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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崖迹没料到她会扯着他,身子一晃,在即将压上公主的身子之际双臂迅速一伸,撑住了身子,华阳公主想要伸手将他抱住,又被他甩到了一边。

长衫,大片滑落,华阳公主性感的锁骨和胸前的高耸弧度映入烛光之中,她笑着,却没有立刻遮住自己的身子。

真是无聊!

夜崖迹攥了攥手掌,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他早就将她直接从窗子扔出去!

“公主的脚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既然如此,明天正常赶路!”

华阳公主这次没有立刻叫住他,只是待他拿起长剑准备出门时慢悠悠说了句,“你以为,你看了本公主的身子,本公主会当成没事发生吗?”

夜崖迹停住了脚步,转身漠然看着她。

华阳公主笑了笑,将身上的长衫穿好后从床上下来,步伐轻柔地朝他走过来,她的脚压根就没事。

“原来刚刚是你故意惊叫的。”夜崖迹只觉得好笑,没料到他也会上当。

华阳公主挑了挑漂亮的眉宇,来到他的面前,小手慢慢地勾住他的身子,像蛇一样缠绕在他的颈部之上,一双杏眼魅惑地盯着他——

“夜崖迹,你在本公主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就是侵犯,侵犯了本公主,你想一走了之,可能吗?”

夜崖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的身子贴近,眼底仍旧平静如水,他的唇畔始终勾着淡淡的弧度,来观赏着华阳公主精心布置的一切。

“你们做谋士的无非是要加官进爵,夜崖迹,你有着这么大的本事,难道只甘愿做个将军?”华阳公主抬着头凝着他。

眼前的男子如雪般清透,伟岸英挺得令女人心醉,如果不是她心中早有赫连御舜,她想她绝对会爱上夜崖迹,因为他的确太过迷人。

“公主精心演了一场戏,不会只想着为夜某谋个什么高官吧?”他的笑泛着一丝遂冷。

“只要你能满足我的心愿,你就会如愿以偿。”华阳公主笑着说道。

夜崖迹将她的手推开,淡淡说道:“公主想怎么样?”

华阳公主笑容扩大,一拍手,内室的门再度被推开,是她随身带来的一个丫鬟,不过,竟然穿着公主服,这丫鬟怯怯地走了进来,夜崖迹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的确在外室藏着一个人。

见眼前这一幕,夜崖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打量了身着公主服的丫鬟,又看向了华阳公主——

“公主不想和亲?”

华阳笑着摇头,“不,我想和亲,不过不想与那个二王子和亲!”

“你想——”

“我想要嫁的人是左贤王,是赫连御舜,而不是那个不知所谓的二王子于单,夜崖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华阳公主坐在了一边,冷笑着说道。

夜崖迹看着她,“所以公主打算找来丫鬟替嫁?”

“没错,于单又没见过我的样子,这里所有女人都可以成为公主去嫁人。”华阳公主走到他面前,笑了笑,“只要到时候你不要多说什么就可以了。”

夜崖迹淡淡说道:“公主何必如此?”

“因为嫁给左贤王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南华那个贱人!”华阳公主陡然变得气愤,拳头攥得紧紧的,“只要这个丫鬟替代我嫁给了于单,我自然会有办法引得赫连御舜的注意,赫连御舜娶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夜崖迹静静听她发泄完,良久后才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疯了!”说完,扭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华阳公主哪会善罢甘休,示意让那个丫鬟出去后,她挡在了夜崖迹身前,抬头看着他——

“如果你不答应帮我,我就会上书给皇上,告诉皇上说你有意侵犯我,毁我清白!到时候别说你想加官进爵了,就是想要保命都难!”

