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被拍死了,但是小四子和萧良也是一惊,小四子扁了扁嘴搂住萧良的脖子,凑过来躲起来,以免被人发现。萧良有些哭笑不得,想到了以前小时候去草堆里捉笨兔子。那些兔子都肥肥美美,不过也呆得很,被追急了,就躲到一块石头后面,不过它们只是让石头遮住自己的脑袋,身子还露在外面,却以为别人已经看不到它了,大有掩耳盗铃之势。

萧良叹气,就听院中唐老夫人轻轻地笑了一声,淡淡道,“都进来吧,老太婆我虽然年纪大了,眼睛花耳朵聋,但还不至于连墙上趴着人都察觉不到。”

小四子仰起脸来,睁大了眼睛看萧良,吐了吐舌头。

萧良叹了口气,搂着小四子轻轻一跃,跳入了院子里。

唐老夫人看了看两人,点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萧良和小四子对视了一眼,有一些吃惊。

“过来坐吧。”老太太进了趟屋里,拿出了一盒精致的小点心来,放到桌上,又吩咐丫鬟倒茶来,才坐下。打开点心盒子递到小四子面前,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请你吃了,这些都是小妹最喜欢吃的点心。”

小四子凑过去一看,就见盒子里装的是八样小糕点,精致可爱异常,而且每一个糕点上,都贴着花瓣,和糕点的颜色正好搭配,这哪儿是糕点呀,根本就是好看的玉石。

“好看吧?”唐夫人微微一笑,问,“是不是做得很好?”

“嗯。”小四子点点头,伸手拿了一颗粉色的,贴着桃花的圆形小糕点,尝了一口,赞叹,“嗯,好吃!里头是桃仁馅儿的,香香甜甜的。”

唐老夫人笑了,问,“知道花儿是怎么贴上去的么?

小四子摇摇头,唐老夫人笑了,道,“先把模子里涂上薄薄一层油,然后将糕点填进去,形状出来后,再倒出来。把选好的花放到模子里头,再反扣在糕点上,花糕就出来了。”

“哦…”小四子点点头,将手上的吃下去,又吃了一个绿色的,给萧良也拿了一个,又抬眼问唐老夫人,“老夫人吃不吃?”

唐老夫人摇摇头,道,“我不吃,吃了,我会伤心。”

“为什么?”小四子不解地问,“好吃的东西,吃了应该会开心才对的呀。”

“唉…”唐老夫人叹了口气,怅然道,“我这个做娘的,真是太失败了。”

萧良见老太太一脸的苦楚,就问,“老妇人,唐耀安的死,还有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跟您有关?”

老妇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小四子,道,“你们帮我,交给莽络。”

小四子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就见盒子里头是一颗绿色的珠子,熠熠生辉,泛着水波一般的光泽,稍稍一碰,冰冷刺骨,不由惊叹出声,“是海龙眼啊!”

萧良也是大喜过望,抬头看老夫人,问,“老夫人,这是…”

老太太想了想,道,“莽络当年打死了我的儿子,抢我的女儿…我真的很讨厌他,不过后来小妹死了,他相思成狂,为了小妹东奔西跑始终对她不离不弃。我才知道,我女儿始终是最聪明的,她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包括挑喜欢的男人…这一点,她可比我这个做娘的,要精明多了。”

小四子有些纳闷地想,那是啊,自然要挑莽络这样有英雄气概的好汉么。还没想完,就让萧良轻轻地捏了腿一下,小四子搓了搓腿,收回心思,继续听老太太说。

“我原谅了莽络,只当是天意弄人了,但是心里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还有人参与害死了小妹和我那未来得及临盆的外孙。”唐老夫人道,“我怀疑,是我那四个养子之中的一个。”

小四子突然有些不解,问唐老妇人,“老妇人,为什么收养了那么多孩子呢?”

