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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珈叶住的地方吗?比我们家还要大啊,这游泳池…这别墅…这装修…”一进门,唐秋静便大呼小叫。

鹆唐碧玉生怕被人听见,忙呵斥女儿,“小声点,别露出这种穷酸相,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唐秋静不甘心地直跺脚,“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三妹要嫁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温贤宁啊,要早知道也不应该轮到她啊,你看我,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我比她要好得多…”

“秋静,今天是三妹大喜的日子,你少说两句。”唐悦怡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制止妹妹。

“是啊秋静,这里不比咱们家,少说话。”倪成一面用羡慕的目光打量四周,一面帮腔。

他做装修多年,一眼就看得出来这里装修成本是多少,前前后后单是装修费这一项起码超过四百万,足可见温贤宁的财大气粗,手里资产雄厚。

唐秋静鼻腔里哼了一声,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继续唉声叹气。

听到楼下有动静,唐珈叶和米娅一起下来,唐珈叶穿着温贤宁昨天送来的小礼服,合身的尺寸一看便是特意订做的。

唐碧玉迎上去,皱眉看着小女儿一张素净的面,“这成什么样子?连口红都不擦。”又对唐秋静说,“赶紧给你妹妹化个妆。”

“我不要化。”唐珈叶直摇头,她不喜欢有方小说西粘在脸上,感觉脸没洗干净似的。

唐珈叶的配合令唐碧玉火冒三丈,唐悦怡忙打圆场,小声劝唐珈叶,“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这样不太礼貌,三妹听话,让秋静给你化个淡妆,不会很浓,好不好?”

大姐说话唐珈叶一向爱听,加上米娅又在帮腔,于是勉为其难点点头,再三对唐秋静说,“三姐,我要最淡的。”

“知道,知道,我给你化个裸妆不就行了。”谈到化妆唐秋静是一把好手,只见她从随身的GUI包包里拿出一整套化妆用具,先拍化妆水,再拍精华,再上乳液,下面是隔离霜,BB霜…

捣鼓不到五六分钟,一个十分自然的裸妆就化好了,果然比之前要好看一些,象变了一个人,唐珈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撇撇唇,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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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静又拿来裸色唇膏涂在唐珈叶的嘴唇上,“好了,大功告成。”

“好看。”倪成讨好地笑着,“珈叶啊,过了今天你就是温贤宁的妻子,叔叔希望你能和温贤宁白头到老!”

唐碧玉揪住倪成的衣服,把人拉远,“这时候说这话干什么?到一边去。”

倪成呵呵一笑,蹲在角落便不再说话。

“滴滴…”恰在这时外面响起车子的喇叭声,说明温家过来接人了。

米娅跑去把门关上,笑容奸滑地说,“新郎官不给个大红包我就不开门…”还没说完,又改口,“不,不仅要红包,我还要帅锅一枚。唐三最会跳探戈,要不温先生跳个舞也行啊…”

结果,温贤宁把大红包从门缝里面塞进来,外加把关健推到面前,成功让米娅来开门。

婚礼从简,这形式倒是没减,温贤宁进来后,抱起唐珈叶往外面车上走。

在上车前,她不放心地问他,“大叔,你真舍得把关健送给米娅?”

“你舍不得?”他挑挑浓眉。

“才不是。”她得意地晃脑袋,“我是想如果你真把关健给了米娅,那不光关健,连米娅以后也得管叫我舅妈,想想就爽啊。”

就知道她小脑瓜里想的是这个,温贤宁啼笑皆非,把她放进后车座轻声说道,“老婆,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这好象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大叔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唐珈叶嘿嘿笑了几声,“想啊,天天想,大叔,你想我不?”

“想,特别是晚上。”他神情温柔,双唇吐出暧昧的气息,直盯得她面如红潮,心如鹿撞。

脸太红了,她直把小脑袋往他怀里藏,“晚上啊好时光。”

他搂住她的腰,低低的笑声在她头顶,“老婆,晚上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等很久了。”

唐珈叶没好意思回答,只能在心里说我也是。毕竟前面还有司机在嘛,这种少儿不宜的私房话悄悄说最好。

到了酒店才知道发型师和化妆师已经在化妆室等她,看她脸上化了淡妆,化妆师便只做点小修饰,剩下的就是做头发型。

做完发型,唐珈叶想去洗手间,米娅陪同,十分钟后她先回来,发现化妆台上的手机亮了亮,拿起来看是条刚收到的彩信,两张男女笑脸紧挨在一起,只扫了一眼,她便若无其事地动手删除。

