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凌在心中暗笑自己真的是神经过敏时,却突然再次听到刚刚的那个声息,而且似乎还略略加重了一些。

双眸惊恐地扫过整个房间,却仍就不见一人,但是心凌却可以肯定这一次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会是谁,她明明感觉到那个气息离她很近,很近,可是为何却看不到人。难道…

望了一眼床边玉儿刚刚为她准备的衣衫,心凌猛然起身,想去取过衣衫。

却猛然感觉到一阵阴风闪过。

“啊!鬼呀….”心凌终于忍不着惊惶地喊着。

“这就是不怕鬼的人?”一个细微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清醒的恍惚,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只是声音太小,正处于惊惶中的心凌并没有听到。

[正文:第24章]

“这就是不怕鬼的人?”一个细微的声音带着一丝猛然清醒的恍惚,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只是声音太小,正处于惊惶中的心凌并没有听到。

当玉儿听到心凌的喊声赶来时,便看到心凌正蒙在薄被中瑟瑟地发抖。

“深更半夜的,哪有鬼呀?”玉儿的声音中有着极力克制的愤怒,亦有着明显的讥讽,却未曾想过,魅月盟的大小姐怎么会轻意被吓成这样。

听到是玉儿的声音,心凌才慢慢地探出头,亦微微松了口气,小声地说道:“鬼不都是深更半夜出来的吗?”以前她也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鬼,但是现在既然她的灵魂能够穿到这儿,有鬼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玉儿一愣,愤愤地说道:“怎么会有鬼,就算真的有鬼也会被你吓跑了,你刚刚的声音连天都快捅破了,何况是鬼呀。”

“可是刚刚我真的听到鬼呼吸的声音呀。”心凌仍就有些颤颤地说道,刚刚她真的是被吓到了。

“鬼会呼吸吗?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呀。”玉儿终于忍不住,愤愤地吼道。

“我….”心凌刚想解释。

“哼。”突然一声细微的轻哼声猛然响起。

“啊!鬼还没有走呀。”心凌再次将头蒙进薄被中。

玉儿毕竟是会武功的,比起心凌自然是镇静一些,大声地喊道:“是谁?干嘛要鬼鬼祟祟的,有种就出来。”

“我一直都在你面前,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森,带着几分恐怖在房间中央响起。

很明显那个‘鬼’就在玉儿的正面前,可是她却看不到他。

“你到底是谁?”玉儿的声音中也不由的带了几分轻颤,玉儿已经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危险,就算他不是鬼,那么也必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

“我,是,鬼。”冷冷地声音,一字一字阴森的冒出,在这静寂的深夜中毛骨竦然的让人惊颤。

心凌躲在薄被下仍然感觉到根根汗毛直直的立了起来。

玉儿的身躯不由的僵滞,“不要…..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有种就出来。”轻颤的声音却已经有些结巴,出卖了她的紧张与害怕。

“都说了就在你面前,怎么?不相信吗?”一个磁性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在玉儿面前凭空响起,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刻意的恐吓。

心凌突然感觉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好像有些熟悉,她慢慢地小心地探出头。

却恰恰看到玉儿头上的玉簪凭空飞了起来,在空中轻轻地‘飘浮’着。

“啊!。”心凌再次的惊呼出声,快速地再次缩回薄被中。

早就僵滞的玉儿似乎此刻才回过神来,“啊!”后知后觉地惊呼了一声之后,直直的晕倒在了地上。

听到扑通的倒地的声音,心凌猛然一惊,难道玉儿已经被鬼吃了?

完了,完了,那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她了,遮在薄被下的身躯瑟瑟地抖着,如秋日里的最后一片树叶,孤独地摇曳,冷冽的恐惧。

隐隐听到一丝轻笑的声音,似乎还有慢慢向她靠近的声音,心凌愈加的惊慌,双手紧紧地裹着被角,却不曾想过若真的是鬼,一床薄被又怎能抵挡的住。

猛然,心凌感觉到薄被被鬼扯动着,“啊!鬼大哥,拜托,不要伤害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害的你,你去找谁吧。”早已吓得失了魂的心凌胡乱地喊着。

“你没有做过害人的事?”那个阴阴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呀,我活了二十二岁年,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所以你一定是找错人了。”心凌躲在薄被下还拼命地点着头。

“你说你已经二十二了?”那只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是呀,是呀,看吧,你连我的年龄都不知道,所以一定是找错人了。”心凌急急地解释。

她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二十二岁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阮心凌到底有多大?