唐老夫人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子嗣众多,是唐门的规矩,其实说好听了,是儿子,说白了,就是徒弟罢了。”

“哦。”小四子点点头。

“后来,我辗转得到了消息,听说皇宫有海龙眼,跟莽络私下里商量了一下,他就去偷海龙眼了。”唐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不过意外发生了,莽络竟然被人陷害,拿回来的海龙眼,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我开始更加相信,那个害人的人,就在我唐门里头。”

“然后您没告诉莽络,只是筹划这次的事件,要铲除四兄弟么?”萧良问。

“嗯。”唐老夫人点点头,“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日夜监视,最后,让我听到唐耀山和唐耀奎的暗中谈话,才知道,当年,他们所有人,都参与了害小妹。

“什么?”小四子大吃了一惊,问,“唐耀奎不是喜欢小妹么?”

唐老夫人笑了笑,道,“当时给小妹用药的人,是耀安和耀庭,耀奎痴迷小妹,因此他们只告诉他,那是假死的药,等逼走了莽络,他再救了小妹,就能跟她成亲了…耀山则是负责引开我的注意。他们四个人联手,害死了小妹,还有我的外孙。”

小四子听后深深皱眉,唐小妹好可怜,竟然被自己的兄长害了。

“他们不肯让小妹活过来,因为不想让唐门落入他人之手。”唐老夫人叹气,“换句话说,他们宁可瓜分了唐门,也不愿意其中的一个,或者是外姓的谁,来独吞唐门。”

“然后,您取回了海龙眼,就利用他们兄弟间的猜忌,来让他们相互厮杀?”萧良问。

唐老夫人点了点头,道,“我悄悄偷走了海龙眼,却不动声色,唐耀山是利用海龙眼来控制耀奎的,他自然不肯告诉耀奎海龙眼丢了的事情,因此,他怀疑耀安,耀庭阴差阳错地被撵走了之后,他便伺机,陷害了耀安。”

“那唐耀安暗格里的那颗假海龙眼呢?”小四子问。

“是耀山找机会放进去的。”老太太道,“他们知道,如果耀安私藏海龙眼的事情,被我知道了,他就完了,因此才陷害他入牢,然后赶走你们,准备私下逼他交出海龙眼。这个时候,我找人悄悄将消息传给了耀庭,让他知道了这里的情况。”

“哦…于是唐耀庭就设计,害死了唐耀安,这样唐耀奎和唐耀山必然相互怀疑,唐耀山会以为唐耀奎杀了唐耀安,夺走了海龙眼,而唐耀奎则会认为是唐耀山杀死了唐耀安,两人谁都不相信谁了!”小四子道。

唐老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刚刚已经找人将风声走漏出去,说耀庭昨晚上来过了…”

“呀!”小四子一惊,“那唐耀山他们不是要去找唐耀庭的麻烦了么?”

“老夫人,这样一来,四兄弟也就都没有活路了。”萧良道。

唐老夫人叹气,“我一生欠小妹良多,人也老了,就快力不从心了,有了海龙眼,如果救活了小妹,那几个畜生为了争夺唐门,还是会暗害她。我只想小妹和莽络今后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所以…我要先解决了那四个畜生。”

小四子和萧良面面相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唐夫人看似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他们一众人都让老太太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进宫偷宝珠陷害莽络的,是耀山和耀奎。”唐老夫人道,“杀死耀安的是耀庭,现在,耀庭估计也被耀山和耀奎杀了,他们三人必然是两败俱伤,说不定耀山和耀奎现在也已经打起来了,你们可以带着官府的人去,将他们抓起来,送回皇宫治罪…至于我唐门,希望从今以后,可以得到一份安宁。”

小四子和萧良听后沉思了一会儿,都点了点头。

唐老夫人又拿起了一块糕点递给小四子,道,“小四子啊,小妹要是醒来,她一定很喜欢你。我时常想,要是她也能给我生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外孙就好了,只可惜我老太婆罪孽深重,害死了自己养大的儿子,就算死了,也无颜见泉下唐门列祖列宗的。”

