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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刚刚的话,你当耳边风吗?皇上是谁,岂会让你如此糊弄,除非本王把初晴交给她,你觉得可能吗?要是任人摆布,受人要挟,本王就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个王爷,还等到她把紫月的女儿找回来,她要再撑几年,淳儿那丫头都长大了,不一定非初晴不可,你老糊涂了吗?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滚回去,别再来烦本王,就当你没生过这个儿子!”龙雪梨疾言厉色,一点也不留情面!

陈长老知道大局已定,依然不肯死心,磕头求龙雪梨求情,流苏回来便看见这一幕,并无讶异,龙雪梨抬眸见她回来,垂下眼眸,冷声道:“起来,公主回来了,这事以后再说!”

陈长老心中一沉,抬眸看起,龙雪梨杏眸尽是森冷的警告,他背脊发寒,站起身来,给流苏行礼之后,便缓慢的走出王府,那背脊看上去,如弯了一寸。

“姨娘,我回来了!”流苏微笑,走了进来。

龙雪梨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招手让她坐在旁边,侍女机灵的上茶,龙雪梨魅惑一笑,“你醒来一直都在王府足不出户,出去逛一圈,感觉怎么样?”

“很好,外面很热闹,也很繁华!”流苏笑着应道,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街道的喧哗,街道上的繁华,总给她一种疏离的感觉,格格不入,好似她天生便不是属于这儿,很不喜欢的感觉,不过她并没有变现出来。

“姨娘都说过了,京城很繁华热闹,出去一趟,心里烦闷全没了吧!”

流苏点头,纯澈笑问,“姨娘,一壶我能常出去么?”

龙雪梨一愣,眉心微微一蹙,很快又微笑,说道:“自然可以!”

流苏像是放心了,清茗一口,垂下的眼眸遮去她眼中的沉思,龙雪梨看着她沉静的侧脸,若有所思,也拿起茶杯,清茗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她们之间荡漾。

流苏放下茶杯,转而问道:“姨娘,刚刚我在街上遇上三个人,她们叫我流苏,我以前叫这个名字吗?和他们认识吗?”

龙雪梨笑笑,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戒指,仪态万千,不答反问,“初晴没印象么?”

流苏困惑的摇头,“姨娘还没回答我呢?”

“不是,人有相似,兴许他们认错人了,初晴不必放在心上!”

“恩,姨娘说的是!”流苏笑笑着道。

此二人都是演戏高手,非我辈之人可比,一来一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暗潮汹涌,如打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流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龙雪梨,不让她看出她有半分的怀疑。

她从怀里拿出玉镯,放到龙雪梨手边,微笑说道:“姨娘,这事你得玉镯!”

“乖!”龙雪梨拿起玉镯,看了一眼,甚是满意,转而放下,“你也逛累了,好好休息去吧!”

“是!”流苏如平常般,柔和的笑着,态度亲切,“姨娘,我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龙雪梨颔首,流苏便离开大厅,刚刚发生的一幕于她无关,她也懒得多管闲事,丽王权倾朝野,来求她办事的人不计其数,即便她不常常来前厅也略知一二。

前段时间看起来风平浪静,岁月静好,是假象,还是真情,她会找到答案的。

无情进来,声音平缓的如毫无起伏的风一般,“萧绝也到了!”

龙雪梨眉梢一挑,唇角露出一抹讶异的笑,这事情又有趣了些,圣天的事早就传遍女儿国,龙雪梨对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也一清二楚,原本以为只接到南瑾入境的消息,没想到萧绝也来了。

“还真是让人期待啊!”龙雪梨笑的妖娆魅惑,眉宇间掠上她独有的深沉,“一个风南瑾

就能把圣天弄得鸡飞狗跳,不知道女儿国会不会因为他们三人翻天覆地。”

无情平板地道:“皇上会想办法让你把公主送回宫!”

龙雪梨笑道:“本王和皇上斗了二十年,会不清楚她的手段招数么?放心,暂时她还有顾及,毕竟她手里那个丫头才4岁,皇上近些年身体越发不好,她忙着调养身体就够她忙了,若是不小心出什么意外,哼,群龙无首,祭祀院那些老家伙能捧得起淳儿?假使真的有什么变化,也是初晴登基,照样掌控在我手心里,等时间成熟,想要废了她又有何难?”

