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裕心里叹气，这确实是需要好好解释一下，虽说主子平常看上去比较随意，但是做正事的时候却很认真，这次的行动虽然算不上多么严肃，但是私自行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主子的计划，实在不该。
而他身边跟着的女子则是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用说也知道，她就是犯错的人。
乐无双倒是什么都没说，看上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明白自己兄弟是被以多欺少了，几个刺客也不再关注乐无双，齐齐用期盼地眼神看向赤玄，那脸皮厚的某人开口道，“赤少，既然这么有缘遇上，要不要去见见老大？”
赤玄勾唇笑了笑，视线在他蒙着黑巾的脸上扫来扫去，那人不由低头，再低头，都快低到尘埃里了，才听赤玄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连要杀的对象都没搞清楚就接下了任务？戮天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咳咳……几个刺客心虚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果然还是被戳穿了，老大，真是委屈你了，暂时牺牲一下名声吧！
不过他们可以发誓，他们真不是成心要来打扰赤少的，那也是没办法了，否则谁爱来招惹这恶魔小孩啊！
这几个刺客此行根本就不是来杀人的，否则行动起来会更加雷厉风行，不会这么招摇，甚至还答应带上雇主，而且他们为了除掉目标人物，根本不会瞻前顾后怕得罪人，那些都是接任务之前该考虑的事，这次他们就是冲着赤玄来的。
瞥了眼心虚的几人，赤玄冷哼道，“说吧，什么事？”
终于可以说正事了，那脸皮厚的刺客瞬间严肃起来，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担忧，“赤少，老大受伤了。”
赤玄挑眉，“伤得很严重？”
另一人接口道，“伤口不大，但是一直没办法愈合，无法止血。”这样下去，迟早耗不住，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赤玄微微皱眉，“中毒了？”戮天的修为在玄灵大陆算是十分顶尖的了，八级巅峰强者，又是做惯偷鸡摸狗之事，善于隐藏逃跑的人，很少有人能伤到他。
几个刺客看上去都有些泄气，“不知道，服了解毒丹，没什么作用。”
赤玄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乐无双突然对身后两人说道，“你们先回去。”
单天裕明白有些事不适合外人知道，这些刺客的身份看上去不简单，主子显然是不打算让他们牵扯进来，当下点了点头便打算离开。
但是他的宝贝妹妹单白衣姑娘不太乐意，可怜兮兮地看着乐无双，“无双大哥……”
单天裕连忙将人强制拉走，他的笨蛋妹妹哦，刚刚做了错事，就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敢赖在主子身边，这不是送上门去让主子算账吗？
单白衣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望望乐无双，一步三回头地被带走了。
乐无双倒是没有避嫌的意思，而乐泱泱就更不知道什么叫避嫌了。
几个刺客也是很有眼色的人，见赤玄不避讳乐无双和乐泱泱，便也没有再避着他们的意思，依旧是那个脸皮厚的刺客开口道，“老大说他遇上了一个带着蝙蝠的女人……”
说了这一句之后，他莫名地停顿了一下，即便是蒙着脸，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纠结，纠结了一阵之后，只见他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快速地说道，“那女人想要霸王硬上弓，老大抵死不从，最后受了伤逃回来了。”
某人心中不断呐喊，老大，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想要败坏你的名声的！
