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却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包裹,司马相如本想夺回包裹的,可是丝毫想到了一些事情,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便知晓丢下包裹,一个人逃命去了。

而一代才女卓文君便是这样死去,最终她还是死于她最爱的男子手上,女人啊,女人啊,卓文君这般倾世的才华竟然就这般糟践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贪恋司马相如的情爱。而司马相如对待卓文君一事也传到了陈阿娇的耳中。

“什么,竟有这般畜生!”

陈阿娇正在和卫子夫等人商议明日登基大典,一切都在筹备之中。猛然听到楚服说起卓文君的惨状,就让她这个活了多年的人,见惯了惨状的热都无法忍受。

“是的,属下感到的时候,卓文君已经死了,而且脑浆爆裂,一地都是血,显然是被司马相如活活打死的。本来属下已经卓文君已经被刘彻处死,没想到她竟是逃出生天,却不想竟是被司马相如给这般打死!”楚服都说不下去了,她是看到当初的惨状了,记忆太过犹新,根本就无法忘记。

陈阿娇虽然没有看到卓文君的惨状,可是从楚服的描述之中,她也是略知一二,知晓卓文君死的凄惨。对于卓文君这样的人,陈阿娇是同情不起来的,这种人对于陈阿娇来说,她有今天也是活该。不过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说到底卓文君也只不过是爱错了一个男人。虽然后来没有骨气的出卖了自己,只不过当初何尝不是她利用了卓文君给刘彻带去了假消息,然后才有了刘婷那么一出了。说到底这卓文君也算是帮助了她一回,尽管是被利用的。

“司马相如如今人何在?”

陈阿娇喃喃的问道,她的手放在矮桌上轻轻的敲打着,这是她极度愤怒的表现,陈阿娇虽然是一代女皇,可是她首先是一名女子,看到同样身为女子的卓文君被害的如此的惨,她如何的不愤怒。

“陛下让他逃了,我们的人还在追查的,相信他不会逃出长安!”

“若是抓到他了,将他交给张汤,让他好生招待着。对了,不要让司马相如死了,朕要他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一下子死了太便宜他了。”陈阿娇说道,之后便让楚服下去。

第二天,大汉女皇陈阿娇终于登基了,成为了大汉昭明女皇。十五年,整整等待了十五年,陈阿娇终于再次坐上了皇位,她坐在高高在上的金龙座椅上,等待着众人的朝拜,文武百官都高呼万岁,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她终于迎来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陈阿娇扬起手来,她身着龙袍。俯视着众人。

“报!”

又是军情直报,陈阿娇听了之后,便冷冷的一笑,“打,自然是打,朕定要灭了匈奴。”陈阿娇再次向匈奴追加了军队了,而此时陈阿娇登基的消息也传到了匈奴和安息。

安息公主芭芭拉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先是一惊,她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在大汉和安息不同。安息也是以女子为尊,而大汉则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而现在陈阿娇竟然当上了女皇了,不仅仅在大汉,就连在安息虽然以女子为尊,但是那也是相对于大汉而言,也未曾出现女皇了,匈奴就更不要说了。

“陈阿娇当上皇帝了?这,这怎么可能,太子刘彻呢?我记得他们的太子是刘彻,不是陈阿娇,怎么会传位给陈阿娇?”就连安息的公主芭芭拉都不相信刘启会传位给陈阿娇。

“千真万确,是雪七梅从长安透出的消息了,陈阿娇已经登基称帝,而且还想匈奴追加了军队,扬言要学习我们匈奴。”探子将从长安带来的额消息告诉芭芭拉。

“这,这…”

“大汗…”

于单也缓步来到了这里,他见到芭芭拉愁眉不展,便伸出手来,将芭芭拉拥在怀里对芭芭拉说道:“王后,你无需担心,陈阿娇到底是女流之辈,并无可怕之处,幸而是她登基称帝,这对于我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于单摸着芭芭拉的头发笑着对芭芭拉说道。

只不过他的这个话没有对芭芭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芭芭拉更加的担心起来。

“大汗,以前你从未安慰过我,也从未像此时这般说话,你是没有把握对不对,你是没有把握对付陈阿娇对不对?你…”还有一句芭芭拉始终没有问出来,那就是你心里一直想着陈阿娇是不是。

“王后,我与大汉血海深仇,如何能怕什么,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们亡,你忧心我心系陈阿娇,殊不知我乃是匈奴单于,有岂会因儿女私情耽误自己。”

芭芭拉深望了于单一眼,想起了陈阿娇竟然登基称帝了。一个女子在大汉称帝,足以说明这个女子的魄力不是一般男子所能比的,足见陈阿娇实力之非凡。

“大汗知晓这些便好,那么我们安插在长安的棋子是不是也应该动了,陈阿娇必须死,若是她死了,长安便是群龙无首。”芭芭拉早在很久之前便在长安安插了暗探了。

“好,那一切都听王后,王后想如何便是如何,只不过陈阿娇生性多疑,一定要万分小心。”于单再次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生怕出了岔子,浪费这么了他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机会。

芭芭拉则是为之一笑,她点了点头道:“大汗我已经安顿好了一切,对于这些我本就擅长!”

