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不由的愣住,看着她和衣卧在内侧,唇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手略略伸出,恰恰挽起她的手。

心凌一惊,刚欲挣扎,却听到他略带倦意的说道:“不要动。”

莫名的心凌竟然依了,没有再动,或者是真的累了,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到了吃药的时间,却不见宫女送药来,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看到一早便赶来,一直站在门外的三个女人,想要让她们帮忙去取,却又怕她们暗中动了手脚,所以还是自己亲自去问一下吧。

出了楚冽宫没走多远,便看到羿凌轩一身憔悴地站在路旁,似乎在刻意在等她,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会出来呢。,

没有躲避,心凌反而一脸亲切地迎了过去,“三弟倒是悠闲呀,竟然在这儿晒太阳。”刻意的称呼加深了彼此的亲切,却又深深地隔开了一些什么…..

羿凌轩的身躯微微一滞,因着她的称呼,双眸怔怔地望着她,“为何要那么做?”无需解释心凌亦明白他说的是那夜她为他挡那一剑的事。

微微一笑,“你为我挡过一剑,我自然应该还你一剑。”心凌说的理所当然。

“仅仅是为了这个吗?”羿凌轩的双眸染上一丝伤痛,仍就不死心地问道。

“嗯。”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心凌知道话说的越来,只会让他想的越多,到时候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我不相信,你应该明白,你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羿凌轩显然是难以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接受那样的现实,“你至少还是关心我的。”这一点,他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得出。

“你是冽的弟弟,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有丝毫的思索,心凌特别改变的称谓显露与羿凌冽的恩爱,却也足够断了羿凌轩的念头。

羿凌轩的身躯再次僵滞,“你爱上了二王兄。”这样的可能,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却仍就让他心痛。

“他是我的夫君。”心凌未置可否的轻笑,“好了,我要去给王爷拿药了,王爷还等着呢。”说完不再理会僵滞的羿凌轩,径自离开。

不该有的情,不能还的情,她不想有太多的纠缠,只是心中却仍就有着一丝疼痛,毕竟那么阳光的一个男孩,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思索间,不曾抬头,脚下的步子亦不曾停顿,直到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面‘墙’上。

快速地抬起眸子,心凌一惊,今天还真是出门不利呀,接而连三的碰到她最想回避的人。

“心凌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撞到了皇上,罪名可是可大可小,那要完全取决于皇上的心情。

“什么事竟然让你赶的这么急,连朕都没有看到。”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到任何的情绪。

“心凌正急着去给王爷拿药。”不曾抬头,心凌小心地回道,暗暗猜测着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哦,你倒是很关心他的吗?”轻轻一笑,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那丝讥讽虽然不太明显,心凌却还是听出来了,直起身,双眸亦是直直的对向他,“他是我的夫君。”同样的话,她在这短短的几分种内已经说了两遍,只是目的却是截然不同,“我正急着去给王爷拿药,王爷正等着呢。”

同样的不去理会他,径自绕过他,离去。

皇上微怔,狐狸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隐着一次让人看不懂的微笑。

远远的一个娇美的容颜慢慢的阴沉,一双眸子亦慢慢变得暗淡。

到了药房,恰恰一个宫女端着药出来,看到心凌猛然一惊,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闪忽,“奴婢刚刚耽搁了,请王妃恕罪,奴婢这就将药送过去。”

她没有解释是因何事耽搁了,心凌亦没有多问,只是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微微蹙起眉。

接下来的几天,羿凌冽倒是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太医亦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就不会有事。

今夜,心凌仍就如平日一样躺在羿凌冽的内侧,这几日,羿凌冽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最多也只不过是握着她的手。

微微地扫了他一眼,心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感觉他的手搂上她的腰,心凌微微一滞,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开始向上移动,心凌猛然一惊,刚欲起身,他却突然一个俯身,紧紧地劫住了她的唇,手亦有些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游动。

心凌睁开眸子,愕然地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眸中划过一丝愤怒,僵滞的身躯亦因为紧张而微微轻颤。

但是心凌亦知道,自己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愈加激起他的欲望,遂轻轻地闭起双眸,手亦顺势搭上他的后背。

羿凌冽微微一滞,微微离开她的唇,略带疑惑地望向她,看到她略带迷茫的眸子,微微一笑,“心儿的唇真的很甜,很销魂。”