说实话，要不是戮天真的受了那么奇怪的伤，这事也真的是他亲口所说，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堂堂八级巅峰高手，居然被一个饥渴的女人弄得那么狼狈，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赤玄倒是没有觉得这事好笑，听了刺客的话之后，便一直皱着眉若有所思。
乐泱泱一直呆着脸听着他们说话，也不插嘴，此时见赤玄皱着眉，才扯了扯他的衣袖，认真地说道，“主人，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赤玄在想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这话的含义，但是其他人却十分地不淡定，视线齐齐扫向赤玄，脸色诡异。
虽然赤少长得很妖孽，但是就这小身板，就算那女人饥不择食想对他霸王硬上弓，估计赤少也没那能力满足她吧？
所以根本不用太担心吧？
赤玄被一道道火热的视线洗礼，脸色不由一黑，瞪向乐泱泱，正好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那里面全是真诚和决心，于是只好又默默地移开视线。
看着这么一双眼睛，他实在没办法发火，何况他家小包子是真呆，绝对没有恶意，绝对是真的想保护他。
打击小孩纯真的心灵是不对的，有了这个完美的借口，赤玄心安理得地转移目标，迁怒于某些思想不纯洁的人。
这不是小包子的错，全怪这些人太猥琐。
某小孩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厚此薄彼。
069 不共戴天
乐无双不愧是狐狸奸商，这时候充分体现出了他的狡猾，早已默默地转头看向窗外，一副欣赏月光的模样，把自己排除在猥琐的人之外。
几个刺客反应比较慢，目光还停留在赤玄身上，于是他们悲催了。
只见赤玄勾唇笑了笑，很是温和地说道，“一号，一双熊猫眼。”
一号，也就是那个厚脸皮的刺客望着他，满脸哀怨，然后果断出拳，将二号揍出一双熊猫眼，二号那个怒，然后发现赤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也十分果断地出拳……揍向三号。
之后便以此类推，最后到了七号的时候，他果断地逮着一号揍出一双熊猫眼，这才算轮完一圈。
基于戮天的特殊嗜好，他手下的小弟不管加入之前有没有名字，名字响不响亮，加入之后都给排号，然后九人一小队，通常一起行动，培养默契。
如今来的正是第一小队，一到九号，除去被乐无双的人放倒的八号和九号，在这里的正好是一到七号。
七个人顶着熊猫眼，齐齐用哀怨地眼神看着赤玄，偏偏乐包子还不体谅他们此刻的心情，眨巴着眼，呆愣着脸说道，“主人，他们好听话。”
七人更加哀怨了，不是他们想听话，而是赤少太过瑕疵必报，他们要是敢反抗一下，绝对会死得很惨。
赤玄看着一双双熊猫眼，总算是消了些气，摸摸乐泱泱的脑袋，说道，“没有小包子听话。”
被主人夸奖的乐包子很高兴，抱着他的胳膊点头道，“我一直都很听话的，而且我才没有他们那么狡诈。”
狡诈地揍别人就算了，偏偏最后自己还是逃不过被揍的命运，行为很狡诈，但是实际上又很笨。
七个刺客还不知道他们被乐包子鄙视了，只是那狡诈的评价他们却觉得冤枉，他们明明是聪明好不好？
看着乐呵呵的乐泱泱，赤玄微微纠结，前面半句可以算正确吧，小包子确实很听话，虽然最近有些造反的趋势。
但是后面半句，仔细一想，赤玄实在不敢苟同，因为他突然发现小包子才是最狡诈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她每次惹他生气之后，貌似都丝毫无损，他居然都没有找她算账？
见赤玄面露深思，一直盯着她看，乐泱泱也呆呆地回望，目不转睛，两人对视良久，赤玄最后不得不承认早已认定的事实，小包子是真呆，不是腹黑。
然后摸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一号，说道，“回去给戮天服下，如果还是不行就去找木祈，如果他不救，就告诉他，等我回去杀他全家。”
闻言，一号十分感动，看来，赤少虽然平时挺不把老大放在眼里的，但是心里还是很关心老大的，这都为了老大要杀人全家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木祈全家，他的全家多难杀啊！
他一定要把这事告诉老大，老大一定会很感动的。
好在他的心里活动只有他知道，要是木祈知道他这想法，绝对会喷他一脸口水，你感动个屁啊！赤玄哪次不是这么威胁他的？谁让这个威胁每次都对他有用。