不过即便有芭芭拉这句话,于单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卫青和万无非的消息你可曾查到,这两人似乎是凭空出现似的了。尤其是那卫青小小年纪,竟然就成了前锋,而且还十分的骁勇善战。万无非更是用兵如神,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于单也是今日才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只不过两人好似凭空出现似的。

“卫青是陈阿娇的人,而万无非则是太子刘彻的人,只不过如今刘彻已经倒台了,陈阿娇倒是还放心让万无非带兵,到也是不怕万无非倒戈。”芭芭拉只是觉得陈阿娇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如今两军交战她竟然还敢用刘彻的人了。而且还让万无非担当要职,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

“自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许这万无非本就是陈阿娇的人,而非刘彻的人,以陈阿娇的性子,那般的狡诈,在刘彻安插几个探子也无可厚非,我倒是觉得那卫青着实的可怕,方才十岁,竟然这般的善战,若是假以时日,待他长成,到时候怕是我匈奴之不幸。”于单这样分析道,主要是今日看到卫青的那一双眼睛,着实的可怕。

“卫青?”

芭芭拉还在仔细细想那个孩子,她想起那个人到底是谁了?就在她准备和于单两人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见外面有人来了。

“报,大汉使臣苏武携女皇书信到此!”

于单听到是陈阿娇的信,手便是一抖,而他这一动作,正好被站在身边的芭芭拉看到了,芭芭拉倒是表现的十分的冷静看向于单:“让苏武进来便是,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这大汉使臣到底是何等气节?”

“芭芭拉,你想干什么?苏武乃是使臣,你切莫冲动?”

于单害怕芭芭拉滥用私刑。便开始询问其她来,而芭芭拉听到于单如此询问,心情自然是十分的不爽,便看向她说道:“大汗,我知晓该怎么办?苏武乃是使臣,我断然不会杀了他。只是我也想知晓大汉的使臣骨头到底有多硬!”

于单显然是欲言又止,芭芭拉则是已经让人将苏武领了过来。苏武一身儒服大汉,走入了大帐之内。

“你便是苏武?”

芭芭拉杏眼一挑,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武,见苏武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可惜苏武乃是汉人,光这一点芭芭拉就特别的不喜。

“我乃大汉使臣——苏武,今日来此,携女皇书信一封递于陛下?”

第144章 张汤张汤

苏武这个人极为的有意思,比如此时芭芭拉见到苏武的第一眼便是惊奇,这到不是因为苏武长得有多么的不堪,而是因为苏武这个人长得非常的矮,虽说汉人相较于安息和匈奴的人矮小了一些,苏武也太矮小了一些。只是这么一个矮小之人,竟然赶在两军交战的时候送书信至此,尤其是匈奴之前还有杀害大汉使臣的先例,足见此人胆子与寻常人比较起来,那要大得多。其中最主要的还有一点那便是苏武见到于单和芭芭拉竟然一点儿都不畏惧,与以往大汉的使臣相比,这个矮个子颇让人惊奇。

“女皇,大汉的男人还真的是没用,竟然让一个女子称皇,真的是让我闻所未闻?”芭芭拉十分嘲讽的看着苏武,而苏武听到芭芭拉如此嘲讽的话,也没有生气。

“王后此言差矣,不是我们大汉的男子无用,我们女皇的名字即便在匈奴,但凡提到她的名字,想来匈奴也要抖上以抖吧。这一次我奉女皇之命,将战书送上。”

苏武十分得意的看向芭芭拉,自从高祖白登之围之后,每次大汉派出来的使臣多半都是为了求和,从来没有是因为下战书的,而这一次苏武却是带着陈阿娇亲笔书信,交给了于单,目的竟然是开战,即便是此时陈阿娇刚刚坐上皇位,根基还没有稳。她竟然还下了战书,而且还派了这么一个小个子的人,这在芭芭拉看来,无疑就是在挑衅。

“战书?”

