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妃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身躯微微轻晃,似乎要晕倒一般。

司马烈快速地扶起她,轻声道:“好了,我们先出去,相信翼儿会想明白的。”

心凌看到司马烈离开,这才现身,惊讶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呀,这件事,若是让太子知道了,不知道太子会怎么样的感觉呀。”南宫逸喃喃地说道。

心凌微微一怔,沉声道:“这件事,先不能让他知道。”她明白,若是让太子知道,那对太子会是怎么样的残酷,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就这样的放过司马烈。

“你想让太子继续与司马烈做对,但是万一有一天,司马烈真的死在太子的手中,到时候......”南宫逸不由的惊呼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到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完美解决方法的。”心凌喃喃地说道,但是心中却并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南宫逸一楞,不由的脱口问道:“你有好的办法?”

“还没有?”心凌沉声回答,“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们现在最重要是要找到太子。”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郁,“那我现在陪你去找太子。”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放心,到底不放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心凌一楞,不满地说:“你当然要继续留在皇宫中,暂时呢,就按司马烈说的去做,你呀,做做过皇帝的瘾,也没什么不好呀。”反正知道现在司马烈不会害他了,也就不用担心了。而且他若是现在离开,肯定会引起大乱。

南宫逸猛然一滞,双眸略带不解地望向她,让他当皇上?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公主,难道这皇位可以让人随便坐的吗?

现在知道了太子是司马烈的儿子,那就只有公主才最有资格......南宫逸心中猛然一闪,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有着千万个疑惑,南宫逸却不敢问出口,只是望着她的眸子中闪过更多的异样。

龙儿的双眸不断地在心凌与南宫逸的身上扫过,嬉笑着说道:“好了,师兄。你就按姐姐说的去做吧,说不定做皇上真的很好玩,到时候你真的上瘾了呢。”

龙儿无心的话,却让南宫逸不由的惊滞。

心凌离开皇宫,直接回到店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青鸾的房间。

“婉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青鸾奇怪地问道。

心凌环视了一下四周,放底声音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城一趟,可能要段时间不能回来,这儿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青鸾一惊,不由的脱口而出:“什么,把这儿交给我,那怎么可以,而且我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呀,婉儿,你要去哪儿?”

“好了,我相信你,反正现在店铺的生意也应该走了正轨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了。”心凌轻声安慰道。

青鸾微微犹豫着,不解地问道:“婉儿,你要去哪儿?我有事要怎么找你?”

心凌微怔,无奈地说道:“我暂时也不知道,不过,到时候我会跟你联系的。”

交代好一切,心凌与龙儿连夜出了城,现在她要找到太子,接下来的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第二天,青鸾起床后,先去了心凌的房间,看到空空的房间,青鸾知道心凌是真的做了,昨天并不是她做的梦。

南宫逸看到街上的公告不由的微微蹙眉,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不知道司马烈到底想要做什么?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司马烈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了,所以对于他正在查的关于当年父王被杀的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断了,他知道一定是司马烈做的,却愈加怀疑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

“王爷,你说现在皇宫中的太子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根本就是司马烈的儿子,是司马烈为了平最近不断愤起的民怨故意那么做的吧。”杜言不由的猜测道。

“这一点本王呀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司马烈的三个儿子,去年都已经离世了。”羿凌冽沉声说道。

“那也可以是司马烈的私生子呀。”杜言继续地猜测着。

羿凌冽不由的冷冷一笑,“这的确也有可能,好了,不用再这儿猜了。今天晚上,我们进宫去探个明白。”

杜言猛然一惊,不由的惊呼道:“什么?王爷,你要进宫,那样很危险的。”

“放心,就算被司马烈发现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羿凌冽冷冷地笑道。

杜言微微一楞,便不再说话,他知道王爷决定的事,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深夜,羿凌冽与杜言亦潜入了皇宫中,只是皇宫中那么多的房间,不知道司马烈会在哪儿?

