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长待会会来找你,还请余笙同志不要早睡。”

说完这一切,他转身出去,怎么来的,怎么走。严肃又不带个人情绪色彩。

余笙伸手想要喊住他的动作也僵在了半空。很尴尬啊…

不过一想到他说的秦首长,余笙就不由自主想到了秦歌。

“就他还秦首长。那流里流气的模样还首长,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痞子!”

余笙生气,可见不到人就只能这么吐槽。

如果人就在她面前,以现在咬牙切齿的模样,她能将他大卸八块!

老虎不发威,当她小猫啊。

不过一想到晚上他会来找自己,余笙心里的小九九就打起来了。

看了看窗户外已经快要暗下来的天。

她微微一笑,坏坏的,那神态几乎接近坏坏的秦歌,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有车大灯从窗外照进来,余笙小心翼翼靠近窗户上往下看。

强忍住恐高的不适感,她努力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只见一辆军绿色的悍马从医院大门外驶进来,最终停在一棵香樟树下。

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光看那“雄伟”的身影是秦歌没错了。

即使很远,即使不清楚,但余笙还是打心底觉得这个穿着军装的身影帅爆了酷毙了。

可她还是要找他麻烦,不能因为觉得他长得不错而心慈手软。

她要让他知道,把她当猴耍是不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点更新,可能会入v。还请支持下啦。么么啾。这本书将决定我暑假是在电脑面前打工还是去外面晒太阳打工,[允悲]。

第22章

直到月上柳梢头时, 病房的门才被人打开。

那身着军装的身影进入,军靴在地上发出略显威严的声音。

他开了灯, 如秃鹫般护食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熟悉的病房,发现床上并没有人,俊目稍稍眯起带着危险。

他又走到厕所,发现并没有声响从里边传来。

在他要出去询问人的时候, 意外看到阳台地上露出一片衣角。

想着小姑娘可能是晕倒了或者遇袭了,秦歌整个人像是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 凉意四起。

“余笙…”他声音有些慌张, 疾步跑向不远处的阳台。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盆子的水从上倾泻下来,那酸爽比刚刚透心凉的感觉差不了多少。

而那片衣角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地上抬头往他方向看, 满脸的古灵精怪、娇俏可爱,咧咧的笑声可以看出她很高兴。

搞什么?

男人的脸色假装沉下来, 直接蹲下去抱起那个坏丫头往屋里的厕所走。

“啊啊啊啊…”小姑娘尖叫起来,不住拍打他,“秦歌你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

这是知道自己要被“行刑”了, 余笙在放大声音对外求救。

她的求救是有效的,很快房门被打开, 两个头探进来,一个是王姐,还有一个是那个兵哥哥应昭雪。

男人停住脚步, 冰冷的视线与那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不超过五秒,门又按原轨道被关上了。

外面两个做出了明智的决定,他们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什么秦大队长抱着小姑娘啊什么秦大队长湿身了啊都没有看到。

余笙:“…”

现在好了,小羊羔进了狼窝只能乖乖被吃了。

她心里有点小绝望,身体小小一团被禁锢在秦歌怀里,一点都动弹不得…

男人见她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带着人径直进入浴室里。

将小姑娘放到马桶上,男人伸手在门上扣扣弄弄几下。

门落锁——

余笙缩在马桶上,看着狭小的空间里男人几乎占据了一大半,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喂,你要干什么呀?”声音一害怕就显现出她那点南方人的软糯。

男人回的简单粗暴:“家暴。”

他挑起她的下巴,余笙也就顺着被他提起的角度去看他。

浴室柔和的灯光下,秦歌的脸湿哒哒的一片,却显得十分色气。

他的衣服完全湿了,深色的衣服更显他的硬朗。

余笙微微侧过头,心里砰砰砰地跳。

“家什么暴…你才不会打我。”她的脸色平淡,语气却有点儿不自知的小傲娇。

似乎被戳穿,男人坏坏地揉乱了她的发:

“呵,小东西。快,帮我脱衣服,黏在身上难受。”

“凭什么,我不!”余笙不乐意。

男人知道她心里铁定有什么地方是不痛快的,他决定循循善诱地引导她说出来两人一起解决。

但目前还是先把洗澡什么的给搞定吧。

“还凭什么,谁是罪魁祸首,嗯?”他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是谁在门上放了一盆的水的?”