小四子盯着老太太看了一会儿,道,“谁说的?唐老夫人,您也要和唐小妹还有莽络一起,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呀。以后,您会儿孙满堂的么!唐耀山他们,与其说是你害死的,不如说是他们自己利欲熏心,害死了自己,您没有对不起唐家祖先呀,相反的,如果让他们继承了唐门,那才叫对不起唐门的祖宗呢。”

老太太愣了半晌,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小四子的脑袋,道,“你说得对。”

随后,萧良叫影卫将公孙莽络他们都找了回来,果然,唐耀山和唐耀奎找唐耀庭去了,双放大打出手,唐耀庭伤重死了,唐耀奎受了重伤,唐耀山受了轻伤,最后,唐耀山将唐耀奎也杀了。等影卫们赶去的时候,就剩下受伤的唐耀山了。他们将他扭送到诸葛丹甄那儿,先关进了衙门里头,准备择日送去京城论罪处置。

让众人纠结了几日的案情,一瞬间就明朗了,没想到不管是凶手也好,捕快也好,都让唐老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穆方倒是对唐老夫人的做法并不赞赏,觉得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的确是她一手造成了那四人自相残杀的惨剧。

花飞飞则笑了,道,“唐门那四兄弟,如果按照我们的法子,就算是破案了,也最多抓住个唐耀奎和唐耀山,治标不治本,还有两个祸害留着呢,日后必然害人,只有这个方法,一口气把祸患都除去了,真真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莽络。

到了山顶抬起千斤闸,莽络将海龙眼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唐小妹的手里,在一旁跟她共同握这海龙眼坐了一天之后…唐小妹,有了呼吸。

第86回

唐小妹真的醒了,虽然身体还不是很好,但是公孙给她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平和,已无大碍,只要再安心将养几个月,就可以痊愈了。

莽络和唐老夫人自然是欢喜非常,唐耀山被押回了京中,海龙眼也被送还。皇太后得知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也是唏嘘不已,严惩了唐耀山,并不下令再追究莽络入宫偷海龙眼一事,赞他情深,索性把海龙眼当他和唐小妹的新婚贺礼,送了过来,这次的案件,就这样圆满地结束了。

在唐门住了几日之后,小四子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快些会逍遥岛,这样好跟小良子成亲呢。

别过了唐老夫人、莽络和唐小妹,小四子等上了赵普准备的船,走水路,回逍遥岛筹备喜事了。

只是,小四子的想法是一大群人一起办喜事,这样热闹,他和小良子、穆方和花飞飞,还有剪子和石头!不过现在问题是,他跟萧良的确是两情相悦,都愿意成亲,但花飞飞和石头似乎都不肯成亲。

石头是对剪子爱理不理,而花飞飞则是还在跟穆方怄气。

“唉…”小四子趴在一大堆公孙弄来让他挑的喜服样子上面,拿着一件红色的礼服袖子,轻轻地甩啊甩,顺便叹出第一百口气。

“瑾儿,叹什么气?”萧良走过来,在小四子身边坐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喜服不喜欢?”

“不是。”小四子在床上滚了滚,推开凑上来要跟他蹭蹭的石头,道,“怎么办呐小良子,花花和石头都不开窍!”

剪子在一旁着急地甩尾巴——是呀!

萧良盯着小四子趴在床上时现出来的那圆鼓鼓的屁股看了看,道,“瑾儿,感情要慢慢培养的么。”

小四子嘟囔了一句,“花花和方方都已经做过了,早就有感情了,至于石头和剪子…”说到这里,小四子一指石头,“你跟我嫁掉,不然不养你!”

“吱吱吱。”石头不满地抗议。

小四子搂着枕头蹭来蹭去,嘴里嘀嘀咕咕,“我要布布,我要小布布!”

萧良上前拦住他,顺便再他圆滚滚的屁股上轻轻按了一把,笑道,“瑾儿,也不是没有法子的。”

“什么?”小四子转脸看萧良,萧良凑过去,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两句。

小四子仰着脸想了想,觉得是那么个道理,就点点头,道,“好呀!”

