无法估测,陆天豪也知道了,这…

柳啸龙也拧眉:“名下不少企业也接到了此等通知,整个市区都在疯狂买毒品,但是那些人,却一次性只给与三公斤,再多不卖,更知道那些人是同一伙,一天,卖出了三千公斤!还在继续。”

“奶奶的,这是想祸害我们市吗?”砚青大拍桌子,怒吼。

陆天豪安抚:“稍安勿躁,此事定不简单,先看看再说!”

柳啸龙摸摸下颚,亏本买卖做得有些大了,幕后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来选择排除法,一天三千公斤,那么绝非不是为了赚钱而来,且还是冲着缉毒组,一天耗费几个亿,柳啸龙,就是我们,也不会如此糟蹋钱财,还得冒着被枪毙的风险,我想,要么就是我们的麻烦到了,亦或者大生意上门!”陆天豪给出了结论。

“这种做事方式,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鹰眼微眯,越想,眉宇间的褶痕越深。

陆天豪垂眸思考了一会,后不可置信的讶异道:“你是说他?可他不是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吗?还是我们一起击毙,我对我的枪法向来不质疑,再说了,脑门开花,大罗神仙也不见得有那个本事!”

砚青云里雾里,他们在说谁?

柳啸龙也觉得不可能:“就是觉得这种手法,很想他,几乎一模一样,你忘了?当初他为了和我们合作,用的几乎就是这一招,成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说的也是,但…不可能,我看着他咽气的,先看看再说,如果真是他,要么麻烦大了,要么发财的机会到了!”见砚青一脸的气恼,解释道:“这事跟或许跟你没关系,但是你们警方人脉广,砚青,你明天立刻派人去查,到底是谁在幕后指示,三天内给我答复!”

“凭什么?”砚青白了一眼,他当他是局长吗?这个世界,除了她的上司,谁也别想命令她。

俩男人对望一眼,后纷纷拿出支票,各写下两千万,递了过去。

“凭这个!”

“你们这是贿赂!”

“反正你都要查是不是?听说最近城南有四家孤儿院面临倒闭,我想,这些够支撑他们了!”

砚青一听,吞吞口水,立马狗腿的笑着接过,打哈哈:“你们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们办好!”切,到时候要是机密,再来句什么也没查到不就好了?

陆天豪见女人口水直流,倾身冲柳啸龙耳语道:“跟踪器装得太好了!”

小样,笑那么奸恶,指定没安好心,真是翅膀儿硬了,跟他们耍起了心眼,太自不量力了。

可惜的是,这次两位男主还真给砚青耍了,叶楠被命为临时协警,有她在,岂能有被人玩的机会?

呜…没写到理想中的爆笑片段,哭,已经快来不及了,先发吧。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五十一章 陆到柳家做客

散场时,砚青特意地说道:“陆天豪,恰好后天孩子们考试,明天休息一天,你要是没空,就带祈儿来家里吃顿午饭?”

柳啸龙一听,瞬间警惕,防都防不及,居然还引狼入室?可他没脸说什么,否则就是‘你当初去谷兰哪里怎么不说了?’,淡淡的抿唇,警告向某些人。

本来陆天豪要拒绝,确实还有个不算很重要的客户要见,但见柳啸龙那死样子,立刻豪爽道:“好啊,正好明日清闲!”

“那就这么说定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呵呵,我回去了!”到屋子内冲谷兰道别:“谷兰,我们走了!”

谷兰笑着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那慢走!”

“嗯!”掏出钱刚要结账时,被退回,不满道:“我砚青,不管去哪里,从不吃白食,拿着!”

“这…好吧!”也太正直了吧?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砚青,摸摸小腹,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出来,没有丁点的厌恶,孩子是她的,她不爱谁爱?

砚青也摸摸其的肚子,乐道:“希望是个男孩子吧,好了,不说了,真走了,拜拜!”

“拜拜!”走到外面,看向柳啸龙,见男人似乎有意避嫌,忍不住眼珠小嘴笑了起来,自从来了,她也没有出去招待过,人嘛,都这样,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放不开,没关系,她要做的就是不给她们任何人添麻烦。

车内,砚青一句话也不说,转动着方向盘,这王八蛋早就预计好了,居然让送他来的手下早早离开,就那么肯定她会载他?

柳啸龙安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许久后才道:“我和她…没有见过!”

“关我什么事?”

“咳!关我自己的事行了吧?”这难道就是做贼心虚?可谁叫他们约在这里的?不管他怎么说对谷兰并无那种感情存在,她就是不信,烦闷道:“再次见到她后,并没了当初的热情,那时候并没过感情史,少年嘛,总是幻想着有个女朋友,又是笑话,追到手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如果那个时候换做是你,我想我会更疯狂!”

“呸,我可不是校花!”

某柳失笑:“在我心里,你就是,其实我很希望那个时候,那个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年少时的每一天,听说以前你很…那个…”一想到西门浩的形容,就想乐。

砚青瞪了一眼,不过这话还算窝心,挑眉道:“是啊,年少时的我,就是个不良少年!”