余笙提起小脚丫踢了踢他的军靴:“那是谁骗我的!”

男人一愣,反而没想到自己会被“家暴”,不过…骗她,自己骗了她什么?

他伸手抓住她的脚丫子,疑惑:“我骗你什么了?”

余笙看着他那一脸的无辜,更气呼呼了,她往后抽回自己的脚,理直气壮:“你别装这一副我冤枉了你的模样来企图蒙混过关。秦歌,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余笙我…”

“你什么你,你敢骗我就要敢承认。”

秦歌蹲下来,蹲到她面前,语调也柔和了许多。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不过你得告诉我错在哪,我可以改。”

“错在哪里你知道的,你一直在骗我,哪里都在骗我,是不是…你说的、你说的喜…或者说你现在也依旧在骗我。”

你说的你喜欢我,是骗我的吗,你说的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也是骗我的吗,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有理由留在我家里好来监测左老师他们?

一切的处心积虑都只是因为任务?对她没有丝毫的在意?

想到这里,余笙就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本来她是不想哭的,可她委屈啊。心心念念的一个好朋友,甚至是心心念念爱着的人,最终却在欺骗自己,这种让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可是一想到吵个架自己被气到哭真的好没骨气QAQ…

“我想…你现在需要冷静。”

面对眼泪哗哗流的小屁孩,秦歌的神情显得很平静,语速也不急不缓,谁都不知道他心底下在筹划些什么。

听着他的话,余笙更要被气哭了好吗!什么叫她需要冷静?这是在说她无理取闹吗…

她恶狠狠抬起头质问:“你这个骗子凭什么要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突然凑近的秦歌堵住。

他的两只手握住她的胳膊,防止她跑掉。同时余笙又被压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

“这样来冷静,应该能让你稍微静下来一点。”音落,他又含住她的唇,就像是在吃果冻一样轻轻吸着她…

余笙的睫毛忽闪忽闪,长长的,几乎能扇在男人的鼻梁上。

她对现在的情况有点儿懵。

男人则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不让她看。

余笙开始挣扎,但那点反抗在男人手上几乎都没眼看。男人的攻势又十分凶猛,对她又亲又啃,几乎有种干柴烈火的架势。

很快,她便十分没有骨气地缴械投降了。娇软的身躯软软地瘫在男人怀里,脑袋被捧着任由男人花式亲吻。

其实会被吻成这样,余笙也不觉得意外与羞耻。

因为…她对他的吻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无论是痞痞的秦歌、还是黑衣冷酷的秦歌,都曾让她四肢发软。

两人在浴室里纠缠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碰触到了淋浴器的开关,温热的水从上倾泻而下,淋湿了两人的身体。

雾气腾起,温热了这整个空间。

余笙的衣服都被水弄得湿哒哒的,长长发黏在脸上。

她想,现在的自己一定狼狈得不行。

男人嫌她不认真,一只手包住了她的后脑勺。

两人挨得更近了,吻得也忘情。

因为热水的渗透,肩膀上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余笙蹙眉,有些不太舒服。

想要告诉给男人,可他显然吻得比自己投入,也便没有发现她的伤痛。

不知道有多久,余笙觉得自己的伤口越来越疼,像是要再次裂开了。

“秦歌…”终是因为抵抗不住疼痛,她喊出了声。

抱着她亲的人也似乎发现她语调不对,连忙将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余笙?”

余笙虽然看似还清醒着能回应他,但明眼可见的,她的意识已经渐渐迷离起来。

秦歌几下将门打开,连忙抱着怀里几乎要不省人事的她跑出去,同时也按下了床边的呼叫键。

——

处理完余笙的伤口。

秦歌被请去喝了茶。

请他喝茶的是李主任和老陈。

三个男人坐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各自倒了一杯西湖龙井。

陈星海递给秦歌一根烟:“抽吗?”