随后,萧良就跑出去找穆方了。

穆方听了萧良说的之后微微皱眉,哭笑不得地看萧良,“石头和剪子是爪狸,这法子行么?”

“怎么不行?”萧良微笑,道,“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

穆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当晚,穆方做了好些个小点心给石头和剪子吃,和往常一样,石头跟剪子对穆方做的点心没有一丝抵抗力,乖乖地就都吃完了。吃完后,石头砸吧砸吧嘴,心说今天的虫虫香香的,但是味道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就是吃完了之后头晕乎乎的,有些瞌睡。

等众人把东西都吃完再看,就见石头和剪子已经挨一块儿睡着了。

公孙有些不解地问,“小四子,你们搞什么鬼啊?”

小四子笑眯眯,让几个影卫把剪子和石头抬进房间里去,然后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软垫子,把石头四脚朝天翻身放在上面,搬了剪子压上去。

花飞飞皱着眉头在一旁看着,最后来了一句,“真猥琐。”

公孙和赵普都点头啊点头,表示同意。

><小四子嚼了噘嘴吧,“不管,我要小布布。”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等石头和剪子醒过来的时候…

“吱吱吱…”石头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的剪子大吃了一惊,而与此同时,剪子也醒了,傻呵呵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石头…两人对视。

这时候,就听到“哗啦”一声,门被打开,小四子带头,所有的人都冲了进来。

剪子和石头转脸看众人,还有些闹不明白状况。

“啊!你俩已经睡一起了呀?!”小四子进来之后,佯装吃惊地说,“那怎么行啊,男女授受不亲的!”

=口=剪子和石头都傻眼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石头飞起一脚把身上的剪子踹开,赶紧翻身趴到一旁有些不满地看着众人——我才没有。

“剪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四子伸手揪住剪子的耳朵,剪子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看石头——我也不知道呀。

石头瞥了一眼剪子——坏蛋!大色狼。

“石头,你是自愿的,还是剪子强迫你呀?”小四子恶狠狠问石头,“要是它强迫你,我就带他去阉掉!”说完,伸手抽出影卫带着的刀。

“吱吱吱!”剪子吓坏了,赶紧解释——我没有呀!我什么都没有做呀,石头救命啊!

==|||石头瞅了瞅小四子,撇撇嘴——我才不信你会真的带它去阉掉呢!

不料小四子吩咐四个影卫,“把剪子拖出去,阉掉!”

“吱吱吱!”随后,四个影卫上来拽住剪子,剪子赶紧挣扎,大叫——石头救命呀!

石头也紧张了起来,看小四子——你真的要阉掉它呀?

小四子不理会石头,只是很生气地吩咐,“拖出去!”说完,转身就要跟出去,石头担心了,上来两步,咬住了小四子的衣裳角。

小四子脸上立刻闪现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瞄了萧良一眼,萧良也笑着点点头,小四子回过头,咳嗽了一声,看石头,“石头,你不要阉掉剪子?那么说,你是自愿的了?”

石头看别处,吱吱了两声——算了啦,打它一顿就好了,阉掉不要啦。

剪子终于从影卫们手中挣脱了出来,凑到了石头的旁边——石头你真好呀。

石头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小四子看了看他俩,道,“既然石头是自愿的,那么…就成亲好了,石头你要负责哦!”

剪子立刻甩尾巴——好呀,我一定负责的!这就叫因祸得福!

石头白了剪子一眼——你真笨呐,明明就是小四子那个小坏蛋算计我们!

剪子蹭了蹭他——石头你真聪明呀,那你知道小四子算计我们,还帮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啊?

石头踹了它一脚,看了它一眼——我非报仇不可,你协助我,我们教训小四子!

剪子歪过头——怎么教训小四子呀?

石头看了一眼因为终于可以有布布了而在一旁跟萧良庆祝的小四子——让你成亲那天,在下面!哼!

解决了石头的问题,最后就剩下花飞飞和穆方了。

穆方软磨硬泡,花飞飞挑挑眉,成亲可以,不过,洞房那晚,穆方要在下面!

