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售货小姐“请问那双鞋多少钱?”

“那个?那个是有乔丹签名的运动鞋。”

果然价值不菲。我们以万元的价格买下它,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对,可是请原谅我溺爱我的孩子吧,书若那么喜欢挣钱,我又不帮他花的话,那多冤枉呀!

这日是周末,阳光大好,我带着骁骁走到门口,我们一副装备整齐的样子,我对骁骁说

“今天有信心跑多少米?”

“1000!”

“好,我们就跑一千米!耶,加油。”

我与儿子碰掌,正要出门,书若的声音传来

“你们这要去哪?”

他不是看报纸看的很聚精会神吗?!

骁骁说“我和妈妈比赛跑步。”

书若诧异“你们两什么时候爱好体育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这都不知道。”

说着我牵起儿子的手往楼下跑,哼,看你羡不羡慕我们。你爱天天当工作狂,整天整天不回家呀,天伦之乐你也享受不到了吧!

婚姻 突然的闯入

俗话说的真是没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这是喝口水都会噎死的时代。

想我姚若书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坐在地上,脚有点疼,手有点疼,肚子也有点疼,不过好在头不疼,证明没出什么大事。我开车那么多个日子没撞过人,走路那么多个时候也没撞过人,怎么今天才一不开车,就被这倒霉鬼撞着了呢!

这个男人站在我旁边很久了,可是我不想起来,因为我的鞋跟断成两截了,站起来一只脚高一只脚低的,很难受!

“小姐,你还好吧?”

不好,俺很不好。我抬头看了眼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尖嘴猴腮还外带桃花眼。

“脚疼,我的鞋子断了。”

我这话一出,估计那男人以为我是想敲他一笔,神情马上就变了。变得睥睨?那倒不是,只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嘿,估计他觉得有钱好办事吧。

“小姐,不如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裂开嘴,作痛苦状

“我姓姚,你也可以称呼我简太太。”

这年头还流行小姐小姐的叫吗?我又不从事特种行业。

那男人笑起来,露出一嘴白牙

“简太太,真是对不起,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谈。伤口得赶紧让医生检查,拖晚了不好。”

我点点头,他伸出手,我借着他手上的力道站了起来。

我努力站的像样,只可惜指着钱包的手还依然颤颤巍巍。男人会意帮我把钱包捡起来,扶我坐到副驾驶座上。

路上我给书若打了电话,他问了情况后依然秉持他惜言如金的风格,可是他说

“在医院门口等我。”

多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可是我开心!

车靠近医院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个站在门口的熟悉身影。白衣黑裤,永远正统的穿着,头发在微风里有几分乱。

男子才扶我下车,书若已经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简书若。”

那男人先是一怔,随后脸上带上歉意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喻憬。你太太的事我…”

“这些等看过医生后再说。”说着书若抱我起来,朝门诊大厅走去。医生很是轻车熟路,只看一眼我的伤口就问

“是交通事故?这已经算轻的,就一点皮外伤,洗澡的时候注意别碰上水。年轻人开车要小心点,一个个都争着想当马路杀手吗”

医生伯伯教训那小子,我在一旁忍着疼,幸灾乐祸的看,书若瞅我一眼,开口道

“喻先生,今天先这样吧,我会向交警大队检举,起诉你违章驾驶。”

那男子一脸震惊

“我愿意赔偿你们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书若眼睨起来,递过名片

“我想我们不需要你的赔偿。那条马路标有减速牌,你还开快车才会撞上我太太。像你这样还不惩治的话,只怕真如医生所说,以后马路上人人都是杀手。”

那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走后书若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弯下腰问我

