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他的怀里,表情被掩饰着,声音却到底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谢谢你。”

谢谢你三番两次救我于困境,谢谢你给我一个温暖的肩膀,谢谢你赠与我这一生最震撼的情动

我潜滋暗长了好几个月的心思就像是突然充分接触到阳光土壤水分一样没有节制地疯长;也像是决堤了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感受到他的身体突地僵硬,我一个头昏脑胀色*心大起地踮起脚往他嘴上吻了过去

我第一次这样主动吻他,抓着他腰上的衣服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舌头只轻轻在他的嘴上描绘。他嘴唇是那种绝情的薄浅,却出乎意料的柔软,像是天上的云彩在我的舌头上游弋

他终于有了回应,我又感觉腰上痛得几乎麻木,可是也是那种甜蜜的麻木。紧接着的就是滔天巨浪拍岸而来,我算是终于理解男女之间力气的云泥之别了。他的舌头就这样直直堵了进来,没有一丝犹豫,亦没有一丝阻碍,堵得我只有用鼻子呼吸

脑袋有些混沌,脚也踮得有些酸,我主动大胆地勾起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像考拉一样吊在他的身上。

他一个没意料到,一个幅度不大的趔趄,不过最终缓缓稳住了。紧紧拦腰捞起我,加深了这个吻

我从未觉得这样眩晕,从未觉得这样迷幻,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快乐

一个恍神,我就被按在了柔软如棉的大床上

两人气息皆有些不稳,有什么东西几乎呼之欲出又暗流汹涌。慌乱之中“砰嗵”一声闷响格外清晰,关应书蓦地顿住,停下一切动作。眼里是我不熟悉的神色,也有些懊恼之色,又如同羽毛一样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手也不不闲着给我扣好激烈之中撕开的衣服。

我也是脸红的像是刚刚煮熟了的螃蟹,歪着头看了掉到地上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一个相框。

这是我头一次怨恨我这猫头鹰一样尖锐的眼睛,这样的昏黄下竟然能够看到透心凉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正对着我,里面的人是前不久还披着婚纱的新娘子,只是,新郎不是他照片里的女孩子真的像是一朵活力四射的鲜花,明媚鲜妍,阳光下咧开的嘴角,弯弯的眉眼,无一不昭示着她正是在灿烂的的季节,肆无忌惮地欢乐着高尔夫球棍高高扬起,在她手中,亦在另一个人手里

而他,不是平常对着我万年不变地皱眉头,也不是静水深流的沉静,更不是乌云盖脸他在微笑,阳光洒在嘴角,熠熠生辉,而这种开怀,原来真的与我无关

空气中刚刚升起来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恢复到冷清。

小说里的吻不是浪漫就是霸道,到最后总是能在咂嘴的时候尝到甜味。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吻一点都不甜,因为关应书从来不吃糖,只是有一种清冽泛冷的气息,从嘴里直达到心脏。我这才明白,原来那些别人的吻,都是甜在心里的,就像我的,原来剩下的就只有左心房里的苦和涩了

如同糖精,甜到极致,苦到极致,却原来根本就不是糖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为了我也不知道的原因。

他终于站起来:“回家吧。”

回家?这句话如同三九寒天里的一桶冰水,瞪头而下,淋得我瑟瑟发抖于我来说,哪里还有什么家可以回?

第二天游沛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莫颜馨你好本事啊,仗着夏秘书就以为无法无天呢哈?对着客户出言不逊还理直气壮?”

我一句话都不想说,索性默认一切。

“架子倒是大得很,不就是一杯酒的事儿,王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兀自喋喋不休,我有些不耐烦,跟了关应书之后,我发现我受直接影响的就是脾气了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本来还好心好意准备栽培下你,谁知道这么愣头青,不会看人脸色!”

我也为自己的无可救药惋惜得很。

竺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你猜猜最近有啥好事发生?”

