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立刻捡起来收了:“奶奶放心,我就和秋兰姑娘说您吃了不就得了,恩,还说您夸她做的好,好不好?”

苏悦儿一笑:“就你最机灵!”说宗也就下了轿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小厅里去。而莺儿则打发了轿子去后,转身去了灶房里,倒了碗开水冲了冲上面的沾的灰,撕掉了一点脏皮也就极那等角向竹讲了肚子,继而砸吧砸吧嘴说了声果然好吃后,便立滋滋的动车倒丫茶给端着去了小厅。

此时苏悦儿已经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瞧着站在下,便是扬了手:“金蝉姑娘客气了,坐吧。”

金蝉低着头坐了椅子沿,双手交叠在一起扯着衣袖,似乎有此紧张,但她却就那么低头坐着也不开腔,苏悦儿打量了一下她,便干脆开了口:“今个早上吴管家说郡主送了帖子来,我着实有此吟惊,白家和东方家要说两家亲近吧,那是睁眼说瞎话:可说对立吧,也不大贴切,毕竟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我不大明白郡主发帖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苏悦儿这话说完的时候,莺儿端了茶讲来那金蝉起身接茶,一幅谦恭的样子,把莺儿都瞧着诧异,将另一杯茶送到了苏悦儿的手边。

那金蝉接了茶后,嘴巴动了动,才很低声的说道,“白大奶奶芳聪慧的人,有些话其实不用说的太明白的。我家郡主如今是和东方家的二爷走的近没错,但毕竟还不是一家不是?如今大奶奶您掌了红门又当了白家的主,我家郡主怎么也是要贺喜一二啊,所以,奴婢才采送的帖子来”

苏悦儿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哦,这样啊,那还真多谢她有心了,竟是劳您亲来。”

好一个您字,立刻把金蝉噎的脸上有此难堪,毕竟她是郡主的贴身啊,什么时候成了送帖子的低等下人?于是金蝉尴尬的笑了一下后,看了看苏悦儿身边的莺儿,似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午,苏悦儿便抬了手:“你下去吧,我和金蝉姑娘说会话!”

莺儿闻言立刻是退了出去,人出了屋后,撇善嘴的无声学着金蜱那扭捏样,自己图个开心,却才比划了一下,却伸手捂住肚子,继而人蹙眉咧嘴的赶紧往角门处跑。

小厅内,金蝉见莺儿出去,只剩下她和苏悦山两人,这便放了手里的茶,起身低头说到:“白大奶奶悬明眼人,您就给奴婢留点脸皮子吧!”

苏悦儿垂了下眼皮:“金蝉姑娘的意思我不大明白。”说着她随意的伸手抓了椅子上的扶手,心里热着金蝉到底要和她玩什么把戏。

“哎,我实话说了吧,我家郡主那样的情况白大奶奶该甚心里透亮的,如今白家和东方家闹成这样,她却还浑噩不知,我思来想去的,便觉得也许有件事该说给您知道,毕竟东方家和白家不和与我家郡主无关,我身为她的丫鬟总不能看着我家郡主,稀里糊涂的和白家成了仇家…”金蝉说着也不再低头,她坦然的抬著头看善苏悦,说的一脸忠心。

苏悦儿眨眨眼:“说这些有何意思,你不如说正题,到底是什么事?”

金蝉微微愣了下,人却忽而噗通跪地,对着苏悦儿便磕头,口中只喃喃道:“请白大奶奶帮帮我们,救救我家郡主!”

苏悦儿很意外,意外这金蝉怎么叫自己去救郡主,当下便问:“你叫我去救?”

金蝉许是太激动,根本没听到苏悦儿的问话,只一古脑的磕头,。里来回念着那句,苏悦儿起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就那么瞧着,结果等到金蝉磕了七八个头后,她便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眼珠寻一转口里说着:“好了,别磕了,起来说,起来说”

金蝉依旧充耳不闻的磕,苏悦儿见状便起身去拉她,干悬在她的手伸向金蝉的一瞬,她的本能已经传递了一股寒意讲入天脑,而同时她也再次感觉到了手腕的痛楚,就在这个时候,磕头不停的金蝉正好抬上身上拉,似要不管不顾的再磕头下去,但她撑地的手却是微微一用,两把匕首便滑进她的手中,当下她的眼一翻盯上苏悦儿,她的左右手更是抓了匕首带着寒气分别朝苏悦儿的胸口和脖颈处割扎而去。

左手反手划抹向苏悦儿的脖子,右手是扬腕横扎向苏月儿的胸口,快,狠,准,一如苏悦儿惯有的作风,她的双眼都甚至洋溢出对血腥的渴望。可是…她的匕首却双双落空…

在她双手抓住匕首上抬的那一刻,苏悦儿孩子啊她的身边,还在她的攻击范围内,可是当她的匕首应该划抹到苏悦儿脖颈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苏悦儿一个后仰,竟把她双攻的路线齐齐躲避开来,不但这把匕首没抹到她的脖子,就连另一把也没能戳到她的胸口,而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已堵住了她的视线,在她还没能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鼻子处蔓延起酸痛不说,一声嘎嘣的脆响更是从耳膜穿到了脑海。

