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有错着/恨你就要嫁给你上一章:第 45 章
  • 错有错着/恨你就要嫁给你下一章:第 47 章

绑匪们发现车子轮胎有问题了,但开车的人疯了一样压着蔡老五的身体还想往前冲。

付守疆把受伤的同事拖到一旁,拿过他的手-枪。

“砰!”一颗子弹穿过车窗玻璃直接射进驾驶绑匪的脑袋。

冲出院落的车辆打滑,整辆车都撞向了空地中心的那株塑料七彩树。

“轰隆!”

七彩树倒下,那辆面包车也横着倒在了地上。

幸好七彩农庄游客不多,到了下午更是不见游客人影,仅有的那几个游客全都是刑警伪装。

七彩农庄里的住户听到枪击声都没敢出来,全都躲在家中。

听说绑匪有枪,支援来得非常快。没多久,半个七彩农庄就被警察和武警包围,所有绑匪包括蔡家人一个都没漏网,全都被抓住。

剩下的就全都是取证和告诉的事情,付守疆陪同把孩子和受伤的同事送进医院,确定他们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把看守孩子的值班警察都安排好,才收队回家。

付守疆的手臂也被子弹擦伤,这次出任务的刑警多多少少都带了点伤,他还算好,严重的那位为保护孩子被子弹打进腰部,万幸的是,子弹没有碰到脊椎和内脏。

“喂,老妈,小夏他们回来了吗?我刚才打小夏的电话没人接。”付守疆坐在车中,有点疲累地道。

付二月惊讶,“没有啊,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有和小夏在一起吗?”

付守疆心中一惊,放松的身体立刻绷紧,“小夏没有回来,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到底出了什么事?”付二月也紧张起来。

付守疆不想吓到母亲,但这时隐瞒也不是好事,他道:“还不清楚。我之前临时出了个任务,小夏带着晓明坐滴滴车先走了。你等等我,滴滴车是我叫的,我有他的电话,我来打电话问一下。”

付守疆挂掉付二月的电话查看滴滴打车记录,发现对方的车辆竟然还停在高速上,当下他就拍了拍前面的座位,紧急道:“郑云,抱歉,暂时回不了家了,我妻子和孩子可能出事了,我们现在往457国道走。”

郑云今天也伪装了游客,他运气好只一点擦伤,回家时就顺便捎带上没车的付守疆,此时闻言,脸色一绷道:“车祸?”

“不清楚。”付守疆按下心中焦躁,拨打滴滴车司机电话。

但电话总是没人接。

付守疆心急如焚,又打电话给唐涵:“唐哥,范莹现在在哪里?”

唐涵这边接受了查范莹和盯范莹的任务,迅速回复:“她已经回家,目前正在家中。”

“搜索令申请下来了吗?”

“已经紧急办理,我再催一催。”

“先去把范莹请到警局,就说请她配合调查一下所谓的绑架案信息。”

“好,我知道了。队长,你那边?”

“我会通知你。”付守疆挂上电话,捏住眉头。

郑云尽可能地加快车速。

时间已经是晚七点,天色还没全黑。

付守疆找到那辆滴滴车时,发现躺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手脚被紧缚,嘴巴带着口罩,实际上里面贴着胶布。司机看到付守疆就特别激动,呜呜直叫。

付守疆撕开对方嘴上胶布,司机连忙告诉付守疆,交警突然抓住他,给他打了一针,之后他就慢慢昏迷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粘着胶布。

事情到此,任谁都知道坐在这辆车上的夏语冰和付晓明肯定是出事了。

再说夏语冰,她被喷雾喷中并没有立刻昏迷,但不知是什么成分的喷雾剂味道让她难受,就在她挣扎想要带付晓明逃出车外时,交警抓住她,给她注射了类似麻醉剂的药剂,之后,她就陷入了半昏迷中,她能感觉到有人在拖动她,还有人在说话,但就是醒不过来。

她的体质有点特殊,麻醉药并不能完全把她麻醉,她的身体不能动,但她的视觉、听觉系统和部分感觉系统都还在。

她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能隐约看见拿出喷雾剂的交警把她拖出车辆,搭着她的肩膀,把她送进交警车内,然后那交警又去把晓明抱出来放到了她身边。