“这是皇上吩咐送给太子,你要小心点。”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然后便听到宫女颤颤地应着。

羿凌冽双眸微微一闪,找不到司马烈,他可以先去会会那个太子。

遂悄悄地跟着那个宫女后面。

看到那个宫女进了太子殿,“太子,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奴婢送来的,还请太子....”

“好了,放下吧。”南宫逸略带不耐、说道,他知道若是他不喝,司马烈一定会为难这些宫女。

隐早外面的羿凌冽猛然一滞,这个声音,对他而言太熟悉了?分明是南宫逸的声音,可是南宫逸怎么可能会变成太子呢。

看到那个宫女离开,羿凌冽悄悄地闪了进去,看到正在看书的南宫逸,不由的惊道:“逸?真的是你?”

南宫逸猛然抬起双眸,看到羿凌冽,双眸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亦惊呼道:“冽,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我怀疑当年父王的死与司马烈有关,所以才想要进宫来查清楚,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你怎么会成了太子。”羿凌冽简单地解释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南宫逸大略地将事情跟羿凌冽讲了一遍。

羿凌冽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沉声道:“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是呀。”南宫逸亦无奈说道:“不知道太子以后会怎么做。”猛然想起昨天遇到心凌的事,遂急急地说道:“你应该已经见到过公主了吧?”他那晚便看到羿凌冽在公主开的店铺中,想必公主已经与羿凌冽相认了,这样,自己便也可以放心了,只是心底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疼痛划过。

让他不解,也让他惶恐。

羿凌冽一楞,不解地望向他道:“公主,什么公主,难道梦儿也来了这儿?”

南宫逸微微一怔。看在冽还没有见过公主,遂微微笑道:“我说的不是你们羿月国的公主,而是我们星月国的公主。”

羿凌冽愈加地不解,“星月国有公主吗?”具他所知,司马烈好象只有三个儿子,而且三个儿子也都在去年死了,要说现在也只有一个太子了。

南宫逸微微一笑,“是我们前朝公主。”只是他却没有一次说明,心中似乎还有着一丝忧郁,却又不知自己是在忧郁什么,他不是最想看到的就是公主与冽和好吗,为何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些不想告诉冽了。

南宫逸猛然一惊,为着自己刚刚的忧郁不由的暗暗懊恼,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前朝的公主?哦,就是你以前一直提起的与你一起摔下悬崖的公主,她真的没有死,那你这么多年的心愿岂不就可以了,什么时候也让本王见见。”羿凌冽意有所指地打趣,以前,他经常听南宫逸提起那件事,让南宫逸提起的事,必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而且每次看到南宫逸提出他的公主的表情,他早就明白了南宫逸的心思,只是以前南宫逸感到伤悲,毕竟人死是不能复生的,而今天听到南宫逸说她没有死,他当然要替他开心了。

南宫逸的身躯猛然一滞,突然有些不明白羿凌冽的意思,但是心底的那些酸痛却越来越重了,却仍就淡淡地笑道:“其实你认识她。”只是那笑却看起来有些勉强,而声音亦有些沉重。

羿凌冽不由的一楞,奇怪地问道:“我认识她?”他认识的女人?会是谁?

南宫逸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伤痛,却仍就笑道:“她就是你的王妃。”虽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伤痛是为何,但是他却不可能不把这件事告诉冽。

羿凌冽猛然的僵滞,“我的王妃?”他的王妃,就只有一个人,今生今世只可能有一个人,南宫逸最清楚这件事的,遂颤颤地说道:“你是说心儿?”他的王妃,别无他人。

南宫逸微怔,微微点头,“是,怎么你在京城没有遇到她吗?”按理说,羿凌冽早就见到公主才对呀,怎么,现在看起来,羿凌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沉痛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心儿,她只是与心儿长得很像而已。”他也曾经以为她是心儿,但是她却是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怀有身孕。

南宫逸微微一楞,不解地说道:“你见过她?”她明明就是公主呀。为何冽会这么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误会。

