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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当天就见到过唐珈叶,知道是房总的女朋友,秘书格外客气,“是的,唐小姐,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昨天有一拨人捏着只有半片的收银单跑到服务台闹事,说买的方便面标签上的价格与收银单上的价格不合,多收了五笔钱,服务台核实过,证实收银单不是我们购物中心的,可能是别家的,那些人哪里肯听,非说是我们购物中心的,在服务台那里大吵大闹不说,还向别的顾客宣扬我们购物中心是骗子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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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8 肮脏交易

这么一听与刚才助理向房井臣汇报的情况差不多,看起来这是有预谋的闹事。

唐珈叶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房井臣这个总经理这么忙,原来是为这些事。

也真难为他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事在商场上不在少数,可频繁使用却显得这背后的指使者阴险卑鄙。

等了二十来分钟,房井臣总算回来,步伐缓慢,满脸疲惫,在这中间唐珈叶体贴地叫了外卖,饭菜也刚刚到。

具“井臣,我看你这么累,不如在办公室吃,我叫了外卖,都是你爱吃的菜。”

房井臣疲倦地笑笑,温情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去洗好手才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家餐馆在公司附近,唐珈叶以前做质量过程管理部经理的时候有一天被同事带过去吃过一次,发现味道不错,食客挺多的。

献刚才叫的外卖正是这家,唐珈叶津津有味地吃完,发现明明都是房井臣爱吃的菜,他却吃得极少,瞬间想起了什么,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一时没想起来你吃不惯小餐馆的食物。”

房井臣有意绽出满意的笑,“不,其实挺好吃的,是我今天太累,没什么胃口。”

他在笑,唇边却很僵硬,唐珈叶垂下眼帘,这是她与他最大的不同,两个人从小生长的环境与所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他受的是上流社会最正统的贵族式教育,受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而她打小就是乡下野丫头,本性无拘无束,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教育方式促使他们的生活习惯产生最明显的差异。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温贤宁也和房井臣一样拥有良好的家世,也有些大男子主义,那一次温贤宁生病,睡在她家沙发上,她用母女俩喝剩的鱼汤做了一碗鱼汤面,他吃得一滴不剩。这姑且理解为他真饿了,身体虚弱,那么后来一次,他身体好好的,没病没痛的,大可以跑外面大餐厅饱餐一顿,没必要委屈自己,吃她和女儿的剩菜剩饭。

评心而论,温贤宁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心甘情愿去吃的,她不是没感觉到。

眼前的这些菜,一想到是不知名的小餐馆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房井臣勉勉强强动上几筷,便放下了。

唐珈叶长时间不出声,他似乎感受到什么,微笑解释,“味道挺不错的,只是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午饭结束,唐珈叶要回公司上班。

房井臣坚持要开车送她,担心她迟到,他牵着她的手从侧门绕过去。

“…这钱你们谁也别抢,得先报告温总,他老人家发话后咱们就可以分了。”

“大哥,不用汇报温总。你忘了,来的之前温总发话了,这是兄弟们的辛苦钱,要咱们一到手直接分掉…”

“我说得向温总知会一会就知会一会,你哪这么多废话!起开!”那个被人称作老大的人十分有威严地发话。

房井臣和唐珈叶互看一眼,往声音来源看过去,一群男人蹲聚在角落里分赃,凭直觉唐珈叶小声问,“井臣,闹事的是不是这些人?”

仔细看过一张张面孔,房井臣咬牙切齿,“就是这帮混帐。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刚刚说温总?我怀疑就是温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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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这个称呼也在第一时间想到,理智却提醒她,“无凭无据我认为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珈叶,你不知道。”房井臣回头看她一眼,“事实上这帮人这两天轮流在购物中心闹事,弄得购物中心声誉大打折扣,刚开业就有负面新闻,对我们购物中心极为不利。附近的几家购物中心负责人和手下的高层我基本都熟,没有一个姓温的。除了温贤宁还有谁?”

她尽管对温贤宁恨之入骨,仍愣了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针对你吗?凭什么?”

房井臣起先不肯说,最后禁不住告诉她,“有可能他嫉妒我和你交往,嫉妒你能得到幸福,也可能是你刚刚把童童的身世捅给他,他在报复。”

唐珈叶气恼,“他要报复我,直接冲我来,为什么要这么卑鄙地针对你?”

