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简单的要求，老程当然不会不答应，又把刚才的话正儿八经地复述了一遍，虽然有点出入，但大体意思没变。
程太太非常高兴，按下手机里的播放键。
很快地，老程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她手机里传了出来——
“只要你好起来，我再也不说你买的包包丑。”
这就是怕老程反悔，留下录音当证据了。
老程：“……”
陆则：“……”
江老：“……”
看不出来，这对老夫少妻竟还挺般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我建议离婚·陆：这对儿竟找不出建议离婚的理由，难受
甜甜春不说话
甜甜春假装路过
甜甜春装作没事发生
第九十一章 困扰
程太太的检查报告出来, 治疗方案也很快出炉。
按照程太太的情况, 本来不该这么严重, 不过是拖了两天才弄得要住院观察。
对于程太太比较喜欢西医这件事，江老也没说什么，尊重病人的选择，直接帮她找了个适合的医生。
老程虽觉得媳妇儿不懂事，不过他理亏在先, 不好管，也就默默随他去, 只一个劲邀江老一块去吃饭。
“不去。”江老严词拒绝。
江老都拒绝了, 陆则自然也不会去, 老程只能作罢, 一个人大马金刀地做病房里守着程太太。
程太太这病传染性不大，要不然还得往上备报, 现在把她转给其他医生, 又没轮到江老当值, 师徒俩倒是清闲下来。
江老没打算直接回去, 又领着陆则去中医科坐镇，临时加了批号让病人挂号，继续给陆则现场教学，手把手教陆则如何把理论运用在诊疗过程里。
陆则踏踏实实学到下班, 感觉获益匪浅。
陆爸爸已经不在裴家，陆则不好再天天过去蹭饭，晚饭自然在食堂解决。
到夜里, 陆则约裴舒窈在线刷题。
题目是彼此出的。
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陆则觉得他们得深入交流一下，从简单的交流书单转变成相互出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收到对方的题目和答卷更值得高兴的事呢？
陆则愉快地和裴舒窈做出这个浪漫的约定。
裴舒窈：“……”
裴舒窈欣然答应。
两个人最近就这么相互荐书、相互出题，每天晚上都过得十分充实。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叶老头，感觉陆则谈的可能是假恋爱，和他认知里的你侬我侬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作为一个单身了几百年的老头儿，叶老头也没对此发表过多意见，只和陆则整理着现代驳杂多样的医学专著，给灵玉里的资料添砖加瓦。若是将来有一天，这个药庐和灵玉落入他人之手，叶老头希望其中留下了更多有用的东西。
因此陆则夜里在药庐读书，叶老头也在读，他还让陆则给他配了台电脑放在药庐里，方便他上网查资料。
别人虽然感知不到药庐的存在，药庐内外的东西却可以互通有无，陆则一开始只带了书进去，后来发现电子产品也能带进来，wifi信号甚至是满格的，也就顺势给叶老头搞了电脑平板手机一条龙。
叶老头出现在外面需要消耗某种能量，那种能量消耗过多时他身体会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安安分分待在药庐内却没这种烦恼。现在还有了电子产品三件套，叶老头更是基本不会露脸了，有事找陆则也只会给他发个微信。
陆则突然拥有了女朋友这件事，叶老头还是看陆则刷刷刷出题时才知晓的，哪怕心里还是存着点“这真的是在恋爱吗”的怀疑，他对此还是十分欣慰，万分希望陆则和裴舒窈原地结婚，早点生出个更了不得的医学奇才。
“我觉得你这样谈恋爱不行。”叶老头严肃地和陆则讨论。
“你谈过恋爱吗？”陆则反问。
叶老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按下开机键。
只听悠扬的开机提示响起。
接着，药庐里飘起了激昂的前奏。
再接着，叶老头开始跟着节奏哼唱起来。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
陆则：“？？？”
陆则：“…………”
您老可真是越来越时髦了。
……
过了两天，裴舒窈要出发去首都了，她还是个学生，既然已经拿下男朋友，自然要早早归位。
因为陆则要上班，裴正德又早早说好要亲自送女儿去机场，所以裴舒窈飞走那天不是陆则送去机场的。
作为新晋男友，陆则中午没午休，“顺路”去了机场一趟，在机场偶遇了裴正德和裴舒窈。
裴正德很意外。
“你不是在上班吗？”裴正德问。
“对，中午送个朋友来机场，他刚飞走。”陆则面不红心不跳，脸上一点心虚都没有。
裴舒窈没想到陆则扯起谎来还挺像样。
她站在裴正德身边，位置比裴正德略略靠后一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露出两个甜梨涡。