“我没有找错,我找的正是你,一个杀人无数的人竟然敢说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人,哼,还真是可笑。”

心凌身上的薄被再次被扯动着。

心凌一愣,难道他是被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杀死的,是来索命的,可是她不是‘她‘呀,“鬼大哥,你听我说,你真的找错人了,我不是真正的阮心凌,我是假的。”

扯动被角的动作猛然止住,片刻之后,才听到那个阴森的声音再次说道:“你不是阮心凌?”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带着几分诧异,亦隐着几分思索。

“对,对,我不是阮心凌,我真的不是阮心凌。”本来心凌想说自己不是这个社会的阮心凌,而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阮心凌,但是若是那样说的话,只怕连自己都会被绕晕,何况是身边的这个人,不,应该是身边的这个鬼。

“那你是谁?”停顿了片刻之后,声音再次凭空响起,只是没有那种刻意的阴森,多了几丝沉重。

“我是…”心凌思索着要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她,突然想到他既然也是鬼魂,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对他而言应该不算荒唐,就事话实说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游魂而已,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游魂,我比你幸运的是,我附在了她的身上,这应该就是借尸还魂吧。”

沉默了很久,却仍就没有声音,心凌小心地探出头,看到空空的房间内,只有玉儿仍就晕倒在地上,不知道那只鬼走了没有?

正在思索间,“你不是不怕鬼吗?”磁性的略带笑意的声音突然从她的正上方传来。

心凌微怔,“谁说我不怕鬼呀?”再一次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微微摇摇头,她暗暗好笑,她怎么可能会熟悉一个鬼的声音呢。

“呵呵,,,记住了,我是厉鬼。”含笑的声音,明明是恐吓的话语,却似乎隐着一种刻意的提醒。

心凌一愣,却也没有细细分辨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小心地问道:“厉鬼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吧。”

“不会,至少不会伤害你。”仍就含笑的声音,似安慰,却更似一种承诺。

听到他的话,心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却仍就卧在床上,不敢下来,犹豫了很久,再没有听到声音,心想他一定是走了吧,她这才慢慢地下了床。

慢慢地走到玉儿身边,轻轻地摇着她,却见玉儿没有丝毫的反应,“玉儿…玉儿…..”心凌担忧地喊着。

“像这种欺主的丫头,你何必理她。”那个声音再次突然响起。

心凌一惊,“你还没有走?”心中的惊疑不由的脱口而出却也分明地带着一丝烦躁。

“怎么?那么想赶我走。”淡淡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略略带了一丝失望。

心凌对着声音的方向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是鬼呀,你没听说过人鬼殊途吗?既然你已经清楚我不是真正害你的人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留下来,喝杯茶,可以吧。”随着他的声音,心凌看到刚刚玉儿为她准备的桌上的茶杯凭空飘了起来。

心凌也见怪不怪了,知道了他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那么害怕了,“你随意吧。”只是没想到原来鬼也要喝茶的。

心凌不再理他,其实想理也无法理,只得再次轻轻地推着玉儿。

刚刚被心凌摇醒的玉儿,看到飘在半空中的茶杯,再次直直地晕了过去。

“你喝够了没有,喝够了就快点离开,不要在这儿吓人了。”心凌有些气恼地对着飘浮在空中的茶杯喊道。

“呵呵,,,怎么?终于生气了,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生气的样子很美。”声音中带着几丝玩笑,却也隐着一丝认真。

心凌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人倒没有,不过鬼倒有一只。”

“呵呵….那你是不是应该对这只鬼说声谢谢呀。”他竟然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谢你个头呀,你还不走,马上天就要亮了。”心凌望着微微泛白的天色,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鬼不是应该害怕白天的吗?他怎么还不走。

“好,不逗你了,我走了,后会有期。”含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亦隐着一丝不舍。

茶杯已经重新回到了桌子上,这次他应该真的离开了吧。

“最好是后会无期。”心凌小声地嘀咕道。

“呵呵….你我之间注定要纠缠不清,所以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淡淡的轻笑声在心凌的面前响起,心凌似乎还微微感觉到他淡淡的气息。

心凌一怔,鬼怎么可能有气息呀,一定是她的错觉,“我是我,而你是….”