房井臣紧紧捉住她的手,眸中深情,“对付我总比对付你好。”

心里流淌过一阵感动,唐珈叶仍然咽不下这口气,房井臣显然也是如此,放开她的手,愤愤不平转身向车子走去,“我现在去找他算帐,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和你一起去。”唐珈叶赶紧坐进去。

房井臣愣了愣,直摇头,不肯开车,“珈叶,你别去,我一个人去就好。”

“不,我要去。”唐珈叶非常固执,“他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去对付你,他以为自己策划的肮脏交易别人就不知道吗?我今天非要个说法不可!”

无可奈何,房井臣说,“要带你去也行,你不能进去,由我去当面质问他。”

思考几秒,唐珈叶答应,房井臣这才发动车,到了温氏大楼楼下,唐珈叶不放心,担心他的安全,“井臣,千万不要动不过他。”

房井臣点头,轻捏她的手,“我会的。”

在车里看着房井臣进温氏大楼,唐珈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坐了不到五分钟,她跟着下车。

不知道房井臣是用了什么方法进去,反正她知道没有预约进不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对前台小姐说,“我想见你们总裁,我姓唐。”

前台小姐马上做出反应,“姓唐,请问您的全名叫什么?”

“唐珈叶。”

“哦,是唐珈叶小姐,温总交待过如果是您来的话可以不用预约,直接坐右手边的电梯上去。”

不用预约?唐珈叶微微吃惊,这是温贤宁几时交待过的?事到如今管不了这么多,先上去再说。

在内线里听到房井臣的名字,温贤宁刚好准备动身去某个接近尾声的工地进行视察。前面是轩辕爵,后面是房井臣,最近他这里够热闹的,不用说全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

片刻之后,秘书沈冰雪领房井臣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可没等沈冰雪敲门,房井臣突然愤怒地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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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9 发疯

“房先生,你不可以…”沈冰雪马上也反应过来。

温贤宁立在落地窗前,听到嘈杂的声音回过头,双手缓慢地置于裤袋里,扫了一眼房井臣,对沈冰雪说,“沈秘书,你先出去吧。”

沈冰雪直觉认为房井臣来者不善,温总却这么说,身为秘书只能服从命令。

房井臣瞪着温贤宁,温贤宁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的眸底,有一贯的深不可测,还有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淡淡地挑唇,“房先生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具“别装蒜,温贤宁,你干的好事。”看着温贤宁没事人一样的脸色,房井臣双手紧握。

目光微垂,落在房井臣的拳头上,温贤宁不动声色,“哦?我干的好事?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房井臣面孔上聚起几分冷笑,“你还装!是你指使人这些天天天到购物中心去捣乱,弄得我焦头烂额,应接不暇…”

献“我指使人到你的购物中心去捣乱?”低沉的嗤笑声从喉间发出,温贤宁随即上下打量起房井臣,黑眸中漾起复杂的专注,“这个罪名不轻,房先生有什么证据?”

温贤宁的气定神闲以及那声嗤笑充满了嘲弄,房井臣面色一寒,“大概半小时前购物中心楼下的角落里,我无意中听到那些闹事的人提到你温总的大名,还说不是你?”

对于房井臣的指控显得不急不躁,温贤宁缓缓看着房井臣,语藏讥讽,“房先生的思维逻辑简单到让人怀疑你是怎么能把事业做到现在这么大!提到我的名字就是我?为什么不是栽赃呢?倘若真的是我,我难道不会请专业人士做得更加隐密一些?那帮混蛋在你们购物中心闹完事,不走远,直接在购物中心楼下分赃。如此蹩脚又破洞百出的做法,房先生觉得是我温贤宁所为?”温贤宁脸上的笑加深,耐人寻味,“对了,我还想请问房先生,我为什么要指使人去捣乱?我的目的是什么?”

房井臣的气被他勾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顿时充满愤懑,“因为你嫉妒我和珈叶交往,你想打倒我,好报复她!温贤宁,你卑鄙无耻!有本事冲我来,在背后耍阴招算什么男人!”

