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推拒变为迎合,当反抗化身为回应,阵地失陷是必然的趋势。

男女之事,若心意相通,发生,是水道渠成的事。情动,而后才会有弥足深陷。

“檀…”

他轻轻唤,湿滑的手指,捧着她的脖颈,轻轻的摩挲着,眼底喷出热烈的火花,含笑的望着她在手下,绽开迷人的妩媚之态。

她也在注视他,水声哗啦啦,在他的动作下,流动着,那成了人世间最妙曼的吟唱。

一阵阵,直往心里淌进去。

细波摇动,五彩的水泡在头顶飘过,她似乎可以在那泡泡里看到他们脖颈交缠的暧昧光景…

没有说话。

只有水声在撞击着彼此的心脏。

时舒缓,时急促,时汹涌…压迫着她…

她只能攀着他,在水压之下感受着由他主导的那翻滚着的惊涛骇浪…

灯光不知怎么,就转动了起来,缓缓流淌,将整个浴室打照得朦胧生香…

当她被他从水里捞起,她看到镜子里两具雪白的身子纠缠在一起,柔软的身子被他弯成最撩人的姿态,在夜色里释放出最最原始的热情,直到他低吼着在她急乱的娇喊声中宣泄下来。

余韵中,他笑吻她,故意闹她,问:

“怎么样?怎么样?”

她涨红着脸,捂住他嘴,恶狠狠的叫了一句:

“闭嘴!不许说话。”

这人,还在卖乖,着实太可恶。

“喜欢就说出来!我不笑话你。能让太太满意,很重要…”

他逃过她的阻挠,说着最动听的男女情话。

靠在那里,她不想动,头顶,撒下温热的水,将他们浸在一片氲氤水气当中…

他不断的吻她。

再后来,她不记得是怎么出的浴室,也不记得这夜是怎么过去的,浓情蜜意之中,她一再的被他点燃。

“这是你欠我的!”

耳边,他在低低告知她,这是她该给他的补偿。

可问题是,她有欠他吗?

明明是他欠她的好不好?

明明她还在生气!

明明他该睡在沙发的!

为什么结果是,他在床第之间,一个劲儿的缠着她?

她在昏昏沉沉当,最后连怎么睡过去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祁太生来就是来治他的失眠症的。

这一夜,祁先生睡了一个好觉,怀抱着老婆睡觉,那是一件幸福的事。

天亮醒来,已是八点。

正确来说,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小白在门外喊:“老爸,老妈,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祁先生的唇,不自觉的弯了一下,耳边,有儿子的叫起声,枕边,有妻子美丽的睡颜,沉沉的,睡的那么的香甜,身上呢,滑滑的——任由他欺负,多好…

他想赖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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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儿子在外头不知疲惫的叫着。

不行,他得去阻止他。

小心放开她,他起来,套上睡袍,去开门——昨夜里,为了防止她逃跑,他进来时刷了指纹锁,这样一来,谅她插翅也难逃。

门开,小家伙穿得整整齐齐,正想再敲门,他忙把小家伙给勾过来:

“嘘,别吵,妈妈还要睡觉…”

他们昨晚上实得闹得有点晚,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补充体力…

“早餐吃了没?”

合上门,祁继带上儿子去了小客厅,笑着问,一身的神精气爽。

小白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今天老爸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吃过了!妈妈这几天怎么睡得这么沉,就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的。这情况不对啊…以前檀妈可没这么贪睡过。老爸,你们俩睡在一个房间里,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檀妈到底有没有睡觉?还是她又只顾着忙工作了?”

小白一脸严肃的问道。

“呃,妈妈的确睡得少了一点…所以,你得让她白天多睡一会儿!睡到她自己醒了就好了…没事…”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睡得少?”

小白纳闷。

“这个啊…”

祁继想这该怎么解释呢?

“你不是想个妹妹玩,这是让妹妹来陪你玩的必然过程…”

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哦,传说中的XXOO?”

小白把无辜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

“…”

祁继一下无言以对,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XXOO了?

“你怎么知道XXOO就能有妹妹?”

“网上都这么说!”