当然，他若是告诉戮天，戮天也不会太感动，因为他很不幸地从赤玄那里听说过，木祈的全家，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的全都不是人！
达到目的，七个刺客便带着救命药和两个倒霉昏倒的兄弟离开了。
乐无双这才扫了眼地上晕倒的乐文，询问地看向赤玄，让他决定怎么处置这位乐二爷，毕竟现在可不只是给他一个人报仇。
因为乐文就是当初害得乐泱泱误食丹药，经脉受损的罪魁祸首。
乐泱泱一直没有去深究这件事，却不代表赤玄不深究，恰好乐无双又是乐家人，手中的消息来源又广阔，要查清楚这件事并不难。
乐家看似太平，实际上乐武和乐文也是面和心不合。
当初乐家三兄弟当中，乐泱泱的爹乐珏虽然最受老爷子宠爱，却对权利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乐武和乐文两人则一心争夺家主之位，甚至两人这么年轻便有这么大的儿子也和权力之争脱不了干系，因为当初乐家老爷子很想抱孙子，这两人为了讨好老爷子才努力造人。
相比起来，乐文的修为比乐武要高一些，但是乐武最后还是因为契约的是一只灵兽而成为了乐家家主。
之后，乐文倒是没怎么闹，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但是实际上他暗地里的动作却不少，只是乐武没有察觉。
乐武以为乐泱泱的事是烈火联盟或者钱家所为，事实上那事确实和烈火联盟脱不了干系，但是背后却是乐文这只黑手在操控，倒不是说乐文和烈火联盟有什么关系，他只是适当地推波助澜而已。
甚至乐泱泱父母的死也和乐文脱不了干系。
乐文看似不争，也确实已经放弃了坐上那个位置的想法，但是他到底不甘心，所以打算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乐祺跃什么都不如他的两个儿子，凭什么要把家主之位留给他？
乐珏一直不希望家人不和，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那场权力争斗他一直就没有偏帮过谁，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性子，让乐文容不下他，因为在乐武成为了家主之后，乐珏的息事宁人必然会演变成偏帮乐武，这样一来自然就成了乐文的眼中钉，尤其是乐珏的能力和修为都比较出色。
乐文也算手下留情，给他留下了一条血脉，没有赶尽杀绝，但是天意弄人，谁知道乐泱泱会突然表现出惊人天赋，被乐武看重？
若是乐泱泱成了乐武的助力，对他来说十分不利，他自然只能解决乐泱泱。
如今乐文想杀了乐泱泱和赤玄，也不全是为乐夕报仇，还是为了除掉乐武可能的助力，当初他和乐武的家主之争他失败了，现在他怎么也要把那个位置给自己的儿子争过来。
这样算起来，乐无双和乐文之间的仇已经不算什么，乐泱泱和乐文之间的仇才真的是不共戴天。
赤玄来乐家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乐文，可惜之前因为睡过头，被乐文暂时逃过一劫，现在他既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找死，那自然是要成全他的。
赤玄低头看向乐泱泱，问道，“小包子，你想怎么收拾那个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乐文。
070 鞭活的
乐泱泱看向乐文，毫不犹豫地说道，“杀了，鞭尸。”这人可是想杀主人的，一定要鞭尸。
乐包子的傀儡思想到底还是坚强地存在着，当主人和自己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习惯性把自己忘记，只记得主人的利益。
要知道乐文的第一目标其实是她，接下来才是赤玄，毕竟动手废了乐夕的是她，而她又姓乐，比赤玄更有可能成为乐武的助力。
听到这话，乐无双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那悲催的齐大小姐了，不由看向赤玄，心里叹息，赤少真是不懂得怎么教小孩子啊！
不过貌似这才正常，他自己也是个小孩子呢！
赤玄可不知道乐无双在忧心他对乐包子的教育问题，点了点头，小包子的要求自然要满足的，不过，这账还是要算清楚的，不能死得太干脆。
于是，赤玄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突然失眠了，小包子，咱们先玩玩游戏，然后再杀他好不好？”