啪!金蝉似一个米袋子被抛出去一般的摔倒在地,只觉得从后脑勺到整个后背都摔的生疼,那抓着匕的双手,因为匕首尖戳到地上而引起的力量冲撞,更震的她手腕都麻酥酥的。

苏悦儿在寒意入脑的时候,本能的已经全身戒备,高度的警戒意识,已经让她的大脑准备了多个闪避危险的奋路,所以当眼睛看到那一左一右而来的两把匕首时,她便急谅的一个后仰,双手撑地,与此同时,更是直接抬了一只脚,使劲的踹到了金蝉的脸上。

而后她便快速的直身站立,见金蝉毫无防范的已经仰身后倒,当下她便前冲跳起,以膝盖为击打武器,直接就跪击在了金蝉的胃部。

按照她的杀戮技,她是要直接跪击在目标的咽喉处的,只此一下目标就可以和上带去郊游了,可是在她起跳的时候,她刻竟高,反而是收下了许多,只保持直角而非

于是她的跪击不似刺,而似锤,完全种种的砸在了金蝉的胃部~

胃部遭受重力击打,便会呕吐,若是力量过天,也会佳对方是去意识,若是对方在饱食阶段,击打的力量又很垂的话,其系可以因为这一下击打,胃部如气球一般,内壁涨破而大出血,继而人休克死亡。

苏悦儿这一跪击虽刻意的收角度收力量,但毕竟冲速和下落都加了重力值,结果这一下下去,金蝉张大了嘴做呕吐状 却没吐出什么,继而人便不断呛咳起来,因为先前苏悦儿那一脚踢的太正,巳经将她的鼻骨踢断,这会的鼻血因着仰倒,已经倒灌进口腔,胃部的重力积压再一喷后便会生理牲的倒吸,结果这些鼻血不但顺着食管下淌,更有一些被呛进了气管,只把她咳的是眼泪与鼻血混杂,全身都笼在痛于灼烧感中。

苏悦儿没想让金蝉死,见状,便直接把金蝉手里的两把匕首抽走丢到一边,继而动手抓了金蝉的衣领,把人直接提溜着翻了个让其爬下,而后朝着她的背上拍了几下,让她把血吐了一点出来,币得她被直接的鼻血给呛死。

金蝉大喘着气,全身都是痛楚,胃部延伸上来的灼炷感,几乎让她全身进入哆嗦期,但是就在苏悦儿把她调转归来的时候,她却一咬牙,抬手便往苏悦儿的双眼戳来。

苏悦儿见状本能的双臂下压,本来她是动手上提金蝉翻身的,如此一来,却又是快速的给压下去,于是金蝉巳经伸向苏悦儿的右臂便在脆梆梆的“啪”的一响里,断了…

“有心有毅力是好的,但是你对你的目标也太不了解了吧”,苏悦儿口里念着再次把金蝉给翻了过来,她很清禁她的右胳膊已经断了,威胁度又降低一半。

虽然金蝉还有左手,还有腿脚,在苏悦儿看来依旧可以完成击杀,但金蝉不是她,再一次的失败让这个女人阵再尝试的勇气都丧失了,这会只剩下满口的哼哼声,人更是连鼻涕都混杂存了血水与眼泪里,全然的狼狈不堪。

苏悦儿见她不再动作,便笑言到:“不错,知道收着了,你要是再来两下,弄不好,真会变的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儿的。”说着她伸手从金蝉的外衣上扯了块布下来分成两截,便给金蝉堵上了鼻子眼。

虽然说鼻骨断裂,这个在现代医学只能靠焊接手术才能治好,但也不是说鼻血就止不住,只是以后生活里,鼻子是碰不得的,甚至打个响亮的喷嚏都可能鼻血长流,所以苏悦儿堵上她鼻午眼后就在一边坐着了,等了好一会,瞧着金蝉似乎在呻吟外已经有点清醒的意识了,她才开了口:“这么费心的来刺杀我,难道是你主子快要死了?”

金蝉的眼珠子飘向苏悦儿,却只管张嘴大喘气不出声。苏悦儿笑着伸手摸了摸下巴:“不用那么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们悦王府吃饱了撑的刺杀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未必到现在还不灵醒?要是杀的死我,你们那个什么路上捡到的乞丐就能把我干掉了不是吗?而且以悦王的筹谋和算计,他还不到要和我公开对立的时候,更不会傻到放一个明明白白的悦王府的人来杀我,而且,水平还这么低…”

“我,我来是自己的主意!”金蝉激动的出声强调,显然是希望苏悦儿搞清楚,她不是谁派来的。

苏悦儿则立刻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栽才问你具不具你家主子快死了?不然的话你会这般不计一切的来赌博吗?你明明知道我是有两下子的,而且之前那么多事,你都一直隐忍不言的…你那么聪明却变的如此鲁莽,如此不顾结果,只能是你主子有难,而这个难…诶,她怎么了?”

