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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个畸形的孩子原来不是她的,童童才是!童童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双手去揪自己的头发,心里有个声音在哀叫,这四年,她到底和怎样一个人生活了四年,原来一直生活在欺骗中。

调换了童童,害得她差点永远成为疯子,房井臣是罪魁祸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得找房井臣问清楚,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童童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没有死,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没有使她高兴多久,反而更多的是对自己整整四年被欺骗的愤怒。她恨的温贤宁不如想象中那么坏,她信任的房井臣却是无恶不作的坏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的头脑混乱不堪,不认识路,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去哪里,做什么?

hapr363 处理

走着走着,头一抬,又回到了温氏大楼。

从里面驶出来一辆车,她差点撞上去,还好那辆车及时刹车,她一屁股呆坐在地。

一阵开车门与关车门的声音,然后她被人抱起来,头脑发懵得厉害,她只看得到对方一个模糊的侧脸。

很久很久,她渐渐回过神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那个人始终紧紧抱着她,渐渐的,她看清楚抱她的人是谁。

可唐珈叶张了张苍白干裂的唇,最终垂下头。

静下心来想了很久,也理清楚了一些头绪,幽幽地了声,“不管怎么说,你的用心我仔细想过了,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没仔细去想。其实如果你真的想看我和房井臣分手的好戏,没必要等到现在,非得我来找你。你可以在我提出要做鉴定之前,当差着温夫人和所有人的面把这真实的鉴定报告拿出来的,到时候我受的打击不会比今天少。最终你没有这么做,你的用意是要我自己去找答案对吗?”

收紧手臂,温贤宁的眼睛里出现一丝赞许,却一言不发。

是说实在的,向他低头真的很不甘心,但是唐珈叶不想明明是自己错的,还要硬为了面子不承认死扛,缓了缓神,又说,“查出购物中心闹事的真正策划者是房井臣,有意想栽赃陷害你,他那么做已经伤了我的心,于是我将计就计,决定再试试他。倘若真如他所说,他爱我,要给我和童童一个完整的家,那么他肯定会真心接受童童。但假如他说一套,做一套,象购物中心那样去演戏嫁祸他人,我想这一次鉴定中心的事他一定会出手,乘机把童童身世改成是你们温家的,这样一来,温夫人肯定会把孩子抢走。他就可以不用再顶住家族压力,顺利娶到我。”

静静听着,温贤宁什么话也没说,他的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称赞,真不愧是唐珈叶,头脑冷静下来,想事情比任何时间都要透彻。

“房井臣贼喊捉贼,你之所以不当面揭穿,是因为你想由我自己去找真相,直到你算准我对付不了顾长生,才派姜助理去替我解围。”

温贤宁心中蓦地一热,他的小乖乖就是这样,聪明时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固执时也比任何人都要固执,他的确是在引导她去找出真相,如果他最初直接告诉她真相,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反而会认为有意骗她。

毕竟房井臣陪在她身边四年,她总认为死掉的孩子原来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亲生孩子的身世活生生被隐瞒了四年,这种双生打击不是一下子能接受得了了。

由她自己去探索,自己去慢慢想通,找答案,这个过程虽然慢点,也会让她对他有误会,但不要紧,这样会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接近最终答案,进而有一个接受的心理过程。

半天全是她一个人在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唐珈叶不禁问,“温贤宁,你怎么不说话?”

温贤宁哑然失笑,能说什么?他的苦心终于被她分析出来了,再说岂不成了他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丧子之痛,对童童的愧疚,这些都让她不堪重负,再告诉她,实际你错了,全错。她要如何接受?他就是不想再让她受打击,神智大乱,他相信他的小乖乖,只要引导适宜,会找到真相。

他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唐珈叶去掰开他的手,哪知道他抱得更紧,呢喃着将俊脸贴在她的耳际,“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怎么什么也不说?这种时候,她自动认错,他不是应该借机嘲讽她的愚蠢吗?

他的呼吸温热而熟悉,如羽毛轻拂在颈间,唐珈叶僵直着身体任他抱着,禁不住说,“别以为你做这么多我就会原谅你,伤害已经造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曾经在我身上施行的暴力。”

“我知道,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温贤宁的声音在她耳边隐隐有些微抖,“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活在仇恨里,不要再伤害你自己好不好?”

