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豪对点出的歌好事相当满意的,一挑眉,代表着会。

柳啸龙今天是笑容满面,代表着和卧龙帮联合,是莫大的荣幸,拿起话筒看看大伙,又看看陆天豪,唱出了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磁性之声:“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

陆天豪同样浑身都透着友好,并没那些少年的疯狂,而是很正经的拧眉接道:“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好,大哥好样的!”全体起身大力拍手,令空间不再清冷。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柳啸龙唱完就转身,将接下来的承让给某陆。

砚青忘记了鼓励,而是淡笑着靠在沙发里欣赏,这一幕,是曾经做梦也梦不到的画面,虽然他们看起来很拘谨,没有她高歌时那么奔放,甚至西装领带都整整齐齐,可就是呈现出一副两个顶级精英绅士的面貌,陆天豪依旧是衬衣只扣了三四颗,但只要仔细看,就算随意的装扮,搭配起来,也很到位,不会令人吐槽。

不会又唱又跳,几乎从头到位,她发现,他们的脚都没有挪动过,除去歌词外,听到的是他们相互的真诚,或许是她改变了他们,亦或许是跟着她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改变了他们,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重要。

歌还在继续,而她已经听不到他们在唱啥,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一切,和他们那俊美得好似从画中走出的容颜,一个不可失去的知己,总是在她最痛苦,最开心时出来和她一起分享的知己,一个最爱的丈夫,总是用他的爱无尽的包裹着她,从来不会真的和她生气的丈夫,还有一群死党,一群为了她,绝不会跳槽的手下,视她如己出的婆婆,从不要求回报的干爹干妈,有谁比她更幸福吗?

一曲作罢,两位首脑纷纷笑着去往洗手间,一到门外,笑脸立刻都转换为森寒。

“唱得不错嘛!”柳啸龙言。

陆天豪也毫不谦虚:“你也不赖!”

解手完毕,柳啸龙没有立刻离去,拉住对头到洗手台,再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陆天豪,我们都够成熟了,不适合玩那些三角恋的游戏,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不可能离我而去的,你们这辈子肯定没机会,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了,现在这种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嗯!”陆天豪一副颇有道理的点点头。

见有效果,柳啸龙心里那根钉子出来了不少,按捺住激动,继续道:“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追着一个有妇之夫?多没面子!”

“是啊!”某陆点点头。

“那以后你不会再干这事了吧?”

陆天豪摸摸光洁的下颚,点点头,拍向柳啸龙的肩膀,哥俩好的搂住:“你说得没错,太对了!”

‘嘣’

铁钉倏然抽离火热的心,也伸手搂住了一辈子的敌人:“你能看得开,我真的替你高兴,陆天豪,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有时候挺好的,长得也是万中挑一,要什么女人没有?”

“那是自然!”某陆被夸得飘飘然,点头频率追随着其的话语,一副迷途知返。

包间内,砚青被不停的灌饮料,这些人都挺体贴,知道她不可饮酒,早就准备了一些果汁,真有心,几乎来者不拒,玩到了半夜才陪同着丈夫回家,坐在车里玩弄着手机。

柳啸龙边一手掌握方向,边一手散懒的搭在车窗上,绝美的五官因为无法消失的笑容更加绮丽,一想到那根刺彻底退离…

砚青几乎岔气,将视线惊慌的从手机上移动过去,见丈夫还在那里时不时傻笑,他…没事吧?平时要他笑跟割他肉一样,这会儿自个在那里呵呵,中邪?迅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怎么了?”男人转头,不解的看着妻子。

“你刚才一直在傻笑!”不要吓唬她。

柳啸龙再次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了几个好笑的笑话!”

这样啊,砚青半信半疑的坐回,笑话?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要知道在她心里的柳啸龙是那种冷到万年不化的冰,总是一副生人勿进,脑门上刻着‘血海深仇’‘杀父仇人’,谁都不敢靠拢,突然傻笑,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夫妻夜话,人皆有之,熄灯后,柳啸龙钻进被子冲小白兔伸出了魔掌:“敢弄我的货,今晚非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

“我拜托你节制一点,一晚上五次,你不怕早死啊?”砚青想拒绝,她是为了他的身体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少贫嘴,柳啸龙,这个男人呢,正常的是一晚上一次,你倒好,每天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听话,睡觉!”

