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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去探看?”

以三哥的身份过去?

绝对不行,现在的景旭已被军方管制,怎么可以出现在她面前?而且,受了惊吓的她,现在肯定还在生他的气。他现在跑过去,就会碰一鼻子灰。

以祁继这个身份过去?

更不行,祁继根本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这样过去,那是自找麻烦,她肯定会起怀疑,而且很难自圆其说。

“回雅苑吧!”

累,他需要休息。

零辰一点,祁继回到了雅苑,又洗了一个澡,胸口处,之前撞到了硬物,一征淤青,很疼,他上了药,揉了好一会儿才上了床。

他躺在床上,抱着沾着她体香的被子,牵挂如潮水汹涌而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她的号码。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被接通,声音微哑:

“祁继!”

他静静听着,空空的心,好像一下有了着落,说:

“是我,在干嘛?今天不回家了吗?”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

“不回了!有公差!”

她平静的回答,故意在瞒他。关于那孩子,看样子,她没有打算和他说。

“还在工作?”

“刚睡!”

“那你睡!”

他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没有,就这样挂了。

关了灯,脑子里不断的在重复皮特临死前的画面,以及十八年前的种种,最后想到这十年。

是的,这十年,他废尽心机在护她,爱早已入了骨髓,却深藏不见,她一直不知他爱她。

今夜,他突然在心里发出了这样一个质疑:

祁继,你这样爱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值得吗?

今夜,你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若死了,她未见得会为你落泪,所幸,你还活着,可她不知道,也不会来关心,更不会来心疼,为此,你心里很不甘,是吧!

对的,他不甘,他觉得委屈,委屈的厉害,也觉得自己傻得厉害。

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人生恍若在一场梦。若不牢牢把握,就会有无数遗憾抱恨终生。

以前,他无法掌握命运,总在兢兢惊惊,必须倾尽全力的打拼,现在,他仍无法掌握命运,但他已不再青涩,已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他需要的是,携心头之爱一起给这片天空绘上不一样的风景,不能再让人生一味的单调乏味。

人生,每一步,都不能重来,珍惜所有,白发后,方不悔百年路。

时檀啊时檀,我花尽十年岁月在等你,你可知道?

什么时候起,这份感情,不再是我的一厢情愿,而是两个人的风花雪月。

一声叹息溢出,在房内流转。

第二天清晨六点,一宿未眠的方桦从外头进入急疹室,看到时檀睁着眼正傻傻的看着儿子,手抚着小家伙的头发,脸上尽是母性的柔光,哪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的骆时檀。

面对孩子,她只是一个最最寻常不过的母亲。

方桦看着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想象了一下当年她不肯生要这孩子的模样,现在,一遇到危机,她是恨不得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安全。

“方?”

时檀看到了她,小声坐起,动作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儿子。

看到方桦穿着昨天的衣服,她不由得问:

“你昨儿个一宿未睡?”

“嗯,没睡!”

方桦压低时间说,走上前,轻轻摸了小白的脸孔,小家伙,被扰,睁了睁眼,咕哝了一句:

“别吵,好困…”

转头又睡去,那睡样,荫荫的,小脸红扑扑的,好看得来,勾`引着方桦上去亲了一下,一种泛滥的母性在心里涌动起来。

时檀看着微微一笑,同时又想到了昨夜里那个无辜离去的娃娃,眼神又一暗,示意方桦往边上那间说话。

这间急诊室很大,原是统间,中间另加了一道墙,每间房里都安着两只床,不过,昨夜来急诊的,就只有小白,房里空空的。

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杯时檀递给了搭档,一边捧在手上,俩人坐在窗边,窗正对着东升的太阳,一阵辰雾飘飘荡荡

“抓去的那几个招了什么了没有?”

时檀轻声问。从昨天到现在,她的心思全在儿子身上,无心关注其他。

昨夜里,是方桦找到了时檀——以手上配带的手表加以定位,才确定了时檀的所处位置。这只表的功能是强大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一对一定位,不能同

时定位。

比如说,当时檀的表和小白的表连接时,方桦是查不到时檀的位置的。

这也就是事发时,方桦定位不了时檀的原因所在。后来,当小白和时檀的连接中断之后,时檀一直在试图连接小白手表上的定位器。直到她放弃了这个操作,方桦表内的追踪系统终于连接到了时檀。之后,她一路找到那幢小排屋,利用麻醉枪打晕了那个看守时檀的女人,并唤醒了时檀。