随即再一次的劫住她的唇,手亦愈加肆无忌惮地扯向她的衣衫。

心凌的手装似不经意地移向他的伤口,猛然用力。

“嗯。”他的身躯猛然一僵,紧接着一声闷哼,他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唇。

“王爷?”心凌略带情欲的眸子迷惑地望向他。

“阮心凌,你是故意的。”他却没有被她茫然的样子所迷惑,恶狠狠地说道。

“臣妾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刚刚臣妾只是一时太过沉醉,忘记了王爷有伤在身。”心凌故做羞涩地说道。

“是吗?好,本王就让你继续沉醉。”话一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重新覆向她的唇,侵入,吸吮,却没有了刚刚的那丝温柔。

心凌一惊,难道是她用力太小,根本没有扯动的他的伤口,可是如今却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她不敢了,羿凌冽也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

难道今天她要…慌乱间,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杜言’的声音,“王爷,刚刚属下听到王爷的痛吟声,已经让人去传太医了,王爷没事吧?”‘杜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紧张,却不知是真的因为羿凌冽的伤,还是因为….

“滚。”他的吼声带着几分残暴的冷冽,带着几分无须控制的愤怒在这空荡的夜中猛然回响。

“王爷….”‘杜言’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不想本王现在就解决了你,就马上给本王滚开。”愤怒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复杂的狠绝,羿凌冽的声音让立在门外的‘杜言’亦微微轻颤。

更何况是被他压在身下的心凌。

“王爷…”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头猛然痛了起来,拒绝的话还不曾说出,心凌便失去了知觉。

..

 

[正文:第38章]

羿凌冽微微一怔,唇角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讽,却隐着一股略带挫败的愤怒,“怎么?又跟本王玩这一招。”这是她第三次在他面前玩这样的把戏。

只是心凌却仍就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躺着。

“本王知道你的确很会装,不过本王不可能上你的当,你不觉得同样的把戏反复地用,有些愚蠢吗?”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显然有一丝愤怒在流动,只是拂在她肩上的手,却不曾用力。

看她仍就一动不动,羿凌冽眸中的愤怒猛然升腾,“阮心凌,不要试图考验本王的耐性。”

只是心凌却真的听不到,自然不可能回应他。

他拂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移向她的下巴,却仍就不曾用力,“阮心凌,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她仍就紧闭的眸子,他微微一笑,“好,竟然你不愿自己醒来,本王就想办法让你醒来。”略带一丝暧昧的唇紧紧抿起,手突然扯过她的衣衫,猛一用力,她的衣衫直接的被撕碎。

他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唇便毫不犹豫地袭上她的胸。

只是心凌却仍就一动不动,身体竟然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没有,羿凌冽一怔,抬起带着一丝迷乱,却又带着一丝疑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的脸。

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她的唇边,猛然惊滞,双眸中亦快速地划过慌乱,她的气息竟然微弱的像要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来人,快传太医。”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是怎样的慌乱,只是他声音中的那份急切让立在门外的‘杜言’亦惊滞。

还好,‘杜言’刚刚真的已经让人去传了太医,片刻之后,太医已经急急地赶了进来。

“王爷,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让微臣帮您….。”太医颤颤地问道。

“不是本王,是王妃。”不待太医说完,羿凌冽便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

太医怔了一怔,看到紧紧地裹着薄被,躺在床上的心凌,不由的暗暗疑惑,却也急忙向前,细细地为心凌把着脉。

看到太医的时而疑惑,时而皱眉,脸色却越来越沉,羿凌冽的心紧紧的揪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这才松开心凌的腕,一脸的沉重,“王妃是中毒。”

心猛然一沉,“中毒?中的什么毒。”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你还不去配解药。”

“王妃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很难被发现,而且这种毒最厉害的一点便是,当毒达到一定的量度,人在死亡时不会有任何的异样,此毒是随血液渗入,人一旦死亡,血液停止流动,便很难查出是中毒身亡的。”太医越说眉头便皱的越紧。

双眸一寒,眸子深处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什么意思?你是说王妃她….”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轻颤。

“不,王爷先不要紧张,王妃现在身上的毒量甚微,根本不可能遭成任何伤害。“太医一怔,似乎从来来不曾见过如此的羿凌冽。

略略地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迷?”悬着的心却不曾落下。

“这也正是让微臣疑惑的地方,王妃现在的脉博甚是凌乱,有些原本正常的脉,微臣却把不到,微臣怀疑,王妃的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

“那还不快去找解药。”愤怒的声音却仍就掩不下他心底的紧张。

微微一颤,太医小心地回道,“微臣验出的这种毒根本就不用解,因为它的量遭不成任何伤害,而另一种毒也只是微臣的怀疑,到底是不是,或者是中了什么毒都不清楚,微臣又如何用药。”