金蝉此时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咬牙切岳的说劣,“恶妇,你明知故问!”

“我要明知还和你废话什么啊!”苏悦儿说着翘起了二郎腿,晃着脚尖道:“我还需要留着你的命来问清楚你干嘛犯傻吗?”

金蝉的眼泪刷刷的淌,顺弄眼角流进了发丝里,“都是你,是你害的我家,我家郡主生不如死…”

苏悦儿想到了自己把东方宇给废了的事,可是她又没用苏悦儿的身份,当下便眨眼做意外状:“啥叫我害的?好像你家郡主要和东方宇成亲,是他们两个的事吧,这关我什么事?”

金蝉盯着苏悦儿恶狠狠的眼到:“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霸占着白大爷,我家郡主岂会无功而返,最后遭了东方宇的毒手?如今更,更,更…

她更了半天说不出来,倒也把苏悦儿的好寄心给勾了出来,当下她便问道:“你家郡主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生不如死了?”

金蝉的嘴哆嗦了半天说了句话出来:“东方宇那个天杀的,他被人废了后,竟,竟说怕我家郡主不轨,就,就缝了我家郡主的私处!”

第二百二十章 爱你是我想做的事(3合1,含粉红120的加更)

苏悦儿的脑袋里炸着一个雷,只觉得冉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翻涌的气息。

她不是一个情感泛滥,善心博爱的女人,也不是一个替人着想,为正义事业奋斗的人口她会冷漠,她会无情,她会为了自己所在意的变的毫不客气,可是,她却不能对这个如雷般的消息充耳不闻!更不会无动于衷!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哪怕对于这个景阳郡主,她从无一丝好感,甚至也不止一次的想着这种女人早死早超生,活该受虐更好。可是真的听到她面临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时,身为女人的她愤怒了,她的拳头甚至都暴起了青筋。

“你是她的贴身丫鬟,你是她的忠心奴仆,可你为什么不拦着?你都有能力有心的来杀我,难道你就拦不了一个废人!”苏悦儿不明白,东方宇已经被她完全废掉,不止是不能人道,连下肢都会无知觉,即便他本身再有本事,现在也是一个废人啊,难道金蝉就对抗不了?

金蝉闻言似乎很激动,她的呼吸在加快,她的身子都在哆嗦:“我如何拦?郡主跟疯了一样什么都听他的,我拦着她还动手打我,明明喊的那么惨,却偏偏不许我拦着,还有那天杀的死老头,竟然默许他儿子这么做,还叫人把我捆了…呜呜呜,我没用…我真没用…”

金蝉激动的眼泪鼻涕横流,苏悦儿则捏紧双拳问到:“可是你杀我有用吗?又不是我…”苏悦儿的话噎在了口里,此刻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杀了东方宇。当时的气愤与局势不明,她所能做的就是废掉东方宇让青红不必含恨,可是她却完全没想到变成废人的东方宇不但不低调的过余生,竟然成了变态对郡主下这种毒手,她意识到,郡主此刻的遭遇,自己还真是那个间接的凶手…

“我杀你是改变不了什么,可我就是恨!咳咳,你要是不存在该多好,郡主早做了白大奶奶,怎么会被东方宇拿捏?她中了蛊,已经分不清是非,只知道东方宇是她的天,他说做什么,郡主就会做什么,就是要她死,她都不会眨眼。现在她要不就是神志不清的呻吟,要不就是眼望着那禽兽流泪,我看着她那般我心如刀绞,我恨不得杀了那禽兽,可是,是谁把我们郡主逼到了这个境地?是谁毁掉了我家郡主所有的计划,不是你,又是谁?”金蝉咬牙切齿的说着,还能动的左手一点一点的往腰间摸去。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杀我吗?”苏悦儿看着金蝉如此明目张胆的动作,不由的摇头,而金蝉却苦笑的从腰间摸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我原本想着,若是杀的了你,我也算为郡主报仇,那我就是豁出去一条命,也要和东方那家子禽兽拼命,就是一起死都成!可是,我杀不了你,我太没用了,我活着也对不起我家郡主!”她说着把药丸就往嘴里丢,苏悦儿则立刻上前,捏了她喉咙,继而锤了一拳在她的颈后,那药丸便从金蝉的嘴里滚了出来。

“让我死!”金蝉奋力的喊着,苏悦儿却眯着眼睛说到:“要死你也是滚回你家郡主的身边去,别脏了我白府的地儿!”说着她丢开金蝉,看着这个女人言到:“你好歹也是悦王府的人,你家郡主也是悦王的妹妹啊,真不知道你这丫头的脑袋怎么长的,你不去找悦王救他妹妹,竟有功夫来杀我?”

