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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努力创造一种无奈感。

关于这件事,杜汀也听说了,她马上说:“时檀姐你刚回来,不认识很正常,住久了就认识了。其实苑子里也有我不认得,西北区那些个人,我就不怎么熟,他们也不怎么搭理我…听说他们是特种警卫。是老板高薪聘来的…那些人除了杰米,我几乎没和他们聊过天。”

时檀要想问的就是这些,不由得“哦”了一句,随即问:

“他们平常都住在那边吗?”

“嗯!听说,他们全全负责着雅苑的安保工作,必要时可以配枪,而和我们住在同一幢楼区的其他警卫,只负责出入巡查。哦,对了,每回Boss出国的话,总会带上几个在身边的。所以,我们私下里更觉得那是私人保镖。据说,西北区那边有配套设施全套的训练场地。还可以打靶…”

杜汀说的特别的详细,这种详细,让时檀有了某种怀疑。

她细细想了想,心头一动,转而把话题绕开问:“小杜,你二十四,有男朋友没有?”

杜汀笑了笑,脸上露出腼腆之色:“没!”

“啧,瞧你笑成那样,心里八成是有人了是吧…”

时檀的猜测一向很准。

杜汀一下变得不好意思:

“只有暗恋对象,人家才看不上我这种小改造犯呢…”

趁着红灯,她突然趁过头,双眼发亮的看着:

“檀姐,你是怎么搞定Boss的,教教我呀,我去试试,看能不能搞定那个冰山男…”

“冰山男?”

时檀前前后后一理头绪,马上猜了一个大概:

“你喜欢的是程航?”

杜汀顿时露出惊讶之色,小嘴张得大大的,就像见到了鬼一样的瞪直了眼:

“檀…檀…檀姐,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秘密,她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的…却被才初识的老板娘一眼识破,她太震惊了。

“1,三年前,你老板派人送你来的这里,这个人,多半是程航;2,你住在雅苑,程航也住在这里,平常接触容易接触到;3,你的偶象是你老板,你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自然而然就会培养出你看男人的高标准;4,冰山男,我不怎么认得你老板身边有些什么手下,除了程航,其他人,我也不认识,不过那人脸孔冷,被称为冰山男不为过。”

四个要点,个个切中,杜汀眼里顿时露出了祟拜之色,兴奋的直叫:

“檀姐,你太厉害了,你太厉害了…来吧来吧,教教我,怎么追他…我太喜欢这个男人了…可又不敢表示…”

时檀宛然失笑,这女孩,倒是坦率的可爱:

“那你倒跟我说说看,他平常理不理你?”

“理啊,他会教我打球,教我解题,差我办事…呃,好像也就这么多了吧…细算下来,那也不算理会。”

她突然有些懊怅:“我们平时其实少有机会一起共事。更多时候,我是在角落里看着他陪着老板进入…你说我傻不傻…”

的确有点傻!

可傻得够真够纯。

“那你是喜欢他什么?”

她又问。

“打起架来很帅,解起题来很厉害,打起球来很猛…”

果然是一副陷入迷恋的模样。

时檀微一笑,已经弄明白了一件事:

“小杜,之前程航差你来当我司机时,是不是有叮嘱过你,要给你老板说好话,要你对我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汀的大脑一下当机了:话题什么时候变了呀?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眼神也一下变得闪烁不定:

“时檀姐,你,你怎么知道的呀?”

时檀微微一笑:“逻辑判断。”

“怎么判断的呀!太神了…”

对此,杜汀无限仰望。

“1,你在一直劲儿的在给你老板说好话;2,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祁继身边可能会养像你这种随时随地有可能因为性格上的直率而把他出卖的人吗?

“答案是:不可能。所以,你会这么直来直往的回答我的提问,应该是有人指使。

“至于指使的人是谁?我想肯定不会是祁继。那就只有程航了。人家又是你心上人,你当然会奉他的话为圣旨了是不是?”

这样一分析,杜汀对这位老板娘越发的肃然起敬了。

“时檀姐,你太厉害了!”

时檀淡淡一笑,没告诉她,这只是一种职业本能罢了。

不过,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孩,性子很真。

能保持这样一份真的原因何在呢?

就如杜汀自己所说的,是祁继在她人生重要的十字路口拉了她一把,一个善举,改变了她的一生。

程航把这丫头派过来,是不是想借这丫头的境遇来向她说明祁继有非常之人品?

时檀仔细琢磨了一下,微微一笑,祁继身边还真是人才济济:这个程航也着实用心良苦!

说来,她的人生,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走到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命运轨道上。

她突然想,要是七年前,她和以淳私奔成功,如今,她会是怎样的?