语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唉,万恶的网络啊,太能教坏小孩子了。

“老爸,XXOO是怎么一回事?我之前问过檀麻,结果IPAD差点就被没收…”

小白就像一个好好学生,正在向一个学识渊博的长者求教,一脸的认真。

嗯,他一向就有不耻下问的良好习惯。

结果这位长者,不给情面的表示认同:

“的确应该被没收。”

“…”

“以后用IPAD得用在正途上。那里邪里歪气的事,没营养,少查看…”

小白眨眨眼,一下不解了:“XXOO是坏事吗…可小孩子不是XXOO才被造出来的么?要是按照这样推理,那是不是说造孩子本身就是一件坏事情…既然是坏事情,那你为什么还做?”

“…”

祁继要晕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难搞的吗?

“小白,要不要学练西洋剑?”

“老爸,真的愿意教我练西洋剑吗?”

小白原本困惑的小脸蛋,噌的一下发亮,猛烈的点起头,就像琢米的小鸡:“好啊好啊…”

“你等一下,老爸去换衣裳,然后吃饭,我们可以从西洋剑的历史,一点一点说起…”

今天是周六,他有空,可以把时间挪出一点来和这个小家伙联络一下父子感情。

“好好好!”

某个男人很成功的将某个小家伙的视线给转移了。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祁继微一笑,往更衣室而去。

小白跟了过去,一句一声老爸的和祁继讨论起了西洋剑的结构…早把之前谈论的话题抛到了脑后。

倒是祁继,却是一心两用,心里还在想造孩子这件事,以他这么努力的情况来看,怀上应该是指日可待的事了吧…

不过,要是那么快怀上的话,他是不是又得禁欲了…而且小孩子会分掉她很

多的注意力,就当下而言,他需要过的是二人世界,任何人都不能来妨碍他的“性”福问题。

嗯,也许,他该去准备一些TT…

早上十点半,祁继正在练功室,和小白说着有关西洋剑的使用技巧,还给了他一柄软塑制成的仿制西洋剑,教他最基础的出剑姿势。这是之前,他让人准备的。

小白学的很认真,而且一学就会。

祁继看在眼里,实在是骄傲,这么聪明的宝贝,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要是有再来一个女儿,那就完美了。

“先生,门外有位名叫方桦的女刑警到访,说是来找太太的…”

文姨突然推门进来,报告了这样一件事。

“方桦?嗯,你让他们把人请进来!”

“是!”

祁继收了剑,去拿了毛巾擦了一把脸,对小白说:“不玩了,你干妈来了。我们一起去见客。回头你好好想想我刚刚教你的那些…”

他把儿子的塑剑也给取了过来,心里则在想,方桦这个时候过来会有什么事情?

*

十点。

时檀仍在酣睡,祁继从外头进来,坐到床沿边,看了一眼双颊红扑扑的小女人,看着看着,就低头往她脸上落下了吻去。

时檀就是被一个深吻吻醒的。

她眼睁看时,看到男人正在啃她。

在发现她醒了之后,放开了她,春风满面倚床微笑,一双眼睛晶亮晶亮:

“起床了,马上就要吃中饭了…”

“…”

什么情况,一觉已是午饭饭点了么?

她看到床里的挂钟上时针快对上十一点…

瞧吧,这就是纵欲的结果。

“你怎么都不叫我!我和骆诗说好的,上午会去医院的…”

结果昨晚上太过操劳,居然爽约了。

她扒了扒头发,有点懊丧。

“没事,你可以下午去。”

“爷爷情况如何,你有打电话问吗?”

“还没醒过来。不过医生说,各项指标在往好的一个方向发展,这两天应该就能苏醒…”

祁继知道她关心爷爷,第一时间传达了一个好消息。

时檀听着点了点头,心这得稍安,身体上的慵懒感再度袭上来。

看着床头的俊颜,她怔忡了一下。

生活的节奏,有时就是这么的不可捉摸…

二月的时候,她和他还是水深火热的“仇人”,三月,她竟就和他好上了…

她伸手抚上他好看的眉,沿着她的轮廓,走着那漂亮的线条。

这个男人,长着一张英气不凡的脸孔。

这是当年他!

又好像不是!

唯一一点可以确定,这是她的男人。

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怎么了?还生气?”

祁继见她发呆,跟着睡了下来,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以盖住她裸着的肩膀,然后,手掌贴在她脸上

她摇头。

“那怎么了?”

“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轻声说:

“感觉像做梦!唔…”

唇被衔住,咬了一口。

“疼不疼!”

有点。

雪白的手臂圈住了他,微一笑,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祁继!”

“嗯!”

“你怎么没上班?”

“今天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