不,这些话不应该从他温贤宁嘴里说出来的,不是,温贤宁来向冷酷强势,哪可能说出这么人性,这么幼稚的话来。

一定是她听错了!

唐珈叶心绪大乱,突然推开温贤宁,紧接着推开车门跳下去。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购物中心的,仰脸往楼上看,脚步瞬间移动不了,直到现在也很难消化房井臣欺瞒了她整整四年。

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她必须将这份感情处理掉。

天空中响起雷声,大雨即刻倾盆而下,唐珈叶淋成了落汤鸡,房井臣惊愕地从椅子上起身,迅速取来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唐珈叶愤恨地瞪着他,躲开他的手,房井臣表情一滞,外套提在手里,“珈叶,怎么了?你这样会感冒的,不想披外套,去我隔壁休息室里洗个澡,换件衣服。”

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唐珈叶悲从心来,“我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童童是我的女儿,我根本没生什么畸形儿。为什么要骗我?”

房井臣诡异地沉默,颓然放下西装外套,“你都知道了。”

“是不是我不去找答案,你永远不会告诉我,打算欺骗我一辈子。”

他背对着她,声音很低,“是温贤宁告诉你的对吗?”

“不是,是我一早有怀疑。”唐珈叶闭了闭眼,硬着声说,“购物中心闹事的那个计划你本来做得天衣无缝,我当时也没看出破绽,可惜你棋差一着,多此一举。明明你当时只要带我听到那些人故意说是温贤宁指使的就够了,可惜你画蛇添足,非要装作气愤不已的样子去找温贤宁算帐。事实上这些年的相处我很清楚你自小受上流社会的礼教与熏陶,不可能轻易会与人打架。更何况你在商场上遇到这种暗中算计你的人不在少数,哪怕做得再过分,你也从来不会鲁莽到去动手。这不是你房井臣的作风,你演得过了!”

目光左躲右闪,房井臣不敢看她的眼睛,“你还看出了什么?索性一次性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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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64 阳奉阴违

人是感情动物,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事情是他做的,她必须要提出来,当面说清楚。

“你下车前故意说叫我不要上去,按照我的个性,我又怎么会不上去听温贤宁的说辞呢?这就是你的目的。鉴定童童与温贤宁亲子关系的报告,你也做了手脚。当我试探说要由你安排鉴定机构,你明显在紧张,你怕童童的真实身份曝光。顾长生交待你命令过他不管检验结果,一律在报告上写亲子关系不成立。听起来顾长生说得好象你是在为我着想,我错怪你了,实际上是你准备行迹败露后掩饰用的,因为只有你知道童童是我的女儿,假如你为了得到家族的首肯娶我,而把亲子关系弄成真的话,我一定会怀疑到你四年前导演的那场狸猫换太子!”

房井臣听她这么一说身体一阵战栗,挣扎着说,“珈叶,对不起,请你相信我,童童的身世,还有那个畸形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抱回童童之后无意间得知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唐珈叶失望透顶,事实摆在眼前,她本指望房井臣会承认,没想到他死鸭子嘴扁,还是不知悔改。

可微微动了动喉咙,房井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几次张唇,几次又咽了下去。

唐珈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你不回答,让我来猜,你想娶我,又怕你父母不答应,怕他们嫌弃我是个有婚史,还带个孩子的女人,所以你就换掉了童童,不是吗?”

房井臣怔了怔,面色僵硬,目光落在别处,答不上来。

是“你换了个畸形儿给我,我并不会怀疑,因为我向你提过,我怀孕前一直在吃安眠药,这对胎儿极不利。你就抓住这一点,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一起欺骗我,说我生了一个畸形儿。可怜我的童童,你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要不是畸形儿意外死亡,或许童童永远会待在孤儿院,你不可能良心不安,更不会把她抱回来给我。房井臣,倘若我分析的这些是错的,你有苦衷你就直说。我今天给你一次机会。”

房井臣双眉深锁,抿紧着唇,看她一眼,便又垂下眼帘,始终不肯出声。

咽下涌上胸口的失望与难过,唐珈叶嘶声低叫,“说啊!房井臣,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

僵站在那里,房井臣似乎铁了心不说话。

他不出声比出声更令她伤心,唐珈叶咬住唇,禁不住倒退一步扶住办公桌的角,透过恍惚的目光望着沉默以对的房井臣,心莫名的一阵刺痛。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房井臣吗?他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是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少爷,可据她的了解他不是这种阳奉阴违的人,难道说过去的一切全是她看错了,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吗?

