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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祁继在去公司的路上,耳朵里正听着这对父女精彩的对话,眼底迸出寒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是的,骆樱的手机遭到了监听:那是小白的杰作:他家小宝贝,绝对有作间谍的天赋…

现在,她的手机已经和祁继的手机联接上——

等听完,他打了电话出去:

“喂,阿尧,让你的人盯紧他们,他们要去清风雅苑,你令人在半路将他们截住,先确定一下车上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行,我知道了!”

挂掉这个电话之后,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打的是祁万重的电话。

“继之?有事吗?”

那边听着有汽笛声。

祁继不动声色的问:“爷爷,您现在在干什么?”

“我们在去雅苑的路上。”

“暂时别去雅苑了,能先到公司吧!”

“怎么了?”

“我有一个会议要开,需要您和奶奶到场压一下场支持一下,你们表一下态,我才好有所行动。那个新的企划需要您过一下目。”

“这样子啊…行啊行啊,那和你奶奶直接去公司,回头我细细看一下那个案子…”

“回见!”

祁继望了望窗外那一片迷迷朦朦,眼神沉沉的。

两小时之后,坐在办公室里的祁继等来了莫尧之的电话:

“骆遂意车上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倒是坐着一个让我们想不到的人!”

“谁?”

“路殷!”

怎么又是这人?

真是阴魂不散!

祁继的脸,那是一沉再沉。

想到八年多前,这人就曾为了米芳菲而三番四次找他麻烦。还和他打过一架。

当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人是他。

这人对于米芳菲,可谓是感天动地,无奈就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八年前,米芳菲去美国,他跟着留学美国。后来大学毕业,米芳菲留美,而他则回了国内,开始进入家族企业帮着打理路氏。

忙碌之余,他还是一有空就往美国跑,依旧和米芳菲保持着相对来说很要好的朋友关系。

因为米芳菲的原故,路家和祁家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自打路殷回来经营路氏之后,他是一有机会就想和他对着干。

所幸,他经营的手段总比他低上那么一筹,是以,想在他看中的项目上占到便宜,那几乎是不太

可能的事。

只是由于他的插手干预,多少会给祁氏造成一些困扰。

平常生意来的事,祁继倒是不惧怕他的,但今天这件事事关时檀,处理不好,会惹来不小的麻烦,他难免会紧张。

“有路殷在,我们不好扣留骆遂意。现在已放行。估计再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会抵达清风雅苑。接下去怎么做,你自己合计合计!”

电话那边,莫尧之最后说了一句。

祁继嗯了一声,打通雅苑警卫电话,淡淡下了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苑。”

“是!”

挂下电话后,祁继的眼皮狠跳起来,直觉这场暴风雨已经形成,打下来那是早晚的事。而他已经没办法阻止,能做的就是在暴风雨降临之后,做妻子最强的后盾。

“BOSS,需要回去吗?”

“不用!开会吧!”

该来的总会来。

他站起,走向爷爷的办公室,打算请爷爷一起去会议室主持接下去这个重要的决策性会议。

才有了两步,祁继又接到了莫尧之的电话:

“那个人,找到了。已经被安全转移!”

祁继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了一声:

“辛苦!”

骆樱时不时盯着手机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祁万重夫妻并没有出现在雅苑,这和他们之前的设想轨迹完全不吻合。

时间滴滴嗒嗒的过去,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父亲的声音再次从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

“阿樱,我在外头了,不过门卫不让我们进去,连通报一下都不肯。你出来一下,最好是让老爷子出来说话才有份量…对了,祁老爷子到了没有?”

“没!”

她简洁的回答了一个字。

“怎么会没有?按时间来算,肯定比我们先到的!”

“不知道!”

反正就是没来。

她看到爷爷在瞅自己,眼神闪着疑狐之色。

“你马上想法子让我们进来。必须进去!这件事再不能耽搁了,勉得夜长梦多。”

“好!”

她往外头探看了一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可问题是怎么把人放进来呢?

“樱樱,谁啊?又是那个人渣吗?”

骆厚予觉得孙女的眼有点怪,有点魂不守色,看着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是的,这丫头,这两天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越看越觉得这么多年不见,这孩子不像以前那样贴心了——

她好像藏着重重心事,也许心下还是有点怨他这个爷爷当初见死不救的吧!

可04年的时候,他的确也是无能为力。

骆樱挂了电话,看向爷爷,一副欲言而止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

骆厚予抚着膝盖骨说:“想说就说,痛痛快快的,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边上,小白眨巴着大眼睛,张望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来了,就在门外!”

骆樱说。

骆厚予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提到那家伙,他就来气:

“他来干什么?”

骆樱答道:

“我不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么,我爸现在给我送衣服过来,不过,都被拦在了门外头。对了,还有二姑姑和四姑姑都来了。她们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望您一下…”

她发现老人的脸孔那是越来越不爽,一边将小白手上的书取过来,一边说道:

“哼,我不想见他,要不是他,你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部。”

老爷子心里是无比心疼长

孙女的境遇的,对于那个不成器的养子,更是满怀恼怒的。

骆樱却温温柔柔的笑了一下:

“爷爷,爸爸已经悔过了,难道我能恨他一辈子吗?他养育我一场,这恩,我一直记得。”

这么的温善,倒是令骆厚予叹息。

“你去取衣服吧!”

“哎…”

她嘴巴上答应了一下,脚下温吞吞走了一步,却又折回,然后以一种征询的语气求起情来:

“爸他们知道您脚跌伤了,真的很挂念您,爷爷,要不您就让他们一起进来向您赔个不是吧!”