温贤宁“哦”了一声,从容不迫地走向办公桌,往椅子里一靠,抱起双臂盯住房井臣,“怎么?你真当所有人是傻瓜吗?房先生,这可不象你的风格。”

听懂了温贤宁语气中的玄机,在指是他自己贼喊捉贼,房井臣静静看着温贤宁,突然笑了,“你想反咬我一口,这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温贤宁神情平静,转手从抽屉里抽来一根烟点上,语气缓沉,意有所指,“岑舟安夫妇我想你应该认识…”

目光微闪,房井臣压抑住心中的恼怒,出声打断,“我不认识什么岑什么安夫妇,我来是警告你,温贤宁,别以为你父亲是市长就可以无法无天,假如你再这么叫人搞乱下去,我不会再客气,就算你是市长公子也一样!”

说完要说的,房井臣不想再待下去,大步向门口走去,耳后响起温贤宁低笑的轻蔑嗓音,“你配不上唐珈叶…”

房井臣仿佛被人刺到心里最痛的地方,突然间咬牙回身,死死地盯着温贤宁,“我不配难道你配?温贤宁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家伙。我终于知道当年为什么珈叶那么恨你,你就是个人渣!垃圾!你根本不配得到她!以后我会好好珍惜她,疼她,爱她,给她幸福!”

“幸福是什么?”温贤宁紧紧地抿起唇,稍落下眼帘,慢条斯理地对着水晶烟灰缸轻弹烟灰,字字清晰地从唇间吐出,“幸福是耍倒敌手后得到她?”

房井臣维持着平静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绕过办公桌冲过去一把指住温贤宁的衣领,眼里充满了血丝,“你可以嘲笑我,但不许你嘲笑珈叶,你没有资格嘲笑她,这天底下最没有资格嘲笑她的人就是你。你知不知道她被你害成了什么样?你知不知道一个不懂法语的女人在陌生的国度怀了你的孩子,她过得有多艰难?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得她发疯…”

“什么发疯?把话说清楚!”温贤宁咄咄逼人地追问,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大手一拨,房井臣揪在衣领上的双手就被拨开。

房井臣脸上满是愤怒与痛苦,“都是因为你,你根本不知道珈叶有多爱那个孩子,早在产检的时候医生就说她由于长期吃安眠药,导致孩子是畸形的,必须拿掉。她舍不得,说想要试一试,结果生下来真的是畸形的。珈叶一点不嫌弃,走到哪儿都带着,有一次她推着孩子在街上走,当时她看到一辆车上有温氏集团的字样,分了一下神,车子突然就横冲过来,撞倒了婴儿车,孩子从婴儿车里掉出来,摔死了。那辆车子当场逃掉。”

死一般的寂静,温贤宁沉默了半晌才哑声问,“温氏旗下的确有家经营电梯零件的工厂是开在法国,既然她看到造肈者的是温氏公司的车,为什么不去找?”

“找?那家企业负责人要我们拿证据,要有目击证人,否则空口无凭。那里处在稍微偏僻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只有珈叶看到了。何况失去了那个孩子,她疯了,疯了你知道吗?”房井臣吼叫着,一回忆起那段,整张面孔都是扭曲的,“安葬掉那个孩子,她成天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要么就抱着孩子的衣服、玩具一直唱儿歌、哼摇篮曲,我、屈小西、特丽萨轮流跟她说话,她一个也不理,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是冬天的某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浴室洗澡,我们正在为她的病情发愁,突然她一丝/不/挂从浴室里冲出来,嘴里大叫着童童,所有人都没拦住,她就那样跑到大街,看到一个小孩就叫童童,看到一个就叫童童,所有人都拿她当女疯子、暴露狂,要不是我赶到,她可能就要被送进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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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40 毁灭

那段场景凄楚到心酸,房井臣说不下去了,温贤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燃烧的香烟已经烧到他手指,烫得他瞬间甩掉

几乎是立刻,房井臣抬起头一把拉住呆若木鸡的温贤宁,一拳挥过去,“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垃圾,恶棍!你不配拥有过珈叶,你不配!孩子是你害死的,都是你!倘若不是你以前对她施暴,她会那么怕你吗?如果她不怕你,在看到那辆车上的牌子时完全可以避开的,都是你!”