“如果遇到我,定跟着我干,就算是不良少女,也颇有正义感,你知道吗?曾经在哈佛时,有一天,我绘制了一对戒指图案,那是在认识谷兰之前,我看着那对戒指幻想着我未来的另一半的模样,她不一定有倾城之貌,或者娴熟的性格,其实就在那不久后,我就到了中国,知道有一个女警一直紧追不放,并非对所有的警察都会戏弄一番,唯独你,让我有了逗弄的心态,其实那个时候,就注定我们在一起了!”抬起左手背上戒指摇摇:“这就是我绘制的戒指!”

“切!当初是准备送给谷兰的吗?”她可是听说这男人是拿着戒指去找躺了几年醒来后的谷兰的。

柳啸龙却摇摇头:“不,那枚戒指,我是去买的!”

砚青语塞,不是吧?那个时候老天就注定他们在一起了?无语道:“那干嘛送我这个?”掏出兜兜里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曾经记忆,绘制下来的,感觉你最合它!”虽然那个时候对她还没爱得那么深刻,也不懂那种不想放手的感觉就是爱,但他一直觉得,她适合它。

“咳!算你会说话,不过还是不能使我消气!”

男人见女人那气呼呼的模样,再次忍俊不禁,为了他生气好啊,代表着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在乎,他能牵动她所有的情绪,也不错,人生嘛,哪能一辈子相敬如宾?岳父还时常和岳母干上一场呢,感情是越吵越有滋味。

这种挫折和那种即将离去的挫折不一样,它是美好的。

如果我们从小就认识,该有多好?似乎就算还会有半生,也不够呢,来世真的可以期待吗?该死的,又想到那幅画了,一定有来生一说,人还真是个无法满足的动物,深邃的眸子望向高空的月儿道:“来世我还见到你,生生世世!”

砚青差点急刹车,抽搐着嘴角道:“神经!”来世都不一定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世世都能做人的。

“来世,我希望我们自小在一起,哪怕会经历像阿浩一样的情劫,我也不介意!”再痛再苦,只要在一起便好。

“你这意思,西门浩一定会和萧茹云在一起?”

柳啸龙点点头:“一定会,萧茹云呢,你们别看她此刻表现得如此的强势,可她的内心依旧那么怯懦,她对萧祈,存在的是感激,这件事错的不是她,其实是你们几个所谓的姐妹,倘若我要是你们,当初撮合他们两个时,就会铺好后面的路,首先约法三章,反正当初萧祈要娶如何,是为了给她一个家,你们有足够的空间提要求,比如任何一方有后悔的迹象,另一方都可以任意离开,这样也就给了萧祈一个心理准备,让他明白,萧茹云有选择的权利!”

砚青烦闷的抓抓后脑:“当时你咋不提醒我?”

“你觉得那个时候我说这话,你们会听吗?”白了一眼,继续道:“做任何事感觉没有把握的事,定要提前规划出各种出现的可能,萧祈万一一辈子不会爱上萧茹云,而萧茹云又爱上他呢?有合约在,两个人就不会轻易交心,亦或者萧茹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而他却甘愿守候她一生,这对他来说,何其不是一种残忍?太多太多的可能,而你们一个都没想到!”

是啊,谁想得到会出现这种后果?当初茹云是抱着有一个家的心态,谁知道她会想回头?闷闷道:“说起来还是西门浩的错!”

“阿浩也算是我看着成长的,除了对萧茹云比较多疑外,他毫无缺点,他不像离烨,时不时来几句马屁,他从不会去阿谀奉承,他是四个人里,我最看重的一名手下,一开始我就是被他那股狠劲吸引,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要能给他一个存活的空间,他什么都愿意做,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这般急于名利,曾经,我有考虑过逐出他,手段太狠辣,可他却为了一声兄弟,愿意一命换一命,他说在他的人生里,名利重要,可人活着,情字终究摆放第一位,亲情,友情,爱情!”

他不明白,可砚青明白,对西门浩来说,名利就是茹云,他是想做给茹云看,要茹云后悔,因为在那之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淡薄这些了,多少次,各大名校来请,他都只愿跟在茹云的身后,哪里也不去,那个时候大伙还嘲笑他,扶不起的阿斗。

谁知道几年,摇身一变,居然这么有本事,夸赞道:“收了他,你做对了!”

柳啸龙点点头:“是啊,能将他们召集到一起,称兄道弟,我感到很愉快,人生中最为成功的一件事,还有你,能追到砚大警官,我也很有成就感!”

“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难得说话这么好听,来几句肉麻的也不错,情调嘛,一定是他的心,他的肝儿,哎哟,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可人嘛,有时候是很犯贱的,就喜欢听这些。

这个问题很有思考的空间,且还是在反思的阶段,某男蹭蹭下颚,后道:“我的五脏六腑!”

哎!她干嘛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自讨没趣儿:“怎么解释?”烦死了,怪人一个,他就不能正常一点?

“五脏六腑没了,人就死了!”柳啸龙是这么回的,表情还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