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旦危情:大亨的豪门叛妻上一章:第 66 章
  • 撒旦危情:大亨的豪门叛妻下一章:第 68 章

唐珈叶抿了两口果酒,见季老生的注意力和旁人一样聚在门口,不由悄悄往后面人群中站了站,再不着痕迹地隐身而去。

四年不见,温贤宁也有三十五了,要不是知道他的准确年龄,看上去只会觉得他与房井臣看上去年纪差不多。

曾看过一则芝华士广告,一位六十多岁的成功男士悠闲地举杯,身边是偎依着的猫一样的年轻美女,广告词还是那句“这就是芝华士人生”。

以前经常听一句老话,女人如花,花开时艳丽无比,招蜂引蝶,可花期很短,凋谢期很快,男人如酒,酒越陈越香,香气能飘很远。

经过时光的洗礼与沉甸,不光气场足,身上还有种磨炼出来的成熟与稳重。这样的男人不光有魅力,而且走到哪里都有吸引力。比那些年轻,却心浮气燥,处事爱露锋芒,却处处显拙的小轻年更加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瞬间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地把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狠狠地夸了一番,不禁甩甩头,往人群里又站了站。

可站在这里实在无聊,不知道干什么,目光又情不自禁往那里看去,好吧,就当是在看小丑演戏好了。

评心而论,她刚刚的赞美没有错,如果光从他的外表上来看的话,时间在他身上好象仍停留在四年前的时光里。

尤其是他从门口迈步进来,直直往酒会主人走过去,那里多是肚圆头秃的中年人,当然也有年轻的,要么矮小,要么长得英俊却没有足够的气场,很容易让人一下子忽略,要么一身赘肉的身体上偏偏裹着过紧的西装,不仅显不出精神,反而显得滑稽。感觉有点象小时候吃的糖果,两头紧,中间肚大。

华语第一言情为您。

裁剪合身的西装将他的体魄勾勒得伟岸健硕,风度翩翩的温贤宁往那里一站,显得益发玉树临风,鹤立鸡群。

温贤宁与季老先生握手,气质内敛,眼神温和,英俊的脸上笑容明亮。

季老先生对他格外亲热,握住手就不撒开,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的皱纹好象全部因此而铺展开。

唐珈叶冷眼旁观到此,突然觉得温贤宁比以前更会装了,简直就是一条变色龙。明明眼角有点心不在焉,唇角也因某种情绪抿得过紧,偏偏脸上一点没有表露出来,外表看上显得他特别平易近人。

良久,有工作人员开始穿梭宾客其间,将每个人所捐的数字登记下来,轮到唐珈叶时,她先报了房井臣的名字,再翻开掌心的支票,看到一串零,最后报了一个数字。读完觉得头昏脑涨,想不到房井臣会捐这么多。

同样,很快轮到温贤宁,他淡淡报了一个数字,旁边有某个贵妇去看那人手上的登记薄,不由诧异了一下,“温先生好象和房先生捐的一样多。”

温贤宁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其实他并不知晓这房先生是谁,不过有什么关系,一山还比一山高,财富这东西没有必要比,也没有可比性。

旁边那几个贵妇早在他和季老先生说完话之后一窝蜂围上来,这个说,“温先生,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英俊了,不知道吃了什么保养品啊,给我也介绍介绍?”

“温先生,听说你们温氏在香港又开了新项目,那处高档别墅区什么时候销售,可得给我留个号…”

“温先生,听说你一直在健身保养身材,不知道是哪一项啊?游戏?壁球?还是沙排?”

哪里象是在聊天,一个个盯着他的眼神赤/裸/裸的,仿佛要活生生把他的衣服给剥光,温贤宁不动声色地微笑,本来想找个借口走开,却听到她们切入另一个话题。

“这房井臣年纪轻轻够有钱的啊,一出手就捐八百万,这哪里是在捐款,简直是在烧钱,什么来头?”

“刚才你们几个去洗手间没看到,我在场,那房井臣带着他的未婚妻,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这房家在台湾可是赫赫有名的,台湾油王听说过吗?”

