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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疲于应酬,早就疲惫不堪,女儿的声音使温贤宁的精神为之一振,放下外套跑过来,抱起女儿,“童童怎么还不睡?嗯?”

“她在等你回来给她讲故事。”唐珈叶实在无奈,坐了起来。

抚抚唐珈叶布满睡意的脸颊,温贤宁对怀里的温樱沫说,“太晚了,童童快睡觉,故事明天再讲好不好?”

等了一晚最后没等到,温樱沫扁起小嘴有些失望,温贤宁于心不忍,“不如爸爸给你讲喜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

温樱沫忙说,“爸爸,你当灰太狼,我当红太狼好不?”

温贤宁一乐,看看唐珈叶,然后说,“好。”

话没落音,温樱沫扭起小身子,“爸爸,放我下去!”

拗不过女儿,温贤宁只好把温樱沫放回床上,想不到小公主跳下床,一溜烟往房间外跑。

“童童…”温贤宁先一步奔出去,唐珈叶不放心,掀开被子也飞奔出去。

温贤宁一路叫着童童的名字,可温樱沫哪里肯听,毕竟小腿迈步小,他跑下去的时候见女儿往厨房方面跑,追进去见女儿踮起脚尖在厨房里四处找着什么。

“童童,你在找什么?”温贤宁拉住温樱沫的小手,“下面凉,跟爸爸回房间。”

“不嘛,爸爸。”温樱沫小脑袋直转,眼前突然一亮,指着橱柜说,“爸爸,我要那个。”

橱柜里摆着一口平底锅,温贤宁满腹疑惑地取出来,温樱沫两只小手吃力地握住平底锅举起来,憋红小脸蛋朝温贤宁怒吼,“还不给我抓羊去…”

唐珈叶追上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失笑,温贤宁先是怔忡,然后也跟着摇头笑起来,嘴里哄着女儿,“好好,老婆大人,我马上去抓羊,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温樱沫还没玩够呢,可平底锅相对于她的小身板来说挺重的,已经渐渐吃力,快举不了了。

唐珈叶走过去把平底锅拿过来,放回原处,抱起女儿,“灰太狼和红太狼的游戏明天再玩,今天招呼客人爷爷奶奶很累,他们刚刚睡下,童童要乖,不要吵醒他们,知不知道?”

温樱沫似懂非懂,点点小脑袋,“知道,童童会乖的,不会吵醒爷爷奶奶。”

女儿折腾了一会终于睡了,唐珈叶给温贤宁找好干净的睡衣,又给他放洗澡水,一只手臂从腰后圈过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吐气,“小乖,好想你。”

“不过才一晚上没见,大叔你真夸张。”唐珈叶嘴里这样说,其实是反话,心里甜滋滋的。

“不信你听我的心。”温贤宁把她的脑袋按到左胸口,“听到了吗?它在说小乖,我爱你,好想你。”

唐珈叶的嘴角禁不住上扬,将计就计听了会儿说,“真爱就像UF,都只是听说,但没人见过。”

“小乖,你今天不乖。”尽管知道她是在故意说反话,可温贤宁仍是在乎,想听听她说些他爱听的话。

“好吧,大叔。”唐珈叶装作很茫然的样子,“我有段路不清楚,能不能向你问问。”

“到哪里的路?”温贤宁去摸手机,他手机里有导航仪,无论在地球上哪个角落都能查得到路。

“到你心里。”

温贤宁胸腔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轻笑,捏着她的小鼻尖无限宠溺地说,“坏东西!”

“我坏吗?我哪有,只是单纯的问个路而已。”唐珈叶摇头晃脑,笑啊笑。

男人天生会说甜言蜜语,女人往往毫无抵抗力,事实上女人一旦说起甜言蜜语来男人们也往往会招架不住。

“是,你没有,我有。”温贤宁愉快地笑着,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超大的按摩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唐珈叶关掉水源,“大叔,水放好了,你快洗澡,忙了一晚上,你一定累坏了。”

他嗅着她的发香,低头吮/吻她细小圆润的耳垂,“小乖,陪我一起洗澡。”

不行,我还得走呢。”她怕痒,缩着小肩膀咯咯笑。

“你又去哪儿?”温贤宁的眼中簇起一团火花,双唇贴在她耳边的皮肤,嗓音闷哼,吻上她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一个一个落下来。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边躲边咯咯地笑着,“去你心里啊,这个比较重要,我要走了,赶路要紧。”

正文 hapr533 尾声8

随后,温贤宁发出一声闷笑,“小乖,你总是这么调皮?你给我说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唐珈叶眼珠子直转,“不如就罚我天天想你!”

