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真由子低着脑袋跟在白石身后。她现在很矛盾,既想快点到家,却又提不起力气,只能用堪比蜗牛速度的步伐慢慢地走着,并且一直沉默不语。

不过白石不会让这种压抑的气氛停留太久:“上原学妹,今天……嗯,我是说,你吃饱了没有?”

上原真由子没回答。走了几步之后,她才小声说道:“饱了。”就算是大胃王,也有吃饱的时候,何况那碗拉面对女生而言确实分量够多。

两人继续前行,但白石很快发现上原真由子又不说话了。他试着调动一下情绪,让自己的语气更轻松一些:“上原学妹和友香里看过了今天的比赛,感觉怎么样呢?”

上原真由子一点面子都不给地打破了白石极力想营造出来的有说有笑的交流氛围,哭丧着脸告诉他:“我感觉很不好。因为对比太强,反差太大,这让我的心情特别沉重。”她嘟嘟囔囔着把憋在心里一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们排球部居然这么早就被淘汰出局……真不甘心!明明还有好多实力比我们差劲的学校都能挤进全国大赛了,为什么偏偏我们倒霉,抽签抽到了去年的冠军呢?所以那个所谓的‘运气’难道就这么重要吗?”

白石在无意中触发了上原真由子的怨念神经,令她一反常态地开始进入个人模式,也不管旁边护送她回家的白石心里怎么想,只顾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虽然她抱怨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直接对着白石倒苦水,只是小声地念叨不停,可白石却觉得自己该稍微劝导她一下。

“上原学妹,不都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吗?这次失败了没关系,还有下次机会……”劝人的语言总是如此匮乏,白石想尽了办法也没能让自己的劝导更有说服力,最后只好放弃,换了种说法:“好吧,其实在全国大赛分组抽签的时候,我也不希望因为提前遭遇强敌而被淘汰。抽签仪式前,我对大家说我们一定可以做到,一定可以打败所有学校,成为日本第一。但事实就在眼前,我们还是没有获胜。有时候,运气确实很重要,不过除了运气,也有自身的努力和拼搏在里面啊!”

害怕提前遭遇强敌,这是白石的心里话。不可否认,这也是白石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事情。他不想再让四天宝寺像前两年那样止步准决赛。所幸他们今年做到了,打进了决赛。这对四天宝寺网球部来讲,绝对算是一个难得的突破——尽管优胜还是不属于四天宝寺。

上原真由子低着头又走了一段路,忽然说:“学长真不愧是部长级别的人物,说出来的话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白石说:“啊,是吗?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荣幸。”

上原真由子小声说:“因为我本来就没夸你。”

白石哭笑不得:“学妹,你喜欢损我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呢?我自认没有哪里得罪你啊……除了友香里被人欺负这件事情。没有及时保护妹妹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我这个当哥哥的失职了。但我必须为自己辩白:那些女生不是我派去的啊。”所以你何必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呢?

上原真由子悄悄地送了他两颗白眼,“显而易见,她们也不是我派去的。学长也太会钻空子了,她们就是为了你才刁难友香里……”说着说着,她异想天开起来,“学长,说真的,你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啦?”

白石愣了:“哈?”这个意见为什么如此耳熟?话说他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上原真由子越想越觉这个主意可行:“相信我吧!只要学长有女朋友了,欺负友香里的女生肯定就能渐渐消失了。哇哦,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白石却认为这个主意馊极了:“然后让她们的焦点都落在我的女朋友身上?”他合理设想了一下,忍不住摇起头来,“这只是祸水东引,对她不公平。”

上原真由子说:“好吧,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认识学长的女朋友,所以我也不想关心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但我现在不想再看到友香里被那些烦人的女生欺负了,学长,拜托你了,不管怎么样,找个女朋友吧!祸水东引也好、西引也好,总之先‘引’出去再说嘛!”

为什么和这位学妹说话会让他觉得比管理整个网球部还让他头疼呢?