“一次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我骗你做什么?”

“那好!”

凌晨四点,砚青无力的趴在枕头上,小拳头攥得死死的,嘴角抖了抖,低吼道:“你他大爷的有完没完了?”

柳啸龙邪笑着压低身子,咬住爱人的耳廓得意道:“一次还没完呢!”

“天都快亮了,我累死了,明天还有案子要负责,而且我那里很痛啊!”

“痛?这些天,我的心也很痛!”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很困,不行了,一会不洗澡了,我睡了!”合上眼,不一会就传出了呼呼声。

男人狠狠的磨牙,不得不释放能量,歇息了会,起身抱起女人走进了浴室,轻放入浴缸进行清洗,看着依旧在熟睡中的爱人,温柔的托起其后脑,低头在那小嘴上咬了一口:“每次完事都这样!”典型的真人版充气娃娃。

排除掉情敌的某柳今儿个说不出的精神,见妻子已不见踪影,或许是上班去了,今日孩子们和母亲也去了法国看望父亲,佣人们也连续放假半个月,家里就只有他和砚青,这感觉真不错,打好领带才走出屋,到达楼梯口时…

“来,这是上次结婚时,人家送的极品龙井,味道很赞!”砚青并未穿警服,一身便装,将一杯茶水递上。

陆天豪笑着接过,斜睨了一眼楼梯上的柳啸龙,看向砚青道:“来,给老公亲一个!”不给其反应,直接倾身上前在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干什么?”砚青怒瞪过去。

“开个玩笑,呵呵,喝茶!”

楼上,正在扣袖口的某柳稍不注意,袖口脱落,脑门出现了个大大的川,一颗尖锐的铁钉正呲牙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火红的心脏,卯足了劲,‘噗哧’一声残忍的扎了进去,外带成千上万个生锈的钉子同时袭来,不一会,整颗心被扎得无一完好。

冷静下来后,弯腰搀扶着栏杆,右手按住心口使劲的揉,这样下去,迟早得心脏病。

陆天豪看到了这一幕,一口茶差点笑喷,所以说,要找乐子,非柳家不可,日子越来越美好了,他发现和砚青还有柳啸龙在一起,总是啼笑皆非。

“柳啸龙,你怎么了?”砚青也看到了,起身担忧的问。

“没什么!”柳啸龙立刻直起腰,无所谓的下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坐在了陆天豪对面:“你来做什么?”

“哦!他是来找我的,讨论一个案情!”

某柳扬唇笑道:“你今天不上班吗?”不是要冲业绩吗?

砚青摇摇头:“这个月我有休息一天,刚好今天接的案子阿成他们能拿下,我也有事找陆天豪,所以就不去了,我请他来家里的,你去忙吧,我来招待就好!”

孤男寡女,她也好意思让他走,当然,这话没说出来,耸肩道:“刚好,今天我也没事可做,你去准备午饭吧!”

“那好,你们男人之间,聊得比较开,对了,我月底就要考核了,所以只有今天有空,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柳啸龙回绝。

“哦!那我去做饭了!”

见都在笑,看来是真的和好了,不再担忧,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顿时沉下脸,眯视着心中的那根刺:“昨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纠缠吗?”

“你只是说这种关系,说出去不好听,所以我想让它变得好听一点!”陆天豪笑得更得意了。

“怎么好听?”某柳不觉得这种事,能好听得到哪里去。

某陆扬眉:“昨天你说得很对啊,三角恋,有夫之妇,这哪里行?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让她变成单身,那样不就好听了?”

“陆天豪,你祖上做膏药的吗?”柳啸龙失去了冷静,可良好的修养依旧没骂粗口,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是啊,卖不出去,就全贴你身上了!”

对答如流。

某柳刚要拍案赶人,就见妻子围着围裙走出,只能忍下,他怎么就这么冤?惹上这么一个大头,拿过一本杂质烦闷的翻看,谁也不理谁。

陆天豪也没挑衅,同样翻看着一本写满阿拉伯文的书籍,端详了一会,随着里面的描述而拧眉,不一会又舒展开。

“吃饭了!”

两男人扔下书本,起身走向了餐桌,柳啸龙拿起筷子瞪视着对面的情敌,待妻子一走,就冷笑道:“陆天豪,你有个儿子吧?”