这一拳极重,温贤宁的脸被打到一边,血从嘴角淌下来,他的人仍是呆在那里,神情黯淡,没有一点还手的意思,对着温贤宁的腹部,房井臣抬起拳头又是一记重拳。

就在这时,唐珈叶从门外冲进来,拦住房井臣的第三拳,“别打了。”

具房井臣愣了一下,“不是让你在下面等的吗?怎么上来了。”

“别打了。”唐珈叶仍是这句,冷漠的目光从温贤宁嘴角的血掠过,对房井臣说,“没意思,打他还脏了手,我们走。”

她发话,房井臣自然就松手,他也心知一旦温贤宁还手,他不是对手。

献几分钟后,唐珈叶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房井臣静静开车。

闭上眼睛,唐珈叶慢慢靠在座椅里,倘若说报复温贤宁以前,她活在丧子这痛中,整日心绪浮躁,一心一意想要报复,那么自打她成功报复温贤宁以来,她的心渐渐趋于平稳。

理智、聪慧,与清醒的头脑重新回到她的体内,孩子已经没了,再伤心也没有用,好在她现在有个唐樱沫,女儿聪明可爱,又懂事,早就当成了自己亲生的。

房井臣说得不错,失掉那个孩子后她的精神一度陷入混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在心理医生干预下渐渐好转,后来从屈小西嘴里听到过这段,说她曾洗澡洗一半突然赤/身/裸/体地跑出去。

想到自己什么也不穿,就那样跑出去在大街上游荡四处找孩子,唐珈叶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倍感心酸与痛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这是屈辱,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屈辱。

连做两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冷静的头脑开始分析今天的事,首先,这个背后指使者会是谁?

真的如温贤宁所嘲讽的那样,背后指使者是房井臣吗?不,没有理由,房井臣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复温贤宁吗?如果说是报复,说不通啊,哪有人拿自己的企业声誉及前程做为报复的筹码,这也太狠了,简直是在自杀。

房井臣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不可能拿自己的生意开玩笑,再说这家购物中心是他在大陆开的第一家,声誉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公司在整个中国的影响,非同儿戏。

在温贤宁的办公室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温贤宁指出自己没那么蠢,要做也会做干净点,不可能会让闹事的人在购物中心楼下就地分什么赃。

仔细想想,这话靠谱,按她对温贤宁的了解,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可能请这么蠢的手下,干出这么容易露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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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算不是温贤宁做的,他说房井臣贼喊捉贼,是在挑拨离间?

也不大可能,温贤宁怎么知道她在门外?对了,门没关牢,留了一条缝,所以她站在外面才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么说温贤宁故意的?

也不对,她记得出电梯时看到他秘书沈冰雪从里面出来,沈冰雪拉上的门,要这么说门没拉好是沈冰雪的疏忽?

四年前就听闻温贤宁善于用人,秘书又是他的左膀右臂,会做事这么毛手毛脚?

猜来猜去,总觉得哪里被她遗漏掉,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头绪,房井臣送她到公司门外,“对不起,珈叶,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假如知道,我不可能会把那段你最不愿意回想的事说出来,对不起!”

唐珈叶侧脸看着他,无比认真,“其实你不用道歉,我早已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现在想想那段过去也能一笑置之。我知道你在是为我抱不平,我不怪你,反而要谢谢你,我很感激,也很感动。也谢谢那四年你陪我走过来,可以这样说,没有你义无反顾地向我伸出援手,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指不定我现在还在法国哪个角落里抱着当成是童童的洋娃娃,永远成为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房井臣没有居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你自己重拾活下去的信心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也得感谢你。”唐珈叶对他微笑,“是你把唐樱沫带到我身边,我才能把我没有给出去的母爱全部释放和投入在唐樱沫身上,也是你,井臣,是你拯救了我。在我心里你的形象如神邸一样高大,一丝一毫不可撼动,我不希望这个形象破坏掉,就如同一个人的信仰,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目中的信仰被毁,因为那意味着毁灭!”

房井臣点头,淡淡一笑,“怎么这么见外,总这么谢来谢去的,要谢到什么时候。”

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暗示,她在暗示他,别让她知道那群捣乱的人是他指使的,否则他们间可能就完了。

“那我去上班了。”唐珈叶看看车上的时间,与下午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好在她搭电梯上温氏楼层之前提前跟上司请过假。

“好些天没见到童童,晚上一起吃晚饭?”临她下车前,房井臣发出邀请,唐珈叶点头,“好啊,那到时候见。”

在公司办公室也没心思做事,下午不是太忙,再想到童童最近的闷闷不乐,她索性请半天的假,破天荒去接女儿放学。

唐樱沫和班上的小朋友一起排着整齐的队从幼儿园里出来,一看到来接的人是唐珈叶,高兴得一下子扑过去,“妈妈。”

“童童。”唐珈叶笑着牵过女儿的手,掏出路上买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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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41 干系

“妈妈,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放学呀?”一只小手被唐珈叶的手牵着,一只小手拿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美滋滋地放在小嘴里咬,唐樱沫显得开心极了,一路上蹦蹦跳跳。

看到女儿这么开心,唐珈叶心里益发愧疚与心酸,努力笑着低下头,“当然是为了童童,糖葫芦好不好吃?”