羿凌冽无奈地苦笑,“我当然见过她,所以我也尝受了,有失到得的惊喜,也再次承受了那种失去的沉痛。”有时,他会想,若是没有遇到她,自己就不会忍受那种痛苦,但是若是没有遇到她,他变连那份惊喜都不会有了,那份惊喜虽然短暂,但是却如同给他了另一次生命,让他的心中重新有了希望,直到现在,那怕知道了她不是心儿,那份希望仍就还在。

“她是我们星月国的公主,也是你的王妃,你若是已经见过她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怀疑?”南宫逸不解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但是他却很肯定她便是他的公主,也正是羿凌冽要找的人。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一僵,“她不是心儿,她只是与心儿长得神似而已,而且她是别人的妻子。”

“这这么可能?她绝对是心儿没错。”南宫逸虽然不明白羿凌冽为何会那么说。但是他知道,她是心儿,绝对不会错的。

羿凌冽的双眸中因着南宫逸的话再次放出希望的光彩,但是一想到她怀有身孕的事,不由的微微黯然,沉声道:“她真的不是,她现在怀有身孕,怎么可能会是心儿。”

南宫逸微微一楞,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也对,这件事,他一开始便隐瞒了冽,遂满带歉意的说道,“其实,她在羿月国时,便已经怀有身孕了。”

羿凌冽的身躯完全的僵滞,因着南宫逸的话,却似乎又是因着自己心底地惊撼,“你,你说什么?”声音也禁不住地请颤。

“我说,心儿早就怀有身孕了。”南宫逸再次的重复道。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微微转过,似乎想要寻找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此刻到底想要找什么,口中喃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当时太医明明说她没有怀孕的。”这也是他相信了她的话的原因之一。

南宫逸微楞,看到羿凌冽的样子,似乎到此刻才明白了羿凌冽对心儿的感情,心中莫名的有一种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感觉,应该是对羿凌冽的歉意吧,那么现在对羿凌冽解释清楚一切,他就应该不必在内疚了。遂沉声道:“当时,心儿身上还有异心魄的残留,所以太医不能查出她怀有身孕的事也很正常,我也是在试她的武功时发现的。”

羿凌冽的心中的狂喜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这么说来她真的是心儿,而且心儿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惊喜让他一时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思考,甚至忘记了呼吸。

南宫逸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由的僵滞,他对心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他到现在都看不清了。

似乎过了很久,羿凌冽才回过神来。心中却也不由的升起一丝疑惑,“那为何你当时没有告诉我呢?”若当时南宫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让心儿受那种苦。

南宫逸一怔,不得不说道:“当时,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以为她接受你是为了害你,所以我以为她怀的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我怕你会因此会受到伤害,所以才.......”

羿凌冽的双眸猛然一寒,难以置信地望着南宫逸,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恨意,“你......”只说了一个字,便彻底无语,这一刻,羿凌冽竟然有了一种想要将南宫逸掐死的冲动。

冷冷望着南宫逸,羿凌冽的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决裂,“你最好乞求上天,保佑她平安无事,还有让我近快找到她,否则,我与你......”话不曾说完,但是却足以让南宫逸惊滞。

羿凌冽一个转身,快速地离开,看也没有再看南宫逸一眼,现在,他要去找心儿,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有多困难,他都要找到他,而且要一辈子陪在她身边,永远也不会再离开她。

漆黑的夜色中,两个身影快速地离开了皇宫,羿凌冽直直地想着心凌的店铺奔去。

杜言一惊,快速地说道:“王爷难道现在就要去找王妃吗?”听到南宫逸的话,杜言也已经确定了心凌的身份,只是现在是深更半夜的,现在去找王妃,似乎也太…

羿凌冽的身形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微微转眸望向杜言,“既然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现在去找她,有什么关系吗?”似乎略带责难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阴沉,反而带着一种重见天明般的轻松,还隐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喜悦。

杜言一怔,这样的话似乎并不适合王爷,但是现在从王爷的口中说出,他却感觉到非常的自然,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王爷,那种没有冷冽,变得轻松,变得喜悦的王爷。

杜言这么多年一直跟在王爷的身边,王爷的一切他都最清楚,这么多年,王爷为了羿月国付出了太多,虽然在外人的眼中,他是战无不胜的统帅,但是背后,王爷的付出的代价却只有他最清楚。