无情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轻敌,是政坛之大忌!

“无情,初晴那儿,放松警惕,她想一人出门也成,也不用派人盯着风南瑾和萧绝,本王要看着事态自然发展!”龙雪梨别有深意地道,她也点也不担心,流苏会被人掳走,反正最终会送回她这儿。

“是!”无情应道。

流苏回到住处,疲惫的往窗户一靠,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和沐的打在她身上,流苏闭上眼睛,长长地睫毛如羽翼般,微微颤抖,情绪似是不稳定,在努力压抑着什么。躺了一会儿,心乱如麻,她索性做起来,看着院子外的牡丹,正是开花的季节,牡丹开的非常茂盛艳丽,她却无心欣赏。

那人到底是谁?

流苏蹙眉,越是想,头越是昏眩,她有些挫败,有些恨自己,为何要失去记忆,一片空白,哪怕是记起一个画面也成。

深邃宁静的眼光,落寞冷然的背影,疏离冷漠的神态,眉间一点凄绝的朱砂,都让她忍不住靠近,这一定是不正常的情况,她从未这样过,从醒来便在这间房子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龙雪梨,宁静的享受静好的岁月,心思从未起伏,没想到第一次出去却给她这样大的冲击。

南瑾......

萧绝......

如玉......

一点印象也没有!

南瑾......南瑾......

流苏烦躁的站起来,那人明明认识她,为什么又说不认识,虽然看不出来情绪,可她感觉的出来,他好像很生气。

那段空白的记忆,她一直不太在意,她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无力改变的事情,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很快接受,记忆空白虽然很难受,谁也不愿意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可她依然很快就接受了,因为她没法恢复,难道自己去撞墙吗?说不定撞得头破血流还不定能想起,又何必费心思去记起。

现在她去强烈的希望自己能记起所有的事情,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只要是属于她的就成!

她是有些焦躁了,不停地在房间里渡步,才片刻就出门,看看花儿,看看树,努力使自己心境宁静。

平常她听鸟儿唱歌的声音,觉得很悦耳,能使人心情放松,现在却觉得很刺耳,很烦人。

“公主,今天不看书了?”她的贴身侍女冬儿好奇的问道,这个时间,公主一般都在房间里看书的。

流苏笑笑,能看进去才怪!

“你在做什么?”见她在花圃前摆弄,流苏便走过去,冬儿寻常伺候流苏很空闲,有时间就在花圃中摆弄花草,正在给铃兰浇水。流苏眉心拧拧,说道:“冬儿,你昨天不是才浇过一遍么,今天又浇水?”

“养花不是天天要浇水的吗?”冬儿停下来,困惑的问道。

流苏浅笑摇头,“兰花是要常常浇水,牡丹,杜鹃等可以不用天天浇水,春夏早晚浇水为好,秋冬则是中午浇水,你这么频繁的浇,花枯萎很快的,现在是春末初夏,中午不适宜浇水。”

“还有这个说法呀!”冬儿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一脸崇拜的看着流苏,“公主,你懂得好多哦!”

流苏浅笑,她也不知道为何懂,话不知不觉就说出口了。

“冬儿,丽王府和过世的小公主感情很好嘛?”她若无其事的问道。

冬儿憨憨的笑着说:“奴婢那时候还没出生,这种事怎么知道!”

流苏嗯了一声,“冬儿,你什么时候进府的?”

冬儿平常举止看起来很憨厚单纯,根本就不像是常年在王府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生存的,反倒是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十五六的年纪,什么都懵懵懂懂。

“奴婢一来就伺候公主了!”冬儿纯纯笑道。

流苏脸上布满思考,王府奴婢多的很,何必再去专门买一个奴婢回来伺候她,是怕府上的人泄露什么吧?

这样她有事要打听,问冬儿也是一问三不知,白搭了。

冬儿见她沉静的蹙眉,以为她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不由得慌了手脚,擦擦自己站着泥土的手,慌张地道:“公主,是不是奴婢伺候的不好?您别赶奴婢走......”

“冬儿冬儿......”流苏安抚着,“别着急,什么事都没有!”

冬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流苏又问道:“小公主还有什么亲兄弟姐妹或者亲人么?”