我猜不出来,反正肯定跟我没关系:“不知道。”我兴趣不大。

她明显受到打击:“你怎么这么丧气的语气啊?这消息肯定能让你精神振奋的。”

“哦。”我实在不知道什么事还能让我振奋,我又不买彩票。上帝又不种小麦,由此得出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

“就那个我们院的党支部书记,就那个秃顶的于书记,于蓉蓉她叔叔。被革职查办了,传说中受贿不少”

到底是往事了,经上次一役,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跟没什么心里起伏:“哦,那是他活该。”

竺叶失望地叹气:“你怎么变得这么大方,陈年往事都一眨眼烟消云散,不再计较了?”我一边浏览报表一边“嗯”了一声。

她突然又神秘兮兮:“没想到他们家还有根深蒂固的裙带,跟市政府都牵扯不清的,你肯定想不出这些龌龊是谁冒着炮火揭开的”

我又不在意恩了一声,她终于提高了声音:“是关应书,你老公做的!是不是要给你报当时的一箭之仇的啊?”

啊?我顿时定在了椅子上,如遭雷劈!

“我跟李君城打听的,你老公跟他老爸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政商不交的,可是这次竟然动用了关伯父的秘书。愣是板上钉钉地确定了他的罪名,他现在是身败名裂了。不知道于蓉蓉是不是又是咬牙切齿地在网上把这一切公开,言辞激烈恳切,再次将屎盆子扣在你头上?”说道最后,竟然比我还激动。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关乎所有的一件事,这件事现在充满了我的整个脑袋,搅得我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关应书,你这样为我大动干戈,究竟是为哪般?

作者有话要说:《生活大爆炸》终于恢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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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莫诉心,近关情 ...

关应书,你这么为我大动干戈,究竟是为哪般?

我不敢妄自揣度,况且圣意难揣,我有限的脑细胞无法胜任。

而我能够做的,不过是冲动地追求一个结果,需要一个发泄我所有情绪的出口,哪怕只是飞蛾扑火,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人生,总要有一次勇往直前不计结果的争取的。

关应书的办公室于我们这些蝼蚁员工来说就是玉宇琼楼,云间深处,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大闯龙宫大闹天空的。

比如现在的我,就拿着当幌子的文件夹,装模作样跟娇小可人的秘书小姐打哈哈

她挂了电话才扬起一脸得体的笑容地领着我:“请进。”

巨大的隔音雕花门在我后面关上,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闻。我有些莫可名状的害怕,好像是吸毒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回首可是已经药石罔及回天无力。

他似乎并不忙,也不意外我这样贸然冲上来了,眼神里更没有责怪之意。或者说我看不透他的表情,深不可测,却又那么寡淡无波。

“你为什么要帮我?”濒临崩溃的人往往有着无所不敢的勇气。

“你在上班时间这样急急冲上来为的就是问这一句话?”

“不止,还有你为什么当初毫不犹豫地答应跟我结婚,毫不犹豫地帮我爸爸转院;为什么在我回去看我奶奶的时候你要跟着过来,还送她最灿烂最热闹的花?为什么你要不惜一切地扳倒以前跟我过不去的学校领导,他们没惹到你不是吗?还有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跑到树下里来给我解围呢,你为什么要管我有没有被人欺负呢?”我越说越急,到最后语气甚至有些恨恨的。

他一点都不震撼,一点都不意外,却又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好像在思考着,思考着他究竟为什么有这些在我看来很没缘由,不符合他的逻辑原则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还爱着喻霞是吧?哪怕别人已经罗敷有夫了,你还是心心念念的,把合影放在床头是吧?竺叶说你喜欢我,我还信以为真了,我怎么那么傻呢?我怎么会以为你对我有一点点上心呢?”我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泪眼婆娑,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朦胧。

我知道这个样子很丑,竺叶说我哭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点都没有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气质。相反,五官纠结在一起,鼻涕与眼泪齐流,邋遢得一塌糊涂。而且我一哭厉害了,就容易哽咽住,半天呼吸不上来。

即便是知道再丑,我也把握不住了。

“我不要你怜悯我,不要,我不要”我还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像是终于受不了了,把我揽进怀里,手里的帕子在我的脸上糊涂乱抹:“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幼稚?”

我为自己把什么都蹭到他价值不菲的衬衫上而无比愧疚,可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眼睛像是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哗啦啦往外冒,怎么都收不住。

“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我终于把盖棺定论压在心底的话掏了出来,战战兢兢抓着他腰侧的衣服。

他一个用力,我就被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像是我小时候在家里不听话被训斥之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爸爸的一贯动作,时隔二十年,历史再次重演。

我却有种被珍惜的温暖。

他的语气终于柔和:“莫颜馨,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喊颜颜的时候实在他爸爸妈妈面前,喊全称的时候是在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之际。而我,也是头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地喊我的名字,仿佛带着飘渺缭绕的余音,让我无处形遁地感动。

“我不要你怜悯我。”我立场坚定。

“你看错我了。”他把手帕塞到的我手里,又拿过桌上的纸巾盒:“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我仰起脸:“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么无微不至?”执念于一个结果。

“你是凭什么就断定我旧情难忘的?如果不是你惹的事,我会不会再进那个房间都不知道。”他语气里竟然带着似有若无的幽怨?