“坏东西,你就是个坏东西。”温贤宁一面拥紧了她,一面一声声在她耳边呢喃。

囤一早六点不到唐珈叶就醒了,没想到温贤宁比她还早醒,床上只有她和熟睡的女儿。

没有了昨天的吵闹,楼下显得极安静,唐珈叶竖起耳朵很仔细听了一会,又在阳台上向楼下张望,没见到一辆车子,想想也是,谁会这么一大清早来拜年,要来也得等温宅早餐时间过了之后。

梳法完出来,温樱沫醒了,揉着眼睛小小的身子淹没在大床里,“妈妈,早!”

“早安,宝贝!”唐珈叶走过去,在女儿细嫩的脸颊上亲了亲。

温樱沫习惯了一个人刷牙洗脸,唐珈叶便独自走出房间,四处找温贤宁的身影。

“…回来也好…嗯,人生有起就有落…”

亨一直走到一楼,她在屏风后听到一阵声音飘过来,好象是大叔的声音。

寻着声音找过去,温贤宁在走廊的一间贵宾招待室门口,身子懒洋洋地倚在那里讲电话,清晨的薄雾微微染在身体四周,弥漫出一股清爽的气息。

“…不管什么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唐珈叶走过去没打扰,静静站了一会儿,温贤宁收完线没有直接看她,而是转头看着别墅的一侧屋顶,雪还没有彻底融化,那里又处在阳光的背面,雪完整地覆盖在上面,有如一层洁白的奶油。

“大叔,是不是修洁…”她开口,又发觉自己是不是多话了,大叔的脸色显出一些心事重重。

温贤宁轻“嗯”一声扭过视线,抿唇拉住她到身边,这里是片安静的角落,没有人会来打扰。

头靠进他怀里,唐珈叶没有问下去,关于温修洁出去闯荡的结果,从刚才他的只字片语中她也能猜出来几分。

“若娴一家今天不回来的事你和爸妈说了吗?”她叉开话题。

“昨晚说了。”温贤宁拨起她颊侧的发丝,“童童醒了吗?”

“醒了,自己在刷牙洗脸,上厕所还不许我看,女儿好象真的长大了许多。”她低叹着感慨,有时候感叹于时光的无情,这么快童童都这么大了。

温贤宁的脸上泛起柔光,“女儿本来就大了,也懂事,有些东西不需要教她也懂。”

这倒也是,唐珈叶点头表示认同,“嘉宝嘉贝在哪家幼儿园上学?我想如果可以把童童转到他们幼儿园去,这样好有个伙,我们现在只有童童一个女儿,她没有玩伴太孤单了。”

温贤宁说了一个幼儿园的名字,唐珈叶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一震,这可是市及至全国最好,也是最昂贵的私立贵族幼儿园,然后听他说,“只要你同意,转园的事我会尽快办好。”

犹豫了一下,唐珈叶说,“我想童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不过我有个条件,童童的入园费我想出一半。”

“小乖,难道你以为女儿的这一点学费我还出不起?”

“不是的,大叔,我的意思是女儿是我们共同的,我没有强出头的意思,就是想我和你是夫妻,自从我和你复婚后我几乎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除开我当黑客的收入,我本身这些年在轩辕的薪水也有一笔存款,反正我以后也用不着,不如拿出来给女儿付学费。不过我也只付得起一学期的一半,黑客的那笔收入我是打算接下来全部捐掉的。”

依稀记得她曾经听人说过这一家幼儿园光一学期的学费就要五万多,简直是天价,她付一半是力所能及,再多她也没有了,只能靠大叔。

“嗯!”温贤宁心知这是她的心意,按他的意思一等童童入园,马上把三年的学费全部缴清,当然了,他也会尊重她的意见,让她付这入园费的一半。

他进换衣间换衣服,唐珈叶在卧室里,陡然想起轩辕爵,除夕一过她明明给他拜过年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会儿想起了他。

“妈妈。”

唐珈叶拉回思绪,看见温樱沫脑子从洗手间的门里伸出来,眼睛里怯怯的,朝她勾着小指,“妈妈,你过来。”

“做什么?脸洗好了吗?”唐珈叶走过去。

温樱沫关上门,眼中的怯意明显,“妈妈,奶奶会不会发脾气呀?”