冬儿晃着头,憨憨的说道:“我娘说,进了王府不能随便说话,主人问什么要小心伺候,不许说错话,不然会没命了的,可公主,为什么你问的问题和王爷问的一样呢?”

她说的很困惑,也许看着流苏比较亲切,又懂得那么多,心地善良有温柔大方,对她也没有敌意,小丫头的话也多起来,不由自主的问出她的好奇。

才刚刚一说话就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流苏,像是说错话的孩子,等着暴风雨般的惩罚。

流苏眼皮一跳,转头看了一眼,无情并不在附近,她拉着冬儿走到一旁的树荫下坐着,轻声问道:“冬儿,我只是随口问问,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是怎么回答王爷的?”

冬儿忐忑的看着流苏,流苏以眼神鼓励她,她才吞吞口水,说道:“奴婢说不知道!”

流苏知道一定还有下文,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冬儿继续道:“奴婢听娘亲说的,但年小公主跟着人跑了,这件事女儿国的人都知道,传的厉害,后来皇上下了封口令,不许百姓拿小公主说事,这件事才渐渐淡了,我儿时经常听娘说,女孩子不要学小公主那样随便跟人跑......”

说这句话时,冬儿不安的看着流苏一眼,毕竟小公主是她娘,冬儿怕她生气,流苏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并没哟什么难受地感觉,她正想着其他的事情,“还有呢?”

“小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王爷是皇上的堂妹!”冬儿说道。

流苏错愕的睁大瞳眸,是皇上的亲妹妹,她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东西在心头一闪而过,“那王爷和皇上的感情好吗?”

冬儿困惑的摇摇头,流苏以为她会说不好,结果她说:“不知道,奴婢家在京城十里外的小村庄,对京城的事,奴婢知道不多,更何况,王爷和皇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奴婢更是不知。不过感情应该很好吧,奴婢家也有两个堂妹,一个堂姐,大家感情都很好,和一家人似的。”

“那皇上和小公主的感情好吗?”流苏换个问题。

冬儿点点头,“很好啊,当年皇上为了小公主向先皇求情,在祭祀院跪了三天呢。”

听到这儿,流苏便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她谨慎的交代冬儿,“你今天和我说的话,不许对别人说,知道吗?”

冬儿憨笑着点头,“这儿只有公主对奴婢好,大家都不理奴婢,也没人会听奴婢说话的!”

流苏一愣,见冬儿并没有什么伤心地表情,她又跑回花圃,自娱自乐的玩着,她便一笑,这样活着,未必不好,单纯喜欢,单纯喜欢,单纯的快乐,憨憨的.......

流苏淡淡一笑,转而沉思,既然皇上好似她的亲姨娘,为什么丽王不直接让她进宫而是让她留在王府呢,好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客栈,如玉问南瑾,“你刚刚为什么说不认识苏苏?”

“是她不认识我!”南瑾面无表情的回应!

如玉挑眉,“你在生气?”

南瑾不答,过了一会儿,方说道:“你还不了解流苏吗?失去记忆又不是失去本能,她防心那么重,起码不用再担心傻傻的被人骗!”

故意冷漠,不过是想她提高警戒罢了!

南瑾说罢,转身离开客栈。

“你去哪儿?”

“查点事情!”他是风南瑾,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只有他利用别人的份,别人休想利用他!

283

月色如水,银河之上群星闪耀,清透的亮光淡淡的给这种城池铺上一层柔和的光影,朦胧迷蒙,如一层细致的薄纱,美得如梦如幻。

树影婆娑,静好如斯。

南瑾轻易地越过皇宫的高墙,避开侍卫的巡逻,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对他而言极为陌生,虽然冰月宫专干这种勾当,他又是主子。女儿国的皇宫不似圣天那么宽大,占地面积极少。圣天的皇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是女人的天下,整座后宫得足够大才能容纳的得下这么多人,女儿国是女帝登基,帝君一名,三名男妃,大部分的女帝就只设立一位帝君,一名从长老阁家族中挑选的男妃,一名从祭祀院家族中挑选的男妃,三人形成一个铁三角,稳定后宫,彼此也不偏颇,众所周知,三角形才是所有图形中最稳固的。现任女帝龙浅月也是一名帝君,两名男妃,这和圣天的后宫制度有天壤之别。