这话,怎么那么像电影里的独白?充满威胁性呢,陆天豪肩膀耸动了一下,乐道:“怎么?想杀我全家?”

“哼!”某柳不屑的轻哼,沉声道:“你也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又是当爹的人,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吧?”在外面跟他女人搞暧昧就算了,居然都搞到家里来了。

陆天豪不带考虑的摊手,义正言辞:“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坐在了这里!”

拳头捏得骨骼脆响,柳啸龙努力平心静气,见对方要夹菜,也夹了过去。

陆天豪松开手,见对手要夹菜,同样方式送回。

‘啪啪啪啪!’筷子急速的敲击着餐盘,不一会,开始直接动手,菜肴盘子全数飞到了地上,依旧不罢休,对于柳啸龙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咬牙忍痛割爱,唯独这个妻子,他不能,而陆天豪又是死都不会放手,渐渐的,桌子上的凉菜一个不留。

“柳啸龙,你在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砚青端着一碗炖汤出来,居然见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撒了一地,开始咆哮。

柳啸龙委屈啊,大力拍下筷子低吼道:“我才是你老公,你别总是吃里爬外!”搞得都是他干的一样。

“他是客人,客人最大,你懂不懂?”

某柳自牙缝中挤出一句:“那下次我去他家!”客人最大嘛!

陆天豪笑得很是欠扁:“热烈欢迎!”

眼看又要吵起来,砚青黑着脸道:“你说说你们,加一起都快七十岁了,还吵什么吵?做朋友不好吗?”

“不好!”

异口同声,带着火药味,某女大力放下砂锅:“行,那你们继续给我糟蹋,我走,我走行了吧!”扯下围裙,气呼呼的往门外走。

“那个砚青!”柳啸龙起身,声音放软。

某女扬唇,后一副生气的模样转身:“不吵了?”

陆天豪端过砂锅欢喜道:“你亲手做的,我们哪能再舍得浪费?快去多弄几个菜,我们要喝上几杯!”

“是啊,快去吧,这里留给我们自己来收拾!”某柳已经付出了行动,拿过扫帚拖把清理了起来。

砚青白了一眼:“幼稚!”重新带好围裙,一到厨房就长叹不断,她和陆天豪根本就没什么事,这柳啸龙干嘛非要这么在意?心眼比针眼还小。

柳啸龙边吃饭边查看四周,首先是大门,得改良一下,非一般人不给入内,是记得陪孩子们看过喜羊羊灰太狼,里面除了羊,任何生物入羊村,都会遭到电击,这个主意不错。

这天,云逸会全体主要人物都入场会议室,各自位子上统统搁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极为华丽的凤冠,外带一叠解说资料。

幻影灯打开,林枫焰指着荧幕上的凤冠解说道:“此物乃古时候的长孙皇后所佩戴的稀有物,全身镶嵌着四百颗米粒珍珠,宝石若干,传闻唐太宗一生只专爱于她,这位长孙皇后也算是一代奇女子,可以说李世民能顺利为皇,她的功劳占了大半,所以升储登基以后,便被立为皇后,为了感激,召来能工巧匠,打造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凤冠,从此三千宠爱在一身,虽说享年并不悠久,但她始终活在李世民心中,四年前,这个消失了上千年宝贝它又现世了!”

“这玩意儿值钱了!”

“古代的做工远远超越了现代!”

“真漂亮!”

柳啸龙也是颇为欣赏的看着凤冠,做工确实不错,至于所谓的爱,他却看不到,爱一个人,又岂会后宫三千?也不排除非建立后宫不可,毕竟古代的朝政难以掌控,有些事身不由己,看来皇帝也并非那么好做嘛!

“前不久黑市拍卖会上,我们发现这个珍宝,没有给它上架的机会,以三亿的价格收来,如今要买走它的是英国某个官员之后,他叫洛伦!对于他的真实身份,我们也无从得知,但在道上他的信用度还是不错的,不用害怕宝贝会有去无回!”

“那我们收多少?”

“这个洛伦由于身份特殊,并不是随时随刻都拿得出天文数字,二十二号,有一笔巨款转入他的名下,他可以暂时挪动一天,我们必须在二十二号的中午九点将东西送到他手里,至于他拿去会怎么做就不是我们该管的,收价三十六亿!”

皇甫离烨摇摇头:“有那么值钱吗?”