马上几个女人同时惊诧加尖叫,“啊?天哪,他是…他是台湾首富房运水的儿子,听说房家可就这一个唯子,那么大的家业…”

“看,那个穿香奈儿的,就是他未婚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来了一会儿人就跑了,把未婚妻扔在这里。”

温贤宁觉得自己有些手脚冰凉,一定是昨天淋雨的原因。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华语第一言情为您。

hapr226 照相

若若昨天也刚好到香港出差,外面下着大雨,他居然开着敞蓬车去机场接人,整整抱怨了他老半天,怪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最后观察他没有发烧的迹象,他才得以解脱。

有人看不过去,酸溜溜地扁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年轻点嘛,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何止二十一二岁,她今年二十四岁,温贤宁往众人讨论的对象匆匆扫过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身。

见温贤宁转身要走,马上有人出声,“哎,温先生,我还有个问题没有请教你…”

苦请教是假,想把他留在这儿是真,温贤宁扬起一抹笑,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男士,彬彬有礼地说,“抱歉,那边有我几个朋友,我去谈点事情。”

这么一说,那些贵妇没什么理由再拖着他,只得讪讪地看着他离开,嘴里却仍在感叹,“真是有绅士风度啊,这样的男人我怎么没早遇到啊?讨厌!”

温贤宁踱步到一堆男士中央,很快成为焦点。

故窝在角落里消磨时间,唐珈叶换到第四杯果酒的时候,酒会进入今晚的高潮,即捐款仪式。

其实之前已经统计过了,现在不过是走走场,捐款的数额自然是不会公诸于众,轮到季老先生发言,宣布颁发爱心大使奖。

“爱心大使奖一共有两位,一位是温贤宁,温先生,一位是房井臣,房先生,来,请二位上台。”

先是叫到温贤宁的名字,众人一起鼓掌,然后唐珈叶听到在叫房井臣的名字。

可事实上季老先生知道房井臣提前离开了,唐珈叶正在想季老先生是不是记性不好,突然季老先生小声和司仪说了句什么,只见司仪在话筒里说,“对不起,房井臣房先生有事先走了,由房先生的未婚妻做代表,来,由请唐小姐。”

刹时,所有的焦点全投在自己身上,唐珈叶此时是不上也得上,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地走上台,与温贤宁保持一大段距离。

以前上学时,她几乎年年三好生,上台领奖已经是家常便饭,如今倒觉得陌生,不仅陌生,还觉尴尬。捐钱就捐钱吧,还弄个什么奖。

季老先生亲自颁奖,唐珈叶接过奖状式的证书正准备下台,却听到季老先生在朝她招手,“唐小姐,今天这么难得,来,我们照张相!”

唐珈叶看了一眼季老先生站在温贤宁右手边,正朝她示意温贤宁的左手边位置,下面是无数双眼睛,照相机已经准备就位。

真想一走了之,可该有的涵养还是要有,于是微笑着低头提礼服裙摆,款款走过去,站在了温贤宁的左手边,唇角上扬四十五度。

“喀嚓”照相机记录下这一瞬间,下面响起阵阵掌声,交响乐队又开始演奏音乐,男男女女们滑入舞池,酒会再次进入高/潮。

季老先生又拉着她和温贤宁说话,“真是难得啊,你们能为香港的慈善事业出一份力balabalabalabala…”

以眼角余光扫视到身边的那抹身影一直没动,似乎在认真聆听,唐珈叶只能一直保持微笑,微笑,再微笑。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好不容易寒暄完了,她一转身,温贤宁也侧身过来,刚刚还在对季老先生温和的笑,一转眼面对她变得没有表情,随后转身离去。

四年不见,这人的得瑟劲越来越大了啊!唐珈叶撇撇唇,提起裙摆气愤地走下台。

唐珈叶想提前离开,可季老先生哪儿肯啊,一个劲拉着她说话,直到酒会散场,她才能脱身。

大概是晚上喝多了果酒,她趴在洗手间里吐了个干净,自然成了最后走出酒店的一个。

到了外面一看,又在下大雨,长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没带雨伞,又得淋雨。一阵夹着雨的风吹来,她后退着抱住裸/露在外的手臂,身上的晚礼服下摆被风吹得飘起来。

正费力地用手按住裙摆,不远处从雨中开来一辆车,停在与台阶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后车窗下降,露出一张平静无波的脸,“上车!”

唐珈叶抬眼对他笑,“好象叫错人了吧。”

温贤宁俊脸上转眼没了表情,“这时候你没必要装傻充愣,是季老让我顺便带你一程。”

这话靠谱,不过对他的警惕线仍是拉高,唐珈叶正在犹豫,包包里的来的,和温贤宁说得一模一样。

上车后,温贤宁很自觉地挪到离她最远的位置,偏偏唐珈叶还觉得不够,又往车门边坐了坐,顿时温贤宁语气中含着一丝冷笑,“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得和贞节烈女一样么?”