“我也想找王爷啊,可王爷,王爷他自知道东方宇成了废人,便差人来接我们走,郡主不分是非,以死相逼说不去,悦王当时也要处理白家事,便说等第二天找人捆了郡主回去,可是白家事上出了差错,他人一去就再没消息,不但没来接我们,我找都找不到他,问及所带的随从,竟也无人知道他去了那里…若是他在,东方宇岂敢如此对我家郡主?咳咳。”

苏悦儿挑眉:“听你的意思是王爷失踪了?可是他不是带着人离开平城了吗?”她记得那天悦王的阴谋被戳破后,悦王便匆匆的带人走了,如今听着像是还有别的茬子。

金蝉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好为郡主报仇…”

苏悦儿捏了下指骨:“那你注定失望了,你杀不了我的…”

“那也不一定。”金蝉笑的很诡异,继而便猛的张口咬向了她自己的舌头。

苏悦儿虽在近前,却手中无物来不及制止,当下只得一拳砸向她的口鼻,使得金蝉的牙和她的指骨撞击在一起,于是金蝉的牙又损失了两颗,而苏悦儿的拳关节处,也破了口子。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苏悦儿不悦辑看着这个不讲道理又执迷不悟的金蝉,冷言道:“我再说一次,想死也别死在我白府里,想给我白府栽赃官司,那也要我允许!而且,你死了,你家郡主今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我要是你,我就会留在郡主身边,拼劲全力的去保护她!”

“保护?她都已经不分是非了…保护又有什么用?”金蝉说着眼里有绝望之色,不过很快她又笑了起来:“苏氏,你欠我们郡主的,你终归要还的“…

苏悦儿此时正要问话,却听见院落外有鼻杂声,便伸手敲昏了金蝉免得她又寻死,自己快步的走了出去。

一出厅口,就看见院口急急忙忙的跑过几个丫头,苏悦儿便心生奇怪:丫头们跑什么?诶,我这跟前怎么连个人都没?

之前金蝉和她交手那么大的动静竟无人来她是有些奇怪的,可是因着说到郡主的遭遇,震惊之下也就没在关注这个,这会站在院落里,她越发的感觉不对劲,人便也急急的往院口去了。

离院口越近越听的清动静,全是姑娘们焦急的声音,混杂着一个轻而细的呻吟声在其中。

“哎呦,瞧她那一头的汗,问她哪里不对又不说!”小丫头跺脚的言语着,手里拽着跟前姐妹的袖子。

“我瞧着像是你看她这不捂着肚子打滚嘛!”蹲在地上的丫头说旧,去帮忙,可呻吟声立刻大了一些,还看得到躺在地上的人翻身打滚似不让碰。

“我咋觉得不对劲啊,怎么不叫人碰!”蹲身的丫头紧菲的言语,周边的几个也凑过去,更有那个被扯了袖子的不耐烦的跺脚:“这吴管家怎么回事啊!都半天了也没叫人来!又不是请的什么太医,一个郎中怎么都招呼不来!”

苏悦儿连听带瞧的基本明白是有人出了状况,将才出了院口要问话,就听见几个丫头一起尖叫,继而迅速闪开,苏悦儿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莺儿忽而坐起斜着身子吐了些饭食的残渣出来。

“莺儿,你这是怎么了?”苏悦儿当下问话,跟前的丫头们慌乱的两边忙活,又给苏悦儿行礼是又帮着莺儿打整。

莺儿此时一张脸上毫无血色,只捂着肚子翻滚,竟连答苏悦儿话都顾不上,而她人许是腹痛的厉害,竟是口里只有哼哼声,汗水滴答的额发都粘在脸上。要不是身边的丫头们手脚利索的抬了她避开,只怕她自己都要滚到她才吐的秽物上去。

苏悦儿不懂医术一时也不清楚莺儿是怎么了,但生活常识却在提醒她莺儿八成是饮食上不适,有食物中毒的迹象,毕竟人体的自我保护功能会令人呕吐以排毒,所以苏悦儿当下便眼扫那呕吐物想看看她吐了什么。

就在此时,吴管家领着一个背了药箱的汉子进来,老远看见一堆丫头围在这里便抬手喊道:“让开让开,郎中来了!”

