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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真有点同情哈利了,不能去霍格默德真的会很遗憾的。

几乎没有学生会不去霍格默德,他们会在这里花光零花钱也不舍得离开。

黛拉就攒了很多零花钱,她拉着赫敏,第一站先去蜂蜜公爵。

她拿着小篮子,抓了一大把的蟑螂堆,它们全都是蟑螂样子的糖,会动,会飞,甚至在你吃到嘴里时它们的须须还会颤动。

赫敏吓跑了,“我受不了这个,我去那边逛。”

黛拉喜欢这种做怪的糖,她还选了点别的虫子糖,全都会动,然后她又去拿了巧克力蛙,这个也会动。

赫敏选糖很克制,她说她的父母都是牙医,从小就不让她吃糖,“为了牙齿健康。”

“在这里你不用担心。”黛拉安慰她,“我还没听说有巫师得了蛀牙的。你可以放心吃糖。”

她听了很兴奋,但买得还是不多,非常克制的挑了五六种她们就出去了。

“我想给哈利带一点。”她说。

黛拉:“那我们现在去蒂芬妮小姐吧。”

蒂芬妮小姐是个专门卖女孩子用品的店,里面装饰成了粉红色,到处是星星一样的小灯和香水的香气。

这里已经挤满了女生。

她们一进来在第一个柜台就走不动了。

上面是香水,旁边写着“只要一滴,你就可以得到爱人的心”,还有试用装。

黛拉在手腕上喷了一点,凑近一闻,脸顿时红了。她闻到了弗雷德毛衣上的气味,就像她被他抱在怀里时闻到的那样。

赫敏也喷了一下,她的脸色倒很正常。

黛拉扇扇自己发烧的脸:“你觉得它好闻吗?”

她已经拿了一瓶在手里了。

赫敏说:“奇怪,我闻到了木质上光剂的味儿,还有木头味,像……像飞天扫帚?”她问黛拉,“你闻到了什么味儿?”

黛拉清了清喉咙,正经道:“衣服味,就是……刚洗过晒好的衣服味。”

最后她们一人拿了一瓶。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从战绩上说,赫奇帕奇不敌格兰芬多。但从战术上说,格兰芬多必须谨慎对待每一个对手。他们必须每一次都以高分取胜,这才有利于在学期末最终赢取学院杯。

弗雷德在她的耳边把这番话又背了一遍,叹气:“伍德恨不能每天晚上蹲在我们的枕头边,让我们连梦里都是他。”

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伍德正严肃的沿着餐桌来回巡视,给每一个队员做战前动员——虽然他们周末才比赛。

她看到凯蒂因为被他吓了一跳,险些被一口南瓜汁呛死;安吉利娜在他开口前就说:“闭嘴,我都知道了,找别人去。”

赫敏今天还是没有坐在哈利和罗恩身边,黛拉本来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在万圣节时。

可是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

罗恩说永远不会原谅赫敏,还有黛拉。黛拉不需要他的原谅,赫敏也决心不跟他再说一句话。

黛拉觉得,罗恩现在只是拉不下面子先和好。他事后也觉得自己当天早上对赫敏和克鲁克山的态度太坏了。

这是罗米达·万尼说的。不知真假。她在那天之后一直安慰罗恩。

赫敏说她不想再哄一个小姑娘。

而哈利,他很想让他的两个朋友重归于好。而他又不能抛弃现在的罗恩,失去斑斑真的让他很伤心。虽然斑斑只是一只老鼠,但罗恩只有他这一个宠物。哈利对赫敏说,罗恩真的哭了,在医疗翼哭得很伤心,不知是为了他的头发还是为了斑斑。不过他的头发后来长出来了,还长得太长,多亏了庞弗蕾夫人替他修剪,不然他会有一头像阿富汗犬一样的长发。

赫敏在吃过早餐后,无视罗恩冷淡的态度,去问哈利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哈利心不在焉的说:“伍德说我不能太早抓到金色飞贼,我们需要等分数拉大之后再一举夺得胜利……”

伍德像从地里钻出来一样跑过来:“哈利!你不能把我们的战术到处说!”

哈利回神:“对不起!我忘了!”