整座皇宫占地面积很少,建筑却非常壮丽和气派,建筑风格有着女儿国特有的风格,即便是夜里,看起来也赏心悦目,整个建筑设计层次非常分明,南瑾在皇宫里逛了一圈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建筑设计师应该拖出去砍了,他强烈怀疑这位建筑师是混饭吃的。建筑群的设计风格比起圣天更来得尊贵和壮丽些,求质而不求量,可这个地形设计就有失水准了。

非常简单,基本上脑子稍微好一点人,逛完一圈之后绝对找的着路回来,阁楼设计根据假山水榭等各具特色,一目了然,且很容易避开御林军的巡逻。

南瑾咂舌,你要是第一次在圣天皇宫里走一圈,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找的着路回来他就膜拜,不仅是因为大的原因,也因为设计巧妙,多层次,多类似的设计就像是一个迷宫,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很难找到路,当然你要飞檐走壁就另当别论。

想当年为了刺探消息,玄北花了三天才勉强把圣天的皇宫内熟悉了。

这样复杂的设计是防范刺客入侵的有效法子,而女儿国......南瑾抬头,这种月光极好的天气下,很轻便就能让人入侵,想要做掉一个人轻而易举,他不禁心有戚戚焉,流苏或者是小白要是真的登基了,他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把皇宫重新设计一遍。

他一身显眼的白衣都能大摇大摆的进来,南瑾彻底沉默,光靠高手守护有什么用,强中自有强中手。

其实他遛了半圈就找到小白的寝宫了,为了证实女儿国皇宫地形是不是如他所想的这么简单他才会费劲溜了整一圈。

太菜了!

他看得出来并不是特意放松警惕,而是真的就是这么简单,怪不得祭祀院的人个个武功高强。

南瑾巧妙地引开小白寝宫门前两名昏昏欲睡的宫女,进入内殿,小白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宫女,不悦的说道:“我说了别进来,出去!”

“脾气见长了?”南瑾抱着胸,斜睨着在床上玩棋子的女儿,小白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眼睛一亮,一股脑儿丢下玉棋子,蹭一声从床上跳下来,鞋子都没穿,一下子就扑到南瑾怀里......

“爹爹......”用力的磨蹭......好久不见南瑾,小白反常的腻着,快想死她了......

南瑾抱着她,走回床上,小白和八爪鱼一样粘着他,抬头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抱怨道:“爹,你可终于来了,好想你......”

用力磨蹭......

“小白,你有些胖了!”南瑾实话实说,小脸肉多了不少,不过看上去更可爱了,粉嫩粉嫩的,小白床上的球儿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陌生人。

“爹,你好讨厌,我在长身体!”小白面无表情的表示清白,她真的很想他们,绝不是日子太滋润才胖的。

冷暖玉棋子摊的床上都是,凌乱不堪,南瑾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放心了,他女儿绝对是没心没肺一族的,换个地儿照样风生水起,没受一点苦。

小白不愧是南瑾教出来的,不用南瑾问,她就细细的交代这一路上的情形,特别强调了龙浅月的阴险,她已经努力缩减存在感了,人家要利用她那就没办法了,小白摆出一副,一切与我无关的表情,南瑾苦笑不得。

“没受苦就好,早知道你过的这么舒服我就不来看你了!”南瑾哼哼道,转头看了屋里一眼,问道:“你一个人敢睡这么大的地方吗?”

小白在家睡觉总有人陪着,这么空旷的宫殿,他都怕女儿适应不了。

小丫头痛痛快快的摇头,“宫女太烦了,又不会说话,很闷啊!”

逮着一个机会,努力吐苦水......

南瑾一点她的俏鼻,“我看你过得很舒服!”

“爹,绝对是错觉!”小白一本正经的陈述,面无表情,非常有说服力。

南瑾哭笑不得。

“爹,你见过娘了吗?”

南瑾点头,小白面无表情的发表感慨,“果然娘是珍珠,我是石头!”

说的有模有样,还抛一记幽怨眼光给南瑾,那眼神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知道就好!”南瑾哼哼,小白眼光更哀怨了,小脚丫子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南瑾宠溺一笑,拉着女儿坐下来,“过得无聊了?”

“无聊死了!”小白闷声道,“天天在这儿,和犯人似地,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爹也不知道!”南瑾应着,女儿国的事还没那么快能了结,而且苏苏的记忆......不提还好,一提就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