“唐三,你大叔老人家在外面,估计要来找你,我先去大厅喽。”米娅从门缝里伸出猥琐的脸,故意咬重‘老人家’三个字,以泄之前唐珈叶的重色轻友,说完飞快地溜走。

唐珈叶无奈一笑,走出去的时候果真见温贤宁站在长廊尽头,面对落地窗似乎在讲电话,音量很低,仿佛不愿被人听见谈话内容。

她与他隔得很近,可更远的是彼此的心,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永远无法交集。

遵循婚礼一切从简的原则,温家只在酒店摆了十桌,宴请的全是至亲好友,大厅里的气氛仍然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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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保密措施做得极严,楼下有百十来号的保安在暗处蹲守,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可是此刻坐在偌大的大厅,唐珈叶突然觉得鼻头泛酸,她想起了乡下年迈的爷爷奶奶,可能他们压根没想到今天是他们十九岁孙女的婚礼。

“老婆。”温贤宁的声音突然飘进耳朵,她吸了口气,扭头对上他明亮温柔的眼睛,“在想什么?该我们去敬酒了。”

她微笑着起身随他站起来,开始挨桌敬酒。

是谁说的结婚是个体力活,这才摆了十桌呢,唐珈叶还是觉得累得够呛,全身散了架似的难受。可还是要送客人,又是寒暄又是客套,送完最后一个,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也不知道唐碧玉是真是假,离开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说嫁女儿心情好复杂,养大一个女儿不容易,既表现了她一个母亲的‘艰辛’,又在温家人面前做足了功夫。好不容易送走唐碧玉,唐珈叶松了口气。

“行了,大家累一天了,回去休息。”温父和蔼地笑笑,可仍有种威严在话语里面估计这就是官当了久的缘故。

“大哥大嫂,祝你们永远恩爱,早点生个小侄子出来我玩玩。”温修洁俏皮地丢下这句话,也随父母离开。

温二小姐的婚礼几天前刚刚举行过,之后和丈夫简君易去国外度蜜月,目前不在国内。

回想起那天参加那场婚礼的场面,唐珈叶至今回味无穷,前天她无意中看到大叔放在书房里的一封信,收信人是温二小姐。

信是一个女人写的,貌似这个女人和温二小姐以前是情敌,不仅是温二小姐丈夫简君易的前女友,还是温二小姐同父异母的姐姐。信里面不仅讲了其和简君易的过去,还写了她怀了现任法国丈夫的孩子,准备迎接新生活的到来,却在最后说要自杀。当然这最后自杀的一章被温贤宁撕下来,摆在一边。

她由此猜测可能大叔不想让温二小姐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后来问大叔,他倒没隐瞒,只说不想让快要做新娘的妹妹带着这个不愉快走上红地毯。

大叔好象真的很疼温二小姐这个妹妹,而且是那种疼到骨子里!唐珈叶迟疑了一下,答应帮他一起隐瞒这个善意的谎言。

两个人现在在回别墅的路上。

“累不累?”温贤宁怜惜地望着怀里的唐珈叶,他今天穿一套黑色的纯手工西服,俊颜宛如雕刻而成,嘴唇噙着的轻柔微笑使得这张面孔多了一种夺人心神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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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叶故意戏弄他,“大叔,你累不累啊?我累不要紧,你累了可不好。.”

他一下子听出她在暗指晚上洞房的事,忍不住扬起唇,“到时候你就知道。”

她捂唇直偷笑,不久就直打哈欠,累到不行,温贤宁拍拍她的脸蛋,“累么?回去睡会儿,离天黑还…”

“早”字还没说口,车子陡然停下来,司机下去后满头大汗的回来,“对不起,温先生,车子抛锚了,我刚刚打了修车场的电话,马上有人来拖车。”

距温贤宁骤然不悦,拧了两下眉,“是哪里的原因?之前为什么没检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对不起温先生,我知道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出不得半点马虎,开车前我很用心的检查过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对不起…”司机欲哭无泪,一个劲鞠躬道歉,差点没把腰折断。