猛然,她的唇被突然袭来的柔软吻住,心凌瞬间僵滞,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全部凝滞,顷刻间连呼吸亦屏住。

所以,她忽略了贴在她的唇上的那层温度,自然更没有感觉到他吻中的温柔与疼惜。

当他的唇终于离开她时,心凌禁不住发疯般地喊道:“啊!我….我….我竟然[被鬼亲了。……….”

“哈哈哈……”随着渐渐远离的得意的笑声,心凌已经近乎崩溃。

[正文:第25章]

“哈哈哈……”随着渐渐远离的得意的笑声,心凌已经近乎崩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玉儿挪上床,天已经微微亮了,折腾了一夜,心凌早已精疲力竭了,便和衣上床,趁着天还未完全亮先睡一会。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毫无遮掩地撒在草地上时,躺在草地上的人微微蹙起眉,紧闭的眸子也慢慢地睁开,映入眸中的一切让他猛然一惊,一个跃身,快速地跳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夜魅影的双眸微微眯起,昨夜羿凌冽来后,他并没有马上出府,而是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明月阁,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夜魅影一惊,如鹰般的眸子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回视过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夜魅影暗暗心惊,当今武林中,谁会有这般功力,他明明感觉到那人离他很近,却不知那人身在何处,他夜魅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若是那人想要杀他,可能也不是什么难事,还好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看来那人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思索间,却猛然感觉一阵疾风突然向她袭来,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已经被人点了睡穴,他夜魅影竟然会被人偷袭,而且直到他晕倒的那一刻,都没有看到偷袭他的人。

想起心儿,他不由的开始担心,不知道他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此刻他不方便进入啸王府,还好他早已派了疾风保护她,应试不会有事吧。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是羿凌冽真的很忙,还是….总之从那一夜后,心凌便再也没有见到羿凌冽,心凌自然也乐得逍遥,只是有些担心羿凌轩的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天,心凌正无聊地坐在房内发呆,羿凌梦却一脸懊恼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呀。”心凌开玩笑地打趣道,却也是为了逗她开心。

“王嫂,你知道吗,三王兄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却有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悲伤。

心凌一惊,不由的脱口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现在已经没事了,要不然我也没有时间来你这儿了。”本是一句轻松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任何放松的表情。

心凌不由的暗暗担心,不会是羿凌轩出了什么事吧,遂试探着问道:“他竟然没事了,你干嘛还苦着一张脸。”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娇嗔,却更隐着丝丝紧张。

“那是因为再过三天就是母后的生辰了,我这几天都在三王兄那边,连母后的礼物都没有准备好。哎”轻轻的一声叹息,羿凌梦纯真的脸上,却有着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烦恼。

“其实礼物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的心意。”心凌轻声安慰道。

“我也知道呀,可是我每年送给母后的东西都没见她戴过,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挫败地微微翘起唇,她的眸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失落。

心凌微微一怔,“不会的,你送的东西,太后怎么会不喜欢,她只是舍不得戴。”心凌只得如此安慰着。

“是吗?可是皇上哥哥的妃子们送母后的东西也没有见母后戴过呀,我觉得还是我送的礼物太普通了,母后根本就不喜欢,也难怪,那么多的东西,摆都摆不下了,只怕母后随手一搁,就忘记了。”

“可是你送的不一样呀,你可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呀。”心凌轻轻地笑道。

“是吗?”羿凌梦不确定地望向心凌。

“嗯。”心凌郑重地点点头。

“可是,我想要给母后一份特别的礼物,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王嫂,你最厉害了,不如你帮我想想要送什么吧。”羿凌梦一脸期盼地望着心凌,让心凌实在不忍心拒绝。

心凌微微一愣,“那太后最喜欢什么?”若想要太后惊喜,就只能投其所好。

羿凌梦微微怔了一怔,思索了片刻,喃喃地说道:“母后喜欢什么?母后什么都不缺,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怎么会,总有什么是她特别喜欢的,你再仔细想想。”心凌微微白了她一眼,难怪她送的礼物都得不到太后重视,她连太后喜欢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可能送对路呀。

“嗯,我再想一想。”羿凌梦真的开始深深地思索起来,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羿凌梦突然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道:“对了,我想到了,母后每次过生日,皇上哥哥都会为他请那些专门演戏的班子,母后每次看到那些感人的爱情故事都会特别专注,应该是很喜欢的吧。”却又随即悻悻地叹了口气道:“哎,可是那些每年都是由皇上哥哥安排的,根本就与我无关。”