不,这太残忍了,残忍了。

她不相信自己与一个阴谋制造者朝夕相对了四年,他怎么忍心把童童送去孤儿院,原来都是假的,他对童童好全是假的。

沉默许久,房井臣第一次正视她,看着微卷的长发遮掩下的小脸十分苍白,苍白到没有血色,一如四年前失去孩子,快到崩溃极点的唐珈叶,这令他的胸口猛然紧缩,咬了咬牙,开口,“我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说一句,珈叶,我是真的爱你,并不是成心伤害你和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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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不住的怒气与失望交杂,听到他这段等同于亲口承认的话,唐珈叶抡起拳头,一拳打向房井臣的脸,吼道,“你就是成心的!耍我很好玩是吗?你骗我骗得好苦,你害得我这些年日日夜夜忍受着丧子之痛,你害得我以为从此与自己的孩子阴阳两隔,你害得我每每看到童童就想起自己死掉的孩子,心如刀割。房井臣,这一切全是你造成的,我恨你,恨你!”

唐珈叶的嘶叫如同石头砸向房井臣的胸口,他别过脸,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疼到他捏紧拳头。

“我真是白痴,白痴!”唐珈叶不停地摇头,脸上透着自嘲的笑,“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死掉的孩子伤心欲绝,几乎变成一个女疯子。好在你救了我,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不嫌弃我,宠着我,顺着我。我无数次欣慰地在想,还好有你,不然可能没有今天的唐珈叶。呵呵,结果到头来,是你策划了这一切。我真是白痴到不行,白痴到家了,自以为有你这样一个真心对待我的朋友,我甚至动了要答应你求婚的念头,真是疯了,我疯了,我是白痴!”

打在他脸上的一拳很重,他的脸歪向一边,唐珈叶的手又何尝不痛,抡起拳头又在他脸上补上一拳,迫于无奈,房井臣顿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冷静地出声,“珈叶,你那么恨温贤宁,他几句话你就信,为什么你就不肯信我一次?”

他的眼睛里生出浓浓的痛楚,唐珈叶几乎快要软下来,然而一想自己被他欺骗了四年,童童一生下来就被他抱到孤儿院,她的心就宛如有把火在烧,真的无法原谅,没办法原谅他这种阴险的行为。

挣开他的手,唐珈叶的双眸愤怒到快要喷出火,“我给你解释机会,你不解释,光在这里狡辩。房井臣,你这个骗子!浑蛋!这辈子我不可能会原谅你!”

房井臣想说什么,唐珈叶拿起办公桌上的陶瓷笔筒猛地扔向房井臣,正中他的腹部。

房井臣痛到呻/吟着弯下腰,嘴里仍在说,“珈叶,你听我说,最近你可能有危险,你要当心…”

又想花言巧语骗人吗?唐珈叶怒喝着,“房井臣,以后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你好自为之!”说完,怒气冲冲冲转身离开。

“珈叶,珈叶…”

房井臣的声音不停在叫,唐珈叶置若罔闻,跌跌撞撞跑出办公室门,脚步开始飞奔,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也不想!

为您。

hapr365 后院起火

唐珈叶走后,温贤宁仿佛一下子疲倦不堪,匆匆巡视完工程,回到公司推掉所有的行程,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办公桌上手机发出蜂鸣似的震动,他摸索到手机,闭眸接起电话。

“温先生,您好,我是方医生的助理,您三点和方医生约好的会诊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按照方医生迟到不候的惯例,您可能要下次再约时间。”

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什么心理医生,温贤宁揉着酸痛的眉中心,“唔,那就改天再约。”

可挂了手机,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淡淡的白雾在眼前飘散,朦胧间想起曾答应过她的戒烟。