这是唐珈叶第一次见温和的大叔发火,的确,大喜的日子车子抛锚不是个好现象,可也没办法。司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用袖口拼命擦汗,她拉了拉温贤宁的衣袖,“大叔,不如我们下去吧,这里离家也不远,我们散步回去也不错啦。”

鹆温贤宁的眉头这才舒缓下来,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

从车上下来,呼吸到新鲜空气,唐珈叶精神也好多了,拉着温贤宁手又跳又蹦往家走,日光不似正午那样强烈,泼墨般倾倒在马路上,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温馨而又浪漫。

回到家,唐珈叶难得害羞地说了声“我去洗澡”便一溜烟地钻进浴室,洗完澡出来见大叔站在卧室窗户那里讲电话,眉头深锁,“…怎么又出这种事?嗯?标书一共有几个人经手?…查出来…现在只能改底价…具体数字等我亲自去布置…”

唐珈叶边擦头发边竖起耳朵听他讲电话,听得出来好象温氏出事了,大叔正在头疼。

听到身后有声音,温贤宁转身过来,手里拿着吹风机,要给她吹头发,唐珈叶摇摇头,“大叔,你去温氏处理一下吧,我没事,晚上等你回来哦。”

温贤宁迟疑了一下,低声自责地说,“抱歉,老婆,八点之前我一定赶回来。”

“老公,乖。”唐珈叶眯着猫一样的眼睛踮起脚尖,摸摸他的脑袋。

温贤宁微微黑面,随即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我终于知道被人这样摸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唐珈叶得意的笑起来,“是吧,所以我上次会让你不要这样摸我,象摸宠物的感觉。”

又轻轻叹了口气,温贤宁在她唇上吻了吻,然后离开。

唐珈叶赤着脚,怀里抱着电吹风和沾了水汽的毛巾,转身奔到阳台,看着他从车库里开了另外一辆车,渐渐开出电子大门,肩上的乌发经不住弱风的摇摆,跟着轻盈的睡衣一道微微飘起来。

傍晚六点多,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唐珈叶让再等等,等晚上大叔回来一起吃,在家闷得慌,于是决定去外面走走,或许回来的时候大叔已经在家里等了。

换上衣服后唐珈叶郁闷了,因为外面下起了夜雨,只得拿上雨伞,雨越下越大,遮盖了一切的声音。过了马路看到对面有座公园,信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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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下雨了,里面空无一人,偌大的公园到处在施工,更加显得荒凉无比。

听着雨伞上哗哗的雨声,看着被城市灯火照得灰蒙蒙的天空,郁闷之气团团笼罩住胸口,又有如喉咙里吞了一把剑,戳得她五脏六腑处处火燎得疼。

不想再郁闷下去,又找不到什么乐子,所以只好在脑海里拿米娅和关健意/淫一番,努力想象着这两人能有什么,这样以后她就可以听他们同时叫她舅妈,绝对是爽歪歪啊。

雨势越来越夸张,如瓢泼,雨伞快要在手中拿不住,唐珈叶决定回去,一眼看到前面不远处好象有条小路,估摸着那个方向应该是回家的近路。

就在她急急赶路的时候,突然有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扼住她的喉咙,她本能地尖叫,那人又在瞬间夺掉她手里的雨伞,将它甩到一边,一只手随即捂上她的嘴。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唐珈叶拼命尖叫起来,却被那只手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顷刻间淹没在雨夜里。

唐珈叶就这样被人挟持进公园的小树林里,这人手臂肌肉极硬,扼得她喉咙口吸不进空气几乎要昏过去,这人还嫌不够,又用身体紧紧将她整个人抵在树杆上,腾出手来把她的两只手扳转到背后,用一根粗绳捆绑在一起。

天哪,她在做梦吗?唐珈叶剧烈颤抖,出于生存的本能不停地挣扎,不停地呜咽,可这挣扎与呜咽在这个人的面前象垂死的小动物一般不堪一击,她拼命想看清这个可恶到底的人是谁,可是不久她的眼睛一片漆黑这人用布蒙住了她的眼睛,还有嘴。

脑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她失去所有知觉…

再醒来雨还在下,滴在身上冰冷冰冷的,她发现自己倒在小树林里,手上的绳一用力便松了。

她拿掉嘴里的布,却发觉下身火辣辣的疼,这一刻,仿佛意识到什么,抖着手忍不住探进去摸,裤子松垮垮的围在下身,裤子里一片狼籍,手掌上摸了一片鲜红的血,如惊天霹雳一般身体颤抖,眼泪骤然淌下来,崩溃到捂脸痛哭起来。