桌上的电话响了:“总裁,下午三点一刻的会议,各位董事会成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待。”

他瞬间声音恢复平静冷厉:“让夏秘书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好的。”

他转过身,看着我:“安心待在这儿,别乱跑。”就起身到里面间去了,出来就令我惊讶地换了一身黑色衬衣,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威严阴冷,像极了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气势,绝对不输给阿尔帕西诺

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哭起来很没劲儿,渐渐地就止住了= =

一边抱着纸巾盒解决哭泣后遗症一边打量办公室风格。完全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关应书中意的感觉,简单开阔,黑白两色,线条分明,但到底是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股冷意,仿佛处于荒无人烟之地。我很怀疑他平时在这里办公会不会觉得孤单

当然,我也知道,他不能够理解孤单这个高端词汇的= =

里间还有卧房,大床上的深蓝丝绸薄被叠得方正如同豆腐块,难看极了。只有一只枕头,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暗暗高兴。

不过我估计他不常在这里休息,自从我们假结婚之后,他要么出差,要么回家。没听说有留宿公司的情况。

在旁边又是一个书房了,像家里一样密密匝匝却条理分明,内容纯理论式,一点都激不起我阅读的兴趣。

想到书,我突然就记起我借的图书馆的书好像就快过期了,罚钱事小,可是落下诚信问题就不好了

游沛电话奋起直追:“莫颜馨,我看你是越来越猖狂了,工作时间你打岔溜走?不想要这饭碗了是吧?”

我弯腰点头,顾不上他看不看得到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翘班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冷笑话:为啥游标卡尺不寂寞?

要不,大家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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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霜天晓雾(上) ...

我学着老夫子的神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是得罪游大变态还是关大BOSS。然后很全面地将他们的职称,社会价值以及对我能够进行的最大剥削压迫度进行了综合系统地比较。淡定地找了个类似于“我今天中午吃了三条街之外没煎熟的鸡蛋感染了沙门氏菌现在在五谷轮回之地虚脱无力人事不知急需到医院注射”这种非游沛专业的理由搪塞了他,然后佯装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最后更加淡定地在书架角落里抽了一本《博弈论》,优哉游哉浏览了起来

这是我们以前图书馆挺热门一本书,被管院的一群同学疯狂转借续借,图书馆一共有六本,轮到我的时候基本每本都是惨不忍睹了。每一页都被不知名人士划得乱七八糟,没一个原版上的字迹是清晰明了的。为此我呕血吐槽了一顿饭时间。

直到竺叶坦诚她不怎么看得懂,所以虽然有些不舍,我还是放弃吸取它所剩无几的精华了= =

现在拿到近乎崭新的书,心里反而更加没有了阅读的欲望。人哪,永远不知道珍惜

肚子似乎有些介意我刚刚撒的谎,此刻无情地叽里呱啦叫了起来,声音欧亚嘈杂,难以入耳。我实在没办法,只有暂时鸣金收兵,走后门溜出去补充点了。谁让我午餐时间非常想不开地心情不好拿自己的五脏庙出气,不顾它的死活只是喝了点蘑菇汤呢

刚刚出门就又被雷到了。

我使劲揉揉眼睛,再仔细地扫描一遍确认。

不错,就我的是潜在情敌喻霞了。

穿着最普通不过的墨绿柔软V领修身长衫,配上百搭铅笔裤,挎着棕色皮包。头发是等闲的绾起,却硬生生有云鬟雾鬓之感,整个人气质浑然天成。

我心里嫉妒啊,怨念啊如同雨后春笋般唰唰整齐笔直地冒出苗头

哪像我,小短腿,穿个长衫像裙子= =

她看见我了,笑得像一朵白色芙蓉花,卓绝而疏离。

“我来找应书的,没想到遇到你。”她礼貌伸出手。

小秘书对这场面估计有点惊叹,心里肯定直嘀咕:这人怎么跟老板前女友这么熟啊?