陆则以前没对裴正德说过谎，主要是他没什么需要说话的事，现在头一回瞒天过海搞地下恋情，感觉新鲜又刺激。他说：“窈窈是一点半的飞机？”
“对。”裴正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顺嘴问陆则，“你下班就来送人，一会回去还要上班，午饭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窈窈昨天没说具体时间，我早上开会晚了，没来得及做饭，正好也准备在这边随便吃点再上飞机。”
“没吃。”陆则一脸坦然地说。
裴舒窈抿唇朝他笑。
这当然是他们商量好的，买正午的飞机票密谋让她爸来不及做午饭，两个人在裴正德眼皮底下最后约次饭。
有裴正德在，两个人表现得一切如常。他们一向聊得来，哪怕偶尔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裴正德也没发现异常。
一顿午饭吃完，裴舒窈没让他们继续陪着，挥挥手和他们道别，自己拖着行李箱进了机场。
陆则也和裴正德分别，径直回了医院。
裴正德回家后还和妻子伍心慈说起这事：“我刚停好车要带窈窈去找地方吃饭，没想到赶巧遇上小陆，我看他们两个小的挺有缘，说不定真的有门。”
伍心慈知道裴正德对陆则这个学生非常喜爱，要是能拐回家当女婿肯定一万个愿意，也没泼他冷水，只说：“顺其自然就好。”
其实伍心慈心里挺发愁的，女儿就不像是愿意接她班的人，要是再和陆则结婚，她估摸着生出来的外孙或者外孙女也不会对经商感兴趣，以后她的心血或许要交给某个侄子侄女或者外甥了。
……
陆则的生活风平浪静，有些人的日子却不太平静。
比如那位系花师妹。
这位系花师妹确实准备转行了，她经不住诱惑签了个娱乐公司，前些天的碰瓷就是故意的。
谁叫陆则现在人气那么高，隐隐有和流量明星比肩的趋势。
系花师妹都不知道陆则到底为什么这么魔性，动不动就上热搜。
虽然高逸摔得很惨，可高逸那是踩到陆爸爸头上，而陆爸爸属于“上面有人”的类型。陆则不一样，哪怕他爸爸很厉害，继父似乎也挺有钱，但也到底也还只是个医学生而已，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他不走娱乐圈路线，那为什么不能借点人气帮她开开路？
在热搜被撤下的时候，系花师妹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自己这次“借人气”恐怕不会成功，一直找机会联系陆则，却发现陆则不爱加陌生人微信，也不太爱接陌生人电话。
认识陆则的人也不乐意帮她牵线。
更可怕的是，公司那边没动静，既不帮她继续营销，也不联系她。系花师妹感觉自己的明星路要夭折了，挣扎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豁出脸去直接到省院堵陆则。
陆则结束一台手术和老阎一起去食堂吃饭，下楼时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等在那儿。
陆则眉头一皱。
那个位置裴舒窈也站过。
同样是站在那里等他，裴舒窈的出现让他挺高兴，眼前这位系花师妹的出现却让他觉得有些不高兴。
毕竟对方不久前才刚碰瓷过他。
那种抓拍照片写通稿的事在娱乐圈很常见，可他不是娱乐圈的人。
他不玩那一套，也不想别人对他玩。
“有事？”陆则停下脚步，看着小跑上前堵在他面前的系花师妹冷淡地问。
“陆师兄，”系花师妹说，“对不起，上次我想借你的名气涨点粉，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困扰。”
这个对白很耳熟。
陆则往左右看去，想看看她有没有同伙躲在周围偷拍。
上次这家伙这么和她道歉，回头就捆绑着他买了个热搜。
裴舒窈刚飞去首都没几天，他可不想刚开始异地恋就发生“情变”。
系花师妹看到陆则脸上的怀疑，脸上一僵。
“这次我真没有和别人一起来。”系花师妹说，“我上次也只是觉得师兄你是男生，闹个绯闻不亏，所以才一时糊涂。现在我知道错了，师兄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眉眼间带着哀求，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上次那个热搜的当事人只有她和陆则，既然不是她和公司那边撤的，自然只有陆则第一时间处理掉。
陆则有这样的能量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公司那边冷着她的原因。
她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清楚后她立刻过来找陆则道歉。
在她看来，她一个女孩子都摆出这样的低姿态了，陆则应该不会再和她计较才是。
陆则从来都不是爱计较的人。
上次陆则不是也说她并没有给他造成困扰吗？
她甚至觉得，很多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困扰”才是。
第九十二章 卧底