赫敏翻了个白眼,因为伍德正警惕的盯着她。

“要我发誓我不是拉文克劳的间谍吗?”她嘲讽的说。

伍德的脸红了红,“对不起,只是我们不能输,从第一场起!我们就必须赢!”

他开始对哈利说:“格兰芬多必须谨慎的对待每一个对手……”

哈利木然的跟着念:“我们必须每一次都以高分取胜……”

赫敏跟黛拉一起走了,她摇头说:“他们果然都疯了。”

黛拉在书包里摸来摸去,她找不到蒲绒绒了。

赫敏问:“你去看比赛吗?”黛拉还没回答,她就说:“哦,我不用问,你肯定去。”

黛拉没找到,觉得可能是忘在寝室里了,她问赫敏:“那你去吗?”

赫敏有点犹豫,她对魁地奇没有兴趣,但哈利、凯蒂、安吉利娜都是她的朋友,而且黛拉也去。她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好吧,我去。只要它不下雨。”

天一直很阴沉,阴云密布。

教室里烧着壁炉,还算暖和。这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新教授是一个格兰芬多。

这门课很有意思,它每年都要换一个新教授。黛拉入学以来,只有这堂课每年都要换教材,而其他课的课本据说已经一百多年都没换过了。

新教授叫莱姆斯·卢平。可他看起来更像赫奇帕奇,他温和极了,学识丰富,在课堂上从不发火,也并不严肃。

唯一像格兰芬多的一点是他在课堂上非常擅长应付格兰芬多制造出来的小麻烦。

今天的课是红帽子,一种丑陋的小妖精,它们大概比土豆大不了多少,指甲尖利,看起来像人,却以人为食。

不过对巫师来说,它们也就比蟑螂麻烦点。

驱除红帽子的方法很简单:念圣经。

课堂上的学生都笑起来。

倚在讲桌前的莱姆斯·卢平教授站起来,走到大家面前,把玩着他的旧魔杖说:“这是麻瓜常用的办法,确实有效。不过对巫师来说,与其去背一段圣经,一个小咒语更有用,大家先不要举起魔杖,跟我一起念——”

咒语叫光明咒或强光咒,能够迅速放出一个巨大的强光球让这种栖息在林荫洼地的小妖精吃尽苦头,它们的眼睛为了能看清暗处的东西,都非常灵敏,陡然放出的强光会让它们的眼睛像瞎了一样痛苦。

在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男孩们都发出兴奋、快活的声音。

显然,他们对这个带着一点小残忍的咒语接受良好。

这一堂课他们就学了这一个咒语。

黛拉跟凯蒂说:“这个教授真不坏。”

他教的全是实用性极强的咒语,这是她入学以来第二次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学到比想像的更多的东西。

上一个带给她惊喜的教授是奇洛教授。但在他突然去世之后,她才想起来他是个反派;在去年的洛哈特教授也在学期结束之后去圣芒戈度假以后她才想起来貌似有个说法:所有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有问题。

所以今年她一直盯着这个看起来很平凡普通的格兰芬多教授。

至今没发现他有什么问题。

……她是不是该再去找找邓不利多校长呢?

下课后,卢平教授告诉大家参考书目,让大家回去阅读,并写一篇关于红帽子的栖息地和对付它的办法的论文。

他竖起两根手指:“在课堂上我讲了两种,你们要在读书时找到第三种并把它写进作业。”

学生们一轰而散。黛拉决定去找赫敏问一问这些书哪一本更值得读。凡是书的问题问她准错不了。

她来到餐厅,正在收拾书包,赫敏匆匆来了,把一本书拍在她面前:“给,你要的,我借来了,里面第七章 和第十九章都是写红帽子的。”

黛拉如获至宝,一把将书捧在心口,“正是我需要的!”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看一看书,再看看赫敏:“……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

奇怪,她还没有对她说,她怎么会就知道她想让她推荐书呢?

