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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心猛地跳快,“你说,我不会对外说。”

真的要对她说?在才结婚的第二天?这个男人真的这么相信她?

付守疆喝了口热茶,“事情很简单,就是我外公外婆比较有钱,他们每年都会给我一些他们公司的分红,这笔钱我一直没有动过,直到和你结婚。”

“你外公外婆?”

“对,以后我会带你去见他们。不过我妈说我外公外婆比较挑剔,尤其是对外嫁过来的媳妇,当年我外公外婆就没看上我爸,让我爸吃了很多苦头才娶到我妈,之后更是和我妈我爸断绝关系了好久,直到我出生,双方情况才缓和一些。所以我妈建议我如果带媳妇去见外公外婆,最好等个四五年,等到我们婚姻稳定,带着孩子一起去,他们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当然,你也可以不去见他们,也没什么。”

夏语冰心想我才没那么M跑去找虐,就让那对老头老太自个折腾去吧。

“那你前妻见过他们吗?”

付守疆手顿了下,“没有,当时我和伊秋结婚,正是我最忙的时候,我们两人的工资也够花,我想着要告诉她这件事,但时间长了就忘了,等我想起来要跟她说,她已经不想听我说话。”

夏语冰抓住重点:“这么说,伊秋不知道你外公外婆给你公司分红的事?”

付守疆摇头,“她不知道,我没跟她说。后来……也没必要跟她说了。”

夏语冰当然不会百分百相信付守疆的话,她甚至猜测那个外公外婆大概就是一个幌子,作为付非法收入的一个理由,他外公外婆收到脏款,弄个公司洗干净,再转给他,那就是干净钱。

“其实这件事你也不用告诉我。”夏语冰以退为进。

付守疆看着她,慢慢说道:“我想告诉你。另外今后这笔资金也会交给你来操作。”

咯噔!夏语冰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在试探她?

对,一定是在试探她,她一定不能上当。

夏语冰微笑,“亲爱的,别为难我,你让我画画可以,让我管钱,我怕我给你乱花掉。”

付守疆放下茶杯道:“你也不用太担心,那笔资金因为数额不小,有专门的理财师为我打理,说交给你管理,你也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夏语冰故意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财产全部转移走?或者乱用?”

“你会吗?”付守疆看着她的眼睛问。

夏语冰叹息:“你不应该在新婚第二天就用金钱考验我,我觉得我会倒在金钱的裤腿下。话说,你那笔财产一共有多少?能否说出来让我瞻仰一下?”

付守疆被妻子逗笑,随口报了一个数字:“这还是上次我去提钱才查的余额,连我都没想到这么多年积累下来已经有这么多了。”

夏语冰已经傻了。很抱歉,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打死她也没想到坐在她面前的小刑警竟然这么有钱!

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还要住在这么老旧的小区?不应该是住大别墅、出入都直升飞机、家里保镖司机佣人上百那种吗?

夏语冰已经想不通了,付守疆都这么有钱了,他干嘛还要做一个成天泡在危险中的小刑警?他父母又怎么会愿意?

除非这是赃款,他们不敢花!

对,肯定是这样。不过她以为那笔赃款顶多也就上亿不得了,可是这个男人刚才报出来的数字真的吓到她了!

如果这些钱全部都是赃款,这个男人得干多少坏事才能积累下这么庞大的财富?

“你前妻伊秋如果知道你有这么多钱,她一定不会跟你离婚,要离也得从你身上狠狠啃下一大块再说,怎么可能拿个一百万就满足。”夏语冰喃声道。

付守疆表情淡然,“啃不下来。原本这笔财产会在我成年后放到我名下,但我考虑到自己工作性质危险,成年后也没要,跟我外公外婆商量后,就暂时放在了我妈名下,由我爸妈共同帮我管理,本来说好是等我结婚后就把股份转给我,把分红资金交给我妻子来管。但我没想起来,我爸妈那时可能也不太相信伊秋,就也没提,直到你我结婚前,我爸妈和我商量后才把股份所有人的名字改成我。”

夏语冰下意识想到,股份属于婚前财产,但是他们结婚后,拿这些分红资金去投资其他,或者只单纯拿存款利息,这些再产生的利益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她如果和付离婚,按理是可以分到一部分乃至一半多。

付守疆突然起身,过了几分钟,拿着一个文件夹出来,“你看看,以后这个你就收着。”

“这是什么?”夏语冰翻开文件夹,阅读了一半就哑巴了。

付守疆还满是歉意地道:“因为我外公外婆那边有要求,这些股份不能转给除家主和家主直系亲属以外的人,所以我只能给你分红花。这是所有账目,我爸和我妈比较懂投资,这些都是他们弄的,你不懂可以去问他们。如果你不会,那就还交给他们,我们只要拿分红就好。”

夏语冰:“……”

付守疆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更希望这些钱能用在刀刃上,比如帮助特别需要帮助的人。我们生活够用就好,你觉得呢?”