乐泱泱乖乖点头，乐无双却忍不住腹诽，赤少失眠？他怎么看来看去都觉得他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这样的借口其实没必要的吧？
事实上，这样的借口是很有必要的，乐包子会因为乐祺跃三人打扰了主人睡觉而对他们出手，也绝对会因为主人急着睡觉，快速解决乐文。
乐无双腹诽归腹诽，还是自动自发地拿出特殊的绳子将乐文绑了起来，然后哧溜一下溜出去，很快又哧溜一下溜回来，将手中的一团乌漆抹黑的布往乐文口中一塞，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在乐文脑袋上空冲手。
乐文被淋醒，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便突然弯腰，身子一抽一抽地直翻白眼。
乐无双勾唇笑道，“二爷这么给面子，不枉费我千辛万苦地找来最臭的臭袜子。”
乐文一听，抽得更厉害了，明显是要呕吐，却因为乐无双给他嘴里塞得太紧，吐不出来。
那双袜子从某些部位看来，应该是双白袜子，但是如今却黑得仔细找也只能找出灰色的部位，可见这双袜子该有多脏。
乐无双正得意自己的杰作，却见乐泱泱伸手捂着赤玄的鼻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乐无双一开始不明白乐泱泱这样看他是个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不由脸色一黑，连忙说道，“这不是我的袜子！”
赤玄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他倒是没有出言嘲笑乐无双，只是觉得小包子的手软绵绵的，很舒服，不由用鼻尖在她掌心蹭来蹭去，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
不过对于两个小娃娃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至少此刻觉得自己很冤的乐无双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看着乐泱泱那双水汪汪，纯洁无比的双眼，无力地说道，“这真不是我的袜子。”他不是都说了这是千辛万苦找来的臭袜子了，为什么泱泱还会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他呢？
果然和小孩难交流。
事实上是他想错了，乐包子压根儿就不关心那是谁的袜子，他关心的是主人的鼻子，见乐无双还笨笨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乐包子皱眉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笨！”
听见乐泱泱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乐无双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抽了抽嘴角，小声辩解道，“一双臭袜子貌似没办法杀敌一千，也没办法自损八百。”说着，瞥了眼被捂住鼻子的赤玄，心想，你家主人没那么脆弱，臭不死的。
乐泱泱瞪着他，突然拍床而起，就在乐无双以为乐泱泱要揍他的时候，却见她站在床上，拉过赤玄的手，放到他鼻子上，让他自己捂着鼻子。
然后麻利地拉过床单撕下一条布，跳下床，蹬蹬蹬地跑到乐文身边，快速地往他脑袋上缠了好几圈，还打了一个死结，正好将他的嘴连带嘴里的臭袜子捂住，留下鼻子呼吸，很好地隔绝了那股臭味。
做完这些，乐泱泱还看了乐无双一眼，呆着脸丢出一个字，“笨！”
乐无双内心有些抓狂，为什么明明这么鄙视他，乐包子还可以维持她的呆脸？偏偏就是这样让他觉得很憋屈。
又看了眼瞪着眼的乐文，他现在相信泱泱是真的能够照顾赤少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三岁的小孩会这么温柔体贴，就连一点臭味都费心隔绝，不让其污染主人的鼻子？
都是人家的跟班，怎么就相差这么多呢？乐无双觉得自己快要自惭形秽了。
乐无双如今早已不如当初那般自苦，心中只有仇恨，如今乐文毫无反抗之力，他也没有急切地冲上去将他剥皮抽筋，不是说他放下了，如果真的放下了，他也不会一直留在云城，寻找一个将乐家彻底摧毁的机会，只是如今的他洒脱了许多，也懂得控制情绪，而不是被情绪所掌控。
