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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继,他的出身,既幸,又不幸。

不幸的是,自幼不得父亲之爱,年幼吃尽苦头。

幸的是,他出身祁氏,他有一个爱他怜他的好祖母好祖父,更拥有着旁人所没有的才能,因为这种才能,他雄起,建立起了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这种幸运,常人难遇。

而她呢,既有幸,也有不幸,二十七年的人生,她已长满故事,可那些故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给予她天堂的曾经,现如今只能在梦里寻,记忆的洪流里,很多人已逝,再也追不回来。也无法和当年的人再重新领略旧日温情。

这种孤寂,难以言表。

就某个层面而言,他和她或能起共鸣——失亲的滋味,最是苦涩。她懂。

所不同的是,他比她人生更为的平坦,顺利。

是的,经下午听老太太道透他的生平,对于这个男人,她有了一些异样的触动。

此时此刻,看着这四壁皆为书的房间,密密麻麻,一撂撂的,那么多那么多,她的心里则又突然另外生出了一个奇怪的疑问:

那个男人仅是拿它们来做做样子装门面,还是真有读过?

奶奶把他说的那么好,他到底是真好,还是言过其实了?

她该去研究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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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做我太太的心理准备,你有吗?

时檀漫不经心抽了几本翻看,每本上居然都有他的注解…那些字,的确是他的笔迹,漂亮富有气势——看来真的有读过。

可,他哪来那些功夫看书婕?

于是另一种想法,在这时,跃入了脑海丕:

一个天之骄子,独自站在云巅之上久了,会有怎么一种心境?

高处不胜寒意!

想来是会孤独,会寂寞的!

人活于世,知音难遇,能契合灵魂的伴侣,更是难求。

于是,她越发疑惑了,像他这种高智商的人,对于婚姻,对于人生,怀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

唉,谁知道!

祁继应酬归来,夜已深,寂寂雅苑,沉浸于茫茫夜色之中,若是以前,必一片死寂,纵有路灯,可主屋之上,必漆黑如墨,没有守夜的灯——女主不在,它只是一座空城,今日,不一样,一抬头,便看到主卧室那边,灯火通明。

她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心,因为明亮的灯,而生暖生欢,唇角的笑意,跳了起来。

他上楼,悄悄推开~房,四处寻找,终在书房找到她,认真读书坐于他的办公椅上,成为他房里一道美景,惊艳了他的目光。

三楼书房,藏书极多,多数为专业书。偶有几本心理类的,教人剖析人心…

时檀在书架前转了一大圈,后来,挑定一本,坐到沙发上看,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她没留心到时间在滴嗒滴嗒的飞逝,直到有人打破了这样一份宁静。

“还没睡?”

祁继清越的声音突然乍响起,时檀吓了一跳,捧着心脏,抬头,西装革履的男人,以优雅之姿,出现在她面前,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时,手已伸了过来:

“感觉舒服点没有?”

动作显得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他们一直就这么熟稔,可事实上,他们一直很陌生。

她想躲的,没来得及,这个男人霸道的抚上了她的额,微凉的手指带来一片凉意,看样子,外头挺凉。

“药吃了没?”

他又问了一句。

吃软不吃硬的时檀,面对如此关切,不好沉下脸,只好静静回了一句:

“吃过了!”

“手上的药擦了没有!”

他又盯起她的手来,看样子有想抓过来检查的意思。

“等一下会擦!”

他就像一个家长,在询问自家孩子,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男人眉目温温然的,脱了外套,扯了领带,整个人多了几分随性的休闲味道,目光落到了那本书上。

“在看什么?”

书的名字有点长。

“《人性的复杂心理研究》。”

他听着点头:“这书挺不错。可以深入剖析人心人性。我看过好几遍…堪称经典…自这本书之后,我还没找到一本比之更让人对胃口的书过。”

时檀表示理解,刚刚她就看到了他写在上面的那些有意思的注解才留心了这本书,的确不错,简直精僻到令人发指。

“这些书,你都看过么?”

她指指墙上的书,轻轻问。

结婚这么八年,到如今,她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进入属于他的心腹之地,满室的书香,会让人觉得进了一,会让联想到其主人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而不是一心为铜臭而废寝忘食的奸人。

祁继因为她这一问,而目光闪动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想要来了解他,而在不知不觉中发出的一个问题。这种潜意识的变化,她恐怕还没意识到。

“看过一大半!”

祁继的目光,带着温和,也跟着在书墙上转了一圈。

“你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看书?”

他一笑,想了想说:

“那

tang句名言谁说的来了: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还是有的…”

“这是中国近代文学家鲁迅的一句名言!”

“对,就是他!”

祁继去接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喝,一边看着那些书,修长的手指在上头弹钢琴似的跳着,脸上带着一抹宁静的笑意:

“很多书是二十岁以前读的。最初工作的那几年,也读过不少,后来才渐渐读得少了,不过现在我哪怕再忙也会每天挤出一个小时或是半个小时来读点书。多读书,绝对有好处…我们可以从先人的人生体味中学到很多有意义的东西。”

时檀不作声,无疑,这个男人,学识绝对是渊博的,他的这个嗜好,在商人身上也是少见的。

商人更多的是想着如何把一块钱的东西卖成一百块,但他呢,在学做人,在剖析人心,想用一块钱创造别人的心头所好,从而把他们口袋的一千块给交换过来。

这个人,太精明。

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和这种人打交道,太容易被算计,因为这个人的大脑就像电脑主机,他会把你分析透,然后一块块的善加利用,直到压榨掉你身体里面所有有价值的东西。

她想,他不肯离婚,肯定是因为婚姻当中还有他没有利用完的价值。

“你在等我吗?”

