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仍就会那么痛,真的是为了当年那个男人的抛弃吗?还是为了再一次的残忍?

再一次的残忍?心凌猛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这么做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他又有什么残忍呢?

应该只是那句同样的话钩起了心底多年的伤,让她有些无措,有些失控了吧?。

不,她阮心凌永远是最坚强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她会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傻丫头….。”太后轻轻叹口气,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半点的责怪之意都没有。

隐下心中的痛,心凌微微一笑,她明白太后对她的关心,所以她不想让太后为她担心,她的心只会为那些真心关心她的人而敞开,她的爱也只会为那些会真心珍惜她的人而绽放。

“你呀,何必在母后面前强颜欢笑,心中有苦就说出来,母后看得出你明明是在意的呀。”太后疼爱地拂过她的发,柔声道。

微微一愣,在意?在意他吗?她会在意吗?她的心痛是因为她的在意吗?不,怎么可能,她的痛只是因为那多年冰封的伤,根本于他无关,就算有关,也只是巧合,只因他的话挑起了她的伤。

但她却并没有反驳太后的话,不知是因为不想反驳,还是无话反驳。

“好了,你不愿意,母后也不会勉强你,母后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认清自己的心。”太后望着微微呆愣的心凌,声音中亦有着几分无奈。

“我….”.心凌刚欲反驳,羿凌梦却恰恰在此刻跑了进来。

“心儿,心儿…”欢快的声音,蹦跳着靠近,是羿凌梦独有的旋律。

走到近前,一向粗枝大叶的她竟然也发现了心凌的神色在些不对,遂奇怪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

“这个疯丫头,看看你那一身装扮,像什么样子。”太后望着一身男装的羿凌梦微微皱眉。

羿凌梦红唇微翘,不满地嘀咕道:“母后好偏心,就知道说我,偏向心儿。”只是声音中并没有丝毫的埋怨之意。

“心儿什么时候跟你那样了。”太后忍不住轻嗔。

“母后没看到我现在扮男装越来越像了吗?这可都是心儿教的,所以我的错,也有心儿的一半。”羿凌梦嘻笑道。

“好了,好了,母后的头都被你吵晕了,心儿陪这个丫头出去疯吧,母后要休息了。”太后微微柔着眉心,仿佛真的有些疲惫了。

可是心凌却明白,太后是不想让她因为刚才的事而难过。

“好呀,好呀,心儿,我们走。”羿凌梦连连应着,立刻拉起心凌。

“心儿,你刚刚怎么了?”快走到房门时,羿凌梦记起刚来时心凌神色的不对,再次问道。

心凌微微一怔,这丫头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关心,心中微微一动,随即轻松地笑道:“想你呀,看到你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真的,呵呵呵…..”羿凌梦开心而又满足地笑着。

太后望着心凌离去的身影,双眸中划过一丝疼爱,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丫头,上天不应该对她太残忍,只希望她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经过御花园,看到几个宫女坐在石桌旁不知在聊着什么。

“心儿,不如我们在这儿玩捉迷藏。”羿凌梦望了望那几个宫女,突然来了兴致。

“为什么不回梦幻宫呢?”心凌微微蹙眉,在这儿,感觉总是不太好。

“梦幻宫的那几个宫女,我不用猜都知道谁是谁了,何况,梦幻宫哪那有这儿宽阔。”羿凌梦一脸的嘻笑。

虽然感觉有些不妥,心凌却知道拗不过她,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几个过来,陪本公主玩捉迷藏。”羿凌梦对着那几个宫女喊道。

几个宫女转过身,这才发现羿凌梦与心凌,纷纷一惊,其中一个略为年长的宫女小声地说道:“可是奴婢还要去做事。”

“怎么?本公主吩咐的事,你们竟然敢不听,刚刚还看到你们在那儿闲聊,这会竟然敢跟本公主说有事。”羿凌梦怒道。

“可是,皇后吩咐奴婢们….”另一个宫女亦有些不服地开口,却被刚刚那个略为年长的宫女狠狠地瞪了一眼,惶恐地住了口。

心凌微微一愣,感觉那个宫女似乎有着几分面熟,正疑惑间,却恰恰对上那个宫女略带慌乱的望向她的目光,心凌一惊,猛然记起那次去帮羿凌冽取药时遇到过她,那时她似乎这是也样的目光。

错愕中,听到羿凌梦愤愤地吼道:“竟然拿皇后来压本公主,惹恼了本公主,我让皇兄一个一个的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宫女猛然惊滞,那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顺从地走了过来。