古代男女有别,虽是生活里照面也无不可,但在这大府宅中分着一门二门,更分着外院内院。丫头们尚属下人却也因着是大府里的女眷,也会刻意避讳,按照礼数该是太医来了,她们就该退开些,就算不是离去,也是隔着些距离瞧看,算是知道男女相避的礼。

吴管家瞧着一堆丫头在此此时招呼了让开,丫头们也习惯性的开始退,于是守在莺儿身边的苏悦儿便从丫头们的包围圈里亮相,把吴管家弄了个诧异,把那进门的年轻郎中也是惊了个意外,忙是欠身勾头。

古人讲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其实也不是什么事都非要资历,但从医这一行却是必须的讲究,毕竟资历就是经验,就是这人的能耐,而医生们的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所以除非是祖上有名医官职的照顾着,否则年轻轻的郎中却都是只能给贫贱的人医病,少有可以给主家瞧病的时候,也因此这汉子撞上个华贵的吓了一跳,急忙的勾头。

苏悦儿按礼就该不予理视的退开回院子里去,可她这会哪里想到这些,见医生来了,忙是招呼:“快,给瞧瞧她这是怎么了?还有那滩,是她才吐的,快给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吴管家见大奶奶如此焦急的不顾礼数,忙催了那汉子两句,汉子便赶紧的去了莺儿身边,只是莺儿痛的厉害不住的打滚,那汉子要给她诊脉,她痛的还不伸手。

苏悦儿见状直接过去一手按住莺儿的身子,一手便抓了莺儿的胳膊给那汉子:“快号!”那汉子遵礼数是要拿张帕子搭上去的,才能给莺儿诊脉,所以见状就要回身从药箱里去取,苏悦儿瞧着郎中墨迹心里不爽快,就厉声的催了一句:“快点号啊,你墨迹什么呢!万一要出人命呢!”

汉子闻言点了头,也不取了,当下就把手搭在莺儿的腕间。苏悦儿抓了莺儿的手,自是力道会影响脉搏,当下便赶紧松了莺儿的手,只轻拍着她的脸:“忍忍,郎中给号脉呢,别乱动。”

莺儿疼的无法言语,却也不至于神志不清,她咬着牙的哼哼,到底是手没抽回来。

那汉子号了下,转身就去看吐的东西,许是这汉子平日里也是个老实人,且又是个真有医德的,当下竟毫不避讳的伸手翻那呕吐物,继而竟手指尖捏了些食物残渣在指尖揉搓开,一副细看是何物的架势。

汉子的举动惹的远处的丫头们发出轻轻的嘘声,显然是觉得恶心,可苏悦儿却心里觉得热乎,此时见那汉子口里发出奇怪之声,便立刻问到:“怎么?可有什么不对?”

汉子很专心的揉搓着手里的残渣口中作答:“这些碎屑似是肉沫,如此细碎该是呕吐物中少有的,而这些略滑而绵的似是薯果一类,两者都该是很好消化的啊,而且她虽面无血色,却口唇未见青紫,面颊也无黑气,我号其脉,也无有性命之危,只是她偏腹痛,难道是还吃了什么已经消化的吐不出来?”

苏悦儿闻言,当下也上前一步,丝毫不避讳的抓了一点伞物残渣而揉搓,这一揉槎,那淀粉小块的残渣在指尖化开,她便立刻说到:“她吃了菱角包。”

“菱角包?”汉子摇头:“不对不对,菱角可是健脾胃的好东西怎么会让她不适呢,而且这里怎么有猪肉?”说完他忽而转头看向莺儿:“难道她是菱角与猪肉同食?”

苏悦儿听了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了,那菱角包里包了肉。”古代牛羊都是稀罕物,极少有拿来吃的,除非是老死的,就那还要上官府留底,否则还能吃官司,所以苏悦儿便知道这肉是猪肉。

“嗨,怪不得呢!”汉子说着就从袖子里拿了块粗布帕子擦手,人一边动作麻利的从药箱里抓纸笔一边口里说到:“这菱角和猪肉可不能同食同煮,菱角本就带寒,猪肉一催,焉能不腹痛,无事无事,我给她开服药,催吐利排的,也就没事了。

苏悦儿听的心中沉沉的,人便看向还在那里冒汗打滚的莺儿:“她这般痛着真没事?”

“没事,只是激到了,等药下了,也就慢慢收的住了,只是以后吃东西上小心些,性寒的东西要忌讳着点,免得落下个病根,以后吃不得凉。”汉子说着已经开始动笔,很快就写好了方子。吴管家伸手接过。

说着,这边请那汉子外出拿诊金,苏悦儿刚要嘱咐吴管家点,就听到那男子和吴管家说到:“这姑娘没什么大碍,不过那位爷我瞧着不大对,我身份卑微看不起贵客,不过我瞧他脸色,似是不大好,还请管家赶紧请了大师傅来,免得耽误了!”

吴管家听了岸下抬头看向那汉子:“你觉得那爷不大对?”

汉子立刻点头,苏悦儿便上前两步:“哪位爷?”

汉子此时意识到身份之别,再度欠身低头,而吴管家见苏悦儿问,也赶紧答话:“回奶奶的话,他说的那位爷便是早上递了拜帖的周和安周公子。

“他?”苏悦儿很意外:“他怎么这么早来了?”