白石无奈地叹口气:“这真的不是我找个女朋友就能解决的问题,情况不会有所好转的。”眼见上原真由子还想说什么,白石赶紧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可是上原真由子没这么容易就能死心,她再度建议道:“学长,其实你可以找个很彪悍很彪悍的女生当你的女朋友啊!嗯,最好是连你都打不过的那种女生……啊对了,她的神经要足够粗,最起码不要像友香里似的,总是自己躲起来偷偷地哭。”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讨论这个问题?

突然醒悟过来的白石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表情认真的学妹:“听起来,上原学妹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啊!”

上原真由子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是个好人选。”但她很快又说:“不过可惜,我不能帮白石学长。我要是和白石学长交往了,就会失去友香里这个朋友了呢!感觉很不划算。”

——所以就说,和他交往哪里不划算了啊?

白石的思路彻底朝着诡异的方向而去,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说道:“学妹,你想太多了,就算你和我交往了,你和友香里的友情也不会因此而不再纯粹。”

上原真由子看怪物般地看着白石:“学长竟然真有这个想法?这太要不得了!学长你是没睡醒呢,还是脑袋被踢了呢?”

深感自己说错了话的白石迅速撇清:“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只是假设而已!”

“‘如果’也不成。”谁知上原真由子比他还不假思索,直接就否决了这个假设,“我完全不想和学长建立任何超出熟人之外的关系。”

虽然知道上原真由子就是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但白石仍旧惆怅了:“被你这么一说,让我很受伤啊……”

上原真由子立即道歉:“对不起。”

可惜道歉没用,白石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又做错了,竟然不受待见到此种程度。他开始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先挑起话题,让对方有机可乘地戳伤他的小心脏。明知上原真由子是对他抱有莫名敌意的天然妹,他还主动往她的枪口上撞,他到底是有病啊还是有病呢?

白石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不断反思着自己的行为。他到底为什么总想和上原学妹搭话呢?这种现象在以前好像还从没出现过……

正因白石的百思不得其解,上原真由子总算得到了她想要的安静——即使他们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好像显得有点尴尬。

幸好他们同时保持沉默的时间也不长。十几分钟后,上原真由子就站在了家门外。

“谢谢学长。”天色已晚,上原真由子这才感觉到渡边修让白石护送她回家的必要性。刚才在电车站的时候还没看出来,没想到只是半个小时而已,天就暗了下来。

白石说:“没什么,这是我应该的。”

就在此时,上原家门外的路灯亮了,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抓着门把,脸色阴郁地看着白石,话却是对上原真由子说的:“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饿死我了!”

上原真由子大惊:“啊,爸爸和妈妈今天都没回家?”她抱歉地对白石说:“不好意思了,学长。本来还想请你进来坐坐、喝杯水再走,现在……”

白石表示理解:“没事,上原学妹还是赶紧先给弟弟做饭吧!”而且白石不认为这位学妹有请他进屋坐坐的诚意,能这么说也无非是出于感谢,并不是真心。既然如此,他还是早走为妙。何况还有个正不停地用眼睛杀死他的男孩在门口站着,看上去完全不想向他打招呼。白石猜测这个孩子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所以他微笑着与上原真由子道别,然后就离开了。

事实证明白石的猜测是正确的。

白石前脚刚走,上原时光就发难了。他炮口对准姐姐,很不高兴地说道:“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你不是说你和朋友去看比赛、和朋友去吃饭吗?怎么送你回来的是个男的?所以,你说的‘朋友’是‘男朋友’?哼哼,那家伙看长相就有够不靠谱的,你很喜欢他?”

“怎么可能!”上原真由子笑着捏了捏弟弟肥嘟嘟的脸蛋,“乱说什么呢?刚才那位学长是友香里的哥哥,是渡边老师让他送我回家的。好了,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拜托,只有傻瓜才听不出那是他故意赶人的借口啊!

上原时光无奈地瞪了姐姐一眼,小声嘀咕道:“笨蛋真由子!”他早吃完饭了。

“啊咧咧?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呀?”上原真由子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弟弟,“明天中午没有你的点心咯,小~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多谢黑桃九扔的地雷,拥抱拥抱~

白石辉夜姬

【竹取物语?白石辉夜姬】

旁白:很久很久以前,有位伐竹阿翁,他每天都到山上去砍竹子。有一天,他像以前一样进山了,却在竹林里看到了一节会发光的竹子。

石田阿翁(做惊讶状,围着竹筒绕了好几圈):“啊!这里有根会发光的竹子!啊!里面有个可爱的孩子!”