一共有三个交警。

过了一会儿,三名交警全都坐进车里,关门,发动车子。

全程,三名交警就没怎么说话。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下了高速,车子在途中停了一段时间。

夏语冰看到三名交警脱掉了交警服,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还看到一人从车顶拿下警笛扔进了后备箱,另外两人则从车身撕扯了什么下来,又拿了什么东西贴在了车子上。同时可能怕她醒来,把她和晓明的手脚都绑了起来,还用胶布封住了他们的嘴巴。

车辆再次发动,这次开得更久。

车子在路边再次停下,这时天已经黑了。

有人把她和付晓明从车中抱出来,放到另一辆九人座的商务车里。

夏语冰看到有人从商务车下来开走了那辆伪装的交警车,而绑架她和晓明的三名假交警则上了商务车。

不亏是组织,做事好严密,还能用到这么多人手。夏语冰在心中冷漠想到。

她以为避开了金谷游乐园就没事,实际上,组织并没有跟她说出全部计划,她大概全程都有人盯着,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十九亿,这么庞大的财产,足够任何人铤而走险。

为了钱,不惜绑架一个小孩子。这真的是一个正义组织会做的事情吗?

而且对方给她和付晓明看到了脸,这是一个不太好的征兆,除非那三名绑匪的脸并不是他们的真脸,否则晓明这个肉票的性命就难说了。

夏语冰看向窝在她身边的付晓明,静静等待下一步到来。

车子终于停下,她和付晓明再次被人从车中抱出来。

夏语冰半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环境。

“这女人是不是醒了?”有人注意到她半睁的眼睛。

抱着她的人低头看,“应该没有,这种麻醉剂时效很长,只是眼睛没有完全合上而已。”

“看着有点诡异。”

“喂!”

夏语冰注意到这里并不是什么偏僻乡镇农村,而是一个大型住宅小区,车辆停进了一座联排别墅边户的车库里。

呵,现在绑匪都学精明了,只要有条件,就不会再选择偏僻的乡村或者废弃的工厂之类。他们更喜欢人多的地方,聪明的甚至就躲在热闹的城区里,选择的藏身地也必然四通八达方便逃跑。

组织有钱有力量,干脆就选择把他们藏在别墅区,谁能想到勒索钱财的绑匪用别墅来藏肉票?

她和付晓明被放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被装潢得很好,分为棋牌室、吧台、保姆房和储藏室。

只有储藏室没有窗户并且空间隐蔽,她和付晓明也理所当然被塞进了这里。

绑匪可能担心他们生病死掉,还在储藏室里放了一张床垫和一床夏被,另外把他们身上的绑缚也去掉了,显然不认为他们能从这间储藏室逃得掉。

等到夏语冰觉得自己能动,已不知过去多久,也许一两个小时,也许更久。

她爬起来,先过去摸了摸付晓明,轻轻叫他的名字:“晓明,醒醒,晓明……”

可能药效时间也差不多了,付晓明被她逐渐唤醒,小家伙迷迷糊糊地喊:“妈妈。”

“我在。”夏语冰把他抱进怀里。

小家伙难过地摸头,哼唧:“妈妈,我头疼。”

夏语冰帮他轻轻揉着额头,“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妈妈,好黑啊。”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黑暗,但因为就在妈妈怀里,他倒不是很害怕。

夏语冰笑,“别怕,我来开灯。”

绑匪们并没有给储藏室断电,夏语冰在进门的墙边一点点摸索,终于摸到开关,打开。

储藏室内的白炽灯亮起来,夏语冰第一眼就看到了位于门边的监视器。

小家伙坐在床垫上左右看看,迷糊道:“妈妈,这是哪里?”

夏语冰回到小家伙身边,摸摸他的头道:“宝贝,我们应该是被绑架了,现在在坏蛋的家里。”

小家伙嘴巴张得圆圆的,他也终于想起之前遇到交警的事,有点害怕地扑进夏语冰怀中,“妈妈,爸爸在哪里?”

“爸爸正在来救我们的途中。”夏语冰安慰他,“宝贝,害怕吗?”