瞧,他又开始读心了,和这种人相处,真的得很小心翼翼才行。

“嗯!”

“想问江石的事?”

他再问。

“嗯,结果如何?”

她想叹气,他太能抓重点,

“全抓了!”

他过去从自己西装口袋里取出手机,通过指纹扫码打开手机,点开一组图,来到时檀身边给她看:

“一共九人,全部落网。这是杰米拍了传过来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群危险份子?”

时檀看了,是皮特。

皮特其实不是英国人,他原名叫戴炜,今年三十五岁,是个高智商天才,十六岁跟了英国黑道家族帕尔特家族的族长艾伦·帕尔特,改了国籍,一步一步成为了艾伦身边的得力干将。几年后艾伦离奇死亡,帕尔特家族起内轰,被暗杀者无数,这个已更名为皮特·帕尔特的戴炜雄起,并取而代之,当时年仅二十五岁,然后,他用了十年时间缔造了他的黑道势力,其嚣张跋扈,曾令当地政府头疼,立志要将其铲除。三个月前,帕尔特家族在政府的扫黑清剿中瓦解,入狱者无数,皮特失踪。

和三个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皮特变成了独眼龙——世间之人,不管男女,都在乎自己的皮相,好好的皮相要是被毁了,心理肯定有接受的困难。皮特这么疯狂的想要报复她和三哥,这肯定是其中原因之一。

还好,这些亡命之徒,终于落网了,英国那个案子,这下总算是结了,后患解除,皆大欢喜。

她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现在,他们在哪?”

“在特种牢房看管着。就等着引渡!”

“嗯,挺好!”

她又瞄了一眼江石,想到了那两颗彻底毁掉了江石双臂的子弹,忍不住问道:

“还有一件事,你身边真有火焰盟的人?”

“你很好奇?”

他把手机收回去,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

时檀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

“是,我好奇!”

“我可以放开一切让你了解我所有,可问题是祁太太,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他目光深深的睇着,话里带话。

时檀的心,莫名的一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心理准备?”

“做我太太的心理准备,接受我所有的心理准备,再不提离婚这件事的心理准备…你想走近一个人,得用心去换另一个人的心。这种准备,你有吗?”

他每说一句,她的心,就跟着颤了一下。

男人身上有一股压逼人心的力量,她被他的目光逼得不敢对视,站起来,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不不不,她没有那种准备。

她时刻准备的是,和他离婚。

“呃,我困了,去睡了…晚安。”

仓惶欲躲。

祁继一笑浅浅,似云开雾散,显得风清云淡。

他没有生气,也没再逼迫,想要靠近这个女人,不能着急,得一步一步来,像今天这样,能等他回家,和安安静静的和他说话,就像尘世里寻常夫妻那样,已经很不错。

他喜欢这样的相处,在温馨的灯光下,随意的说着话。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点点滴滴的平淡,聚汇在一起,谱写着每个人不同的生活。

于是唇角那一抹笑,又深浓了几分,他越过她说:

“洗个热水澡再睡!我去给你放水!对了,等一下记得再擦点药。”

时檀止住步子:“…”

堂堂祁大总裁,神一样的男人,为她放洗澡水…这不符他的形象,也不符他们现在的关系。

可他已经办了。

她没有跟过去,把书放到书架上,又翻了几本其他书,心绪有点不宁,在想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四个准备表述的是那样一个意思:他不仅要这段婚姻,更想让她融入他的生活,他的世界。

为什么呢?

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至少她解不出,所有答案在他心里,想要知道答案,就是研究透他,一旦研究透他,就得被梆捆在他的世界。

最后,她突然跳出所有疑问,站在另一个高度问自己:

“你干嘛非要去弄明白那些事?你要做的仅仅是离婚,去办自己想办的事,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研究祁继,不是你的计划之内!别想这蠢事。”

对,她不必想的太多!

于是,所有思绪,再次沉定下来,她该做的是放空自己,远离祁继。

可正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又阴魂不散的冒了出来:

“可以去洗了!”

唉,现在,她的生活里时不时会被这个男人干扰,她想要控制自己不去研究的的想法,有点难。

“嗯!”

时檀把书放回了书架,不和这人对视,慢慢走向洗浴间。

洗完出来,她去客厅自己上了药,听到书房里有他的声音传出来,说着流利的法文,用一种尖锐的视角陈述着他对于某个商业投资的不同看法。

她折回,关门,临窗,望着窗外的夜色,脑海回响着老太太说过的那些话,不知过了多久,乏了,睡下…

晚上十二点,时檀半睡半醒,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逼近,是祁继,他在她床边停驻了一小会儿,然后进了洗浴间,洗完后,走了出去,没有再进房——这个男人表现的很规矩,不像七年前那样霸道,很像新婚后那个月,那时,他们也曾相敬如宾。

她安心,睡去。

她想,只要不惹怒他,他应该不会狂性大发,这人,本质不坏是真的。

天亮,时檀早早起床,感冒的症兆已经大好,开门出来,看到祁继正倚着窗,看着东方红日升起,身上件白色的衬衫,银色领带,将他衬得格外的英俊富有魅力,听到声音,他转头微微一笑,就像栀子花开,优雅迷人,阳光落在他脸上,耀眼的厉害。

“怎么起的这么早?”

迎面不打笑脸人,经过之前的相处,时檀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和这个男人针锋相对,于是礼貌似的回了一句话:

“有事要办!打算去市区!”

和和气气的相处,其实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