之前她来时他办公室里的烟味并不是他的杰作,而是台湾客户。他留意到她进来后眉头微眉,知道她不喜欢烟味,才会打开窗户。

他如此用心良苦,处处小心翼翼,她却一点没放在心上,温贤宁不禁苦涩暗笑,十六来年他对夏嫣然有求必应,无非是出于愧疚,可对她唐珈叶,他不仅仅是愧疚,还是因为爱。

是唐珈叶,这三个字曾经被他念过多少次,内疚的、无奈的、深情的、彷徨的、思念的…

今天房井臣的种种被揭开,或许放在别人眼里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他一点高兴不起来,这不是他要的。

什么事业,什么情敌,他统统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个叫唐珈叶的女人,在乎她开不开心,在乎她高不高兴,在乎她有没有被人算计,至于原谅他,说真的,他不奢望。

四年来,第一次与心理医生失约,电话几分钟后响起。

“我说大舅子,你今天没去方医生那里?”

“嗯。”温贤宁淡淡应一声,弹了弹手中的烟,自从和唐珈叶离婚后,若若就劝说他去看心理医生,他知道若若一定是知道了他对唐珈叶那一次残忍的动手事件。

平常人的观念里,只有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才需要看心理医生,起初若若见他不肯去,又让简君易来做他思想工作,被这对夫妻左右夹击,他又一向最宠若若,最后无奈答应。

一开始与方医生的几次接触全是在若若的紧迫盯人下去的,没想到接触几次,通过与方医生轻松的谈话治疗,他发现长期堆积在心里的压力一瞬间少了许多,后来每次他都准时去,再也不需要若若跟在后面去催。

这几年好多了之后,他工作一忙经常会忘,最近这阵子他有几次差点忘记,还是受了若若嘱托的简君易及时跟在他屁股后面催。

一听温贤宁模糊的嗯声,简君易就头痛,“这下惨了,若若今天肯定要怪我没提醒你。我说大舅子,你有那么多秘书,难道就不能让你的秘书提前提醒你吗?”

电脑桌面长久不动陷入黑屏,温贤宁倾身移了移鼠标,盯着屏幕上的大盘,看过今日的温氏股价后,又倚进椅子里,轻描淡写地回答,“秘书是用在工作上的,这种私事用不着。”

秘书与助理不同,助理是纯工作方面的,秘书一方面管理着工作,一方面也会管理企业负责人的私事。简君易促狭的笑声传来,“难道温总从来没让秘书送过花给女人?也没让秘书订位子,供你和某某佳丽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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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盯着大盘,今天的股指陡高,温贤宁挑了挑眉,嘴里回答,“我可不是你,没有女人需要我送花,不过话说回答,简总这么有经验,难道简总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温总天天要秘书送花?这可不好,若若是我最宠爱的妹妹,别被我抓到你对不起她,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并且我会找个比你好一万倍的好男人做我的妹夫。”

被反将一军,最受不得别人拿他对若若真心的玩笑,尤其提他和若若分手,简君易开始磨牙,“拿人开涮的本领越来越强了,看起来温总今天的心情不错!我想我最好告诉唐珈叶,某人这四年来一直在做和尚,让她当心点,选男人续航能力很重要,但同样的,开航能力更加重要。”

温贤宁一愣,瞬间听出这里面的另一层意思,诅咒了一声,“臭小子,你要是在我面前,一定给你两拳。”

简君易开怀大笑,可还没等他笑多久,温贤宁又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前段时间的某一晚她很清楚我的续航能力是多少。”

这下简君易倒是微微吃惊,“这么说你早把她吃干抹净?”电话里他又模糊说了句什么,“我还以为你没粘到她身。我说大舅子,这就是你的不对,宠人是你的一大本事,怎么一个区区的唐珈叶你还没追到手?若若天天在念叨你的事。”

若若,一想到妹妹,温贤宁的一颗心柔软下来,不再开些荤段子玩笑,正了正声色,“若若不要担心,我和唐珈叶有没有缘,一切顺其自然。怪只怪我当初做了错事,她不肯原谅我,也是情有可原。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去重新接纳曾经虐待毒打过自己的男人?”