的确很早,按照吴管家递帖子的时间,那简直就是帖子一应了见,马车便急忙跑了个来回。

“奶奶,这周和安公子是自已个递交的帖子,得知您今个能见后,屏下本和他说的是晌午了再过来,他前口还应着我要上马车回去,可转身就说不成,还说要立刻见您,说有急事,那时候金蝉姑娘已经领去了门房,我说您一时忙没时间,他说他就在府门口等着都成。往来是客,我也不好僵着,就把人先领到门口的条凳上坐着,打算报给您知道,哪晓得金蝉姑娘又缠,我就按您的意思先把金蝉姑娘领到了小厅,转头说去把这位周公子先请到门房里坐下吃茶,可刚到他跟前丫头来报说莺儿姑娘不知道怎么了,忽而在地上打滚,似是不大对,紧着叫郎中,我本遣小厮去,恰想起这位卢郎中前日里才回来,就在近前,我便亲自去催请了来瞧,结果卢郎中进的府门时,就遇上了坐在条凳上的周和安公子,便说那周和安公子似有不适,要给他瞧,可周和安却不准他瞧,想来也许是觉得卢郎中太过年轻了吧,也因此我们过来的晚了点…”

吴管家说的很清楚,苏悦儿这一听心里就揪了一下,转头看向那汉子道:“郎中我且问你,那公子可要紧?”

卢郎中欠身作答:“回奶奶的话,我并未耗到那爷的脉象,实不敢说,只是,瞧着他面色有黑气,眼眶处见红晕,且精神头似有不济,觉棵“还是请个大师傅来赶紧给瞧瞧的好,免得耽搁了就不好了。”

苏悦儿闻言便说到:“卢郎中,您请跟我来!”继而又对吴管家说到:“你快去叫人给莺儿抓药,顺引我们去见那周公子,还有,叫几个人看着这院口,别叫人进去,也别叫里面的人出来!”苏悦儿说着指了那院落,又看向那些远处的丫头高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的扶莺儿回去!”

丫头立刻涌过去帮忙,吴管家也忙跑到前面招呼了个小厮给了药方,而后便要引苏悦儿他们往前去,走了两步,苏悦儿看向吴管家道:“那周公子就在门房?”

“门房前的条凳处坐着,没挪窝。”吴管家才答了话,苏悦儿便吩咐到:“那我和卢郎中过去就是,你带两个人去把秋兰和翠儿都看住,莺儿的事如果她们还不知道,就压着,要是知道了,就立刻先给我把两人关了,分开关,什么也别问,等我处理。”

吴管家是什么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事情八成和这两丫头有关,不过秋兰可是大奶奶嫁进门时随进来的丫头,他便心里透了好奇,但他不会显露更不会问,忙是答应了,立刻就朝内院去,而苏悦儿则冲那汉子比了下,快步的往府门前去。

穿门走院,苏悦儿的步子是越来越快,她一个杀手出身的人,脚步飞快不足为奇,那汉子则诧异的跟着,先是步子迈大了跟着走,最后只得走几步跑一下才跟的上,心里直纳闷:“这白家的大奶奶怎么走路跟阵风似的,看着两脚不离地人走的倒寺快。”

苏悦儿说不清楚内心担忧着什么,她清楚周和安的身份,更清楚他是个体内有毒的人。可是,若这郎中告诉她周和安是中了毒之类的,她不会担心什么,只当是这郎中有两下子瞧面相便以知道,可是偏偏郎中没说清周和安怎么了,却偏偏说到了眼眶周围的红晕。

现代医学发达,是个老百姓也都知道血压高低是身体健康的一项数据标准,更关注着这方面的就会知道另一个词,眼压。

眼压说的简单点就是眼球内部的压力,通常医生用这个数据来了解病人的眼部有无疾病和类似青光眼等病症的几率。苏悦儿不懂医学,也不知道眼压过高和过低的具体危害,但是,她在毒素方面的专业素养却让她知道一个情况,除开人在早上或过度眨眼时,眼压过大外,当身体出现麻痹,神经出现感知迟缓的时候眼压就会变高。

她完成任务时,毒是经常会用到的,而她用毒来麻痹目标,再下手收割的时候,早已潜移默化的发现一个细节,那就是但凡被她的毒药给麻痹的人,眼部都会出现红晕,有的甚至大阳穴会鼓起。因为毒药麻痹全身的神经触感时,大脑因为接受信息迟缓,就会加速分泌激素,而激素会刺激颅内压增高,刺激眼压增高。又因为颅内压增高,眼压过高,此时太阳穴便常会出现鼓起的现象。

所以当苏悦儿听到这汉子说到了周和安有眼部的红晕时,她便忧心起来:如此明显的眼压增高,都到了表象可查的情况下,只怕是有什么不对!毕竟我和他相处的那几天他也是周身有毒的,却没见他有如此表象!