夏语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组织让她想办法弄到付守疆的秘密账户和密码,她以为至少要花半年乃至一年的时间才能摸到边,可谁想,人家跟她结婚第二天,就在饭桌上,就这么随意地把这笔她难以想象的庞大资产扔到了她手边。

她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她就能管理这笔庞大分红。虽然付守疆显然不太希望她拿这笔钱出去瞎奢侈,但管账的人是她,管理资金如何使用的人也是她,她只要把其中一部分盈利转移到自己账上,只要不仔细查,谁也不会知道她到底从中赚取了多少钱。

换言之,她和付结婚时间越久,管理这笔分红资金越久,她能动的手脚就越多。

如果不是文件上还写明了转移超过一亿以上数额,必须获得股份和资金拥有者同意,她都能一次性把这笔庞大资金全部转移给组织,然后溜掉。

“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夏语冰合上文件苦笑。

付守疆笑了笑,把笔递给她,很直白地说道:“你虽然是资金管理者之一,但是仍旧有会计按期查账并向我汇报。你也看到文件中写明的,如有大额金额使用,也必须获得我同意。所以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在你败光我的财产前,我就会发觉,并做出行动。”

夏语冰:“……”你老兄总是有办法在别人刚刚稍微感动时,又把人扔进冰水里。你这种说话艺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付守疆不知想到什么,又道:“相信并不代表放纵。我敢于对你付出信任,那是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在受到伤害时及时止损,甚而挽回损失。”

这是威胁吧?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有这么和新婚妻子说话的吗?什么甜蜜感都没有了好不好!夏语冰腹诽不已。

付守疆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适合,更已经具有伤害力,他只是觉得他应该把他最真实的想法和做法告诉妻子,不管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夏语冰已经理解,这男人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给你钱花,甚至不在乎你从中存私房钱,但我不会允许你败光我的家产或大肆转移我的钱。同时也请你花钱时注意点,不要太炫富。

夏语冰深吸一口气,做出做下重大决定的模样,对付守疆道:“既然你敢相信我,我为什么不敢接?笔,拿来!”

付守疆特意把放到她面前的笔拿起来,亲自放到她手里。

夏语冰翻到最后一页,刷刷刷把大名签上。

付守疆忽就觉得心定了,他觉得小夏应该已经接受他的一切。以后他们就好好过日子,一起白头到老。而小夏,哪怕为了钱,应该也不会轻易和他离婚,更不会婚内出轨吧?

付守疆把妻子递过来的文件夹放到一边,过去突然抱起妻子。

夏语冰愣,手掌啪地按在他脸上:“干嘛呢你?”

付守疆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就抱抱。”

滚蛋!还就抱抱?当我没感觉到?

夏语冰屁股还疼着,不想继续奉献自己,当下就软软地说道:“亲爱的,我们早点去搬东西吧,回来我们买点菜,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付守疆看着她,很期盼地说:“我们午睡一会儿?就一两个小时。睡醒了再去搬你的东西?”

夏语冰正想着要怎么拒绝他,付守疆的电话就那么适时地响了。

付守疆盯着叮铃铃响个不停的电话,那表情似乎很想砸了它。

但最终他还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对方说了好一会儿,夏语冰注意到付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付守疆放下电话,满脸歉意地看着新婚妻子:“抱歉,我等下……”

Yeah!太好了,赶紧滚吧!“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为了公事,不用跟我说抱歉,去忙你的吧,注意安全。”

“嗯。你在家好好休息。”付守疆俯身,狠狠吻住妻子。两分钟后,站起,走人。

夏语冰确定付守疆离开,飞快地拿过那个刚才签字的文件夹,打开,拍照。

要不要现在就发给组织?

夏语冰犹豫了。

☆、泼硫酸

夏语冰考虑再三终究没把照片发出去,她至少得确定一下这上面的金额是不是真的,以及等文件生效后看她是否真的能管理这笔资金。

梁秋耳给她来了微信,问她放假要不要出去转转。

夏语冰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把领结婚证的事告诉梁秋耳。

梁秋耳听说她和付守疆已经在昨天领了结婚证,当即大叫起来:“夏语冰!”