羿凌梦轻声哼道,“哼,这还差不多。”然后让人拿来帕子。

“心儿,你先来。”羿凌梦拿过帕子,递给心凌。

心凌一怔,有些奇怪,平日里每次都是她抢着先来的,这次怎么反而让给别人了。

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接了过来。

蒙上眼睛,静等了片刻,“好了。”听到羿凌梦的声音从不太远处传来,心凌微微一笑,顺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蒙着帕子,眼前一片乌黑,又因为对脚下的环境不太熟悉,心凌有几次差点拌倒。

摸索着转了几圈,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正略略有些焦急,伸出的手突然触到一缕飘动的衣衫。

心凌一喜,猛然伸手,恰恰抓住了‘她’的衣袖,很明显可以感觉到是男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怎么样?终于抓到你了吧?”心凌有些夸张地笑道。

只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几个宫女看到心凌紧紧抓着的人,一张张的脸早已经吓的惨白,连身躯亦忍不住轻颤。

而一旁的羿凌梦却暗示她们不要出声,一脸期待,一脸好笑地看着心凌。

没有听到回音,心凌暗暗一笑,这个丫头又想耍赖,平日里都是这样习惯了,心凌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心凌的唇边绽开一丝淡淡的调皮的浅笑,“帅哥,来,让奴家亲一个吧。”心凌嘻笑着扶向‘她’的肩,踮起脚,向着‘她’的脸上猛然亲去。

心凌微微一愣,为何刚刚她要踮起脚,羿凌梦没有她高,她明明不用踮脚,就能很轻易亲到她的。

而羿凌梦的反应也很让她意外,竟然会这么安静,似乎不对,此刻心凌才猛然发觉周围静的可怕,而刚刚她亲下去时,那个气息似乎也不对。

‘她’不会根本就不是羿凌梦吧,心凌的心猛然一寒,轻颤着慢慢解下眼上的帕子,待到看清眼前的人时,猛然僵滞。

她…..她…她竟然亲了皇上。

而侧过皇上,她猛然对上跟在皇上身后的羿凌冽那狠不得将她撕裂的眸子。

[正文:第46章]

甚至连羿凌梦也完全的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心凌会有如此骇人的一举,竟然会亲了皇兄,本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有提醒心儿,却没想到转眼间竟然到了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且看到二王兄那狠不得杀人的目光,羿凌梦第一次知道了后悔的滋味,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为何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呢?

而皇上并没有众人想像中的怒气,更没有怪罪心凌,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那一刻,他也完全僵滞了。

其实他本来可以很轻松地躲开的,但是他却没有,是因为想要看她出丑?或者是因为心底那丝莫名的期待。

这几天来,他一直有些疑惑,为何现在的她与他第一次见到的她有那么大的差别。

第一次,她与夜魅影同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惊住,因为她那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容颜。

只是她眸中的那丝深沉与那种故做高傲的冰冷却让他不由的厌恶,他要的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时刻需要防备,冷颜如霜的冰人。

他更不想从此后宫中不得安宁,何况他也很清楚,夜魅影将她送进宫定然是有目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的江山陷入危险中。

所以他当时便将她赐给了羿凌冽,因为他知道,只有羿凌冽可以牵制住魅月盟。

一个他不感兴趣的女人,事过这么久,似乎已经没有记忆了。

直到母后的生辰的那一夜再一次的见到她,他发现似乎一切都变了,她那聪慧,灵动的眸中,既使是有着刻意的算计,都让人感觉到一种纯净。

原本他以为那只是她伪装,只是这几天下来,他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迷惑了,所以刚刚,他是故意没有避开她的吻。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的唇触到他的脸的那一刻,他完全的僵滞,完全的震憾,他从来不吻女人,也从来不允许女人吻他,所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像触电般,带着点点陶醉,带着点点酥麻感觉,似乎还有一种心灵深处的撞击。

似乎这一刻,他才懂得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与男人的碰撞。

所以此刻他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憾中苏醒过来。

而羿凌冽此刻并没有发现皇上的异样,只因那双可以瞬间将万物焚烧的眸子,只定在一个地方,根本就不曾移动丝毫,他此刻何止是想杀人,他此刻狠不得完全的将她撕裂,完全的将她焚燃。