苏悦儿心中有些忐忑,她匆匆的绕过照壁都了府门前,便看到周和安坐在条凳上,双手撑着膝盖,人微微的低头,似是等待,似是观察地面上的虫蚁一般。

“大奶奶!”府门口的家丁见到苏悦儿都很意外,毕竟女眷若不出府是甚少出了二门的,即便是现在大奶奶当家,也不需要到府门口来。

家丁们的惊讶声里,周和安抬了头,继而人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一副儒雅的姿态对行礼:“鄙人周和安,是平城人士,听闻白大奶奶红门,特来敬贺并有事相商。”

苏悦儿知道此刻他们要做初识之人,当下便点头客气了!下,压着担忧说到:“多谢周公子关心,既然有事相商,那就请里面说吧!”说罢转了身往回走,眼瞧到跟着来的卢郎中,直接抬手把他人一拉,没让他冲出照壁,倒拉着他就站在了照壁背后的拱门处。

周和安迈着步子慢慢的走过照壁,家丁做了引,一抬头瞧见大奶奶站在拱门处,那家丁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回到了府门处。

苏悦儿瞧到周和安那已经发红的眼圈,便是蹙眉对着卢郎中说到:“卢郎中,麻烦你给这位爷先瞧瞧。”

卢郎中闻言略有迟疑,周和安已经抬手说不用,苏悦儿当即冷了脸说到:“用还是不用我说了算,周公子既然到我府上做客,恰郎中觉得周公子不适,最好还是瞧一瞧,免得真有什么不对的,耽涧了时辰是小事,赖上或是染了我白家,可不好!”

苏悦儿这话很不客气,听的照壁外的家丁都觉得大奶奶这话说的忒直白了些。周和安一脸浅笑的点点头:“好吧,为叫大奶奶您放心,那就瞧瞧好了,只是要在此处吗?”

照壁背后是一大家的主门口,苏悦儿怎么也不可能让周和安就站在此处,于是大声的说道:“这前面就是一处小园子,有亭台楼阁的,周公子要是不觉得怠慢,就到那院里的石凳处坐坐,让这卢郎中给瞧瞧吧!”

周和安自是出声说好,于是三人就这么走了过去。

入了院,坐在石凳处,那卢郎中瞧了瞧周和安的面相气色,便给他号脉,周和安却看着一院子的花草美景笑言:“果然是世家宅院,单是一处小园子都是如此雅致,要是我的宅院里也能有这里一半的绿,也就不会觉得无聊无味了。”

苏悦儿不理他还有心情闲话,只看向那汉子,卢郎中此时的眉头深锁,似是很严重,当苏悦儿要问的时候,他已经自言:“这位爷体内有毒且浓重,常人怕是这毒量一半都消受不起,可爷却毫无性命之危,敢问爷是不是常饲弄毒物做的药材一行?”

周和安笑着点头:“先生好本事,只给我号脉就知我做的什么营生。”

“爷客气了,毒是令人生畏,但毒也可救人一命,爷您身有毒而无事,惯常是个常饲弄毒物的,体内早有对毒的节制物,因而无碍,不逊…眼下爷的体内毒素聚集而抗衡,显然是有新毒而入,我见你走路腿脚缓慢显然是您此刻手脚略有麻痹之兆,且你我所言看似无碍,但你呼吸却有些艰难,显然是毒侵身的。只如…很奇怪的是,我在您的体内却又没发现新的毒素,这令我有些费解…”

周和安笑着言到:“先生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高人,只是给我号脉,就已经清楚的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呵呵,不瞒先生您,我是今早被自己养的一只蜘蛛给咬了,我自己配了点蟠毒给压了,毒与毒相抵,所以您在我体内找不到新毒,只是我有毒的症状,也不过是体内的旧毒还没较量完,多等阵子也就缓和过去,无事了。”

卢郎中听了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继而不好意思的欠身行礼:“对不起啊这位爷,是我多事了。

“不不,先生有医者之心,大爱世人,这是平城百姓的福气,您关心我,更是我的造化,恩,我听先生姓卢,冒昧的问句,可是与卢玉海先生有些关联?”

那汉子双手作揖:“他是家父。爷您认得?”

“不敢,我也只是听家父提过卢玉海先生的大名,知道他医术出神入化,只可惜后来家父迁出平城,我随父前行,不日前归来想要拜访,却无有消息,还引为憾事。”

“这位爷客气了,家父数年前带我学医周游,便离了平城,后在外续弦落户于他处,日前要我回来打理旧宅,我才得返,说来也只是前几天才到的平城。”卢郎中说完瞧到身边还站着一言不发的贵妇奶奶,便赶紧说到:“在下住的还是旧宅,若爷得闲可来府中小坐,此时在下不便久留,还要去他处,这就告辞了。”

周和安立刻应了作揖还礼,苏悦儿则直接从袖口里摸了顶二十两的银子放在了卢郎中的手里:“我因着要和周公子谈事,也就不招呼管家专门给你支诊金了,这二十两先生收下,明日了劳您再来一趟看看我那丫头还有无事,到时再补您一扑…”

“奶奶客气了,不过是一副驱寒止痛的药方而已,如何要的了这么多,只须十钱即可,若奶奶一时无零,明日我给那姑娘复诊时,再一并拿了就是。”这卢郎中说着放下了银子在石桌上,对着苏悦儿一摆,这边拎着药箱转身出府。

苏悦儿看了眼那郎中背影,又看了眼桌上的银子忽而一笑:“医德感人,医能救人,就是太过老实,过日子辛苦。”

周和安笑着说道:“大约是卢家的门风如此吧,医德之名足以令天下百姓称颂,却又不知银两轻重,最后落得个续弦落户他处,真不知道是该说这是好还是忧。”

“好与忧是他们的事,你还真是操心的多。”苏悦儿说着看向了周和安:“你到底这么回事?”