芭芭拉一下子就从于单手里夺回来书信,打开了一下,陈阿娇的轻笔书写,可惜的是,芭芭拉一个字都看不懂,她不懂汉文,也不知上面写什么。可是当着苏武的面,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她看不懂。

“王后,你的信拿倒了。”

苏武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之后便低下了头,而芭芭拉听到苏武的话,当即便有些无地自容。

“大汗,此事还是由你定夺吧。”说着芭芭拉便将书信在地递给了于单,反正她也看不懂,也不想闹出笑话来。于单看了一眼书信,他曾经被绑到长安,虽然对他而言那是屈辱,却也因此让他认识了不少东西,汉文字便是其中之一。他能够看懂书信的,于单看了书信,便愣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芭芭拉。

陈阿娇的书信上无非就是说上次于单出尔反尔,诛杀了馆陶公主之事,上次陈阿娇是无条件信任了于单,可是却遇到了匈奴的追兵,最终导致馆陶公主的无辜惨死,这些事情陈阿娇怎么可能忘记呢,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忘记这个事实,忘记馆陶公主的惨死。而今她成为大汉女皇,自然要和于单这些人算旧账了。

“既是如此,我们也只能应战了。来人!”于单大手一挥便示意来人递来纸笔,修书给陈阿娇,他自然是要迎战,身为匈奴的王者,大漠的苍狼,他何曾惧怕过陈阿娇。一介女子尚能如此,他一个男子又害怕什么,便给陈阿娇回了信。陈阿娇看了信之后,便微微的笑了。

便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于单便给陈阿娇回信了,他一直都在写。写完之后,便要递给苏武,芭芭拉却一下子截住了他的信件。

“苏武大人,你就不需要过去了。我自幼便知晓大汉使臣都是硬骨头,你当真不怕死。”芭芭拉一刀便要砍下去,可是苏武依旧面不改色的看向芭芭拉,没有丝毫的怯弱之色。那刀便停在他的鼻尖,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担心。

汉宫之中,陈阿娇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奏折,已经夜深了。

“皇夫?”

陈阿娇看着那些奏折,便将那奏折扔到了一旁。

“是的,大臣们联名上书,让陛下早日拥立皇夫。”卫子夫今日在朝堂之上也见识到那些大臣们的厉害之处,那些大臣们都在逼陈阿娇都想陈阿娇早日拥立皇夫。

可是卫子夫也知晓,陈阿娇现在不要说是拥立皇夫了,身边来一个男人也没有。当然陈阿娇身边从不缺少男人,可是若是要那些人成为皇夫,是远远不够。

“如今国难当前,这些大臣们竟然还有闲情操心本王婚事,他们真的是太闲了。”陈阿娇十分不满的说道,自从她登基之后,有关于她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毕竟她已经二十五了,在大汉来说,她的年纪已经足够大了。

“陛下,这婚事…”

卫子夫也是欲言又止,她也有些担心的说。毕竟陈阿娇已经二十五了,年纪确实不小。再者如今朝廷各派斗争也十分的激烈,各位官员都是互相的斗来斗去,而陈阿娇如今还没有拥立皇夫,已经有个别大臣给陈阿娇敬献美男了,虽然不是那么明显。

“朕已经知晓,这件事情容我再议便是,匈奴战事要紧,你先下去吧。”

刚刚接手政事,陈阿娇才发现大汉的政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了,她根本就无力去操心这些事情,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处理好政事。夜深了,陈阿娇依旧还在伏案处理政事。

成为女皇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上女皇她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收住女皇这个位置她要花去一辈子的时间。当皇帝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相反他是一件相当的艰难的事情,比如此时对于陈阿娇来说便是如此。大汉的政务和唐朝还有很多的差别,而且大汉选拔人才的方式也不好,都是推举制,这里面就有很多的弊端。可是若是像大唐那样推行科举制的话,也没有可行性,主要还是儒家的思想还没有成为正统了。相反因为先前大汉的统治者都推行老庄思想,儒家思想反而不是正统,科举制现在还无法推行。

“陛下,夜深了,是不是需要给你准备一下一些吃食?”内侍官上前询问,而陈阿娇抬头来,“不需,朕不饿!”