难以想象,她在新婚夜这一天被人强/暴了,第一次不是给自己的丈夫…

夜色越来越深,雨无所顾忌地越下越大,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又是眼泪,她就这么坐着,抱住自己,淋着雨肆意哭泣…

手机响了,她没接,然后响个不停,她抱住自己蜷在这孤寂悲凉的雨夜,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推进了万丈深渊。手机呼啸着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直到没电了,它才彻底停下来。

她努力在脑海里聚集这个人的信息,从之前眼角的余光中判断这个人的块头高而魁梧,而且从他呼在她耳边的粗气可以判断这个人有口臭,脸上的表情一定猥琐而令人作呕。

于是,她坐在泥泞的地上呕吐,什么都吐出来了,最后变成了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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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世纪,两个世纪,三个世纪…

隐隐有光亮从眼前划过,再然后那光亮越来越近,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拼命去拉裤子,她的脚已经麻掉,双手又不听使唤,越是慌乱越是拉不上,转眼灯光和脚步声已经来她面前。

温贤宁站在雨里一手撑伞,一手拿着手电筒,她不敢抬头,把脸埋在膝盖里,不敢看那一双眼睛,向后缩,再向后缩,甚至躲过他伸过来的手。

两个人的沉默混在这雨夜里,温贤宁蹲下身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活泼爱搞怪的唐珈叶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泪痕遍布,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害怕、绝望、崩溃,整个人象受惊吓的小动物一样瑟缩在那里,又象是一颗被人连根拔起的花朵儿,倒在这泥泞不堪的泥土里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他看到她惨白的脸上有多处大小不同的淤青,身下虽然穿着牛仔裤却有多处破洞,身上到处是泥水和血迹,这一瞬间,他明白了。

“来,我们回家。”他嗓音嘶哑,红着双眼扔掉雨伞,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抱起她奔向公园外的车子,直奔医院。

唐珈叶闭着眼睛如死尸一样躺在后座,双手紧紧拉住裹在身上的他的外套,那上面还有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下身火辣辣的痛着,象有个机器在下面不停地拧搅,她感觉生命在虚弱中一点点流逝,绝望的想,爱情、亲情什么都是浮云,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这样死了也好…

到医院温贤宁抱她下车后一路狂奔,大声叫来了值班医生,然后她被推进了急救室。

在进急救室的一瞬间,她听见温贤宁哽咽的声音在和大夫低声说话,“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的新婚夜,我们第一次行房,不知道哪里出现问题,之后她不断在流血,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出这么多血才来?我看你也不是小青年,怎么这么不注意,要是再晚来可能就要出人命你知不知道?还有,说不定会影响以后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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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宁编了一个谎言来替她掩饰,维护了她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最不能失去的名节。.

如果她被强暴的事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想不到大叔会这样跟大夫说,这样一来假使事情传出去,毕竟是夫妻间的房事,也不会引起过多关注。

悔恨没能把自己交给最爱的那个人,唐珈叶强忍住呜咽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几个小时后,她躺在高级病房里,护士要掀开她的裤子给她擦药,她怎么也不肯,把被子捂得紧紧的,一个人缩在里面话也不说。

距护士走了,病房里静悄悄的,她却知道他还在,就站在病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稍后,被子被轻轻拉开,他小心地褪下她的裤子给她敷药。

他的动作耐心而轻柔,显得格外小心,他指腹上的温热一点点温暖她的心,她从一开始的不配合,到渐渐的一动不动,还没等他擦完药,她已泪水滂沱。

“大叔,我们分手吧,反正只是办了酒席,还没有领证,分手我不怪你。”她背对着他而躺,咬唇抽抽噎噎地开口。

鹆他没有出声,一直到擦完药,帮她拉上裤子,再是被子,然后钻进来,从身后抱住她,“别说傻话,我不介意,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膜只是人身体的一个组织,就象头发、指甲,总会要掉的,并不代表什么。”

他越是宽容,越是忍让,越是包容,她越是无地自容,忍不住回过身,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脸上的红肿淤青还没散,蹲着他的衣服一阵阵刮痛,可这些远不及心里的痛来得深,愧疚与悲伤顺着眼泪倾泻而下。

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新婚夜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搁浅,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一夜。