周和安摊手:“什么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都说的清清楚楚了吗?”

苏悦儿一个冷笑:“毒物与毒物相抵,就会察觉不出?你确定?”

周和安眨眨眼:“当然,你别说你没听说过,以毒攻毒“这本就是毒与毒相抵罢了,向来…”

“周和安!”苏悦儿盯着周和安不悦的喊着他的名字:“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毒物与毒物相抵后,体内便察觉不出吗?”

周和安迟疑了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你这是何必,我懂毒,说给你你还不信…”

“你就是个王八蛋!”苏悦儿忽而恼的骂了一句,错愕里,苏悦儿竟抱着肘以敌对的姿态盯着他说到:“你以为你是巫门的老大,这天下就你懂毒?你以为你面前站着一个宅门里的妇人,就一定是什么都不知道?按你的言论,蜘蛛若咬了你,你用蝎毒中和,以毒攻毒所以体内不会有新毒的迹象,可是我例要问问周门主,是什么蜘蛛咬了你,你又用了什么蝎毒?又是如何中和两种毒性?”

周和安伸手摸子摸鼻子:“白大奶奶这么问…莫非也对毒有所了解?”

苏悦儿见他避而不答,便呤着脸说到:“蜘蛛的毒液是麻痹类毒,主要通过对神经的麻痹与损伤而导致机体死亡,比如破坏大脑信号接收,导致体内多样激素分泌,最后使得体内失衡而休克死亡。蝎毒则是神经毒素和细胞毒素,也能对神经造成麻木,但更多的却是改变细胞内的分子结构,借靠呼吸系统的失效,使机体进入窒息状态,细胞的改变而脏器急速衰竭,丧失生命口这两种毒素,因为结构架有百分之八十为同种化学物质,常被用来调和制成一种新型毒,同时也被提取溶血毒素和磷脂酶用来治疗一些癌类病症。

苏悦儿是玩毒的,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她一时不爽便把这些说了出来,也不管现代的很多词汇与化学名称周和安是根本听不懂的。她看着周和安已经睁大的双眼,继续说到:“这两种毒素并非是相克的,所以若要他们相克而达到彼此能中和的效果,就必须借靠含碱性酶的毒素来改变分子结构,蛇毒和蜗牛的体液里含有大量的中和毒素,所以必须依靠它们来把毒素抵消掉匕现在你不说什么蜘蛛,什么蝎子,好,我就当你还用了这些中和了,可体内就不会有令人察觉的物质吗?物质转换总会产生新的化学物质,这些毒素中和后,体内会残存大量的毒素,需要借靠盐水来排毒!周和安,你是不是还喝了很多盐水排毒啊!”

周和安沉默了,甚至他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

“说话呀!”苏悦儿盯着周和安,似一个被骗走了糖果的孩子,眼里满是不悦却又似委屈。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更不是一个反应迟钝的人,她越来越感觉到不安,越来越感觉到一种压力,她在害怕,害怕他给自己压力,那种让她想要逃避的压力。

“我,没有恶意。”周和安终于开了口,他看着苏悦儿的眼,心里阵阵抽痛着:“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觉得那是负担…”

“知道什么?你做了什么?”苏悦儿虽然害怕那种压力,但是她不是个会选择去逃避的人,所以她问的很直接。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帮你…”周和安似有些紧张的搓手,话语却还是不清不楚,可苏悦儿却眼睛一转盯着他说到:“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我有关?”

周和艾看了苏悦儿一眼又开始沉默起来,可苏悦儿却忽然想到了一些细节,突然的问道:“你给我吃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周和安垂着脑袋:“那不是害你的东西,那是帮你的…”

“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们绝交!”苏悦儿言语里充满了火药味,第一次觉得这样不清不楚的叫人抓狂,而心里更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问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百毒不侵。

周和安此时抬了头,他看着苏悦儿终于一咬牙的说到:“那是我雾门的至宝,灵鹜丹。灵鹜是一种毒虫的名字,生双翅,栖水泽,雌雄相伴。但当两虫交配后,雌虫因产卵而不能离开水泽,雄虫便会每日觅食送到雌虫的嘴边,而雌虫有危险的话,雄虫会牺牲自己引开天敌,换雌虫平安。”

“我吃了这个,所以呢?”苏悦儿听的心里浮着一些莫名的情绪,无法分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