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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守疆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你嫁给我是有什么目的吗?”

夏语冰忽地一笑,“没错,我嫁给你确实有我的目的,我想……有个家。”

付守疆看妻子还是不肯说出实话,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虽然你说你不认识这个叫夏元喜的人,但我明天还是打算去白龙镇跑一趟,查一查这个人。”

夏语冰好笑:“为什么?你既然决定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查匿名信上的内容?”

付守疆坦然道:“好奇。我好奇你的一切。你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查。”

“你就不怕那个写匿名信的人不怀好意,在那边做好了陷阱给你跳?”夏语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可是!下午才给了她十九亿,晚上就说要调查她,付守疆同志,你还能更直线条一点吗?

付守疆突然跟孩子一样瘪了瘪嘴,“可是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只能冒险。”

夏语冰:“……怪我咯?”

付守疆探身,想要亲吻妻子,被一掌拍开。

夏语冰眼看自己的马甲有要掉的趋势,索性扔掉温柔人设,半强硬地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白龙镇,我也想知道那个写匿名信的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陷阱。”

付守疆皱眉:“你身上有伤。”

“我可以坐轮椅。还是你不想我去?”夏语冰用力瞪他。

付守疆弯了弯唇角:“我既然告诉你这件事,就不打算隐瞒你调查结果。”

“那就一起去。”

“好。”

话说完了,付守疆就把自己洗刷干净,穿着拖鞋,一脸自然地就想上床。

夏语冰扔给他一个枕头:“你当你跟你儿子一样才四岁?自己去租一张床来睡!昨晚我都要给你们父子俩挤死了!”

付守疆抱着枕头,如失宠的大狗般瞅着老婆大人,可他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婆有让他上床的意思,只好把病房里的两张椅子拖到一起,蜷曲身体打算就这么糊上一夜。

夏语冰给他气坏了,抬手去按护士铃。

等护士来了,她直接请护士帮忙租一张折叠床。

有外人在,付守疆不好意思再装可怜,起身和护士一起去拿床。

有了折叠床,付警官也不折腾了……鬼的!他把折叠床就放到病床边,人躺在上面,脚却伸进了夏语冰的被子里。

夏语冰:妈-的!看人果然不能光看外表。某些外表看着特正直特硬汉的男人在老婆面前一样死不要脸!

次日,付守疆要带妻子出门,医生根本不同意,还把付守疆说了一顿。

“付警官,你妻子是重伤不是轻伤,她身上一共有四处刀伤,且几乎都集中在左侧大腿上,其中一道伤口里面的肌肉都被挖烂了!这些伤口都才刚刚做完手术,这时只能静养!你现在带她出去,不说感染的问题,她的伤口如果再崩裂怎么办?如果伤到大血管怎么办?不是我危言耸听,到时候你都来不及送她去医院!”

付守疆立刻一脸受教的表情道:“您说的太对了!是我不好,没想到那么多,那我妻子这样的情况短期是没办法离开医院的对吗?”

医生不客气地道:“别说离开医院,她现在的状况就是下床都最好不要!”

夏语冰虚虚抬手:“那个……我觉得自己情况还不错,我可以坐轮椅……”

“想都不要想!”医生断然否决,顺带夏语冰一起说:“你别以为你这两天看起来好像恢复得不错,那都是因为有止痛药撑着,你看等明后天给你把止痛药停了,我保证你连动一下腿都会哭出来。”

夏语冰眨眨眼,“情况这么糟糕?”

医生简直对这对夫妻无语了,“你们前面都没有听我说是不是?你这条腿就算好好将养,也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只那块缺失的肌肉能不能长好就是问题。如果不能,你就等着拄拐棍吧!而且还会每天都疼。”

夏语冰开玩笑:“像怪医豪斯那样?”

医生:“……”

付守疆严肃道:“我们一定会帮她好好保养那条腿。”

随后,付警官就对妻子和声和气地说:“亲爱的,我们要听医生的话,乖哈。”

夏语冰等医生离开,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凶狠道:“你是不是跟医生串通好了?”

“没!真的。”

“那你是早就料到医生不会同意我离开医院,所以昨晚你才答应得那么轻松对吧?”