早上他买来了可口的粥一口一口喂她喝,然后又提来一大堆她平常最喜欢吃的零食堆在床柜上,晚上陪她看电视,再陪她睡。

在他的悉心照料和加倍呵护下,唐珈叶于一个星期后从医院里出来,心情慢慢好转。

经历了这种事,他还肯要她,不嫌弃她,她想自己是幸运的,找到大叔这样宽容的男人,只要有他在,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哪怕在外面有个最强有力的对手夏嫣然。

是的,她不是傻瓜,不可能一点没感觉,也不可能天真到以为大叔和那个夏嫣然之间是单纯的朋友或是同学,她是年纪轻,她是思想不成熟,考虑问题不够全面,但不代表她反应迟钝,或者说是一点洞察力都没有。

关健带她去大叔的生日派对,她就看出来了,大叔对她隐瞒这场生日派对的真正目的是在保护夏嫣然,他不想把夏嫣然暴露在她面前。

到场的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他的亲人,他公然把夏嫣然带在身边,或者换句话说,他只想隐瞒她一个人。

明明如鲠在喉,明明悲伤象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了整个身心,快要透不过气来,她仍努力装作一无所知,只是想维持自己的尊严,所以才会在之后又折回去,跳了那段探戈。

她只是想通过那段舞来证明,她不要做软弱的退让,是大叔先招惹她的,先向她求婚的,她什么错也没犯,凭什么要退让。在大叔没有拒绝她之前,她会象个真正的武士一样去取自己的爱情,哪怕战死,也不要做缩头乌龟,躲在角落里偷偷舔伤口,后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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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想不通大叔既然和夏嫣然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娶她?

如果他娶夏嫣然的阻力是来自于温父温母,又不太可能,因为老一辈人挑儿媳的想法无非是家世好,长相好,要论这两点,她远不及外面那些名门望族家的女儿。

怎么想也想不通,大叔难道对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全是虚情假意吗?

他真的对她就一点没有动心吗?那么她有时候耍宝,来点搞笑的段子,他又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她别的不敢肯定,最能肯定的是他有时候被她逗乐,那种笑是发自肺腑的,真心的笑,并不是敷衍或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他娶她是假,会在婚礼这天有什么计划?等亲朋好友一到,他突然弃她这个表面上的新娘,改为拉起夏嫣然的手,当众宣布说,“我要娶的人是夏嫣然,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夏嫣然,请你们祝福我。”

左思右想,她觉得这个猜测最有可能,尽管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娶夏嫣然,但是用这样冒险的方式既可以杀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又能抱得美人归,是个出敌制胜的绝点子。

唐珈叶最后决定,与其直接戳破他的阴谋,不如隐忍不发,装作若无其事,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什么,到底会玩什么花样。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他在酒席上牵夏嫣然的手,反正她也有心理准备,先发制人,抢在他前面对所有人说,因为她发现他另有所爱,忍无可忍之下决定不和他结婚,这样到头来丢脸的人是他和温家,还有夏嫣然。

然而,摆酒席这天什么也没发生,她既没有看到乔装混在宾客中的夏嫣然,也最终没等到大叔出手,她顺理成章地成了温太太。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暗自发誓,无论大叔爱不爱她,他娶她是事实,而且现在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温太太,她就应该要争取自己的婚姻。

不管结局是什么,为了爱赌一次,用婚姻来做赌注,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他,可能这样做是有点傻,但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她不相信自己对大叔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可是,现实永远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就在她这样盘算的时候,她居然在新婚夜前一刻被人挟持到小树林里强/暴了,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心绪大乱,主意全无,她有如被一下子推到绝望的谷底,什么也做不了,只剩无助地趴在那里痛哭,她想死,想一了百了,公园里有条河,她想那里是她最后的归宿。

没想到大叔却找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只用他的行动和怀抱告诉她,他不在乎,他还要她,还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遇到这种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大叔心里肯定难受,却为了安慰她说不介意,对她呵护备至,用他的心温暖了她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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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下决定,不管大叔以后做了什么,只要他还承认她这个妻子,她都会以同样的心去包容。

这件事毕竟对她的声誉不好,传到婆婆那里说不定又要起轩然大波,所以她和大叔一致默认,把这段历史永远封在心底,谁都不要再提。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没要司机,这一次温贤宁亲自开车,车厢里放一首英文歌《/B/ih/Yu》,气氛不错,大叔的心情好象也不错.

