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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里,她感觉小白很熟悉,很亲切,却从未想过会是她女儿,那一刻她是震惊的

有些错愣,也有狂喜,心口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股脑儿地涌上嗓门,百感交集,有

种立刻想要见到女儿的冲动。

她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如玉补充说,她先是萧王妃,怀着小白的时候

离开王府,然后嫁给风南瑾,在凤城生活了五年。他们两简简单单就把一段复杂的恩怨情仇说

完了,流苏却听得浑身冰冷,这些事仿佛离她很远,她浑身冰冷地听着,好似听着别人的故事

,直到被如玉带回房间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中。

她无法从他们的口气听到太多的故事,因为他们说得都太简单了,几句话就把几年的事情

都说完了,在她空白的脑海里,这些记忆依然很空白,

完全无法把故事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苏苏,过来吃点东西。’’如玉端了宵夜上,招呼着流苏过去,南说他们从雪山回来

,流苏还未吃过什么东西,他让她准备点宵夜给她,免得饿坏了身体。

流苏动都没动,仿佛没听到如玉的话,如玉见她无动于衷,微微叹息,这段往事太沉重,

无论是谁一时间也难以消化,更何况对流苏而言,这简直是晴天霹。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接受

了的。

‘‘苏苏,还没反应过来么?’’如玉坐在床沿看着她,神色复杂,流苏好似不是会纠结于世

俗眼光的女人,她的出神又是为了哪桩?

如玉想起她离开王府的决绝,怀着孩子的坚强,独力撑起风家航运的毅力,百折不挠的勇

气,这才是她认识的苏苏,不会在意那么多问题和眼光,坚强得让人心疼。

‘‘如玉,你清楚我所有的过去对不对?’’流苏抬看着她,一片清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

定似的,要把一切都探究个明白,如此强烈地想要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绝的沉重,南

的落寞,都是她造成的么?

她刚刚在想,究竟她过去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三人纠结至此,萧绝刚刚有那么好的机会

,为何不告诉她,他们之间有个女儿?

而南瑾和她做了五年的夫妻,为何也闭口不谈,仿佛大家都压抑和隐忍着什么,又是在期待着什么。

她很清楚地知道,不管过去如何,她现在爱南,却忍不住好奇,过去呢?又是怎样一段纠葛?

如玉点点头,流苏的一切,从头到尾,她很清楚,此刻她却轻笑了,‘‘苏苏,你不怕我偏

谁,故意误导你么?’’

流苏抿唇,咧嘴一笑,‘‘我想知道过去的事情,并不是因为那段往事而在南和萧绝之间

做选择,你是不是误导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大概,心里有个底,毕竟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很糟糕。我之前以为以前的事情不记得并不是什么大事,

记忆没有了可以再创造,可现在竟然有这段纠葛,我想要忽视都难。起码让我知道是怎么一回

事,你们个个都清楚明白,都瞒着我,好似我是一个傻子,我是当事人,有知道事情的权力。

如玉笑得轻松,‘‘既然误导对你来说不重要,听和不听有什么区别?’’

她的语气有些不依不饶,流苏眉梢微微一冷,抿唇看着她道:‘‘如玉,对我来说不重要,

对你来说也不重要,为何你要误导我呢?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况且我在你眼里看见真诚和骄傲

这样真诚的你是我的好朋友,这样骄傲的你又岂会自贬身价来误导我?’’

‘‘苏苏,以前失去南的时候,我觉得你变得很坚强,我可以理解为因为爱,才把一个人

的潜能全部发挥。现在我怎么觉得,失去记忆的你变得格外的强硬,仿佛变了一个人,说服力

也提升了很多呢。’’如玉微笑,抱着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从未见过她这么强硬的一面,仿佛

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那可以说了么?’’流苏笑得温和诚恳,让人如沐春风,刚刚的强硬仿佛只是她不小心戴

错的面具。

如玉也很干脆,把事情送头到尾说了一遍,毫无隐瞒,流苏静静地听着,仿佛在听着别人

的故事,时而点点头,当她听到自己离开王府的时候,想起萧绝的沉重悲伤,有些愧疚,听说

南落下悬崖差点没命,感觉整颗心都揪起来。听到她出海搏鲨的时候,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

色,直到后来身份被揭发,上京到女儿国等一系列的故事,如玉一五一一详详细细地说了,

并无隐瞒。

她便说着边观察着流苏的表情,发现她隐藏得很好,不由得微微一笑。

‘‘整个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她说到流苏被掳走就打住了,剩下的她稍微猜猜就能联系起

流苏听罢,久久没回过神来,如玉也没追问什么,静静地等她消化。

寻常女人若是有这么一段惊天动魄的往事,要很久才能消化吧。

然流苏站起来,如玉惊疑,‘‘你去哪?’’