夜崖迹突然笑了笑,“公主真是花了大心思了。”

“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要这么做,夜崖迹,我可是有心帮你,如果你答应帮我,我定会让皇上封你为高官,并且——”华阳公主微微后退了两步,轻柔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我今晚——就是你的。”

说着,手一扯细带,长衫翩落,一尊姣好身躯在隐隐的烛光下散发着如玉如梦的光,诱惑了身边略冷的空气

章节目录 卷五 181 微笑背后的疏离

静谧的客栈,上等的天字号房间,月光洒下,笼罩着内室中的一幕。

女子茭白的脚踝骨处散落着轻纱柔缕,美丽霓裳也透着几分诱惑,凝白肌肤透着粉嫩,丰满迷人的曲线在清谈的月光下,朦胧的美景仿佛天上人间。

夜崖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看着华阳公主突如其来的动作,他的目光没有移动半寸,只是那么盯着华阳公主的脸,安静得坐怀不乱。

“夜崖迹,我只希望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难道,这点要求你都满足不了我吗?”华阳公主的身子贴上了他的身躯,娇媚手指沿着他的颈部慢慢下滑,感受着他长衫下面胸膛结实的力量,踮着脚仰起头,柔唇贴合在他性感的喉结上,落下轻吻——

冰冷的长剑瞬间又出了鞘,衣裳扬落,这一次是夜崖迹亲手将她的娇躯包裹住,而后一个用力,将华阳公主甩到了床上,没有因为她是金枝玉叶便手下留情。

“唔——”华阳差点断了气,整个人趴在床上,怒瞪着还是站在原地的夜崖迹,气的大声喝了一嗓子——

“夜崖迹,你太过分了!”

他,竟然对她无动于衷?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天底下哪有男子会对到手的美色无动于衷的?他的淡然和面无表情让她倍感羞愧和气愤,该死的,她刚刚看到他的眸光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怎么可能?

“是在下太过分了,还是公主太过分了?”夜崖迹的声音微微转冷,“在下奉劝公主一句,还是将不安分的心思收起来,能够早点护送公主到匈奴,在下的任务也完成得快一点。”

“你就不怕本公主向皇上禀告你企图玷污本公主的清白?夜崖迹,你今天如此羞辱于我,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华阳公主彻底翻了脸,干脆变成了最直接的威胁。

一丝不以为然的笑逸于夜崖迹的唇边,“随公主高兴,公主怎样上报在下管不了,但在下也自然可以向皇上禀明一切,到时候看看是公主你难堪还是在下丢了脑袋!”

“你——”

“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夜崖迹打断她的话,像是没事人儿似的神情淡然。

华阳公主死死攥着被角,眼底委屈的泪水陡然滑落了下来,紧紧盯着夜崖迹的背影,声音转为一丝哀凉——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你以为我很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下贱吗?夜崖迹,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如果你有爱上一个人你就知道,能够待在那人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我只想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难道有错吗?难道我就应该受到千夫所指,万人不耻吗?”

夜崖迹停住了脚步,眼前再度闪过一张动容的小脸,心头微微一窒,良久后他才轻声回答:“在乱世也好,汉宫之中也罢,没有一个人是错的,也没有一个人是对的,每个人都有各自要维护的人或者利益,所以没人有资格去判定谁好谁坏,谁错谁对,这就是我们大家的命运。”说到这,他轻叹一口气——

“真心爱一个人未必要去占有和得到,你爱他便让他得到幸福,世间,也许只剩下男女有心而来的情感才是最真挚的。”

说完,他离开了内室。

华阳公主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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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楚凌裳为阙氏的住所起个名字,她一定会起名为“暖香阁”,殿上的文字她看不懂,但也能够感受到这个殿室的温馨。

室内散发着淡淡芳香,阙氏,相当于匈奴的国母,在大汉的话就等同于皇后之位,不过她所居住的殿堂却没有椒房殿那么大得离谱,跟着宫婢一进大殿,便看到了阙氏很是随和地坐在一边,见她来了,面露微笑给她赐了座。

不同于面见单于时候的严肃服饰,此时的阙氏换上了一套尽显柔和的衣裳,如此一来倒也看出几分姿色来。

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贵气,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见楚凌裳坐了下来后,阙氏轻轻开口,“听闻楚姑娘是楚国人,说来也巧了,以前伺候我的奶娘也是楚国人,所以一见到楚姑娘倒是有几分亲切之情。”