穆方一口答应,这倒是有些出乎花飞飞的意料,不过既然穆方答应了,他也正好看上那小子了,逍遥岛又景色宜人,还有赵普和公孙给证婚,那就三对新人一起成亲吧。

于是,船停靠到了逍遥岛之后,全岛的人都开始风风火火地准备成亲事宜了。

小四子俨然是一个小新郎官,跑前跑后,布置新房,萧良在后头跟进跟出。公孙虽然觉得小四子要成亲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不过喜事还是要办得体体面面的,就也跟着忙进忙出,制准备小两口以后过日子要用的东西。赵普就会跟着公孙跑来跑去,掏钱付账,顺便也心痒痒,找人把自个儿和公孙的卧房也布置了,等到成亲那晚,他也好好地来痛快一把。

穆方虽然喜事在身,但婚宴的全部事宜也都由他准备。赵普和公孙都是随性的人,于是,那晚的婚宴没请其他客人,在逍遥岛的大院子里举行,就他们和影卫,还有一大家子的丫鬟下人参加,大家好好地吃一顿。

穆方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将婚宴当晚的菜式弄得精彩异常。

公孙和小四子凑到一起安排了一下喜事当天要做的几件事。

喜事定在大年三十那晚,正好把年也过了,年三十那天一大早起来,大家先在一起准备婚礼当天要用的东西,然后一起做糕点包饺子吃中午饭…

下午就是大婚前的准备了,穿衣服什么的。掌灯的时候开始行礼,拜天地,然后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吃婚宴,吃饱喝足之后,入洞房。

虽然行程看起来有些荒唐,不过应该不累而且比较有趣。

于是,小四子天天掰着指头算日子,就等着年三十快些来了。

公孙也挺上心,为了呆呆的小四子能成功拿下萧良,他弄了一大堆从赵普那里没收来的书,教小四子要如何行房,特别注意的要点是,一定要做上面的那个!

小四子脸红红跟公孙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整天脑袋里都在胡思乱想。

萧良这方面也不太有经验,然后赵普就把他拉去了,他可没什么书,而是耳传心授自己的那些经验,告诉萧良,如何真正地吃掉小四子。

几个影卫听到四人的聊天内容,都摇头不止,公孙自己被压,教出来的小四子,也铁定被压,因为赵普教给萧良的,那都是精华啊!

终于,众人日盼夜盼,盼来了大年三十。

二十九那晚小四子在萧良怀里滚来滚去激动得睡不着,萧良劝了他好几会让他早点睡,但小四子就是很兴奋。

终于到了后半夜,小四子才迷迷糊糊地有些睏了,萧良看看他,心里盘算着明早应该让小四子多睡会儿,这样晚上才有力气,别折腾出病来。可是正想着,突然小四子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伸手摇了摇萧良,说,“小良子,你记得,明天早上叫我起来。”

萧良吃惊,“为什么?”

小四子笑眯眯,说,“我答应爹爹了,明早过去,陪他躺一会儿。”

萧良笑了,点点头。

次日清晨,小四子真的就被萧良摇醒了,萧良指了指窗外异常明亮的天光,道,“瑾儿,下雪了!”

“真的?”小四子又惊又喜,逍遥岛地处偏南,冬日很少下雪,赶紧就要下床跑到隔壁去,萧良一把拉住,给他披上一件衣裳,道,“动作快些,不然要着凉的!”

“嗯。”小四子光着脚丫拖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就感觉一股清爽的凉意扑面。放眼望去,就看到漫天的白色雪片如花瓣一般飞下来,院中树木,挂了厚厚的白雪,柔嫩的枝杈已经被大雪压弯了,低低地垂着。

小四子走出房门,伸手接了几篇雪花,笑了一声,吐出一团白气来。

赶紧拢了拢领口,转身跑到了隔壁的房间,轻轻一推门,房门开了,就看到赵普正在床边穿衣服呢,像是要起来。

“九九。”小四子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