时檀醒来之后,重新在定位表上搜索小白的地理位置,这一次,她如愿搜索到,于是她们有了一个救援的方向。

原来她们是想单独行动的,跟着方桦的找来的周庸,听说劫走孩子的是刚刚逃走的那个杀了他师兄的逃犯,哪肯放任她们只身冒险,遂集合队员一起趁夜行动…

他们到的时候,那两个歹徒正在数数,手上抓着一个孩子,由于隔着有点远,时檀只能从衣饰上判断,应该是小白,心里那个急,那是不言而喻的。后来,她有看到三哥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因为要去救那个逃蹿的孩子而整个人暴露在射程范围内。她以为他这一次会在劫难逃,却没想到那个皮特居然扑倒三哥,救了他。

明明是这个人设下圈套,想要来猎杀三哥,最后却又救了三哥,这样一个现象,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只是当时,她没办法考虑这些,她只知道一件事,小白被他们打死了,一枪毙命。她看得分明,于是当场就崩溃了。

“别提,一句话都没问到。”

方桦靠在那里,喝了半杯水,放下,捏了捏骨头,拧拧脖子,一宿未睡,累。

“嘴巴这么一紧?”

时檀皱眉:“我三哥呢?你问到什么了?昨天我该跟去警局,真想问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更别提…”

方桦白了一下眼。

“又怎么了?”

“你那三哥…太古怪了!”

“怎么古怪了?”

方桦再左右看了一下,房里虽然没人,但她还压了低声音:

“你三哥昨夜里被我们带到刑侦队,正当我想跟他了解情况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看样子发生的事,很不得了。

“A区军部的人,半夜空降,二话没说就马人给带走了。我们什么也没问到,连带着把我们抓来的人全给带走了!还说,那些人将会被送军事法庭,你说古怪不古怪?”

说话的语气,咄咄惊怪。

时檀不觉一呆!

What?

“三哥有军方背景?”

她也惊怪了起来。

“可不是!太玄乎了!来的人级别还特别的高。听说是莫司令直接下达的命令。周队本来是不让人带走的,就往市里那么一打电话,想争取把这个案子揽下来,结果市长马上给队里打了电话过来:全全移交,此事,统统由军部处理,无需刑侦队插手,你说,这事,邪不邪乎?”

方桦从警这么多年,遇过的事也不少了,像昨天这样的事,还头一回。

时檀沉默了一下,从以前他对她进行的那在种军事化的训练来看,他要是军方的人,也好像不足为奇。

只是一直以来,她以为他仅是一个出色的商人,想不到…

“你就一点内幕都没套出来?”

昨夜发生的如果由军方借入调查的话,意味着这件事已经复杂化,而小白是被梆架的受伤者,到时候,军方估计会来找他们母子俩问话,所以,她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查到一点什么。

方桦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

“我只从杨睿玺那边,挖到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杨睿玺说:本来,皮特和你三哥在单打独斗,他们在围观,你说这情节是不是有点奇怪…突然之间就冒出了那么一队人。皮特的几个手下,皆被他们击毙,要不是他躲得快,也早已一具死尸…他说,我们抓来的人,不是皮特的人。而是捕蝉的螳螂身后那只黄雀派出来的人。”

这是那家伙唯一说过的一句听着非常有价值的话,之后,那张嘴,就再也撬不出半个字来。

时檀心思一动:这么说,有人在借刀杀人?

“我听了这话后,立马就生了几个疑问:1,被梆架的是你儿子,你说你三哥为什么要把人药倒,独自赴会?他倒底是心疼你,不想让你涉险呢?还是别有居心?2,皮特和你三哥见面,为什么要单打独斗?3,突然冒出来的那拨人是什么来头?…”

最后一问还没问完,时檀打断:

“三哥药倒我,我想他是有事瞒我;皮特和三哥旧识,这一点他说过;那拨人的来头,嗯,猜不出来,不过,我想,他们这是想把皮特和三哥他们一起杀死!他们要是一起死在那里,最终就可造成这样一个假相:是皮特杀死了三哥他们,而皮特则是死于三哥

的反击。”

“对!”

方桦也是这么认为:“他们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果我们没能及时到达的话,这可能成为一个迷惑我们的假象。让我们误以为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这样的话,那个真正的元凶,也就是那保黄雀,就可以洗刷掉罪名了。

“现在关键在于,我们得弄清楚谁在布这个局?”