梁秋耳可能想骂好友太疯狂,但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祝福:“祝愿你这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祝愿付警官能和你白头到老,我希望你幸福,用我一年的好运祝福你!”

夏语冰对这个祝福语很无奈,她可不打算就吊死在付守疆这棵树上,但她不能把实情跟好友说,只能道谢。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住到他家了?”梁秋耳问。

“是啊,我现在回家就是收拾一些衣服带过去。”

“哎?就你一个人吗?付警官没有陪你一起?”

“他原本要陪我,不过临时有工作进来。”

梁秋耳不满道:“这才结婚第二天吧,付警官是不是有点……算了,不说了,你在家等我,我过去帮你一起收拾,你行李箱不够吧?我带两个过去。”

夏语冰想说不用麻烦,但梁秋耳怎么可能让好友新婚第二天就一个人待着,说三十分钟后就到,就把微信挂了。

回到她所住的拆迁安置小区,刚上到四楼,夏语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她脸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莫名其妙冒了起来。

就在接近自己家门的一刹那,夏语冰陡然转身往楼下跑去。

“啪!”一个玻璃瓶砸在了她家大门上。

咔嚓,瓶子碎裂,瓶子里的液体落在门上和地面上,冒出一阵白烟。玻璃瓶子的碎片飞溅到了楼梯上。

吧嗒,似乎有一滴液体落到了她的皮包上。

皮包立刻发出一股难闻的被腐蚀的味道。

夏语冰跑得飞快,都没顾得上看自己的皮包。

“妈-的!”似乎有人骂了一声。

夏语冰听到咄咄咄的声音,像是拐杖快速敲击地面。声音没有跟着她下来,而是上了楼。

夏语冰直到跑出大门才敢回头,身后没有人追她。

但是她的皮包却被腐蚀了一块。

夏语冰没有犹豫,立即拨打报警电话。

徐和煦一听有人泼硫酸,来得飞快,还另带了两名民警和两名协警。

徐和煦一到,听夏语冰说了简单经过,让夏语冰不要上楼,请同事留下一人陪她,又嘱咐他们坐进警车里等待,他和另外三名同事先上了楼。

不久,徐和煦基本已经能够判定确实有人用装了浓硫酸的瓶子砸了夏语冰家的大门。

徐和煦联系警局,请专门人员带熟石灰之类的中和剂过来清理,又立刻给付守疆打了电话,随后和同事一起上到六楼。

夏语冰还没有来得及打电话给付守疆,她也不想在对方工作时打搅对方,正好梁秋耳来了,听说有人对她泼硫酸,吓了半死,一直安慰她,还疑神疑鬼地到处看,就害怕有人躲在暗处再泼一次。

民警想要带夏语冰先回派出所做笔录,派出所也安全。

夏语冰同意,刚上了警车就接到付守疆的电话。

“小徐说有人用硫酸泼你?”付守疆的声音非常强硬还带着可怕的怒意。

夏语冰想了下自己该用什么语调说话,想好后,用一种微微惶恐但又尽力粉饰太平的语调说:“好像是,不过我反应快、跑得也快,对方没有得逞。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坐上警车,哈哈,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

付守疆并没有因为妻子的轻松语调就放心,他的怒意都快形成实质:“对,你先去派出所待着,我会去接你,我没来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还有工作要忙,我这边没什么事……”

“你要被泼中了才算有事吗?!”付守疆可能发现自己的语调太冲,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工作重要,但你一样重要。你别怕,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就交给我,你……别怕。”

夏语冰的心跳慢慢缓和下来,其实她直到刚才心一直跳得飞快,手都有一点微微颤抖。连秋耳只是听说都怕成那样,更何况她这个当事人?

之前如果她的反应速度稍微慢一点,那瓶硫酸绝对会泼到她,就算不泼中脸,她的身体也会遭殃。

对方大概也就是看她跑得快,来不及泼,才改为直接砸瓶子。

以前她看过不少被人泼了硫酸的受害者的图片,只看图片都觉得疼得受不了,那些脸被泼中的就连整形都无法再调整回来,终生都要背负无尽的痛苦。

如果她被泼中……

夏语冰不敢细想,她万没想到六楼那个半老男胆子会那么大,刚出牢房就敢又干这么恶毒的坏事。

不过如果真是高自强,他为什么会铤而走险对她泼硫酸?