(忍足谦也在后台点评:“阿银台词背得不错,就是动作太僵硬了,语气也不够!”)

旁白:因为阿翁和阿婆一直没有孩子,所以阿翁认为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他们夫妇的,于是就把孩子抱回了家,夫妻二人一起养育。孩子长得十分精致,不过由于实在太娇小了,只能暂时养在篮子里。阿翁和阿婆都很喜欢这个孩子。

小石川阿婆(做抱孩子状):“阿翁,快来看这孩子多漂亮!以后绝对会成为绝世美人!”

(白石在后台捂脸:“那真的只是包在被子里的木桩而已……”)

旁白:自从家里多了个新成员之后,阿翁每天上山伐竹都能在竹节里看到黄金。伐竹翁变成了富翁。而被阿婆悉心照料的孩子也在三个月里就长成了美丽的少女。阿翁和阿婆都很高兴,给她穿上华美的衣服,把她养在深闺之中,格外珍爱,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

(后台一片忙乱,渡边修:“白石准备!你快上台了!”白石:“……我能不穿这么夸张吗?”渡边修:“显然不能。”)

旁白继续:少女的存在让屋里无处不生辉,有时候阿翁和阿婆心情不好,只要看一眼少女,就能消除所有烦闷。渐渐的,少女长大了,阿翁请人为她取名叫“白石辉夜姬”。

(头戴曳地假发的白石拖着长长的衣摆,掩面登场,衣袖下面的脸却是黑的。)

白石辉夜姬:“诸君,我乃白石辉夜姬是也~~”

(后台众人喷笑:“哈哈哈,白石尖着嗓子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像女生了!啊,他娇羞了!还有那个波浪号!噗!用得真心好!对了对了,看他的女装,那可是正经的十二单!噗哈哈,白石他这回可真要绝顶了!”白石回到台下:“你们这些混蛋!居然敢算计我!”众:“哈哈哈哈,部长就该演主角嘛!刚开始我们说决定要演《源氏物语》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对呀!现在只不过换成《辉夜姬》罢了嘛!”白石:“……你们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痛宰吧!”)

旁白:已经腰缠万贯的阿翁大肆庆祝,摆宴款待所有前来祝贺的客人。天下男子听闻此事,无不醉心于白石辉夜姬的绝世容颜,都想方设法地要博取美人欢心,哪怕一睹芳容也此生无憾。久而久之,求婚的人当中便有那么五个出色的人物,这五个人分别是:忍足皇子、千岁皇子、右大臣财前、大纳言金色、中纳言一氏。

(一氏:“凭毛我地位最低?!凭毛财前一个后辈就能演右大臣?”小春:“我们都是纳言~这是命中注定哟~”)

(白石、石田银先登场。随即,求婚五人组登场。)

忍足皇子:“请把您的女儿嫁给我吧!我对她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了!”

(跪坐在台上做淑女状的白石闻言,顿时打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乱舞。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忍足谦也做了个“我想吐”的小动作。)

石田阿翁:“哎呀,可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做不了主啊!”

千岁皇子(发动才气焕发之极限):“啊,白石辉夜姬果然不是你的女儿。”

(众:废话!还有,你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发动的才气焕发之极限是怎么回事?快解除掉!)

财前右大臣:“伐竹阿翁,今日我们五人前来求婚。我们对白石辉夜姬恋慕已久,请您务必在我们五个人当中选出一位女婿。”

(众:总算来了个靠谱的。不过财前你为啥演技如此差劲,明明嘴里说着“恋慕已久”之类的话语、表情却完全对不上号啊?)

金色大纳言全身扭动,两手交握放在胸前:“哦呵呵呵呵呵~看我们的love~love~恋爱射线~哦呵呵呵呵~我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

(众:泥垢了!)

一氏中纳言吐槽:“丘比特什么的那是外来货啊!给我说日语!”