林枫焰摊手:“文物这种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就像那越王勾践剑,恐怕就是整个云逸会,也买不起,洛伦将这卖到法国那罗浮宫去,可就不止这个钱了!”

“我对古董没多大兴趣!”离烨轻笑,所以他觉得这东西毫无价值可言。

“后天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你们说大嫂知道这事吗?”

柳啸龙摇摇头:“她不知道!”

林枫焰也附和:“此事保密得相当到位,几乎除了在座的诸位,外面无二人知晓,不用担心她会捣乱,由于是禁品,所以必须走水路出境,陆天豪已经准备好一艘游轮护送,同一天,我们会安排其他交易,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这个方法不错!”

直到都没意义,也无事可发表后,柳啸龙才起身道:“散会!”

庄严,充满威震的警局大门口,四辆警车富有规律的前后驶出,四婶按下开关后,笑道:“砚青,又出任务啊!”

“是啊!”砚青招手还礼,后垂头看着手中的馅饼,有些无法确信,平时这要抓云逸会情报跟登天一样,这下倒好,自动送上门了,隐藏在云逸会内部的手下轻而易举得到了交易情报,福林山有一场价值八百万的交易,消息来源证实无假。

“老大,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李隆成边开车边转头道,神情复杂。

“今天几号?”

“十八号!”

十八号,快速抽出那张凤冠图,这是上头给的任务,奈何等了几天,都不见动静,反倒是交易起了毒品,抓抓侧脑,情报来得太容易,反而有些不习惯,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派过去的卧底过于能干,可本事大得过柳啸龙这老狐狸吗?

大不过。

既然有交易,她知道了就必须去缴获,凤冠,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哪里不对劲,该死的,又想不到,就在车子即将抵达福林山时,也过了一个半小时后,拧眉拿出云逸会这一个月的交易单,这可是呕心沥血得来的,以最快的速度过目一遍,对,就是这里不对劲:“据我所知,云逸会要进行交易,那么提前一个月就会列出名单,虽然有许多我们不知情的交易,可这个近千万的交易,是临时增添出来的!”

“老大,我就是在奇怪这件事!”

砚青已经有了不少的眉目,可为了万全,还是立刻拨通了好姐妹叶楠的手机:“叶楠,你帮我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况…对…一个文物…云逸会没放出消息几时交易…什么?好!”暗骂了一句,低吼道:“快点,立刻原路返回!”

“有问题?”李隆成快速倒车。

“那文物,今天他们就要运出国,阿成,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会走哪条路?”调虎离山,差点中计,这是属于中国的,该死的文物贩子。

李隆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认真思考:“空路不可能,即便是私人飞机,出境也会检查,那凤冠在咱们中国,价值三亿,可出了国,便是天价,他们不会冒这个险!”

砚青点点头,使劲揉搓着下颚:“陆路,盘查同样复杂,那么只剩下水路,可普通的游艇,即便陆天豪有后门,也免不了简略的搜查,除非是…”

“超大游轮,陆天豪的一贯手段,便是撒钱给那些搜查人,要求从简,倘若是大型游轮,只有十分钟搜查时间,得有多少地方搜不到?”

“对!”砚青不再考虑,焦急的冲手机道:“干爹,立刻给我查,今天哪个港口有大型游轮要出海,要快!”早上八点,千万别出岔子,一旦游轮起航,再追上恐怕是天方夜谭,那群人有的是招避开海军。

小手儿互相残忍的蹂躏着,不管是为了去总局,还是保护国家的宝物,都可胜不可败。

东海港口,一千多名达官贵胄,顶级名流说说笑笑的上船,卧龙帮耗费六千万,邀请在他名下产业内有VIP卡的所有客户东京十日游,全程不收取任何费用,鲍参翅肚任意挑选,游轮内有着五星待遇,吃住都相当奢华。

当然,对于这些客户来说,即便掏腰包,花个几十万玩这么一趟,也是九牛一毫,为的是给陆天豪面子,既然都邀请了,没理由不来,攀关系也好,真心为了玩乐也好,还是可以接近更多贵人也罢,不论怎样都不算吃亏。

船舱某主席卧房内,陆天豪扬唇道:“还要多久?”

“回大哥,游客们还未全部到齐,一点准时出发!”钟飞云颔首。

“严谨把守,任何可疑之人都不可靠近,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警察!”