“还疼不疼?”表情里透着心疼。

我摇摇头,笑得傻呵呵的。擦伤面积其实很大,可是疼过最初的那一阵就好了,还不比在家做饭的时候一刀下去切到手来的鲜血淋漓。

只是在家的时候有书若一脸关心的陪着我吗?没有,在家只能自己吹着伤口找创口贴而已。

书若送我回家,坐在床边陪着我入睡。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我们从前,住小房子,每天赶早爬起来上班。梦见深夜醒来,书若依然在台灯下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梦见书若拿到律师资格证的那一天,把我抱在怀里乱转圈子。那天书若终于打赢了第一个案子,我和他都高兴极了,把家里仅剩的钱拿去吃了一顿西餐。

那是书若第一次吃西餐,还喝了一点酒,握着我的手一整晚说“若书,你看到没有,我们的未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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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故人来

再完美的家庭都会有出现裂痕的时候,关键看出现时你怎么处理。如果处理的好,大家还继续过下去,如果处理的不好,也不过拼个头破血流鱼死网破。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谁也不愿意轻言放弃。

晚上一接到小赵的电话“若书,我在流金。”,我二话没说抄起钥匙就往门外去。

小赵说的流金是一家酒吧,在我们市酒吧一条街里,并不十分起眼。原先工作的时候单位喜欢在那聚会,后来辞了职,也就很少光顾。

我走进流金,昏暗躁动的音乐一开始还叫我不适应,空气里弥散着一种烟酒的混杂气息,并不十分好闻。

我很快找到小赵,在她身边坐下来。

“赵小姐深夜不归,在此处把酒言欢所谓何事呀?”

“言欢个屁!”小赵说完狠瞪我一眼,还尤不解恨道

“没个正经!”

我睁大眼睛“小的哪里招惹您了?这不是一接到您的电话就千里迢迢马不停蹄抛家弃子赶来了吗!你该好好答谢我,对大爷我感恩戴德才是。”

“去你的。”

她说着大口咽了一杯酒,我也要了一杯,慢慢喝着等她情绪缓过去。

要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吗?不,不需要。一个已婚女人深夜在外买醉还能为了什么事呢,不过是伤心难耐罢了。

“岚岚,我一个良家妇女还真是很久没有踏进过这样的地方了呢,现在看这里真是处处群魔乱舞啊!”

那丫头看都不看我一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许久才说上一句

“若书,还记得那首歌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是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里的插曲吧,我们这个年代的人估计没人没看过那部港剧。那个时候对那片子很痴迷,躲着父母,偷偷的跑到同学家大伙儿聚着看。为里面的帅哥美女迎头喝彩。彼时还极少见到那么漂亮的女明星,那么俊俏的男明星,而且人人穿的光鲜亮丽,个个在屏幕里纸醉金迷,真是羡煞了我们一颗颗年轻的心。

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小赵此时眼神暗淡,全无了平日里的神气。嘴里来来回回哼那几句歌词

人人想过好光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几对好夫妻呀

有几个好家庭

有的是没金钱

有的是没感情

无钱有感情

穷呀穷开心

有钱没感情

富哟富伤心

难得有钱又有情

有的是饱暖又思淫

把好好的家庭搅的不太平

你若想过好光阴

做人不能不正经

别靠有金钱啊

就伤了好感情

也不知是哪个作词人写的词,短短几句,只怕人生百态都包含在里头。

小赵唱着唱着又扯出一句

“简书若又不在家?”

“可不是,飞到深圳去了。”

小赵突然“呸!”一声,拽着我“若书,你说男人怎么就那么不是个东西,都是给脸不要脸的,一个个良心被狗吃了。”

我任她抓着,她此时已然喝醉,只怕都不知道我是谁。小赵嘴里喃喃“简书若他爱你吗?”

爱是个太深奥的问题,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或许小赵可以问我,简书若他不爱我吗?那要好回答上许多。

简书若他不爱我吗?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呢?对我负责?不,我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以后的第N次都不是给他,他负个哪门子责。呵,他要报答我?我还真不知道现今这社会还在流行以身相许的。

“若书,如果书若出轨了你要怎么办?”