哪怕系花师妹这次没带人来, 陆则也感受到周围有不少探究目光。
“我有女朋友了。”陆则严肃地说，“所以你这样的行为现在确实会给我造成困扰。”
要是女孩子不堪被追求者追堵, 他以前确实不介意当个挡箭牌, 但那是建立在他没有喜欢的人的前提下。现在他已经有女朋友，没道理为了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让自己女朋友受委屈或受指责。
由于这系花师妹好歹是校友, 陆则只让朋友帮忙撤了热搜，并没有进一步追究。
陆则也知道娱乐圈一向是踩高捧低的地方，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这新人得罪的是谁,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继续捧她。
但，路本来就是她自己选的, 他和她非亲非故, 没有义务帮她造势、让她踩着他出道。
“我本来也和你不熟悉, 既然你准备转行，我和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之说。”陆则心平气和地说，“只要你不要再拉上我炒作，我不会再做什么, 好自为之吧。”
社会不比学校, 学校终归只是个象牙塔，只要稍稍出众一些，很容易成为人人瞩目的焦点。可外面的世界那么大, 人心也远比学校复杂，她再抱着这种全世界都要捧着她哄着她的心态去闯荡娱乐圈，早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对于好好的学医苗子长歪了, 陆则还是挺心痛的。
可现代社会太浮躁，诱惑也太多，一旦有捷径摆在眼前，有多少人愿意脚踏实地一步一脚印地往前走？
要知道学医至少学五年才能考证，五年制进了医院也得接着考研考博，能正式转为住院医师得花上十来年，哪怕是最快的本博连读八年制，仔细算下来也是得花个十来年才能真正在医院站稳脚跟。
更何况付出那么多时间和心血，最终也不一定能混得多体面。
所以，有人半途而废实在再正常不过。
每个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
只要对方不拉上自己，陆则并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陆则对那楚楚可怜的女孩儿说完最后的忠告，头也不回地走了。
相比陆则的平静，陆则后援会筹建的后援群却又炸锅了。
原因很简单，本来陆则恋情曝光，看起来还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有些粉丝不肯相信，拉着几个暴露过陆则师弟师妹身份的同好追问是不是真的。
接着她们就扒出了系花当着追求者的面拦着陆则表白的事。
很多人都怀疑陆则被安排去鹿鸣镇那种地方“见习”就是那位追求者在捣鬼，毕竟哪怕陆则已经不需要见习，安排去那种犄角旮旯还是不太正常。
好歹是省内第一流的学校，哪有把学生一个人扔去偏僻小镇当见习生的？
知情人可不算少，所有人的爆料都说那位系花的追求者可是副院长的儿子！
等扒到副院长儿子摔伤腿休学半年没再露面，粉丝们沉默了。她们还没来得及声讨，对方已经这么惨了，她们再不依不饶是不是会被人骂咄咄逼人？
既然副院长儿子不能喷，后援会粉丝们自然准备集中火力喷那位传说中的“国民初恋”系花。
结果热搜凭空消失了。
这就有点稀奇了，要知道以前不管网上怎么闹，陆则都没管过，这次她们后援会刚撸起袖子要上，谁抢先一步把热搜给撤了？
而且这热搜收拾得太干净，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不仅参与刷热搜的营销号封了一批，连那位“国民初恋”的账号都不见了，仿佛她从来没在网上出现过一样。
要不是很多人手里还留着截图，她们肯定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根本没有什么国民初恋，更没有什么恋情曝光。
想到陆爸爸上次闹出的动静，不少人都猜测陆则莫不是也是被上面罩着的，轻易不能碰瓷！
不仅外界暗中讨论，陆则后援会的粉丝们心里也好奇得跟猫爪子在挠似的。
直到今天中午影帝顾云飞的专访放了出来。
顾云飞接受采访，当然是因为新电影要上了。
顾影帝是个很有专业精神的人，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专心提升演技和学习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但每当他新作品要上，他马上出来营业，该宣传宣传，该上通告上通告，每天坚持不懈地在线上线下疯狂刷屏，直至全部人都去二刷三刷四刷完他的新电影才慢慢恢复神隐状态。
对于顾影帝这种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疯狂轰炸的行为，粉丝们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N刷支持啊！