赫敏也愣了,一脸紧张,“哦,我忘了,不是你借的,是……是哈利!”说着她一把将书从黛拉怀里夺过来,“我忘了,是哈利要我帮他借的书。呵呵,呵呵。”

黛拉迅速抛开刚才的迷惑,再把书抢回来:“我也需要!我要写作业!哈利明天要比赛,肯定不会看的,先让我看,然后我再给他好了。”

赫敏松了口气,坐下来说:“你看完给我,我也要看。”

第10章 过去

周六是魁地奇比赛,但从早上吃早餐时,天花板就是狂风暴雨。

外面比餐厅好不了多少。

黛拉觉得这种天气应该停止比赛。但伍德,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来来回回的去外面看还下不下雨,他认为只要雨小一点就可以比。

“我们已经训练了很久了!我们这次一定能赢!”他说。

整个魁地奇球队中,他不是唯一一个狂热的人。就连弗雷德也认为一点小雨完全没问题,哈利也觉得这没什么。

凯蒂耸耸肩,戴上了一顶帽子:“这就是魁地奇。”

她和安吉利娜都没有退缩。

“他们疯了。”黛拉对赫敏说,突然闻到了她围巾上的香味,奇怪,这个香水用在别人身上之后她就闻不到弗雷德毛衣上的味了,现在闻是羊皮纸和书的味道,也很好闻。叫她说,这香味就像赫敏。

“这真好闻。”她说。

赫敏的脸红了一下,点点头:“我也觉得它很好闻。你知道,我以前对这些……”她摆摆手,“没什么兴趣,现在我承认它们还是有一点用的。”她闻了闻自己的围巾,笑眯眯的:“它让我心情好。”

哈利坐在旁边,万幸,他和罗恩现在可以坐在赫敏旁边了,不过罗恩还是不肯挨着赫敏坐,哈利只好坐在两个朋友中间。

他往赫敏身上闻了一下:“挺好闻的。”

赫敏的脸更红了,但她表现得很镇定。

黛拉说:“你闻到了什么味?”哈利很茫然,“羊皮纸和书,还有龙血墨……书桌,图书馆的味。”

黛拉说:“我闻到的也是这个。这个魔法香水在人的身上好像会呈现出自己的香味来。”

弗雷德已经吃完了,起身时听到这句话,低头在黛拉头上闻了一下:“是吗?那你闻起来像……”他的脸红了,“很好闻。”

黛拉奇怪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上闻了一下,她闻自己就是普通的桔子、花香的味儿。酸酸甜甜的。

看弗雷德,她怀疑他闻到了什么怪味。

她让赫敏闻,“你闻到了什么味儿?”

赫敏闻了一下说:“桔子糖味,酸甜的,我一闻口水都要下来了。”

明明很正常。

她追着弗雷德让他说他到底闻到了什么,毕竟这是魔法香水,难道他闻起来,是一个……不太好的气味吗?

从他的脸色上,她难免有其他的联想。

她一直追着他到了城堡外,他看看周围的人,把她拉到角落里说:“就是桔子糖味,我吻你时尝到的味。”

黛拉的脸立刻红了。

弗雷德却觉得香水这个点子不错,说他也想买一瓶,不知能闻到什么,他好奇的问她买的时候就是桔子糖味吗?她红着脸摇头,“不,我买的时候问到了你的味道。”

弗雷德顿时好奇坏了,反过来追着她问他的味道是什么。

可她就是不肯告诉他,直到他和队友们汇合时还在追问。

黛拉爬上了看台,座位都是湿的,她就站在看台栏杆前。周围全是格兰芬多,对面是赫奇帕奇。

赫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会儿你可以发愁了吧。”

黛拉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她跟在弗雷德身后出餐厅时,赫敏还在吃早餐,她的书还摊在餐桌上呢,东西都没收拾。可她现在竟然已经爬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呢。”赫敏对比赛本来就兴趣不大,她以为她会等比到一半了再来,那时都是最精彩的。

赫敏的两手空空,看来已经回寝室放下了书包——她长了飞毛腿吗?

赫敏甩了一下头,把一把小旗子塞进她手里:“给,拿这个加油。”她做了很多,分给了周围的格兰芬多。对面的赫奇帕奇发现了,都很懊恼,他们叽叽喳喳一阵后,都解下围巾开始挥舞。

黛拉看到球员进场,一个个挨个飞过来,她就把什么都忘了,开始大声喊叫加油。

弗雷德飞过来时还特意飞到她身边对她飞吻,然后才在伍德的盯视中飞到位置上。

比赛开始。

黛拉对魁地奇比赛没有兴趣,她全场只看弗雷德,为他的每一次击球欢呼,每一次惊险的转弯而尖叫,每一次成功击中对方球员而大声鼓掌叫好。

然后乔治飞到她这边说了一句:“你知道,刚才那次成功的击杀是我干的。”