暗暗叹了口气,唐珈叶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上次温母发脾气把童童吓哭,估计在童童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所以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蹲下身来,耐心地开导女儿,“童童,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奶奶是长辈,那天奶奶心情不好,我们要让着她,懂吗?”

温樱沫拧着小手指头,揪着小裙子上的蕾丝边,乖乖点头,“懂!”

女儿永远是这样懂事,唐珈叶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脸,“一会吃早餐,知道要说对爷爷奶奶说什么吗?”

“拜年,还要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新的一年红红火火。”温樱沫继承了唐珈叶的好记性,几乎教过的话不会再要教第二遍。

“对了,妈妈,嘉宝表哥和嘉贝表姐什么时候会来呀?我好想他们。”

“他们不来了,可能要过几天,他们和姑姑姑父出去玩了。”

“是不是度假?妈妈,爸爸说过要带我出去玩的,什么时候去呀?”

唐珈叶正准备回答,温贤宁换好衣服过来,“童童要喜欢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后天出发。”

惊讶无比,唐珈叶张了张嘴,“大叔,明天…”

温贤宁揽住她的肩,“明天修洁要回来,后天我们一家出去度年假,说不定还能碰上若若和简君易那小子。”

一听说要出去玩,还能碰到姑姑,也就是说会碰到嘉宝表哥和嘉贝表姐,温樱沫一蹦老高,在房间里又蹦又跳,“太棒喽!要出去玩喽,爸爸万岁!耶!耶!”

正文 hapr534 尾声9

年初二温宅的早餐比平常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主要的原因是温宅大门外的车渐渐多了起来。

新的一年,见面自然是说些吉祥的话,温贤宁和唐珈叶说过后,温樱沫甜美的小嗓音说出来的拜年词讨得了温父温母的喜爱,塞了一只大红包给小孙女当新年的压岁钱。

回到楼上,唐珈叶打开沉甸甸的红包,整整五位数的压岁钱。

“小乖。”温贤宁本来在楼下招待客人,突然推开门,踱步进来,压低声音说,“修洁中午十一点半的火车,到时候你替我去接人。”

温修洁果然要回来,唐珈叶点头,“好,我会早点出发,你父母知道吗?”

囤“已经和他们说了,今天来的客人不会比昨天少,他们没空和修洁说话,你接他回来让他回房间,我会抽空上去和他聊聊。”

恐怕不是没空说,是觉得修洁出去闯荡没什么名头,令他们灰头土脸吧?唐珈叶没点出来,其实她点不点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大叔肯定比她更加了解他的父母。

母女俩在楼上玩到十点半,唐珈叶叫来保姆和童童玩,自己进换衣间换衣服,再从后门出去,坐上温贤宁派好的车直奔火车站。

从小养尊处优,出远门都是飞机,想不到如今换成了火车,唐珈叶可以想见温修洁这一次出去着着实实吃了不了苦头。

让司机把车停在外面,唐珈叶拉紧大衣走进嘈杂的火车站。

打扮入时的青年,叽叽喳喳扎成一堆聊天的学生,扛蛇皮袋的民工,此时正处在春运高峰,到处人山人海。

亨不时被匆匆赶路的人撞到,越往里挤越困难,唐珈叶嘴里哈着气,小心翼翼拽紧手里的皮包,春节期间车站里的小偷也多,得提防着才行。

看看手表,十一点过五分,时间还早。

她正看时间,原本应该在外面车里的司机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围挤了过来,两个男人全是大块头,站她旁边一站象堵墙。

“他们是…”唐珈叶有些警惕,看向司机。

“是先生让我们进来的。”司机低压声音。

恰好皮包里手机在响,她拉开拉链摸出电话,是温贤宁的电话,“小乖,火车站鱼龙混杂,注意安全,我让司机和两个保镖进去保护你。”

原来真是大叔的意思,唐珈叶失笑,“我是来接人,又不是来做危险的事。放心吧,大叔,火车站里有好多工作人员在巡逻,不会有事。”

“不管有没有危险,我都会担心你。”温贤宁话音刚落,话筒里有阵阵谈话声传来,隐约能听得到温父温母的笑声。

透过这些她能想象得出来大叔一定是悄悄跑到一边打的电话,唐珈叶心口泛甜,“好了,大叔,不说了,你忙吧,我挂了。”

结果火车晚点,迟到了十几分钟,唐珈叶在这段时间里频频被人行注目视,原来自由是身边站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旁边一个小女孩在过道里玩耍,无意中要冲过来,被保镖用手臂一拦,小女孩一看保镖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睛,吓得哇一声就哭了。

唐珈叶只好去哄,保镖一看她动了,也跟上来。

小女孩的妈妈过来了,瞪着唐珈叶和保镖,“看你们把孩子吓的,有钱了不起呀!有你们这么吓人的吗?”