双眸一寒,冷冷地盯向他,“你说什么?医不好她,便拿你的人头来祭。”此刻他便如一只发狂的猛兽,有的便只是残暴与狂怒。

太医不由的轻颤,“王爷恕罪,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个太医是羿月国最厉害的,皇上,太后,以及王爷的病都是由他来看的,这样的场面自然是经历过不少了,所以面对如此盛怒的羿凌冽,还没有被吓晕。

“去招集所有的太医。”羿凌冽微微一怔,似乎回复了些许的理智。

“是。”太医暗暗松了口气,急急地赶了出去。

所有的太医都集在楚冽宫,经过细细地检查,得出的结论却还是一样。

太后,羿凌梦,羿凌轩,甚至皇上与皇后都闻讯赶了过来,却也只能是担心地望着。

“真的没有办法吗?”太后一脸心疼地望向身边的太医。

“微臣无能,请太后恕罪,不过王妃现在气息虽然微弱,却还不会…..若是能找到神医—南宫逸,或许还有救。”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羿凌冽,南宫逸虽然隐居山林,不理俗事,与他却是有着很深的交情,他怎么会一急把南宫逸忘记了,“来人,拿本王的令牌,速去请南宫逸。”

看着仍就昏睡的心凌,他的心猛然揪紧,慢慢地俯在床前,“阮心凌,听着,你不能死,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死。”话语虽然带着刻意的凶狠,声音中却隐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伤痛。

“王爷有伤在身,要注意,千万不要扯动了伤口。”太医忍不住小心地提醒道。

微微一愣,这才感觉到伤口竟然痛的厉害,他却并没有在意,反而冷冷地说道:“本王还死不了。”双眸微眯,一丝狠绝猛然闪过,“把风落裳,千忆眉,萧依柔送到刑部,好好的给本王查清出,到底是谁下的毒。”

无需多想,她们三人的嫌疑最大,却没有人注意到,房内某个人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

南宫逸第二天便赶进宫来,本要两天两夜的路程,他却只用了一天一夜还不到。

羿凌冽看到他亦微微一愣,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细细为心凌把着脉,南宫逸的脸色亦慢慢的变得阴沉,羿凌冽一直悬着的心愈加的揪起,若是连南宫逸都没有办法,那么….

那一刻,他只是紧张地望着南宫逸,心中的疑惑却不曾问出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

南宫逸终于松开了心凌的腕,立起身,一脸沉重地望着羿凌冽,“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王爷应该是上月二十二日大婚吧。”

羿凌冽微微一怔,“不错。”心中却不由的疑惑,心凌的毒与他何事大婚有什么关系?

“那夜,你与她没有同房。”虽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羿凌冽愈加的疑惑,却仍就回道“有。”虽然这种事如此滩开来讲似乎有些不妥,但是竟然南宫逸问到,必然有他的道理。

南宫逸一惊,手快速地把向羿凌冽的脉,片刻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眸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冽,“如此看来,新婚之夜与她同房的不止你一人。”

[正文:第39章]

南宫逸一惊,手快速地把向羿凌冽的脉,片刻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眸中却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冽,“如此看来,新婚之夜与她同房的不止你一人。”

虽然南宫逸知道这样的话对羿凌冽来说,是一种侮辱,甚至还可能是一种打击。

他与羿凌冽相识多年,却很少见到羿凌冽如此紧张的样子,可见这个女子在羿凌冽心中的地位,但是越是如此,他便越要让羿凌冽了解真像。

双眸一寒。“南宫。”略带警告的声音,虽然极力压制着愤怒,却仍就可以轻意地听出他话中的恼怒。

南宫逸一怔,虽然想过这样的答案,对羿凌冽来说是有些残酷,却未想到羿凌冽竟然反应会这么大。

“她中的是异心魄。”不管这个女人用什么办法迷住了羿凌冽,他都要让羿凌冽认清事实,他不会让自己唯一的朋友受到伤害。

“异心魄?”羿凌冽微微蹙眉,这种毒似乎听过。

“不错,正是异心魄,江湖上谣传的,已经失传了400多年的一种绝对阴险的毒。”南宫逸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冽,却也隐着一丝疑惑,这种毒,他也只是从书中看到过,当时他还感觉有些玄乎,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毒,而且今天竟然还让他遇到了。

“那又如何?”羿凌冽亦不由的疑惑,就算那毒再毒,跟他的新婚之夜有何关系,又如何断定她曾经….但是想到她那夜并不是清白之身,他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伤痛,心中亦有些不舒服。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南宫逸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沉重,“异心毒,无色,无味,中此毒开始不会有任何感觉,到第五天会突然发作,此时若是有人与其交欢,那毒便会传到与之交欢的人身上,但是不管毒在谁的身上,最后只有一个结局,便是死亡,而且死后,毒会随着气息散尽,到时候就算华佗再世,也查不出原因。”