“可是陛下…”

“若是今日朕点了吃食,明日御膳房的人定也会等到这么晚给朕准备吃食,何苦来哉,若是朕饿了,晚间多吃一点便好。何须如此劳烦他人,再者如今我大汉国难当前,朕岂能一人独自享乐,你且下去吧。”

内侍官见陈阿娇如此也就下去了,之后陈阿娇看完奏折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甘泉宫,如今她已经是大汉女皇了,有些事情确实是要提上日程了。至于皇夫的人选她心里还真的是没有数,也不知道那一个人更适合她。

夜深了,她竟然出宫了,在没有任何侍卫的护送下出宫了,她记得今日是特殊的日子,那就是张汤的生日,在很久之前,陈阿娇就曾经答应过张汤陪他一起过生日,送他礼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没有实现对他的承诺。也许是今天月儿分外明,也许是今天她想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她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天牢。

如今的张汤还是长安吏,此时的张汤尚不知道陈阿娇会来,他一如既往的繁忙,如今陈阿娇刚刚登基,各种事情层出不穷,他都一一应付去,因而显得有些艰难的说。

“陛下…”

有侍者看到陈阿娇的到来都大为的惊叹,又想起之前京城中的种种传闻,又看到女皇的深夜造访,所有的人心照不宣。

“你且下去吧。”

陈阿娇招手示意那人下去,她便走了进来。天牢还是老样子,这个地方她还曾经住过,想起当年的年少还有和张汤在一起的种种,竟如昨日,她的手上提了上好的女儿红。

她来到了天牢之中便看到伏案看卷宗的张汤,认真工作的男人从来都是最美的,此时的陈阿娇也是这么认为。张汤白发如雪,虽然长得一般,可是当他聚精会神看着卷宗那一刻,他竟是这么让人沉迷。月光透出窗户斜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一丝丝的清冷。这么多年了,张汤还是一人,他一直未娶。

“今日是你的生辰,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

陈阿娇将女儿红放在他的桌子上,张汤听到陈阿娇的声音,显得大惊继而大喜,之后又是一脸的惶恐,然后又是一阵悲凉,百感交集了。陈阿娇如今是一代女皇,而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吏,两个人的差别是越来越大了,张汤竟不知道去说什么。如今的陈阿娇是君,而他是臣,自古君臣之礼不可废。

“阿娇…”

“不,陛下,不知深夜造访…”终究还是需要改口。

陈阿娇微微的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女儿红,“你是寿星,请你喝酒,不知张大人是不是还会和以前一样,和朕喝酒,谈天说笑。”陈阿娇的话透出一丝孤独,自古帝王多孤独,高处不胜寒,身在高位,便无友人了。陈阿娇外靠在一旁看着张汤,张汤听到陈阿娇如此的询问,当即便慌张道:“当然可以,可以,陛下你坐,你,你,你这…”他是那么的慌张,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他甚至还在懊悔,为何不好生收拾房子,以至于房间竟是如此的脏乱。因而显得十分手足无措,一双手竟不知道放在何处。

“无妨,张汤对朕你无需如此紧张,今日朕只是记得乃是你的生辰,想起原先朕对你有所承诺,所以也就来了。”陈阿娇笑着望向张汤,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汤的性子还是一如当年,在她的面前还是显得那么拘谨,尽管她如此的对待他,张汤依旧还是礼数有加。

“在朕面前,你无需如此拘谨,你且坐下,为何一直站着。”陈阿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张汤说道。

只不过即便是她这么说了,张汤还是一如既往的拘谨不说话,十分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陈阿娇,他全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陈阿娇。面对这样的张汤,陈阿娇只好长叹一口气。

“为何朕称帝之后,连你也与朕生分了些许,以前的张汤绝不会这般对待朕,看来张大人也开始与其他人一样,开始回避朕了。看来称帝之后,朕是越发的孤独。”陈阿娇这是有感而发,成为女皇,她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比如很多人都变得和她生分,就连她的恩师晁错也是对她闭门不见。

毕竟一个女子在大汉称皇,不管她到底做了什么,给人的感觉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我,下官没有了,下官只是,只是…”

张汤此时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话了,他不敢抬头看陈阿娇,可是却又不想陈阿娇离开这里,那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他不想再忍受了。

“只是什么,今日是你生辰,喝酒吧,朕亲自挑选的女儿红,一起喝!”陈阿娇便给张汤给满上了,“喝,今日朕要与你不醉不归,来喝酒!”陈阿娇举起大碗与张汤大喝起来。

自从称帝之后,有太多的事情束缚着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她根本就无从去关心其他的事情,今日真的有机会好好的与张汤两人一起喝酒,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张汤,你知道吗?朕刚刚称帝,就有人要我拥立皇夫,皇夫,你说谁最适合做皇夫,张汤你告诉我,我要一个答案。”陈阿娇有了些许的醉意,她醉眼朦胧的看着张汤,伸出手去,一下子捉住了张汤的手,张汤的手一如既往不好摸。手上都是老茧,陈阿娇攥住了他的手,看着张汤,想从张汤的眼睛之中看出一丝不寻常的意思。