一个劲道歉,唐珈叶甚至跑到小卖部买了棒棒糖给小女孩,这才逗得小女孩停止了哭泣。

抹抹额上的汗,唐珈叶暗叹了一声‘造孽’,突然听到一阵人声,有一列火车进站了,忙跑到出口去等。一张面孔一张面孔盯着看,生怕看漏了,唐珈叶叫上保镖和司机一起看,最后还是司机叫了一声,“那个是三少爷。”

往司机所指的方向一看,唐珈叶起先没认出来,盯了一会才认出,真的是温修洁,一张脸也就两只大眼珠子有点神气,黑了也瘦了,手上提着一只小的杂牌行李包,干干瘪瘪,又旧又脏,与平日那个讲究名牌,非名牌不要的温修洁简直是两个人。

“修洁。”唐珈叶扬起手叫着,温修洁听到声音看过来,朝她招招手,从人群中挤过来,叫了一声,“大嫂。”

“你哥让我来接你,来,我帮你拿行李。”唐珈叶要伸手,温修洁摇摇头,“不重,我自己拿就好。”

“三少爷,还是我帮您拿吧。”司机出声。

温修洁犹豫着行李包交给了司机,又看看唐珈叶身后的两个保镖,然后说,“我哥在电话里说他没空,我知道家里最近客人多,他抽不开身,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你们来接。”

叔嫂俩挤出火车站,坐进宽敞的豪华车内,司机去放行李,唐珈叶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说,“他也是关心你,自从你走后他担心了你好长时间。”

温修洁低下头,“我没脸回温家,我这一次出去没什么作为的回来,他们也不会太想见我,大嫂,我不想回去,你和我哥说一声,一会让司机把车在新区路口停一下,我想住在外面。”

听着他稚嫩的声音,唐珈叶感叹,温修洁被保护得太好,看上去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既然回来了,你在不在外面住好象没什么区别,不如先回去,就当了为你大哥,为了你姐姐,他们真的很担心你。”

“我姐和姐夫带着双胞胎去外面度假了,我回去也只能见到我哥。”

唐珈叶扬了下唇,正想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拿出来,又是温贤宁的电话。

几分钟后挂掉电话,温修洁问,“我哥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你不想回去,他说尊重你的意思,但是父母毕竟是父母,现在又是春节,你回去一趟拜个年,至于你想在外面住的事他尊重你。”

温修洁愣了愣,随后呢喃着,“我哥真这样说吗?他好象变的不一样了,以前我说要出去做什么他都反对,我知道他是怕我吃苦,我也理所当然享受着我哥给我的一切,花钱如流水,穿最贵的名牌,开最拉风的跑车,交一个比一个漂亮性感的女朋友,吃住最高档的酒店,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毕恭毕敬。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知道,没了我哥,我真的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连份象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在饭馆里当服务员受不得顾客半点气,在工厂里做事慢,被车间主任辞退,身上的钱花光了,最后我不得已饿着肚子跑到夜店当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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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hapr535 尾声10

有谁敢拍胸脯说自己十九岁的时候做事面面俱到?那时候她才十九岁,做事不会象二十多岁一般成熟,为了温饱起码能想到自食其力,不会走弯路。温修洁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哪怕走到了困境也不会想到去做又累又脏的体力活,沦落到当牛郎这是她没想到过的,估计大叔也很难想象得到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弟弟最后竟然跑去当鸭。

眼前出现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每个画面中都是温修洁被蹂躏的景象,唐珈叶扯了抹僵硬的笑,没作回答。

温修洁有些窘迫,舔舔嘴,搓着掌心说,“大嫂,你误会了,社会上很多人对牛郎有误解,牛郎不等于鸭。在日本,牛郎店是很正规的一种文化,里面都是男性服务员,光顾的基本上都是女性。牛郎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帮助忘记生活与工作上的压力。收入来源都是靠客人点的酒来计算提成,不靠别的。”

这么一听,唐珈叶释然,“对不起,可能我孤陋寡闻,理解错了。”