所以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和乐泱泱玩闹。
而乐泱泱完全不理会乐无双会不会被打击到，爬回床上，呆呆地望着赤玄。
赤玄心情正好，揉着她的脸蛋，笑着问道，“怎么了？”
乐泱泱疑惑地看着他，“主人，你不是要玩游戏吗？”难道主人这么快就忘记了？
赤玄摸了摸鼻子，原来小包子是在等他的指示啊！当下也不客气，勾唇道，“咱们先玩鞭尸，鞭活的！”
乐泱泱看看瞪着眼明显愤怒又恐惧的乐文，再看看赤玄，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主人，活的人不叫尸体。
赤玄可没想到乐包子在想这些，见她不行动，不由问道，“不喜欢玩这个？”虽然是想替小包子出气，但是如果小包子不喜欢，他也不想勉强她。
乐泱泱连忙摇头，麻利地爬下床，握着鞭子便开始“鞭尸”。
她倒不是喜欢玩这个，她只是喜欢完成主人的命令，让主人开心，而且这个人想杀主人，肯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赤玄靠在床上，微阖着眼，看上去像是在打瞌睡，而乐无双则是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排队等着收拾人。
房内只余下鞭子落下时的啪啪声，乐文的嘴被捂得那么严实，自然不会有什么惨叫声，只是痛得一抽一抽的，通红着眼愤恨地瞪着乐泱泱。
可是乐泱泱从始至终只是微抿着唇，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抽的只是一根烂木头，而不是一个恨不得杀了她的人。
不过她一直很注意用力的问题，因为主人说要鞭活的，她自然不能把乐文抽死了。
于是，就这样过了许久，乐文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要断气的样子。
乐无双突然看了眼赤玄，犹豫地说道，“我怎么觉得泱泱用力更加精准了？”
他一直看着整个过程，开始和现在一对比很容易看出区别，开始的时候，乐泱泱看上去是抽得越来越费力，这很正常，毕竟小孩子体力有限，修为也有限，而乐文虽然因为乐泱泱的顾及没有痛得很厉害的样子，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虚弱。
但是再看现在，乐泱泱好像越来越轻松，但是每一鞭落下，乐文却比之前抽搐得更厉害，明显是痛得受不了，但是偏偏乐文没有再虚弱下去，一直保持着几分精神，新添的伤口流的血也比之前少。
赤玄勾了勾唇，眯眼笑道，“小包子很有天赋。”
乐无双看着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又看了眼乐泱泱，不得不黑着脸承认，这是真的很有天赋。
原来“鞭尸”也能练出好鞭法！
071 意外啊意外
看着乐泱泱已经完全抽顺了手，赤玄才让她停下来，换乐无双上去折腾。
乐无双可比乐泱泱懂得怎么折磨人，或者说他比乐泱泱更想折磨乐文，既然如此，赤玄也不介意让他去折腾，毕竟小包子抽了这么久应该累了。
赤玄虽然一直教乐泱泱有仇必报，但是他却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她身上背负的仇恨，那样太累了，而且他也不确定现在的乐泱泱还是不是以往的乐泱泱，那份仇恨是不是属于她的，不过乐包子到底是因为这群人才会孤零零地出现在迷天树林里，还弄得一身伤。
眼看着小包子被人欺负了，他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他心里很不舒坦，所以才会想替她报仇，之所以让她意思意思亲自动个手，是想着若是她以后明白过来，不会遗憾自己没有亲手报仇。
看着乐泱泱依旧呆呆的样子，赤玄勾唇笑了笑，捏着她的脸问道，“困不困？”
乐包子显然比他精神多了，摇了摇头，睁着一双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那副乖巧的模样实在很惹人怜爱，于是赤玄缩回了在她脸上捏着的手，凑过去打算亲一下。
谁知道这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乐泱泱本能地转头去看，于是，好巧不巧地原本很纯洁地只是想亲亲脸的赤玄意外地啃上了她的唇。