我看着小赵迷茫的眼,她今天俨然成了一部十万个为什么。她说书若出轨了要怎么办?拿把刀捅死他吗?你别说,我还真想,只是我还有骁骁呀,即使我没有,我也没那个胆识。所以我还能怎么样呢?一切显然都不是我的掌控范围。

我反问小赵

“如果天下雨了你要怎么办?我会撑把伞,躲在下面,做一只掩耳盗铃的乌龟。”

晚点的时候陈安打电话问我要了这里的地址,不一会儿就来把烂醉如泥的小赵接了回去。他神情很狼狈,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儿,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让小赵如此生气,或许他出门前忘了给小赵留把伞吧。

“若书,晚上下了课一起去迪斯高吧?人民广场新开了一家听说环境不错。”

“不去,我答应爸爸妈妈回家吃饭,要去你自己去。”

“若书,别呀,我邀你十次你要拒绝我十一次,怎么说我也是这个班的班长吧,给点面子嘛。”

“不去,不去,总就那么几个地方腻不腻味!”

这时候班主任黄老师走进来,“若书,你出来一下。”

若书站起来,笑盈盈走到老师身边“黄老师,有什么事呀?”

“…校办有你的电话,你快过去吧。”

姚若书奇怪的想,老好人黄老师怎么今天一脸的伤心呢,该不会是又被老婆骂了吧。若书走到校办,今天人真齐,怎么这么多人!

若书拿起听筒“喂?”

“是若书吗,你快来曙光医院,你爸妈快不行了。”

姚若书小心的问“邓叔叔,什么叫不行了?”,整个人怔在那里,似乎不能消化电话中人的消息。

“若书,不要问了,快来。”

“是姚若书吗,这是你父母的死亡报告,死于16:36分,请在这一栏签字。”

我一晃神,从回忆里惊醒,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者。他的出现像一把刀,硬生生揭开了我的一道疤,把暗红的血肉剖开来,暴露在人面前。

“邓叔叔。”

“好,好,若书呀,都已经是大人了!成家了吧?”

“嗯。”我点头

“邓叔叔来A城办公?”

“是啊,有个工程非让我来视察。若书你这孩子,当年怎么一毕业就一声不响的走了呢,我和你邓阿姨都多担心你!”

是一声不响吗?我还以为那时离开已经走投无路了呢。

“熙言也在这里实习,那丫头,一谈起她我就生气!”

邓熙言是邓叔叔的独生女儿,我上初中她才刚出生,那时父亲常开玩笑说“老邓呀,将来等到你女儿结婚的时候你要连走路都走不动咯!”

如今小言都大学毕业,邓叔叔看过去还依然神清气爽,真正没能参加自己女儿婚礼的人是我父亲。

“小言在哪里实习?”

“别提了,那丫头我让她报外语,她偏偏要跑去学法律当什么律师,我和你邓阿姨都快给她气死了。”

我笑着安慰到“当律师没什么不好,以后不会受人欺负嘛。”其实哪个父母不以自己的儿女为荣呢,真有多生气也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

邓叔叔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说后天他回去前把家里人叫出来吃一顿饭。晚上我问书若

“书若,你后天有没有空?”

书若坐在床边,抱过我“怎么了?你有事?”

“碰见爸爸以前的朋友,想见见你和骁骁。”

书若想了一会“应该没什么事情,几点钟见?我先回来接你们。”

我问他“真没事?”

“老婆大人叫吃饭,哪敢有事呀。”

我呵呵的笑起来,只等着带书若和骁骁给与父母交往了一辈子的邓叔叔看。这在我心里很重要,像一个仪式,荣重而神圣。

我郁闷呐,这点东西写了两遍,第一遍的时候居然忘了存。呜呜,这简直是极度极度极度低级的错误!!导致它现在才和你们见面,偶有罪

婚姻 忘却的罪恶

小赵搬出去了,搬出了她和陈安的家。她们结婚六年,女儿不满周岁,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