所以,现在,他是真的为王爷感到开心,跟着王爷离开羿月国的这么多天来,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他已经看得很清楚,王爷的那种伤,王爷的那种痛,让他看了都有些不忍,特别在是王妃遇到王妃时的那种狂喜,他看得最清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兴奋的王爷,但是后来他被王妃骗了后,以后那真的不是王妃时的那种如同瞬间失去了生命力般的沉重,让他愈加的惊愕。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若是王妃真的离世了,王爷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若不是王爷的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个希望,王爷会不会就那样随着王妃去了…

现在好了,终于找到王妃了,王爷也就再也不用再忍受那种痛苦了,王爷说的对,既然她是王妃,王爷当然什么时候都能去找她了。

杜言微微一笑,也跟着打趣道:“属下,只是怕王妃已经睡着了,王爷这样去,岂不是吵醒了王妃。”

羿凌冽微微一怔,吵醒她?他就是要吵醒她,他要让她明白,这一生,她只能属于他,无论她逃到哪儿,他都有办法找到她。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的疼她,好好的爱她,然后将她囚禁一辈子。

“你先回客栈?本王自己去就行了。”羿凌冽突然对杜言说道,他找到心儿,自然是要跟心儿好好的独处。杜言跟着,似乎不太方便。

杜言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王爷的心思,含笑着打趣道,“怎么王爷刚找到了王妃,就不要属下了。”虽然只是玩笑的话,但是想到只是让王爷一个人,他怎么能放心呢,遂沉声道,“王爷不必顾虑属下,属下会在外面等王爷的。”

羿凌冽便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杜言的心中,保护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让杜言回去,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心凌的店铺,可是心儿到底住在那个房间呢,这么多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肯定每个房间都有人住,若是找错了,那…

正在为难时,却恰恰看到一个晃悠悠地荡了过来,羿凌冽一愣,仔细望去,看到那人迷迷糊糊地进了茅房。

片刻之后,看到那人出来,杜言这才向前问道:“你们当家的住在那个房间?”

那个很显然是还没有睡醒,仍就迷迷糊糊的答道,“楼上,左边第三个房间。”

淡淡的月色,朦朦胧胧地映在地上,若隐若现地光亮,让人看不清这黑暗中的东西。

羿凌冽直直地上了楼,漆黑的楼道让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但是心中的急切却又让他不由的想要加快脚步。

上了楼按着方向,羿凌冽准确地找到了刚刚那人说的房间。

带着心中难以压抑的激动,羿凌冽的手猛然伸出,快速地伸向门拴,但是在他的手触到门的那一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犹豫,心儿一直都在逃避着他,而且心儿现在似乎还与狂隐在一起,这会,心儿的房间内,会不会…

虽然他相信心儿不会那么做,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地开始害怕,他怕,万一他进去后,看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那么,他要如何做,而且,若是心儿还是不认他,那他又要怎么做。

只是心中的犹豫却仍就压不住心中的急切,羿凌冽还是情不自禁地推开了门,只是此刻他却没有想到,若是狂隐真的在里面,那么他在门外犹豫了那么久,狂隐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他。

推开门,羿凌冽借着淡淡的月色,看到床上独自卧在床上的人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呀,他的心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看到她熟睡的样子,羿凌冽突然不想吵醒她。

脱了鞋子,羿凌冽轻轻地上了床,慢慢地躺了下去,手下意识地伸出,揽向那熟睡中的人儿。

有多久没有抱到她了,想到那种抱着她的感觉,那怕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什么都不做的感觉,他的心中划过莫名的激动。

只是他的手在触到她的身躯的那一刻,猛然僵滞,身躯也同时跃起,快速地跳离了床,冷声道:“你是谁?”

刚刚那人明明是说这是心儿的房间,为何床上的不是心儿,他刚刚已经看得很清楚,他是绝对没有找错房间的,难道是刚刚的那人说错了,还是,…

青鸾猛然惊醒,快速地坐了起来,黑暗中看到立在房内的身影,猛然惊滞,听了一秒,才猛然惊呼,“你…你是什么人?”