他发现黛拉好像很在意她不能分清他们双胞胎。但他们的父母兄弟都不能分清他们,所以黛拉如此介意让人感觉很有趣。

果然黛拉的脸色大变,乔治刚要笑,一颗被他的兄弟击中的鬼飞球就朝他飞来,他迅速回身把球击飞,黛拉突然盯着他的手看。

乔治回头,她说:“你握棒的姿势和弗雷德不同。”

乔治:“啊?”黛拉笑起来了,“刚才不是你,是弗雷德。我没认错。”

乔治笑着飞走了。赫敏问黛拉:“你现在能分清他们了?”黛拉点点头。她以前分不清,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就能分清了。可能是他们这学期变得更亲密了?以前他们很少会有这么多拥抱和亲吻,弗雷德也不像现在这样喜欢搂着她、挨着她、摸她的头发——他比之前更爱她了,这表现在他不管何时,只要跟她在同一个空间里,一只手肯定要放在她身上才肯罢休。

黛拉:“他们的气味不一样。”真奇妙,但她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能靠鼻子分辨乔治和弗雷德。

赫敏哧笑,“说得好像你是狗一样。”

黛拉跟她一起傻笑起来。

雨开始变大了,大家都躲在伞下,在狂风暴雨中看比赛太难了,但球员们显然更难。他们顶着风雨根本睁不开眼睛。

赫敏越来越焦急,她说:“我下去一下。”说完不等黛拉回答就挤过人群下了看台。

格兰芬多队叫了暂停,黛拉看到赫敏跟哈利说了两句话,拿着他的眼镜看了看,用魔杖做了什么后,比赛就又开始了。

等她挤回来身上都湿透了。

黛拉说:“你会感冒的。”

赫敏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向赛场,“没事。”

但雨越来越大了,说实话,球员们在暴风雨中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比赛变得艰难多了,可观众们的热情却越来越高了。

黛拉觉得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赫奇帕奇的球员都非常勇敢,非常值得敬佩。周围的人大多都跟她一样这么想,大家开始全神贯注的观看比赛。

黛拉第一次发现安吉利娜的动作像男人一样有力,凯蒂灵活极了,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

还有哈利,他像一只雨燕,灵巧地穿梭在雨幕中。他真的飞得不错,快极了,动作不但少,而且看得出来,他比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更灵活,更会操纵扫帚,他的扫帚在他手下简直像能知道他的心意一样,要上要下,要左要右,后退还是前进,快还是慢,都把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甩在身后。

不客气的说,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简直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

伍德救球时简直就是不要命,而且他很狡猾,他会故意露出破绽让赫奇帕奇射门,然后再突然跳出来把球打回去,他这一手玩得炉火纯青,好几次非常惊险,但事实证明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赫奇帕奇到现在只进了五球,可他们发动进攻至少有三十多次了。很多次他们的角度不是很好,连黛拉都看得出来,但伍德就露出破绽,引诱他们射门,然后他们真的就射了,跟着就被挡下来了。

这样下来,赫奇帕奇就不太敢射门了,他们怕又是陷阱。他们谨慎起来,连一些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最后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了,他们两个简直像幽灵,她是说,他们最常玩弄的一手就是交替出现,所以对面的对手常被他们玩弄,看到他们挥棒了就赶紧躲开,但另一个通常就等着他们跑,然后击中他们。

弗雷德说过,他说人在原地时不知道他会往哪个方向跑,等他跑起来时再变向就难了,所以他们这么攻击几乎都能命中,很少落空。

“除非他们掉下扫帚了。”他坏笑着说。

其实他们也常常把人击下扫帚。

刚才,就在她眼前,弗雷德和乔治又玩了这一手。

黛拉的眼睛一直追着弗雷德,等他们兄弟得手后汇合到一起击掌时,她也在看台上为他们鼓掌。

赫敏焦急地说:“我看不到哈利了!”

黛拉看她仰着头往天上看,重重乌云之中,确实很难看到一个骑着扫帚的瘦小身影。

看台上很多人都发现找球手不见了,人们纷纷仰头看向天空,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

人们开始焦急起来。

弗雷德他们开始向上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