“好吃,妈妈你也吃一个。”唐樱沫吃东西从来都是这样,不肯自己全吃了,总要和唐珈叶分享。

唐珈叶拗不过女儿,俯下身咬了一只糖葫芦在嘴里,顿时酸甜的感觉全部涌上来,幼儿园离家不远,母女俩是步行。

具与房井臣约好的六点还有两个小时,家里的水果和女儿的零食没了,刚好小区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大超市,唐珈叶带着女儿就去购物。

超市里人多,热闹,好些小孩子坐在购物车里,唐珈叶要小公主坐进去,唐樱沫就是不肯,小脑袋直摇,“我不要坐,坐在里面好傻。”

唐珈叶哭笑不得,路过琳琅满目的饼干区,对小公主说,“童童,去挑你自己爱吃的饼干,多挑些,一会再去挑你爱吃的巧克力。”

献唐樱沫撒开小腿就跑过去了,拿起一包饼干,一扭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身影。

唐珈叶眼睁睁看着小公主从货架间穿过,一眨眼就不见了,她慌了,购物车也不要了,抬腿追上去,“童童,童童,别跑,等等妈妈,童童…”

超市里人多,唐珈叶急着找女儿,屡屡撞到别人,嘴里忙说对不起,目光焦急地四处搜索,好在小公主跑得不远,此刻正站在一处散装糖果的货架旁边东张西望。

“童童。”唐珈叶跑过去一下子蹲在小公主面前,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弄丢了女儿,唬下脸责怪起来,“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知不知道你不见了妈妈很着急?”

唐樱沫垂着小脸不说话,唐珈叶又大声问一遍,小公主才低声说,“我好象看到爸爸了…”

心口霎时揪痛起来,唐珈叶哽着嗓子说,“胡闹!他是不会到这种人多杂乱的地方来的,下次不许不说一声就跑,害得妈妈着急。”

“对不起,妈妈。”唐樱沫知道自己错了,小脸埋得低低的。

紧紧拉住女儿的手,唐珈叶忍住泛酸的鼻子,吸了吸气,回去找回购物车,给女儿买了一大堆吃的,购物车装得满满的,可即使这样仍不能填补她内心的愧疚。

在那句话上温贤宁说得对,她可以报复他,但千不该万不该拿女儿去报复。

想想她真是混帐,现在好了,女儿天天想爸爸,一点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对爸爸这个称呼陌生,反而比她想象中的印象更加深刻。

她该怎么办?

结账前路过鲜蔬区,顺便买了些菜,唐樱沫一看好多袋子,直皱小鼻子,“妈妈,这么多袋子怎么拎呀?”

“没关系,妈妈去拦辆的士。”

说话间,母女俩坐上电梯,刚好旁边往楼上升的电梯相错而过,一个上,一个下,唐珈叶歪着头和小公主说话,目光恰好与某道视线相撞,微微一愣,居然是温贤宁。

唐樱沫马上也看到了,响亮地叫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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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两大两小站在三楼的拐角处,唐樱沫叫了一声温贤宁,又怯生生叫了一声温贤宁手里牵着的盟盟,“盟盟哥哥好!”

“哼!”盟盟根本不领情,鼻孔朝天地扭过脑袋不看她们。

复杂的目光在唐珈叶与唐樱沫的小脸上来回转过一圈,温贤宁低下声去说,“盟盟,叫人。”

盟盟这愤世嫉俗的表情,唐珈叶敢肯定这孩子被夏嫣然给灌输了不好的思想,因为每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不会无缘无故去恨人,或是去讨厌某些特定的人,这背后与大人的影响脱不了干系。

“叫阿姨。”温贤宁指着唐珈叶让盟盟叫人,他左脸上有些微肿,应该是中午房井臣那一拳所致。

盟盟先是看着唐珈叶,然后非常大声地说,“我不要叫,妈妈说她是坏女人,和这个小野种一样。”

“怎么这么没礼貌!”温贤宁顿时怒容满面,胸口起伏,用极威严的声音说,“赶紧向唐阿姨和童童妹妹道歉,听到没有!”

