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容郎喝醉后作者:鱼江[完结+番外]

文案

这是讲一个缺钱的老姑娘在家遇上了杀人犯的故事,

杀人犯身上有伤口,让老姑娘给他缝上,老姑娘就缝了,顺便还绣了个小鸡吃米的图案。

可是杀人犯不太满意,他说,我更喜欢春宫图。

全是JQ的味道啊!本文轻松路线,阴谋神马的都是浮云,老姑娘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性格,杀人犯是明显的不着调~~

据说,这文有点荒诞。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江湖恩怨

关键字:主角:夏嘉弦,公孙容┃配角:长鱼陌,九方,薛楚等等┃其它:前面市井,后面涉及一点江湖恩怨神马的…

待到容郎喝醉后

作者:鱼江

[正文家中逢贼心凉透]傍晚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夏嘉弦手忙脚乱地收了摊子,看来今天又是空手而回了,路过赵大爷的菜地时见,他正在睡觉就顺手拔了个萝卜,回去做个酱萝卜,赵大爷应该不会在意,要是在意了,她也决定当他不在意。

到家的时候夏嘉弦觉得情况不太妙:她走时一定将水缸的盖子盖上了,可是现在盖子却放在地上,若是有贼来到了她这间破屋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顶多咒骂一下屋子的主人就离开了,这倒也没什么,可是若那贼还没走,见了夏嘉弦不知会不会杀人灭口。

夏嘉弦伸长脖子看了看里屋,好像没有人,稍稍松了口气。夏嘉弦这屋子就一间厨房,一间卧房,即使有人也是藏不住的。

她摸黑进了卧房,刚想点灯,下一刻她的寒毛就都立了起来。

夏嘉弦背后站着一个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夏嘉弦的颈上,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大半,急忙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到自己都觉得丢人,“这位大爷,我什么都没看见,您喜欢什么就拿走,千万不要客气!”

关键时刻保命要紧,哪里顾得了许多,夏嘉弦好像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却依旧不敢睁眼,只盼望他快些离开,“大爷来一趟空手而归终归不太好,怎奈小人家中太过寒酸,要不大爷拿些小的的绣品回家当个抹布什么的也倒算精致?”

“你会刺绣?”身后的人终于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夏嘉弦却觉得没那么害怕了,点头如捣蒜:“会会会,小的会三百六十四种针法,花鸟鱼虫,山石草木都能绣。”

“你睁开眼。”

“小的不睁,小的什么都看不见!”

“睁眼看看我。”

“小的不敢,小的怕!”

“想活就睁眼。”

夏嘉弦急忙睁了眼,然后夏嘉弦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竟然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摸样。他长得很好看,夏嘉弦从未见到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只是他眼角一抹笑纹,像极了在烟花之地挥金如土的风流子弟。

他赤|裸着上身,夏嘉弦想,莫不是碰上了采花贼吧,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却让夏嘉弦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那男子似乎也猜到了夏嘉弦在想什么,有些好笑地看着夏嘉弦,“你看我现在的伤好像做不成你想的那档子事。”

什么她想的那档子事,这是正常的良家妇女都会有的反应吧!

夏嘉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手中的棉布压在他的胸口上,棉布上沾染了些血,看来真的是受了伤。

夏嘉弦看不见伤口有多深多长,却坏心眼地想,若是他的伤严重些就好了。

然而当他将布巾拿下来时,夏嘉弦却有些惊讶了,那道伤口从他胸前一直划到腹部,鲜血已经止住,只是皮肉外翻,他竟然还活着,原来江湖人真的都是打不死的。

“你会刺绣,针一定用得很好。”

“马马虎虎,大爷是想要绣什么?”

“帮我把这道伤口缝上。”

“哦。”夏嘉弦转身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小扎银线。待她转身却看见那男人已经坐在了自己那寒酸的床上,现在箭在弦上,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大爷是要锦绣双叠针法还是要回环梅花针法?”

他挑眉,眼角的笑纹更加明显,“两种针法有什么不同?”

“锦绣双叠针法美观繁复,回环梅花针法雅致精细。”夏嘉弦据实以告,只是忘了说,这两样针法都不太容易拆。

“那姑娘随意好了。”

事实证明他不应该相信夏嘉弦,夏嘉弦这个人一旦开始刺绣便会把周围的事情忘得干净,以至于在他胸前绣了一幅小鸡吃米图,当夏嘉弦发现这个事实后,她十分忐忑地抬头,却见那男人正在看自己,脸上满是惆怅,“其实我更喜欢春宫图。”

夏嘉弦一哽,立刻从善如流“是,小的知道了,下次一定绣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他点点头,又将缠在腰上的衣衫披上,仔细地系好衣带便躺到了夏嘉弦那破烂不堪还晃个不停的床上。

夏嘉弦有些气馁,刚刚缝伤口的时候,她明着暗着使坏,他一定疼得不轻,额头上的汗并不是作假的,可是偏偏没有晕过去,着实有些恼人。

“大爷,您是要休息了吗?”