楚凌裳微笑示意,没有多说什么。刚刚在大殿之上这位阙氏没说一句话,面色一直保持着微笑,见过单于后却又将她单独留下,想来也不是简单话家常。

“左贤王那晚宴席过后,我就听闻在他府中有了位倾国倾城的女子,今日见到果真不同凡响,说来这左贤王也是好福气,先是一位大汉公主,而后便是楚姑娘,见此,我也倍感高兴,左贤王多子多孙也是我匈奴国的福气。”阙氏轻声说道。

“夫人心系匈奴,这才是匈奴国的福气。”楚凌裳回答,目光却不着痕迹地划过她的脸颊,这阙氏口口声声称赫连御舜为左贤王,虽说像是一种尊重,但未免也太过尊重,就如同她笑中的那抹疏离,始终令人无法亲近。

刚刚从单于的言语中,她不难听出单于对赫连御舜的宠爱至深,想来也对赫连御舜的母亲有关,阙氏作为匈奴国的国母,虽然高高在上,但她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心中还系着另一个女人。

阙氏对赫连御舜如此的尊称,想必是心中始终带着疙瘩。

阙氏轻轻一笑,“都说鬼谷之人能言善辩,今日见了楚姑娘倒是觉得如沐春风,哦,对了,你如今住在王府之中,想来是经常与南华公主走动吧?”

章节目录 卷五 182 岂能相信任何人?

楚凌裳心底泛起一丝不解,阙氏怎么会突然提到南华公主?

“回夫人的话,凌裳于汉宫之中便于南华交好,所以在王府之中也经常走动。”她不动声色回答道。

阙氏点点头,“我知道这话同楚姑娘讲会些许尴尬。”她顿了顿,似乎在想着要如何说比较妥当。

见她眉宇间透着几分迟疑,又半晌说不出来,楚凌裳等了会儿,轻声说道:“夫人但说无妨。”

阙氏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与左贤王早已以天地为誓成了亲,但南华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也自然是轻视不得,楚姑娘心怀宽广,可以与公主如旧相处也实为可喜可贺的事情,只不过,我很想知道左贤王与公主可否上心?”

楚凌裳面色多少泛着一点尴尬,在单于面前她无法解释,在阙氏面前她更不可能说出口,只好轻叹一声无奈却止于唇边,轻声说道:“夫人,公主是王妃,左贤王自然怠慢不得。”

“可是——”阙氏迟疑了一下,“单于为何会突然提及公主?他们”

楚凌裳这才恍然,其实阙氏想要谈的无非就是那晚之事,只可惜她着实不清楚想那晚究竟发生过何事。

“夫人,想必单于只是碰巧见到而已,单于是慈厚之人,就算是个下人病了也会多问几句,又何况是王妃呢?”

阙氏听了后,眉宇间似乎稍稍松动了一下,轻柔点头,“也许吧。楚姑娘,虽说单于还要与左贤王商量何时操办你们大婚之事,但既然你已经委身于左贤王,那就形同与公主两女伺一夫,能够得到夫婿的宠爱自然重要,但要让他人雨露均沾方能开枝散叶。”

楚凌裳轻轻欠身,“凌裳记住了。”

她自然明白阙氏的意思,只好点头做谨记状,心却开始狂跳起来,那个赫连御舜到底想要做什么?不会真想举行大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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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王府,下了车撵,原本想要直接质问赫连御舜,听到辛扎说他正在见客也不便去打扰,他的大殿她从未进去过,就怕是在他的地盘他会更加气焰嚣张罢了。

“那个——”辛扎没有离去,反而是有些不自在地看了楚凌裳一眼。

她看出他眼底的别扭,也将他流露出的尴尬纳入眸底,轻声说道:“你无需为你那天的行为同我道歉,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左贤王。”

辛扎大惊,连忙跪在地上,许是没料到她会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事,慌张说道:“不不不,我应该道歉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直将姑娘看成是公子,还对你说出那么混账的话来,我真是该死。”

楚凌裳看着他,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吧,辛扎,我没有怪你。”

辛扎面容感动,“楚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

她是好人吗?