“这个好办。”心凌一脸轻松地笑道。

“好办?什么好办呀?皇上哥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而且请得绝对是全国最好的,我…”羿凌梦一脸的疑惑。

“呵呵,我又没有让你去请。”心凌好笑地打断她的话。

“不请?不请难道要我自己去演呀。”羿凌梦微微地白了心凌一眼,“到现在了你还拿我开玩笑。”

“对了,就是要你自己去演。”心凌仍就是一脸的笑意,笑的胸有成竹。

“真的让我去演,你开什么玩笑呀,你让我去耍耍花剑还差不多,演那些情呀,爱的戏,你还不让杀了,我根本懂都不懂呀。”羿凌梦不由的惊呼道。

“有我呀,我会帮你呀,而且我陪你一起演,绝对会给你的母后一个大大的惊喜。”心凌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陪我演?真的可以吗?”羿凌梦疑惑的声音中有些胆怯,却亦带着丝丝期待,随即娇嗔道:“什么我的母后,难道不是你的母后呀。”

心凌一愣,是呀,太后的生日,按理说她也应该出席才对,她也应该准备礼物才是,可是羿凌冽却没有通知她,是想故意让她难堪吧。

看到心凌呆愣着没有回答,羿凌梦继续说道:“对了,我都没有问你,给母后准备了什么礼物。”

心凌微微回神,有些尴尬地笑道:“我还没有….”

“哦,原来你也没有准备呀。”羿凌梦恍然大悟地喊道,“难不成你早就想好了这个主意。”

“呵呵,,,”心凌未置可否地轻笑,“好了,离太后的生辰只有三天了,这三天我们要辛苦些,抓紧时间排练。”

“是,王嫂,一切都听你的。”羿凌梦一脸兴奋地说道,早已没有刚刚的犹豫与质疑。

心凌总是感觉到那声王嫂有些别扭,遂低声道:“以后不要喊我王嫂,就喊心儿吧。”

“好呀。心儿,我喜欢。”羿凌梦并未多想,竟爽快地应了。

终于到了太后生辰的这一天,风落裳早早地就来到书房外等着,因为每次皇宫内有什么重大的宴会羿凌冽都只带风落裳一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是当今宰相之女。

羿凌冽踏出书房,看到风落裳时,不由的一愣,脑中却快速地闪过那张倔强的让他愤恨的娇容。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照料羿凌轩的伤势,又要请御医,还要瞒过皇上与太后,同样还要准备太后的生辰,包括轩的那份都必须由他来做,都无暇去顾及她。

不过却听侍卫说,她似乎过的很是逍遥自在,明月阁还时不时地会传出一些欢声笑语。

这个女人当他啸王府是什么地方,她忙成这样,还不是她造成的,而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

他冷冷的眸中不由的升起丝丝愤怒,“去请王妃。”今天是太后的生辰,她必须要出席,所以他才命人去喊她,不过,他不会让她那般的悠闲自在,他会让她…..

“是。”一个侍卫恭敬地应着,然后快速地赶向明月阁。

片刻之后,那个侍卫急急地赶了回来,颤颤地说道:“回王爷,王妃不在明月阁。”

“你说什么?”愤愤的声音中却隐着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紧张。

“回王爷,据守在明月阁的侍卫回报,说王妃一早就出府了。”

双眸一寒,快速地闪过一丝狠绝,“没用的东西,本王留他们何用,都给本王拉出去斩了。”

侍卫一惊,却仍就颤颤地说道:“王妃是与公主一起出府的,说是王爷吩咐的。”微微一顿,看到羿凌冽眸中冷到滞血的寒气,侍卫不由地打过一个冷颤,“而且还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本王的吩咐?本王何时吩咐的?太后的旨意?竟然敢拿太后的来压本王,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好,很好。”含笑的眸子,冷到滞血的冰冻,燃着焚烧的怒火,三种情感,三种极端,在他的眸中汇成一种致命的残酷。

远在皇宫的心凌不由的打过一个冷颤。

羿凌冽带着风落裳来到皇宫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连太后与皇上都已经坐在了那儿,似乎只在等他们了。

他的双眸下意识地回过四周,却没有发现她的影子,不由的微微蹙起眉。

“冽儿,你又迟了。”太后略带责备的语气,却是一脸的慈爱,只是双眸看到羿凌冽身侧的风落裳时,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更隐着一丝不快,却并没有多言,毕竟风落裳的父亲---当今宰相也在场,仍就一脸慈爱地说道:“快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