我也笑得好不真诚:“我也想不到还能遇到你。”言外之意极其狠毒,做了人媳妇儿还不安分?我怀疑我得了竺叶那毒舌女的真传了。

她很大度:“其实找你也行,他日理万机的,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喝杯茶?”

语气询问但是眼神里明显的是挑衅:小样儿,敢接招吗?

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我的情敌的,所以我一直小心戒备,恨不得步步为营。她看透我的小心思:“你不要对我有敌意,我既然已经结婚了,自然明白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果然是大家闺秀,说的话让人心服口服=。

坐在糕点房里吃点心的时候我就很没骨气地被一块黑森林蛋糕收买了= =

她微笑的看着我:“真像个小孩子,没想到他最后的归宿竟然是这种模样。”

我连嘴巴上的蛋糕沫都没来得及擦,急急辩解:“我才不是小孩子,今年都二十二岁了!”关应书大我八岁,虽然我也认为嫩草吃老牛没啥问题,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别人拿我们的年龄做文章,显得我们很不般配似的= =

关应书电话来的时候我才想起原来还没给他留简讯就溜走了,只怕又要龙颜大怒了。

“你们在哪儿?”

“哦,我在云月屋呢,跟喻霞姐姐一起。”我看了看餐巾纸上的标志,准确报出所在地点。

喻霞笑得很柔和,我不得不承认她和大BOSS是天造地设,一个是水做的,柔软波浪,一个是钢铁铸的,硬心冷情。可是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百炼钢化绕指柔,形容他们俩真是一针见血。

又想起昨天无意间瞟见的照片,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大概是到了下班时间,店里挤挤攘攘,无比热闹。

喻霞大概喜静,眉头有些悄悄皱了起来,神态和关应书平时如出一辙。

我有意表现我的善解人意:“我们出去等吧,这里太吵了。”

外面哪里又好多少啊,这一片写字楼密密麻麻水泥森林,一下班人多得像是过江之鲫。向上看只看得到人头,向下看只看得到人腿

我们站在人堆里左顾右盼

眼睛贼亮总也是有好处的,我罔顾礼节欣喜若狂地拉着喻霞就往大BOSS停车的地方奔去

可是我没想到我力大如牛,使劲一拽却,呃,拽错人了= =

我一个劲儿赔礼道歉,一边点头一边想起我们家隔壁的女主人,顾不上她怒目横眉的急切模样,努力控制自己的悲伤,不让它逆流成河污染环境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做,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就是此刻的现场报道词汇了。

只听得“砰嗵”一声,不轻不重传入我的耳朵里。

离我不过举步之遥的地方喻霞被人人群拥挤撞倒在地上,逆流成河的不是有神无形的悲伤,而是刺目耀眼的鲜红

我吓得不知所措抓着她的手:“你怎么了?怎么了?”眼泪就这么簌簌地流下来了。终于记起来,急急忙忙在包里翻手机叫救护车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掀开,摔出老远,我几乎在地上滚了一圈,期间还清楚地记得被三个人的皮鞋给硌得生疼。

不用想,光是凭气息我都能确定那是谁了。

他轻轻松松抱起喻霞,大步快速往人群之外走去,没再回头看一眼,没有一个多余的停顿。

看热闹的人大概觉得没啥噱头了,不知前因后果的叽叽喳喳自以为细声细气嚼舌根:“这女的,真可怜,老公丢下不管,抱着小三就拉离开了。”

“你看她蛮年轻的嘛,搞不好她才是小三儿,想挑战正主取而代之呢。”

“也有可能,不过反正都不是省油的灯。幸好我们家那口子老实听话,不到处惹是生非拈花惹草,不然,非叫他洗一辈子碗。”

也有好心人递过干净的纸巾:“小姐,你胳膊流血了,擦擦吧。”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像是电影里被处理过的背景,萦绕着久久不散。

而关应书那句:“滚开。”和他使劲全力的一攘,明明刚刚才发生的啊,为什么我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感觉到呢?

手臂受伤了?是吗?怎么一点都不疼呢?

我就像一个街头乞丐,双腿瘫痪,神智丧失,痴坐在霓虹四起,人人投以或诧异或嫌弃的目光的路边,等着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收留我。能够将我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惊,免我无枝可依

曾经以为,我已经接近幸福,靠近温暖,领略到最盛大荼靡的花开。

却原来,我并不知道,那人,永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