也是,没必要,她身上哪个地方没被他看过,唐珈叶却因为这一点这么多年来一直恶心。

车子一路冲在雨里,很快将她送到指点酒店,唐珈叶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他的车送她是事实,下车后匆匆说了声‘谢谢’,便冲进酒店。

温贤宁半靠在座椅里,半眯起黑眸没有看她一眼,淡淡地对司机说,“开车!”

唐珈叶进房间,胸口阵阵发杵,上车到下车,中间还是淋了雨,大概是这个原因才会觉得身体发冰。

脱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泡个热水澡,房井臣这时候打来电话。

“酒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她小小地喘/息。

房井臣嗓音有些微紧,“怎么了?不太舒服吗?”

“外面下雨。”她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掩饰地笑,“好在你走的时候和季老先生交待过,他挺照顾我的,我一出去他就派车送我。”

房井臣停顿了半晌,才传来声音,“去泡个热水澡,别着凉感冒,睡前记得喝杯牛奶。”

“好。”她下意识答应,在挂电话时觉得他今天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想起他回台湾的事,忙问,“你到台湾了吗?”

房井臣显然对她主动关心自己有丝惊喜,“半个小时前刚到。”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脚丫,“对不起…”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hapr227 照片

“对不起什么?”

是啊,对不起什么?因为自己刚刚从温贤宁车上下来?不,又没有什么,不过是搭个顺风车。

唐珈叶赶紧抹掉语气中的异样,“你父亲病了,我没能陪在你身边,觉得对不起你。”

房井臣在电话里笑得开心,“没有关系,我一下飞机马上到医院看过他,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他有点想我,我可能会在台湾多留几天。你要不要…”

苦知道他又要提她去台湾的事,唐珈叶抢先回答,“好,你多陪陪老人家,我先回法国,把童童一个人放在家我不放心。”

电话里陷入僵硬的气氛,唐珈叶清楚他可能不太高兴,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她过不了自己一关,她怕见他的长辈,如果今天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父亲生病住院,她肯定二话不说,不管多忙都要去看望。

可他不是普通人家,豪门中的种种是非,她真的怕了。

故怕到想逃避,能逃一时是一时!

这一次交谈显得不太愉快,虽然房井臣在电话里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象平常一样说再见。

心情沉重地去泡澡,最后不知不觉睡着,等到睡了一觉醒来,水早冷了,哆嗦着爬起来擦干身子,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以为一辈子见不到的人,居然就在今天这么毫无预警地见面了,她以为自己不回国,不去那座城市,就不可能再遇到他,然而命运真是爱捉弄人,竟然又和她开了一次玩笑,远在香港也能碰到。

算了,现在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反正明天以后她仍长住法国,他总不可能把分公司开到法国去,谅他也没这个能耐。

一个月后

开了一个每周例行会议,温贤宁回到办公室继续埋头批阅文件,秘书沈冰雪敲门进来,“温总,有您的包裹。”

温贤宁头没抬,“哪里寄来的?”

“香港。”沈冰雪看了眼包裹,“里面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危险品,好象是张照片。”

每个寄给总裁的包裹最先到的是秘书室,先由秘书室检看过是否有危险品,然后再交给总裁。

温贤宁瞬间抬眼看向沈冰雪手里的包裹,随即又低下头去,“放这儿吧,另外把蒋部长叫过来。”

“是。”沈冰雪低应一声,转身往外走。

原先总裁秘书室的秘书长是余灵,前年嫁给一个老外,举家移民加拿大,走之前向温贤宁推荐一直跟在自己手下,得力能干的沈冰雪。于是温贤宁提拔沈冰雪坐上余灵的位置,一晃眼已经将近两年,事实证明余灵的举荐不错,沈冰雪在工作上机智能干,懂得进退,已经成为他工作上的右右手。

将近下午,温贤宁才想起包裹,事实上当秘书提到是香港二字后,他就想到,果然,打开来一看,是那天慈善酒会拍的照片。

只有一张,里面只有三个人,左边是季老,中间是他,右边是…唐珈叶。

他一向不爱拍照,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上,身边人自然投其所好,从不拿相机对准他,因此这些年下来他几乎还没有看过自己的照片。

华语第一言情为您。

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照片上,可以看得出来拍照人的水平不错,找的角度刚好,唐珈叶脸上的笑看上去很好,优雅、礼貌、充满了知性美,完美得无可挑剔。

只是再深看下去会发现她脸上的笑根本没有到达眼里,嘴角虽在上扬着笑,却有丝僵硬。很难过吧,唐珈叶,你站在我身边一定很难过!