房里之所以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声，是因为乐无双惹得乐文很激动，不断地蹬着腿想要逃，无奈效果不佳，挪了半天没有挪出多少距离，倒将墙角的花瓶给撞得摔碎了。
乐无双顺脚将乐文踢到碎瓷片上，还在他身上用力踩了踩，这才看向赤玄和乐泱泱，然后石化了。
赤少啊！泱泱还这么小，你要不要这么禽兽？
石化的不光是他，还有赤玄，他压根儿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一时间回不过神来，有些神游天外，只感觉到唇上软软的，很舒服，于是魂不附体的某小孩，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乐泱泱呆呆地眨巴着眼，她毕竟活了十五年，慕容月又是相当能折腾的人，所以她也不是没有看过人亲热，甚至因为慕容月的好奇，她还看过更火爆的场面，但是对于亲热的意义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因为之前赤玄说了要玩游戏，她只以为这也是主人说的游戏之一，所以相当淡定，赤玄不动她也不动。
因为乐包子的眨眼，长长的睫毛扫在了赤玄脸上，痒痒的，倒是让他回过神来，倏地往后撤退，甚至因为太过激动呛到了。
“咳咳……”
不能怪赤玄反应这么大，虽然他性格恶劣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很纯洁的，从来没有占过小姑娘的便宜，也只有对乐包子比较亲昵，会抱她捏她，牵牵小手，亲亲脸蛋，甚至一起睡觉。
这都没什么，乐包子还是小孩子，但是现在的情况，貌似就有些不对了，他没见过有人逮着小孩子啃人家嘴唇的。
于是某半熟不熟的某小孩很是纠结，他居然占了小包子便宜，毁了她的清白，要不要负责呢？虽然小包子肯定什么都不懂，但是他也不能欺负她什么都不懂啊！
乐泱泱可不知道他的纠结，只是见他咳得厉害，便凑过去给他拍背，拍了一会儿，赤玄总算顺了气。
但是乐泱泱却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丢出一句，“主人，你想生娃娃玩？”
“咳咳……”刚刚顺气的赤玄再次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乐无双也差点惊得摔倒，愣愣地站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不过见一向欺负人的赤玄这么狼狈，他心里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他有预感，泱泱就是赤少的克星！
乐泱泱还不知道自己吓到了人，她知道一男一女亲嘴，滚床单，然后就可以生娃娃，以为赤玄亲她是想要生个娃娃来玩，所以才有这么一问，却完全不知道她自己都是一个小娃娃，是不可能完成滚床单生娃娃这么重大的工程的。
赤玄差点没被呛死，虽然他也才十岁，但是到底比乐泱泱要懂得多，所以他现在被雷得外焦里嫩。
他不过是不小心亲到了小包子的唇而已，怎么就跳到生娃娃去了？而且他们两个要怎么生？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貌似没有造人的能力。
等赤玄再次顺了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准说话。”
乐包子乖乖地闭着嘴，眨巴着眼望着他。
赤玄的脸皮实在不算薄，不过是因为太过意外，所以才会一时失态，此时冷静下来，倒是没有尴尬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淡定。
拎着乐包子下床，将她往乐文身边一放，说道，“废了他！”
乐泱泱听话地将对乐夕做过的事在乐文身上做了一遍，然后赤玄拎着她出了门，留下乐无双和一滩烂泥似的乐文。
赤玄抱着乐泱泱慢悠悠地走着，看似大摇大摆，却每次都正好躲过巡夜的人。
赤玄沉默了许久，才犹豫地开口道，“小包子，女孩子是不能给人乱亲的知不知道？”
他好像忘了这个乱亲的人貌似是他自己。
不过赤玄是真的突然觉得乐泱泱有必要了解一点男女之事，免得以后吃了亏都不知道。
其实他多虑了，乐包子讨厌人的碰触，別说男人，连女人也难以接近。
乐泱泱很认真地听着，乖乖点头。
想起之前乐包子的话，赤玄继续教育道，“娃娃也不是生来玩的，更不能随便找个人就生娃娃。”虽然现在小包子离生娃娃还很遥远，但是这个观点必须要改过来。
乐泱泱看着他摇头。
赤玄挑眉，“不懂？”
乐泱泱继续摇头。