“嗯。”他也不睁眼,也不动,想来是刚才确实耗了太多体力。

“那小的就出去了。”夏嘉弦的声音极小,本就不想让他听到,见他没有反应才稍稍放心。夏嘉弦蹑手蹑脚的挪到门口,他还是没有动,夏嘉弦伸手开门,一把剑却忽然钉在了门上。

银晃晃的剑在门上来回震荡,若是夏嘉弦的手再快一些,这剑一定是钉在了夏嘉弦的手上。

夏嘉弦紧紧地贴着门转头去看那男人,他还是没有动,呼吸匀称像是睡着了,可夏嘉弦再也不敢去碰那扇门。

夏嘉弦忍不住去想些无关紧要的事,否则很难安静下来,那男人似乎真的睡着了,夏嘉弦往床边挪了挪才看清他的脸,她一直觉得他很眼熟,可是又不太熟。

现在他睡着了,没有笑,没有表情,她才想起原来他就是现在全国都在通缉的杀人凶手:公孙容。

通缉令上说公孙容杀了他的大哥,奸|淫了他的大嫂,是十恶不赦之徒,现如今她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自己遇上他!

在她床上睡着的这个男人醒着时永远都像在笑,可是这个人竟然做了弑兄杀嫂这样的恶事,那么在他醒来之后会怎样对待自己?杀了她还是放过她?

这样的假设实在太过可怕,夏嘉弦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悲惨的结局,这坚定了夏嘉弦要逃走的决心,然而他却已经醒了。那男人平平淡淡地看着夏嘉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怎样杀她。

“大爷您睡得好吗?”夏嘉弦尽量使自己表现得不那么紧张,但是夏嘉弦的声音都在颤抖,但愿他没有发现。

“这床若是再软一些就更好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夏嘉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可夏嘉弦只想哭,却只能强撑着,“三更了,大爷。”

“不要叫我大爷了,”他撑着床起身,眼角微挑,那道笑纹更加明显,风流和下流都占全了,“不若你唤夏嘉弦容郎。”

夏嘉弦自然是不敢有违背,只当他姓容名郎,这样叫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受。

他下了床,那破烂的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他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满意,“这床该换了。”

“是是是,等小的攒够了银子立刻就换。”

“我有些饿了。”

“是是是,小的立刻去做。”夏嘉弦为了留住小命,极力表现自己的用处,希望他不要急着杀自己。

家里只剩下一碗米,夏嘉弦用这碗米做了小半锅米粥,用从王赵大爷菜地里偷来的萝卜做了一碗酱萝卜,这实在是有些寒酸,不知道屋里的那位大爷会不会因此痛下杀手。

公孙容看到了这样的饭菜果然很不满意,眉毛都要皱成一字,“就只有这些了么?”

“容郎,现在就只有这些了,您将就一下,等天亮了小的立刻出去买。”

他挑剔地瞟了瞟那小半锅粥,“粥怎么还熬糊了?”

“小的厨艺不太好,还请容郎莫怪。”这锅粥熬成这样其实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正常时候一锅粥夏嘉弦要熬到全黑了才能熟,而这锅粥只黑了一半而已。

“你既然已经唤我容郎,怎么还称呼自己小的,你叫什么名字?”公孙容依然盯着锅子看。

“小的名叫夏嘉弦。”

他的视线从那锅黑色糊状物体上移开,他此刻没有笑,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夏嘉弦,就像夏嘉弦时常盯着自己的银票看,希望它能多出一个零来。

“你称呼自己什么?”

他问得认真,好像夏嘉弦答错了他便要立即动手杀了夏嘉弦似的,夏嘉弦咽了咽口水,“嘉弦。”

他蓦地笑了,眼角的笑纹更加明显,只是看得夏嘉弦的心肝脾胃肾都一同抖了抖,她是有多倒霉遇到了这样一位瘟神!

“来一起吃。”

夏嘉弦识时务地坐下,将那碗黑白掺杂的米粥喝了,觉得味道比自己以前做的都要好。

虽然公孙容对夏嘉弦的厨艺很是不满,可是却将粥吃得干干净净,那锅甚至已经不用刷了,但是之后他喝了两壶水,可能是因为夏嘉弦酱萝卜的时候,不小心将装盐的罐子掉到了锅里。

这样一番折腾之后,天已经放亮,公孙容小心地解开衣带,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夏嘉弦绣的那幅小鸡吃米图实在有些扎眼,他看了一会儿,才抬头,“这针脚不太好拆吧?”