季老寄这照片的意思明显,是想表达一下感谢,毕竟那天他捐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到场的富人虽多,捐出来的钱却寥寥无几。季老这些年做慈善一年做得比一年辛苦,一年做得一年累,主要就是每年喊口号加入慈善的富人多,真正拿出钱来时却个个没了踪影。

季老并不知道他和唐珈叶的关系,寄照片是好意,可他却意兴阑珊,或者说并不乐于见到。

紧抿起唇,他转火机,火苗毫不留情地舔吞着照片,转眼一张照片化为灰烬落在垃圾桶里。

温贤宁面无表情,继续批阅文件,仿佛在香港的那一次碰面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傍晚秘书来提醒,晚上有应酬,他批改完文件,准时在六点到达某高级会所。

里面已经坐了客户,当然也不乏莺莺燕燕的陪伴,一见到温贤宁,操着一口台湾腔的客户说,“温总,你可来了,今天我买单,谁都不要和我抢。”

温贤宁嘴角含笑,“卫总,你真爱说笑,你是客,应该是我做东。”

这台湾客户最爱讲客套话,怀里搂着如蛇一样柔软的漂亮女人,果然下面话锋一转,“那是那是,你是主,我是客,主随客便,我也不能抢了你的风头,哈哈哈…”

一个小时后,温贤宁拨开粘在身上的女人,边扔牌边笑,“不早了,各位继续玩。”

见他有撤退的意思,兴致正高的客户哪里答应,“温总,这是你的不对,你赢了钱怎么这么快要走啊,再来再来!”

“这些钱当作是赔礼金,各们尽兴。”温贤宁笑笑。

走出会所,意外遇到关健,靠在跑车真皮座椅里,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着,“难得碰到温总,聊聊?”

温贤宁看向自己的车,司机正将车开过来,他停了停,转而双手懒懒地插于裤袋里,“聊什么?”

关健扯扯嘴角,笑而不语,温贤宁抬腿要走,关健也不拦着,有意大声说,“唐珈叶回来了…”

温贤宁脚步微僵,继而侧身回头,关健摇头晃脑还在说,“好象回来有半个月了,你不想见见?”

“没兴趣!”温贤宁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疾步钻进司机开来的车里。

看着从身边一掠而过的黑色款陆虎最顶级的‘揽胜’,关健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车够气派。

只是不知道这车的主人心里此时是不是也够气派?

今天一万五千字的更新,先更四千,嘻嘻,下面欠着,白天再更!!!

华语第一言情为您。

hapr228 工伤

车子开出会所没多久,闭目养神的温贤宁淡淡开口,“停车。”

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几分钟后,温贤宁独自驱车行驶在路上。

路灯从窗外投进来,照在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低头看了一眼袖口上的袖扣,边缘因为磨损已经泛旧,果然是这个品牌中最低价位的东西。蹙眉一手开车,各自拽下两边的袖扣,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不多久,车子开进温宅,他进玄关换鞋后,随手将袖扣甩到最上层的抽屉角落里,黑眸中闪过一丝漠然,有些打折的东西注定是廉价,就如同当初他们的婚姻,一旦打过折扣,一切都变不回原样。永远!

苦时钟指向十一点三十分,整个温宅处在深度睡眠中,温贤宁一步一步上楼,脚步轻而缓,缓而慢。

先去隔壁房间看睡着的小家伙,掖掖被角,在小脸颊上亲了亲,慢慢退出来,进卧室里面一片寂静,他看了一眼大床上沉睡的身影,脚步不停,迅速进浴室。

良久,他冲完澡出来,轻手轻脚躺到床侧,刚刚还在沉睡的身影迅速从被子下面粘粘地贴过来,小手钻进他微敞的浴袍里,软着嗓音叫,“贤宁…”

故他呢哝着动了动,“嗯,嫣然…”

夏嫣然的酥手挑/逗性地抚/弄他肌肉健壮的胸口,在这动/情时刻突然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居然睡着了。

“贤宁…”夏嫣然不甘心,撒着娇去推他,“别睡,我想…”

“唔,睡吧,不早了…”温贤宁推开她的手,翻了个身沉沉睡过去。

夏嫣然百爪挠心,气急,翻身坐起来,打开台灯,只能看到他纹丝不动的背影,从他侧面看过去,睡得极沉。

从公交车上挤下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唐珈叶费力地提着一袋日用品,一袋水果,不由唤着前面一蹦一跳的小身影,“唐樱沫,走慢点,当心摔跤。”

童童回头吐舌头,“妈妈,你走得好慢。”

唐珈叶苦笑,可不是吗,她提着两袋东西,才挤了一段公交车就累到气喘吁吁,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上学挤公交车无论多少路,下来后总是面不改色,照样活蹦乱跳,哪象现在。

回来已经有半个月,在法国这些年虽然她一个人带童童,不过因为有房井臣陪伴,一般出行都有他的车来往接送。

回国后一无所有,一开始她担心童童吃不了苦,后来见小家伙适应得比她还好,不由感慨,是不是老了,还是自己这些年太过于依赖房井臣?