楚凌裳心底滑过一丝无奈,为了天机,有多少人在她背后骂她冷血无情,原来还有人将她视为好人。

良久后,唇边轻轻勾起,“管家,你去忙吧。”

辛扎看着她俨然是看着女主人的眼神,点头离开。

她将目光转到不远处的大殿,隔着一座石桥她都能听到大殿中的吵闹声,石桥那端是坞佳郡主居住的处所,这几日想来是被限制了自由,听说每天都在大殿里砸东西,但赫连御舜就是没有去看过她一眼。

一阵轻风抚过,她的白裙摇曳,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雪,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还好没听到太多争吵的声音,缇雅郡主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她原本以为两个郡主完全能够令赫连御舜忙的晕头转向,没料到他对付女人的手段还是挺有一套,是她一时间打错了算盘,现在,两个郡主是指不上了,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漠然地沿着石桥走了过去,又突然想到了阙氏的话来,想了想,脚步一转,朝着玄月阁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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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阁,传来几声鸟叫声,清澄入耳。

楚凌裳刚刚踏进院落,便听到春梅的声音扬起,“公主,活该那丫头被王上关了起来,想想那天她欺负你的样子就来气。”

冬荷在一旁也说了句,“坞佳真是太过分了,让公主你出席宴会这是王上的意思,她倒是跑过来大闹一通,还害的公主你生了病,我真想狠狠揍她一顿呢。”

“算了,你们两个别说了,还嫌这府邸不够乱吗?”是南华公主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无力。

春梅似乎无奈轻叹一声,“是啊,一个坞佳就够麻烦了,现在还来了个缇雅,这王上也太风流快活了吧,对了,公主,那天你到禁楼那边找王上,怎么会没见到王上反而是见到单于了呢,这也——”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春梅,以后这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南华公主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殿内恢复了平静。

但很快,南华抬头,却没曾想见到楚凌裳站在门口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眸光很快闪过一抹惊愕,连忙又隐藏了下去。

楚凌裳站在门口,长发伴着轻风有几缕轻飘胸前,她面色淡然,与南华对视了良久后才淡淡说了句,“我无心偷听你们的谈话。”

南华赶忙站起身,却摇晃了一下,被春梅赶忙搀扶住。

“冬荷春梅,你们先退下。”

“是,公主。”两人察觉到气氛有点异样,赶忙退出了玄月阁。

楚凌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南华看得真切,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尴尬,又连忙扬起笑容,上前将她拉了进来,柔声说道:“没想到你能够来玄月阁,快坐。”

楚凌裳被她拉了进来,坐下后,又见她主动斟茶,问了句,“我以为会在宴席上见到你,没想到你生了病,我应该早来探望才是。”

南华公主轻轻一笑,“让你多虑了,我只是受了些风寒罢了,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是吗?”楚凌裳放轻了声音,接过一杯清茶淡淡说了句,“公主生了病也不同凌裳讲一声,难道公主忘了我精通岐黄之术吗?”

章节目录 卷五 183 近在咫尺也无法相恋

南华轻轻敛下长睫,“凌裳,我已经没事了。”

楚凌裳心口有一点点的堵,喉管处又像是被人死死卡住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才出声,“坞佳要想为难一个人,不折磨到尽兴怎会善罢甘休?”

“凌裳,别听春梅冬荷她们乱讲,宴席那天坞佳是来过玄月阁,但也只是闹了一阵子就走了,是我身体不适无法出席而已。”

楚凌裳抬眸看着她,一双清眸却像是锋利的刀子似的盯着南华的脸,看的南华有些全身不自在,将眸光闪躲了开来,低声笑了笑,“凌裳,你这是怎么了?”