老人皱了一下眉头,没有马上一口回绝。

骆樱见爷爷口风有些松动,趁机再次温温软软的劝解起来:

“无论是我爸,还是二姑姑四姑姑,这八年以来都在想你,爷爷,这三位都您一手养大的孩子。咱能不能不记仇,就此一团和气的把日子过下去?

“爷爷,您知道吗?我一直一直怀念小时候的生活,那时候家里多和睦…家里多热闹…

“现在呢?三叔没了,檀檀出嫁了,您又把我们都赶了,家里一下变得空荡荡的,这么些年,一个人守着那个空巢,您就不寂寞吗?

“我知道您还怨着我爸,那四姑姑呢,四姑姑最孝敬您了,却受了牵累,再不能到您跟前敬孝心。您就真的一点也不想吗?”

一句一句话,都说在骆厚予痛处,他捏起眉心起来,眉目之间不由自主就泛起哀思来。

是的,老人生平最疼惜是四丫头骆遂珠,那孩子几乎是他一手教育出来的,脾气很像他,非常的有商业天赋。曾经他有把公司交给四丫头打理的打算——

他觉得,四丫头心胸比较豁达,能更好的领导骆氏,这远远比把公司交给骆遂意来的放心。

只是后来,时檀被找回来了,骆家的后继有人了,他的想法,又改变了,一心一意就把栽培的重心放到了亲孙女的调教上。

于是,这些个养子养女为了自己的那些利益,开始在背后算计起他,几次想害死时檀,他是真被他们的伤到了心,这才通通把人给赶了。

骆樱看到爷爷的心思有些松动,马上又添了一句:

“爷爷,他们都到门口了,您就见他们一面吧,见一面又不伤皮肉,对吧…”

骆厚予轻轻又叹了起来,却还是摇头:

“今天就不见了。这里毕竟别人家。祁继既然交待警卫不能放任何人进来,我们也不好为难人家…你出去和你爸说吧!过几天,祁家会有宴会,到时,我让时檀送两张请贴过去。你们都一起过来吧…来,小白,给爷爷读报…”

骆厚予把小白搂进了怀。

骆樱张了张嘴,想要再争取一下,可看爷爷的表情,显然是主意已定了。

她无奈,只好出了主屋,一边走一边想,怎么办!

屋外,雨丝有点大,她撑着伞,来到大门口,只见小门处,两个警卫从监控警卫室内出来。其中一人看到她微微笑,打起招呼:

“外头有人,好像是找骆樱小姐你的…”

“嗯!是我父亲,还有二姑姑四姑姑…两位,能不能通融一下放他们进来?他们和你们太太也是亲戚。”

那警卫却断然摇头:

“抱歉,骆樱小姐。雅苑上一向戒备很严。不得先生的允许,任何车辆不能随意出入。您可以出这道门去见客,但您没资格带任何人进庄园。请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按章办事。今天这情况,就算太太来了,也是不行的。”

那坚决的语气告诉骆樱,这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好吧!那请开门!”

没一会儿,小门开了,骆樱走出去,看到父亲那辆廉价的黑色现代就停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他从驾驶室那边跨了出来:

“怎么不开门?”

骆樱转头瞄了一眼在警卫室里望着这里的警卫,没有马上回答,待走近了才压低声音接道:

“不会开的。爷爷今天不会见你!我说过,这里门禁很严的!”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他,一定得把他带出去…”

骆遂意现在是一个光头强,本来就秃顶,这几年,禁受的打击太大,压力太重,于是,整个儿头就全秃了。

此刻,他那一意孤行的语气,很让骆樱无奈。

“爸,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是祁继的地盘,没有祁继的指令,谁也进不去,反正我没本事带你们进去!把衣服给我,你们走吧…爷爷说了,祁家宴会,会给你们发请贴。爸,我觉得挺好,就等那天再来处理这件事吧…”

骆樱把父亲拉到边上,低低转述了爷爷的话。

这时,二姑姑骆遂岚和四姑姑骆遂珠从后车厢走了下来,手上撑着伞,一起围住了她。

四姑骆遂珠眼神很坚定,环视了一眼之后说:

“不行,肯定等不到那天了!今天,我们一定要进去…”

“可是,四姑,我真没法子把你们带进去,你让我怎么样?”

骆樱头疼死了。

“你怎么就这么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了…”

骆遂意低着声音,忍不住骂了一句:

“事情的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了。你难道想让我们骆家就这么毁于一旦吗?”

挨了骂的骆樱,感觉极为的委屈,深深被气到了:

“对,我就是废物,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来办这事,干什么把主意打到我来?爸,要不是你,我至于会落到这个田地吗?”

她去后备箱,取了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就要走,却看到副驾驶室里又走下了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路殷。

她呆了一下:

“路二少!您怎么在这里?”

路殷没有撑伞,戴着一副墨镜,双手插袋,站定在那里,先是冲那别墅定定瞟了那么两眼,才一步一步来到时檀身边,说:

“不带出来也行的,骆樱小姐,现在我把一份视频发给你,你拿去给你家老爷子瞅瞅。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骆樱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和祁继是死对头,也是一个不可一试的贵人,平常时候,难见一面,今天,居然屈尊,坐着这么一辆破车一起来了这里,她挺惊诧。

一会儿后,骆樱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她查看了一下,内容的确很具有震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