那双眸子直直地盯着心凌,那滞血般的冰,那焚燃般的火,在他的眸子蔓延,聚集,两种极端的情感,在他的眸中狂掠,却只有毁灭般的恐怖。

隐在衣衫下的双手,不断的收紧,不断的收紧,根根泛白的指节突兀地暴出,根根青筋暴显着他绝裂的愤怒,根根突出的那骇人的青紫,似乎再微微用力,便会暴出血艳的残裂。

不长的指尖深深刺入了掌中,一丝丝的血艳慢慢的渗出,一丝一丝的汇集,一点一滴的隐落,却隐不去他丝毫的愤怒。

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凌,亦微微轻颤,以前的他虽然冷冽,虽然也有过愤怒的时候,却远远不及此刻的恐怖。

此刻她真的害怕了,可是怕什么,她没有细想,此刻也根本就容不得她细想,或许是怕他会真的杀了她吧?

只是此刻,他那眼神,真的只是杀了她那么简单吗?

虽然此刻他僵滞在那儿,并未向她移动丝毫,但心凌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因为她知道,羿凌冽绝对不可能一辈子站在那儿不动。

而一旦动了,自然是冲着她而来。她在等,等他的反应,虽然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但是此刻,她却很清楚地明白此刻的沉默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接下来的狂暴,她是否承受的住?要如何承受?一切都无法预料。

而此刻羿凌冽并非不想动,而是那突入其来的愤怒已经让他完全僵滞了。

看到心凌的眸中那丝害怕,他微微一怔,这个女人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只是此刻她的害怕,在他看来,却成了心虚。

愤怒早已经焚尽他那少得可怜的耐性,就算那平日的冷静与理智亦所剩无几了。

终于,他迈出了僵滞的步子,自然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倒霉的心凌。

心凌看到他终于向她走来,整颗心猛然悬起,想逃,却迈不开步,似乎全身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

而她虽然害怕,此刻却还有一些理智,她知道,她逃,对她是垂死挣扎,不会有任何的用处。

而对他,只会愈加的激怒他,到时,结果只会比现在恐怖百倍,虽然现在已经够恐怖了。

而此刻除了皇上,所有的人都惊滞地望着羿凌冽,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似乎连那呼吸都刻意地止住了,只因此刻的羿凌冽真的是太可怕了,他们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火上身。

所以此刻周围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只怕此刻一颗细微的灰尘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羿凌冽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慢,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虽然走的慢,那么短的距离,终究还是只需短短的几秒钟。

所以,羿凌冽终究还是走到了心凌的面前。

他的手猛然伸出,在场的众人纷纷惊滞,因为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到出,羿凌冽的手是直直地伸向心凌的玉颈,所有的人也都能想像的出接下来的残裂。

而心凌根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难道今天她真的要….

只是他的手在触到她的颈的那一刻,突然转了方向,带着他的愤怒,带着他的冷冽,还有那丝对她或对自己的懊恼,紧紧地嵌住了她的腕。

他猛然用力,心凌一个踉跄直直的向着地上扑去,就在快要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却被他一个用力,狠狠地拽了起来。

根本无法控制的身子就这样直直的扑在了他的身上,小巧的鼻子亦恰恰撞在了他冷硬的胸膛上。

猛然的酸痛,让她的眸中慢慢变得朦胧,她却极力的忍着,没有让它们酝酿成眼泪,那怕只是因为单纯的疼痛,她都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示弱。

还未待她站稳,羿凌冽猛然拉起她离去,心凌并没有出声,反倒是紧紧地随着他的步子,只是他走的太快,又太用力,那怕是心凌有心配合,却仍就跟不上他的步子,有几次都险些摔倒。

待到心凌终于可以完全的站立,这才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假山后面,只是还未待她有所反应,他已经将她狠狠地压在了假山上。

“阮心凌,你信不信本王撕了你。”咬牙切齿的怒吼,如受伤般的野兽般,让人感觉到恐怖,似乎他真的随时都会将人撕裂。

他用了一个撕字,而非杀字,可见他的愤怒,他的暴戾,已经到了极限。

只是心凌的心却微微一动,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他根本不应该问她,而是直接撕了她,或是杀了她。

不管他的问代表着什么,心凌都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再激他了,遂定定地说道:“信。”

一个字的回答,简单的有些吝啬,却又直接而果断。

微微一怔,“信?信你还敢….”看着这个一脸诚恳地说着信的女人,他真的很怀疑,她若是真信,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一想起刚刚那个她吻向皇兄的画面,他就感觉到快要崩溃。