不开玩笑,气氛霎时有些凝结,简君易敛了笑意,随后说,“旁观者清,我看她对你不是没有感觉,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作为一个有家庭四年的男人,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要想重新娶得美娇娘,你得先安抚好你家后院,别前院还没和好,后院又起火。”

这后院温贤宁一听就懂,指的是父母。

温志泽他倒不担心,温志泽向来以‘利’当先,唐珈叶现在身后又有一股强有力的势力在撑着,温志泽这一关很容易过。怕只怕母亲,也就是婆媳关系。

这似乎是个千古难题,没哪个男人能逃得了。

她原不原谅还是个问题,现在考虑这些不是太多么?温贤宁心里苦涩,语气风轻云淡,“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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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66 费解

温贤宁很明显在避重就轻,简君易不以为意地低笑着,“唐珈叶还没有发现唐樱沫是你们的女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她已经知道了。”温贤宁淡淡回答。

“什么时候?今天?”简君易咀嚼着这个字眼,浅笑一声,“这敢情好,省得她被蒙在股里,不过那个真正害得她们母女四年分离的罪魁祸首你不打算揪出来?”

温贤宁微微眯了眼,“她的脾气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犟得很,倘若我直说她未必肯接受,不如等她发现。再说这个人身份特殊,揪出房井臣对她打击已经很大,我不想再让她受打击。”

可“温总宁可牺牲自己,让她继续误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这可不象你。”简君易忍不住调侃,“等她发现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你想等成老头子?”

温贤宁抿着唇,沉默许久,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对若若也有耐心,你怎么不说?”

简君易的声音瞬间紧绷,大有吃味的意思,“若若她是我老婆,少打她的主意。”

是蓦地,温贤宁笑开了,“别忘了,她也是我的妹妹。”

“妈妈,老师今天教了一首新儿歌,可好听啦,我唱给你听哦…”唐樱沫从幼儿园一回家就开始献宝,在客厅里又唱又跳。

童童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唐珈叶望着唐樱沫洋溢着童真的小脸蛋,眼泪忍不住淌下来,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原来她的孩子没死。

不管怎么说,幸好,幸好童童又被送回到她身边,虽然这几年她们没有母女相识,她也自认一直把童童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老天有眼,善有善报,让她们母女团圆。

唐樱沫跳跳唱唱,一首歌很快就唱玩了,一扭小脑袋,发现唐珈叶在哭,小公主歪着脑袋走过来,“妈妈,你怎么哭了,童童唱得不好吗?”

“不是,童童唱得很好,跳得也很好,妈妈很喜欢。”唐珈叶陡然把女儿抱到怀里,眼泪如断线珠子落下来,“妈妈这是高兴的眼泪,童童,让妈妈抱一会儿。”

唐樱沫难以理解唐珈叶的心情,却是听话地待在唐珈叶怀里,一动不动。

原来温贤宁一直知道童童是她和他的女儿,原来他一直知道,这么说唐珈叶是温家的血脉,是温家的子孙。从温母那天相信童童与温贤宁没有亲子关系的情景来看,温家除了温贤宁,没有其它人知道。

那么他是怎么打算的?

温家长辈那么想要回童童,他真的会一直隐瞒吗?应该不可能,温父温母怎么说是他的父母,他哪有不告诉父母的道理。

不行,她不能把童童给他们,童童和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管是不是她亲生的,对于她来说这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她不能把童童给他们,童童是她生的,是她一个人的。

唐樱沫被唐珈叶紧紧抱着,她不敢动,因为妈妈哭得好伤心,她从来没有看到妈妈哭得这么伤心过。

是不是有人欺负妈妈?

结束与简君易的电话,已是华灯初上。

温贤宁在黑暗中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坐了很久,脑海里不停闪现唐珈叶失魂落魄的影子。

这场打击对她真的不小,早在之前他就预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局面,当真正到来,她仍然令他心疼。

这里处于大厦的顶层,抬眸便能看到城市的夜空,又将是一个人度过的孤独夜晚。

指头一烫,原来烟头已经烧到他的手指,他苦笑着将烟蒂掐在烟灰缸里,哪怕今后的日日夜夜只有他一个人过,他也不会怪她,因为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理当由他自己去品尝。

手机在黑暗中发出震动的响声,他不想接,一猜就是温母,谈的无非这些天不间断的话题,又是给他物色了哪家官员千金、大家闺秀,其实在他看来全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唯有一个女人是他愿意倾其所有,最想得到的。

手机还在响,他漠然地又点上一支烟,如果不是温母就是温父,无非是问童童,母亲应该告诉过父亲童童的事。要是这样,他更不想接。在父亲的眼里除了名和利没有其它,他又何必再去奢望父亲会多看自己一眼。

手机响过一阵不再响,然而没过多久又一次响起,他索性拿过来关机,突然瞄了一眼,欣喜地接电话。

“爸爸。”

明明是唐珈叶的手机,话筒却响起唐樱沫的声音,温贤宁依旧愉悦不已,“童童,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有没有吃饭,妈妈呢?”