饿了一整年，终于能再次看到偶像出来营业，她们才不会觉得腻！
这个采访就是营业内容之一，看起来平平无奇，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只会被粉丝们反复观看扣糖。
结果就是这个采访里，顾影帝提到自己一直有个亦师亦友的场外顾问。
根据顾影帝的描述，那是一个浪漫的雨季，他经历了漫长的跋涉，终于，发现自己迷了路。
好在这时候他碰到个小孩。
这小孩不仅运用专业的知识给他指出方向，还带他回他们营地给他吃了顿热饭。他十分感激，电影拍好后邀请小孩参加首映礼，惨遭小孩指出电影里存在一百三十二个漏洞。
不是十个，不是三十个，而是一百三十二个！
当时顾影帝的心拔凉拔凉，觉得自己拍的就是垃圾电影。
好在对方很贴心地劝他说，这些问题一般人发现不了。
事实证明，观众确实不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那部电影的票房还算不错。不过在那以后，他拍电影遇到什么专业问题，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这位好友。
有个学霸朋友的痛苦，你们不懂！
有个学霸朋友的幸福，你们更不懂！
顾影帝这一番回忆，瞬间戳中了不少人的小心脏，很想知道那天才小少年到底是谁。
负责这次采访的主持人当然也好奇，想方设法要从顾影帝口里抠出个名字来。
顾影帝欲拒还迎到节目最后，才给粉丝们留了个暗号：“我那个好友最近很火，连想蹭他热度的人都不少，我想着他反正都要被蹭热度了，不如给我蹭蹭。”
这就是扔了个惊雷了。
最近很火的人不少，有选秀出来的牛逼新人，有重出江湖的巨星，还有各种出新曲子出新电影的大咖小咖。
可要说这里面有什么人能当顾影帝口里的“场外顾问”，符合条件的人可就太少了。
娱乐圈这地方，本科学历已经很高了，硕士博士学位一般是红了以后去镀金搞来的，哪有几个真学霸！
要说音乐圈，那可能还有几个数得上号的，但是术业有专攻，音乐天才不一定精通其他领域的东西。
而且，最近也没有被人蹭热度的音乐圈红人啊。
粉丝们猜来猜去，没猜出来。
网络上很多东西是共通的，尤其是粉丝这种存在，她们的偶像可以不止一个，什么影视偶像、音乐偶像、二次元偶像这些都可以列出一堆，连最普通的网络红人，粉丝算起来也不会少。
一个人可以粉多个偶像，粉圈自然有可能重合。
陆则后援会里就有不少顾影帝粉丝，也许是因为自己有亲妈眼神，她们听完这个采访，越想越觉得顾影帝说的是他们小陆医生没错。
小陆医生是个学霸。
小陆医生刚被碰瓷。
小陆医生那被碰瓷的热搜突然消失。
她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配上顾影帝这番“当众表白”，岂不是就说得通了？
不过陆则后援会虽然日益壮大，和顾影帝这种真正的流量之神还是有点差距的，很多人都憋着没说出口，怕自己也成了碰瓷的那个。
自己丢脸不要紧，不能给小陆医生丢脸！
就算没有影帝撑腰，她们小陆医生也很牛逼，不需要蹭别人热度！
虽然不能往外说，但小伙伴们在群里还是得相互讨论，当粉丝的基本素质就是学会自己从只言片语里抠糖。
采访播完没多久，陆则后援群里已经彻底躁动了，都在相互分享自己抠到的糖，从时间线扒到相处细节，怎么看都觉得这说的确实是陆则。
还有人根据时间线推断出是那部在雨季拍的电影，准备去找找是不是真的有132个bug。
浑身是bug，恐怖如斯，有点想看怎么办！
本来这些讨论只发生在后援群里，没人到外面乱说，只自己关起门狂欢，可管理员们到底不是专业的，还是放进了一些“卧底”。
娱乐最前线就是这么个“卧底”。
娱乐最前线皮下是个营销公司成员，每天兢兢业业地搞事情吸粉，最关心的事就是自己引流能力达不达标。
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营销公司员工，皮下的人自然每天混迹各大社交网站，搜集适合加工的素材。
没错，加工，他们不跟拍，不盗摄，不当惹人厌的死狗仔，他们不是八卦的生产者，他们只是八卦的搬运工，爱岗敬业，积极向上，并且拥有丰富的想象力。
娱乐最前线皮下混入陆则后援群，一直潜伏在里面看那群可可爱爱的粉丝们水群聊天，本来觉得这地方实在没什么能够引流的八卦、都已经想着要退群了，没想到今天他一上线居然看到这样的大料！
顾影帝新片要上了，热度都快炒上天，此时不搭顺风车更待何时！
娱乐最前线皮下整理了一波聊天记录，第一时间起了个模棱两可又吸睛的标题发出去。
「震惊！顾影帝口里的学霸好友竟是……」
由于娱乐最前线这个号十分活跃，放出的料还有板有眼，很能满足群众的八卦之心，这次爆料很快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陆则的粉丝被这“卧底”的操作惊了一下，纷纷去讨伐娱乐最前线让他把爆料删了。
成功吸引这么多关注，娱乐最前线怎么肯删，他又没有造谣，他只是搬运一下陆则粉丝自己的猜想而已。只准她们自己猜来猜去，不许他和别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