夏嘉弦觉得自己错了,她应该在使坏前,确定他在事后不会找自己。但夏嘉弦绝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虚来,只张大了眼睛,“这个还要拆吗?”

夏嘉弦的表情实在太过真诚,以至于公孙容呆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他默默地开始系衣带,不愿意再理夏嘉弦。

夏嘉弦决意不让他认为自己是故意的,所以腼腆地提了个小小的请求,“既然这个银线是要拆下来的,容郎能不能到时候还给嘉弦?银线好值钱的…”

公孙容系带子的手僵了僵,夏嘉弦甚至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在抽动,然而只是片刻他便面色如常,转而笑得有几分妖孽,“好啊,那我便勉强在你这住到拆线时好了。”

夏嘉弦差点生生地将舌头咬下来,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偏偏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撑到底,“嘉弦自然是想容郎多住些日子,只是嘉弦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我孤男寡女,怕损毁了容郎的节操名声。”

公孙容皱眉,似乎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他一个杀兄奸嫂的穷凶极恶之徒,哪里有什么节操名声?

他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节操可言,却偏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嘉弦既然唤我容郎,我这名声节操便都可为你丢弃了。”

夏嘉弦本以为,隔壁卖臭鸡蛋的二狗是最无耻的人,现在看来,是自己冤枉了他。

[正文无良媒婆把银收]公孙容将门上那把剑拔下来,他的手拂过剑身,上面映着他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

夏嘉弦想到这把剑杀了公孙世家七十八口人,上面沾了那么多人的血,森森寒意便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

“你去帮我买点东西。”

“容郎你要什么,我马上就去。”只要能出去,夏嘉弦是死也不会回来的。

他抬头看看天色,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夏嘉弦,“天亮去药铺,按照这张药方抓几服药回来。”

夏嘉弦接了药方,看到上面竟然有人参在列,以夏嘉弦现在的财力恐怕不能支撑,夏嘉弦有些窘迫地搓了搓手,“容郎有没有银子?”

“你没有吗?”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夏嘉弦,让夏嘉弦更加窘迫。

“我的钱不够。”看看夏嘉弦这寒酸的家,怎么可能有钱?

他翻了翻钱袋,只找到了几块又小又碎的银子,夏嘉弦都替他害臊。他迟疑片刻,将剑上的坠子解了下来,端详了许久才递给夏嘉弦“拿到当铺去当了,要活当。”

那坠子一看便是上等的翡翠,想来是他身上唯一可以换钱的东西了,夏嘉弦小心地放入袖中收好。

此时天已经大亮,眼看夏嘉弦就要死里逃生,公孙容的眼神却蓦地变了,他问,你知道这把剑杀了多少人么?

夏嘉弦若是回答,只能是,不知道。

但他并不要夏嘉弦回答,他看着夏嘉弦,极为浅淡道,我以前从未杀过人,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一个。

直到夏嘉弦到了街上,耳边还是回荡着他说的话,前一句夏嘉弦不相信,后一句夏嘉弦深信不疑。

夏嘉弦拼了命地跑到了县衙,只是敲了半天鼓也没有人出来,夏嘉弦觉得身后有一头吃人的猛兽在追,于是疯狂地冲进了县衙,可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若是往常那些衙役们一定在这里赌,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而夏嘉弦家里却有一个磨刀霍霍的杀人犯,想到这,夏嘉弦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若是她回去晚了,公孙容一定会怀疑,他会不会杀了自己?衙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夏嘉弦想还是先去买药,回来时还会路过县衙,希望那时衙役们已经回来了。

可是夏嘉弦回来时,县衙里还是半个人都没有,回家还是逃跑她犹疑不定。自己如果不回家,公孙容会不会追杀自己?

夏嘉弦决定还是先回家,公孙容受了那么重的伤,必然需要人照顾,至少暂时她不会有危险,只要等到衙役们回来,她就有救了。

回到家时,公孙容倚在门外等她,他怀里抱着剑,脸上挂着笑容。夏嘉弦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是从夏嘉弦离开开始,或是刚刚出来,可是夏嘉弦觉得心虚,“容郎在等我?”

“我怕你不回来了?”他那道笑纹像是蓄了刀光,愈加的明显。

夏嘉弦从来没有这样害怕一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怕他,她逼自己笑了笑,将药递给他,“我怎么会不回来?这是我家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嘉弦,直看得她头皮发麻才进了屋。

夏嘉弦拍拍胸口连忙跟上去,心想若是他刚才跟着自己上了街,她是不是就离死不远了。

“这是当铺的活契,剩下的银子都在这里,容郎你收好。”

公孙容却不接,反而将药递给夏嘉弦,“活契你好好拿着,这样即使你忘了回来,我也会去找你。”

此刻夏嘉弦只恨自己没有用最繁复的连环盘云扣去缝他的伤口,那样他的胸口就会一直盘踞着那幅小鸡吃米图,因为连环盘云扣是拆不开的。

夏嘉弦刚熬好药便听到门外有响动,接着隔壁的隔壁的李媒婆,那有特点的笑声就传了进来,“呦!嘉弦在不在家呀?”