“这个您放心,这里,无人可近身!”钟飞云看看窗外的弟兄们,一百多个国际高手,保护这么一个文物,绰绰有余。

陆天豪满意的起身:“到达日本后,那边有人接应,空路到英国…对了,如果真有警察前来捣乱,就弃车保帅,让它石沉大海!”一副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态度,没办法,这玩意被警方得手,他们还有活路吗?

看看时间,再看看完好无损的宝贝,慵懒的走向了门外,箭在弦上了,不怕出状况,可以回家补一觉了。

另一头,砚青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手表:“快点快点!”

“确定是东海吗?那个我听说了,只是卧龙帮单纯的邀请高等客户去游玩的!”李隆成适时提醒。

“呸,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做过赔本买卖?这么多年,这点我都不了解,我就白活了!”某女反驳,什么邀请,分明就是趁机干坏事。

也是,老大从来没失过手,怕只怕这又是声东击西,欲盖弥彰,万一另一头也在那个时候出海,就完了。

砚青擦擦汗水,上头给的案子只完成了一件,且还不算彻底收工,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一项都没办好,内幕消息,西门那边已经有三个小组完成了一件,上头发的任务,这个凤冠最为重要,其次便是刀疤三的那六车货。

她不会挑最简单的去完成,只挑战极限,还就不信有叶楠的出谋划略,还斗不过一个柳啸龙,货要真走了…不敢想,士气大减。

“报告报告!”

抬起对讲机:“说!”

后面,早已离开缉毒小组,如今又被临时召回的郝云澈操控着电脑道:“已经有三艘军船纷纷向游轮美人一号靠近,砚队,这次绝对不容有失,动用了海军六百名,您…”

“如果这次失手,我就永远不做去总局的梦,郝云澈,在我手下做事,没自信就是大忌,懂吗?完毕!”放下对讲机,如果真一场空,可怎么办?说不定陆天豪就利用了她了解他们这一点呢?

按理说不会,黑社会的人有一个普遍的毛病,就好比哈韩酒吧贩毒事件,他们总以为越危险就越安全,且如果猜想得到她会去的话,又何必搞一出福林山交易事件?而且她相信上面的能力,道上的人绝对不知道她已经得知这凤冠之事,那么东西就一定在这美人一号中。

中午十一点,趴伏在游轮头舱内的船长大人一直愁眉不展,目睹的是一片类似海面地图的屏幕,三个巨大红点正闪闪发光的向游轮移动,那代表着海军游轮,还摸不透是冲他的船还是其他,所以稍安勿躁,以免不打自招。

外面的游客还在络绎不绝而入,全都准备好一趟远程海上游行,春光满面,千金名媛居多,且还有着不少的熟面孔。

“月儿姐,来,小心台阶!”怀胎近四月的女人已有特别明显的小腹,双胞胎,已经确定,脸上笑容是一个即将做妈妈的幸福感,算不上倾国佳人,可一张浓眉大眼的小脸却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性的关注。

将纤纤玉手送进了一名一身军绿装的男人大掌里,无语的笑道:“才四个多月,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哪能跟普通孕妇比?这可是两个!”莫修有些责备的敲敲女人的脑袋,一脸的宠爱。

男人有着一张极为阳光的五官,他就仿佛一个心细如尘的弟弟,对,弟弟,陈月儿刚认的弟弟,而且算是邻居,他开的珠宝店就在她店铺的隔壁,一来二去,相识后,她发现这个男孩真的很不错,小了她三岁,还喜欢她店内的一个员工,感情更上一层楼。

莫修是深怕女人有个什么闪失,难得可以出去游玩,女友硬是要他陪同,其实吧,月儿姐可能不知道,这是大伙策划好的,都知道她和卧龙帮长老钟飞云的故事,就是来出一口气,他们发现这个钟飞云最近一个月,每天都会到月儿姐的店门口待上半小时,就是不进去。

或许他只想要孩子,几个女孩子就把他给贡献出来了,说什么要让钟飞云瞧瞧,月儿姐不是没了他就没人要,抢的人多着呢,还有就是有个叫盼儿的女人,虽然那女人确实是好意,每次都去店里看月儿姐,送一堆东西,可在大伙看来,就是一种讽刺。

哎,钟飞云什么都愿意给盼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儿,大伙都很反感,她越好,大伙就越排斥,因为她每次一去,月儿姐都一副哀伤的模样,明知道不欢迎,还隔三差五的跑,有什么意思?徒增悲伤而已,也不知道钟飞云在哪里,故意令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

大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儿姐,我好好扶着你,这船开起来,避免不了风浪的!”