付守疆表示老婆大人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夏语冰气得想咬他。

“妈妈,你在教训爸爸吗?”付晓明从他奶奶那儿跑过来问。

夏语冰看到付二月含笑的目光,尴尬,她昨天刚把人儿子家底都要掏干净了,今天就要揍人儿子,好像是有点那什么。

最终夏语冰也没能离开医院,只能目送付守疆离开。

不过付守疆也答应她,会把他查到的事情都告诉她,绝不会隐瞒她。

付二月看儿媳没什么事,就带着孙子去外面玩,老让孩子待在医院里也不好。

付晓明不肯离开,夏语冰就哄他说妈妈想要吃炸鸡腿,让他跟奶奶去买回来给她。

小家伙看能帮到妈妈,这才高高兴兴地牵着奶奶的手走了,还催他奶奶走快点。

付二月吃醋:这是有了妈妈就忘了奶奶吗?

不过付二月并没有因此就嫉恨儿媳,相反她很感激夏语冰。

自从小夏嫁入他们家,他们家是真的开心多了,以前儿子老是忙工作不回来,现在有空就会往家跑,孙子也一改以前小大人的成熟样,变成了活力十足的小淘气。

虽然这次绑架案,很多人都在怀疑她这个新儿媳,但她和付端午两个却都没有怎么怀疑小夏。

那些人没有跟小夏一起生活过,自然不知道小夏的好。

她天天和小夏住在一个屋檐下,小夏对他们家有没有坏心,她相信她和老付两个还是能看出来的。而且小孩子的心最敏感,尤其晓明还是个早熟又聪明的,他小夏妈妈对他不好,那孩子绝不会那么粘小夏。

所以守疆把他的现金资产全部转送给小夏,她和老付两个都没反对,只跟儿子说让他将来不要后悔就行。

心疼,多少有一些,毕竟那钱不少。

但可能她自从和父母断绝关系并知道父母收-养了亲戚的孩子后,她就没想过要拿她父母的钱。而且她和老付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想着没有付家的钱也要活出一个人样来,所以当孩子外祖要认回守疆,他们并不热心,后来孩子外祖送了8%的股份给守疆,他们也只当做是麻烦,而不是庆幸欢喜。

大概就因为这些原因,她和老付,包括守疆在内,都没有把这笔巨额存款看得很重,甚至都不怎么愿意去花这笔钱。

所以守疆要把钱送给儿媳,那就送呗,反正肉都烂在同一口锅里,如果小夏拿了钱就跑了,那就当他们一家都眼瞎。

他们家人都是这样,一旦接受,那就不会再怀疑,除非铁打的事实放在他们面前。

付二月带着孙子离开没一会儿,夏语冰的病房就又来了新的访客。

“咳!这里是夏语冰的病房吗?”一名光头老先生出现在病房外,问话声音特别响亮。

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看服装和神情,都十分干练,一看就像是社会精英。

正在手机网页上搜寻什么的夏语冰抬头,“您是?”

“你就是夏语冰?”光头老人不答反问,迈着大步就进入了病房。

夏语冰看着不请自入的老人,已经猜出了对方身份,虽然这位的照片流传在外的不多,但也有那么几张,她还看过付守疆和老人的合照。

“您就是守疆的外公吧?”夏语冰试探地问。

“对,就是老子我。”老人拉过椅子,大马金刀的一坐,两只手架在大腿上,那姿势特别豪放,“你是守疆那小崽子刚娶的第二个老婆?”

夏语冰:“……是我。”

老人瞪着一双铜铃眼:“听说你参与了绑架案?想绑架我小重孙跟我小孙子要钱?”

夏语冰呵呵:“您老从哪儿听来的城市传奇?陈姐?”

老人眯眼,“观察力不错,竟然知道家政妇陈姐是我的人。你小丫头混哪里的?”

夏语冰被老人满口江湖话逗笑,“我混艺术界,画插图糊口。”

“是吗,不是下九流的女骗子?”老人抬起手指,用拇指指甲刮刮唇角,一双老眼丝毫不见浑浊,还毒得很,被他直视的人都要一点胆子才能站稳脚跟。

夏语冰微笑,拿起付守疆留给她用的新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您是来探望我的吗?惊动老人家,真的很不好意思,谢谢您的好意了。您已经看到了,我现在腿上有伤,不方便款待您,要么您先回去,等我好了给您发个消息好让您安心?”