“晚饭吃过啦,妈妈在洗碗,我偷偷用她的的哦,爸爸,妈妈今天心情不好,还抱着我哭,你知道为什么吗?”

喉咙一哽,温贤宁暗哑着嗓音,“妈妈有没有和童童说过什么?”

“没有。”唐樱沫费解的声音。

“妈妈应该是高兴得哭,童童不要担心,还有,这几天爷爷奶奶去见童童,童童不能跟他们走,知不知道?”

“我知道,妈妈说过,除了妈妈和常奶奶,童童不能跟别人走哦。”

这个别人也包括他么?温贤宁紧紧拨起拳,缓了缓语气,“嗯,童童,乖,要听妈妈的话。”

“爸爸,童童马上要过生日啰。妈妈说要给童童办个生日会,会邀请妈妈公司的叔叔阿姨,还有舅舅,爸爸也来好不好?”

女儿的生日早就刻在脑海里,他又怎么可能记不得,可是唐珈叶不会愿意看到他,温贤宁压下苦涩,柔声笑着,“爸爸知道,有机会爸爸一定去,还会给童童准备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唐樱沫哪里听得出来温贤宁并没有要到场的意思,开心地说,“谢谢爸爸。”

在厨房里洗碗,水流声很大,唐珈叶似乎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边洗碗边大声问,“童童,你在和谁说话?”

“哦…没有,妈妈,我在看电视。”唐樱沫回答得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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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67 空帐目

唐珈叶加快洗碗的速度,探头出去,唐樱沫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托着小下巴,津津有味地看动漫频道。

摇摇头,唐珈叶缩回去继续收拾,唐樱沫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小手机灵地从背后拿起手机,几下删掉通话记录,蹑手蹑脚进卧室,悄悄放进唐珈叶的皮包里。

晚上等唐樱沫睡着,唐珈叶翻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没找到异常,可能是她多想了吧,童童就算会乘她不注意打电话给温贤宁,但是这通话记录四岁的孩子怎么会删除。

唐悦怡想从她这里敲到巨款的目的被落空,唐珈叶隐隐感觉这几天眼皮子跳得厉害,而且是右眼。

可会不会是唐氏出事?

以前是她年轻不懂事,和唐碧玉闹得僵,就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唐家人看待。现在不同了,她毕竟长大,做了母亲,再怎么否认,自己身体里仍然流着唐家的血,身为唐家人,有义务与责任去关心家里的事。

她想打电话问问,一想到唐碧玉或是唐悦怡,顿时停下动作,想到可以向唐秋静打听点情况,马上拨过去,可是电话长期处于没人接的状态,怎么拨就是不通。

是这天是周末,里里外外做完清洁,唐珈叶换掉脏衣服,洗了个澡,唐樱沫在外面敲浴室的门,“妈妈,妈妈,你的手机响了。”

“看看是谁?”

“是二姨妈。”

二姐?唐珈叶在花洒下洗头,头上搓了好多泡沫,眼睛睁不开,急忙匆匆冲洗掉,也顾不得穿衣服,赶紧趿着拖鞋跑出去。

从唐樱沫手里拿过手机,唐珈叶连忙按下接听键,“喂,二姐。”

“妮你)好。”很不怪异的中文发音,唐珈叶一愣,听起来好象是个老外。

“你是谁?这不是我二姐的电话吗?”

“是的,我叫亚恒,是她的男朋友。”

好象听大姐说过二姐有个外国男朋友,唐珈叶有礼貌地说,“你好,亚恒,我二姐呢?”

“她住院了…叫我打电话给…你,让你…过来一趟。”亚恒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话,听起来特别费劲。

唐珈叶心慌不已,“我马上去,请问她在哪家医院?”

火速穿上衣服,带上童童,母女俩直奔医院,当然在进医院前没忘记带上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