“陛下如今登基称皇,拥立皇夫也是必然,至于这些下官,下官…?”张汤本想说下去了,可是他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皇夫人选,他是多么希望提名自己啊,可惜的是他办不到,他还是不敢去说,生怕说了,陈阿娇看轻了他。

“你怎么不说了,朕要你一句话,张汤你觉得朕应该拥立谁做皇夫?”陈阿娇盯着张汤,想从张汤的眼中读出什么,可是张汤却不敢直视陈阿娇的眼睛。

“陛下我…”

“张汤啊,张汤啊,你变了,你竟是不敢说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要回去了。”陈阿娇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张汤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她想要那个答案,一直以来陈阿娇与张汤相处的时间最长,对他最是了解,与他也最是相熟。只是到了今日张汤竟然也是对她这般的疏离,陈阿娇不喜这种感觉,极其的不喜。

“陛下,我…”

张汤见陈阿娇这就要走,心下便是一动,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陈阿娇的手,他不知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就握住了陈阿娇的手。

陈阿娇低下了头,诧异的看向张汤。张汤的主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却让她的心下一喜,无疑她是喜爱张汤。无奈的是,以前造化弄人,让她与张汤失之交臂,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她是大汉的女皇,无人可以在反对她了。她想要拥立是谁皇夫,便是谁是皇夫,其他人根本就不容置喙。她今日来到天牢之中,要的不过是张汤的一句话而已。

“你什么,张汤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啊,你怎么了?”陈阿娇充满期待的看着张汤,想从张汤的眼睛之中读出一丝不寻常的话,只要张汤说出来,她便可以什么都不顾。

“陛下,下官私以为李陵将军甚好,他与陛下自幼相识,而且在这一次政变之后,也在后方支持着陛下,且李广和李敢将军都军功显著,没有人比李陵将军更适合成为皇夫。”最终张汤还是说出来,尽管此时他的心还在滴血,可是没有没法,他还是说出来了,他说出口了,心一直却在滴血,他没有办法,不得不说。

张汤知晓他自己身份地位,其貌不扬,一个小小的长安吏,如何能够成为大汉皇夫,他有自知之明,而且如今陈阿娇方才称帝,政局还不稳定,李家的势力可以帮助陈阿娇,这是他一个个小小的长安吏所不能办到的。

“张汤,朕在问你,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陈阿娇站直了身子,她没有张汤高大,就那样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她不信,不信这是张汤的心里话了。她苦笑了一番,便走上牵住,指了指自己的手说道:“张汤,朕要听真话!”

“微臣句句属实,发自肺腑,还请陛下明察!”

张汤直接和陈阿娇这样说话了,他说完之后便低下了头,始终不敢看陈阿娇的眼睛,也不敢望着她。

“好,好一个句句属实,发自肺腑,可是张汤你可知晓朕之心,你摸摸,你快点摸摸。”些许是陈阿娇真的是醉了,些许是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些许是她想要疯狂一回,她反握住张汤的手,拿着他的手,贴在她的心口处,望向张汤,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汤,张汤猝然的抬头。

他的手就贴在陈阿娇的心口处,可以感受到她的心在跳动。

“陛下,微臣…”

张汤想要抽出手去,可是当她抽出手之后,却发现整个人的手在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这般的亲近,更何况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陈阿娇。他有一种冲动,便是一下子将陈阿娇拥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一辈子不松手。可是他不敢,最终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将自己的手从陈阿娇的手中抽出来,还推开了陈阿娇。

“陛下,你醉了,还是让内侍官早些扶你去休息吧。”张汤最终还是将陈阿娇给推开了,尽管他心里也太多的不舍,但是也无法改变他将陈阿娇推开的事实。

“额?朕醉了,原来是朕醉了,张汤,你觉得朕是醉了,看来朕真的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来看你,怎么会来这天牢,怎么会与你说这些话,朕醉了。”陈阿娇十分失望的看着张汤。

曾几何时,她是那么的喜爱张汤,这个男人虽然不及其他的男子,他没有出众的才华,没有显赫的家室,连相貌也是普普通通,若是以前她是断然不会看上这样的男子,可是今时今日她却不同,她是真心喜欢这男子,这个男子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