“莫修,我也是练过的,别把我当婴儿对待好不好?”陈月儿话是这么说,也没拒绝,确实害怕宝宝有个什么闪失,她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俩孩子,双胞胎,以前就羡慕砚青生了四个,她也不差。

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钟飞云也是第二个帮主,他的前妻,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着莫修不规矩的手,转身走进了主席卧室:“云哥,嫂子…陈月儿来了!”还带了个奸夫。

“什么?海上这么大风浪,她来做什么?”钟飞云猛地站起,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不成?虽然才四个月,可听说也是最主要的阶段,丝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

“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厅呢!”

钟飞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将箱子锁好,不再寸步不离,拿着钥匙警告道:“守好这里,谁都不许进来!”后疾步带着十来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堂面积丁点不拥挤,设计得优美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富贵之光,照得那些美丽女性脖颈上的钻石晶莹闪闪,若不看外观,有谁知道这是在游轮中?一百多张圆桌,上面铺垫着金黄锦缎,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选。

陈月儿自认为不算穷人,哥哥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黑帮首脑,可比起那些喜欢炫富的名媛,还是有些…并没穿戴得过于华丽,浑身只有脖颈中的一颗钻石之泪最耀眼,那是生日时,哥哥送的。

当初和钟飞云离婚后,什么都没带走,也没脸去见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着几个店面维持生计,她不想当寄生虫,靠哥哥来养,好手好脚,什么都不干,不去想,老了后骨头架子可不会好使,再说了,经常不用脑,人会越来越愚笨。

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也有成就感。

“月儿姐,坐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个珠宝行老板,在这里,也算最底层了,所以就算长得抢眼,女孩们也不屑给个回眸。

“不好意思,这里我们早就占了!”没等月儿捂着小腹坐下,就被几个女孩给挤开。

见莫修要生气,笑道:“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走到了最角落,这才得以歇息:“这游轮是谁的?”

“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户,都可以来,我有办!”莫修唏嘘,他要告诉她是卧龙帮的,恐怕得立刻闪人。

就在这时,大堂几百人同一时间喧哗,陈月儿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秀眉倏然紧蹙。

“哇,是钟飞云,好气派!”

“长得好帅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们春心荡漾,这也是她们愿意来的目的之一,希望在这里寻得一佳偶。

钟飞云并没去看任何人,黑着脸搜寻着想见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将陈月儿搂进了怀里:“月儿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故作担忧,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脸问。

陈月儿已经茫然了,转头见莫修的脸都几乎要贴着她的,摇摇头:“没什么,莫修,这到底是谁的船?”没有时间去管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飞云会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人会抢走她的宝宝,她斗不过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见到,一个曾经试图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会条件反射的排斥的。

钟飞云看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西装裤内的大手蓦然攥紧,视线更为犀利,透着嗜血残忍,这个男人他知道,远远见过几次,和这个女人关系非一般。

“月儿姐别紧张,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你冷静一点,为宝宝想想!”大掌温柔的覆盖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柔。

钟飞云睨了一眼那按着他孩子身上的手,挤出一个讥笑,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瞅着往日娇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奸在床,她是什么反应。

大堂里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全是夸赞的话语。

陈月儿不动声色的捏紧小手,面无表情的转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后不再多看,转回头冲莫修摇头,表情温柔:“我真没事!”可不可以不要离她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会错失良机,反而抱得更紧:“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不过不熟!”月儿耸肩,表示能见到,她也很无奈。

不熟?钟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来了,还不熟?在一起几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们要不熟,这孩子怎么来的?”

“哇,她就是那个被钟飞云休了的陈月儿啊!”

“长得还真一般,怪不得会被甩!”

许多试图取代的女孩们纷纷开始挖苦。

陈月儿有些尴尬,不是说以后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吗?无缘无故来羞辱她?有这么好欺负吗?可现在不适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旧不屑去看前夫一眼,冲莫修笑道:“我看这里并没你描述的那么好,我们走吧?”

“还真亲昵,陈小姐,还记得吧?我说过,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才离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钟飞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