(众:不……其实小春是在说日语没错,只不过他的日语我们听不懂而已。另外,一氏你为毛擅自修改台词啊喂!)

石田阿翁(转过脸对白石辉夜姬):“辉夜姬啊,你是上天赐给我们家的孩子,本来我不该对你的婚事指手画脚,可如今能否听我一言?”

白石辉夜姬:“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有什么事情请您尽管吩咐。”

石田阿翁:“这太好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辉夜姬哟,那些爱慕你的人经常来访,可不是好事,万一我撒手人寰,你该如何是好呢?女儿呀,从这些人里面挑选一位如意郎君,速速与他定亲吧!”

(众:噗!让白石部长挑一个“如意郎君”什么的……太喜感了!)

白石辉夜姬回答:“那些人长相平庸(忍足谦也和千岁千里同时瞪他)、心地如何也不知晓(求婚五人组齐用眼睛发出杀人射线,恶狠狠地捅向白石),若贸然选中了一个轻浮之辈,那真是追悔莫及了。定亲一事要从长计议,待我考验他们一番。”

(众:白石部长终于你入戏了!)

石田阿翁:“言之有理。那么你准备如何考验他们呢?”

白石辉夜姬:“据说这些人对我的恋慕之情都十分深刻(白石黑线满头,求婚五人组同时涌上一股想仰天长吼的冲动。白石继续坚持背台词),您不妨对他们五人说明,谁能先把我想要的五件东西找到,那他就是最诚实善良的好人(众:还没选就发好人卡了吗?),我必定会(白石可疑地停顿了好半天)……嫁给他。”

石田阿翁:“这是个好主意。”转身面对求婚五人组:“各位大人,常年来受诸位照顾真的十分感谢。然而刚才小女说,谁能先帮她把她想要的东西找回来,她就嫁给谁。用这种办法考验大家对她的感情,想必各位都没有什么意见吧?”

(五人表示没有意见。)

白石辉夜姬:“那么……(白石深吸一口气)请忍足皇子去取来天竺的佛祖石钵,请千岁皇子折来一枝东海蓬莱山上的玉枝,请右大臣大人帮我找到中国的火鼠裘,请大纳言大人替我寻来龙头上的五色珠,请中纳言大人为我取来燕子的安产贝。以上。”

石田阿翁:“这可都是难题呀!”

白石辉夜姬:“这有何难?只要他们对我是真心的,(白石忽然露出一抹黑化的笑容)又怎么会因此而退却呢?”

(众:……白石部长,你彻底入戏了。)

求婚五人组齐声说:“太难做到了!让我们怎么做到呢?”

(五人围成一圈,做商议状。过了一会儿,忍足谦也代表五个人站了出来。)

忍足皇子:“虽然辉夜姬出了此等难题,可我们愿意一试!”

(五人退场。接着石田银退场。最后是白石退场。不过白石在退场的时候险些被他的裙摆绊倒,惹得台下一阵嬉笑。)

旁白:大家回到家中,各自筹备。

(忍足谦也登场,蹲在舞台一角做思想者状)

忍足皇子:“石钵在天竺,我又如何能取到呢?即便得到了,可千山万水的跋涉,别人肯定要早我一步取来辉夜姬想要的东西了。到时候我岂不吃亏?”(忍足谦也继续沉思。忽然,他一拍额头)“有办法了!我可以先骗她说我去天竺寻找石钵,然后再去找一个相似的来!哈哈,我太聪明了!啊,速度为王!我这就去落实!”

(众:哦哦,大阪的速度之星出现!)

旁白:于是,忍足皇子对白石辉夜姬说自己要去天竺寻找石钵,但他并没有启程。三年后,他把某个山寺里的石钵装进了织锦布袋里,带给了白石辉夜姬。

(白石登场。忍足谦也将手里的袋子交给蹦蹦跳跳走上台来的远山金太郎。远山金太郎笑嘻嘻地又把袋子交给白石。白石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黑乎乎的……网球?)

远山仆从:“哇啊啊!这是啥哟?”

白石辉夜姬:“可惜呢,这石钵不发光,必定是假货。来人啊,退货!”

(众:……这都是谁设计的台词?)