所以说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摇摇头,再抬头见小家伙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不禁紧了紧手上的东西,小跑着跟上去,“唐樱沫,跑慢点啊。”

“妈妈,快点嘛,我想快点看到太爷爷太奶奶。”唐樱沫小脸红扑扑的,咯咯直笑。

抬头看向快到的医院,唐珈叶脸上掠过一丝难受,不由加快脚步跟上女儿的步伐,母女俩一齐走进医院。

半个月前,在法国接到爷爷打来的长途电话,爷爷在电话里说想孙女,想重孙女童童,非常想。

她听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爷爷一向节约,从不肯花钱打国际长途,他们平常联系也仅止于逢年过节通上一会电话,这一次爷爷的电话这么突然,会不会…

不敢再想下去,想想自己真是不孝顺,这些年为了还轩辕爵帮她垫付的那一千四百万,白天拼命工作,晚上接任务做,生活上节衣缩食,能省就省,一直不肯花钱回国,以至于自己有四年没有回国看看爷爷奶奶。

在电话里她追问,爷爷支支吾吾,只说自己很好,就是年岁大了,心血来潮想她们,唐珈叶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收拾东西带着童童回国。

这一回来她才知道自己回来对了,爷爷左手的十指第一关节破碎,加上气管炎发作住院,已经有两个多星期。

母女俩轻车熟路走进住院楼二楼,唐樱沫蹦蹦跳跳率先进去,清清脆脆叫了一声,“太爷爷,太奶奶,我来啦。”

“哎,童童…”爷爷一听是小家伙的声音,马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死老头子,你慢点儿。”奶奶边帮爷爷背后垫枕头边嚷,然后又笑眯眯地抱唐樱沫。

唐樱沫粉白娇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太爷爷,你哪里痛痛,童童帮你呼呼。”

爷爷长年劳作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好多了,看到我们童童太爷爷的病全好了。”

唐珈叶进来见小家伙已经和爷爷奶奶打成一片,不禁摇头,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小恶魔走到哪儿都能轻易讨人欢心,天生会收买人心,跟那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把买的日用品全部拿出来,又从另外一只袋子里取出水果和水果刀,去外面洗干净拿进来,削好,切成片放进小碗里,插上牙签,喂爷爷,“爷爷,吃苹果。”

爷爷哪里肯吃第一口,努嘴指着唐樱沫说,“给童童先吃。”

“不,太爷爷先吃,太爷爷是病人,太爷爷不吃,童童就不吃。”唐樱沫一个劲摇小脑袋,粉粉的小嘴微嘟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特别真诚,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爷爷一阵感动,一口吃掉唐珈叶喂的苹果。

唐樱沫这才从唐珈叶手里的碗里拿了一块,没有急着先吃,又去给抱自己的奶奶,“太奶奶吃。”

“哎,童童真乖。”奶奶张嘴吃掉苹果,惊讶于童童小小年纪的懂事,一个劲跟唐珈叶说,“唐三,我们的童童真聪明,不象是只有四岁,你小时候可比不上…”

唐珈叶低头笑笑,是啊,童童打小没人教就这么讨人喜欢,原因大概是女儿的身体里流着一半那个人的腹黑血液。

同病房的几个人见此情景,忍不住和爷爷聊天,“老何啊,你这重孙女真可爱啊,小小年纪就懂得尊老爱幼,哪象我那外孙,小小年纪一点不懂事,一有不顺心就闹脾气,哭闹个不停…”

“是啊,是啊,这孩子聪明着呢,才四岁吧,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爷爷奶奶直乐,眼神中掩不住的骄傲。

下面还有更新,在写…

hapr229 流言蜚语

等爷爷睡着,唐珈叶牵着童童和奶奶到外面说话,“奶奶,爷爷不是在乡下待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在市病倒?”

这问题唐珈叶一回国就问过了,奶奶一直不肯说,这会儿看了看二楼窗口,犹疑起来,“你爷爷不让我说,你就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