当然,这个答案,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

人生不可能作重复,也无法在重复之后,再在其中作一个最为明智的选择。

人生就是这样一往直前,没有回头路。

虽然她一直讨厌这个男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人生之所以会染上如今这样一种绚丽的色彩,全是因为他曾霸道的干预过。

明山脚下一处树荫底下,藏匿着一辆红色法拉利,祁瑛坐在车里,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从面前驶过,她看到骆时檀坐在驾驶室上,正和女司机谈笑风声,显得神彩熠熠。

祁瑛的脸上有倦容,因为骆时檀的出现,而眼底乍现几丝咄咄之光,她把车子发动,跟了上去。

两辆车,一先一后进了市区,祁瑛看到骆时檀在市贸大厦附近下了车,背着一个包,提着一笔记本包,和司机挥手,米色的风衣,白色的球鞋,短发在风里扬起,笑容浅浅挂在脸上…

很休闲普通的打扮,可被她那么一笑,小虎牙微露,就透出了一股子迷人的魅力…

祁瑛将车停在边上冷冷看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丝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她的美丽,她的气质,经久愈香,岁月真是太厚待她了,磨掉了她的青涩,却没有让她色衰颜老,反而令她绽放出了更优雅的成熟之媚,眉宇之间,更是英气毕露。

这样一种妩媚,这种英气,比八年前更为的吸引人。

祁瑛厌恶她身上这种吸引力,因为李澈神秘失踪了,连着四天,她疯狂的寻找他,可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昨夜里,一直陪她找的陌澜提醒了一句:

“李澈会不会去找骆时檀?那女人太能勾~引男人!”

祁瑛一听有道理,就连夜赶到了这里,在确定她在庄上后,本想就这么闯进去,陌澜阻止了她:

“爷爷奶奶在里面,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李澈就是慕以淳,这样冒冒然进去质问她李澈的去向,不合适。要不我们先回去,找个私家侦探盯着她,如果李澈真是慕以淳,这个男人,迟早会找骆时檀,我们只要盯紧骆时檀,就能把他找出来,当然,这是我们最最不想看到的一个结果。可现在我们找他不到,只能出此下策…”

祁瑛没有找私家侦探。

昨夜里,她就在车里守了一夜,她觉得必须守着,李澈已经四天不见人,她直觉他很快就会现身。

而陌澜,陪了她一宿。

此刻,坐在副驾座的陌漾看着骆时檀另外招了一辆车,立马就叫了起来:

“好好的她下什么车,拦什么出租车?这人怎么诡诡祟祟的?姐,快开车

,别跟丢了,我敢打赌,这人身上肯定有见不光的丑事…要不然怎么会把家里的车给打发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祁瑛也觉得她行为古怪,连忙调了一个头,一路跟了上去。

待续!

曾经,她爱的疯狂;研究,他非常的神秘

祁瑛认得时檀,在高一那一年,因为一场辩论赛。

时檀是嘉市二中派来参加尧市第一高举办的辩论赛的辩论选手,这个长得漂亮的女生,娴静而淡定,显得很大气,一出场就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固。

也令生性高傲的她,留心到了她漪。

同学们说,这女孩,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宁静而从容,长的又美,很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祁瑛并不以为然,最多算是颜值高了一点罢了。

那天,时檀是反方,而她是正方,辩论会场,她们进行了一场关于《以成绩来评定学生的利与弊》,结果,正方输得狼狈,反方赢得精彩。

祁瑛生平第一次大栽跟头,全是拜她所赐——十六年顺风顺水惯了,面对失败,她有太多不服气,可再如何不服,她总归是输了。

也是那一天,祁瑛在路上遇上一个高年级男同学示爱。

那位是一个小混混,成绩差得不像话,基本上被归为了人渣一类,在学校常打架生事那是家常便饭。

祁瑛当然不会理会这种败类,没拿正眼瞅他一下。

那人因此而恼羞成怒,拦住她要用强。

她逃不开,被这男生困在墙角。

就这时,一个笑起来邪气不已的男生突然就跳了出来,对那人渣那是又讥又损,损得对方是恼羞成怒,而后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一场势均力敌的格斗就此展开,还引来不少同学围观,最后那人渣败北,悻悻离开。

祁瑛被这男孩帅气的打架姿势给迷倒,本想过去道谢,可那男孩无视所有人的侧目,包括她在内,一扬身上的泥尘,冲一直静站在边上观战的女孩走去。

祁瑛当然认得这女孩,正是让她们辩论社颜面扫地的那位:骆时檀。

那一天,校园的林荫道上,女孩浅笑端庄,临风裙舞,说不出来的温柔多情,而男孩酷酷生邪,挑眉间,英气焕发,无落黄叶落下,年轻的脸孔,飞扬着年少纯真的情丝,浅笑中只看到对方。他肩上搭着刚刚脱下的校服,笑着上去接过女孩手上的背包,女孩取下他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还以绢帕替他擦了一把汗水,而后相携离去,完全不管别人的议论纷纷。