旁白:白石辉夜姬把石钵退给了忍足皇子,没有博得美人心的忍足皇子只好失望而归。

(千岁千里登场,一撩头发,嘴角带笑。)

千岁皇子:“根据我的才气焕发之极限预测,我将要在未来的十年内都耗费在寻找那株传说中‘树根是白银、树干是黄金、果实是白玉’的宝树。这样太不划算了。”

旁白:于是千岁皇子对白石辉夜姬说自己要去蓬莱寻找玉枝,然后他假装乘船出海,但很快就又悄悄地回来,躲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始让工匠们打造玉枝。玉枝做出来之后,千岁皇子将它放进盒子,然后带着这个宝贝赶往了白石辉夜姬家。

(白石再度登场。千岁千里把一个大纸盒子递给远山金太郎。远山金太郎自己打开了盒盖,从里面拿出一支网球拍。白石拼命朝他使眼色却未果,只好听之任之了。)

远山仆从:“啊咧?这不是千岁的球拍吗?这就是玉枝呀?”

白石辉夜姬:“……小金,把那球拍给我看看。我要鉴定这回的宝贝是不是真货。”

(众:辉夜姬你肿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就忽然从淑女变成俗女了?白石你肿么了?为什么说话的时候脸色这么难看?)

远山仆从:“啊哈哈!太有意思了!这太有意思了!来吧,白石,我们一决胜负吧!”

白石辉夜姬:“……放肆!下去!”

(台下窜上来两个不明人物,架起远山金太郎就往回拖。远山金太郎一边踢蹬着脚,一边大叫:“谦也!裕次!你们两个干嘛拖我啊?好过分!”)

旁白:咳咳,刚才只是一场误会。好了,小插曲结束。让我们继续回到故事里。

(千岁千里满头黑线地捡起地上的网球拍,递给了白石。白石力求淡定地接过了球拍。)

白石辉夜姬:“正如我家的仆从所说,这并非真正的玉枝,乃是赝品。”

千岁皇子:“嘛嘛,我才不在乎这种小事。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勉强。”

(众:囧!脱离剧情了!你究竟是来干嘛的啊?!)

旁白:……于是,千岁皇子的阴谋诡计被当众揭穿,他不得不狼狈离开白石辉夜姬的家。

(千岁千里十分潇洒地朝台下挥挥衣袖,顺便抛了个媚眼,成功引来躲在台下偷看网球部排练节目的女生的尖叫,然后笑眯眯地退场了。)

旁白还在继续:右大臣财前千辛万苦,终于买来了火鼠裘。他兴冲冲地跑到了白石辉夜姬的家中,将火鼠裘展示给她。

(财前光登场,把网球部正选队服一把塞给白石。白石额角上的十字路口和黑线并存,而且越挂越多。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顺着剧情演下去。)

白石辉夜姬:“听说火鼠裘不怕火烧。不知这件是不是也不怕呢?待我一试。”

右大臣财前(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啊,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不过辉夜姬小姐,这件火鼠裘可是从我们四天宝寺网球部部长大人那里借来的,万一烧坏了怎么办?谁负责?反正我不会负责。”

(众:财前你这句话里的槽点实在太多,让我们无从吐起啊!)

(白石能听到自己额头上青筋爆裂的声音,他后牙咬得“咯咯”作响。)

白石辉夜姬:“啊哈,那这还真是不好一试了呢!既然右大臣大人不许验货,那我可就不方便签收了……右大臣财前光,出局!”

(众:总感觉剧情越来越暴走了……)

旁白:连续赶走了三位求婚者的白石辉夜姬原本以为第四位和第五位也将带着赝品前来邀功,但是大纳言和中纳言却都没能出现。因为他们两位,一个连龙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被人抬回了家,两眼肿得像核桃,另一个则为了亲自掏出安产贝而从篮子里摔了下来,并一病不起,羞于见人。

金色大纳言:“啊咧,话说难道我和一氏都只是跑龙套的吗?哎呀~讨厌~~~人家要出场嘛~人家要和小藏结婚嘛~~~”

一氏中纳言:“小春你又搞外遇!去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