囤温修洁摇摇头,“我去闯的地方是上海,那里以牛郎为主的夜店比较正规一些,这也不能怪你想偏了。我吃不得苦,自认为自己长得不差,又是大学毕业,做牛郎这一行来钱最快,等我存够了钱我就不做,拿钱去做生意,象我哥一样把生意一步步做大,我要当总经理,当总裁。我心里憋了一股气,要让父母,让我哥看看,离了他们我照样能活,不仅能活,我还活得风生水起。我这个人被家里宠坏了,看不得别人眼色,有些女性顾客向我倒苦水,我听得头晕脑胀,全是在些家庭琐事,要么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哪里懂,胡乱说一气,被客人嘲笑没资格,又去投诉我。被投诉多了经理不让我在那里做,我气不过,不服气,又去另外一家,那家没有这家风气好,有些女顾客有时候刚聊两句就在我身上乱摸,我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没过一天我又被赶出来。身无分文,我在上海街头乱逛,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是温贤宁的弟弟,简氏总裁的小舅子,更没有人知道我是市长的三公子,到最后我饿得两眼发花,心酸得眼泪都下来了。有人给我递上刚出炉的面包,我看也不看开始狼吞虎咽,吃完才和给我面包的男人交谈。原来这个人是我哥雇请的保镖,和另外几个保镖已经跟踪了我好几天。”

这话很让人窝心,唐珈叶想:大叔这样做倒还是他的风格,否则她还以为他真的会不管温修洁,等温修洁做牛郎后才发现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如此一想,唐珈叶也在温修洁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笑,试探着问,“你恨你哥吗?如果不是他把你保护得太好,让人你不知人间疾苦,说不定你不会象现在这么惨。”

“我一开始听到保镖的话,我很愤怒,我觉得我被耍了,保镖在我身边这么多天感觉就象我哥的眼睛在盯着我一样,我做什么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看着我在工厂打工,看着我被客人嘲笑,看着我被女顾客上下其手,吃豆腐…我火了,和保镖动起了手,那些人拿了我哥的钱,哪里敢还手,我发泄了一通,看着明明身手比我好,肌肉比我结实几倍,却被我打得鼻青眼肿的保镖突然悲从心来,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家要养,想混碗饭吃,我这么做,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实在是过分。我想通了,我要回家,向保镖要来手机,给我哥打了电话。我不怪他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上大学分数达不到,是我哥花钱捐了一幢教学楼,我才被大学破格被录进的。考前临时抱佛脚做了一些我哥给我搜罗来的题目,考试的时候发现有大半是做过的,误打误撞考上公务员,便自我感觉良好,不肯踏实做事,一天到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难得温修洁肯把自己的经历如实告诉她,这说明在温修洁的心里不拿她当外人,唐珈叶想了下,真心实意地安慰着,“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你能想通,变得这么懂事,我想他听了会更加高兴,这可是他一直期盼的。”

温修洁很郑重地点了点头,靠进座椅里,“我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以前我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体会到,现在我是真正体会到这话中的含义。”

亨做为兄长,温贤宁的确是个优秀的哥哥,唐珈叶不否认,也很羡慕,曾经她一度的梦想就是有个哥哥。

“大嫂,你和我哥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过两天我打算南下,去广州闯闯,没闯出个名堂不会回来,最快也要过个一年半载,在这之前我希望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可能下个月,婚礼的事是他在安排。”提到这个,唐珈叶一脸的幸福。

温修洁目光中透着真诚,“我哥这么会宠人,以前宠我姐,宠我,现在轮到你和童童,我想以后你一定会非常幸福。”

这一点唐珈叶相信,羞涩地笑笑,“谢谢你,修洁,也祝你以后能有一番作为,不管是大是小,只要你努力过以后回想起来也不会后悔,当作一次人生历练。”

“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温修洁瘦黑的脸上露出笑意,“大嫂,我离家出走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听了你上次在我酒后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天虽然喝得酩酊大醉,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唯独记得你那天说的每一句话,记得牢牢的,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

万万没想到她的那些话会使温修洁离家出走,唐珈叶震惊的同时又感欣慰,“我虽然比你年纪小,经历的却比你多。性格决定命运,成长的环境也同样重要。你哥和你姐姐这么优秀,你们是一母所生,我相信温家有良好的经商因子,你以后会做得比他们更好也未可知。”

温修洁笑,“承你贵言!”

正文 hapr536 尾声11

路上叔嫂俩聊得愉快,唐珈叶之前担心温修洁回来会一蹶不振,这下彻底放心了,相信大叔也会很高兴。

车子往温宅开,温修洁越沉默,唐珈叶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氛压抑,突然问,“有没有听过一个冷笑话?”