流苏没说话,脸色平静地推门出去了。

今大有二更。。。。。。。。

第4卷 第四卷 以爱为名,以爱为终 第307章

月光如水泄下,清透凉爽,仿佛一层透明的轻质绸缎斜横上空,树影斑驳,蝉鸣阵阵,夜,万俱静。

客栈的长廊上挂着红红的灯笼,烛光从薄薄的红色砂纸中透出,给黑夜一丝明亮温暖的光

,又不那么明显,仿佛烛光在珍惜着自己生命,只舍得给一点点的亮光。

女子穿着水绿色的长裙,飘逸的纱裙在晚风中不停地吹拂,洒中透出怯生生的神态,仿

佛小荷才露尖尖角,又仿佛受了委屈不敢倾诉的孩子。她背着月光,清透的月光在她身上笼着

一层水一的雾色。

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客栈的房门前,印上一层淡色的孤独身影,灯笼里》的光淡淡地打

在她脸上,明暗参半。女子有一副清秀的容颜,如雪洁白的肌肤,灵秀的眼睛,挺翘的鼻子,

薄薄的红唇,每一洋五官都精致得仿佛精心雕刻般,眉宇间有些清冷疏远,总是那么平静而安

宁,仿佛天塌下来也和她无关的模样,此刻的平静中却如破了一个缺口,正流泻出浓浓的不安

如玉的所说的往事对她而言,虽无印象却感同身受,像是在听着别人故事,却又情不自

禁地为故事中的女人时悲时喜,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段往事清清楚楚地存在过,对她而言,应

该是刻骨铭心的。

身败名裂的方流苏,名扬天下的风苏苏,这都是她,曾经那么深刻的记忆,却被巫术无情

地封印,什么也想不起朵。

她举着手,想要敲开南的房门,又无力地滑下。

往事如烟,如一条蜒的暖流在脚下流淌,偏偏表面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流苏先要把这

层冰雪踩破,却又不敢举足,仿佛害怕薄薄的冰雪破之后,那暖流也渗了寒气,暖不了她的心

,反而会冷却那份温暖。

渐渐的,她的眼前朦胧了,她平静的眼神再也掩不住哀伤,牵挂,还要眼深处道不尽的

痛楚,她就那么静静站着。

绿裙雪肌,玲水透,美得扣人心弦,却哀得天地动容,还有一丝深深的温柔藏匿在眼

洽六汁。

在如玉的叙述里,她知道,她和萧绝已经过去,这五年,她都是为了一个叫风南的男人

活着,她对萧绝充满愧疚,却对南充满了心疼。

时光如白马过隙,谁还记当年王府不知是谁负了谁的心酸往事,一切都过眼云烟,反而是

五年耳鬓厮磨,日夜相守,谁人能负?

她心口满满的,都是南的身影,为他心酸,为他苦楚,一个人承载着两个人的记忆,是

么沉重的一件。

毫不犹豫转身之际,可曾想过放弃?

重新认识也不过短短几日,流苏不禁想问问,风南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是什么样的

环境养成这样无双的人儿。

聪颖,洒脱,孤傲,隐忍,都是浸如骨子里面的,如薄薄的冰覆盖着,不露出一丝一毫的

龟,遗世立。

她多少是有些明白他的心情的,他想让她重新爱上他吧?她本就聪颖,如玉把他们之间的

问题说得并不清楚,可流苏多少知道,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时间里爱上一个人,

还心甘情愿嫁给他。当初因为孩子,牵绊了她脚步,也牵绊了一生的感情。

在南心里,总是忍不住在想,若是他们毫无杂质地开始,他的苏苏会不会爱上他?这是

属于风南独有的傲气,浸在骨子里,永远不灭的傲气。

你若想要,我便给,尽我所能的给…

地站着,仿佛占尽天下所有的灵气,歌尽天下所有风流。

他冷抿着唇,双专注地看着她,那么安静,仿佛在等着她说什么。

心如猫挠似的,又何止是流苏一人,从她靠近这儿开始,风南就知道,流苏在房间外,

隔着一扇薄薄的门,她的气息那么近,她身上暖暖的药香已经从房门渗透进来,暖香四溢,南

心里是(的‘‘‘

是紧张,心如鹿撞,这么熟悉的感觉,他早就不陌生。

当年第一次看见流苏的心动,第二次看见流苏的惊喜,第三次看见流苏的沉沦,都是这般

,一次又一次,心《》鹿。

风家堡,银河下,他提出赌约,深深地凝视着这名牵动他灵魂的女子,那是,亦是心如鹿

撞,仿佛是濒临死亡的人,正在等着阎王的判决,这个判决会让你留在人间,或许跌入地狱。

流苏对于他,就是这么一个存在。

他放不开的女子,舍不去的牵挂,洒脱的风南,早就已经不洒脱了,这片天空承载着他

太多的牵挂,他再也洒脱不起来。

苏苏,你》》道了吧?

听着别人说,心里是什么滋味呢?

是要责问?还是要舍弃?怪我么?

她的光,温柔如浪花,翻滚激射,他却分不清,这里头,有多少的眷恋。

‘‘这么晚了,还没睡么?’’话一说出口,南就恨不得和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天才!明

明不是想问这句话,他这时候闹什么别扭,这种高姿态能不能放低一点?

万一吓跑了她怎么办?他的苏苏本就是脸皮薄的女子,就算有什么,他这么一问,她也缩

回龟壳《。

流苏并未如他意料般的逃走,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这么多年从未看够似的,光温柔得足

以溺毙他,饶是南,也从未见过这么动人的苏苏,仿佛浸了水,分外的柔。

‘‘我听如玉说了以前的事。’’流苏温柔地说道,唇角露出温柔的笑,他这么一副如临大敌

的模样做什么?

这样的南,可爱得让人想要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