老人特别大声地哈哈一笑,“你个小娘皮胆子挺大!我那些儿媳孙媳看到老子都不敢说话。不愧是混下九流的女骗子,这胆子要得!”

说罢,老人脸上笑容突然一收,翻脸就道:“你个小娘皮,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来诈骗我孙子!别用你的那一套对老子,老子看得多了!如果你老实让我孙子睡,给他生孩子管家,老子也不管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小妖精。但你竟然敢让人绑架我的乖重孙,还骗我孙子把存款都给你,那就不行!说吧,你想怎么死?”

夏语冰冷笑一声,伸手按了护士铃。

老人眯眼,“你个小娘皮想干什么?”

夏语冰不理他。

护士进来,问夏语冰什么事。

夏语冰指了指老人和他带来的一男一女,淡定地道:“不知哪儿跑来的老不死神经病,进来就骂人,还威胁要杀人,麻烦能帮我赶走他们吗?”

老人一愣。这丫头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骂他?

他带来的一男一女当即不快地斥责道:“不要乱说!”

那男的过去跟护士小声说话,似乎在表明身份。

夏语冰拿起手机,报警:“喂,我要报警,有人威胁要杀死我。对,对方就在我面前,还带了人,我现在在医院,腿受伤不能逃跑,我丈夫是警察,我怀疑来威胁我的人是他办过的罪犯,请你们立刻派人过来。”

“喂!你个死丫头!尽胡说八道!”老人伸手就要抢手机。

夏语冰突然挺起胸膛。

老人吓,连忙缩手,可能觉得气势弱了,他又指着夏语冰的鼻子骂:“你个小娘皮怎么能说谎呢?你这是虚假报警知道么!”

夏语冰:“虚假报警?怎么会?你一个满口脏话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是我丈夫的外公?说我是骗子,我看你才是。你滚不滚?不滚我就打电话给我老公,让他来对付你。”

“你竟然让我滚蛋?”老人似乎要被气炸了,腾地站起来,指着夏语冰就吼:“你一个诈骗犯还想嫁给我孙子?做梦!我马上就让我孙子和你离婚,让你立刻滚蛋!”

夏语冰直接拨打付守疆的电话,“行啊,你跟你臆想中的孙子说,你看他是和我离婚,还是让你滚。”

老人一把抢过手机,就听手机里传来说话声:“老婆,什么事?是不是伤口疼了?还是谁又去偷偷找你问话了?”

老人大声道:“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外公!”

付守疆:“……外公?你在小夏那里?”

老人蛮不讲理地吼:“你回来,赶紧回来和那个小娘皮离婚!那小娘皮就是个诈骗犯,你留着她想干嘛?没见过美女吗?老子给你拉一车过来让你挑!”

付守疆什么都没说,一秒挂掉电话。

老人:“喂?!喂!”

夏语冰就坐在病床上,一脸嘲笑地看着老人。

老人气坏啦,扬手就把手机砸墙上。

护士吓了一跳,再也不听那精英男说什么,而是大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都不能骚扰病人,现在请你们立刻出去!”

老人不愿离开,还在指着夏语冰骂。

精英男拦着护士不让她离开。

精英女按住额头,走到一旁偷偷打电话。

吵吵嚷嚷中,负责的医生和其他护士都来了。

偏偏站岗的警察今天已经撤离,等医院保安赶到时,老人被“我就是不说话,我只用表情嘲笑你”的夏语冰气得半死,还死活不肯离开,非要坐在那里等他外孙来。

显然老人也知道他外孙的脾气,刚才挂了电话肯定是往医院赶了。

医生也迅速联系付守疆和付二月,说明情况,付二月一听自己老子来了,也头大,说马上就回来。

夏语冰不认为能撑起一个庞大跨国集团的老头就这么点伎俩,总觉得他的表演有点假,所以对方哪怕说得很难听,她也只当笑话看。

嗯,这时夏语冰还不知道老头子就是本色演出。

或者对方把她当成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以为吓一吓、骂一骂就能让她害怕,让她气得发疯?但对方为什么要故意惹她生气?