小家伙点头,又摇头。

夏语冰亲亲他的额头,“宝贝,你坐着,妈妈查看一下这个房间。”

其实这个储藏室没有什么好查看的,绑匪们没有给母子俩留下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

夏语冰站在监视器前挥了挥手,“能看到听到吗?我可以答应你们不破坏这个监视器,也不会试图逃跑,作为回报,请提供食物、清水、马桶、卫生纸等生活用品,另外,请把我的包还给我,里面只是一些换洗衣服和小孩子用的东西,电脑和手机你们可以不给我。”

夏语冰等了一会儿,看没反应,又道:“你们要的是钱,我们要的是命,如果你们不打算犯下杀人罪的话,也没必要虐待我们不是吗?对我们母子好一点,说不定我们就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但不逃跑,将来你们要是被抓,我们还能为你们说说情。”

夏语冰并不指望绑匪会善待他们,但她总要争取一下。她也不觉得这些绑匪会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从她感觉到的组织的严密程度来看,组织绝不会做泄露她身份的蠢事。

十分钟后,储藏室大门打开,两个行李包被扔进来,同时被送进来的还有一个带盖的水桶和一卷卫生纸。

“我们饿了,有吃的吗?”夏语冰站在门内问。

戴着面罩的绑匪嗤笑一声,“等着,不想被绑起来就老实点。”

夏语冰举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一定会很老实。”

看到绑匪戴着面罩,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听出来这名面罩绑匪就是那三个假交警之一,对方现在突然戴上面罩,这足以说明他之前露出来的脸肯定经过了化妆,就算她和晓明以及那个滴滴车司机记下也没用。

储藏室大门关上,夏语冰过去把两个包拖到床垫那里,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很好,绑匪们搜索得很仔细,除了衣服和水杯之类,其他任何能做武器和通讯用的东西都没留下一个。

“晓明,要不要尿尿?”夏语冰问小家伙。

晓明点头。

夏语冰把水桶摆好,示意他过来用。

约莫半个小时后,大门再次打开,绑匪给他们送了汉堡和饮料。

夏语冰趁机提要求:“能把我的画本和笔还给我吗?我儿子很害怕,你们又没有电视给我们看转移他的注意力,把画本和笔给我,我可以教他画画消磨时间,他也不会哭闹,大家都省心。”

绑匪看了她一会儿,带上门走人。

几分钟后,她的画本和一盒儿童用蜡笔被扔进来。

这些都是她带着的行李之一,她还买了彩色铅笔,但绑匪没有给她。

“晓明,我们吃饭,吃饱了,才能想办法跑出去。”夏语冰一脸轻松地对小家伙说道。

付晓明看夏语冰一点都不紧张,他也不害怕了,乖乖地坐在床垫上等吃饭。

一大一小吃完晚饭,夏语冰开始教付晓明画画。

付晓明趴在她怀里,听她一边讲故事一边画画。

绑匪们从监控中看这对母子很安静的样子,都互相看了看。

“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害怕?”

“也许被绑架不止一次了?”

“有点古怪。那女人做什么的?”一名绑匪问。

其他两名绑匪摇头。

他们确实并不清楚夏语冰在组织中的身份,他们只是接到任务过来绑架这对母子,据说这对母子的家里很有钱。

“不用管那么多,按照上面吩咐做事就是。”像是头目的绑匪道。

其他两名绑匪都不说话了,他们只负责听令行事。他们听老大的,而他们的老大则是听另一个老大的。也就是老大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完事前拿一笔钱,完事后再拿一笔钱,就这么简单。

绑架的具体计划、车辆、服装、藏人地点、和联系肉票家属等事情都是所谓的上面安排好的,他们并不需要太烦心。他们唯二要做的就是绑走肉票和看好他们。

夏语冰在心中盘算,去掉开车走的那个不算,这屋里的绑匪至少有三个。就算她能出其不意地打倒其中一个人,还有两个,而且谁知道这屋中到底有多少绑匪。

“妈妈,你在画什么呀?”付晓明指着图画问。

夏语冰停下画笔,“我在回忆那三个绑匪的模样。”

她也不怕三个绑匪听到看到,对方既然敢露脸给她看,就不会怕她画下来。

“哦。”小家伙不安地拱了拱,又问:“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呀?”