只是青鸾也能感觉到这个应该不是来伤害她的,否则也不可能会站在那儿不动了,所以叫的声音还不算太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这个声音,他也是比较熟悉的,应该是跟在心儿身边的那个丫头,心中便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真的走错了房间了。

羿凌冽随手点起蜡烛,随着慢慢放出的光亮,青鸾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孔,遂惊讶地问道:“公子,怎么是你?”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愈加的疑惑,他这么晚上,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杜言听到惊呼声,而且听出那不是王妃的声音,快速地上了楼,来不及多想,快速地推开了门,“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也明白,王爷肯定是进错了房间了,不,应该是说刚刚那个人告诉他们的是错的。

刚刚那个女子的惊呼声,可能会惊醒其它的人,所以杜言没有等到王爷的吩咐就进了房间,主要还是怕王爷被人误会,若是真要被人误会,那样他也可以为王爷背起那个骂名,免得到时候再加深王爷与王妃的误会。

可是一进房间,双眸不由的望向床上,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儿,杜言的脸猛然红了,快速地别过头。

青鸾看到杜言的表情猛然一惊,猛然记起自己还只穿了亵衣,快速地扯过薄被,将身躯紧紧地包起,脸上也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

倒是羿凌冽刚刚点起蜡烛,便听到杜言的声音,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杜言竟然就闯了进来,看到杜言的异样,亦不由的微微一怔,双眸中微微划过一丝不解。

想到自己是来找心儿的,这才转向青鸾,略带着急说道:“心儿呢?”

青鸾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心儿?”她们这儿没有心儿这个人呀,但是知道羿凌冽肯定是来找婉儿的,岁淡淡地问道:“你是来找婉儿的吧?”

羿凌冽的脸色微微一沉,她本来就是心儿,一想到那个狂隐喊她婉儿,他心中就不由的生气。

杜言看到王爷的脸色,不由的开口说道:“是呀,就是你们的老板。”

“她前天晚上就已经出城了,说是有点急事要处理,现在这儿,暂时由我代她看着。”青鸾略带为难地说道。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什么,她已经离开了,看来他还是迟了一步,急急地问道:“她去了哪儿?”不管她去了哪儿,他都会去追她回来。

杜言这才微微恍然,他们只说要找主事的人,而刚刚那人显然以为他们是要找青鸾。

看到青鸾的脸色虽然没有了刚刚的红晕,但是却仍就有些羞涩,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怔。

青鸾看到杜言望向她的目光,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紧张,脸上自然不由的露出一丝羞涩,微微垂了眸,说道:“婉儿她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懊悔,他开始就认定了她是心儿,就不应该相信那些无聊的话,那样,现在,心儿就不可能会离开他了。

且说心凌与龙儿,那夜出了城后,便开始寻找太子的下落,还好,有龙儿跟着,找起来自己方便了很多。

但是还是用了十几天,才找到了太子的下落。

原来,羿月国为了抵抗魅月盟,现在正在征兵,而暂时无处可去的太子,便借机躲到了羿月国的军营中。

心凌不由的暗暗想道,“这个太子倒是很聪明吗?躲在这儿,只怕谁都想不到,而且他这种能屈能伸的性格,也很让她欣赏。

太子,有着与她大哥同样的容貌,所以她不想看着他受苦,她一定要帮他。

心凌与龙儿今天早早地来到了军营。

“这是啸王爷的军营,不如我们直接报啸王爷的名号就行了。”龙儿随意地说道。

心凌一惊,不由的惊呼道,“这是羿凌冽的军营?”

龙儿微微白了她一眼,“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是羿月国的军队了吗?”

心凌微微撇撇嘴,“可是你没有说这是羿凌冽的呀。”

龙儿猛然停住脚步,错愕地望向她,“哦,我的天呢,难道你不知道羿月国的所有军队都是由啸王爷亲自带的吗?而且啸王爷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败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