心凌微微一愣,怎么叫她还敢呀?她若知道那人是皇上,打死她,她都不会去亲。

看到她的微愣,猛然记起她早上的拒绝,羿凌冽的眸中快速地漫过暴戾,“怎么?拒绝了本王,原来是为了去勾引皇上。”紧嵌着她的腕用力地定在假山上,腕间的青紫是他太过用力后的残忍,手背上的血痕是假山磨砺的疼痛。

心凌刚刚微动的心猛然一沉,仿若一只扇动的贝壳刚刚吐出了舌心,却受到了猛然的攻击,条件反射般的缩回,来不及收回的,便是被挤裂的疼痛。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竟是这么的不堪,或者说一直都是这么的不堪。她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为何此刻会苦涩,会心伤。

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既然是如此的不堪,她又何必去解释。

“怎么?无话可说了?”看到她的沉默,他眸中的怒火愈加的升腾,“你不觉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皇上,太过幼稚了吗?”狠毒的话,是他的愤怒,羞辱了她,却也伤了他。

冷冷一笑,她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吐出一个字,她突然感觉此刻所有的话都是那般的可笑。

“回答本王。”她的沉默,她的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嵌着她的腕的手亦愈加的用力。

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她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冷冷地说道:“放手。”此刻她不再害怕,有的只是冷冷的绝然。

“放手?你让本王放手?”焚燃的怒火已经燃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怎么?本王不能满足你吗?让你时时刻刻地想着去勾引别的男人?”

他说过,他愿意被她依靠,难道在她的心中,他还不够份量吗?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何还要去招惹皇兄,只不过一个皇位而已,她想要的他同样可以满足她,为何她偏偏…..

双眸微垂,对上她那晶莹诱人的的唇,心中猛然升起的妒忌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考,一个低头,他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粗鲁地侵入,霸道地辗转。

心凌一动不动地任着他侵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圆睁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张突兀的放大的脸,几乎每一个毛空都能看清,只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宛如一个冰雕的塑像。

感觉到她的异样,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快速地松开她的唇,双眸中亦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双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只是心凌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让我离开。”她不会给他任何伤害她的机会,离开皇宫,离开这儿,是她唯一的选择,而她离开了这儿,自然也没有了依靠谁,勾引谁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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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7章]

羿凌冽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问道:“离开?”

“对,离开,离开了这儿,自然也不用勾引谁了,不是吗?”心凌此刻竟然还能冷静地对他解释,他既然一直都以为她是另有目的,甚至还不惜去勾引皇上,那她离开,一切也就不攻自破了。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你想离开?别忘了,你还是本王的王妃。”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停滞,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

淡淡一笑,“我不介意你给我一张休书。”风淡云轻般的声音显示着她的无所谓。

双眸猛然一沉,“休书?怎么被本王识破了你的把戏,装不下去了?”嵌着她的腕的手愈加的收紧,“还是急着要去与夜魅影厮混?”咬牙切齿的声音中他极力隐忍的愤怒。

心凌双眸微微黯然,却又随即一笑,配合着他的诋毁,她笑的妩媚而妖艳,“那就不劳啸王爷费心了。”媚笑中无半点的虚假,只因他已经伤不到她,无论他说什么,对她都无所谓,因为她的心已经完全的收起,而且已经完全的密封。

“阮心凌,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一字一顿的话语伴着他杀人般的嘶磨声,那死亡般的恐怖,让人惊颤。

只是心凌却仍就是一脸的无所谓,“这句话,我已经听到麻木了。”这句话,她的确听的够多了,他要杀她,只怕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何况若是这般的受他侮辱,她倒情愿他杀了她,倒还爽快些。

“阮心凌。”如野兽般的低吼猛然响起,惊飞了枝上戏耍的鸟儿,惊沉了水中游动的鱼儿,甚至连那含苞待放的花朵都猛然缩了回去。

待到那声音终于散去,待到嗡嗡的耳朵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听觉,心凌这才轻轻揉着耳朵,“王爷不必那么大声,我不是聋子。”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埋怨,她此刻便是想故意激怒他,让他对她放手。

若此刻她去怕他,那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他认做真正的心虚,给他继续侮辱她的机会,一是换得他的怜惜或同情,那都不是她想要的。

羿凌冽双眸微眯,紧紧地盯着她,许久都不曾出声。

心凌被他盯的有些心慌,他不会是…….

“招惹了本王,还想离开,休想。”微微松开她的手,他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眸中的愤怒亦因着一丝莫名的异样而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