时檀沉沉想着,觉得可怕,这事事关她和小白的安危,她必须弄明白,否则还会有危险。

“对了,我再给你看一张照片,瞧,这是我们检查过的从歹徒手上缴获的那些枪支和子弹…”

方桦拿出手机,让她看自己拍下的那些相片:

“皆是杀伤力无比强大的精良武器。可惜上级下达了这个案件归由军部调查的指令,我们无权再查。以我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梆架案,可能已升级到派系之争了。有人想杀你和景旭,而A区的人正在保护你和景旭,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理出来的头绪。”

时檀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难道这个皮特和国内那个一直想杀她灭口的人,是一伙的?

话说那个人的确也势力庞大,在国内那是属一属二…

小时候,她被那些人追杀逃亡,八年前,她也曾被那些人陷害,甚至于在国外,他们也曾买凶杀她,玛丽他们一家就是受她拖累而死于非命的。只是后来,他们再没有找她麻烦。她本以为他们放弃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就这时,方桦又突然拍了拍额头,叫了出来:“差点忘了,我另有一件事,还没和你说呢:昨夜里,C区军部也跑来要人了!“

“你说什么,C区也来要人了?”

时檀惊问。

“可不是,来的是一个姓陈的中校。这边可是A区的地盘,C区和这里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你说,他们怎么跑这里要人?A区是莫家的,C区呢,那是晁家的,A区和C区之间,一向泾渭分明,C区的人,这一次绝对是越界了…所以,我才说,这可能已是两家之争…”

时檀惊站了起来,这下完全可以肯定了:昨夜的梆架案,是晁家的人想杀她。因为她一直是某些晁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莫家为什么要护她?

三哥和莫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待续!

剖析,三哥可能认识祁继;揭穿,是不是私生子,必须弄清楚。

方桦见她神思恍惚,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把另半杯水喝掉后,拍了拍她的肩,因为想到了另一件事:

“这是我想跟你说的第一件事,然后,我再跟你说第二件事,你最好能有点心理准备…”

“什么?”

时檀被拉回了思绪溽。

从方桦的语气,可以断定,这不是好事。

“昨天一起被梆走的,不光小白一人,另外有两个女人也被他们梆走了!昨晚上,小白有和她们在一起逃出来的,现在同在这座医院。不过,人家住的是VIP病房。瞻”

舍得住这座医院VIP病房的人,通常不是土豪,就是富豪。

时檀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下,就这时,她听得方桦慢吞吞吐出了两个女人的名字:

“是祁瑛和陌澜。”

什…什么?

昨夜里小白和她俩一起被困?

时檀顿时瞪大了眼,一种惊乱从心底滋溜溜直冒了起来。

方桦则一脸正色的说道起来:

“据她们交待,她们是在育英小区附近看到他们劫走了小白、因为见义勇为的跟踪,才在半路被抓去的。至于会出现在那附近的原因,她们没说。不过,我在陌澜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陌生来电发给她的你和小白的照片。依我猜,她们应该是以为你在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特意跑去一看探究意,然后,打算揭穿你的!所以,接下去,你得面对这样一个现状,祁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知道你已经在外养了一个小家伙…”

因为最后一句话,时檀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方桦看到时檀的脸色一下紧了,继续往下说道:

“据我调查,皮特随身带的手机内没有给陌澜发过照片的记录,我们查了那发照片的手机号,是一个普通人。连夜查探的结果是,人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手机没电的人,借了手机发的。被借手机那个人是个盲人,无法为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也就是说,这条线索,已经完全断了!

“现在,我能确定的是:这拨人一边梆架小白,一边梆架祁瑛和陌澜,其最终的目的应该是:想把祁继也一并引过去。以我看来,他们最终想要得到的结果是,将皮特、你三哥,还有祁继,以及你,一起弄死在昨夜的枪战当中。

“奇怪的是:祁继没去。而且祁家方面,似乎也没有收到威胁电话。

“为此,我们通过安~全局,想查看祁继昨天傍晚时候有没有接收到恐吓电话,结果,安~全局那边告诉我们,祁继的通信安全被加密,没有特级授权密码输入,不得查看…”

听完这么些之后,一个疑问在时檀心头蹿了上来:

“皮特他们想找我和三哥麻烦,有道理,可他为什么会要找祁继?因为知道之前他被抓,是遭了祁继的道,所以报复?我觉得说不通啊,而且,昨夜里一点多时,我有接到过祁继打来的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我说我不回,有公事在身。他只道了一声注意安全就挂了,似乎并不知道祁瑛和陌澜被梆了!”

她站了起来,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难道,情况是这样的?三哥和祁继是认得的?所以,他把我药倒,不想我参予行动,原因在于,他不光要救小白,还要救祁瑛和陌澜。带上我,他就会暴露他有可能和祁瑛陌澜认得的可能?”

“嗯,有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