按理,他深夜骚扰她,会跌断腿是他自己不小心。难道他把自己跌断腿的错误全部怪到了她头上?

夏语冰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梁秋耳不住抚胸,叹息:“语冰啊,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特别多灾多难?”

夏语冰:“……”好像还真是?

梁秋耳还在不住嘀咕:“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不对,这已经不是缺德,而是心狠手辣,心都坏透了!这种人抓到就该枪毙!”

夏语冰无心说话,到了派出所没多久,高自强就被民警扭送进来了。

高自强看到夏语冰,还对她狞笑了下,嘴里不住骂脏话。

徐和煦呵斥其,和同事一起把人暂时关到拘留间。

“你还好吧?”徐和煦出来就给夏语冰倒了一杯水。

夏语冰谢过,“确定是高自强干的吗?”

“就是他。”徐和煦靠在桌子上,“你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还听到了类似拐杖接触地面的声音,又听到声音往上走,我就也怀疑是他。等我们找上门,他还不肯开门,不过高自强也不是真正的凶徒恶匪,我们一说已经掌握他的犯罪事实,如果他不开门就罪加一等,他可能害怕重判,就把门打开了。”

夏语冰皱眉:“高自强的腿不是断了吗?他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我在路上问过他,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腿应该还没有愈合,如果不是这样,他说不定早就跑掉,也不会等在家里让我们去抓。”徐和煦还感到一些疑点,但他没和夏语冰说。

只安慰夏语冰:“虽然高自强什么都没说,但我们刚才在他家里发现了剩余硫酸,而且砸在你家门上的玻璃瓶应该也有他的指纹残留。有这些证据,也不怕无法定他的罪。他这算是故意伤人了,又坐过牢刚出来,必定会被重判。”

夏语冰点头,抓紧了手机,刚才高自强被抓进来,她趁机拍了一张照片。

徐和煦还要和同事去继续审问高自强,没和夏语冰多说。

付守疆来得相当快,徐和煦才进去审问高自强没十分钟,他就赶到了。

“小夏!”付守疆一把抓住夏语冰,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

夏语冰注意到付守疆衣服的腋下和后背都湿了,额头上也都是汗,抓住她的手烫得吓人。

梁秋耳想要和付打招呼,看他的表情都不敢开口。

付守疆看到夏语冰的皮包,目光一凝,脸上有明显的杀意掠过,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付守疆声音沙哑。

夏语冰摇头,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你看,除了皮包被沾到一点,我身上一点事没有。”

付守疆沉默地看着她,没几秒,把她用力抱进怀里。

派出所的民警和办事人员都看着他们,梁秋耳轻轻咳嗽。

付守疆放开妻子,摸了摸她的脸,“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付守疆和一名民警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徐和煦走出来。

付守疆把徐和煦拉到一边说话。

夏语冰看到徐和煦摇头,又露出无奈的模样。

最后可能徐和煦还是被说服了,带着付守疆走进里面。

梁秋耳对夏语冰扮了个鬼脸,小声说:“我听说受害人亲属如果是公检法人员,似乎不可以接近嫌疑犯,也不准参与审问。”

夏语冰嗯了声,“守疆应该只是想要旁听吧,他不可能留下把柄给罪犯脱罪。”

“你说那个老头干嘛要用硫酸泼你?”梁秋耳悄声问。

夏语冰耸肩,“谁知道?这种畜生的脑思路和正常人都不一样。”

梁秋耳两手相合搓了搓,认真道:“你该去拜拜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付守疆才从里面出来,回到夏语冰身边。

“事情怎么说?”夏语冰低声问他。

付守疆握住她的手,面色冰寒:“嫌疑犯交代,他就是看你不顺眼,才会想要用硫酸泼你。”

“看我不顺眼就想毁我一生?就敢犯法?”夏语冰气极。

付守疆阴沉着脸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徐和煦可是跟他说了,当时他们去抓捕嫌疑犯高自强,高自强开门时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或者说他已经料到警察会找上门,也料到自己会被抓,脸上并无多少意外表情。

而高自强肯开门,不过是害怕重判。也就是说,高自强很可能推算了自己有可能被判的年限,觉得自己能承受,所以才做了这事。可硫酸泼人,那属于重伤,高自强又刚出来,如果让他成功,他势必会被判得很重,十年以上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