夏嘉弦手一抖,半碗药都洒在了公孙容身上,他皱眉看着夏嘉弦,既恨又怒。夏嘉弦吓了一跳,手又一抖,剩下的半碗药又洒在他身上。

他穿的是白衣,虽然残破染血,可是无论谁看了都知道他穿的是白衣。

可是现在,简直惨不忍睹。他的手在抖,夏嘉弦觉得他一定想杀了自己,可是这时李媒婆已经进了门,于是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嘉弦有客人呐?”李媒婆一进门就盯着公孙容猛瞧,这完全是一个媒婆的本能。

现在公孙容的画像已经贴了满城,李媒婆一定也见到过,万一她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通缉犯,一定会哭着喊着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然后公孙容必然会杀人灭口,夏嘉弦摸了摸脖子,赶忙接话:“这是我远房表哥,容良。”

这时那李媒婆才终于将目光落回夏嘉弦身上,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唉,嘉弦呐,你上次让我给你说一门亲事,老婆子我给你留意了,”夏嘉弦急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却又听她道:“只是你确实不小了,而且情况又实在是特殊,我跟几家提了提,只有两家应了。”

夏嘉弦本来以为应该是没有人愿意的,可是竟还有人应了,心里很是高兴,只是不能表现得太过猴急,只得硬装出矜持的样子,紧抿着唇,“不知是哪两家?”

“一家是城南卖肉的朱老二,一家是城北教书的陈秀才。”

夏嘉弦一听,心里凉了大半。这朱老二已经娶过两个老婆,第一个因为受不了他的毒打,上吊自杀了,第二个受不了他的毒打,和人私奔了。夏自己若是嫁给他,恐怕性命堪忧。

再说这陈秀才,若是能成为秀才夫人自然很是荣光,只是这陈秀才一心扑在考科举上,没有什么生计,靠着亲戚的救济勉强度日,他又念着自己是秀才,见了谁都不正眼瞧一眼。

可是偏偏考了十多年也没有考中举人,如今已经三十多岁,还是娶不到媳妇。他为人又极为迂腐,定然不会同意夏嘉弦婚后继续在外抛头露面,若是这样她必然是要被饿死的。

李媒婆见夏嘉弦半天没有应声,喝了口水,面色有些不悦,“嘉弦呐,你也知道你的情况要找到人娶你已经不容易了,这朱老二和李秀才我看都还不错,配你也是足够足够的了,你在他二人之中选一个,早些嫁了也算了了心思。”

她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这两个人夏嘉弦又实在是不太敢嫁,于是从怀中掏出了典当公孙容玉佩剩下的银子,递给李媒婆,“李大娘,你看能不能再给我问问其他的人家,这两个人嘉弦实在是高攀不上。”

李媒婆面色很是难看,却还是接了银子,嘴上却不停,“你这亲事实在是不好办,年纪已经十九了,家里又犯了那样的事,任是谁也是万万不愿意娶了你的,你说是不是,容公子?”

她又盯着公孙容猛瞧,公孙容半垂着眼,脸上的表情似嗔似怨,“话倒也不能这样说,我倒是满心愿意的,只是嘉弦不愿意罢了。”

李媒婆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看看他又看看夏嘉弦,“你们不是表兄妹吗?”

公孙容抬眼看夏嘉弦,那眼神在夏嘉弦看起来满是杀气,可是在李媒婆眼中恐怕就是含情脉脉了,“在下和嘉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没错,但是夏嘉弦们也是定了亲的,你没听她唤我容郎?”

这容良和容郎听起来本来就极为相像,李媒婆便信了,夏嘉弦哪里敢反驳,只能深呼吸让自己镇定。

“夏嘉弦啊夏嘉弦,你定了亲怎么还让我给你说亲事呢!多亏没成,若是成了,我这金牌媒婆的招牌还不让你毁了!以后可千万别来找我李媒婆了,真是!”李媒婆愤然起身,夏嘉弦犹豫了片刻便追上,将刚才给她的银子要了回来。

反正以后是不可能托她说媒了,而且这银子是公孙容的,刚才她是被逼得急了,才把银子挪用了,若是自己把公孙容的银子这样打了水漂,他还不杀了自己,于是夏嘉弦这寡廉少耻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夏嘉弦进屋的时候,公孙容已经将那件泼了整碗药的白衣脱了,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看着夏嘉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