唐樱沫从来没有看到爸爸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吓了一跳,睁着大眼睛看着温贤宁和盟盟。

迫于温贤宁的凌厉语气,盟盟扁扁小嘴,扭扭捏捏半,不太情愿地说,“对…不起。”

唐珈叶母女一个不想说话,一个是被吓住了,都没出声,气氛有些冷场。

还是唐樱沫小声叫着,“爸爸…”打破了气氛。

担心温贤宁在女儿面前否认母女关系,唐珈叶没去看温贤宁,低下头赶紧说,“童童,你看他要陪盟盟哥哥,没时间,我们回去好不好?”

唐樱沫不听,带着期望的大眼睛盯着温贤宁,“爸爸…”

小公主那可怜而期盼的眼神看得人心酸,唐珈叶别开脸想拉女儿走,手腕却被温贤宁拽住,“这么多天没见童童,很想,我带你们去吃饭。”

唐珈叶不由自主看向一旁的盟盟,温贤宁赶紧招手,跟在不远处的两个保姆过来,温贤宁吩咐,“去带盟盟买玩具,然后你们先回去。”

盟盟不太愿意,又有些怕刚刚发过火的温贤宁,不情不愿地被保姆带走了。

不敢相信他还愿意和童童说话,毕竟童童不是他的女儿。唐珈叶心里矛盾,一个声音说不能再让他和童童接触,万一他是抱着同样的计划,借童童来反过来伤害她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说,既然童童这么想他,就让他们待一会儿,不然小公主这么闷闷不乐下去,她也会不开心,更加会内疚。

这么一犹豫,温贤宁已经俯下身抱起唐樱沫,小公主黯淡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爸爸,你怎么都不来看童童呀,是不是童童不乖?”

“不是,童童这么乖,爸爸怎么会不喜欢童童,前些天爸爸出差天天在想童童。”温贤宁一脸的温柔,好脾气地回答,又瞥了唐珈叶一眼,他在猜这些天她是拿他出差的借口来搪塞唐樱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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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被他猜对了,唐珈叶低了低头,倘若是以前他要带童童去吃饭,她肯定会说我有点事,先走一步。现在不一样,童童不是他的女儿,万一她不在场,他为了报复,把童童带到她找不到的地方怎么办。

如此一考虑,她便跟着他,想不到他带唐樱沫去吃饭的地方是必胜客。

坐下后温贤宁问小公主,“童童喜欢吃披萨吗?”

唐樱沫坐在温贤宁身边直拍小巴掌,“喜欢。”

具唐珈叶望着这么多天没有在女儿小脸上出现过的开心笑容,一时五味杂陈,整个用餐过程这种笑一直挂在女儿的小脸上,从未消失过。

乘着唐樱沫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唐珈叶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陪童童吃这顿饭,一会我买单。”

温贤宁切着盘子里的披萨,慢慢地说,“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千万别和男人抢着买单。”

奄“你什么意思?”唐珈叶皱眉,现在是敏感时期,他的每句话在她听来都象是挖苦。

淡淡看了两眼唐珈叶绷紧的脸,温贤宁将切好的一小块披萨放到唐樱沫盘子里,然后回答,“别紧张,我不会对她说出真相,因为我还没有残忍到去伤害一个孩子。”

他又在指责她拿童童做复仇的工具,这一次唐珈叶没有反驳,咬起唇没出声。

静了良久,想起心中的疑惑,唐珈叶忍不住出声,“今天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你认为呢?”温贤宁没抬头,继续向唐樱沫盘子里输送切好的披萨,“你认为我派去做事的人就那么蠢?还好巧不巧被他发现?”

尽管心中隐隐有答案,唐珈叶仍不甘示弱,冷笑,“这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温大总裁是不是在玩故弄玄虚这一招。”

“你不信可以找私家侦探查一查,到底真相是怎样,自然有揭晓。”温贤宁眼中带笑,神态自若,“我只纳闷一点,他身为总经理,有人闹场这点小事怎么也要他亲自处理?”

唐珈叶冷冷地看着他,“我自己有眼睛,会去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你所为,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