秦歌伸手婉拒了:“待会还要回病房,不抽了,对她不好。”

李主任倒是接过了陈星海的烟,只是对秦歌的表现十分揶揄:“嘿,这小子。”

陈星海拿了点火机点燃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笑着吐烟:“怎么,认真了?不是说好要献身给国家的吗。”

“是。国家是母亲,她是伴侣,一个愿赴死守护,一个陪伴终老,目前两者之间不矛盾。”

秦歌捏了片茶叶在手里搓着,眉眼间都是肆意,却在谈到国家和女人时带着独有的认真。

“嘿,我说呢,雪鹰谁都想进来,多少人往你这塞人过了,你还是第一次向我开口要塞人进来。”陈星海摇摇头,“别被美色所迷啊,这不,差点出事了吧。”

秦歌冷飕飕地看着男人。

得。陈星海主动闭嘴。

“哎,我说你动静也小点,人余笙伤口还没好呢,就在浴室干那事,把你憋个两天会怎么样,像是冲着告诉别人你单身了二十八年似的。”

那边老陈刚刚闭嘴,这边老李又开始说教上了。

秦歌轻笑,语气充满着傲慢与傲娇:“你们不懂~”

不懂那软玉温怀的感觉,不懂那甜糯的叫声,只一下便能让他抛却所有就此沉沦。真的是欲罢不能。

见秦歌那痴醉的模样。老陈老李相互对视,都无奈地摇摇头。

这孩子是遇到克星了。

“不过你确定要把她留在雪鹰里,虽然这孩子身体素质比正常人稍微好上一些,可对于雪鹰来说这种还是不够格的。”

老陈吐着烟圈,有种说正事的严肃感。

秦歌喝了一口茶,摇摇头:“她做梦都想进来的地方,我相信她会为了达标去努力的。”

“那好,今年正好有一批新生,就把她安排到里面吧,即使是个军医也要和你们一起训练出任务。这才是我们雪鹰,你私下和她说明白。如果不达标会被打回到普通部队里。”

“嗯。”

——

次日天明,雨声、蝉鸣聒噪不已,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她转过身想要睡得舒服些,却意外地扑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身躯里。

余笙惊醒,睁眼看着身前的衬衣。上面有一颗纽扣开了,露出了小麦色肌肤上还有玫红色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蚊子盯的。

她顺着身体向它的主人看去,只见秦歌正躺在自己身侧,双手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拥着她。

余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病服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一件了,是崭新的。

她扯开自己的衣领,只见里边无比贴身的绷带也被换过了。

可是…谁换的?

用怀疑的目光她看了眼身侧熟睡的秦歌,动了动身体,可却是一阵的无力。

不过她发出的嘤咛声倒是让浅眠的男人醒了过来。

只是他一醒过来就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又亲又吹的,弄得人发痒。

“余笙…”

他还念着自己的名字。

“放开我,秦歌。”余笙声音对比昨天,平淡了许多,也无力了许多。

“不舒服吗?”秦歌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余笙摇摇头,无奈苦笑:“你抱我抱得太紧了…”就像是怕她跑掉一样,他不会…就这么抱着她抱了一晚上吧?!

男人对于小姑娘的抱怨,很不舍地将她放开并下了床,还顺手给她掖好被子。

余笙从床上坐起,眉眼间有些虚弱。

她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我饿了…”

昨晚王姐的饭也没吃到,都怪这个大坏蛋,气得她都昏过去了。

男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去给你买馄饨,还想吃什么都告诉我。”

余笙歪头想了想:“还要烧麦,和肉包子。”

男人凑近,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知道了,小肥猪。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回来了我叫醒你。”

“嗯。”

看着男人套衣服出去的背影,余笙心想:这样是和好了?

才不是呢。余笙点点头,嗯,她没得到合理的解释之前,他们都不算和好。

从床上下来,她走了几步,四处打转的目光被一道物什折射的银光所吸引,她偏头看向桌子上的一条项链…

在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后,余笙快步过去,哪怕肩膀不小心撞在了一侧的吊瓶杆子都顾不上。

忍着疼她拿起那条熟悉的铭牌项链,双目里皆是失而复得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