微微一顿,望着羿凌冽的眸中有些不忍,却仍就继续说道:“也就是说那夜本来不是她死就是你亡,只不过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羿凌冽大惊,双眸也快速地漫过暴戾,“你是说有人事先给她下了毒?”不知为何,他脑中只冒出这样的想法,其余的似乎一切都不重要。

南宫逸微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大婚的前五天,她应该在魅月盟,你以为有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魅月盟去下毒,而且给她下毒,似乎并不是容易的事。”言下之意,已经相当明确。

羿凌冽双眸微微眯起,“什么意思?”南宫逸的话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却无法接受,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嫁给他是另有目的,但是却万万不相信,她会在新婚之夜就想要他置他与死地。

南宫逸再次愣住,“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何时他的好友竟然变得这么迟钝。

“不可能,若是….若是没人与她….那她岂不要白白送了性命。”羿凌冽虽然仍就极力地为心凌否认,声音却已经带着几分轻颤。

“她没有害到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南宫逸此刻真的想要狠狠地把羿凌冽敲醒,“那夜定是你去的迟了,她的毒发作了,所以才会….”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那夜他的确是去的很迟,记得他去的时候,她的喜帕已经除去,嫁衣也很凌乱,神情似乎有些慌乱,呼吸似乎也有些急切,看到他时,便紧紧地贴了过来,当时他只以为她是故意引诱他,并没有在意太多。

如此看来,她应该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只是为何她后来要装死呢,那一刻,他甚至怀疑她真的死了,因为他的手嵌上她的下巴时感觉到她的气息太过微弱,只可惜她后来却无事般的醒了过来,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原来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掩饰她的丑行,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的确是太好了,竟然就这样轻意地把他骗了。

心中的愤怒像猛然爆发的火山的岩浆般,毫无征兆地喷射了出来,虽然早已知她不是清白之身,但是在他的新婚之夜与人…,而且她嫁给他的目的竟然是想要置他与死地。

被愤怒完全侵蚀的心却仍就会莫名地痛着。

“南宫,救活她。”不管如何,他不会让她这般轻意地死去,那样,也太便宜了这个狠毒的女人了。而且他也想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她想玩,他便陪她。

“我尽量吧,这种毒我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而且有一点也让我很奇怪,按理说她与人交欢时,她身的毒应该会全部移到那个人的身上才是,为何她的身上会有余留呢,”南宫逸略带不解地说道。

“你是说有可能….”羿凌冽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希望。

“没有那种可能。”南宫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狠心地打断了他那自欺欺人的奢望,“那种毒消失的可能只有两种。”

“两种?”羿凌冽再次急急地问道。

“是,两种。”无奈的望了羿凌冽一眼,南宫逸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轻叹,“一种是通过合欢将毒传到别人身上。….”

“那另一种呢?”羿凌冽不待南宫逸说完,再次出声,完全没有了他平日的冷静。

“另一种便是死亡,人死了,毒便会随着气息散尽。”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南宫逸有些不忍地下了结论,“而她还活着,这是事实。”

只是不管是那一种,她的身上都不应该有余留呀。

[正文:第40章]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住,似乎最后的一丝奢望也变成了泡沫,这样的事实他不愿相信,但却不能不信,若是换了别人,他也许会有所怀疑,可偏偏是南宫逸,让他连怀疑的借口都没有。

“救醒她。”声音已完全回复了平日的冷冽,深邃的眸子深处却似乎有着一丝空洞,私愤恨,却又似伤痛。

他告诉自己,救醒她,只是要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但是他却没有想过,以他的性子,何时曾给过别人这种机会。

深深地望着羿凌冽,南宫逸微微一叹,“哎,好吧。”他知道若是就这样让这个女人死了,一切的事情都成了自己的一面之词,既便羿凌冽口上不说,心中肯定会怪他的,他完全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在羿凌冽心中的地位。

他虽然不想理世间俗事,但是事关好友的安危,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要想让羿凌冽彻底清醒,只有将证据摆在面前,让她不得不承认,还好,他已经让仙鹤童子去彻底查清这个女人的底细与接近冽的目的,到时候一切事情自然清楚了。

“她身上以前中的异心魄要完全解除可能有些困难,不过她现在刚中的逝血散量度极其轻微,若不是因为与她身上原来的毒发生冲突,根本就查不出…”南宫逸猛然顿住,手快速地把上羿凌冽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