唐珈叶抿嘴偷看了他两眼,尽管心里那道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可绷了一个星期的神经也在这时候得到了一丝缓解。

半晌,温贤宁寻忖了一下,开口,“老婆,明天陪你回一趟娘家。”

唐珈叶想了想,貌似那天唐碧玉哭哭啼啼走的时候说过要她第二天带上女婿回娘家的,这是一般结婚后的程序。

回去的那一天,车上装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她挠头,“大叔,用得着这么多吗?会不会太浪费啊?”

温贤宁捏捏她的脸颊,“这是礼数,中国有句老话叫礼多人不怪,再说这是你和我结婚后第一次回娘家,怎么也得隆重些。”

大叔是在为她着想吧,给她在娘家人面前撑面子,让唐家人知道她嫁了个多么好的老公,唐珈叶乐呵呵地上车,乐呵呵地挽着他的手回到唐家。

全是高档礼书,唐家下人从车上拎下来的时候自然场面壮观,她的脸上倍有面子。加上大叔的身份,又是集团老总,又是市长家的长公子,唐家人悉数到齐,迎接她回娘家。

只是过程中唐碧玉和倪成脸上那一脸讨好的神情弄得唐珈叶不舒服,很明显他们在巴结大叔,话题一个劲引到生意上去,无非是要大叔别忘了岳父岳母,给他们些大的项很好做,以后多多照顾。

来时的好心情全被这里冲散,以至于唐珈叶觉得今天不是她回娘家的日子,而是唐碧玉谈生意的日子,而她象个十足的外人。

唐秋静只露了个面,盯着温贤宁看了好长一会儿,屁股一扭,看也不看妹妹,直接转身上楼。

好在唐悦怡有大姐的风范,看他们在谈公事,便拉住唐珈叶的手,问她结婚后适不适合,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唐珈叶心里一阵温暖,不停摇头,她心里的苦与伤口无法说出口,只能自己慢慢疗养。

结婚前一天刚好学校开始放暑假,所以住院这阵子不需要向请假,出院后她天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相应的大叔果然说话算数,每天下午六点准时回来陪她吃晚饭,只有偶尔把工作带回家。

吃过饭,往往他在书房忙工作,低声电话,她不吵他,拿上书本趴在茶几上认真学习,毕竟她还有跳级的重任,如果顺利的话,不需要等四年,她可以在两年内完成学业,到时候就可以举办大型婚礼,可以把乡下的爷爷奶奶接来观礼,想想便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等到他手上的事全部完成,她再和他一起回房间,晚上窝在他怀里讲讲笑话,一会儿就甜甜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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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来是结婚前唐珈叶最梦寐以求的婚后生活,虽然平淡却温馨,可是她仍然很纠结,因为她和大叔自新婚夜那次事之后两个人只同床,却没真正有过关系,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还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要放在从前,她一定会主动,但是现在她内心有个阴影,害怕大叔心理上还没能接受她的身体被别人碰过,因此,每到睡觉的时候,她躺在他怀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有讲些笑话来引他发笑,她却只感觉到有一根长刺长在心脏的地方,随着每一次呼吸,刺进去,拔出来,再刺进去,再拔出来,漫无边际的疼。

这晚,她一直在想心事,关灯后温贤宁没听到往日的笑话,倒有些不习惯,柔声问,“老婆,你睡了么?”

“没有。”她微微吸了口气,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每次大叔叫她老婆,她心里便生出无限柔软,仿佛被阳光照在心坎般温暖。

温贤宁的嗓音变得低哑,紧了紧圈在她腰间的手,“老婆,别动了。”

唐珈叶愣了愣才明白怎么回事,语气中有丝苦笑,“大叔,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够干净,你不想碰我我不怪你…”

“老婆,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担心你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怕再引起你的伤心事,以后不许你这么自卑,我不嫌弃你,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听到了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宠溺的诱哄,还带了一丝霸道,随即低叹着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脸,一个凶猛的吻落在她唇上,紧接着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

“我听到了,大叔,我都听你的…”她投降地小声回答,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不禁攀上他的肩膀,承受着这个热得透不过气的长吻。

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感觉到他的手隔着睡衣抚上她的双峰,轻轻揉捏,然后慢慢下滑到腰部,压抑的粗/喘喷在她的耳际,“老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