被一路忽视到底的祁瑛,站在清凉的风里,年轻的少女芳心,轻易就被这个陌生男孩给挑动。

因为这两个人,她去了嘉市二高,利用关系,和他们成为了同班同学。

祁瑛承认:骆时檀五官精致,很有气质;骆时檀成绩优秀,很有才气;骆时檀是嘉市中学的校花,骆时檀有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这个男友,就是帮她解围的那个慕以淳。

祁瑛出身名门,自认多才多艺,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任何人,包括骆时檀。

她是一个敢于追求的人,想借同学这层关系,接近慕以淳——因为她喜欢这个男孩身上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叛逆之气。

不过,最初的最初,她接近的是骆时檀,总找各种理由,和她搭讪,可她性子淡寡,不爱和不熟的人攀谈,防备之心很重。

但她还是楔而不舍的接近,终于成了朋友,也因此有机会和慕以淳搭上话——这小子,比骆时檀更加拽,除了时檀,他几乎不怎么和其他女生说话。

慕以淳喜欢打篮球,祁瑛跟着喜欢上了篮球。

是的,她无比的迷恋慕以淳打篮球时的漂亮模样,青春飞扬,充满力量,每一次灌篮,都能引来一阵满堂彩,边上会有无数女生大叫他的名字。

那时,她也是他的忠心粉丝,虽不会疯狂的为他尖叫喝彩,但常常会为他的出色投中而笑开眉。

反观骆时檀,并不怎么热衷于这种运动。

每一次去打篮球,时檀多半会跟去,有时,她会看他打,中场休息,就给他递水;有时,她只是坐在那里,做自己的功课,背自己的单词,等他打完蓝球,她让他跟着她一起记课堂要点——在所有人面前傲气的慕以淳,面对骆时檀时,会很温柔。

这种温柔,伴着同学关系日复一日的熟稔,令祁瑛着了魔的想得到。她想成为他的女朋友。而不是同学。

可惜慕以淳的目光,从来没在她脸上停留过。

tang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折磨她的心。

她觉得他和骆时檀是没有结果的,因为她知道他们名义上是兄妹关系——慕以淳是被骆家领养的孩子。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以后想要走到一起,不太可能。骆家也是一个大家族,是要脸面的。

她觉得自己完全还有机会。

高二的某一天,祁瑛找到了一个机会,吻了慕以淳!

那夜,他俩都喝了酒,在学校外的夜市上…

那夜,月色美极,慕以淳月下豪饮的身姿,太让人着迷,于是她冲动了,在他醉卧于地时,她俯身而吻,却在唇碰到他的唇时,被狠狠推开——慕以淳寒瞪,一双眼,似恶狼一般,在夜色里发出寒冷的光。

她鼓起勇气告白说:“慕以淳,我喜欢你。”

慕以淳回以的是一抹冷笑,他以手上啤酒,浇于脸上,似乎是想洗掉因她碰触而带来的污秽。

这一举动,是对她的一种变相折辱,她的脸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洗罢,他扔掉手上罐头,抹着脸冷脸对她:

“祁瑛,你要不要脸?还真被阿檀说中了,你接近我们,真是不怀好心!

“祁瑛,你祁家是名门望族,是不折不扣的有钱人,你这样没涵养的跑来破坏别人的感情,做小~三,你的家教呢?”

那夜,她被慕以淳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自尊心碎了一地——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爱一个男生,却惨遭被拒,那心情,真是糟糕透顶。

本来,她也该死心了,谁知没过多久,发生了那样一件事,令她彻底中了他的毒。

那一次,学校组织野营,祁瑛也参加了。

傍晚时候,同学们成群结队下河游泳。

时檀不会游泳,慕以淳在浅水处教她,嘻笑玩闹,自成一个小小世界,不与其他人为伍。

那时,他们已和她疏远,只要她一靠近,他俩就闪。

那天,祁瑛也下了河,远远看着他们在水里郎情妾意,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失落,苦涩。

她本来也擅于游咏,可那天,不知怎么脚了抽筋,而且因为心情问题,她游出了老师规定的安全区域,当集合的哨声响起,她准备归队时,身子却不听使唤了,她扑腾在水里,吃了好几口水后,慌了,急叫起救命。

彼时,时檀看到她的异样,催慕以淳去救。

慕以淳就是那样一种人,什么都听时檀的话。

他不光救了她,而且还给她做了急救,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有看到他在给自己的人工呼吸…

心,就这样彻底沦陷。

然而没过多久,骆家出事,慕以淳被抓了起来,骆时檀成为了她的大堂嫂,并被送出了国。

一年后,慕以淳出狱之日,她拉着陌澜,从尧市驱车去接慕以淳出来,抵达后,却被告知他已被人接走。

那天中午,她俩在一处西餐店吃饭,在她上洗手间途中,接到陌澜的电话,满口气炸的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