“很快。”夏语冰抱起小家伙,贴着他的耳朵道:“宝贝,你想不想帮爸爸打倒坏人?”

小家伙用力点头。

“好,那你就要记住,一定要好好吃饭睡觉,养足体力,等妈妈收到爸爸的信号,妈妈就会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帮助爸爸打倒坏人!”

“噢!”小家伙握紧拳头扬了扬。

夏语冰安抚好小家伙,让他早点睡,继续开始她的画作。

她以前只尝试过用照片合成的方式报复对自己作恶的人,图画……她试过,但时灵时不灵,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总不是什么坏事。

晚上十二点,付守疆的胡渣子全都冒了出来,眼底发青,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半分颓丧,倒更像是被抢走了母兽和幼崽,正在到处寻找凶手的凶猛野兽。

刑警队长的妻和子被绑架,这被视为对警方和国家力量的赤-裸裸挑衅,警局当即就成立了专案小组。

叮铃铃,付守疆的手机响了,所有人都唰地盯向那支手机。

付守疆拿起手机,负责锁定联络方地点的警察对他点点头。

付守疆这才划开接听键,按下免提:“哪位?”

“二十亿,交换你的老婆和孩子,不要否认,付少,我知道你能拿得出这笔钱,付氏集团总8%的股份分红,你可是一位隐形大富豪。”

在场所有刑警都吃惊地看向付守疆,他们没有一个知道付守疆还有这样的身份背景,更不知道他是如此富裕!

付守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我在短时间内拿不出那么多现金,银行也不允许。”

对方轻笑,“以为我要现金吗?不,我更喜欢转账。下周二下午五点半,城市中心广场,我会通知你转账账户,你只要按时转账,就会在中心广场看到你活着的、健全的,年轻漂亮的新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宝贝儿子。”

“时间太紧,我所有资金都买了基金和定存,想要转出来也要时间,而且我也没有二十亿……”

“我已经给了你时间,你没有可以跟你外公借,可以拿现金跟银行抵押做快速贷款,下周二下午五点半。”

手机里没声音了,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全室一片寂静,所有警察都呆呆地看着付守疆。

刘兴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们的队长竟然是个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定位信号

付守疆也不在乎自己的底细被同事们知道,有钱人当警察、当工人、当科学家的多得是,并不多他一个。也许就是因为有足够的钱可以支持他们的生活,他们才能更容易去坚持和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愿望,感谢为他们付出的长辈。

在场的局长很淡定,他是在场者唯一一个知道付守疆身家底细的人,付守疆每年都有主动申报他的个人财产,这也是为了避免误会。

“小付,我们谈谈。”局长把人叫到一边,问他:“你不是爱炫耀的人,至今为止恐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真实家底,这些绑匪能这么清楚,应该仔细调查过你。咳,我知道我下面问出来的话你可能不太爱听,但是我必须要说。”

付守疆点头,很冷静地道:“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小夏和我结婚刚一个月,晓明不是她亲生,根据以往的绑架案件来看,内部作案的人占到六成以上,目前来看小夏具有最大怀疑。”

局长清清嗓子,“你清楚就好,这个案子你就不用……”

“不,我想参加。”付守疆的表情不容拒绝。

局长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会足够冷静。”

“我很冷静。”付守疆道:“另外,我没有怀疑小夏,虽然我理智上把她放入了怀疑对象之一,我也会仔细调查她,但是我知道她不是绑架者。”

局长苦笑,“看,这就是我不愿涉案者家属……”

付守疆抬手,“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相信小夏对晓明没有坏心,而且昨天我能发现安省绑匪线索、能顺利找到他们并抓捕他们还能救下那三个孩子,跟小夏也有很大关系。”

“哦?难道?”

“不是说小夏和绑匪有关系,而是小夏她……很神奇。”付守疆忽然笑了下,“您不觉得自从我娶了我的现任夫人后,这一个月来我们二队的破案率尤其是效率都提高很多?”

局长莞尔,“迷信要不得,小付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