“赫连御舜当时是命令管家辛扎准备汉服,为何最后是你来准备?”楚凌裳的语气很轻柔,像是无心的一句。

南华眼神一愣,顿了顿说道:“辛扎不是汉人,又生怕有何闪失,所以过来救助于我,我见王上有心要你恢复女儿神自然也是高兴,所以就亲自着手准备了,凌裳,你今天这么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楚凌裳的眸底慢慢腾起一丝灰蒙蒙的东西,就好像青瓦冷霜,簌簌纷落,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下,看着南华公主——

“辛扎找来了一些丫鬟准备汉服的事情,你通知春梅亲自告诉辛扎要准备汉服一事,在府邸之中,你一向默然,却因为出席宴席而得罪了坞佳,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是你让她知道了你是多么热衷想要出席宴席,你为自己精心备好汉服,甚至挑选首饰都不假手于人,如此高调行事,无非就是想要坞佳知晓这件事,你早就料到坞佳会来玄月阁大闹一番,最后让你无法出席宴席。”

南华公主听得征楞,眼神忽明忽暗,又窜过一丝慌张,“凌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料到坞佳会来玄月阁,而且,当时我真的只是有心要帮管家。”

楚凌裳心头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她的慌张她全都看在眼里,就在回府的路上,她已经同抬着车撵的侍卫们详细打探过这件事,有侍卫亲眼见到南华公主派春梅找来了辛扎管家,还有巡逻的侍卫也见到受了伤的南华出现在禁楼一边的身影。

“那好,我问你,当时你为什么会在禁楼附近出现?”

“我”

“如果你想找王上,王上那个时间正好在宴席,如果你想来找我,那你应该是直接进来,而不是在禁楼的相反方向出现。”她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想找谁?”

“我当时受了伤,再加上天黑,也许我走错了方向——”

“公主的记性是这么不好吗?王府再大也不及汉宫吧?在汉宫之中公主都可以行走自由,单单一个王府又岂会迷路?”楚凌裳咬了咬嘴唇,黛眉泛起一丝隐痛,“要我来说说看吗?”

南华公主的手轻轻颤抖着,这一次她没有说话,神情却像是一只迷茫的兔子。

门豪团体幻幻。幻。楚凌裳也不想强迫她,但心总是堵得难受,闭了一下眼睛,再抬眼,清澈无比——

“在你听说王上要举行宴席时,你已经精心做好准备。你让所有下人都知道你来亲自准备汉服和首饰的事情,无非是想借着下人的嘴巴告诉坞佳这件事,坞佳沉不住气,原本她就看你不顺眼,自然会来玄月阁大闹一场,甚至用尽各种办法阻止你去参加宴席。结果坞佳如你所愿真的来了这里,你受了伤,去了禁楼附近,原因就是你知道会有一个人在那附近出现,你很清楚他的行踪他的心思,你去禁楼见的就是他,对吗?”说到这里,她轻轻吐出一个人来——

“你要见的,就是军臣单于!”

“咣当——”南华公主手中的茶杯打翻了,她慌忙站起,不知是因为楚凌裳的话还是因为打翻的茶杯,总之站在身后,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楚凌裳,手指有那么一点点的轻颤。

楚凌裳也坐着不动,静静地与她对视着,用她的冷静来面对着她眼底飞快闪过的慌张。

南华的呼吸有些急促,良久后才又重新坐了下来,拿过锦怕慢慢擦着手,“凌裳,我知道你有出揣摩人心的本事,但这次你错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军臣单于会在那里?”

这也是楚凌裳很想知道的事情,从她刚刚神情上看,她的猜测已经**不离十了,可是她就弄不懂南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引起单于的关注?很明显,她已经成功了,但引起关注之后呢?她已经嫁给了赫连御舜。

如果一切正如她所猜测的一样,那么就说明南华是很清楚知道单于的情况,甚至连他出现在禁楼附近都知道,单于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禁楼附近?

室内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