离家出走时豪情万丈,现在却是一事无成,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不说,到最后还是要大哥收拾烂摊子。温修洁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回去后父母是什么样的脸色,紧张到面部表情僵硬,愣愣地问,“什、什么冷笑话?”

“一个学生不幸被敌人抓住,敌人把他绑在电线杆上,然后问他,‘说,你是哪里的?不说就电死你!!!’这个大学生回了敌人一句话,结果被电死了…他说:‘我是电大的!’”

一讲完,唐珈叶忍不住自己先笑了,从后视镜中一看温修洁绷着个脸,悻悻地捂住唇里的笑声。

囤温修洁闷了半天,才说,“大嫂,你这个冷笑话一点不冷。”

“你有本事你讲一个?”唐珈叶斜眼看向后车座,一脸挑衅。

“讲就讲。”温修洁不服气,于是讲了起来:“有一天,老师带一群小朋友到山上采水果。他宣布说:‘小朋友,采完水果后,我们统一一起洗,洗完可以一起吃。’所有小朋友都跑去采水果了。集合时间一到,所有小朋友都集合了。老师:‘小华,你采到了什么?’小华:‘我在洗苹果,因为我采到苹果。’老师:‘小美,你呢?’小美:‘我在洗番茄,因为我采到番茄。’老师:‘小朋友都很棒哦!那阿明你呢?’阿明:‘我在洗布鞋,因为我踩到大便。’

唐珈叶不自觉“嗤”一声,肩膀禁不住抖了起来,“你这哪里冷笑话,根本就是笑话。”

温修洁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咧嘴笑了,“比你的好,你的笑话是够冷的,没有笑点。”

“谁说没有笑点?”唐珈叶鼓起腮帮,“那个大学生死得多冤啊,他明明回答了是电大的学生,可是那个敌人却误会他是从小电大的,以为在挑衅,难道这还不好笑?”

亨温修洁气愤不已,“这里面哪一点好笑?这大学生死了,难道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太自私了!”

“不过是条笑话而已。”唐珈叶皱起眉,她讲笑话主要是想化解温修洁快到家的紧张情绪,想不到温修洁会当真,还说她自私。

“这不是笑话,里面有一条人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不到!”温修洁气得脸有些红,指责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司机飞快地看了温修洁与唐珈叶一眼,大概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忙把视线转向车前,认真开车。

被温修洁这样指责,唐珈叶尴尬无比,气氛骤然降到最低点。

片刻后车子在温宅后大门停下来,温修洁准备下来,又停下来,“大嫂,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是我心情不好,说话难听了一些,何必较真,一个笑话而已。”

“我知道,你不用放心上。”唐珈叶扯了个笑,低头下车。

司机把温修洁的行李包拎进屋,温修洁说了声便一头钻进房间里,唐珈叶讪讪地回到卧室,温樱沫手里抱着娃娃,正在那里堆积木,保姆在一旁陪护着。

“妈妈,快来,看我堆得漂不漂亮?”温樱沫朝唐珈叶招手。

唐珈叶走过去,心不在焉地挤出笑,“漂亮,童童堆得好漂亮。”

“嘻嘻,谢谢妈妈!”温樱沫得到表扬特别高兴,拍着小巴掌继续堆积木。

“这里面哪一点好笑?这大学生死了,难道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太自私了!”

“这不是笑话,里面有一条人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不到!”

是啊,这既是一条笑话,也不是一条笑话,温修洁说得对,一件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认为这只是一条笑话,还有人却认为这一点也不好笑。

正如最近在她身边发生的一些事,何成礼被警方带走,房井臣也去自守,说实话这个年她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但在大叔和童童面前,她不想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表露出来,一直在强颜欢笑。

‘报喜不报忧’是她这些年来在爷爷奶奶面前最常做的,哪怕自己再累再苦,也从不向家人,向亲人诉苦。

大叔用她上学时的一篇作文最终感动了何成礼,让何成礼意识到他忽略了她这个女儿,其实在父女关系这一点上她有错,错在自私,错在记仇,这一点她不能否认。

还有房井臣,在法国的那四年里他对她无微不至,对童童也是疼爱有加,暂且不论他曾经是何成礼调包童童的知情者,单论他为了童童开心,每次都特意绕到日本去买SD娃娃,为了童童每年的生日特意布置屋子,亲手做蛋糕这两点,可以证明他是个有爱心的男人,也可以稍微抵消一些他曾经做过的那件错事指使人伤害畸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