夏语冰推测着老人的目的,特淡定地等待付家人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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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

付二月带着孙子先回来,她一回来就跟医生护士赔礼道歉,保证不会再有人吵闹。

夏语冰看到他们,脸色柔和了些许,“妈,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小夏啊,你见过守疆他外公了?别生气哈,他外公说话就那样,对我们都不客气。”付二月像没看到他爸一样,上来就对儿媳解释道。

夏语冰笑起来。

“妈妈,我给你买了四个炸鸡腿,你快吃。”付晓明拎着塑料袋爬上床。

夏语冰赶紧把袋子接过来放到床头柜上,“哎,谢谢宝宝。”

付晓明从没有见过付云河老人,看到他的光头只觉得有趣,坐在他妈妈怀里盯着他看。

“咳!”付云河重重咳嗽一声。

“爸,你怎么来了?”付二月像是现在才注意到付云河,毫不掩饰她语气中的嫌弃。

付云河眼睛一瞪就要骂人,看到某个小家伙正好奇看他,最后吐出来的是极为别扭的:“怎么,老子不能来吗?”

付二月深吸气,“你来至少跟我们说一声吧,就这么突然跑到医院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医院这地方没事就不要多来。”

“你以为我想来?如果不是老子查到一点东西……”付云河看付晓明看他一眼就不看,只顾着转头妈妈妈妈地叫着夏语冰,特别欢快地跟她说在路上碰到的事情,当即不高兴地道:“那小崽子怎么回事?那不是他后妈吗?那么亲干什么?”

付二月也不高兴:“别一口一个后妈,又不是天下后妈都是坏人,小夏人可好了。”

“切!所以老子才过来一趟,看看你们都被这小娘皮骗成什么样了?守疆那小子的存款也都被她骗了,是不是?”付云河冷哼。

“外公,看来你对我家的财政很熟悉。”病房门口出现了付守疆的身影。

付守疆额头有汗,一看就是跑回来的。

付晓明开心地叫:“爸爸!”

夏语冰也微笑看向对方。

付守疆绕到病床边,握了握妻子的手,低声道:“抱歉。”

夏语冰笑了下,也低声回:“没事。你怎么赶得一头汗?医院给你打电话了?”

“嗯,我外公他人……”付守疆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付云河老人看外孙进来都不叫他,眼里只有那个女骗子,心里这个气啊,嚷嚷道:“守疆,外公跟你说,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跟她离婚!你被她骗去的钱通过法律手段也能要回来,我找的律师等会儿就到!”

“外公,你要是不高兴我随意使用你给我的财产,你可以全部拿回去,我一点不介意。”付守疆淡淡道。

付云河老人立刻捂住胸口,手指着外孙,“你!你小子说这话想气死我是不是?”

付守疆摇头,过去把病房门关上,也挡住了门外某些特意经过的人的好奇目光。

付守疆回到他外公面前,在病床边坐下,付晓明好玩地扑到他爸爸背上。

“外公既然你人亲自来了,那也好,有些事我们就敞开来说,免得以后再有同样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好,你说,我看你说出什么花样来!”付云河老人气呼呼地道。

精英女从包里拿出药物,又拿出保温杯,时刻准备着。

付守疆示意他妈也坐下。

付二月懒得和她爸多说,自顾拉着一张椅子在一边坐下,她没走,也是为儿子儿媳撑腰。

付守疆拉过夏语冰的一只手,握住,这才对他外公说道:“外公,先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夏语冰。语冰,这是我外公,脾气不太好、对家人比对外人凶狠刻薄、对家人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做事完全凭心情,如果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作为小辈,姑且听着就是。”

这是让她左耳听右耳出不用放在心上的意思?夏语冰想笑,付守疆能当着老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评论,恐怕日常都是和老人如此相处,而得到如此评价的老人恐怕在付家的人缘关系很糟糕。

付云河猛拍大腿,“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外公的嘛,没礼貌!不孝的小崽子!”

“外公,你还记得我答应接受你给的股份和分红时说的话吗?”付守疆仍旧是一脸淡定的表情。

“嗯?”

“我曾说过,你给我钱,是因为你想给,但不要因为给了我钱,就以为能控制或干涉我的人生,您当时也答应了,说绝不会以长辈的身份干涉我的一切。那么你现在做的算什么呢?”

付云河摸了摸光头,丝毫不在意地说:“老子没想干涉你的人生,老子只是关心你。要不是你是老子的亲外孙,老子管你给人骗得内裤都没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